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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边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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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特很大方地坐在那两人的面前,笑了笑道:“我还真运气,你们的目标是凯瑟琳,不是我。”
两个人看着菲尔特,咽了咽口水。
“你们作为血系却敢去袭击其他纯血的血族,是因为你们的Master的命令吗?”菲尔特斜着眼睛,目光却如同刀刃一般锋利。
“不!不是的!”
“我们的Master没有命令我们做这样的事情!”
“哦?”菲尔特拉长了尾音,罗廉最恨他这样的音调,仿佛连神经都被拉断了,“那是谁命令你们的?”
一时之间,又是沉默。
“你们上瘾了对吧?”菲尔特用下巴指了指罗廉的方向,“想要戒掉的话,只有D博士能帮你们。不想戒掉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也要去日光法庭了,没机会接触到那玩意儿,只能一边忍受一边生不如死了。”
两人呆愣着,菲尔特起身推开座椅打算和罗廉一起离开。
“不……我说!”
原来这两个血族会来到bination并不是因为喜欢摇滚演出,完全只是一次偶然。但是他们在喝过琴酒之后,便迷恋上了那种味道。
“酒是从吧台得到的?”
“不……是那个死在厕所里的人端来给我们的。”
罗廉摸了摸太阳穴,怎么又是一条dead end呢?
“你们发觉自己上瘾之后,就不感觉奇怪?那个雷尼是一个普通人类,你们没有试图阅读他的思想来看看到底他想要做什么?”菲尔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们当然有,但是什么也读不到……”其中一人抱着脑袋很懊丧。
罗廉看向菲尔特,对方缓缓吸了一口气道,“有人催眠了雷尼,操纵了他,能这么做的只有血族。”
“那么你们见过这两个人吗?”罗廉掏出布鲁和斯科特的照片来。
“见过,那天他们也在喝酒。”
罗廉起身,门外的莱娜和她的搭档已经等候多时了。
“博士,我们什么都说了!你要告诉我们如何戒断这个东西……”
“我会研究出来的,”罗廉瞄了一眼菲尔特,是这家伙打着自己的旗号许下的诺言,“如果你们还活着,我会把解药送去给你们。不过基本上戒断这种酶和戒断毒品是一样的,你们可以咨询一下圣约翰戒毒所。”
两个人瞬间面如死灰,走了出去。
“必须把云涟找出来。”罗廉拉开菲尔特一旁的椅子坐下,“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都没有出现,这实在太诡异了。”
“她是个爱好享乐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到bination。”菲尔特看了看手表,快日出了,“困的话,你可以先回去宾馆……”
他侧过头,却发觉罗廉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真是的,你不是那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吗?”菲尔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罗廉的身上。
第二天的晚上,菲尔特和罗廉再次光临bination。和前几日的人满为患不同,这一次地下舞台真的很冷清,贾斯丁带着他的乐队早早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昨晚的那个事件也促使其他血族不再光顾,剩下的就是一些年轻人,而台上乐队的气场则明显不如贾斯丁。
“嘿,许久不见了,奥兹本。云涟回来了吗?”菲尔特微笑着。
奥兹本低着头,即便没有什么观众却仍然很敬业地表演着花式调酒。
“她没有回来。”
罗廉有些好笑地用肩膀撞了撞自己的搭档,“嘿,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在奥兹本面前很懊恼,她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魅力。”
“是啊,”菲尔特不置可否,“我知道云涟住在酒吧的上面,我能去看看吗?”
奥兹本点了点头,继续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连个人离开了地下,走向这栋建筑的二楼。
那里只有一间房间,罗廉礼节性的敲了敲门。
菲尔特忽然皱起了眉头,“我闻到了腐朽的味道。”
罗廉一惊,难道云涟一直没有出现是因为她已经挂掉了?
一脚踹开房间的门,罗廉呆住了。
两个女人□地死在了房间里。
一个倒在床上,罗廉从口袋里摸出橡胶手套,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脊椎被拧断了……她嘴唇部的淤青显示死之前被对方用手掐住了嘴巴从而无法出声。而致命的一击应该是……在颈部,她的喉骨被捏碎了。”
菲尔特站立在另一具尸体前,长发从肩膀处垂落下来。
“她是直接被拧断喉骨而亡的。”
“看起来凶手更讨厌床上的这个女人,不然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先拧断她的脊椎?”罗廉轻轻拨开散落在床上的衣物,“问题是……云涟哪里去了,我确定这是她的旗袍。”
“啊哈,”菲尔特走到衣橱前将柜子打开,看见满满的衣服,“没有多余的衣架,也就是说那件旗袍可能是云涟唯一穿着的衣服。”
“感激上帝!难道你们血族喜欢裸 奔?”罗廉转过头去,看着随风轻轻挪动着的窗帘,房门是锁着的,那里是凶手或者说云涟唯一可以进出的地方。
“窗子是开着的,而屋子里没有大量的灰尘,这至少说明我们的老板娘没有在这里被日光碳化为尘埃。”
掏出钢笔,罗廉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屋子里的各种……像是女性的内衣、香烟、以及一些小瓶子,“没有挣扎的痕迹……要么云涟是爽快利落地杀了这两个女人,要么她是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被带走了。”
“这案子很有趣啊。”菲尔特欠了欠身子,罗廉则直接用膝盖踹向他的后背。
“我可看不出来有趣在哪里。”
“凶手应该在云涟开始享乐的时候就在这间屋子里了。”菲尔特抬起头来环顾整间屋子。
“那么他应该是正大光明呆在这里的,要你们血族感应不到屋子里有另一个人,这不大可能把?”
