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肩上的精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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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同的。
　　【那亚兽人怎么生活？她们不能进密林对不对？】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银狼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深思，以小精灵之前的表现来说，他不像是曾与兽人交流过的，看小精灵对兽人的好奇与害怕就知道了，那他是怎么知道亚兽人不能进入密林的呢？
　　把这个问题放在心底，银狼回答道：【他们是不能进密林，甚至不能靠近植物，不过这不妨碍他们的生活，兽人很喜欢照顾亚兽人，所有的兽人都愿意为亚兽人提供服务。他们会准备所有的食物来源，而亚兽人们则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他们更擅长脑力劳动。】奴役兽人可是亚兽人的专利。

　　初到部落

　　小精灵一直在猜想银狼口中的部落是个什么样子，可等他到了地方，才发现那是个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小精灵以为一个五千人的“部落”就像是他曾经去过的小矮人村子一样，不会很大。
　　但谁来告诉他眼前这座有着宏伟城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古城，怎么就会是一个“部落”呢？
　　——虽然以小精灵的身材来说，随便一栋墙都是很“宏伟”的，不过这座城确实很大就是了。
　　由石块和混凝土垒筑而成的城墙年代已久，斑驳的墙体上能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一道道划痕就像在人们诉说着它的故事。
　　城门边，几个兽人守卫躲在温暖的警卫室里，一边烤火一边注意着城门，虽然这个时候进出的人几乎没有（有伴的兽人在家里陪伴侣，没有伴侣的则在密林里过冬，而亚兽人的身体受不了现在的天气，在冬天他们基本上不出门。），但这是他们的职责。
　　巨熊的车子驶来时，兽人守卫们看了看开车的巨熊，又略带好奇地看了眼后座上的陌生兽人，接过驾照登记了下，就放他们过去了。
　　车子驶进了城，趴在银狼肩上，透过后车窗上偷偷打量外边的小精灵惊奇的发现，雪竟然停了，明明进城之前，那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呢。
　　【卡洛斯，雪停得好快啊。】小精灵，看着白蒙蒙的天空惊叹地张大了嘴。
　　【没有停，部落上空有防护罩，雪飘不进来。】
　　小精灵这才注意到原来头上那白蒙蒙的一片不是天空。
　　【为什么这里明明是一座城市，却要叫部落呢？】
　　【这是从旧时代传下来的称呼，也没人想过去改，就一直这么用了。】
　　【那它总有其他的名字吧？】
　　【蒙萨，是为了纪念建造了这里的初代族长桑格而命名的。】
　　小精灵了悟，继续趴在银狼肩上看外面，反正他小小的一只，身上又穿着和银狼头发一个颜色的狼宝宝装，外面就是有谁看到了，以现在的车速，也不会注意到他。
　　宽敞的马路，整齐的街道，各种各样的现代化公共设施，这座城市似乎就像小精灵的老师告诉他的人类城市一样，可小精灵虽然没见过人类的城市，却还是看出了他们的不同。
　　小精灵老师说过人类的城市即使天天都有人打扫，也是又脏又乱的，空气总是能让小精灵窒息，他们的房子盖得非常高，那些几十上百层的大楼掩盖了天空的辽阔，当夜幕降临时，比星星还多的霓虹灯映红了夜空，就连月亮也很难见到。
　　不过，人类城市里唯一能让小精灵满意的，就是他们那儿好歹还有些绿化带之类。
　　而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天使在太冷了，也或者是因为兽人人口不多，这里的街道很干净，没有什么乱糟糟的小巷子，车子开了一路，小精灵看到最高的建筑也不超过五层楼，而那些一看就是居民宅的房子都是带着大片的空地的，里面种着一些样子古怪的植物——叶子没有一种是绿的，花朵的样子也很诡异，最重要的是小精灵完全感觉不到它们身上的自然之气。
　　【卡洛斯，那些是什么？】小精灵拉了拉银狼垂在他身边的头发，一手指着窗外马路边住宅里的奇怪植物。
　　银狼看了眼：【观赏植物。】
　　【骗人，观赏植物不该是漂漂亮亮的吗？这些怪家伙哪里漂亮了？】小精灵不相信。
