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肩上的精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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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的密林比夜晚美丽，参天的大树也挡不住顶上的红日，日光透过缝隙散在树荫下，宛如点点星辰。
　　密林虽美，却处处聪明危险。
　　艾斯特斯在林子里四处闲逛，看到那些野兽都远远地避开了，谁也不知道它们是否会对他友善，还是小心为妙。
　　飞离暂住的湖泊好长一段距离后，艾斯特斯觉得今天的闲逛也差不多该暂停了，他换了个方向，打算回家。
　　只是身后林间的震动让他停下了动作。
　　艾斯特斯盯着前方，远处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在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两只巨兽从林间窜出，追打着从艾斯特斯身边一晃而过，随着它们的离开而产生的空气震动直接吹得飞出老远，撞在了旁边的大树上，然后掉到了树下的草丛里。
　　“疼疼疼疼……”艾斯特斯捂着脑门大声叫痛，他最近怎么老是撞到头啊，昨天是后面，今天是前面，在这样下去他非变白痴不可。
　　两眼冒金星的从地上爬起来，艾斯特斯一边揉着头上的肿包一边看向身后的翅膀，可不要又摔坏了。
　　好在这次他只是脑袋疼，翅膀一点事也没有。
　　等脑袋没那么昏了，艾斯特斯晃晃悠悠的飞出草丛，看了看那两只他连样子也没看清的巨兽消失的方向，拍拍翅膀，打算飞过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去凑热闹，小家伙。】一个苍老地声音突然在艾斯特斯脑中想起。
　　“是谁在跟我说话？”艾斯特斯一惊，四处张望着，却没找到同他说话的家伙。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惊讶，【咦，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大家快看，这个新来的小家伙能听懂我们的语言！！！】
　　【什么？谁能听懂我们的语言？】
　　【真的吗？真的吗？】
　　【不可能，亚尔弗列德你在开玩笑吗？】
　　【#￥#％@&％&……】
　　一大堆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在艾斯特斯的脑中炸开，那混乱差点把他震得再次坠落，他捂着脑袋大叫，“你们别再吵了！！！”
　　吼声一出，脑中顿时一片寂静，艾斯特斯这才呼了口气。可没等他喘口气，那堪比一群鸭子的噪音又把他的脑袋挤爆了。
　　【真的能听得懂啊！】
　　【我说的没错吧。】
　　【天啊天啊，他是什么种族，难道也是古树？】
　　【怎么可能？有那么小不点的古树吗？】
　　【￥#％#&％&*￥#……】
　　“呜呜，求你们别再说了好不好？”艾斯特斯几乎快哭了，小精灵素来爱静，这种场面他受不了啊，他摇摇晃晃地停在了草尖上，抱着头想把那些声音赶出去，却没成功，这一刻他无比痛恨父神赐予精灵的能与万物沟通的能力。
　　那些声音终于听到了他的祈求，最先劝告过艾斯特斯的那个声音帮了他一把：【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下来，没看见小家伙不舒服吗，都给我噤声。】
　　话音一落，所有的声音都乖乖消失不见了，可见这个被称呼为亚尔弗列德的家伙还是很有威望的。

　　故事

　　艾斯特斯休息了好久才松缓过来，他放开抱着小脑袋的手，这才有机会去探求那些突然出现，吵得他不得安宁的声音是什么。
　　“你们是谁？”
　　【我们是古树，是这座永恒密林中最古老的种族。至于我，你可以称呼我为亚尔弗列德。】
　　“你好，亚尔弗列德，你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艾斯特斯四处张望，这里除了树木植被，什么也没有。
　　【绕过你身后的这棵小家伙，你就能看到我了。】
　　小家伙？艾斯特斯转身看着刚才他撞到头的那棵大树，树干的直径估计在五米，这还是小家伙吗？
　　疑惑地绕过大树，艾斯特斯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说那树小了。
　　在他面前的是一棵比刚才那棵树更加庞大的巨树，如果前面那棵只是小家伙，眼前这个直径更加可观的就是巨无霸了。
