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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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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从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究竟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呢?
好像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吧。
这里没有任何的光亮。安静地到了极致的黑暗让人疯狂。
在一片庞大到了无限的黑暗里,他却动也不能动一下,就像除了就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除了黑暗,他什么也看不到。
一种莫名的恐惧像是深海的怪兽一般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当时自己在不顾一切把那些文献资料全部投入火炉时,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个下场的。
“这都是我研究出来的成果,我有权利对他们进行保护或是销毁。”
这是他在审判时再三强调的话语。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毕竟这个国家一切的高端都是由他带回的资料为起点的。
然而却只召来一片鄙夷的骂声和指责。
他有些惊慌,他知道那个人就坐在他身后的旁听席上,但是他不敢回头看。
虽然已经是公众人物,但是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单独面对重大的场合。
因为原来的每次,都有人陪在身旁。
斯丹莱。。。。。。
从小他就说自己笨,不会骑单车打棒球,还容易迷路。
在普林斯时还被嘲笑见到陌生人就会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现在想起来,自从八岁时那次见面,自己竟然就能渐渐能够发声,并开始说话,也只有自己知道原因了吧。整个家族的都感到非常惊奇。父亲也是且惊且喜,过世前每每谈到此事都是感慨万分。只是也可能是一种遗憾吧,虽然说话不再是问题,但自己到现在还一直不怎么善于言谈。
这大概也就是后来不管出席任何公众场合,那个人总会强烈要求陪同的原因之一吧。
。。。。。。。。。。。。
都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啊。
而只是现在的你,已经恨我入骨了吧。
因为我是多么地愚蠢而悲哀地毁了你到手的一切。
我曾经是那么地希望能挽回,然而冰冷的责任和义务却将我推向与你对立的方向。
看来“叛徒”这个名声,是没有办法摆脱了吧。
“穆莱尔!”
他隐隐听到有人喊他。
是幻觉吧。。。。。。是了,自己最近经常出现这种情况,还会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
“见鬼,怎么会在这破地方。”
第一次踏进这座著名的监狱,约休斯还以为是来到了上个世纪。
也难怪,自从1920年大改革后国家政局宽松,就很少有人因为政治上的过失而被关押在这里,整座监狱濒临拆迁。
他借着打火机的光费了好半天才找到103号囚室。
“穆莱尔!”
他喊着那个人的名字,然而刚打开监狱门就愣住了,惊讶地审视着面前坐在,不,确切说应该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穆莱尔。。。。。。”
。。。。。。。。。。。。
眼前那个男子被迫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被缚在椅背后,□的双足也被固定在一起,白衬衫下,他仿佛大病初愈般的肌肤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在这阴郁的背景下竟充满了一种残酷而奇异的美感。
听到声音男子缓缓抬起头。
“约休斯。。。。。。?”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刚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一般,费了很久才犹疑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穆莱尔你。。。。。。”
男子站在他的面前,像是不可思议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面容上陡然出现愤怒的神色。
“这是谁干的?!”
穆莱尔沉默不语。
“亨雷德?”
见他不回答,约休斯挑眉继续问道。
然而得到的依旧是沉默。约休斯看着他,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钥匙蹲□来。
“你要做什么?”
穆莱尔这才有了反应,挣扎着惊问道。
“救你出去。”
约休斯一边说着,却丝毫不放松手中的工作。
“你不要惊讶,是斯丹莱叫我秘密把你弄出来的,并不是我私人行为。”
“殿下。。。。。。殿下他现在在哪里?”
出了监狱,两人疾步走在白路士奇的道路上。本来身体就虚弱,又被关押了那么长时间,被约休斯扯着手臂被动跟在后面的穆莱尔踉踉跄跄,努力了很久才完整地问出一句。
“在圣浮里亚正殿,会见德意志研究人员。”
约休斯不经意地答道,然而立刻就感到被他扯着的那只手突然狠狠地拧了一下,他回过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对方。
“抱歉,约休斯,原谅我不能跟你出去了。。。。。。”
穆莱尔甩开他的手,后退到两步开外。
“他一定在跟德意志的人商讨研究交手的问题。。。。。。”
“这项研究不能继续下去。。。。。。”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看着面前的人,面容上突然显现出一种坚定而茫然的神情。
惊愕只有一瞬,约休斯很快明白过来。
“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顽固!”
