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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序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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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暂时有维生装置维持生命体征的卡尔,“没有他的血,卡尔没办法活下去。”
布莱特走了进来,将手术室的门关上锁死,医生盯着他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卡尔身旁。
布莱特为此冷笑了一声,“我不会对你亲爱的卡尔下手,但是医生,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你的下一句话,我觉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沙包。”
弗朗西斯喉结动了动,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怪物盯上了,这比他第一次离开研究所,在走廊里与湾鳄对视时还要毛骨悚然,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做出牙齿打颤这种懦弱愚蠢的行为,可他开口时,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得飘忽颤抖,“只需要一点,我保证,大概十毫升,不,五毫升就够了!”
布莱特站在原地,他冰绿色的眼瞳里瞳孔收缩成尖针大小,毫不掩饰他强烈的杀意,“我一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作为心理医生,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性格。”
弗朗西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冷汗流进脸颊上的划伤里,刺痛感勉强使他维持着清醒,而不是屁滚尿流地躲到角落瑟瑟发抖。他撑在手术台上的手抽搐着,碰到了卡尔冰凉的毫无生命力的皮肤,弗朗西斯猛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当然明白,假如有选择,我不会要叶迟的血,事实上如果不是卡尔体内存在那些该死的蚂蚁注入的体液,我更偏向于你,毕竟你的血更方便些,各种意义上。”弗朗西斯解释道。
“我原来一直认为叶迟就是博士曾说的那种,能与病毒共存,向积极的方向进化的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否定了这个设想,叶迟并不是与病毒共存,他改造了病毒!你能理解这是多么伟大的事吗?!这种可怕的充满创造力的病毒,地狱双头犬刻耳柏洛斯,它完全臣服于叶迟的基因链,被彻底改造成为叶迟服务的存在!”弗朗西斯以极快的语速说出自己的发现,但他失望地发现,对面的布莱特并不为此所动,他的冰冷杀意毫无收敛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叶迟体内的病毒是被驯化的小狗,不仅不会攻击其他宿主,甚至会帮助宿主改造身体。”布莱特笑了笑,“这就是你想要叶迟血液的理由?”
“不,不只是这样,你知道,你体内现在也充满了叶迟改造过的病毒,这也能解释你为什么没有变成那些恶心的生物。可是卡尔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那些蚂蚁给他造成的伤害只有叶迟身体里的病毒才能修复。”弗朗西斯尽量使自己的解释更加简洁明了,“打个比方,叶迟就是微软,所有的电脑操作系统,都是他做出来的。假如布莱特你身上的病毒是W8版本的话,经过今天下午的战斗,免疫了蚂蚁毒液的叶迟体内的病毒就是W10,它添加了许多新的功能,包括分解那些毒液,卡尔就需要这样的血液作为解毒血清。”
说完这一大段,弗朗西斯喘着气,盯着一动不动的布莱特,一字一句地说:“求你了,只有这样,卡尔才能活下来。”
他话音刚落,布莱特就在原地消失了,下一刻他出现在医生面前,一只手掐住了医生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医生猝不及防,当然就算他防备了也无法躲过布莱特的攻击,“咳咳!”他脚尖离开地面足有十多公分,布莱特冰冷的手就像真正的铁钳,掐得他一口空气都呼吸不到。
很快他就因为缺氧而面孔紫涨,他徒劳地蹬着双脚,眼前一阵阵发黑,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于此的时候,布莱特将他甩到了一边,弗朗西斯的后背狠狠撞到了墙壁,他刚刚吸进去的一口气被撞岔了,他痛苦地一边咳嗽一边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蜷缩起来。
布莱特正要往他那里走去,手术室的门被敲了敲,叶迟困惑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文森特?”
