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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边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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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要走多久?”
就在此时,菲尔特停了下来,“到了。”
“啊?我怎么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罗廉掏出手机,透过那微弱的屏幕亮光,看到了一扇雕刻着玫瑰与荆棘的铁门,“我们是要敲门吗?”
“敲门?”菲尔特的笑容淹没在黑暗里,罗廉只听见磕啦一声,整扇门就这样被卸了下来,光线顷刻照在罗廉的脸上,他不由得转过脸去闭上眼睛。
“谁!”两个黑衣保镖站在亮光处,抽出枪来对准他们。
罗廉只感觉耳际一阵风刮过,两个保镖便被菲尔特扭着按在进入秘密酒吧的走廊上,神色痛苦,而菲尔特则一脸悠闲的笑容,轻声道:“去告诉洁西敏,菲尔特?海辛来拜访他了。”
瞬间,两名保镖重获自由,但是他们手中的枪都被卸了下来,挂在菲尔特的指间。
两人互相看了两眼,知道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不是好应付的主儿,便急忙走向里面。
菲尔特将两把枪扔给罗廉。
“洁西敏看来挺有钱的,这两把枪都是高级货,比我这个FBI的探员配备还要优渥。”罗廉拨弄了两下保险栓,然后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可惜对血族就像小孩子的玩具。”
走过长廊,一副别有洞天的景象让罗廉瞠目结舌。
奢华的装潢,墙壁上点着的蜡烛满溢着馨香,水晶玻璃墙隔出一个一个的小间,隐约交叠起伏的身影,呢喃声忽远忽近,罗廉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没想到海辛大人会大驾光临,这真是我的荣幸啊。”中性的嗓音在大厅里荡漾开来,罗廉仰起头,便看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要不是早就知道洁西敏的身份,罗廉相信自己还会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顷刻间,楼梯上的洁西敏不见了,而罗廉发觉有人从身后将自己抱住,自己的后颈感觉到了一阵濡湿,罗廉转过头,便看见洁西敏卷翘的睫毛与轻灵的双眼。
“D博士也来了,看见你,就让我想要犯罪。”上扬的语调,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罗廉瞪向菲尔特,自己是没有挣脱洁西敏的力量,但是菲尔特竟然用看戏的姿态站在那里,和他在一起相处之后,我们的D博士早就领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洁西敏,我们来不是闲坐的,而是有问题要问你。”罗廉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手。
“我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是关于费舍里的事情吧。没错,那天在他的卧室里,我们‘相处’的非常尽兴。但是我走的时候……”
罗廉僵着身子不敢动,有什么尖锐而冰冷的东西搔刮着他脖颈动脉处的肌肤——那是洁西敏的獠牙。只要稍稍不小心,它们就会刺破肌肤到达血脉律动的地方……
心跳都停止的感觉,罗廉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了。
菲尔特缓缓走了过来,手掌覆上罗廉的侧颈,轻轻挪动着,直到指尖抵在洁西敏的獠牙上,温纯的声音在罗廉的头顶响起,“你走的时候,费舍里是活着还是死了?”
洁西敏不由得松开罗廉,有点可惜地说:“我走的时候,他当然还活着。”
“可惜,在费舍里的口腔里,我们只分离出了你的DNA,所以说你是头号嫌疑人,如果你不想去日光法庭做客的话,我希望你告诉我,在你离开之后或者离开之时,费舍里还见到谁了?”菲尔特微微侧过脸,在水晶灯下展露出引人窒息的美感。
洁西敏睁着眼,长长吸了一口气才从他的脸上挪开视线,“我不知道。但是很显然在我之后还有另一个人让费舍里很‘快乐’,我可以听见,但是我没有兴趣去看那个人是谁。”
菲尔特扬了扬眉,“那么在你看来,有什么原因会促使一个血族去冒险杀死一个大法官吗?”