　　【确实是观赏植物，不过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进化空气。好不好看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大部分亚兽人都没见过真正的植物。】所以别指望他们知道什么植物漂亮。
　　【咦？虽然不能靠近密林，但能进去的兽人不会拍些照片录像什么的吗？】
　　【照片也许有，录像不行，密林的磁场很混乱，不管什么机械进去都会故障。】这也是为什么巨熊把宁可把车子藏在荒地担心不小心被谁顺走了，也不肯开进密林的原因之一——虽然他变成兽形个头太大也是问题。
　　【那这些植物是从哪儿来的？总不会是自己长成这种模样的吧？】就是被称为最丑最臭的巨魔芋都比它们好看。
　　【从旧时代遗留的的植物标本上利用植物细胞培育出来的，一开始培育的植物无一例外的都在离开实验温室的第一时间被这个世界的“土著”们同化，会对亚兽人造成伤害，经过几代兽人的研究，才终于让它们不再会被同化，但样子也稀奇古怪的就是了。】
　　小精灵“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他在心里偷偷佩服能做出这么丑的植物的兽人，他们的审美观一定很特别。
　　小精灵和银狼的互动，前面开车的巨熊是一点都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打断两人的乐趣。
　　车子突然猛地往前一下，又停止，随着“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小精灵被这动静弄得差点从银狼肩上滚下来，要不是银狼眼疾手快，估计他又要摔到。
　　小精灵扶着银狼的手指，愤怒地瞪了巨熊一眼。
　　无奈他人小自然存在感就更小了。巨熊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又惹到小精灵了，而是回头欢快地说了句：“我们到了。”说完就自顾自地下了车。
　　银狼看了眼窗外，也打开车门下去了。
　　小精灵顺势飞进了银狼胸前的口袋里，抓住口袋的边沿，只露出眼睛以上，好奇的打量着外边。
　　他们停在了一间两层高的屋子前，看这屋子还带着院子，里面也有一些奇怪的植物，就知道这也是一间居民宅了。
　　不过同旁边那些外形差不多的居民宅相比，这栋房子就有些落魄，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里面的房子也是年久失修的样子，就是院子里的植物看起来也没精打采的。这里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你现在就先在家里休息一下，我去跟我爸说一声，晚点我给你拿点生活用品过来。”
　　银狼看了眼许久不曾回来的家，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了，现在就去看老师。”
　　巨熊还想说的话被他堵了个水泄不通，干巴巴地点了头：“那好吧。”
　　银狼也不理他，一转身往旁边的房子走，他的家在这条路的尾巴处，旁边只有一家邻居，另一边则邻着大片的空地。
　　巨熊怔了一下，见银狼往自己家走，连忙快走几步，抢在他之前到了家。
　　推开未锁的院门，还没进门巨熊就对里面吼了句：“父亲，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屋子里一阵响动，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听到开门的声音，小精灵直接躲进了口袋里。
　　所以他只能听到一个有些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卡洛斯，你终于肯回来了！”
　　接着就是一阵寂静，许久小精灵才听到银狼说了句：“好久不见了，加比老师。”

　　老兽人

　　兽人并不是天生的种族，作为人类的制造品，它们的基因里有着极大的缺陷，使得兽人的生命无法长久——他们之中最长寿的一位也不过活了六十三岁。
　　而大多数的兽人，活不到五十。
　　银狼的老师加比，今年已经四十多，虽然他的身子骨看着还是很强壮，但其实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他棕色的短发已经染上了白霜，黑黝黝的脸庞也刻印上一道道痕迹，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银狼几乎以为自己会流泪。
　　但没有，他甚至连眼红都没有，只是有些感叹，“加班老师，你老了。”
　　加班是个很热诚开朗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去照顾一个邻居家里不受父母待见的小孩，尤其这邻居跟他的关系一般的很。
