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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弟子是个宝 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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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苦脸,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去,给他也揍两个黑眼圈!”她幸灾乐祸,念了口诀,绳索果然松了天官,绕着林朗转了转,将他捆了个结实。
林朗啼笑皆非,默默的转过身来,其实这种程度的绳索即捆不住他,也捆不住天官,不过两人都见着毕灵灵有些许憋气,皆忍耐着由着她胡闹。
“去揍他!”她很女王的踢了一脚天官,得意洋洋的走过去,砰的一拳,将林朗的左眼给砸了个熊猫眼,挑挑眉头看天官,算是给天官做了个示范动作。
林朗的嘴角抽了抽,冷冰冰的看天官。
天官沉默许久,突然抬起头,将右边那只没有熊猫眼的眼睛给自己敲了一圈,他圆满了,因为他终于看见毕灵灵童鞋咧开嘴巴,开心畅快的笑出了声。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毕灵灵打了个哈欠,收拾了那截神奇的绳索,将它装入自己的腰包,心满意足的去补眠了。
林朗黑着一张脸,看她走近了内屋,转过脸来,淡淡道:“师兄辛苦!”
天官哭丧着脸,朝着林朗拱了拱手,同样苦笑着道:“不不不,师弟辛苦!”
毕灵灵嫌弃他们废话啰嗦,从里面探出头来怒吼:“辛苦的是我的拳头,不睡觉的都给我滚出去!”
噗……两人同时黑了脸,默默的走了出去。
PART46
……我是准备被大家狂抽烂打的叉叉娘,哦也哦也,顶锅盖跑……
睡到半夜,毕灵灵的整个神识就像分成了两片一般,明明是一个躯体,就像住进了两个人,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却谁也不退缩,坚持着,各自在躯体里占领着一处。
“你是谁,给我出去!”毕灵灵的意识一直都是最强大的,即便是最初惊了惊,也很快镇定了下来,“这是我的身体,不可能平白送给任何一个人的!”
对方沉默,一直用气势压过来。
她什么都不说,但是传达的信念是,她想要用这个躯体接近香檀树。
“你以为你沉默着,我便没有办法了?”毕灵灵冷笑,她的躯体,为什么要被别人去控制。
她的怒气铺天盖地,体内由内自外迸发出一股能和对方相对恒的力道。
对方退缩了,并且气势越来越小。
“有种的给我看看你什么样子!”她不依不饶,跟着逼过去,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去争取各种机会,父母双亡以后,她是第一个振作起来,独自办理丧事的人。
所有人都可以脆弱,唯独毕灵灵不能脆弱。
她有强大的求生欲,并且一直致力于让自己活得更好!
对方的气息几乎隐藏得无影无踪,毕灵灵终于松出一口气来,同时也更加愤怒。她想起之前自己古怪的行径,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厌恶,对方越是要做的事情,她越是要去破坏掉!
“砍了香檀树!”她一下子醒来,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心底像是生了执念一般,无声无息的从门口潜了出去。
林朗背着手,站在院落里,正孤寂的看着月华,听见木门响,有些意外,转过头来,问:“这么晚了,想去哪里?”
毕灵灵沉默着,一提手腕,将宝剑提了上来,微微笑:“四处走走,要不要跟来?”
林朗看她似乎很正常,浅浅笑了笑,脱下外袍加在她的身上,关切道:“夜露重,还是早点休息吧!”
毕灵灵心中微暖,踮起脚来轻轻吻林朗的脸颊。
他的脸颊冰凉,白日里眼圈处的黑圈已经消了差不多。
“我去茅房,回头来找你!”她笑嘻嘻的拍拍剑,又道:“不劳烦你跟着,这里处处灯火辉煌,来往的路我还认得!”
林朗不疑有他,微微带笑点了点头,那个吻融化了他所有的冰冷,他的眉目之间都蕴着柔意。
“不要乱跑!”他放柔声音关照她。
毕灵灵笑嘻嘻的挥了挥手,照着白天的路,一路寻过去。
秘园那里,密密麻麻的围着一帮弟子。毕灵灵站在秘园之外,瞄向园内,一眼看见郁郁葱葱的香檀树,立刻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
她提气跳跃,手腕微动,已经将某一位弟子手里的火把给夺了过来。
“是白天的那个仙山弟子!”