“那我们可以假设一下,与云涟呆在一起的不止这两个已经死掉的女人……”菲尔特随意地拉开冰箱,看见空空如也的冰柜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玻璃瓶放在那里。
他忽然倒抽了一口气,喉间不自觉吞咽着口水。
着魔一般,他竟然想要伸手去拿那个瓶子,
闭上眼睛,努力地克制着,他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罗廉探过脑袋来。
“我猜想那是我们要找的‘酶’。”菲尔特皱起眉头看着那个小瓶子,他感觉着了魔一般想要拧开瓶盖,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
罗廉将那个小瓶缓缓拿了出来,“这要经过化验才知道。不过为了防止降解……在保温箱拿来之前,我看还是只能让它留在这里了。”
菲尔特没有说话,看着罗廉将冰箱的门关上。
“你到底怎么了?菲尔特?”
“昨天晚上,我吸了你伤口的血。”菲尔特颔首,那个姿势一向是优雅的,罗廉很少看见他在那个角度皱起自己的眉。
“我知道,你说不想浪费我的血。”
“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欲 望不受控制,在接触你血液的那一刹那。”
“嘿嘿,”罗廉做出停止的手势,“现在我们是搭档!”
菲尔特却似乎没有听见罗廉说什么一般,“我想拥有你。我想抱你,我想将你捏碎我想毁掉你,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会那样……”
罗廉看着菲尔特,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搭档确实有些不正常,那眉头紧蹙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的样子令人心疼。
“没关系了……没关系了……”罗廉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不要再去想。”
菲尔特仰起头来,双手覆在罗廉的手背上,“我承认我想要从你那里得到很多很多。但是我也用尽全力去克制自己不想自己的欲 望伤害你。”
“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但是那一刻的感觉真的很恐怖。”
“别再去想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怪物,有的人放出来了,有的人还将它关在心里。”罗廉忽然觉得自己手上那个已经没什么感觉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十几分钟之后,莱娜踩着高跟鞋来到现场。
“天啊,我差一点就坐飞机回华盛顿了。我和你们可不一样,菲尔特你不知道我有很想念多伦。”
“好吧好吧,”菲尔特摸了摸眉角,“现在先将这两具尸体带走,等这个案件了解我会向局里施压把多伦调回你的身边。”
“这还差不多。”莱娜环顾现场,咧了咧嘴,“怎么,云涟不见了?”
“恩。”菲尔特抓住莱娜道,“这里的东西不要随便碰,所有喝的也不要随便碰。”
“知道了。”莱娜看出了菲尔特的认真。
罗廉来到地下吧台前,奥兹本没有再继续调酒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你最后见到云涟的时候,她都和谁在一起?”
“几个女人。”
“她们上楼了?”
奥兹本点了点头。
“那么你能确定和云涟上去的女人有几个人吗?”
奥兹本摇了摇头。
罗廉抿了抿嘴,回到楼上,一边走,他一边能够感觉到奥兹本正看着自己。
云涟是她的Master,现在她不见了,奥兹本却没有应有的担心。云涟曾经说过,自己在奥兹本快要饿死的时候救了她,她们之间的感情应该还不错才对,但是奥兹本的冷漠实在令人不解。
Doll 09
“走吧?”菲尔特的声音令罗廉回过神来。
莱娜他们带着尸体先离开了,罗廉坐进车里,菲尔特启动车子开离了bination,整条大街显得冷清而落寞。
前方亮着灯,一个小型的便利店还在营业。
“我想买瓶水,在bination里什么都没喝,现在渴死我了。”罗廉笑着推开车门,在便利店里买了瓶矿泉水,付了钱便站在店门口拧开来牛饮。
菲尔特坐在车子里,透过车窗看着搭档仰起的脑袋,不断颤动着的喉结,空气里有一丝微弱的甜腥味,像血却不是血的味道。
不远处的罗廉呼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了回来。
菲尔特不自然握紧方向盘,因为力气太大,被抓住的地方在他的手中折断。
打开门进来,罗廉皱起了眉头,“老天,你干了什么啊?”