　　那是一棵类似巨杉的大树，淡红棕色的树皮包裹着笔直不见弯曲的树干直入云霄，所有的枝叶都集中在树冠上，青青绿绿的围拢成圆锥形。
　　“哇哦，亚尔弗列德这是你吗？好大。”
　　【是的，我现在可是高达253米，树干下部粗58米，在古树一族里，比我高大的可没几个呢。】
　　【爱臭美的亚尔费列德，你已经三千岁了，等我到了三千岁一定比你更高大。】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艾斯特斯认出了是刚才那些吵闹的声音里的一个。
　　【塔利恩，等你长到我这么高大的时候，我会更加高大的。】
　　【你虽然高大却不招人喜欢，那些鸟儿更喜欢我结的果子。】被称为塔利恩的声音不服气道。
　　【这倒是，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小家伙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艾斯特斯，我是小精灵艾斯特斯，亚尔费列德爷爷。”当艾斯特斯知道对方有三千岁了，不由恭敬起来，在童话王国，敬老爱幼是所有小精灵的准则，而且眼前这位可是比一千岁的精灵女王还要长寿呢。
　　【真是乖孩子，你是小精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种族，你从哪儿来的？我敢肯定永恒密林里没有你们这一族。】
　　“是的，我是不小心被卷进空间裂缝才来到这里的，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了，不过在我的族人找到我之前我能呆在这里吗？我保证我会守规矩的。”艾斯特斯带点祈求地说道。
　　【当然，我们欢迎除了人类以外的所有种族，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人类？！”艾斯特斯一听到这个词，头上的触角就竖起来了，“这里有人类？！”天，他不会被抓去解剖吧？
　　【是的，你好像很紧张？】
　　“人类啊！是人类，要是他们发现我一定会把我解剖了的，说不定还会吃了我！”艾斯特斯慌手慌脚的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呵呵，放轻松点，你别担心，永恒密林里是没有人类的，所有人类都是被这座神奇的密林禁止进入的，就是兽人也只能依照我们的规矩来。】亚尔费列德的语气充满自豪。
　　“兽人？”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艾斯特斯在亚尔费列德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开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是的，兽人是在末日之后才出现的新物种，他们据说是末日前人类用人和野兽的基因创造出来的，能在人形和兽形之间自由转化。】
　　“创造出来的？”艾斯特斯对这个奇怪的种族越来越好奇了，不愧是被赋予‘创造’这种只有父才具备的神秘力量的人类啊，竟然能创造新物种，他们小精灵虽然能创造植物，但那些植物只有本能没有灵魂，跟兽人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挥着翅膀飞上亚尔费列德的枝干，坐在上面，“亚尔费列德爷爷能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吗？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好啊，我也很喜欢讲故事呢，可惜没什么人肯听我说。】
　　【你的那些古树我们都听了几百年了，谁还想听啊。】之前的声音又冒出来了，接着还跟着大片的附和声。
　　时间对于植物的意义就是它们长高了多少、开了几次花、又结了几次果。
　　亚尔费列德是一棵非常老的树，它是这座永恒密林里最年长也最先有意识的，所以它的责任心让它很乐意照顾那些年轻的古树族人，而这样的结果造成了它老妈子似的个性，也是这种个性让它忍不住在艾斯特斯想要靠近危险时，出声提醒。
　　虽然它并不指望对方会听到。
　　【真是不敬老的家伙们，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我要开始讲了，小艾斯还等着我的故事呢，嗯要从哪里开始呢……哦就从末日前开始吧，那是一个人类称霸这个世界的时代……】
　　那是距今四百多年前的时代，那个时候森林是钢铁铸造的，人类的足迹遍布了全世界，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们没去过的，也没有什么是他们没破坏过的，那是个人类比蚂蚁还多，动植物却在灭绝边缘的时代。