顿时混乱成为一团,所有的人都涌了过来,将她密密的围住,毕灵灵想起前些时候天官所授剑法,剑尖所指,凌厉无比。
“去叫天官师父!”有人惊醒。
毕灵灵运气跳出人圈,弹指间,将手里火把砸向了香檀树,火苗碰着香檀树,澎的燃了一下,很快就熄灭。
“香檀树五行俱全,怎么会被凡火所燃!”
见香檀树完好无损,第一庄的弟子放下心来,重新将她围在圈中。
“这颗树长着这么麻烦,烧了好!”不知为何,她对这颗树厌恶异常,眉间的紫光闪了灭,灭了闪 ,像是在做斗争一般。
她的眸子冷冷的。
“小叉!”林朗第一个赶来,看见她冷冷的眼神,楞了一楞。
她眉间的紫光长盛,却又被生生的压了下去,直至全部熄灭。
林朗惊愕。
“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我的躯体!”毕灵灵抬起下巴,冷冰冰的看林朗,这次她又夺来火把一根,握于手中。
体内有一股热气顺着她的胳膊蜿蜒而上,将火把的光嘭的一下,涨得更高。
林朗大惊,上前就要阻止:“小叉,不要动香檀树!”
毕灵灵闻言更怒,想起之前他的不明不白,手里火把的火焰又涨一尺,转眼间,她一扬手将火焰触向树根,红中带着金黄的火焰很快就燃上了香檀树。
只是抬手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林朗接连试了好几种方式,都无法熄灭这一股三味真火,似乎毕灵灵这一次是铁了心去烧这颗香檀树。
方圆百里香气四溢,天罩之外电闪雷鸣,数不尽的妖物哀鸣着撞向天罩。
那团火苗越烧越盛,等到天官赶来时,已经燃去大半。
“小叉!”他怒其不争,想也未想,冲了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高举的火把,“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
毕灵灵抿着嘴,倔强的站在树前,火焰因为燃烧所产生的热风,将她的乌发高高的扬了起来,黑亮的眸子映着火焰,整个人看来狂乱激愤。
她倔强的看天官,斩钉截铁道:“师父,我不悔!”
她一点都不后悔烧了这颗不明不白的妖树,她厌恶自己体内对这颗树的渴慕之感,这不是她的情绪,却又生得如此真实。
她就是要亲手灭了对方的希望!
天官苦恼的闭了闭眼,尔后,咬破手指,结了好几个手印,直到自己脸色苍白,才堪堪将香檀树最后一小截给保留了下来。
“小叉,跟我回仙山请罪!”他面色苍白,身形摇了摇,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整个人萎靡了下去,软软的往下瘫。
林朗和毕灵灵反应过来,一人一边的托住他。
他的手里依然举着那根火把,死也不愿意松,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眼神殷切的看向林朗,一再吩咐:“燃树之人,从来只是天官!“
他已经打定心思,怎么样也要保住毕灵灵。
林朗会意,沉默许久之后,伸手做法,如天官意愿,抹去了在场所有弟子的记忆,只是毕灵灵一人心存戒备,怎么也不愿意抹去记忆。
林朗无奈,转眼去看天官。
“都忘记了,如此便好!“天官欣慰,面色煞白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撑不住晕倒过去。
……
其实自从树木燃着了以后,毕灵灵就醒转过来了,一腔热血忽的一下就冷了下来。
她迷茫的看向林朗。
林朗长叹一口气,沉默着看她,单手托着天官,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师父想要怎么样?”她对于天官的举动,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林朗转过眼去,不去和她对视,故作无所谓般,道:“负荆请罪,不过料想要上思过崖一段日子了!”
