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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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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厉。

    张偃吓的愣愣的,点了点头。

    “既然陛下与你都无大碍,”鲁元笑了笑道,“阿母便先回府了。”

    椒房殿中,张嫣点了点头,笑容与张偃都有一点僵硬。

    “启禀皇后,”将行颜青禀道,“廷尉府属吏说那几名刺客送进廷尉府的时候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宣廷尉只能从他们的衣裳,兵器猜测他们是长沙王兵败之前派遣入京,指望着若能刺杀了陛下,也能解长沙兵困。却不料刺客还未动,长沙已经败亡,这才孤注一掷,未怀生念的行刺……n。现在,宣廷尉正在极力查找这些刺客之前的踪迹。”

    张嫣点了点头,心想,至少廷尉是无法从这些刺客口中得到偃儿地事了。只盼望老天保佑,这事情就此揭过去。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人到临头,总还是要偏向自己的亲人。

    如是心惊胆战的过了七日,吕后忽然遣了长乐宫的卫尉军,从宣平侯府带走了世子张偃。

    “阿母,”张偃吓地脸色白,拉着鲁元的衣袂躲在她身后道,“我不要去,我要待在家里。”

    鲁元瞧着来带人的校尉穿着黑锁鱼鳞甲,板着一张脸,并不是相熟母亲身边的宦侍,对自己总是带着笑谄媚,心中也有些害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可有交代?”

    校尉拱手行了一礼,道,“太后吩咐,长公主若有疑问,不妨去廷尉府问问宣大人。”

    鲁元站在廷尉府前。手足软。

    适才,宣廷尉说,奉命彻查当日西市毙命的刺客行踪,有长安居民指认曾有一名刺客在孝里询问陛下之事,一名年少贵子将陛下的行踪透露给他,不久之后,西市便生了行刺。而那位少年就是宣平侯世子。

    傻孩子,她心里又惑又愧。但是无论如何,她只有张偃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获罪。连忙叩长乐宫求见吕后。被母亲劈头指责了一顿之后,才得知,儿子再被带进长乐宫之后不久,又被弟弟给派人带走。

    “他是皇帝,又是偃儿的亲舅舅,总不至于真地拿他怎样吧。”吕后叹道。

    张嫣赶到宣室殿的时候,鲁元正跪在殿前为儿子请罪,自汉二年以后。她以长公主之尊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此时跪在冰冷的石砖之上,冷汗涔涔而下。

    “阿母,”张嫣又是心疼又是恼恨。上前搀她道,“事情也许不会那么严重,你又何必这样?”

    “阿嫣,”鲁元醒过神来,摇头推开她道,“你别劝我,子不教,父母之过。偃儿这番闯下弥天大祸。我这个做阿母地在这儿替他跪一跪,也好减轻一点罪名。”

    张嫣气急,问宣室殿前侍立的黄门道,“是陛下让长公主一直跪在这的么?”

    刘盈就算真地对张偃不满,也不该迁怒到鲁元身上地。

    “皇后娘娘,”小黄门苦笑拜道。“陛下让长公主起来回府的。太医说陛下将养了这么些日子。今日进行第二次拔毒,长公主执意不肯走要跪。咱们做奴婢地也拦不住,陛下根本不知道长公主还在跪着。”

    拔毒依然繁琐,她站在殿外听了一下,想起阿母在殿下跪着,自己做为女儿,怎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于是也缓缓在帘外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满殿宫人吃了一惊,连忙劝道。“陛下不曾加责娘娘,你不必如此地。”

    “不必管我。”也当,我是为求安心吧?”

    沙漏嘀嗒的声音,刘盈难奈痛楚而低哼的声音,鲁元满头大汗而模样,偃儿惊慌失措的脸蛋。张嫣想,她在汉长安的日子,从汉九年被高帝罚跪在长乐宫外起,到如今在宣室之前为弟弟求情而终。而殿中的帝王,却已经换了一个人。

    仿佛过了一刹那,又仿佛过了很久,太医们背着药箱出来,见了这动静,噤若寒蝉。

    殿中,长骝轻轻的在刘盈耳边道了一些话。

    刘盈微微皱眉,吩咐他道,“你去外头跟长公主说,她在外头跪着,我这个做弟弟的养伤也不能安心。让她先回去吧。”

    又唤道,“阿嫣,进来。”

    张嫣在帘外道,“是臣妾教弟不严,愿自请恕罪。”

    “阿嫣,”刘盈扬高了声音,“你要朕亲自下床去拉你进来么?”