讽刺的笑意涌上洁西敏的唇角,“海辛大人,你活得远比我久的多……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在漫长无聊的时光中追求享乐的生物很难去记得自己的敌人有哪些。”
“那就是说没有人能够为你证明在你离开费舍里的房间时,他还活着。甚至于除了你之外,连其他的嫌疑人都找不到?”罗廉轻哼了一声。
“没错。同时你所掌握的证据也不足够将我送上日光法庭吧?”洁西敏睁大他看似天真的双眼,“因为你只能证明我和费舍里发生了关系,却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他。”
罗廉皱了皱眉头,洁西敏说的没错。但是这也将这起案子回归到了零点。
“我们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拜访你。”菲尔特很有风度地笑了笑,示意罗廉一起离开。
刚走到走廊处,洁西敏忽然高声道:“你不想咬他吗?他的味道很棒——”
菲尔特没有回答他,只是踱着一贯的步伐,隐没入黑暗之中。
走在暗巷里,罗廉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打火机的声音轻轻震荡着,“我应该给自己打一针再进去。”
“哦?我以为你对洁西敏一直很有好感。”即使看不清菲尔特的脸,罗廉也知道这家伙的脸上一定笑得开怀。
“抱歉,我对所有的血族都没有好感。”罗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锐利的触感似乎还存在着,“感觉我就像个食物一样……你该不会也想过……”
“想过什么?”已经走到了明亮处,菲尔特转过身来,发丝在夜风中轻扬,身后是纽约这个不夜城的灯火辉煌。
“没什么。”罗廉别过脸去,从菲尔特身边路过时,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
“我想过。”低沉而悦耳,那是菲尔特一贯的声音。
隐忍和抑制,却不曾像此刻这样随风荡漾着,缓慢下沉。
罗廉愣了愣,歪了歪嘴,“当我们第一次在案发现场的时候。”
“错了。”菲尔特垂下头,金色的发丝滑落在罗廉的肩膀上,“是每时每刻。”
罗廉侧过脸来,对上菲尔特的双眼,他的唇距离对方的脸颊不到一公分,带着些许嘲讽的声音,“那就忍一忍,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你会找到更吸引你的食物。”
菲尔特松开了手,罗廉将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弹了弹,烟灰荡漾在风中,他来到路边,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对着站在原处看着他背影的菲尔特道:“有钱人,出租的钱要你出。”
夜幕下的血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罗廉看了看手表,“啊哈,已经两点了,我要找家宾馆睡觉了,你呢?”
“我要找个地方进食。”
“哦。”罗廉点了点头,在一家四星级宾馆check了一间房间,而菲尔特下车之后便朝着两条街外的红灯 区走去。
菲尔特在seven…eleven里买了一包烟,靠在电线杆下,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点燃一支烟,却只是看着它燃烧。不时有衣着时髦的年轻女子来搭讪,菲尔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当不远处LCD上的时间显示凌晨四点三十的时候,他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罗廉睡得很迷糊,自从洁西敏将獠牙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之后,他总是下意识地用手去摸那里,甚至睡觉的时候,也会用手覆在那里。但是这种姿势根本睡不好。
感觉到床垫被压下,有人覆在自己的身上,罗廉不自然身体紧绷起来,手则更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脖子上。
微凉的手覆上来,轻轻插进罗廉的指缝间,“别怕,是我。”
罗廉睁开眼,看见菲尔特含笑的眼。
“你干什么?吓唬我吗?”
“如果我不来,你会自己吓自己,不是吗?不断幻想有某个血族进来……吸干你的血。”
“你难道不是血族吗?”
“至少……”菲尔特轻轻拉开罗廉按在脖子上的手,“我不会吸干你。”
作者有话要说:菲尔特也有温柔的时候~
Delicate heart 7
罗廉轻轻将手从脖子上放下来,菲尔特却趁势一把将它按在罗廉的耳边,脑袋垂下来,嘴唇停留在颈侧的肌肤上。
心脏就似被高高地托起,罗廉耸起肩膀却让自己的下巴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你又怎么了?”
菲尔特翻了一个身,躺在罗廉身边,“你不怕我咬你?”
轻笑了一声,罗廉扯了扯嘴角,“不是你说的——你不会吸干我吗?”
菲尔特将被子扯上来,手臂绕过罗廉的胸膛,只说了一声,“睡吧。”
“我可不要跟你一起睡,你那么有钱,去要另一间房间啦!”罗廉试着要抬起菲尔特的手臂,对方却将他搂得更紧。
“天快亮了。”
“喂喂!”罗廉将手伸向枕头下面,而菲尔特却提前将藏在那里的药剂拿了出来,在搭档的眼前晃了晃,罗廉不禁咬牙切齿,“你——”
“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菲尔特轻笑时,空气在罗廉的耳边震颤,“况且你也没睡好,不是吗?”
罗廉翻了一个白眼,艰难地转过身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一直小心戒备着的罗廉,听着菲尔特有规律的呼吸,就似被催眠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本来两人返回华盛顿的飞机是在下午的两点,可是还没到十二点,罗廉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是BOSS打来的。
“你现在在哪里?”
罗廉转过头来,对上菲尔特依旧沉静的睡颜,心中忽然一颤,这才想起天快亮的时候,这家伙跑来说要和自己睡,“我在纽约,再过几个小时就能回华盛顿了。”
“你暂时先不用回来了,又出了一起案子,就在纽约,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什么?”罗廉皱起了眉头,而一旁的菲尔特也睁开了眼睛。
“死者是阿尔法?洛。他死在一家宾馆里,莱娜和他的搭档已经被派到现场去维护尸体了,要知道哪个酒店员工一打开窗帘,他就会化成灰了。”
罗廉呆呆地看着菲尔特,他们昨天才见过阿尔法……那个家伙死了?