毕灵灵吐出一口气来,终于放下心来。
林朗伸手,想要抹去她的记忆,被她倔强躲过。
“小叉,上了仙山什么都不要说!”他无奈之下,只得叮嘱。
三人一路沉默,直上仙山。
进了大殿,天官醒转过来,将林朗和毕灵灵二人拦在门外,独自一人进了内殿,自知犯下大错,一进大殿们便一言不发的就跪在了清泉道人之前,将事情源本详详细细的复述了一遍。
关于燃树的责任,索性全部拉在了自己的身上。
清泉道人越听越怒,待听到天官辩解为了防止妖物得逞,自行燃树,终于拍案而起,运足气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可怜天官重伤未愈,清泉道人一脚下去,正中心脉,他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痛得昏死了过去。
守在大殿外的毕灵灵心急如焚,事到如今,任何辩解都是无用的。
“让我进去!”她想来想去,便要向内殿闯去。
林朗无可奈何,抬指施法,将她点得晕了过去。他心里知道,毕灵灵性格暴烈,如果冲进去,很有可能辜负天官的一份维护之意。他不忍,也不愿意,让天官的好意付之流水。
一直到第二日午间,她才苏醒过来。
彼时,天官的处罚已经昭告了整个武林,大错已铸成,天官负着伤,连夜被驱逐出了天山派。
从此天山派,再无天官此人!
“师父!”毕灵灵大悔,泪流满面,终究明白天官对自己已经维护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再多的言语也形容不出她的懊悔。
“林朗,我要反出师门,追随师父!”站在仙山崖边,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林朗眼神一黯,伸出手来,将她揽进怀里,长叹一口气,问:“那一日,你为什么要燃树?”
毕灵灵倔强,咬唇不语。
“是因为她么?”他第一次在毕灵灵面前提起那个她。
“是!”她直言不讳。
“唉!小叉,你在我心中是最重!”他再次长叹,只得三个月,为什么她不能等!所有的一切,多说已经无益。
他只能更加用力的去抱住她:“小叉,能不能为了我留下?”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的爱,相较于天官的炽热,实在过于渺小,就连提出这个请求 ,他都觉得羞愧。
毕灵灵沉默,抬起头来,对着他微笑:“我爱你,林朗,真真切切的爱,可是,我也爱师父,他便如我的亲人一般,一直以来照料我,容忍我,他的恩情我已经无法去报答,如今他陷于最低落的时刻,离开仙山,就如离了从小生他养他的家庭,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只想着自己?“
她有愧,更多的是心痛。
这个傻师父,为什么什么都是自己默默的去背?
“林朗,我们的爱情,暂且搁一搁!”她无法自私的去一边牺牲着天官,一边享受着自己的爱情!
“所以,我不能为了你留下!”她看着林朗,终究泪流满面。
林朗无言,再也无法劝说她留下。
PART48
……我是最近忙得眼泪汪汪的叉叉娘,咬着手帕遁走……
这一块地方的天色暗的不像话,所有的乌云像是被赶到了一块儿似地,低低沉沉的压了下来,金色的闪电一道接一道的从厚厚的云层里露出刺眼的光芒。
方圆百米之外,却是晴空万里,接连两处的乌云边缘霞光万丈,缤纷流彩。
“天官师父,会不会是天生异象,有妖孽要出现了!”路边的老者,抖抖瑟瑟的抱着自己的包袱,一个劲的往身旁年轻人处躲。
这位年轻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粗布长袍,墨发如缎,从背部一直披散至腰间,或许是因为怕发丝凌乱挡着视线,所以挑了两鬓稍许的长发以藏蓝色粗布条松松随意的挽了一挽,他的肤色因为长期的日晒雨淋,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白皙之感,透出淡淡的小麦色,眸光柔和含笑,似上好的黑曜石般璀璨生辉,高鼻薄唇,听到老者带着颤音的问题,露齿一笑,一双浅浅的小酒窝配着小虎牙,说不尽的俊逸可爱 。
“不是妖孽!”他笃定。
老者吐出一口气。
“或许是妖仙!”他漆黑的眸子微微一转,含笑看身边的老者。
老者的腿肚子刚刚平复了颤抖,此时闻言,重新抖了起来。
两人站在乌云交界处,极目远眺,都不愿意向前走一步,可惜并没有其他的捷径绕过这里,所以虽然心急赶路,一时也无法冒险向前走。
闪电一道猛似一道,带着霹雳之声,将乌云一次又一次的砸开。
天官抱臂皱眉,这种情形其实他也是第一次碰见,按理说,该是某位修仙之人天劫已到,可是雷鸣电闪了半天,正主连影都没有出现,他不禁有些好奇。
渐渐的雷声渐小,虽然乌云依然沉沉厚厚的压着,但是震慑力比刚刚小了许多。
“天官师父,我们赶路?”老者鼓起勇气提议,村子的另外一边,住着他的女儿,从昨天开始,女儿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且浑浑噩噩的在梦里辗转反复的高叫着我的郎……
声音委婉荡漾,叫的整个村子的年轻人都梦 遗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家的闺女撞了邪,听说镇上有名捉妖的师父,师承仙山派,一早兴冲冲的去请了他。
天官皱了皱眉头,转头看老者,道:“再等等吧!“
他看出乌云边缘的华彩更甚之前,如果他没有猜错,遭雷劈的正主儿就要出现了。
果然,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出其不意的劈了下来,轰隆一声砸在地面之上,砸出一个大大的洞来。
洞里乌烟缭绕,黑影重重。
“大师父……“老者吓得哆嗦了,一把扯住天官的袖子。
天官眯了眯眼睛,抽出捡来,握在手里。
黑烟渐渐散去,那个浅浅的洞里,半蹲着一个不明物体,黝黑灰暗,姿态犹如沉思者,天官和老者正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突然,听到不明物体大喝一声,高高的跃起,做了个鞋拔子教主的经典动作,一手插腰一手指天,双脚开叉,像希瑞般指天咆哮:
“我靠,穿越啦!”
