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凶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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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嘭、嘭！」
　　几声巨响，保健室的窗户瞬间变成碎片。在月光下愈显闪亮的玻璃碎片撒满了整个地面，让人几乎落不了脚。
　　「不好！快跑！」秋木突然大喊一声，自己率先抱起扔在不安分挣扎着的千秋，冲出保健室。
　　几人见状，不敢做丝毫停留，也紧随其后冲出门外。
　　「啊！」可是走在最后的明泽在迈出保健室时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整个人快速退回保健室。
　　「该死！」四十九院见状只得冲回才逃离出的地狱，却被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学园长拦住了去路。
　　学园长扬着嘴角：「你们以为你们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可恶！」四十九院低声咒骂一声。
　　「吼——！」就在两人懊恼之时，一声虎啸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浑身烈焰的金色巨虎嘴里叼着仍在不听尖叫的少女，轻巧地跳到两人身边。
　　「啊！我要被吃掉了！我要被吃掉了！」惊吓过度的少女双眼淌着眼泪，嘴里止不住地哇哇大叫。
　　「吼！」被吵得晕头转向的大老虎不耐烦地张开嘴，任凭这个可怜的女生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然后彻底失去知觉。
　　四十九院和四十八愿稍稍检查了一番，见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许小的擦伤，才松了口气，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学园长身上。
　　学园长似乎并不是很在乎「人质」被四十九院他们夺回，只是打了个响指，这时从走廊里突然窜出三个人影，迅速地向尾火虎扑了过去。旁边的几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辨认了好久才看出这三个人，其实根本就只是三具尸体。
　　尾火虎以一敌三，凭借着他多年的战斗经验，堪堪和被学园长控制着的三具尸体打成平手。但能够成功拖住这三具尸体，也让四十八愿和四十九院在对战学园长的时候轻松了许多。
　　学园长仿佛看到了这二人正对自己怒目相视，开心地歪了歪头，很是轻松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们的。」
　　四十八愿自然是不予理会，而四十九院当着学园长的面数起怀里的符纸来。
　　学园长挑了挑眉：「我注意你们很久了。这个学校发生那么多事，自然有很多好奇地想要查出真相。我可以很自豪地说，从来没有人真正查出过我的目的。而你们，包括那边的秋木……怜一是吧？能查出那么多事情，其实你们很了不起，这一点是非常值得赞扬的。」
　　「尤其是你们两个。」学园长忽然加重了语气，让四十八愿和四十九院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四十八愿撇了撇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被人固定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旁边的四十九院也是同样的状况，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不是想知道指标的真相吗？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学园长笑着做出了坐下的动作，然后黑暗中凭空出现了一把看起来做工相当精致的椅子。
　　学园长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后开口道：「我其实也是阴阳师世家的人呢，所以你们俩一入学我就注意到你们了。四十八愿家和四十九院家。关于指标的事，刚刚千秋已经跟你们说了不少了，没错，指标就只是维持这个空间的养分罢了。每年30个指标，是一所学校所能接受的最大的数字了，如果不够，那随便消失几个人也行，反正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多，就人最多了。」
　　两个人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挣扎起来，可是丝毫都无法动弹。