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调节呼吸,菲尔特没有看罗廉,只是说了一句,“我没掌握好力度。”
端倪着他的表情,罗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嘿,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菲尔特侧过脸来,笑容停留在嘴角,他看着罗廉微张的唇,那里似乎有无尽的诱惑折磨着他的神经。
今天的菲尔特真的不正常,罗廉侧过眼,伸手触上对方的脸颊,想要看明白那个不正常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只是那一刹那,菲尔特一把抓住了罗廉的手,疯狂亲吻着他的手指与掌心,这样的热情让罗廉承受不住,想要将手抽回来却办不到。
“菲尔特!菲尔特?海辛!”罗廉暴怒着,但是菲尔特的唇却沿着腕骨一路向上,哪怕是隔着衬衫,罗廉也能感受到对方亲吻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度。
罗廉抓住他的头发,想要将他向上拉,没想到对方是抬起头来了,可是下一刻就撞上他的唇。
翻搅与吮吸,他似乎偏执狂一般舌尖扫过罗廉的每一个角落,肺腔里的空气都被这家伙吸走了,罗廉知道他再不收手自己就要归天了。
从腰间拔出手枪,保险栓被拉动的声音都不能引起压在他身上这混蛋的注意力,罗廉几乎没有犹豫地,一枪打在菲尔特的肩膀上。
“砰——”地一声,车子在颤抖,子弹穿透菲尔特的身体射入在座椅里。
罗廉呆了,菲尔特离开了他的嘴唇,趴在他的肩膀上,大量的氧气进入罗廉的肺腔,他终于可以尽情呼吸了。
“你……没事吧……”罗廉试着托起菲尔特,那发子弹并不是银弹,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恢复。
菲尔特飞快地从他身上起来,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下车。”
“啊?”
“我叫你下车!”菲尔特探过身子,打开车门,将罗廉推了下去。还没等他站稳,车子便开走了。
罗廉呆傻着站在路灯下,看着离去的SUV,怒不可遏,“我承认我开枪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开枪就被你憋死了!”
随即他按住自己的脑袋,每一发子弹都必须向局里说明用途,难道自己要写报告说因为搭档非礼自己,所以开枪自卫吗?
“啊——我要疯了——”
凌晨三点,没有公交,连搭个便车的机会都没有,罗廉只能走回去了。
来到宾馆门口,已经是五点了,天便隐隐透露出日光来。
罗廉回到了房间,这才发觉菲尔特似乎不在。
不在就好,要是在自己还要问问他发的什么神经!
来到浴室门口,才发觉门是锁着的。
罗廉拧了拧,又推了推,更觉得生气了,老子回来了你竟敢躲到浴室里。
但是,他心中更多的却是担心。
这不像是菲尔特。
他在车子里所做的事情是因为抑制不住,他将自己退出车子是想要保护自己。
罗廉忽然觉得幼稚的是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呢?
“菲尔特,开门。”
没有人回答他。
“菲尔特,你再不开门我就一脚把它踹开。”罗廉压低了嗓音。
“不要,我现在很难看。”
罗廉叹了一口气,将脑袋靠在门板上。
霎那间,他的眼前忽然出现自己穿着病房的衣服,在楼道上找寻着,他听见自己喊着的是菲尔特的名字,如此急迫,如此地害怕失去。
最后,他来到了洗手间里,隔着门板……他知道菲尔特就在那里。
“让我进去,菲尔特……让我看见你。”而此刻,罗廉也是如此急迫地想要见到他。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你很清楚,我的生命短暂。你要让我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你把门打开上吗?”
“……你不知道我刚才想了什么……就像我吸取你伤口的鲜血一样,那些可怕的念头又来了。上一次我能够停下来,可是这一次我差点……就杀死你了……”
菲尔特的声音压的很低,在罗廉重新成为他的搭档之后,这个男子总是微笑着,语气平缓偶尔语调让人抓狂。
但不是像此刻一样低落。
“菲尔特,开门。”罗廉也压低了他的声音,他无意继续就开不开门这个话题来浪费时间了。
果然,等待他的又是一阵沉默。
好吧,菲尔特,我知道你的钱换成现金能把我砸死!
