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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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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别动他!」燕拂羽见那两人拔剑,就想舍刘若冰前去护卫武叔崇。

  但刘若冰手底下不弱,容不得他分心旁顾,「紫绡」险极地自燕拂羽颊边划过,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刘若冰抓住这个机会,剑招去斧凿转圆融,式式抢快,进攻不留余地,「紫绡」运使如飞,形如霹雳连响,紫电漫空,迫得燕拂羽着地滚开,避得狼狈。

  却见燕拂羽双眉一轩,挺腰跃起,鼓劲发招,手中红色流星剑芒闪耀如星,直扑刘若冰。

  刘若冰见剑的来势凶猛,凝神改采守势挡下,却不料以内力化作剑气的红芒竟能弯曲,穿破刘若冰的剑网,如流星般窜入。

  燕拂羽原拟可以一招得手,却因连日来的疲劳而致力量拿捏不稳,剑芒偏了些许,没能刺中穴道,仅在刘若冰肘上划过,衣袖裂了个口子。

  「两位请先停手,听在下言。」武叔崇不愿燕拂羽和「紫电门」结下不可解的仇怨,因此再也顾不得其它,脚下一动,轻轻巧巧地便穿过阻拦,那两人只觉得眼睛一花,武叔崇就到了燕刘两人身边。

  适才燕拂羽那招让刘若冰吓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流星剑的剑芒竟能弯曲,觑空进袭。因此他乘机停剑,退后一步,藉以镇定心神。

  「你是什么人?」刘若冰打量着武叔崇,若他以神奇的速度与身形步法脱出他两名同门的阻拦,心下不禁提高警觉。又想以燕拂羽武功,该杀不了他的师叔,但若有此人帮手,那就有可能了。

  再者,适才那招流星剑芒实在诡奇,他能避过那招真是祖上积德。所以地想,说不定他师叔就是被刚才那招奇招给出其不意地伤了的。

  「在下武叔崇。」武叔崇拱手为礼。「家兄武伯屹,与刘世兄见过。」

  「你是武家的人?」刘若冰惊讶,「那你为什么还帮着他?难道你武家……」

  他气了,想不到武家竟然玩两手策略,一边答应帮他们查清郭怀义之死的真相,另一方面却派人帮着燕拂羽。

  「刘世兄切勿心急。」武叔崇暗暗叹气,这个刘若冰也是个急性子。「在下一直在旁边观战,可没出过手,说我帮他从何说起?再说,在下觉得这之中有蹊跷,在事态未明之前,为免造成遗憾,还望两位能心平静气,暂时罢斗,是以出声阻止。」

  「会有什么蹊跷?」刘若冰瞪大眼,「我师叔死在流星剑下可是你四弟武季说的,而流星剑又在他手上,不是他杀的会是谁杀的?难道世上还有第二把流星剑不成?」

  「流星剑只有一把!你以为流星剑是打铁铺里卖的菜刀,到处有的?」燕拂羽不满,举起流星剑,「这种神兵利器,哪有可能有第二把?」

  「你看,他都这么说了,我师叔铁定是他杀的,刚刚他自己也认了。哼!」刘若冰一把推开武叔崇,挺剑就要扑上去,「你这个卑鄙小人,一定是使什么卑鄙手段才杀了我师叔,我要为我师叔报仇!」

  「你骂我是卑鄙小人?」燕拂羽不甘示弱地持剑吆喝。「来呀!剑下分高低,我不在乎打败你来为我的战史多添一笔漂亮的成绩。」

  武叔崇撑开双手挡下红了眼睛的两人,「两位,请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让开!」

  「你说过不干涉我的,闪边去!」

  刘若冰和燕拂羽同时要推开武叔崇,但武叔崇只是端立在两人中间,「依在

  下所见,燕少侠光明磊落,不会以卑鄙手段杀害郭怀义大侠,这点在下可以肯定。」他转向燕拂羽,「你确定你杀了的人里面有个叫郭怀义的人?」

  「我在江湖上闯了个把月,杀了无数地痞流氓,我哪有闲工夫一个个去问名字?我没好心到杀了他们还负责帮他们盖坟墓,问名字干啥?」

  「那你所杀的人当中,有武功高过这位刘少侠的吗?」

  「这倒没有……」燕拂羽老实承认,「不过……哼!他师叔如果真是死在我剑下,铁定不是好东西!」

  「你!」刘若冰听见燕拂羽再次辱及他师叔,气得目眦欲裂,「我一定要杀了你!」

  「刘世兄,以郭大侠的武功,只怕令尊要以区区两剑取他性命都难,而燕少

  侠刚才也说了,刘世兄你是他截至目前为止遇到武功最高的,因此,是不是燕少侠杀了郭大侠,还有探究的必要。令尊既以委托我武家代为调查此事,还请刘世兄尊重我武氏一门,暂时不要插手。」