　　「每年30个指标，其实是有办法破除的，就是当学年我派去完成指标的人死掉或者被封印就可以。这是规则，是我在这片土地上为所欲为的代价，连我也没办法违抗呢。所以，我当时和这片土地的主人签的并不是拿30个指标进献给他的契约，而是必须遵守这条规则。」学园长看着两个人点了点头，「你们猜的没错，我夸你们厉害就是这个原因。明明那么多人在查指标的事，却只有你们两个，居然让我损失了两名手下！而且，安藤的能力原本就是用来管理这个空间的，他一死，我只能造成一个自己发疯的假象，自己过来管理，你们可真是厉害啊！」
　　「你们很奇怪对不对？我做了那么多布置，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很简单。作为五十岚家的一员，不仅被阴阳师世家的人瞧不起，更是被五十岚家内部的人踩在脚底下，为什么？因为我是入赘的。妻子纱苗才是继承了五十岚血缘的人，而我只是个稍微稍微有点灵力的没用的家伙，就算我再怎么努力锻炼自己，再怎么努力往上爬，都不会有人承认我。所以，我要控制整个五十岚家，不，我要控制整个阴阳师界，控制全人类，建立我自己的王国！」学园长越来越激动，说着说着竟站了起来。
　　四十九院听着学园长的话，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也是入赘的身份，而且四十九院家重女轻男，所以他一直得不到承认，于是也走上了一条歪路。
　　而四十八愿在另一边，默默地感受自己身上的束缚，似乎是有些弱了，于是开始微微挣扎起来。
　　学园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中，不仅没有看到四十八愿微微挣扎的动作，也没有注意另一边和三具尸体缠斗的尾火虎，更没有注意到，之前被吓昏过去的明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知觉，捡回了护身符，再次朝学园长扔了过去。
　　背部被护身符触碰到的学园长像是被什么强酸灼烧了一般，大声吼叫了一声，缠着尾火虎的三具尸体竟是向明泽扑了过去。
　　明泽吓了一跳，迅速躲闪，而另一边的四十八愿也靠蛮力挣脱了大半束缚，朝四十九院喊道：「二货，用冰！」
　　四十九院呆呆地点了点头，从体内化出了冰来，然后就看到身体周围的那些束缚都被冰冻住，轻轻一挣便碎裂了开来。
　　「绫人，你怎么知道能用冰？」四十九院问道。
　　「不能用灵力当然就用冰了！」四十八愿没好气道，「别废话了，快点去对付学园长！」
　　看着四十八愿已经二话不说加入了尾火虎和尸体们的战圈，四十九院却十分犹豫。
　　学园长的经历和自己的父亲很像。虽然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自己几乎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可是，在心里某处还是可怜着他、同情着他，甚至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四十八愿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东西，朝他吼道：「我们追查指标查到这种地方来，难道是为了正义？为了惩奸除恶？别开玩笑了！说白了，都是为了自己而已，谁挡了我的道，就动手铲除，只是这样而已！」
　　四十九院呆立在原地，内心十分动摇，却仍下不了决心。
　　这时，学园长招了更多的尸体过来，四十八愿给了眼前不肯放过他的尸体一个过肩摔，然后发狠一下子将尸体的胳膊拽了下来。
　　面对尸体大军来袭，四十八愿丝毫显出没有慌乱，只是微微转过头来。
　　只见他的脸上满是尸体粘稠的污血，可是却掩不住他苦涩地笑容。他像是望着远方一般没有和四十九院对视，只是勾着嘴角说道：「二货，你可别忘了。在他面前……在四十八愿面前，我们都是罪人。」

　　☆、第26祭最终一战一

　　听到四十八愿这么说，四十九院也抬起了手。
　　四十八愿说的没错，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已经是罪人了。此时还在犹豫判断谁对谁错；实在是太过拖泥带水。
　　学园长似乎还没有从明泽扔护身符的痛苦出被释放出来；仍然弓着身体；抽痛不已。
　　另一边，尾火虎与三具尸体已经缠斗多时，就算尾火虎再怎么厉害，以一对三还是不敌；更何况尾火虎战斗了这么久；靠的也都是四十九院身体里的灵力，要是四十九院觉得不支，尾火虎也会立马就躺倒了。不过好在有四十八愿助阵，只是有越来越多的尸体向这边围了过来；刚刚勇敢地向学园长扔去护身符的明泽；此时也只会缩在旁边瑟瑟发抖了。最重要的是，秋木怜一正紧紧搂着抽搐不断的千秋，看她的样子，已经是魔化了一半，完全就没有好转的迹象，就算秋木怜一怎么用自己的生气药灌她，药水还是尽数从口中流出。
　　看来，眼下还是得靠自己把学园长干掉，形势才会逆转。
　　四十九院这么想着，抽出了一张符纸。