罗廉一脚,便将门踹开了。
果然,没有开灯,整个浴室是阴暗的,只有卧室里的亮光照耀进来,罗廉能够看清楚对方。
菲尔特吸了一口气,仍然坐在马桶上。
双手垂放在膝盖上,垂着脑袋,罗廉眼前再次闪过那画面,他心中一阵惊怕,半跪在菲尔特的面前,手指拨开他的发丝,托起他的脸来。
还好……还好没有受伤。
“你不该进来。”
罗廉没有应和他。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仔细看着菲尔特了,罗廉忽然这样觉得。
他的拇指掠过菲尔特的下眼睑,优雅的睫毛在他的指腹落下精致的阴影,心中就似无数思绪奔涌而出,他的唇覆了上去。
菲尔特几乎惊恐着侧过脸去。
罗廉感觉着他的鼻尖从自己的肌肤上扫过,失落的感觉让他不知道如何呼吸。
“你看……我觉得我才是你的毒药……”
菲尔特闷笑了一声,手掌按在罗廉的肩膀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道,“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罗廉看着他,“不会吧,要是平常我‘投怀送抱’你可是乐意的不得了的啊。”
菲尔特沉默了。
这让罗廉觉得超级憋屈,搜地站了起来,刚走到门边,却还是一阵心悸。
他觉得每踏出一步,自己的心脏就被狠狠拖拽着。
最后,他猛地回头,一把扯住了菲尔特的衣领。
“你看清楚我!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有吗!”他大叫着,在很多年以后回忆起这一刻,他仍然觉得自己像个小孩。
菲尔特看着他,罗廉再一次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他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这样忘乎所以地去亲吻这个男子。
几乎在那一刻,菲尔特一把抱住罗廉,手掌用力地按着他的后背将他挤向自己。
亲吻似乎不再是亲吻那么简单。
喘不过气的罗廉退了出来,菲尔特垂着眼帘微微喘着气看着他。
“你看……我并不可怕。而你也不可怕。”罗廉的眼睛里有几分孩子气的天真。
菲尔特笑了起来,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压抑。
罗廉挣脱了他的怀抱,朝着门口走去,回头时一本正经道:“当我们是搭档的时候,就只是搭档。”
“I see。”菲尔特眼中有一丝无奈,还有暖意。
罗廉大喇喇躺回船上,卷过被子就睡了。
菲尔特和衣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细微的富有节奏的呼吸声,他伸手,触上他微暖的手指。
临近正午的时候,温度上升,罗廉翻了一个身将被子掀开。
“菲尔特。”
“嗯?”
“我想给你抽血化验。”
“你怀疑我上瘾了?”
罗廉缓缓坐起身来,点了点头。
“那么途径呢?”菲尔特笑了起来,“我没有喝过bination里的任何一种酒或者饮料。”
抬起自己的手,罗廉挑了挑眉,“我的血算不算?记得你说过,那一次你吸我的血的时候,难以抑制自己,我能不能假设我的血液里含有那种酶?你吸了我的血,于是感染上了‘毒瘾’。”
“但是你说过那种酶必须保存在十摄氏度一下。”
“但是血液是天然的媒介,这种酶能够在血红素中保持稳定,当然也会随着时间而被代谢……”罗廉的手指不自然按摩着自己的下唇,“如果这种酶的宿主死了,而它没有时间代谢呢?”
“Good point。”菲尔特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你的手掌被划伤,是因为雷尼身上的金属饰物。假设他是故意划伤你的,他会冷冻自己的作案凶器,在上面粘上这种酶。然后它进入了你的体内,成功寄宿,而我吸了你伤口的血,所以第一次‘上瘾’。”
“那么昨晚呢?那个便利店!”罗廉从床上窜起来,“你在这儿呆着,我去去就回!”
拦下一辆出租车,罗廉找到了那家便利店。
但是收银台上站着的却不是昨晚的那个人。
“请问,昨晚值夜班的那位小姐呢?”罗廉问。
“梅丽吗?她白天不来。”
罗廉侧过头去看向便利店的冰柜,“这里面的矿泉水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一周以前。”
“一周以前?”罗廉挑了挑眉,他打了个电话,当地警察带着保温箱来把所有的矿泉水都带走,罗廉拿出自己的证件,将便利店的监控录像也带走了。
如同罗廉所料,那匹矿泉水里都发现了酶。而那两具女尸里面也发现了那种酶,由此可以推断,云涟在与这两个人亲热的时候,很可能也不自知地染上了‘毒瘾’。
而监控录像带里,罗廉惊讶地看见了奥兹本,她以惊人的速度替换了冰箱里所有的矿泉水,而梅丽似乎被催眠了只是呆呆站在收银处,对奥兹本没有丝毫反应。
门被推开,罗廉正要踏进来,而奥兹本则将最后一瓶水放进去,一跃贴在了天花板上。
“我的天啊……是奥兹本……”罗廉按着自己的脑袋,菲尔特在车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因为自己喝了含有那种酶的矿泉水……
现在还没有天黑,奥兹本应该还躲在bination里。
罗廉刚给自己的手枪替换上了银弹,菲尔特的电话便打来了。
“你想去找奥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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