    她只得起身进来,见刘盈换了一件中衣,重依在榻上,面色依旧苍白。

    “启禀陛下,”中黄门来报,“长公主已经回去了。”

    刘盈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恼道,“你这是做什么,和你阿母一样的脾气。”

    “我。”张嫣想要说话,却见他已经安详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张嫣气急,刘盈明明知道她和阿母究竟是为了什么跪求于他,却偏偏根本没有提张偃半个字。她很想直接问他到底想要拿偃儿怎么办,但是看着他苍白的面色,以及眼睛下面的青黑色泽,到底有些不忍心打扰他的休憩。刘盈再度醒过来地时候,殿外天色已经微微黑了。他的目光落在帘外添香的张嫣的背影之上,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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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七五:怀远

    “陛下,已经酉时了,是否要用晚膳了?”长骝见他醒了,连忙上前问道。

    “舅舅。”张嫣听见动静,连忙进来,问道,“偃儿…

    “阿嫣,”刘盈笑道,“你很少来宣室,今天就留下陪朕一同用膳吧。”话语虽然温煦,但似乎刚刚截断了她为弟弟求情的话头。

    张嫣闷闷的应了。

    因为刘盈的伤势,这些日子,宣室的膳食备的很清淡。张嫣拨弄着面前的鲫鱼羹,味道虽鲜美,她却没有半点食欲。时不时抬头瞧瞧刘盈,他坐在食案另一端,垂眸细嚼慢咽,用餐礼仪完美,面色如常雅淡。

    “太医嘱咐朕卧床修养,不能劳累,宣室殿中积压了一堆国事,朕却都看不过来。”

    “王陈两位丞相都是老成持国之辈,”张嫣矜然笑答,“定能协助陛下,不至于出什么疏漏。再不行,长乐宫中,太后一定愿意为陛下效劳。”

    “阿嫣,”刘盈忽然就意兴阑珊,放下漆箸,道,“你最近总是躲着朕。”

    她沉默了一会儿,笑道,“陛下当日不是说,只能做我舅舅么?你见过哪个做外甥女的,能够经常留在舅舅身边?”

    就算是父亲,也不可能留住女儿一辈子,何况,他只是一个舅舅?

    刘盈骤然心恸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就是因为知晓,才想在与她分离之前,再多见一见她。听一听她的笑语。

    “对了,舅舅,”她巧笑嫣然道,“朝中那么多青年才俊,你可挑到满意的人选了?”

    他执碗地手微微露出青筋。勉强笑答道,“有一个名叫朱诚的,和另一个唐羡,朕瞧着都还不错,暂时决不出哪个更好。”

    “阿嫣,”他叹道,纵然如此,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已经生疏到这种地步了?纵然是在从前只是单纯的舅甥的时候,也不会像这样日常问候,寡淡应答。

    “你陪朕说说话吧。”

    “舅舅,”张嫣就抬起头来恳然道,“你放过偃儿吧。”

    “偃儿的事,”刘盈淡淡道,“朕自有打算。你不必过问。”

    “我哪能不过问,”她道,“那是我亲弟弟。”

    起身到他身边拉着他地手,求道。“我知道他这次做错了,他不过是个孩子。阿嫣求舅舅了,你就放过他吧。”

    “阿嫣,”刘盈抬。尖锐指道,“偃儿被你阿母和你宠坏了。目无君上不知轻重。”

    当日宠坏他的,不也还有舅舅你一份么?

    张嫣微微腹诽,但不敢直说,继续求道,“我知道。可是已经这样了。我不想他出事啊。以后,我和阿母会好好管教于他,不会让他再犯了。”

    刘盈起身入内殿。饮过内侍奉上的汤药,听着张嫣继续说话,到最后,几乎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处置偃儿,总得给我一句话吧?”

    张嫣终于爆了,“看着我这样着急。很好玩么?刘盈。你要是真的一定要偃儿的命的话,我。我就去龙原找棵东南枝自挂好了。你等着同时替我们姐弟两收尸吧?”