“这里没事,你回去睡觉。”布莱特语气温柔,脸上的神色却冰冷僵硬得不像人类。
叶迟顺从地离开了。
布莱特的视线从门上移开,看向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弗朗西斯,“看在这几天的友谊上,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说出你的遗言。”
弗朗西斯脑子里嗡嗡作响,剧烈的疼痛几乎夺取了他的意识,他听见了叶迟的声音,惨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有些恶意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当他能出声的时候,他断断续续地说:“遗言?好吧,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告诉你一件事,布莱特先生,你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一个幻象,一个寄托,一个替身,哈哈……哈哈哈……多么可笑……哈!”
他嘶哑的笑声截然而止,布莱特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弗朗西斯闷哼一声,唇角流下血来,即使如此,他还是硬撑着嘲笑布莱特,“他每次都喊你文森特,你竟然毫无怀疑,爱情真是伟大,咳哈……哈哈……咳咳咳!”
布莱特现在的神色可怕至极,他并不接话,只是残忍地殴打蜷缩在地上的医生,直到弗朗西斯陷入了半昏迷,他才停下了动作。
布莱特的指骨上沾着弗朗西斯的血,他看了一眼,走到水池边洗了洗,顺便接了一瓶水,回到医生身边泼到他脸上。
医生动了动,却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布莱特在离医生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似乎冷静了下来,但极度收缩的瞳孔依然显示出他内心沸腾的杀意。
过了两分钟,弗朗西斯的手指动了动,他醒了过来,醒来的一瞬间,他还没搞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当他接触到布莱特的视线后,他想了起来,他的嘴唇动了动,“我可以……告诉你……文森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要……叶迟一点……一点点血。”
布莱特嘴角抽动了一下,除了抑制不住的杀气,他的脸色甚至比躺在手术台上的卡尔还要难看,他盯着弗朗西斯,过了许久,他站了起来,离开了手术室。
医生看着他离开,艰难地翻了个身,喃喃道:“我为什么这么拼……”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布莱特拎着作者君的领子质问:“原来我一直都是个备胎?!”但是作者君很想说,是备胎其实也不是备胎啦……呵呵呵呵
另外谢谢团子的地雷!作者打开后台的时候都吓哭了!所有留言都是团子酱的地雷QAQ真的很感谢,但是节约一点啦,不用这么砸的0。0
☆、残酷真相
过了几分钟,布莱特回来了,他站在门口,将一个小小的离心管扔给医生,“1。5毫升,已经够了。”
弗朗西斯扑出去接住了离心管,他喘着气爬了起来,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使他花了好久才攀着卡尔的手术台站起身,取过一只干净的针管,弗朗西斯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的手不再颤抖,将鲜红的血液倒进了针筒,接着注射进卡尔体内。
针管推到底时,卡尔猛地抽搐了一下,弗朗西斯将针头拔了出来,双手撑在手术台边,紧张地注视着卡尔。
连接在卡尔身上的仪器画面骤然跳了跳,微弱的生命体征以令人震惊的速度恢复,且数值不断拔高,心跳完全超过正常人类的数值,随着体内所有生命活动非正常加快,卡尔的外表看起来十分惊悚,他身上刚刚才包扎好的伤口重新撕裂,发黑的血水被排出,肌肉组织在苍白脆弱的皮肤下蠕动增长,由此带来的对伤口的折磨使得重度昏迷的卡尔发出了惨叫。
为了防止卡尔挣扎间加剧伤势,弗朗西斯加固了手术台上的束缚带,他知道病毒进入人体内后,需要大量的能源以供复制改造,就拉过角落里的输液架,将高浓度的葡萄糖溶液挂了上去。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卡尔的情况才勉强稳定下来,弗朗西斯给他换了一次输液袋,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污血,这才转过身来,“需要换个地方吗?”