“我要是殿下早就不管你了!就应该让亨雷德那个混蛋把你折磨死!”
他恼羞成怒地骂道,然而看到对方转身想走又立刻上前抓住了他。
“你不能去!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守卫是不会放你进去的!”
“不,你听我说。”
约休斯终于认输,开始低声下气地说话。
“实话跟你说吧,这次是殿下秘密下令把你弄出来的,你再回去恐怕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男子的脚步停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拂下了他的手臂,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面容上突然就有一个惨淡的微笑。
“。。。。。。如果我回不来,请你转告莱昂纳尔,谢谢他在我烧完了那些东西后才告发的我。。。。。。”
☆、反逆的悖论
Section。 four
灯火辉煌的圣浮里亚金色大殿里是庄重而悠扬的管弦乐声。
猩红的地毯从殿堂深处一直延伸到门口的阶梯下。乳白色的大理石地面洁净地能照出人的面影。殿堂中央是美惠三女神的雕像,清澈的水流从她们身后宽大的石壁上缓缓地流下,注入蓝色的池中。扶栏边,石柱间穿梭的是优雅的侍女和俊美的侍童,他们对来往的的每个人微笑,愿意满足他们任何的要求。
而负责主持此次宴会的则是亨雷德?斯宾格子爵,此时他就在会场中央。
佩恩拿了一杯酒坐在角落百无聊赖地啜着,看着不远处的子爵正用一口流利的德语与外国研究人员交流。
整个会场里熙熙攘攘,酒杯相碰的声音络绎不绝。男爵环视了一下会场,然后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不知怎么,他的目光突然定住了,像是不可置信般放下高脚杯,接着哗啦一下站了起来。
“穆莱尔?!”
男爵几步走到门口扶住了那个差点跌倒的男子。
大概是被□的消息还未传出来,门口守卫的人员只认得他是皇家研究所的荣誉院士,所以并没有加以阻拦。
“你怎么被弄成这样子?!”
忍不住将眼前那个人打量一遍,男爵惊异地问。
原本认为毕竟穆莱尔与亲王的关系不简单,并且也知道这也是莱昂纳尔刻意安排,所以在得知穆莱尔被捕的消息后并没有太过担心,以为只是他的一时置气,没想到斯丹莱竟真狠心到不管不问,任人把他折磨成现在这副模样。
由于他的声音太大,原本喧哗的会场突然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
“对不起,这位先生,请问您收到此次宴会的邀请函了吗?"
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亨雷德缓缓走了出来。
看都没看男爵就这样一直走到他的面前。
“请让我见亲王。。。。。。”
然而男子只是诚恳地看着他,说道。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的可笑了。
他看了看自己。残破的衣衫,凌乱的头发,和□的双足,与这庄严盛大的会场相比是有多么的不和谐。
而这样的自己,竟然还妄图见到亲王?
他抬起头,果然如己所料地一愣。
眼前的子爵一身正统的束腰礼服笔挺利落,衬托着他的身姿愈发显地颀长。胸前的百合花饰针晶莹剔透,修长的中指上那一枚精致的蓝宝石戒指在大厅水晶灯的照耀下五光十色。
会场开始有不明事理的外宾开始暗暗询问缘由。
“没有收到邀请函请您离开。”
面容上露出嫌恶的神情,亨雷德冷冷地说道,转头看向旁边的男爵。
“佩恩,放开他,让他走。”
然而还未等佩恩反应穆莱尔已经挣脱开来,他终于鼓起勇气冲口道。
“对不起,请让我见亲王殿下,我找他有事。。。。。。”
“一个叛徒也配见尊贵的亲王殿下?!”