  听武叔崇这么说,刘若冰自觉也不该再缠夹下去,否则万一武叔崇一状告到刘怀恩那里去,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紫电门」不想和武家交恶。

  「好,我听你的,先饶这小子多活几天。」刘若冰还剑回鞘,瞪视着燕拂羽,「哼!要不是我爹担心江湖中说我『紫电门』觊觎流星剑,坚持要查个证据出来,好请江湖中人见证,再料理你这小子的话,我今天就拿下你的头,把你的破铜烂铁丢到海里去。」不知怎的,他就是看燕拂羽那张狂的样子不顺眼。

  「我的剑是破铜烂铁的话,你手里的东西就是朽木粪土!」同样的,燕拂羽看刘若冰也是讨厌得很。

  「两位请停止这种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吧!」武叔崇的语气里有满满的无奈。

  刘若冰看了看武叔崇,又瞪了眼燕拂羽,强忍怒气翻身上马,举臂一挥,带着门人驾马离去。

  看着前方飞扬的尘沙逐渐平静,燕拂羽这才收了流星剑,看了武叔崇一眼。

  「你早就知道他师叔死在流星剑下的事?」

  「嗯。」

  「跟着我,不单纯是因为我是流星剑的持有者,要记录我的战史?」

  听着燕拂羽的声音愈来愈冷,武叔崇的心不知怎地也跟着冷下来,但他还是淡淡地应了声。

  「你怀疑我杀了他师叔……那个什么郭大侠的?」

  武叔崇看着燕拂羽,陶出手帕递给他,让他擦拭颊上的血痕,再简单地将郭怀义横死、刘怀恩至武家求助的事说了。

  燕拂羽面无表情地听着,擦了脸上的血。

  「但后来,对你有了深一点的了解后,我就认定郭怀义不是你杀的。」

  「那也难说……」燕拂羽接过武叔崇递过来的伤药,犹豫了下又还了回去,「说不定真是我杀的呢!流星剑就这么一把,说不定真的是我杀了他。」

  「以你的武功……」武叔崇握着那装着伤药的小盒子,心里百感交集,这下燕拂羽知道不可完全信任一个人了吧?心情惆怅起来,武叔崇忍下叹气,将伤药收回怀里。

  「万一那个什么郭怀义生病了,或者小看我,或者……」想不出其它可能,

  燕拂羽不耐地挥了挥手,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拔着草,「总之……说不定他就这么糊里胡涂的死在我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你把药收起来干啥?不帮我敷吗?」

  对上燕拂羽瞪大的双眼,武叔崇愕然,「你要我帮你敷药?」

  「我伤在脸上,看不到怎么敷?半边脸都在痛……我哪知道那一剑划在哪里?」

  「很痛?」武叔崇问了个笨问题,为着心中莫名的激动。

  「废话!要不要我在你脸上划一剑试试?」

  武叔崇笑了,蹲下来细心地替燕拂羽敷上伤药。

  「刚才谢谢你护着我……不过你不该管我的,不然,你脸上也不会挨这一剑。」

  「挨就挨了,无所谓,倒是你这么好心肠的人要是被他糊里胡涂地宰了,就可惜了。」

  燕拂羽微笑,笑容单纯而澄净,将武叔崇的视线黏住。

  「到现在你还觉得我心肠好?我隐下了郭怀义的事没说,怎么也算是骗了你。」武叔崇勉力别开头去。

  「你这人连马的性命都爱惜,又老劝着我『别杀人,断个手惩戒那些坏蛋就好』……这么爱惜别人性命的人,自然是好人。」燕拂羽说着,但下一刻眉头却揪了起来,「那个郭怀义……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嘛……一个人究竟是好是坏,大概只有老天爷知道……不过,他是很受敬重的,为人排难解忧的事做过不少,做人端方持平、重义气……该算是个好人吧!」看燕拂羽神色不豫,「怎么?你怕你误杀了好人?」