布莱特冰绿色的眼睛掩盖在长时间没有修剪的金发下,他似乎冷静了不少,抬抬下巴冷淡地说:“给你十分钟时间。”
弗朗西斯怔了怔,才明白布莱特是示意他处理自己的伤势,他走到推车边,挑了几个比较严重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顺便翻出止疼药吃了几粒,尽管这对他来说可能没有太大的用处。
布莱特从角落拖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弗朗西斯在他对面靠着卡尔的手术台坐在地上,他喝了口水才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本来并不想说的,叶迟情况特殊,而你独占欲太强,假如说出来……”他忽然顿住了,自嘲地笑了笑,“不过现在也晚了。”
布莱特没有吭声。
“叶迟从认识你开始就没有喊过你的名字,都是用文森特来称呼你是吗?”弗朗西斯舔了舔嘴唇,确认道。
布莱特点了点头。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叶迟只对你一个人这么特殊,后来我明白了,他不是叫错你的名字,他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做了另一个人。”弗朗西斯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觉得喉咙异常干渴,他忍不住又喝了口水,“那个人对叶迟来说,有着特殊重要的地位,叶迟的自闭症,严格来说情况不算严重,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能在一定情况下被转移注意力,在病历中我注意到,他曾经在英国著名的特殊教育机构中就学,这可能是他的自闭症一直在可控范围内的原因之一。他把你当做文森特之后,病症不但减轻,就这几天的表现来说,甚至称得上进步巨大,假以时日,他能融入社会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
“文森特是谁?”布莱特打断了他的话。
弗朗西斯苦口婆心的劝说没有丝毫用处,他咽了口唾沫,“我认为……这个文森特应该已经去世了,因为假如他还活着,叶迟不会是这个样子。”
“那真是太好了。”布莱特笑了笑,那是真心愉悦的笑容,却让弗朗西斯打了个冷颤,他明白这个笑容的意思,布莱特只是为不用再费事杀人而感到高兴。
“那只剩下叶的问题了。”布莱特撩了撩有些麻烦的头发,懒洋洋地看着弗朗西斯,“你有什么建议吗?让叶意识到我不是那个文森特。”
弗朗西斯结结巴巴地说:“我认为……慢慢来……总之,不能太激进,你知道一旦门关上了,再打开是不可能的!”
布莱特将头发向后捋了捋,眼珠动了动,看向弗朗西斯,“什么样的手段才算激进?医生,你应当了解我的性格,我等不下去。”
弗朗西斯看清他的神色,劝说的话又吞了回去,他不是什么圣人,为了卡尔拼掉了半条命也就算了,情侣之间的事他不想再掺和进去,赔上剩下的半条命,“总之我希望你温和一点,更有耐心一点……”
布莱特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擦动了一下,尖锐的声音让弗朗西斯可笑地缩了缩,“咨询结束,多谢了医生。”
布莱特离开手术室,走进了走廊另一端的病房,叶迟正坐在床边吃罐头,他之前对这些食品没什么偏好,但这几天却隐约表现出对沙丁鱼罐头的喜爱,不过这类罐头不多,被布莱特统统塞给了叶迟。
看见布莱特进来,叶迟将罐头向他递了递,嘴角微微扬起,做出微笑的神情来。
布莱特站在离叶迟还有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他盯着叶迟的眼睛,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叶迟歪了歪头,困惑地看着他。
“我叫什么?告诉我,叶。”布莱特重复了一遍问题。
叶迟敏锐地察觉到了布莱特不稳定的情绪,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想要靠近布莱特,但布莱特制止了他的行动,“你应该叫我什么?”
叶迟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他嗫嚅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说:“文森特?”
这个名字出现的一刹那,布莱特一脚踹飞了门边堆着的罐头,金属罐头在墙壁上撞击掉落,清脆的声响在整个病房里回荡,叶迟被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满地乱滚的罐头,又看了看布莱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不是文森特。”布莱特没有做出更多的过激举动,他过于压抑自己的情绪,使得他的声线都颤抖起来,“我、不、是、文、森、特。”
叶迟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
布莱特走到叶迟面前,他掐着叶迟的下颌,迫使他抬头面对着自己,“我不是,还有一件事,你也要记住,文森特已经死了。”
文森特已经死了。
有着温柔的绿眼睛和明媚的金发,比他高一点儿的少年文森特,对他说:“我会带你走的。”
面前这个人告诉自己,那样的文森特已经死了。
叶迟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了,这使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有些可怕,他盯着面前的布莱特,没有说话。
布莱特等待着叶迟的反应。
过了半分钟,还是五六分钟?布莱特内心的焦虑让他丧失了对时间的感觉,他听见叶迟说:“你不是文森特。”
布莱特觉得自己应该感到高兴,但叶迟的神色却让他如坠冰窟,叶迟的眼眶泛起湿润的红色,“文森特死了。”他轻声呢喃。
布莱特松开了手,他看着叶迟,叶迟却不再看他,那个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叶迟消失了。
当弗朗西斯小心翼翼推开病房门时,出乎意料地,病房内的场景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被破坏地跟台风过境一样。除了散落一地的罐头,所有设施都相当正常地呆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布莱特不在房间里,叶迟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弗朗西斯稍稍松了口气,他一边捡罐头一边问叶迟:“布莱特呢?”