　　他在心里盘算着用什么符咒最有效，可以让学园长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动弹，可是就在这时，原本在一边的千秋大吼一声，竟是挣脱了秋木怜一，向四十九院冲了过来。双目赤红的千秋从旁边的桌上抓来一把尖锐的剪刀，猛地刺向四十九院。
　　「二货！」四十八愿看到这样的场景，竟是一下子从十步开外的地方，挣脱了两具尸体的纠缠，瞬间挡在了四十九院的前面。
　　尖利的剪刀就这么刺透了四十八愿的手掌，滴滴答答的粘稠液体顺着四十八愿的手掌低落在地上，四十八愿却神色平静地握住刺穿自己手掌的剪刀，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忽然间发力，就连人带剪刀往旁边一甩。
　　「千秋！」看着四十八愿的动作，秋木怜一朝被甩开的千秋扑了过去。
　　千秋眼中已经没有了神智，像是野兽一般四肢伏地，向四十八愿和四十九院嘶吼着，秋木怜一看着这样的爱人心痛不已。
　　「二货，你去对付学园长，其他的你就别管了。」四十八愿的声音十分平稳，完全不像是个受了伤的人。
　　四十九院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说些什么话制止四十八愿。可是看四十八愿那个样子，完全就不愿意和他对上眼，也不愿意和他说话的样子，让四十九院最终连询问四十八愿手上伤势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看着四十八愿再次投入到与尸体的缠斗中去，四十九院定了定心神，也准备专心对付学园长。
　　四十八愿的背影很是决绝，四十九院看到，也感受到了。
　　四十九院不像四十八愿那样想得通透，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可是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也算是心灵相通，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两个人更是在同一立场上的。
　　没错，就算两个人看似毫无顾忌地在一起又待了两年，没解决的事还是没解决。或者说放不下的事情，还是放不下。
　　关于以前的四十八愿的事，也许永远都会是他们两个的心结，虽然之前的两年一直都没有再提起来，但是，四十九院也是在四十八愿说这话的时候才意识到，其实四十八愿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一直将以前的四十八愿的事情放在心中。
　　四十九院觉得有些悲哀。自己造出了一个全新的灵魂，填入四十八愿的身体，有了现在的四十八愿，并得偿所愿与他相亲相爱；现在的四十八愿可以说已经取得了以前的四十八愿的认可，也完成心愿，得以和自己永远在一起。可是这么看来，所谓的「活在这个世上厮守终生」的两个人，因为一直记着以前的四十八愿而每天强颜欢笑，反倒是放下凡尘的一切，自顾自抛下一切过去去转世的以前的四十八愿现在必然是活得一身轻松，俨然是最终的赢家。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四十九院将几张符纸甩向空中。
　　四十九院身体里灵力流逝的速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本想把尾火虎收回来，可是要是收回尾火虎，四十八愿一个人在那边战斗可是会更加辛苦。不过照这样的流逝速度下去，他也根本就撑不住更长的时间。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放手一搏。
　　打定主意后，四十九院就努力施展自己在灵力的鼎盛时期所能施展的最强的术。
　　「可恶！你们这群死小孩，当真以为自己有点能耐吗？」学园长恶狠狠地看向四十九院，冷笑一声，竟是向四十九指了指。
　　四十九院看到学园长指示的方向，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日院校服的怪物倒吸在走廊的天花板上，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片，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它张着血盆大口，正准备向自己扑下来。
　　该死，忘记准备时间了！四十九院此时才有些着急起来。平时这时候总是有四十八愿帮他拖着，所以他才能安心地进行术前的准备。可是现在四十八愿被尸体群拖住了，完全就腾不出手来，更别说来解救自己了。
　　更糟糕的是，那个怪物好像是千秋！
　　四十九院着急地不得了，学园长自己也冲了上来，怎么办？怎么办？
　　头顶的千秋低低地吼了一声，终于是朝四十九院跳了过来，而前面的学园长也带着笑，朝自己扑了过来，后面已经墙壁，一时间竟是避无可避。
　　这时，一股大力突然将四十九院扑倒在一旁。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四十九院过了好一阵才看清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秋木老师！」
