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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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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朗:【那要不然用心灯?】
迟小多只好再次让步,两人坐在饭桌前,用朱砂粉画出法阵,铺在桌上,圆形的法阵里面有四个圈,放置四块铁片,阵眼处放上了导器——双鱼玉佩。
按道理,阵眼的引导器决定了成功率与最终制成的效果,但迟小多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恐怖的东东,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
陈朗做了个手势,示意开始。
“天灵灵,地灵灵……”迟小多对着书本念道,“双鱼玉佩快显灵……”同时心想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咒语,每个降妖师做法宝时不会笑场吗。而且好恐怖啊!万一出现了两个陈朗或者两个迟小多怎么办!
陈朗与迟小多各坐一侧,双手朝着身前一拢。
双鱼玉佩无声无息地亮了,环境倏然暗了下去,他们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宇宙之中,四周满是旋转的星河,天地间只有这么一张桌子,以及在桌子两侧的二人。
两人同时抬起双手,虎口缓慢并拢,落在眉心之中,眼睛注视着他们的法宝。玉佩的亮度进一步跃升,在那一刻,陈朗与迟小多的眼里发出光芒,射向法阵。法阵的花纹与回路开始被注灵。
灵魂从天脉、地脉之中孕生,生命的能力化为人,储存在人的体内,继而在这么一个法阵前,被抽取出来,形成明亮的、流水一般的光线,生生不息,来回流转,最终被注入戒指里。
那是极其奇异的一种感受,比鸱吻赋予他的龙瞳更直接,在锻造法宝时,迟小多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触碰到了一个巨大而温柔的生命。那是世界的胎房,是浩瀚宇宙的强大力量,犹如母亲的怀抱一般,纳入了一切的灵魂——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那个巨大的生命体时刻围绕着他们,抽出慧魄的过程,恍若是将自己感知的触角延伸向整个世界,去体会那宏大的温柔。
迟小多与陈朗的慧魄源源不绝地注入法阵之中,陈朗的慧魄之力带着温和而淳厚的金光,迟小多的慧魄之力则闪烁着淡淡的银色,贯穿了蓬勃的生命之力,然而就在法阵吸纳力量越来越多之时,一道微弱的绿光离开他的瞳孔,投进了法阵之中。
法阵登时飞快地变成了绿色!
所有的绿光都朝着阵眼的心灯汇聚,能量发生了波动与干扰,紧接着两人同时一震,迟小多暗道糟了,忘记控制龙瞳的力量,然而玉佩表面的光点却犹如烟花一般炸开,飞溅,落在法阵之中。
陈朗:“!!!”
迟小多与陈朗同时眼前一黑,从椅子上翻滚下来,失去了意识。
“你们在做什么!”陈真的声音响起。
陈朗一脸迷茫,陈真差点被吓疯了,进来就看到陈朗和迟小多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忙抱起陈朗,放在沙发上,陈朗醒了,睁开双眼,仿佛不适应光线一般,微微眯起了眼。
迟小多睁开眼,只觉头疼欲裂,陈真焦急地拍他的脸,说:“小多?小多!”
迟小多:“……”
迟小多说:“成功了吗?”
“你们怎么能趁我不在家把双鱼玉佩拿出来当导器?!”陈真几乎是咆哮道,“这个法宝很危险的,你不知道?!”
“是是是……小朗说的啊。”迟小多马上道,“我不知道啊,他说你早上出门前答应了!”
陈真简直要被迟小多和自己弟弟给气死。
陈真眉头深锁,在陈朗手上飞快地写字,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猛力在他胸膛画了个叉。
迟小多吐舌头,陈真把桌上的玉佩给收走了,陈朗懊悔地摸了摸头,迟小多朝他笑了笑,陈朗抬眼,两人都呆住了。
迟小多看到陈朗的眼里,有一点淡淡的绿光,闪烁了一下。
陈朗跪在地上,伸出手,发着抖,摸迟小多的脸,摸他的头,拉起他的手,再低头看自己的手……
“哎……”迟小多莫名其妙地说,“陈真?陈真?你……出来看看……”
“干什么?”陈真在房间里不耐烦地说,“小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没听说过?双鱼玉佩是不能随便用的!”
