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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话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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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重新放回桌上,迅速拿帕子将尖端沾染的尚未干涸的血迹擦掉,之后便一直静静地坐着,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掌心的伤口,眉头紧蹙。
游青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做出如此自残的举动,实在是最近之事太过离奇,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今日之前,他觉得这伤口莫名痊愈算是一件好事,如同得了某样令人羡慕的特殊能耐,不追究也罢。可今日自己徒手打死两条半人高的悍犬,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如果这莫名而来的能耐不受他的控制该如何办?今日打死的是狗,明日会不会就是人?万一不小心惹上官司便会牵连白黎。考虑得再多一些,万一自己不小心,失手将白黎给伤了呢?到那时即便将双手剁了恐怕也为时已晚,而且就算是剁了,恐怕也还会再长出来罢?如此天马行空地一通乱想,竟觉得后背有些冷汗涔涔。
游青脑中思绪纷乱,眼神却是一直凝在掌心片刻不离,蜡烛每矮下去几分,便拿帕子在伤口擦一次。一开始是擦完之后又有新的血涌出,后面再擦便越来越少,一直盯着看倒是看不出动静来,可明显那口子比刚割开时小了许多。
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得更深露重、寒气蚀骨,游青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伤口处的皮肉如变戏法一般缓缓合拢、痊愈,用帕子沾了凉茶覆上去轻轻一抹,仅余的一点血迹也全部擦掉,掌心恢复如初,像是刚才的一番举动成为了梦境。
这是游青头一次亲眼目睹自己身上的神奇之处,不知是好是坏,总要理清楚才能安心。不过如今却要赶着去参加科考,只盼着不会再出什么事,无论中榜与否,顺利考完便算了无遗憾,待考完之后再想法子寻些典籍来查一查,看能否查出异象的原因。
吹熄蜡烛,房间内陷入黑暗,游青静静坐了片刻,视线再次恢复,屋内陈设虽不似白日那般亮堂,可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轻叹口气,决定暂时将这些疑惑放在一旁,一切等考完试再从长计议,脱下披着的外衫,重新钻入被窝。
白黎微微动了动身子,觉得有些不对劲,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抬头不清不楚地喊:“阿青……”
“嗯,快睡。”游青低应一声,朝他靠过去一些。
白黎咂咂嘴,把头埋到他胸口,手朝他摸过去,摸到他的手准备抓住,却突然被冻得一个激灵,立马清醒:“阿青,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刚才不小心放在被子外面了,现在夜里凉的很。”游青随便扯了个谎,怕把他冻着,连忙将手抽出来。
白黎又把他抓住,紧紧攥着:“我给你捂捂。”
“不用,你快睡,我一会儿就暖和了。”
“我捂得快!”白黎死不撒手,打了个哈欠又把头埋下去。
游青愣愣的看着他,本以为他会抬头对自己眯着眼笑一下,没想到搓了搓手便再次沉入梦乡,这种无意识中做出的关心举动,让他控制不住眼神动容。
沉默中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将手抽出,重新将他搂在怀中,手中紧了紧,带着各色思绪,没多久也跟着熟睡过去。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两人白天出门摆摊卖字画,夜里相拥而眠,每日如此,一切都仿佛成了习惯。
游青不知自己身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生怕靠的太近将白黎给伤着了,可又觉得平时并无特别之处,依旧与常人无异,因此也不知二人靠得这么近究竟是好还是坏,心里十分挣扎。
待了六七日时间,又攒了些银两,游青带着白黎将林阳城逛了个遍,也算是长长见识。等白黎逛得尽兴了,收拾收拾东西,又过了一夜,两人便再次踏上了赶往京城的路。
22安慰
出了林阳城,这一路又花了很长时间,待二人赶到京城时已是寒冬腊月。
京城的繁华自不必说,然而与林阳城相比又多了一份井然有序,毕竟是天子脚下,行事多了规矩的束缚,明面上能看到的永远是光鲜亮丽的一面。
赴京参加会试的举人来自五湖四海各个州县,年前赶来的也不在少数,满大街都能见到一身书卷气息的男子,有些看着年纪尚轻,有些已经两鬓添白。
能入朝为官的,有不少是举荐而来,走科举这一途径的大多是家世一般的普通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更能看出其清贫困苦。
白黎对这些不懂,都是游青一路走来告诉他的,说十年寒窗苦读之人何止千万,一朝及第的又能有几人?