　　秋木怜一看着四十九院说道：「四十九院老师，千秋……这个空间，我会解决的。至于日院就交给你了。」
　　四十九院难以置信地看着秋木。
　　「这是我剩下的药水，你要是不行了，就拿这个补充灵力吧。」秋木将三支试管塞到了四十九院的手中，「等会儿这个空间被打破之后，你们就赶紧出去。这个空间被打破后，也就关不住这里的怪物们了，我最多只能拖他们一会儿时间，所以出去了以后就马上搬救兵过来知道吗？」
　　四十九院完全不知道秋木说的是什么意思，正打算再问问秋木，后者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义无反顾地朝学园长扑了过去。
　　学园长本来是不怕秋木的。毕竟学园长在这个空间里并没有实体，他只是一个没有身体的意识，所以物理攻击不能奈他几何，而且连灵力攻击也拿他没有办法，在这个空间里，除了四十九院用如尼文字的攻击还能伤他几分，他简直就是无敌的。
　　可是当秋木一拳打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就得瑟不起来了。
　　「你是怎么回事？」学园长惊愕地问。
　　可惜，回应他的是秋木的拳头。
　　旁边四十九院正在和千秋战斗。因为千秋可以被普通的阴阳术所伤，不过四十九院明明可以轻松一点，碰上千秋却更纠结了。毕竟千秋是秋木老师的人，伤了又不太好，于是只能堪堪保持不被千秋打，又不能打伤千秋的状态。
　　学园长虽然前面两下被打懵了，但也迅速回过神来，和秋木开始对打。他们俩都没有学过什么正规的武术，所以就是单纯的打架，你打我一拳，我就踹你一脚，倒是谁都没占着上风。
　　打着打着，学园长才明白过来，秋木怜一也只是一团没有实体的意识而已，所以才能和他以这种状态肉搏。学园长是一个中年人的灵体，但真正的身体却是一个老年人的状态，果然还是拼不过年轻人秋木，没打一会儿就不行了，只能趴在地上被秋木打。
　　但是秋木揍人也非常费力，打到后来基本上就是揍几下停下来喘几口气的状态。
　　四十九院远远地看着，想上去帮把手，可是发现似乎完全没有自己能插手的余地，只能放弃。可是等他再回头看去的时候，就只能看到学园长和秋木都趴在地上喘气了。
　　学园长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在这个空间里自由行动？」
　　秋木嘲笑般哼了一声道：「我是和你一样的东西，看不就知道了？」
　　学园长稍微撑起身体：「不，你和我不一样，我至少还有实体在外面，但是你……你是没有实体的生灵！」
　　「对，我的身体早就已经被你养的怪物们吃了，所以我只不过是一团还有自我意识的灵魂罢了。」秋木苦笑地看向另一边不停伺机朝四十九院攻击的千秋。
　　「可是……怎么可能！」学园长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猛地摇摇头。
　　秋木哈哈大笑两声：「学园长，你其实还是猜得出来的嘛。这个空间的平衡是由活着的魔化怪物和已经死去的尸体构成的。而我这种不上不下的东西，本来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空间的，那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然就是和你一样的东西了，以那些死去的人的灵魂为食存活的，这个空间的管理人。你没有感觉到吗，我就是你的另一半。」

　　☆、第26祭最终一战二

　　学园长听了后，本来有些紧张的表情突然就松了下来：「你这样说，我反而不怕你了。既然知道了你是什么东西；自然就有对付你的办法。」
　　「那也要看你来不来得及了。」秋木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的目的吧；学园长。」
　　学园长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是想杀了我？」
　　秋木也跟着站了起来：「我是想杀了你；但是我杀不了你，这个你也知道的。所以……我把希望给了别人。」
　　这时，四十九院和千秋打着打着，就打到了秋木和学园长的附近，秋木话音刚落便从背后抱住了不断嘶吼的千秋。
　　「千秋……我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你想干什么？」学园长简直要把双眼都瞪出来。
　　「学园长何必明知故问，千秋是魔化怪物的代表，也被你分到了一定的能力；她一死，这个空间势必会崩塌。」秋木专注地看着千秋说道。
　　「我既然是这个空间的管理者；自然是不会让你对这个空间乱来！死一个千秋；我也能让这个空间保持平衡！」学园长大吼道。
　　秋木笑了：「学园长；你可别把我忘了，我也会跟着千秋一起走，到时候，你的管理能力也减半，不知道你可以保护这个空间多久！」
　　「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学园长怒吼道。