挂了电话,罗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搭档,“那个……阿尔法……”
“我听见了。”菲尔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伸手按住自己的眼睛,“你先去吧,现在是白天,我出不去。”
罗廉点了点头,穿上衣服打开门,回头看着垂下脑袋的菲尔特,“我们……会找到凶手的。”
驱车赶往那家宾馆,罗廉出示证件之后来到了那间房间的门口,莱娜和他的搭档将现场维持的很好,并且从当地警方那里借来了现场采集样本使用的工具箱。
“现场采样方面,你才是专家。”莱娜尽管语调轻松,但是神色却有些凝重。
戴上眼镜,罗廉来到床边,阿尔法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睁得很大,嘴唇微张。
他是一个资深的血族了,但是从他的姿态可以看出,死亡是在瞬间来临的。
“我在他的背上看过了,没有针孔……但是我能感觉到液态银。”莱娜抱着胳膊,顿了顿,“阿尔法好像是菲尔特的朋友,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还好吗?”
“等到晚上你见到他的时候再安慰他吧,”罗廉将阿尔法裤子的拉链拉开,“能够让阿尔法这样的血族失神的我猜想只有释放欲 望的那一刻。”
“你是说……”
“凶手清理过阿尔法的下身,如果是kou交的话,势必会留下唾液。”一股经常能够在医院闻到的味道满溢了出来,罗廉不禁皱起了眉头,“该死,是漂白剂。”
“漂白剂会破坏生物的DNA,那么口腔里呢?如果他们接过吻的话,应该会留下凶手的唾液。还有指纹……凶手和阿尔法要是有什么亲密关系,应该会在彼此身上留下指纹。”莱娜提醒道。
罗廉点了点头,提取了一些阿尔法口腔中的唾液样本,但是他并不抱有希望,这个凶手很狡猾,在杀死大法官费舍里的时候,也很小心地没有和对方接吻。
“那就先把阿尔法的尸体运回我的研究室吧,不过在这之前……”罗廉将尸体抬起,用蓝光灯照射床单,果然发现了一些痕迹,“希望我们运气好,这不仅是死者的精 液。”
“除了现场取证之外,还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做的吗?像是检查电梯里的录影带?”
罗廉笑了笑,“凶手当然知道电梯里装有监控摄像头,况且血族爬上几十层的高楼并不一定需要电梯。但是也不能否认这位身份不明的凶手也可能有疏忽的时候。”
“好的,这些就交给我们了。”莱娜带着搭档用特殊的抗紫外线薄膜将阿尔法的尸体封闭起来,交给专门的人员运送回了罗廉在纽约的实验室。
罗廉回到酒店,那时是下午的四点,他一天没吃东西,但是想到还呆在房间里的菲尔特,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没有食欲。
打开房门,果不其然,那家伙还坐在床上,似乎依旧在思考着什么,听见罗廉回来的声音,才抬起头问道:“是同一个凶手干的吗?”
“很有可能是。”罗廉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向对方。
“你吃饭了吗?”菲尔特扯了扯嘴角,“从昨晚开始,你就没吃过东西了。”
“我不饿。”
“那可不行,一会儿我想出去走走,顺便你去吃点东西吧。”
“那你呢?”罗廉侧了侧脸。
“我看着你吃。”菲尔特微笑了起来,“你不用太担心我了,我和阿尔法那个家伙,几年有的时候几十年才会见上一次,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熟。”
“但是足够让你难过了,不是吗?你和恩林只不过做了三个多月的搭档,在这之后的几十年里,你一直记得他。更何况阿尔法……你们认识起码上百年了。”
“我只是在想,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像阿尔法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罗廉,你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菲尔特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当夜晚到来的时候,我知道你在保护我……远离其他血族的獠牙。而白天来临的时候,我也会保护你远离日光的威胁。你……和费舍里还有阿尔法都不一样,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那么十年二十年之后呢?你还会在我身边吗?”菲尔特背对着罗廉整理着自己的领带,看不见表情。
“到那个时候我就老了,会有另一个人在你身边,和你并肩而行。”
“这样吧,如果哪一天你决定离开我了,就像那个凶手对待费舍里和阿尔法一样,也给我一针液态银吧。”菲尔特转过身来,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在胡说什么?”罗廉好笑地摇了摇头,“如果你死了,有谁来记住我?”
菲尔特不知何时来到罗廉的面前,“比起让我记住你,我宁愿由你来怀念我。”
“我们会抓住凶手的,到时候你会把你的多愁善感收起来。”罗廉起身,向门口走去,“我现在有点饿了,有钱人,你不介意买单吧?”