这满大街的文弱书生,年纪越大的越是辛苦,有些是读了多年的书才能获得会试的资格,有些是考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及第,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考。
白黎听得后怕,虽然明知游青必定能高中状元,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阿青这次不能及第,下次还会再考吗?”
“不会。”游青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不会?”白黎有些疑惑,随即又笑起来,“是不是阿青肯定自己能考中?”
游青笑了笑,摇摇头道:“是有九成把握,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加上世事无绝对的公正,我也并未抱太多希望。”
白黎听得更加疑惑:“那你为什么说不再考了?”
“傻子,这世上生存之道千千万万,我何苦执着于这一条独木桥?”
白黎听得眼睛一亮,抓住他的衣袖灿烂地笑起来:“阿青,既然你并不想做大官,那我们可以回去做些别的营生,考试那么辛苦,没日没夜地呆在里面,我都不能进去照顾你……”
游青好笑地看着他:“你怎知考试要没日没夜呆在里面?”
白黎心头一跳,这才发现说漏了嘴,连忙定了定神,道:“先前一路走来,听别人说的。”
游青并未多想,笑道:“你耳力倒好,我却是没听到。”
白黎一脸自豪:“我耳聪目明!”
游青看着他这副得意的模样,眼中笑意盎然,忍不住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白黎虽为书童,却从未做过书童扮相,一个简单的发髻,浅色的飘带随着一头如墨青丝披在肩背上,无论从哪一面看都是十分打眼。再加上游青丰神俊朗、气质不凡,二人走在街上原本就吸引了众多目光。此时游青对他的举动又透着难以言说的亲密,更是招得行人纷纷侧目。
游青注意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这才回神,连忙将手拿开,倒没有任何懊恼的情绪,反而因为自己的失态有些好笑,想到自从收留了这傻子之后,自己便时常走神,真是恨不得将他的脸捧起来好好揉一揉、捏一捏。
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视线从他身上调开,柔声笑道:“走吧,先寻个落脚的地方。”
白黎点点头,随着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先前的话题被无意间岔开了,心里又痒起来,扯扯游青的袖子,问道:“阿青,既然你不想做大官,为什么还要来参加会试?我们回去不好吗?”
游青有些诧异于他的执着,疑惑地看着他:“你希望我回去?”
“也不是……”白黎垂下眼睫遮住心虚,“阿青要是能做上大官,以后就不用过那么清贫的日子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呢?可是……考试那么辛苦,听说有些人会晕在里面,我担心……”
游青心中一暖,拾起他垂在身侧的手,随即想到此时的处境,便捏了两下又松开,笑道:“我与别的读书人不同,自小也做些简单的农活,身子哪有那么弱?再说,我也并非执着于考试,而是为了了却恩师的夙愿。”
“啊?”白黎注意力还放在自己被捏过的手心上,听了他的话蓦然惊醒,抬眼疑惑地看着他,“恩师?”
游青见他眼中透着迷茫又透着意外,顿觉好笑:“难不成你以为我的学问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原来阿青也是上过学堂的啊?”白黎笑起来,他虽然认识了游青那么久,可对于二人相遇之前的事却毫不知情,此时听起来觉得游青与自己又亲密了一步,忍不住心中喜悦。
游青笑着点点头,想到往事忍不住一声叹息:“上学堂需要交学费,我原本是没有资格进去读书的,自己躲在外面偷偷学了一年后被恩师发现,以为会受责罚,没想到他让我作了两首诗后大为开怀,便破例让我进去。”
白黎认真听着,点点头:“恩师是个好人!”