　　秋木回头看向学园长，故意用能让四十九院和不远处战斗中的四十八愿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对了学园长，我听千秋说，你建立这个养兵场空间，似乎是为了一个计划，一个整整50年的计划，现在才48年呢，不知道没有完全完成的这个空间，要是此时被破坏了去，会发生什么事？」
　　学园长是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猛地一挥双手，一股强风吹来，连走廊的墙体都有了裂痕。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吗？！养了它们48年，此时就算损失一点，又何足挂齿！」
　　听到学园长这么说，秋木回头搂紧千秋，抬头对四十九院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虽然我知道你在犹豫，但不要想着是为了拯救大家、是为了梦想啊希望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不过……我们也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
　　四十九院点了点头。
　　「你闪远一点，等我们一死，马上带着四十八愿从这里出去。」秋木说道。
　　四十九院本来还想问其他几个女生怎么样了，但秋木没提起，想必已经都救不回来了。
　　秋木抱着挣扎不已的千秋，在周身用生气化出一个连学园长都无可奈何的防护罩，让学园长只能看着两个人在泛着淡色光芒的光球里做出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看着看着，他突然转头向四十八愿和四十九院看去：「这个空间的崩坏已经不可阻止，但是，我可以在你们出去之前杀了你们。你们正好两个人，让你们两个魔化以后，这个空间的平衡就不会被打破了。」
　　四十九院向前甩了两张符纸，完全没有了之前紧张，毕竟，多亏秋木给他拖延了时间，他有了充分的时间做准备。一边结印一边喊出真言，几条冰龙朝学园长扑了过去，与此同时包裹着秋木和千秋的光球中放出了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条走廊，让众人睁不开眼睛，唯有尸体们感受不到光线，仍然在那儿群魔乱舞。
　　光线过后，包裹秋木和千秋的光球不见了，而整条走廊也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学园长躲过了四十九院冰龙的攻击，看到空间开始崩溃瓦解，愤怒不已，正准备冲过来，可是四十九院已经率先收回了尾火虎，拉着四十八愿跳进了在原本光球所处的位置上突然出现的黑洞。
　　听着学园长在身后愤怒的吼叫，两个人堕入了黑暗中。
　　然后等两个人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回到了之前玩笔仙游戏的教室，只是，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原本似乎是在讨论什么的教室里，讲台边突然出现了两个满脸是血浑身破烂的男人后，教室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连站在讲台上正在写题的老师都拿着粉笔愣住了，连粉笔断了都浑然不觉。
　　随着率先反应过来的女生的一声尖叫，整个教室又炸开了锅，四十八愿和四十九院也反应过来，迅速地从教室跑了出去。
　　两个人在走廊上跑动着，考虑到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在空间里无法辨明时间，两个人在里面对时间的流逝一点概念都没有，怎么会想到里面过了没多久，外面竟然已经过了一天。
　　没来得及想没有两个宿管在，杜若馆不知道是乱成了什么样子，学生们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不过学园长还不想让所谓的养兵计划太早暴露，所以他们一进到空间，五十岚肯定已经解决了后面的事，就算他们在空间里死了，永远回不到日院，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这些事情根本无所谓，他们当务之急是要去找救兵，并且通知全校师生去避难。那个空间要是一崩坏，那些怪物肯定倾巢而出，首当其冲会遭殃的就是日院的师生。学园长还不知道多久就要从空间里出来了，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容许他们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走到教学楼楼下，四十八愿对四十九院说：「你去联系佳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