　　当时的永恒密林还只是一片很普通的森林，面积也没有现在这么大，虽然处处充满危险却依旧阻止不了人类的脚步，他们大摇大摆的带着各种机械在这密林中寻找大自然的馈赠——矿脉，毫不留情的剥夺着原住民们的土地，让它们被迫迁移或是等待死亡。
　　只差一点，这座因为富饶而被贪婪的人类大肆破坏的摧毁了。
　　不过他们永远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在开挖矿脉的议案被批准的前一天，一种可怕的病毒在全世界大规模爆发，被感染的人会失去所有意识变成行尸走肉，渴望新鲜的血肉，它们会估计所有活着的生物，吞噬他们的血和肉，这种会动的尸体被称为——丧尸！
　　丧尸可以通过血液让猎物感染病毒，只要被它们抓破或咬破皮肤，无一例外的都会变成丧尸，而丧尸虽然行动缓慢，但它除了脑袋没有任何弱点，所以这种恐怖的东西在很短的时间内使得人类几十亿的庞大人口迅速缩水，剩下不过几亿人，而这种缩减还在继续。
　　在那最黑暗的年代，面对如此的逆境，人类世界的次序崩溃了，各种人性中的阴暗面正大光明的暴露了出来，为了生存他们不择手段，杀人的理由或许只是一个发霉的面包，也可以只是心情不好。
　　当人类缩减到只有几千万时，一只千人的兽人部队突然出现了，它们给世界带来了曙光。
　　兽人并不害怕丧尸，它们是实验室里的产品，而丧尸病毒就是在制造兽人时无意发现的副产品，所以病毒对他们毫无作用，相反兽人锋利的爪牙只要一爪就能让丧尸变成一堆烂肉。
　　当时的政府仅剩的高层跳出来说这些兽人是实验室的产物，它们会保护人类，消灭丧尸，它们会听从人类的命令。
　　但事实却不太一样，兽人或许本能的厌恶所有的丧尸，并消灭它们，但它们我行我素，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会被它们保护的对象，最后都成为了它们的禁·脔，而那些政务高层，更是在第一时间被撕得粉碎。
　　当最后一只丧尸消失在兽人的利爪下，已经是病毒爆发的第四年了，全世界的人类剩下不到一百万，而讽刺的是，这里面仅有的女人不足十分之一。
　　丧尸对血液异常敏感，所以拥有每月一次的女人在第一时间就被抛弃。
　　男女比例差异过大，失去了繁衍后代的女人，人类也走向了灭亡的边缘。
　　而这还不是唯一的问题。
　　当紧身的人类聚集到一起欢呼世界末日的离去，称这一天为新纪元时，他们还不知道灾难依旧存在。
　　丧尸即使消失，它们遗留的问题也是巨大的，土地和水源被污染，人类没有了干净的水源，没有了可以种植食物的土地，缺水与饥饿同时折磨着他们，人类只能到山林里寻找干净的水源和土地，但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大自然抛弃了他们。
　　凡是有植物的地方都不再是人类能踏足的了，这些不知不觉中变异了植物们总是释放出一种微弱的气体，它们对其它的生物没有害，却唯独会死人类虚弱，而虚弱的人类则会在下一刻被野兽吞食。
　　植物与动物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人类再也无法占到便宜。先是老弱病残，接着强壮的人也倒下了，一个接着一个，整个族群步入死亡。
　　只有那些成为兽人禁·脔的人类好好的，他们的饲主能够变成兽形，毫无障碍的进入深山老林捕捉猎物寻找水源。
　　但这样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人类也只有几千人而已，他们自身难保，根本无法救其他人。
　　于是，那个曾经是世界主宰的种族，终于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只有寥寥几千的人类还记得他们曾经的辉煌。
　　而这些记忆里的辉煌也在随后的几百年中，被时间冲刷的一丝不剩。

　　密林里的生活

　　【现在这个世界，其实已经没有人类了，不过我们仍然习惯把兽人中那些无法变身的家伙们叫做人类，他们的体制同原本的人类一样，无法靠近植物。】
　　小精灵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那不是说他们生活的地方都没有植物吗？”没有植物的世界？那会是什么样子？他无法想象。
　　【是的，我们已经有三百年没有见到人类了，也许他们已经灭绝了也说不定。】亚尔弗列德如此说道，它并不喜欢人类，甚至痛恨他们，当年的它已经隐隐有了些意识，那些人类闯进密林准备开挖的矿脉就在它的树根下。
　　谁也不会喜欢曾经差点杀了自己的家伙的。