　　闻言，他也只是一怔，然后大笑：“你这小子一回来就没好话，怎么？是嫌我老了？不能再教导你了？”他的笑里带着对时间的无奈与臣服，兽人尚武，又以强者为尊，谁也不想承认自己不够强，但岁月不饶人啊。
　　银狼摇头：“我没这么想。”他不会说什么好话，甚至有些寡言，即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一时间，脸上的无奈更重了。
　　加比见状，也不为难他，伸手一拳打向他的胸口，笑道：“好了，知道你没这意思，你小子也是个心狠的，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老师。”
　　虽说他老了，可这一拳可是又重又狠的，每个能耐的接下了，估计还会受重伤。
　　银狼见状只是微微侧了身，让他的拳头远离胸口的口袋——小精灵可在里面呢——大手一伸硬生生地接下了这拳，连后退都没有。
　　加比见状，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对他的闪躲只当是要害被攻击的本能躲避。
　　小精灵躲在口袋里，只觉得四周震动了一下，差点没把他抖的跌倒。
　　亚力克在旁看着他们的互动，故作不满的怪叫道：“哎呦父亲，你怎么就只看得见卡洛斯，你儿子我可也在呢。”
　　加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天天见有什么好稀奇的？走，卡洛斯，我们进屋聊。”大手一伸，搂着银狼的肩膀就进屋去了，理也不理身后苦着张脸的自家儿子。
　　亚力克见没人打搭理自己，摸了摸带着兽皮帽子的脑袋，笑嘻嘻地跟着进了屋。
　　这外面可真够冷的。
　　刚一进屋，迎面吹来的暖风让人全身一畅，连心里都温暖了起来。
　　银狼打量着眼前这阔别几年的屋子，里面的摆设还是像从前一样，简单大气，却从骨子里透出了些不同。从前那种温馨的感觉不见了，只剩下沉闷寂寞。
　　也许是因为这家里的亚兽人主人不在了。
　　巨熊父子的家庭成员很简单，除了父子俩就没有其他人了，亚力克的母父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了，这家里没有了亚兽人当家，即使收拾的再好，也是不一样的。
　　亚兽人的寿命一直比收入短。如果说强壮的兽人有机会活过半个世纪，那亚兽人就完全没有了，亚兽人常年缺乏维生素（水果蔬菜什么的也是植物，可都对亚兽人有害的），抵抗力弱的他们适应不了变化太大的外界环境，不少在幼年时就夭折了，而那些长大的亚兽人也往往活不过四十岁。
　　所以兽人们总是溺爱自己的伴侣，在自己所能达到的范围内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用尽一切方法让他们高兴。
　　所以就算现在的亚兽人大多因为被宠的脾气不好，兽人也从来不抱怨什么。
　　“你好几年没回来了，今天就先在我这休息，我让亚力克给你打扫屋子去，明天你再回家住吧。”加比热情十足的说道。
　　银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自己想看了他就回去密林的念头压了下去。
　　虽说原本是这么想的，可真见了渐渐年迈的老师，他的孝道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了。
　　银狼自小就和父母不亲，加比在他的心里就等同父亲的存在。
　　谁也不知道他的时间什么时候就会断了，兽人没有真正的老人，在他们老之前，自然之神就会召唤他们回归永恒。
　　所以这一刻，银狼真的很想留下来，陪他走完后面的路。
　　加比虽然很开心银狼回来了，但也没立刻拉着他说话，而是把人赶去休息，他要先和自家儿子好好了解下情况。
　　“你今天就先住这里。”
　　银狼被带到了亚力克的房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但银狼却知道亚力克根本就不是打扫的那块料，这屋子干净不过是因为主人许久不曾回来过，还没来得及把它变成垃圾堆。
　　“亚力克带了不少猎物回来，我也来帮忙好了。”他觉得有必要帮忙整理一下猎物鞣什么的。
　　“不用不用，那小子自己就能做好，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你们赶了两天的路，一定没好好吃过一顿。”加比把人推进房间，关上门走了。
　　银狼看着关上的房门，呆了一下，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卡洛斯。”小精灵听外面的人走了，这才从口袋里装出来，飞到银狼面前，坐在了他的鼻子上，看着那双金色的兽瞳，“你好像不太开心？”小精灵对他人的情绪波动很敏感，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不对。
　　银狼没有张嘴，【小家伙，如果我想呆在这里，暂时不回密林，你会不会怪我？】