陈真一阵风地从房间里出来,说:“下次再这样,我就……”
陈朗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陈真。
陈真:“……”
“他是看见了吗?”迟小多抬起手,试着在陈朗面前晃了晃。
陈朗握住了迟小多的手,发着抖,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陈真犹如五雷轰顶,他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跪在陈朗的面前,不住喘气,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迟小多在笑,陈真却在哭,迟小多拇指抵着小手指,做了个“三”的手势,陈朗有点忐忑地抬起手,也做了个“三”的数字。
迟小多:“!!!”
陈真抱着弟弟,哇的一声,在他耳畔大哭起来。
迟小多哈哈大笑,按着陈朗的脑袋,在他眉毛上亲了一口。
“可是我的龙瞳还在啊。”
吃饭的时候,迟小多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发现眼睛里还有那点绿光在作周期旋转,他又去看陈朗的眼睛,发现龙瞳变成了三个,陈朗眼里两个,迟小多左眼里一个。
陈真也不明白是什么原理,看了又看,陈朗打了几个手语,有点不知所措。
“他说他不知道你的眼睛里有龙力。”陈真翻译道。
“你让我不要朝任何人说的啊。”迟小多说,“而且根据法宝手册上写的,注灵是使用慧魄本身,脉轮的力量是基石,不管是近视眼还是先天形成的散光什么的,都不会影响脉轮注灵的过程。”
“你的龙瞳是一种独立的力量。”陈真挨个翻他们的眼睛,说,“我明白了,被双鱼玉佩复制的。”
“那我不会害了小朗吧。”迟小多担心地说。
陈真摆摆手,说:“老天,还好玉佩没恢复法宝本身的能力,否则就麻烦了。”
陈朗获得了视觉,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试着用勺子去舀汤,却不小心打翻了碗,迟小多朝他哈哈笑,笑他的笨拙,又替他高兴。
世界一下变得丰富起来,陈朗时不时还要闭眼睛,又忍不住睁开,去打量周围的世界。陈真既后怕,又快要乐疯了,过来拿了抹布,给陈朗擦桌子时,还不住低头看他。
陈朗笑了起来,抬起手,摸了摸陈真的脸。陈真心酸难过,吸着鼻子,摆摆手,进去给陈朗盛汤。
陈朗喝了一会,不小心又把汤打翻了。
陈真哈哈大笑,朝迟小多说:“小多你知道吗,他小时候也这样,一不小心就把吃的弄得到处都是。”
迟小多看着陈真,陈真笑着笑着,又呜咽起来,说:“谢谢你,小多。”
“没事没事。”迟小多有种既感动又雷的感觉,看着陈真像个疯子一样,真是心酸。
晚上睡觉前,陈朗还迷恋地看着被子上的花纹,迟小多用手写板问他:【你看见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很美。】陈朗回答他,【就像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
这比喻太熊了。
迟小多又问:【你爱过谁吗?】
陈朗:【没有啊,我看书上都这么写的。】
迟小多败给他了。
迟小多:【你看得出色彩吗?】
陈朗茫然摇头。
迟小多拿着一包彩色笔给他挑:【这个和这个有什么区别?分得出来吗?】
陈朗看了又看,最后摇摇头。
迟小多还是有点可惜,可能陈朗虽然看见了东西,却无法分辨颜色,他朝陈朗描述了一下不同颜色的区别,陈朗也听不懂,只是以前在书上读到过,点点头。
【可是对我来说,能看见已经很幸福了。】陈朗回答。
迟小多说:【我用龙瞳经常会看见奇怪的东西,我还怕你被吓到。】
陈朗:【没有关系,我自小长大,没有比今天更快乐的时候了。】
迟小多笑了起来,摸摸陈朗的头。
陈真做完家务又进来,像是不敢相信,也不敢睡,比划着让陈朗看,陈朗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推开他的手。
迟小多说:“要么你陪小朗睡吧,我去你房间睡?”