  「嗯。」燕拂羽老实点头。「万一要真是我杀了他,而他又是个好人……杀了好人,我不就成了坏人吗?」

  武叔崇垂下眼睫,叹了口气。「这世间是非真伪本就难辨……做人做事,也只能问着自己的良心了。」

  「也许你那种凡事给人留个余地的作法才是正确的。」

  「可你嫉恶如仇、除恶务尽的行事作风,也不能说不对,只是我们毕竟都是凡人,很多事一时参不透……世上伪君子多,也不是每个都会被揪出来。」见燕拂羽垂头丧气,武叔崇拍拍他的肩,「别想那么多,这可不像你了……如果真是你杀了郭怀义,我也相信其中必定有误会。」

  听见武叔崇这么说,燕拂羽脸上的忧虑随即消退。

  「其实,要知道我是不是其是杀他的凶手也容易,让我看看他的尸身,名字我不知道,但脸总认得出来。」

  「你要愿意主动去查清这件事也好,不如你先跟我回武家,找我大哥参详一下,如何?」

  「好。」燕拂羽高兴地站起身来,「咱们这就走吧!」

  他伸出手,拉着武叔崇站起,两人相视一笑。「若到时我看了尸体,发现我没有杀他,那我说的你信吗?」

  武叔崇看着燕拂羽,只觉胸口一阵热气上涌,遂冲口说道:「我信!」

  闻言,燕拂羽笑了,像艳了天空的霞。  


  
 
第四章

  悻悻然地别了武叔崇跟燕拂羽,一股不畅快的闷气撑着刘若冰的胸膛。

  那个武家老三摆明了帮着姓燕的小子……刘若冰气愤地想着,因为武家名头而罢手的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不理解刘若冰心中闷气的一个同门,这时候不识相地发话。

  「这有什么好查的?流星剑只有一把,人不是他杀的,还会是谁?」这话一出,众「紫电门」门徒纷纷开口聊了起来。

  「就是。我就不懂掌门师伯为什么不发出格杀令,直接杀了那个姓燕的就好,还跟武家约定调查真相……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背后排揎掌门师伯,你可真够胆子。」

  「我说的不对吗?要不然,今天那小子哪里逃得过刘师弟的剑?这师门大仇眼见得报之际,咱们这么多人就被那姓武的几句话给弄走了,真够窝囊!」

  「掌门人有他的考量,虽说武家老四精识各门各派剑法,可也难保没有走眼的时候。再说那小子身上有流星剑,师伯伯人说我『紫电门』觊觎流星剑嘛!那种难得的神兵,就算得到了,也不是我『紫电门』之福。」

  「我看流星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原以为它削铁如泥,谁知碰上咱们的『紫绡』,还不是没辙?江湖传言未免也把流星剑讲得太神,枉死了多少人。」

  「刘师兄手中的『紫绡』也是名剑,才能抵挡,要是一般刀剑,说不定就挡不住了。」

  「这一次闹了个虎头蛇尾,往后江湖上怎么传这一役呢?」

  「真叫人气闷,万一以讹传讹,说我们『紫电门』在流星剑下锻羽而归可怎么办?」

  「要真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我一剑砍下他的狗头来!」

  一群人讨论着流星剑跟燕拂羽,听得刘若冰愈发不耐。蓦地勒马停住,引得众门诧异。

  「你们先回去吧!」刘若冰怔怔地看着前方。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那你要去哪里?」一个同门问了。

  「回头去追那个姓燕的。」说着,刘若冰掉转马头,朝来时方向。「你们不用跟着,我爹责罪下来,我一个人担。」

  「可武家那边……」

  「去他的武家!」刘若冰啐了口,「这是我们『紫电门』的事,跟他武家什么相干?总之,燕拂羽的命我要定了,我要在师叔出殡那天,用燕拂羽的头为祭!」

  「但你一个人……」

  「刚才我会退走,有个原因,也是考虑到咱们这阵仗实在太大,二、三十个人,只怕武林间真会传成我们是为了流星剑才动这么大的阵仗,我爹不想担这种名声的原因我理解,但就这样拖着这档子事儿,闷也闷死人了……

  「所以,我一个人去就成!江湖人爱怎么传我不管,我刘若冰顶天立地,杀燕拂羽只为报师门大仇,那把剑再宝贵我也看不在眼里。」

  语毕,刘若冰一抖缰绳,冲了开去。

  其余「紫电门」门人看着刘若冰绝尘而去的背影,一时委决不下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是里头最长的弟子作主,分了三、四个人出来配合刘若冰一起行动,剩下的则回「紫电门」报讯。