他高高举着一截白色的物体,在极端振奋之下,不小心摁上了摁钮,那截白色的物件,突然就嗡嗡的震动起来,竟然是一截仍然在发挥余热的电动牙刷。
那人脸色焦黑,无言的转过脸来,嘴角处还有雪白的泡沫。
“小叉?!”天官大惊,手中一软,长剑哐当一下掉落下来。
“兄台,你认错人了!”对方终于反应过来,裂开雪白的牙齿,朝他挥了挥。
听到对方的声音,天官一下子低落下来,酒窝勉强浅浅的现了现,颓肩道:“兄台,你是公的哦!”
对于妖仙来说,公母是界定性别的用词。
对方握着嗡嗡作响的洗具,泪流满面:“兄台,不错,我是雄性!”不错,他刚刚满两百岁,性别初定,不好意思,他是个雄性的。
“我乃井龙三太子敖包,幸会幸会!”他丢掉电动牙刷,冲过来握天官的手。
一边喋喋不休:“不好意思,出场太拉轰,有没有惊到你!”
“……”天官无言,想起之前小叉面色焦黑的扒在自己的肩背之上,忍不住出神微微笑。
“兄台,你养宠物么?”敖包很期盼的看向天官,天官周身漾着一股浩然正气,让他很是膜拜。想起自己父王一向觉得自己三观不正,他觉得很有必要找一位浩然正气的灵魂领袖,指导自己向前进。
出于对强大者的膜拜,他决定丢弃自己的脸面,堕落成为万千宠物中的一员。
“我当你的宠物吧!”
“……”
天官由始至终都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直到他自动自发的用头来拱自己,才跳起来回避:“小弟现在温饱尚未解决……“
自从下了天山,他很少赚到钱,住在破庙,饱一顿,饿一顿,几乎没有安定的时候。
“不要紧,跟哥走,有肉吃!”敖包很仗义的拍胸脯。
表情很像当初的毕灵灵。
天官的心软了软 ,微微的点了点头。
敖包很欣慰,抖了抖身,变成一条小小的龙形,似一道淡影般,盘上了天官的手腕,他人形的时候,身高足有一米八五,此时变成龙形,居然只有筷子粗细,似一道轻烟般,连实体都没有。
天官伸出手腕仔细打量,手腕上的小龙动了动尾巴,蹭蹭他的皮肤,细声细气的开口道:“我先睡一百年,有事可以召唤我!”
他完全没有想过人类寿命的局限。
天官有点哑口无言,那条小龙又用头反复的蹭了好几遍,用小爪子将天官的手腕挠了又挠,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陷入沉睡中去。
那道淡淡的轻烟的影子如同一团薄雾缠在他的腕间,天官甩甩手,放下衣袖,这才同看傻眼的老者道:“现在可以走了!”
老者一直偷偷看着两人互动,对这一切都觉得不可思议,连带着对着天官的语气更加恭敬几分。
“恩恩恩,天官大师父,前头走!”