陈真忙道不不不,又高兴地朝迟小多说:“我之前一直做梦,梦见小朗看见东西了,刚才我收拾东西来着,生怕又是做梦,进来看看你们。”
陈真做梦都会被笑醒,直到半夜,迟小多还听见他在外头忙东忙西的,快凌晨大家才睡着。
从这一天起,陈真和迟小多、陈朗都逐渐习惯了,生活又多了一个乐趣——看电影。陈朗还会看迟小多的手机,看不同的人,还照镜子,觉得人长得很奇怪,当然他觉得自己也长得很奇怪。以前全靠想象,如今真正看到了,感觉又有所不同。
迟小多开始叮叮当当地敲打他们的法宝,看来注灵已经成功了,却没有办法试验,陈真戴上了陈朗的戒指,而迟小多自己也戴了个,另外一个铁片大概地弯曲好,黑黝黝的就像个破烂,预备过几天送给项诚。
驱魔师的考试即将开始,还有三天时间,降妖师则只在其间考一个上午,考试前夜,陈朗帮迟小多复习了很久,迟小多还有点紧张,生平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考试。
陈朗:【你一定会过的。】
迟小多迷迷糊糊,抱着枕头睡到早上。
第46章 曹斌
迟小多抱着枕头睡到早上;陈真拍拍他,把他叫醒了,迟小多睡眼惺忪地吃了早饭;陈真特地开车;把他送到考场外。
降妖师的考试在驱委四楼大型会议室里;人不多;四个多功能会议室,不到八百人。一连串高跟鞋响声;林语柔拿着一叠试卷进来;一句话不说;发卷子。迟小多坐在第一排;把试卷朝后传;回头时忍不住看了这老佛爷一眼。
老佛爷今天穿短裙,小西装外套,戴着一枚玳瑁耳环,脖子前挂着那串金色的珍珠。
“现在开始考试。”老佛爷冷漠地说;阴阳眼看着迟小多,继而低头看了眼表。
迟小多心里毛毛的,打开卷子,心想她一定恨死自己和项诚了,把她的玄孙搞成这样。
试卷果然很简单,而且有不少是驱魔师真题上出现过的类型,考到第三个小时的时候,迟小多开始涂答题卡了,老佛爷站起来,信步走到他的身边,低头看他的试卷。
迟小多:“……”
迟小多心想怎么这么不规范啊!你监考就监考,看我试卷干嘛!
他一被盯着看就容易紧张,涂了擦擦了涂的,最后把答题卡填完了,开始检查,所幸老佛爷不再盯着他看了。时间过得很快,中午他到陈真的办公室里去吃饭,保温盒里有陈朗早上做的汤和白饭。
迟小多一边吃一边抱怨老佛爷盯着他试卷看的事,陈真问:“她是只看你的,还是都看?”
“只看我的。”迟小多说,“你把她玄孙给做掉了,她会找你麻烦吗?”
“应该不会。”陈真说,“虽然她一直也不喜欢我。这个涉及到内部派系问题,你不用知道了,不过周老师过段时间会返聘,所以不管如何,她不会无聊得来对付你的……困了?”
迟小多打了个呵欠。
“困了就睡一会。”陈真还在马不停蹄地看文件,朝迟小多说,“下午还有一场。”
迟小多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半睡半醒的,空调开得很足,片刻后可达敲敲门,开门进来。
可达看了迟小多一眼,见他在睡午觉,于是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他的身上,随后就走了。
又有人敲门,迟小多迷迷糊糊地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缩在可达的西装外套里,偷听外面的谈话。
“不影响,说。”
陈真的声音从办公桌前传来。
“根据严飞的供词。”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他的上线有很多个,或者说,是很多个其中的一个。但我们在周宛媛封印的灵魂瓶里,查到了这么一段记忆。”
迟小多闭着眼睛,不敢动,心想待会会被杀人灭口么。
陈真吁了口气,靠在椅子上。
那男人又说:“这是关于景浩的一段记忆,但是,非常地模糊。”
“严飞曾经参与审讯,这不能算有力证据。”陈真说。
“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男人说,“我想可能要提审景浩。”
“我不太赞同这个提议。”陈真说,“太危险了,谁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曹斌,你不要小看这个人。”
那叫曹斌的男人没有说话,靠在转椅上,侧身转了过去。
“你小弟在偷听。”曹斌说,“已经醒了。”
迟小多马上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陈真说:“他是项诚的弟弟,参与了乩仙案。”
迟小多坐起来,看着曹斌,曹斌五官深邃,脸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刀疤,一身黑西服,头发很短且用发胶打理过,手腕上戴着一个海绵宝宝的卡通表。看样子像个混黑道的。
“如非必要,我不希望我们的对话被无关人等听见。”曹斌说,“我坚持这点。”
说着曹斌从西服内袋中掏出一个小瓶。
“他是自己人。”陈真说,“我也坚持这点。”
曹斌只得把离魂花粉瓶再次放进口袋里,迟小多忙道:“没关系的,我闻我闻……”
“不。”陈真只说了一个字。
“曹斌,我不能给你批条子。”陈真说,“周老师也不会答应,景浩此人太过危险,一旦脱缚,你们监察部全上,也不一定制得住他。我觉得严飞的眼线和一个十年前大开杀戒的怪物,没有多大牵连。你可以试试看强行提取严飞的记忆。”
曹斌手指搭着,放在面前,陷入了思考中。
“不要这么顽固。”陈真说。
“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关联。”曹斌认真地说。
“证据?”