叶迟没有理会他。
弗朗西斯就换了个说法,“文森特呢?”
回应他的仍然是一片死寂。
弗朗西斯将怀中的罐头搁在角落,他绕到叶迟正面,看到了叶迟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喃喃道,伸出手在面无表情的叶迟前头晃了晃,叶迟连眼睛都不眨,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
“这下可惨了,又刺激回去了。”弗朗西斯焦躁地在房间里走了两步,他咬了咬嘴唇,取出一把军刀来,走到叶迟身边,照着叶迟放在床上的手刺了下去。
直到刀尖刺破叶迟的皮肤,叶迟也没有一丝一毫试图躲闪的意思。他就像一个货真价实的玩偶,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动,连思维都凝固了。
叶迟现在的情况比他在监狱里尚未遇到布莱特时还要糟糕,他对外界失去了反应,只会按照刻板的时间表活动,更糟糕的是,他们如今并不在安全的监狱中,而是满是变异生物的危险岛屿上,离开这座岛屿的时间还飘渺不定,作为主要战力的叶迟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弗朗西斯简直无法想象他们这四个人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弗朗西斯在房间里绕了十几圈也没能想出办法来,他焦躁地揉了揉头发,决定还是回手术室去,宁愿看着正在进化的卡尔,他也不想对着跟人偶一样的叶迟。
作者有话要说: 对叶迟和布莱特来说都好残酷的真相o(╯□╰)o本来是想写的更冲突一些的,布莱特的独占欲很可怕,但是想了想,觉得假如真的打起来的话会很心疼叶迟,所以不打了,布莱特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害到叶迟出去了,布莱特大大么么哒~~
☆、叶迟失踪
卡尔原本休息了三天就可以下床了,但在医生的严格要求下他还是在床上多躺了几天,最终受不了退休一般的生活,趁着弗朗西斯不注意偷偷溜到院子里锻炼,气得弗朗西斯好几天没拿正眼看他,索性就随他去了。
自从他的身体里融入了叶迟的血液之后,他慢慢地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只是这种变化似乎没有布莱特和叶迟那样明显,充其量让他的身体稍微强于常人一些,据医生说他当时的变异也不明显,可能也是因为个人体质的原因,使得他的身体和病毒的融合度不像布莱特和叶迟那么高吧。
卡尔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天气好的时候都会去医院楼下转一圈,他和布莱特在医院外墙围上一圈铁丝并且挂上了一层罐子的外壳,能挡住一些小东西,所以院子还算稍微安全,只是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样,卡尔抬头看了看严密的云层,放弃了锻炼计划,他听见弗朗西斯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扔下手中充当哑铃的大型砖块,跑到厨房帮弗朗西斯准备午餐。
说是厨房,不过是一间小杂物室改造的,放入一些厨具之后,两个大男人同时站在这间小杂物室里稍微挤了一些,两个人不是胳膊就是背部,经常碰在一起,看着弗朗西斯不耐烦的脸色,卡尔自觉地往角落里站了站。
弗朗西斯把罐头里的冷肉倒进煮着沸水的锅里,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卡尔道:“你进来干嘛?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他对卡尔的态度还是不怎么友善。
卡尔只得赔着笑脸,他知道弗朗西斯对自己不听从医嘱的事情还有气,“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就是想找点事做。”
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那边还有两个更没事做的。”
他指的是叶迟和布兰特,一个呆在手术室里扔刀,刺得墙上全是洞,一个待在病房里发呆,吃饭还得人端上去伺候,而自己还要对着一个不安分的病人,弗朗西斯觉得应该抽个时间给自己做一下心理评估。
卡尔挠挠头,又看了一眼弗朗西斯糟糕的脸色,“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弗朗西斯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知道?”