    刘盈霍然转身,冷笑道,“怎么,因为那小子的错,朕为此挨了这一箭,拔了两次毒,还得卧床休养数月,难道朕惩治于他,反而还理亏了?”

    “我……”张嫣刹不住脚,险些撞到刘盈怀里去,瞧着他包扎着的左臂,声气弱了下来,“我知道他这次犯了大错,地确该受罚,可是,舅舅,你总要给我一句准话,不要让我悬着心吧。”

    她忍不住掉眼泪道,“他是阿母唯一的儿子,我唯一的同胞弟弟,你要怎样罚,我和阿母都没有二话,你总不至于真的要他的命吧?”

    “阿嫣,”刘盈叹道,“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我打算怎么罚他。”

    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张嫣气的几乎要咬碎牙齿,然而挂念弟弟,只得咬牙点了头。

    “张偃虽然聪敏,但被你们宠的太过,”刘盈悠然道,“长此以往,只怕养出一身纨绔习性。今年初,河南郡守吴泽在洛阳开办了一所私学,取名吴公石室。我打算,把张偃送到他学中去。”

    他靠在榻上,望了一眼难得一脸呆愣的张嫣,沉声道,“不准用长公主子的身份,不准携多余钱财,不准带仆役,他得凭着自己的本事,让吴公承认。”

    她呆了呆,复又担心起来,“可是偃儿从小没吃过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地。”她自己闭了嘴。事实上,以她所知,但凡与弑君扯上一点边,非死即伤,能保全便是万幸。如果在位的是除了刘盈以外的任何一个帝王,张偃都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过关,

    而送他去洛阳,虽然会吃一些苦,但终归是对张偃有好处。张嫣不是不懂,也没有打算反对,但还是有些舍不得弟弟。

    “那,舅舅,”她低低道,“要待到什么时候才接他回长安?

    “还没有去,你就惦记着要接他回来。”刘盈冷笑道,“可不是宠坏了?”

    “多谢舅舅开恩。”她低低道,“你什么时候送他走,我想去送一送。”

    “不准。”刘盈道。张嫣愣了一下,恼道,“连这个都不准?”

    “你以为他是出门受赏地?”刘盈淡淡道,“出城还要阿母陪,姐姐送?只怕他只记得哭鼻子。不会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将适才的感激都收回,张嫣生硬揖道,“陛下请安歇吧。阿嫣告退。”

    “阿嫣,”刘盈伸出手去,想要唤她一声。抱一抱她。然而,想起半年前地事,终究将手收回来,眸光些微带了些黯然。

    既然已经决定了退回到舅舅的身份,他便已经没有那个资格,用那样亲近的姿势拥抱佳人。

    她跺了跺脚,跑了,却在出了宣室殿后。瞧见正在耳房中煎药的太医。命荼蘼道,“去请高大夫过来一趟。”

    “臣参见皇后娘娘。”高柘拜道。

    “免礼。”张嫣问道,“高大夫,陛下的毒到底怎么样?”

    “启禀皇后娘娘,”高柘拱手道,“陛下年轻轻,底子好,今天又将拔了一次余毒,已无大碍,只是到底于身体有损。还需将养,最好不要有大喜不怒,也不能,”他忽然有些哑

    按理。皇帝中毒之后体虚,短时间内是不宜亲近女色地。他本该于皇后明言,只是看着面前少女,分明还是个稚龄小丫头,这话一时竟有些说不出口来。

    好在张嫣对他未尽至之语并不在意,微微蹙了蹙眉头,道了一声,“那到底养到什么时候才能算大好了呢?”

    高柘想了想。“总要再一个月吧。”

    “知道了,你去忙吧。”

    如今将到八月,再过一个月,便是秋九月。

    张嫣想,她还能多出这么一段日子,安慰阿母度过最初偃儿不在身边地日子。将长安的一切安排妥当。为陆氏安排一个出路,也为自己安排一条后路……

    当晚。吕后亦将高柘召入长乐宫,问及皇帝身体。

    “那,”吕后微笑道,“陛下到底要将养到什么时候才算大好?”可以近女色了吧。

    高柘依旧道,“总要到秋九月的时候吧。”

    “知道了。”

    高柘笑眯眯的回到太医署,淳于衍见了,不由奇道,“高大人,有什么喜事么?如此高

    “没什么。”高柘摸了摸胡子,笑眯眯道。

    无论怎么样,皇家一派团结,母子孝悌关爱,夫妻相敬如冰举案齐眉,岂非是大汉之福!