也许是终于被这一句话激怒,亨雷德蓦然将高脚杯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响荡在寂静的殿堂里,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叛徒!”
然而过了没多久又是一声碎裂声,男爵抬起头就看到原来是子爵身边的幕僚。
“。。。。。。。。。。。。”
“叛徒!”
“科学骗子!”
“。。。。。。。。。。。。”
开始是一个,两个,接着所有人的愤怒突然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般蔓延开去。很快,通往前方的地毯上布满了碎裂的玻璃渣。
“。。。。。。。。。。。。”
穆莱尔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微微张开了口。双唇颤抖,像是被寒冷冻得发抖。
他感到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八岁的那年,面对那个人的责问,自己却像失了声一般无法回答。
那些原本不清楚事情始末的外宾也安静了下来。
“亲王殿下就在前面,你去找吧。”
耳边传来子爵的声音。犹疑只有一瞬,他蓦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眼中竟然闪现出孤注一掷的狠厉。他缓缓迈出脚步。
长长的地毯一直延伸到未知的前方,谩骂依旧继续,沿途的酒杯一个一个地被丢在地上,血从男子的脚下缓缓流了出来。佩恩看着他,像是想去劝阻一般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胆量,就这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正殿深处。
所有都被模糊了,那个男子像朝圣一般地走着。灯光一耀一耀,刺地眼中流下屈辱的泪水。脚下的道路是如此的艰难,漫长地像是没有尽头。入骨的痛楚让他感到眩晕,他紧紧咬着嘴唇,直到把嘴唇都咬破,口腔里满是血的腥味。但他知道自己要走下去,他知道走下去就一定能能见到他。即使自己目前的身份再低微,即使他终究还是要被世人所不理解,他也一定要再见他一面,并亲口告诉他,他此时正在进行的行为是不人道不正义的行为,总有一天将会受到神的惩处和来自上天的谴责。
他只感到自己一步比一步沉重,连知觉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只有肢体还遵从着最后的意识重复着这单调的动作。最后的最后,他只感到世界在缓缓归于寂静,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在逐渐地减弱,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中涣散。
眼前是那个日光纯净的午后,少年随着音律飞扬的眉梢,金色的头发用发带干劲利落地结在脑后。阳光将他笼罩在一片梦境般静谧的世界里,纯洁如同幼童。身后窗外的落叶缓缓地飘扬而起,飘扬而起。
鲜血随着他的脚步,在他的身后铺了一地。
然而佩恩没动,子爵却先动了,他几步走上前拦住了那个人。
“还是告诉你吧。”
他用一种近乎与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带着居高临下般的神情。
“这次宴会是由我全权负责的,亲王殿下并不参加此次宴会,他是不会来的。”
“所以说,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不要弄脏了殿下的地毯。”
“亨雷德!”
男爵再也无法忍受,他几乎是跳着跑上来突然掏出枪竟是直直地朝他打了过去!
“啊……………………!”
随着一个破碎接着是一声惊叫,所有人回过头,只看到一个跌坐在地上的侍女,头上的红蝴蝶结不翼而飞,手中的酒器也跌落一地。而在她身后的大理石石柱上,竟赫然有一个被子弹钉住的蝴蝶结!
“佩恩你。。。。。。”
在场所有的宾客都惊呆了,包括亨雷德。他的脸色明显地变了。
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突然拔出佩剑,闪亮的剑光流泻而下竟是直指向面前的男爵!
“你竟敢在我主持的宴会上持械行凶,是想恐吓我么?!”
“告诉你,佩恩,我忍你很久了,你一直对我很不尊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殿下之间的那点事情!”
“今天,就在这里,我们好好做一次了解吧!”
“朗斯代尔亲王殿下!”