“直觉。”
“直觉不能当作断案证据。”
曹斌说:“你不批条子,我就不会走。”
“随你。”陈真说,“你在这里当我秘书也是不错的,有兴趣调过来吗?”
迟小多忍不住好笑,陈真又说:“小多,你不睡的话,来帮我登记一下表格。”
迟小多过来,陈真让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着一份文件去隔壁办公室。
迟小多看了眼,是参加降妖师考试的成员的姓名和准考证号。
“你和格根托如勒可达是什么关系?”曹斌突然说,“这衣服款式是外勤部的,他没穿西装外套,是他的?”
“我们是很纯洁的关系。”迟小多的表情:(—。—)
“我不相信。”曹斌说。
“没有人坚持让你相信。”迟小多说,“你可以尽情地脑补我经常坐在可达大腿上和他打情骂俏的画面。”
接下来曹斌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根据他千变万化的表情,迟小多推断出曹斌一定联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事。
“你如果还不走的话。”迟小多说,“如果我大叫的话,待会可达会过来揍你喔。”
曹斌说:“帮我的条子盖个印,可以吗?印就在你左手边的抽屉里,他没拔钥匙,我下个月带你去香山玩怎么样?”
迟小多:“当然不可以,而且秋天香山人山人海,你不怕我被挤爆膀胱吗?”
曹斌:“我们整个监察部一起出动,四十五个人,平均身高一米八二,给你事先清场,你走到哪,我们清场到哪。”
“不需要。”迟小多面无表情地说,“我欣赏一下挂历就可以了。”
外面敲了敲门,可达推门进来。
“曹叽八。”可达说,“过来一趟,正要找你。”
曹斌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坐在转椅上,整个人转过去,可达先是不客气地问候了曹斌的祖宗十八代,接着咆哮道:“手下一群人做什么吃的!捅一堆烂摊子让老子收拾!当外勤部是你保姆么?!”
曹斌触电一样弹了起来,可达抬手一揪,拎着他的西装领子,几乎是把他从陈真的办公室里直接拖了出去,还附赠了句顺口而漂亮的国骂。
迟小多:“……”
陈真回来了,迟小多登记完一部分,陈真说:“该去考试了。”
迟小多说:“我晚上来帮你把剩下的做完。”
陈真嗯了声,迟小多说:“那个……曹斌说的话,被我知道了真的没关系么?虽然我一定不会往外说,但是会不会让你为难?如果为难的话……”
陈真笑了笑,说:“我就是想让你故意听见,这样消息泄露给你,曹斌就会觉得不安全,所以他不敢再越权把景浩提出来。”
“那个叫景浩的人很变态么?”迟小多说。
“他是个疯子。”陈真答道。
迟小多点点头,陈真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这个给你。”
陈真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钢笔,递给迟小多。
“这是我的幸运法宝。”陈真说,“陪伴我小升初,中考和高考,还有驱委的公务员考试,借给你用一下午,认真做,一定能考过的,加油。”
迟小多登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下午,丰台区驱魔师考场,一个工厂外,中场休息的考生们吵吵嚷嚷。
项诚穿着白T恤,五分裤,板鞋,翘着脚翻书。齐尉过来坐下,看着项诚。
“看什么?”项诚冷冷道。
“你板鞋里穿袜子了吗?”齐尉好奇地用手指勾了下项诚的鞋帮。
项诚:“别动!”