“乐意之至。”
两人在楼下的餐厅点了一份鸡蛋熏肉卷,水果沙拉还有三文治,菲尔特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着窗外。
“在想什么?”罗廉将最后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
“我在想我们该再去见一见洁西敏。”
罗廉擦了擦嘴,笑道:“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走过暗巷,来到那扇门前。
罗廉耸了耸肩膀,菲尔特会意地轻轻松松再次将那扇门给卸了下来。
走廊上的保镖看到他们俩,悻悻然去找洁西敏了。
罗廉在客厅处的沙发上坐下来,一旁有不少让男人眼睛放光的杂志,花花公子在其中都算不上有尺度的。罗廉随意地翻了翻,不经意发觉,这些照片上的“女孩”貌似和洁西敏有着共同的爱好,罗廉抖了抖眉毛,赶紧将它们放回原处。
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腕骨,“又见面了,D博士。”
不远处的菲尔特保持着一贯的表情,倚在墙边,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洁西敏,D博士可不是好惹的。”
“是吗?”洁西敏的手沿着罗廉的小臂缓缓滑到大臂,肩膀,伸向衬衫的领口里。
“你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啊,洁西敏……”罗廉不动声色将杂志插回原来的位置,下一秒,洁西敏知觉的天旋地转,自己便被甩在了沙发上,而刚才还被自己戏弄的博士正用膝盖顶在自己的小腹上,另一只掐在自己的喉结处。
他惊呆了,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种速度,那种力量……不是普通人类所拥有的。
“你……转变他了吗?”洁西敏张了张嘴,问道。
“当然没有。”菲尔特走了过来,“D博士是不会甘愿做任何人的血系的。”
Delicate heart 8
罗廉垂下自己的脑袋,对视上洁西敏的双眼,嘴角一丝玩味的笑意,“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称我为Doctor Death的原因,我能做的可并不只是发明液体银弹而已。”
洁西敏冷哼了一声,示意罗廉放开他,“你们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阿尔法死了。”菲尔特走了过来。
“什么——”洁西敏好看的眉眼皱在了一起,“阿尔法……”
“也是被人注入了液态银……还有他是死在床上的。”罗廉打量着洁西敏,“费舍里和阿尔法都是和你有亲密关系的血族,我简单的调查过,你们认识已经有好几百年了,而凶手也是个血族,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你。”
洁西敏低下头,一副沉思的模样,“我真的……真的不记我们有得罪什么血族……”
“你确定——”菲尔特的声音拉得很长,洁西敏抬起脸时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那是一片深海,拖拽着他的思维不断深陷。
“我……确定……”
菲尔特不置可否地移开了视线,“我们走吧,看看阿尔伯特有没有什么调查进展。”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洁西敏高声道:“我拜托你们下次来不要再卸我的大门了——”
一前一后走在暗巷里,罗廉伸手拽住菲尔特,“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菲尔特回应罗廉的只是一声轻笑,意思就是:洁西敏在撒谎。他们三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刚来到宾馆门口,罗廉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阿尔伯特打来的。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死者的口腔里没有其他人的唾液,他的身上也没有发现指纹,但是我采集到了很细微的纤维样本,这种纤维常常被用来制作宴会上穿戴的丝质手套,所以我推测,凶手在行凶的时候也许正戴着这种手套。”尽管没有什么发现,但是阿尔伯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沮丧。
“但是你查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对吗?”博士扯起嘴角,他早就把阿尔伯特看透了。
“没错,而且是非常有趣的信息,甚至我们可以锁定下一个可能的受害人,我已经发了一封传真到您所在的酒店了。”
罗廉和菲尔特赶回酒店,拿到了那封传真,那上面是一幅古典油画的照片,而油画的作者是1120年法国国王腓力二世时代的宫廷画家。
这幅画描述的是当时宫廷里奢靡ying乱的场面,包括皇帝和他的朋友在内一起rou躏几名少女的情形。
传说这幅画被国王发现之后,画家便被腰斩了,而本来这幅画是要被毁掉的,但是却因为某些原因被藏匿了起来,现在在黑市中,这幅画的价值已经媲美梵高的向日葵了。
罗廉将传真摊在宾馆的书桌上,菲尔特站在他的身边,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来你的这位吸血鬼朋友也有曾经放浪 形骸的时候啊。”罗廉有手指点了点画面上一个一手捧着酒杯另一手伸进少女衣领中的男子道。
“这是费舍尔。”菲尔特也弹了弹画面上的另一张脸。
一个女人坐在腓力二世的身旁,修长的腿从裙摆中伸出来,磨蹭着国王的腰部,与国王热吻中的人正是洁西敏。
而那幅画的最右侧,一个男子正将一名少女按在地毯上奋力冲刺,甚至不顾少女痛苦的乞求,罗廉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你们血族的‘放浪’似乎也太过分了。”
“摩尔?派罗新,”菲尔特眼中有几分嘲讽,“这家伙现在在拉斯维加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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