游青对于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人简单定夺为好人、坏人有些哭笑不得,想着这原本就是他难能可贵的单纯之处,便也没再说什么,又继续道:“恩师对我颇多照拂,说他在这穷乡僻壤教书育人一辈子,总算在我身上见到了希望,临终前仍再三叮咛,盼着我了却他多年的心愿。”
白黎没想到他参加考试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呆呆的看着他,虽然对他的为人早已了解,可还是忍不住想:我果然没看错人……
“我若真能有幸金榜题名,恩师便能含笑九泉了,即便落第,尽过心便不后悔。”
“不会的,阿青一定会高中。”
游青当他是在鼓励自己,淡然地笑了笑,随即见他目光晶莹,漆黑的眸子竟似蒙上了一层水雾,不由诧异:“怎么了?”
白黎张了张嘴,眼泪控制不住滑落下来。
游青一惊,被他的反应弄得手足无措,连忙将他拉到旁边无人的巷子,抬手在他脸上擦了擦,焦急道:“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
白黎让他一安慰,顿时哭得更凶,眼泪汪汪地吸鼻子:“阿青,你考上状元会不会不要我了?”
游青一听哭笑不得,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脸,轻声道:“考不考得上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你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会,阿青却要做大官了……”白黎一想到什么状元、公主、驸马,顿时心如刀绞,哭得更厉害了,止都止不住。
游青又是头疼又是心疼,捧着他的脸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心中一乱,连忙将他搂在怀里,在他头上、背上不停地顺气:“好了好了,别乱想了,我不会不管你的,考不考得上都会将你带在身边。”
白黎冷不防被他抱住,心跳差点停滞,突然就忘记哭了,挂着泪痕的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呼吸都有些乱了。
游青见他安静下来,连忙拉开距离看他,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泪,一脸无奈:“平时看你傻乎乎的,怎么脑子里弯弯绕这么多?我几时说过要扔下你不管了?”
白黎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心跳忽快忽慢,半张着嘴一脸委屈地愣了半天才发出声音:“你没说,我自己想的……”
游青忍不住笑出声来,见他脸颊一层红晕半天未消,一对灵动的眼珠子水润润的,纤长扬起的睫毛上仍沾着泪,如同挂着两帘露水,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竟一点都不显娇弱,反倒透着一股子独有的倔强,看得他再次失神。
白黎被他这么一亲近,什么伤心的情绪都没有了,吸了吸鼻子,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九尾灵狐,若实在到了无计可施的那一步,便使个术法叫那皇帝老儿下不了旨,叫那公主喜欢上朝中最丑最老的大臣!
这么一想,刚刚还哭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人转眼间破涕为笑,抓着游青的手问:“阿青,我们今天在哪里落脚?”
游青正准备再安慰几句,没想到他又自己好了,愣了半天觉得脑壳疼,腾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捏了捏:“这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我赶都赶不及。”
白黎完全不在意他说的什么,被他捏得心情愉悦,笑容更灿烂了。
之后,两人在街上又转了一个时辰,找了家相对便宜的客栈住了下来,说是便宜,也还是比林阳城的要贵上几分,毕竟这里是京城,不比其他地方。
游青见白黎一脸心疼地埋头数荷包,笑了笑将他拉到身边,安慰道:“只是暂住这里,明日去贡院递上名帖报个道,考试还有几个月,我们可以去城外寻一处人家,向他们租几个月的闲置屋子,能省去不少银两。”
白黎面色一喜:“真的?”
“当然。”游青点头,“长期逗留当然是租一间屋子来的划算,就算在城内租,也比住客栈要便宜许多。”
“知道了!”白黎喜得连连点头,转身将荷包仔仔细细收好,走回来一把搂住游青的腰,笑道,“城外清净,我们住在城外好不好?”