  武家大宅位于燕愁湖融汇的一条支流凝碧河边,因此为求速达,武叔崇和燕拂羽打算到燕愁湖北边的城镇后改取水道,而后跨湖南下入凝碧河。两人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不一日便抵达燕愁湖边的双桧镇。

  夜里,两人照例要了间房,用罢饭后,燕拂羽一骨碌躺上床休息,听着打前边大厅里传进来的歌声,跷在另一腿上的脚跟着曲韵摇晃。

  武叔崇看了他一眼,在唇边挂上一抹浅淡得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笑容,推开窗户。

  一路南下,再加上天气渐热,因此打窗外吹进来的风多添了一丝郁热。

  只见窗下隔着能走车的石板地的马路就是庙珵,两株树干极粗的老桧植在庙珵两边,门神似的供着老大一个广场。想必镇名是打这两株大树来的。

  「跟你同行这么久,我从没看你打坐练功。」武叔崇离开窗边,「你何不趁这几天稍微清静些,多用用功,临敌时内力多得一分是一分。」

  「我天天都练的。」

  武叔崇惊讶之意形于颜色。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在练。」燕拂羽笑着回答。

  武叔崇凝神细想,这才注意到燕拂羽每天晚上睡觉都是一手支头地侧躺着睡──这是属于道门一脉的练功法──只不知……为何燕拂羽使用「十二快剑门」的剑法,但内力却是道门一路?

  据他所知,「十二快剑门」并不属道流。

  难道,燕拂羽的师父不是公孙宁?

  又或者燕拂羽的师父不只公孙宁一个?

  不,不可能。

  燕拂羽既说他过去一直都只跟他师父生活在山里,那就表示他的师父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一段日子以来的相处,他相信自己对燕拂羽的了解够深──他,绝对不是会说谎的人!武叔崇万分肯定地想着。

  所以,既然燕拂羽说他只有一个师父,剑法、轻功、内力全都是他师父教的,那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这样毫不保留地赋予一个人信赖,对他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事。

  多年以来,武叔崇一直信奉着「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可现在,他却如此相信一个结识仅数月的人……

  这样是好?是坏?

  现在的自己,是心安?还是心慌?

  一时间,理不清自己的心情,武叔崇有些失措。

  只见燕拂羽坐起身来,规规矩矩地腿盘而坐,手捏乾坤诀,专心凝神练起功来。

  燕拂羽也付出了全副的信赖予他。

  武叔崇脸部的曲线不禁柔和起来……彷佛一道快意的清泉畅流全身血脉,让他整个心怀蓦地敞开,像久闭窗扇的屋子,一下子有阳光跟微风撞进。

  在桌边坐下,武叔崇磨着墨摊开簿子,心里有满满的想写点什么冲动。

  这时,一行字映入他眼里,他不由得怔住了。

  那是他初见燕拂羽那天百般无聊之下写的,看着「燕喙下虫无生理」几个字,他心里突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升起,总觉得这像是什么预兆……

  他抓了抓头,目光不自禁飘向燕拂羽的唇,那总是挑着一抹佻脱微笑的唇此刻正紧闭着,粉唇丰满,嘴角挑成倔强的角度,让他不由得回想起那形状美好的唇的每一个表情……

  看了一会儿,武叔崇惊觉自己的诡异,便收回视线,整理心绪,将簿子翻到空白页,却听到有练家子的脚步声正远远地朝着这里集中。

  武叔崇站了起来,隐身在窗旁,探视外面的动静。

  「怎么了?」燕拂羽立刻发现武叔崇的神色不对。

  「我劝你做点儿准备,只怕有人来强索硬讨了。」

  「你耳力真好,我怎么都听不见?」

  燕拂羽坐起身来,仔细地侧耳倾听,这才听出有脚步踩在屋顶上的声音。果然是宵小出现,否则怎么好好的大路不走要走屋顶?