就在那时门口突然响起了卫兵的传话,一时连佩恩都不自觉地一噤,亨雷德则慌忙准备把佩剑收回腰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斯丹莱已然跨进了会场。
“殿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行注目礼。
斯丹莱大步走入会场,经过穆莱尔的时候,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斯丹莱一直走到亨雷德的面前。
“殿下。”
亨雷德出于礼节性地颔首,接着很快抬起头来。
“殿下,是。。。。。。”
斯丹莱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目光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斯丹莱连忙收回目光,出口制止。
“威斯摩兰男爵。”
亲王不动声色地传唤到。
佩恩小步走到他的身后。
“你违反?帝国宪法?白路士奇内宫篇第二十二条宫廷内侍未经上级允许不得擅自持械恐吓以及伤害他人这一则,现在是白比德王朝执政期,早不是可以随意宣布决斗的中世纪,因此你的行为将受到法律的惩处。”
“是。。。。。。”
“更何况你本身是军官,又是在如此重大场合下明知故犯,因此刑加一等,会后到政务部领取你的惩罚。”
“是。”
男爵浑身一震,还是老老实实地领命。
说完自觉地退到了后面,看到穆莱尔还站在过道上便把他拉了回来。
斯丹莱深深吸了口气,看向面前的子爵。
“加勒廷队长。”
“是!”
亲王的身后大步走上来一个青年,一直走到亲王与亨雷德的面前,郑重地将一份文件地递给亲王。
“亨雷德。斯宾格子爵,经相关目击者举报,你擅自对在押国家研究人员使用非刑虐待,已经触犯了?帝国宪法?民法篇第三十八节第十四条,现由我暂判□,三日后将移交克莱斯特法院进行审理。”
说完,他将文件扬在亨雷德面前,亨雷德接过审视,陡然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原本英俊的面容上显现出惊骇的神情。
“殿下!”
他蓦然喊道,惊怖异常,然而已经有护廷骑士走上了前拉住了他。
在场所有的亲王部下看到亲王昔日得力手下被带下去,不由得感到从心底泛出来的彻骨的寒凉。
然而所有人中只有斯丹莱是淡定的,很快就有侍者上来清理了会场。没有在意周围人的反应,他定定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走进会场中央。
“对于至此意外事故,我们感到十分抱歉,实属政务部失职,这里将由我代表奥勋皇家研究院以及军部向你们致以诚挚的歉意,我希望你们能知道一点,那就是任何事情都不会妨碍我们友谊的进程,也请你们不要怀疑我们奥勋的诚意。”
亲王神情淡定,声音里带着冷冷的洞穿力,震慑全场。他从容地执起身边侍者端上来的酒杯,环视了一下四周。
“那好,就让我们忘却刚才发生的不愉快,重新开始我们充满友情的联谊吧!”
在座的嘉宾纷纷应召举杯,斯丹莱的面容上露出王者般满意的微笑,然而就在他要举杯时,身后突然有人惊呼!
他回过头。
。。。。。。斯丹莱。。。。。。
他只感到意识随着血液在一点一点地流失。空间在沦陷。世界在沉没。在这长长的坠落中,他找不到魂归的彼岸。
他终于在一片庞大的黑暗里,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世界重归于寂静,如同天地初开。
一声痛彻心扉的呼喊声响彻了白路士奇的上空。
“穆莱尔!穆莱尔!!”
接近黄昏的时候,一名年轻的男子跨进了军政部长斯宾格的官邸。
他向卫兵递交了名片,立刻就被恭恭敬敬地引进了正厅。
“我想,您现在一定是在为令郎的事情担忧吧。”
一番客套后,莱昂纳尔一反常态地连忙进入正题,然而被猜中了心事,斯宾格先生并没有显现出特别的难堪,不愧是政界的老手,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莱昂纳尔略微向前倾了倾身,最终还是选择了直说。
“您愿不愿意与我们做一笔交易。”
“。。。。。。。。。。。。”
斯宾格依旧没有说话。莱昂纳尔继续诚恳地说道。
“您应该清楚,亲王殿下是在拿令郎做警示,您若是再不表态,他一定会用其它手段逼您出手,可是,这样被动的逼迫,您真的愿意承受吗?”