　　“亚尔弗列德爷爷，你说的那种能让人类虚弱的气体是什么啊？它是怎么出现的呢？为什么所有的植物都这样了呢？”小精灵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对于植物，他总是渴望探索它们的秘密。
　　【我们叫这种气体为‘保护层’，虽然现在的植物通过光合作用散发它已经是本能了，但最开始并不是所有的同胞都这样的，只有那些在人类居住地生长的同胞们因为吸收了那些被爆了头无法再行动的丧尸体内的养分，才能形成微弱的‘保护层’，而形成这种‘保护层’的气体虽然对人类有害，对我们却是大补的，它随着空气散播开，所有的同胞在吸收它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变异，最后变成现在这样。不过可惜的是密林外面的那些同胞因为这个原因被兽人们连根拔起了，据居住在边缘地区的古树传来的消息，密林外面的世界全都是沙漠，除了永恒密林里再也没有其他地方能让我们生长了。】
　　“全是沙漠了？！这个世界难道只有这一片深林了？”小精灵不敢置信。
　　【是啊，这几百年里，其他的大陆因为南极洲的冰川融化，使得所有的海域突然升高而消失在了大海深处，只有我们脚底下的大陆因为海拔够高而幸免于难。】
　　亚尔弗列德的语气有些悲伤，那些被淹没的大路上有它们的同胞，虽然在灾难来临前它们早已请求飞鸟带着它们的种子到安全的地方去让后代能够继续繁衍，但它们自己却逃脱不了。
　　【那些同胞们的子孙后代现在就安居在永恒密林里，因为年幼它们并不能主动表达自己的意思，如果你想认识它们，那需要等待很多年，或许再过五百年？塔利恩就是差不多八百岁的时候才能说话的。】
　　【是七百九十八岁！亚尔弗列德你为什么总是记不清！】塔利恩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显然它对亚尔弗列德的答案很不满。
　　【只差一点点而已，不要太计较。】
　　【差一天也是差，我可密林里最年轻的古树啊！】塔利恩一直为自己骄傲于比其它古树更早能说话的。
　　“亚尔弗列德爷爷，塔利恩爷爷，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们说话呢，其他古树怎么都不说话了？”小精灵听了半天故事，有听它们似乎要吵架了，连忙又问了问题。
　　【我们的树数很少，大家分布在永恒密林的各个角落，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远，远距离传播意识是很费力的，一般没什么大事是不会像刚刚那样沟通。之前我们只是太惊讶了，还从来没有其他种族能够与我们沟通呢。】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能主动沟通的大树呢。”
　　【我能从你的身上感觉到浓厚的植物气息，但又不太一样，怎么说呢，你就像一棵会走动的植物。】
　　小精灵骄傲的地抬起小下巴：“父神说小精灵是大自然的宠儿，我们是独一无二的。”
　　【父神？是你的父亲吗？】
　　“不是，小精灵是没有父母的，父神是创造我们的神。”
　　【嗯哼，传说中的存在。】塔利恩不以为意，古树一族信仰的是大自然，但它们不相信神的存在。
　　小精灵有些不高兴地撅着嘴：“才不是传说，我从前就见过他。”
　　【你见过神？是什么样的？】这下连亚尔弗列德都有些惊讶了。
　　“父神很温和的，所有的小精灵都喜欢他，我们的拟人形态都是按照父神的样子创造的。不过我也有三十多年没见过父神了，他总是和冥帝陛下穿越位面四处游玩，我们很少能见到他。”
　　【你和兽人一样也会拟人？】
　　“会呀。”小精灵伸手在挎包里翻找着之前摘的果子，太阳都跑到头顶上去了，他好饿啊。
　　亚尔弗列德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语带劝告：【小家伙，记得别在密林里变成人形，这里的生物对人类很不友好。】
　　“唔？”小精灵抱着果子狠狠咬了一口，鼓鼓的腮帮子让他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把嘴里酸甜的果肉吞下肚，他才笑嘻嘻的接了话：“不会啦，小精灵不喜欢拟人的，没有翅膀又笨手笨脚的，而且变大了连花屋都不能进去，太麻烦了。”他也就在练习拟人的时候变过，后来通过老师的考核后就再没试过了。
　　【那就好，我们不能确定‘保护层’是否对你有影响，所以你自己也要注意些。】
　　“嗯，我会注意的。”小精灵把最后一口果子吃完，飞离了树枝，“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故事，亚尔弗列德爷爷，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