    转眼半月过去,秋风叶落,将近中秋。

    除了太医说脉象还有些虚弱外,刘盈已经恢复如常,这一日,他命人将张皇后召到未央北阙,笑道,“阿嫣,换件衣裳,陪我出宫走走。”

    张嫣还在赌气刘盈不让她去送张偃出京,道,“陛下才遭了一次行刺,将身子养好,就敢又出宫,不怕太后知道了不许?”

    “咳,”刘盈道,“哪有那么多刺客?长安是我自己治下,若当皇帝的连自己的京城都不敢出,算什么事?至于怕母后不许,不让母后知道就是了。”

    “那我也不去。我在椒房殿待着挺好地,不想动。”

    刘盈没辙,只好道,“阿嫣,你还记得你上次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张嫣气结,道,“陛下打算把这个请求用来让我今天陪你出宫么?”

    她不再说话,接过侍人牵过来地马缰,翻身上了马。

    策马出宫的时候,回头望,虽然刘盈自己不甚在意,但卫尉不敢大意,命微服跟随地期门军至少比从前多了一倍。

    “舅舅,你这么巴巴的把我弄出宫来,要做什么么?”

    “其实,”刘盈左右看看,“也没什么。”

    “怎么,”她淡淡道,“你从那堆贫寒学子中挑出来了满意的了?”

    刘盈愣了愣,没有说话。

    “他是你上次说的哪一位,朱诚还是唐羡?”张嫣见他无言,以为他默认,心不自觉的有点酸,便问道,“今年多大,家在何地?”

    刘盈不置可否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哼了一声,踩了他一脚,跑了。

    直到骑马出了宣平门,还是没有见人影,张嫣狐疑道,“见人不需要走这么远吧?”

    你还以为拉你出来是为了见那些人的?刘盈心里气闷,只得道,“我见你这一个月都闷闷没有精神,这才拉你出来散散心的。”

    虽然召见了一批人,却哪里寻的出合心意地?

    老实的才学不够,有才学的机心太重,他日必不安于家室。两样都好的,容貌又差了些。

    挑来拣去,其实是自己不肯,将阿嫣交到另外一个根本不知道根底地人手上。

    张嫣怔了怔,抬头看着刘盈,良久方道,“多谢舅舅这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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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春色

秋日的晴空,天气高爽,张嫣忽然笑道,“舅舅,我们比一比赛马吧。”

刘盈不愿拂了她的兴头,点头道,“好啊。”

二人沿着灞水纵马飞奔,刘盈暗暗勒出飞云的劲头,张嫣却是尽力疾驰,仿佛这样才能一吐心中郁结,很快的,便远远的上前,一直驰行到灞桥之下,嫣方停下马来,回头望 
,早就不见了刘盈踪影,于是下马等候,见了当日二人共依的柳树,黯然神伤。

那一夜,刘盈在柳树下吹笛,哪一《蒹葭》的曲调太忧伤,她闭着眼睛安静的听着,于是暗夜里的泪水流下来,打湿衣裳。

她站在柳树下,瞧见一对少年情人急急走过灞桥,柔婉的少女脚下虽然跟着少年小跑,面上却很是犹豫,唤道,“孟郎,停一停。”最后终于一把甩开了少年的手,道,“孟 
郎,我阿父已经年老,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若放下一切随你私奔,是为大不孝。我真的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管的随你私奔。”

吁的一声,刘盈骑着飞云赶到,将马儿栓在柳树之下,走到她身边,唤道,“阿嫣?”

“嘘。”张嫣回头拉住他的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青衣少年腰间悬着一柄剑,眉目之间颇有英武之气,当是游侠中人,忍不住气怒道,“难不成你就真的听你阿爹的话,嫁给那个什么南乡侯的孙子?”见少女面上难过,又放 
软了声气道。“冬歌,你现在随我走,我孟观但凡还有一份力气,必不会让你吃苦。”

君子不立于暗墙之下,刘盈听着少年人地情语呢喃。很有些尴尬。然而觉得左掌之中阿嫣的手滑腻香软。因为听着少年男女的话语,阿嫣有些分神。便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距离 
,那个上元夜以后。他再也没有和阿嫣这般亲密,此时,她依在自己身边,淡淡的清香充盈在竟有些不舍打破这片刻地亲昵。