游青直直看着他璀璨的双眼,愣了片刻,抬手将他搂住,轻声道:“好。”
白黎心跳狂乱,控制不住满心溢出的喜悦,傻乎乎地看了他半晌,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亲完突然被自己的举动吓一跳。
这一路,他已经习惯了每晚睡前突袭一个亲吻,白天却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此时脑子一昏就忘了时间,又不能再装睡,脸上立时飞起红晕,心下一慌连忙转身。
游青手一紧将他拉住,又将他身子转过来,深深地看着他,直把他看得呼吸混乱,抬手摸上他的脸,掌心与他脸侧玲珑的线条紧紧贴合,垂眸向他靠近几分,却又顿住,二人的眉眼离得极近。
23隆恩
白黎抬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水润的眸子里含着隐隐的期待,又透着说不出的紧张,正不知所措着,见他突然笑起来,眼底涌出的温和笑意如泉水般将先前的深邃目光悉数冲淡。
“阿黎……”游青看着他变得茫然的神情,笑意加深,一手绕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将他又拉近了一些,低声道,“你跟着我做书童有多久了?”
白黎被他的动作勾的三魂飞走了两魂半,视线在他一张一合的唇上徘徊,甚至还集中注意力透过开阖的牙关见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舌尖,抿抿唇又想亲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话却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游青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你说话呢。”说完见他仍是执拗地盯着自己鼻梁以下的部分,更觉好笑,抬起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抬了抬,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啊?”白黎回神,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游青笑道:“问你话,问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一千年。”白黎想都不想就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说完傻了眼,脑子一嗡恨不得自打嘴巴,连忙急急改口,“半年!我跟阿青在一起近半年了!”
游青愣了一下,再次笑起来:“倒是挺像的。”
白黎一脸疑惑:“像什么?”
“有时会觉得,我们其实早已认识了……虽然无法体会一千年究竟有多久远,却觉得你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游青并未将他说漏嘴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玩笑,拇指在他脸颊上摩挲两下,笑了笑,接着道,“说你傻还真是傻,近半年超夕相对,有些事,还需要我说你才能明白么?”
白黎脸上被他轻抚之处燃气一小片红晕,自己却没觉察到,仍旧是迷惑地看着他:“什么事不明白?”
游青哭笑不得,忍着头痛颇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向他贴近,唇在他秀气玲珑的鼻尖轻轻碰了一下,低声道:“下次亲完了不要躲,我又不会怪你。”
白黎感觉到鼻端柔软温暖的触感,怔住,魂魄像放风筝似的一下子飘得又高又远,眨眨眼傻站着半天,总算是把绳子给收回来,三魂七魄一一归位,人顿时精神起来。
游青看着他眼中闪出的神采和灿烂笑容,捏着他的脸揉了揉:“我说的话这么难懂么?要想这么久?”
白黎晕晕乎乎的,被脸上轻柔的力道带得头也跟着摆来摆去,脚跟站不稳似的,一脸傻笑地看着他:“阿青,你真的不会怪我啊?”
游青好笑地看着他:“嗯。”
白黎双眸一亮,好像行了一夜的路突然看到曙光,顿时激动起来:“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亲你吗?”
游青差点笑出声,连忙将他搂住,下巴搁在他肩上,在他视线不及的地方辛苦憋笑,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忍不住想逗他,正了正色:“不知道,为什么?”
白黎听了他的话,肩一跨,眼神顿时黯淡下来,郁闷地抬手在他胳膊上敲了敲:“现在不告诉你。”
“那何时才能告诉我?”
白黎皱了皱鼻子,觉得阿青连这种问题都要问,实在是不开窍,现在说了也等于白说,心中郁闷难纾,靠在他肩上咕咕哝哝:“再过一段时间。”
游青拉开距离看着他,笑道:“你越说我越好奇了。”
白黎眨眨眼看了他一会儿,略带迟疑地小声道:“当然是因为喜欢才亲的。”说完心里更憋屈了,哪里是喜欢那么简单啊!
游青笑着道:“你喜欢的东西可多了,我送你的画,家中墙上贴着的字,溪水中的小鱼,荷包里的纹银……怎么没见你亲过它们?”