  「有你的,下次教教我怎么听。」笑说着,他站起身来,却不急着拿出流星剑。

  看武叔崇神色严谨地拿起笔,一副随时等着记录的模样,燕拂羽忍不住哈哈一笑,只觉武叔崇还是忠于祖传家业。

  「我到外面打去,你在这里好好地看,我打败了几个人,你可得一一记明了。」说着,燕拂羽腾身跃出窗外,身形如梭,稳稳地落在窗下空地上,好整以暇地等着。

  武叔崇赶到窗子边往下看,一颗心提到了喉头。

  只见燕拂羽一身黑衣卓立于夜色中,彷佛怕这一色的黑掩盖了他的踪迹似的,他抽出流星剑,让红光溢满剑身。

  这时,无数黑影朝着院落飞身而下,团团将燕拂羽围在当中。

  武叔崇稍稍数了一下,来人大约有近百人之谱,这些人当中,三分之一围住了燕拂羽,剩下的三分之二隐匿在广场四周,而且看来是分属于不同帮派,等着看鹤蚌相争,好当渔翁。

  前院里的乐音停歇,霎时,只剩寥寥虫鸣混在风声中。

  「你就是燕拂羽?」围着燕拂羽的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壮男子,一身轻便短打,手中大刀指着燕拂羽。

  「正是。」燕拂羽抬头挺胸,毫不避讳地承认。

  「交出流星剑,饶你不死。」男子说话口气大得很。

  「说出你的名字,你死了我好帮你立碑。」燕拂羽口气比他更大,激得那人发出怒吼。

  「黄口小儿口气凭大,到了『巨阙门』地头,岂有你撒野的余地?咱门主看你年纪轻轻,有意饶你一条小命,识相的,就交出流星剑。」

  「要流星剑,先要我的命。」燕拂羽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一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意味。

  那高壮男子正想再说,一声沉喝打断他。

  「这小子的命是『紫电门』的,谁都不许抢!」话声方歇,一条人影如飞鸟一般落至燕拂羽眼前,是「紫电门」的刘若冰。

  「又是你。」燕拂羽皱了皱眉,这家伙不是才被武叔崇劝走了吗?怎么又跟上来了?「哼!你装着对流星剑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其实,你还是很想要吧?」手中剑轻挥,晃出一朵红色剑花。

  「放屁!谁要你那拍烂剑!我『紫绡』比你那破铜烂铁强多了,看我杀了你为我师叔报仇,然后折断你那把破剑!」刘若冰恶狠狠地说着。

  「哼!」不屑地轻哼一声,燕拂羽不再理会刘若冰,转而看着其它人,当场让刘若冰下不了台。「剑只有一把,你们人这么多,可怎么分啊?」

  他看了看屋顶上东一丛西一簇的人马,「不如你们先打一场,看谁赢了再来同我打。」

  「你小子倒机灵,想挑拨我们先恶斗一场,你好隔岸观火,没这么便宜的事。」说话的是个女人,接着也现身场中。

  明眸皓齿,貌赛芙蓉,武叔崇看了心头大震──是仙剑芙蓉女!

  糟了!即使是流星剑,燕拂羽也不见得打得过她。

  「芙蓉女!」四周人群鼓噪起来。

  芙蓉女名头太响,其余觊觎流星剑的人不禁心生怯意,但流星剑就在眼前,叫他们怎么也舍不得就这样退走。

  「让我先会会这小子如何?」芙蓉女环视四周人群娇声说道,虽是询问语句,却大有不容反对的味道。

  其余的人默不作声,心里甚是委决不下,既盼芙蓉女跟燕拂羽斗个两败俱伤,又怕流星剑就这样落入芙蓉女手中。

  「不行,他是『紫电门』的仇人,『紫电门』要定他的命!」刘若冰出声反对。

  「别啰唆了,干脆一起上吧!」燕拂羽不耐烦地竖起了两剑眉,「女人家就免了,回家乖乖刺绣去,学人玩什么剑?」

  「笨蛋!」武叔崇肚子里骂着,气燕拂羽不知天高地厚,他难道没听过芙蓉女的名头吗?她可是天下十大剑客之一啊!

  正着急间,只见芙蓉女冷起一张芙蓉娇靥,身形一动,飘然朝着燕拂羽就是一剑!

  燕拂羽运起心诀,凝神抵挡。

  只见芙蓉女手中流水软剑如一条白绢,剑势绵绵不尽,招意缠绵如情曲,缠上燕拂羽手中的红色流星。

  两团剑光一红一百,一个速如星窜,一个柔似水流,迅速交换一招过后,燕拂羽顿时惊觉不该小看这个女人。

  此刻武叔崇在楼上看得心急如焚。他知道芙蓉女一向不妄动杀戒,但要是惹她生气,那可就难说了……

  他该怎么办?武叔崇拿着笔的手不住颤抖。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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