　　【当然，我很乐意有人听我说话，不是每个家伙都像你一样可爱的。】
　　艾斯特斯高高兴兴的飞走了。
　　【跟未知的生物相处的这么愉快，真的好吗？】
　　【塔利恩，你太谨慎了，他身上的自然之气是我感觉过的生物中最浓郁的，这样的小家伙又怎么会有问题呢？】
　　【希望如此。】
　　【帮我传话给所有的古树吧，让它们多看顾着点。】
　　【是。】
　　密林，再次回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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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永恒密林深处的一座湖泊边。
　　艾斯特斯抱着盆子在草丛里穿梭，收集着花朵上的露水，别看他的盆子小，却能装很多，小精灵的东西总是充满神奇的功能。
　　他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回家的方法毫无头绪，他焦急却也只能安心等待。
　　虽然没有族人陪伴，有些寂寞，但密林里的生活却也十分有趣，亚尔弗列德和其他古树都很照顾他，总是会告诉他很多事，像是哪儿有好吃的果子，哪儿长了美味的蘑菇，又有什么地方危险不能去，什么地方是游玩的好去处，拜这所赐，小精灵对密林熟悉了不少，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
　　等露水收集的差不多了，他抱着盆子飞回了花屋，这段时间他又给自己的新居加工了一下，根茎粗壮了不少的主枝上又开出了一个花苞，那是他的储物间。
　　【勤快的小家伙，你又收集了这么多的露水。】
　　“早上好，伊力塔。”艾斯特斯对花屋旁的大树点了点头，他也是自那次和亚尔弗列德聊过天后才知道原来他新居旁边的大树也是会说话的“古树”。
　　只不过这位被称呼为伊力塔的古树成为古树的时间不久，还不能很好的掌握沟通的技巧，所以它大部分时间总是沉默的。
　　【早上好，艾莲娜让我告诉你，它那儿的树莓成熟了，或许你有兴趣去品尝一下？】
　　艾斯特斯一听，头上的触角立刻竖了起来，那是他高兴的表现，“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想做一些果酱呢，准备过冬呢。不过这都入秋了怎么还有树莓呢？它们不是在五六月的时候结果吗？”他飞进储物间，放好露水，从角落里翻出用大片的树叶做成的背筐背上，准备去找名叫艾莲娜的古树。
　　【永恒密林是我们的天堂，这里四季的温度差不多，所以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都不是很有时间概念。】
　　艾斯特斯眨了眨眼：“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这里会有寒冷的冬季呢，还准备多储存点食物过冬呢。”看着储物间里堆满的各色容易存放的果子，他突然担心会不会准备太多了。怎么说他还是喜欢吃新鲜的。
　　【不，你还是应该多储存一点，虽然这里的冬天依旧能找到很多的食物，但却比其他季节要危险，你最好存够足够过冬的食物，然后乖乖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小精灵疑惑了：“为什么？”
　　【因为冬季到来的时候，会有大批的兽人进入这里捕猎食物或是过冬，你不会想碰到他们的。】

　　密林里的生活

　　“是上回我碰到的那种大家伙吗？”艾斯特斯想起他有一次在林间闲逛时，碰到了一头非常巨大的野兽，它的样子很奇怪，明明长得跟狮子一模一样，背上却长着鸟类的翅膀，一开始艾斯特斯以为对方是密林里的变异物种，还因为好奇打算近距离观察一下，结果却被附近的古树告知那是兽人，吓得他立刻转身就跑了。
　　后来想想自己还真是反应过度了，对方虽然有一半是人，但古树也说他们的兽性更重一些，自己这小不点的身体在对方眼里比蚊子还没分量，哪会变成他们的猎物？
　　【是的，那家伙是兽人里的一种，他们的种类很多，几乎你认识的动物的基因都能在他们身上找到——以各种诡异的方式拼接在一起。】伊力塔喜欢和艾斯特斯聊天，不用花太多的精神力，小精灵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这能让他练习说话。
　　“咦咦咦？有长着兔耳朵的熊吗？还是有长着羊角的打老虎？有吗有吗？”艾斯特斯趴在储物间的小窗子上，看着外边的古树。
　　【也许有吧，我没见过，这里位于永恒密林深处，湖里又住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