白黎顿时急了:“那不一样!”说完更加憋闷,阿青果然还没开窍。
游青见他挣脱开自己,转身走到床边去铺被子,笑了笑跟上去,看着他苦大仇深的侧脸,继续好奇地问:“哪里不一样?”
白黎满眼委屈,抬手揉揉鼻子,想说“哪里都不一样”,张了张嘴却突然顿住,手指在鼻端碰了碰,扭头惊喜地看着他:“你刚才亲我了!”
游青没想到他这么后知后觉,更觉好笑:“嗯。”
白黎兴奋地转过身,一把搂住他的腰:“阿青,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游青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喜欢。”
白黎面色一喜,压抑着七踹八踹的心跳继续看他:“和我的一样吗?”
游青忍着笑,再次露出勤学好问的神色:“你的是什么样?我的是什么样?”
白黎笑容一滞,更加郁闷起来,气哼哼地松开他的腰转身将被子狠狠一抖,咬牙切齿:“现在不告诉你!”
游青坐在床边,抬眼看他:“那你准备何时告诉我?”
“等你再聪明点的时候!”
游青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黎不知他笑什么,满心思都是阿青不开窍,阿青是榆木脑瓜,一副恨铁不成钢又气又急的模样,双手将被子抖得哗哗响,耳侧的头发都被风掀得飘起来。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游青将名帖随身放好,带着一夜过后心情早已恢复的白黎去贡院报道。
进入大门,被领路的小官引着穿过曲折的廊檐,迎面偶尔会碰到往外走的其他考生,互相点头致意,又接着往里行去。
负责接待的官员接过游青的名帖看了看,又对照手边的花名册翻了翻,拖着官腔一字一句缓慢道:“游青,烟陵郡人,元昌四十七年乡试解元。”
游青恭敬道:“正是学生。”
“嗯。”官员点点头,将名帖交给身后的小官,“既然是桂榜头名,朝廷自不会亏待于你们,皇上已为各郡省的解元安排了统一住处,征用的是薛丞相在城外三里处的一座别院,一人一个单间,膳食自理,可以住到科考结束为止。”
游青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等待遇,便恭恭敬敬地谢了隆恩,看了站在身后的白黎一眼,又问:“大人,是否学生的书童也可以带去?”
“那是自然。”那官员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见白黎相貌出众气质脱俗,有些诧异,“这是你的书童?本官还当是下一名等着报道的考生呢。”
游青笑了笑:“是学生的书童。”
“嗯。”那人点点头道,“午时过后会有人带着你们过去,回去把该收拾的收拾了,到时辰了就来门口候着。”
“谢大人!”
“此等厚待是出于皇上爱才惜才心切,你们到了地方后静心读书,互相之间可以切磋学问,但是不可结党营私,有负皇上圣恩。”
游青微微一笑,恭敬拱手道:“多谢大人教诲!”
那官员满意点头。
出了贡院,白黎兴奋地将游青拖到无人处,一把将他脖子搂紧,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喜笑颜开:“阿青,我们是不是不用花银子了?”
游青抬手摸上他的脸,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视线一转见他动作太大把衣服都扯得皱起来,笑着给他往下拉了拉:“你没听到么?膳食自理。不过的确能省去大部分费用。”
“那我们暂时不用卖字画了!”白黎眉飞色舞地看着他,“一共有多少个解元?那里住得下吗?”
“三十余人,既然这么安排了,必定是住得下的。”
“别的解元是不是也带书童了?不知道人家的书童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像我这样?”
游青唇角弧度加深,眼中笑意盎然:“人家的书童与你可不一样。”
“是吗?哪里不一样?”
游青哭笑不得,在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问这么多,去了不就知道了,先回客栈收拾东西。”
“好!”白黎笑嘻嘻地将手收回,想了想又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阿青,你一定会做大官的!”
“嗯,你是喜鹊,专门报喜的。”
“我不是喜鹊!”
“那你是什么?”
“我是……”白黎盯着他看了片刻,转身拉着他走,笑道,“以后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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