卡尔盯着弗朗西斯的侧脸,卡尔对自己如何得到叶迟的血一直抱有疑问,此时就小心翼翼地问:“你对布莱特说了什么?”
弗朗西斯僵硬了一下,接着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是我让他们变成这样的?”
他身上还满是伤,没有病毒,他的恢复能力可没有卡尔那么强,脸上被布莱特揍过的地方到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在研究所里受的伤也还没有完全痊愈,幸好布莱特下手还有些分寸,并没有把他弄死的意思,他才好好地活了下来,弗朗西斯偶尔回想起来,还稍微庆幸了一下自己手中还握着叶迟这张牌。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医生,”卡尔望着弗朗西斯那张色彩斑斓的脸,“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份恩情我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就算你要我用性命去还,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弗朗西斯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尽了一份医生的责任,你别多想。”
卡尔见气氛缓和下来,笑了笑站到弗朗西斯旁边,帮他搅拌锅里煮好的菌类汤,“我只是看到叶迟那个样子心里不好受。”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我的确将引线塞到了布莱特手里,但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这个过程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我只是把时间提早了而已,虽然现在的情况对叶迟的病症来说是糟糕了一些。”
卡尔看了看四周,确定布莱特还待在手术室后,忽然凑近医生,低声问道:“他们两个要是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怎么办?”
他的气息拂过弗朗西斯的鼻尖,事实上他们凑的太近,只要弗朗西斯一抬头,就可以碰到卡尔的嘴唇,弗朗西斯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去,他畅快地舒了口气,摸了把嘴巴边的水渍,“怎么?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赞成布莱特他们在一起的吗?”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我并没有歧视他们的意思,”卡尔解释道:“当时我对布莱特的印象很差,而叶迟看起来那么柔弱,我到现在看到他还是觉得他没有成年。不过现在看来,布莱特对叶迟的确真心实意,所以……”
“话也不是这么说,”弗朗西斯耸耸肩,“至少他也从叶迟那里得到了慰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
他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卡尔,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毕竟布莱特对叶迟的爱不是假的,以叶迟现在的精神状态来说,到最后妥协的还是布莱特,他必须耐心地,重新走进叶迟的心里。”
卡尔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傻大个一直认为如果不是他受伤,布莱特和叶迟就不会变成这样,至少在出岛前都会和谐相处下去。
弗朗西斯低下头,掩盖过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他把锅里的汤盛了两碗,再配上两份煮好的罐头,放到原本放医药的钢制托盘上,他把托盘递给卡尔,“你去给叶迟送午饭,路过手术室顺便叫一下布莱特。”
叶迟在自己的床上躺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墙壁,就跟卡尔第一天见到他时一样,甚至比那时候更糟,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当卡尔把饭放在床柜上时,叶迟坐了起来,端端正正地在床头柜前坐好,他端着汤一口一口仔细地喝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瘦弱娇小。
卡尔先把自己的一份吃完,然后等叶迟慢悠悠地吃完饭,把残羹剩饭整整齐齐地摆在餐盘上,他在床上坐了三分钟,然后下床开始往外走,吃完饭三分钟之后,会去医院后面的一个山坡上坐一坐,这是他每天固定执行的时间表,这份时间表像刻在他身体一样,这几天都会严格执行。
布莱特和卡尔之前设置过一些简陋的防护措施,这附近还是很不安全的,要是叶迟以前那样还好说,让他现在这个样子独自待在野外,恐怕被变异体吃了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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