　　“不回去？”小精灵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他说的话是认真的，“为什么不回去呢？这里不好。”
　　是的，这座名为“部落”的城市并不得小精灵的喜欢，这里没有他最爱的植物，也没有让他舒服的自然之力，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为什么不回去啊？】银狼的眼中有些迷茫，【虽然我也不喜欢这里，但这里有我唯一在乎的人。】
　　小精灵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什么唯一，你不管我了？”
　　银狼看着他那可以挂油瓶子的小嘴，笑了，【啊，是我说错话了，你才是我最在乎的，嗯？】
　　这还差不多，好哄的小精灵高兴了，“你是在乎刚才那个兽人？他看起来很好啊，要不我们接他一起去密林不就好了？”在小精灵的观念里，充满自然之力的地方（森林密林什么的）才是最好的居住地。
　　【小家伙，不是所有兽人都会想呆在密林里不出来的。】至少加比不会，他深爱他的伴侣，这个充满他们之间回忆的地方，加比是一定不会舍得离开的。
　　小精灵搞不懂为什么兽人明明是兽，却不喜欢呆在密林里，不过他也不必弄懂这个，只要知道那个老兽人不会跟他们一起回去就是了，“你一定要呆在这里吗？”
　　银狼不语，半晌，他伸出指头摸了摸小精灵的小脑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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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兽人让亚力克上来叫银狼下去吃饭，小精灵却不打算跟下去。
　　“他不用吃东西吗？”亚力克看着躲在房间里的小精灵，问道。
　　算是补偿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吧。　之前处理猎物的时候，老兽人问了他关于银狼的事，亚力克都一一回答了，只有小精灵的事他一点也没透露，这是银狼的秘密，如果他不打算说，亚力克觉得自己也该帮忙遮掩。
　　虽然如果一切重来，他还是会这么做。
　　小精灵没有生病的话，卡洛斯根本就不可能出密林，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因为看到父亲而使得原本坚定的心产生动摇——这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银狼看了看躲在枕头后边，朝他挥手的小精灵摇了摇头，“他不吃肉的。”
　　不吃肉？！亚力克这才想起了似乎在密林的时候小家伙只吃果子之类的。他看向银狼，一脸凝重，“部落里没有能吃的水果。”而他也没看到卡洛斯准备，难道他最后还是会为了小精灵而回密林。
　　银狼颔首，表示明白，“没关系，他自己带了吃的。”
　　自己带了？亚力克看了看小精灵一直斜背着的挎包，欲哭无泪。
　　就算个头再小，那个包里的东西估计也不够他吃两天的吧？
　　一直只能在原处观察的巨熊一点也没发现小精灵的挎包是多么的神奇，所以此时的他正想着怎么解决小精灵的食物来源，好让银狼不会为了这个跑回密林去。

　　谈话

　　吃过老兽人精心准备的食物，银狼很想回房间去看看小精灵的情况，无奈老兽人因为与他多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他也只能静下心来陪他聊天了。
　　老兽人把亚力克赶去给银狼收拾房子，这才拉着银狼坐下。
　　“当年你离开，我本来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老兽人端着酒杯笑道，语气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卡洛斯是他看着长大的，当初他的离开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却没想最终依旧只能迫于现实让他回来。
　　老兽人一直把卡洛斯当做自己的孩子，在他看来，卡洛斯并不适合当族长，他太过孤僻了，除了认定的人外，甚至不愿同他人交谈，这样的他如何能成为需担负蒙萨未来的重要角色呢？
　　所卡洛斯不想当族长继承人，他就尊重他的决定，让他离开这里去过他想要的生活，反正族长还在壮年，再当个十几年的族长是完全没问题的。
　　而这十几年里，总会有新的继承人出现吧？
　　可现在不同了，自现任族长遭遇不测，重病不起后，蒙萨的统治权渐渐被以族长弟弟为首的长老团所掌控。那些愚蠢又贪婪的的家伙根本不会真正的关心蒙萨的未来，他们只会用尽一切手段满足自己的欲·望。
　　身为长老团的一员，老兽人不止一次的察觉到那些家伙的意图——他们明面上派亚力克去卡洛斯寻回，意图拥有一个傀儡。