“。。。。。。。。。。。。”
斯宾格表示默认一般没有立时回答。
“难道,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过了很久才听到他的声音,然而莱昂纳尔只是低声笑了笑,从西服内侧取出一份文件,递在斯宾格面前,然后抬起头来。
“这里是圣殿骑士接下来的行程,在这里毫无保留地交给您,希望您能协助我们。。。。。。”
“您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并没有先关注那份文件,斯宾格反倒开口问道。
然而莱昂纳尔只是笑了笑。
“卑职原先的确和亲王殿下有些交情,然而卑职目前都已经将公爵的计划和盘托出,您难道还需要怀疑么。”
。。。。。。。。。。。。
“ 如果您能按照卑职的说法照做,我们可以保证令郎最终能够全身而退。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您能在危急情况下对我们予以援助,我代公爵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
“您不必再送了,今夜能够与您的交谈是卑职的荣幸,感谢您的款待。”
留下这一番话,青年谦卑地行礼,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斯宾格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时才缓缓度回前厅,就在那时身后一扇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年轻男子走进了客厅,与斯宾格的神情相比,他明显要焦急许多。
“爸爸,哥哥真的会没有事吗?”
然而斯宾格只是沉默,年轻人走近几步,忧心忡忡地抬起头。
“。。。。。。爸爸,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去求亲王殿下而不是那个公爵啊,毕竟,哥哥他人现在在亲王殿下手里啊。”
还未等他说话,他就急忙问道。
斯宾格久久没有回答,年轻人也就不敢再问,只是静静地等着,然而过了很长时间才听到父亲低沉的声音。
“。。。。。。总之,这两条船,我们得上一条。。。。。。”
☆、反逆的悖论
Section。 five
好长的一个梦境。。。。。。在这长长的混沌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这场梦境。
“。。。。。。唱起我们的歌请为我祝福吧,因为我要离开这可爱的家;夜风中聆听我们故事的风花树,如今寂寞摇摆在夕阳下。。。。。。”
格林塔楼的钟声陪伴走过的漫漫长夜。沿着长长的书架寻找曾经的你的面容。脚步声在空空荡的地图书馆里回响如同我脆弱的心跳。埋葬在校园后白桦树林里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秘密。一季一季的谷雨里沉淀着我最奢侈的期盼。和你走过的道路一次次长满寂静的青苔。阳光涣散。夏日的蝉鸣一次次卷土重来。世界静止无声。欢笑与泪水。分别与重逢。我依旧是那个失声的哑巴,躲在彻骨的痛里无声地哭泣。耳边逐渐响起宏大的梵音,阿黛勒湖面倒映出你从地平线处走来的身影,光彩夺目如同拯救世界的天神,世界在一瞬间全部放晴。突然被全部地震碎,蓦然想要回首望去,却早已流去了太多的时光。
。。。。。。。。。。。。。
“。。。。。。唱起我们的歌请为我祝福吧,因为我要离开这可爱的家;那曾经见证我们青春的蝴蝶花,是朋友还是恋人还是心底最挂念的人你啊,请一定要记得把它摘下。。。。。。”
。。。。。。。。。。。。
寂静的树林里纯银打造的月光,阿黛勒湖畔千万朵百合开放。少年时的欢笑散落在风里如同一首忧伤的歌谣,在夜下被轻轻地歌唱,送远了风霜。
梦境的最后是那个男人坚毅的面容,目光像是大雪弥漫的寂静旷野。
“教我如何对你残酷地起来。。。。。。”
。。。。。。。。。。。。
猛然惊醒!
他突然睁开眼睛,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啊。。。。。。”
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卧室另一边写字台上男子站了起来,向他走来。
“醒啦。”
男子只是淡淡地问候。
“殿下!”
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所在的处所正是拉法尔亲王行宫,突然就想要坐起来。
然而男子只是伸手帮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顺势又把他按了下去。
“殿下。。。。。。?”
穆莱尔不安地躺了回去,不知所措地望着面前的人。
“感觉好点了吗?”
自然而然地坐到他的床边,亲王问道。
“唔。。。。。。”
显然是习惯了对方平时肃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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