他鞠躬哈腰,生怕自己唐突了这位法力高强的捉妖法师。
天官也不分辩,微微一笑,果然不紧不慢的走在了老者的身旁 ,和他并肩而行。自从他下山以来,不再仰仗着仙山派的威名过活,少了以往官衙的合作,刚开始过得很是艰苦,不过他倒是学了不少人情世故。
两人并肩走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来到村头。
老者的村落很是贫苦,田埂之上都是黄泥,一年下来也种不出什么东西,这里本来地处江南,应当能结出硕果,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几百年下来 ,这里的土地既不肥沃,也不湿润,伸手一捏,干巴巴的。
“这里好像很干燥啊!”天官诧异的弯腰捏起泥土,泥土化作泥渣从他指缝中滑落。
他惊诧万分,想不到仙山脚下竟然有这么一块贫瘠的土地。
老者叹气,道:“有能力的近些年都搬出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老弱病残,这里的泥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天官手腕处的薄雾动了动,突然嗅嗅鼻子,醒转过来。
“一觉百年了?”他惊诧。
天官有些无言,轻声提醒他:“一盏茶的时间都未到呢!”
敖包大奇,从薄雾之中眨巴眨巴漆黑的小豆豆眼,惊悚的自问自答道:“我以往井下睡觉,睡到自然醒,通常便是一百年,这次睡到自然醒,居然才是一盏茶的时间!”他出生能到现在也不过就睡过两次自然醒的,所以自己也不能确定正常不正常。
他懊恼的来回盘旋了片刻,从天官手腕上掉落下来,幻化出人形,懊恼:“糟了,穿越以后内分泌失调了!”
他站在田埂上,嗅嗅鼻子,突然大惊:“哥们,不是我说啊,这里的龙气怎么是一片死气?”
天官显然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敖包又嗅嗅鼻子,看看天官身旁的老者,很是疑惑。
老者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位面容焦黑的神仙,伸手抖抖的指着自家小草房,道:“二位神仙,先去小老儿家休息片刻吧!“
他私心里希望天官快快随他回去,解救了自己闺女身上的邪神。
好在天官也是捉妖心切,当即点头,二人快步,跟着老者来到屋前。
还未进屋,便听见屋里面传来缠绵悱恻的销魂声音。
“我的郎哎……“
噗……
天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激荡的声音,脸不禁红了红,眼睛不自然的看向敖包,只见他一副呆滞的样子,似乎正在竖着耳朵,认真的听里面的呻 吟声。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道:“这不是地龙求偶的声音么?”
老者再也顾不上避讳,咬牙一撩门帘,急急的作揖。
天官提着剑快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是黑暗,似乎完全将屋外的阳光给割绝在外,老者引着路,叹气:“她不让点灯,说是讨厌那灯光!”
说话间 ,已经到了里屋。
里屋越发简单,只有一张竹床靠在窗口,那名拼命叫郎的女子正脸朝下,拱在被子里,身子一拱一拱的,似乎在摩挲着什么。
敖包一靠近就乐得哈哈大笑。
那女子本来正在自得其乐,听见笑声,抬起头来,顿时吓得浑身哆嗦,道:“我自拱我的,太子何必嘲笑我们地龙……”
她又瞄了一眼敖包的造型,更加轻蔑:“太子这个模样,连我们地龙都比不上呢!”
敖包怒了,想他在现代也是个很潮的小青年,虽然住在井底,一年也有好几次上街血拼的时候。
被这么个地龙一轻蔑,他出离的愤怒了。
他卷起袖子,一步上前,一把擒住那女子的衣襟,轻描淡写的就将她提了起来,天官瞄了一眼那女子原先的床褥,顿时惊呆了。
一同惊呆的还有那位可怜的老人家。
那位老者吓得连救援自家闺女的勇气都没有了,只顾着在旁边哆嗦了。
那女子本来脸朝下拱着,被提起来时,尖叫一声,原先的被褥处正卧着一条黑黝黝的如同婴儿臂膀粗的小蛇,正吐着舌信,怒气冲天的朝着众人看来。
敖包于是又乐了,指着它骂道:“你这个土鳖,不想着维护一方水土也就罢了,连交 配都找个不像样的,地龙也能满足你,看你的出息!”
那条小蛇怒气冲天的,丝丝的吐了吐信子,恹恹的埋下头自我鄙夷去了。
天官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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