　　私底下却在商讨如果这个傀儡不听话，他们该如何做——老兽人已经得到了他们暗中与临近部落接洽的消息，看来他们是打算如果卡洛斯不合作，就放弃这个继承人，从别的地方得到继续统治蒙萨的机会。
　　“我也没想到老师会让亚力克去找我。”银狼很清楚，如果不是老兽人的默许，亚力克根本不会来找他。
　　老兽人苦笑，“如果可能，我也不想打扰你。”每个兽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虽然卡洛斯的另类了些，竟然想一辈子当普通的野兽——这是旁人无法也不该去干涉的。
　　“部落发生了什么事？”银狼问道，如果不是这样，老兽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想必你已经听亚力克说了，族长快撑不下了吧？”老兽人开了个头。
　　“嗯。”不过他也只是知道族长快不行了，却不知道原因，之前只以为是族长快老死了，毕竟他也四十多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样。
　　老兽人的神情多了几分凝重：“一开始让亚力克去找你是族长的意思，毕竟你是神选中的继承人，还是我们部落里唯一的一个。但今年让亚力克去找你就是我的意思了。族长在入冬之前遭到了暗害，伤得很重，虽然兽人的恢复能力很强，但我们不能保证他能撑过这个冬季。”
　　如果是其他季节还好，但偏偏是冬季，这个季节是亚兽人最难熬的季节，而部落里的医生几乎都是由亚兽人担任的，缺少了他们细心的照料，族长的情况一直不太好。
　　“现在蒙萨的情况很不好，族长一直在昏迷中，我们无法知道是谁下的手，可疑的人选实在太多了。”附近的部落可一直是对蒙萨虎视眈眈的，谁让蒙萨占据的位置实在太好了呢。这附近唯一可用的河流就起源于蒙萨，只要他们想，让附近的部落在冬季无水可用完全是分分钟的事。
　　“族长重伤，没有继承人的部落是危险的。人心惶惶，现在的蒙萨需要一个支柱，我只能选择你，卡洛斯。”老兽人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银狼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不想卷进去。”他拒绝的意味非常明显。
　　老兽人脸上的期待暗淡下来。
　　但银狼终究没有让他失望。
　　“我会等春天到了再回去的。”
　　那个时候，族长是生是死估计就有结果了。
　　老兽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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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银狼和老兽人继续探讨蒙萨的问题时，小精灵正抱着颗自己喜欢的果子，一边小口的啃着，一边躲在窗帘后面，偷偷看着外面。
　　老兽人的屋子离银狼的家很近，两者之间除了彼此的院子外，就只有一条窄窄的小道，而亚力克的房间窗户正好对着银狼的屋子，所以他可以把对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对面那间许久不曾住人的屋子里，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拿着各种工具在打扫卫生，那大块头手里拿着与他比例完全不协调的扫帚一边扫着地一边使劲打喷嚏——灰尘太多了。没毛的光头上一层油光不说还粘了不少脏东西，看起来狼狈极了。
　　小精灵一边看一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觉得解气极了。让那个坏家伙欺负他，现在还害得他不能回密林，活该他倒霉！
　　小精灵或许单纯了些，但他不笨，之前看银狼犹豫不决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估计是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
　　不过，密林也不是他的家啊。一时间小精灵又心情低落了。
　　嗐，也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他想家了！
　　这里一点也不好，到时候他要把银狼也打包带回精灵王国去！他们可以一起到海底城去游玩，听人鱼唱歌，或者去看看矮人们的地下迷宫，要不然到永恒山脉找妖精们玩也是可以的。如此想着，小精灵忍不住又笑了，一点也没想过他想带走的家伙是不是会同意跟他一起回去。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一双大手突然轻轻摸了摸小精灵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