项诚侧身让开。
齐尉看到项诚的白色船袜边,表示惊讶。
项诚瞪着齐尉,齐尉笑道:“其实你好好收拾下自己,挺潮的。”
项诚拿着问卷对答案,头也不抬。
“小多给买的,他买什么我穿什么。”
齐尉又道:“今天考试错了多少?”
项诚没有回答,片刻后突然道:“多少钱?”
齐尉:“?”
项诚一手扯了扯自己衣袖,示意齐尉看,问:“你知道多少钱不?”
“一千多?”齐尉道。
项诚:“……”
项诚指指自己鞋子,齐尉说:“八百?我猜的。”
“全身?”项诚问。
齐尉道:“两三千吧,怎么?”
项诚没说话,齐尉笑笑,说:“你俩在一起了?”
项诚还是没回答,把笔一扔,书一收,扔到垃圾桶里。
“怎么了?”齐尉道。
“回家!”项诚不耐烦道:“挂了。”
齐尉说:“没考完怎么知道?”
项诚:“选择题已经挂了。”
项诚把包一背,回去收拾东西,周宛媛看见项诚,说:“不能走!就算过不了也得考完!刚刚我已经翻过一次墙了!外头守着的全是神兽!”
项诚一脸无奈,只得又去垃圾桶里把书捡回来。
下午考试,项诚一脸烦躁,挠了几下头,拿到试卷,打算交个白卷算了。
然而就在他打开考试用笔盒的时候,盒里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一条歪歪扭扭的大嘴巴蛇。
旁边写着一行字:【加油!(爱心)不动明王!你一定可以的!】
项诚静了,把那张纸条折好,卷起来,系在右手的大拇指上,看了会题,开始答题。
驱委问答题环节,迟小多先翻到附加题看了一眼,内容是天脉能量场分析,以及鬼魂的流向,是一道计算题,设单位区域内灵魂总量与强度是固定值,给出社会心理学中的相关量数,综合社会发展,分析十年内天脉朝人间发射的投胎能量影响,以及怨魂能力的损耗。最后分析出魔产生的几率以及类型。
好难的附加题……迟小多心想,不管了,先做填空和分析吧。
迟小多掏出计算器,打开,发现盖子里贴着一张即时贴。
【小多,如果你拿到降妖师执照了,可以协助我吗?】
那是项诚的字迹,字旁画着一条胖胖的,奇怪的鱼,旁边打了个箭头,写了个“翻车鱼”。
迟小多:“……”
迟小多登时心花怒放,揭下即时贴,背面居然还写了一行字。
【当然,没考过也没关系,我罩你。】
迟小多心里狂喜,折好即时贴,开始奋笔疾书地答题。
老佛爷下午没有看迟小多的试卷了,而是沉默地坐在讲台一侧,扫视全场。
考到一半,曹斌进来了,拿着一份几页的文件。
迟小多忍不住抬起眉毛,好奇张望一眼,老佛爷掏出一个私章,盖在文件末尾,曹斌便看了眼迟小多,走了。盖章的时候,下面仿佛有了点说话声。
“考你们的试。”老佛爷冷冷道,“眼睛不要乱瞥。”
考场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迟小多用陈真的钢笔写了半天,发现这笔的出墨水量似乎不太好控制,在做分析题的时候,字的颜色越写越浅,快要没水了,于是迟小多拧开杆,在笔胆上挤了挤。
噗嗞一声。
啊啊啊啊——迟小多炸毛了,怎么办!这么大一滩墨水!这什么鬼东西啊啊啊!
老佛爷:“……”
迟小多快要哭了。
老佛爷从包里取出一片湿纸巾,扔过去,啪的一声贴在迟小多的脑袋上,迟小多忙道谢谢,手忙脚乱地擦了,结果越擦越糊,写了一大半的分析题乱七八糟,糊成一团。
迟小多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试卷给撕了,完全不敢抬头看老佛爷,老佛爷怜悯而无奈地看着迟小多,迟小多最后在夹缝里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堆。
“那里是装订线。”老佛爷说。
迟小多:“……”
迟小多只得又换了个地方,对于一个有强迫症的水瓶座来说,试卷失去了整齐格式的美感,简直比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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