灞桥之上,冬歌摇了摇头。退了一步,道,“冬歌不能负父母深恩,但亦绝不负孟郎情意,不会答应父亲地安排嫁给他人。”面上现出凄然的神情。

一时间,对面地孟观和暗听的张嫣,都有些凄然。

冬歌是打定主意,父亲和情人,她谁都不愿意辜负。到最后。只能委屈了自己。

孟观气怒道最后,只能化作无可奈何地颓然。许久,方灰心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冬娘微笑着摇摇头,依着他道,“你就陪陪我,看一看灞水上的落日吧。”

二人正在神伤之际,忽听见桥下的蓝衣少女唤道,“哎,这位冬娘姐姐,敢问令尊是哪一位?”

冬歌愕然回头,见少女眉目歆雅如画,问话虽然突兀,心中却难生出憎恶,便答道,“家父是故弘农郡守,姓韩名容,敢问小娘子认识他么?”

“不认识,”少女微微笑道。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孟观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悦问道。

“孟公子,”少女转向他道,“你真的很喜欢冬娘,非她不娶?”

初见面地陌生人,却问的这么私密,孟观愈不悦,想要火,却被冬歌按住,冷哼了一声,答道,“我对冬歌的真心天日可鉴。”

少女又转问冬歌,“你真愿意嫁他,绝不后悔?”

冬娘望了一眼孟观,眸中有坚毅的温柔色彩,“是的。只可惜,我阿父为人固执,总是不肯答应将我许配给他。”

“那,”蓝衣少女笑盈盈道,“如果有人能劝你阿父同意将你许给他,不就万事皆好了么?”

韩容的固执,孟观领教了多回,根本不信有人能够说服的动他,冷笑道,“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别人就该听你一句话?”

韩冬歌却是惊喜莫名,道,“我阿父最是顽固,妹妹真能劝服他么?”

少女嫣然道,“我不行,天下总是有人做的到的。”

“阿嫣。”她地身后,玄衣青年男子本是纵容地望着她,听到这儿,忍不住蹙了蹙眉,唤她道,声音微微带了不满。

张嫣转身仰首望着青年,左耳耳垂上一点胭脂痣便显露出来,鲜红如血。

“舅舅,你帮帮他们吧。”

“那是韩大人的家事,”刘盈皱眉道,“我插手,算什么回事?”

张嫣眉目间神色微微忧郁,唇角却笑开,幽幽道,“虽然我们没有法子在一起,但是能见到旁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也挺好的么?”

刘盈怔在那里,看着张嫣明明嘴边牵起不在意的笑意,仿佛真的看开了,但眸底还是带着一丝酸苦。

她不再说话,牵回马,翻身而上,忽然唱起一首歌:“大风卷兮,林木为摧,意苦若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往,苦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 
叶,漏雨苍苔。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歌声悲慨,刘盈听得心中一酸,有一种很温柔的钝痛磨损在心头。他一直希望阿嫣放开,才能快乐一些。但阿嫣若真的放开了,他的心中,却总又升起了不舍。很是想念从前 
那个依恋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九月初五,孟观与韩冬歌成婚。解忧去道贺。解忧回来复旨时,面上神情怔忡。

“解忧这是怎么了?”

“皇后大概不知道吧。前些日子那位孟观,正是解忧失散多年的弟弟。”

新年岁首,皇帝在前殿进行大朝的同时。长安城中皇室女眷,以及列侯夫人也要入椒房殿觐见皇后娘娘。

列侯夫人觐之时,见年少的皇后端坐在椒房殿正殿之上,容貌清艳,面上清肃,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凤仪,敬畏赞叹之余,不免也暗暗可怜。

这都是从前元五年以来,张嫣做惯了的,除了疲累一些,一应礼仪都做的滴水不漏。

丙子初五日,吕太后在长安宫中设家宴,宴请皇帝与皇后。席上,张嫣想起此去山长水远,与想见无多,念及吕后多年照顾,都是对自己的好处,心中感念,于是出言逗 
笑,花巧百出。吕后被她逗得前俯后仰,指毒害她笑对刘盈道,“你看你媳妇儿。”

刘盈饮尽了斛中酒,笑答道,“母后说的是。”

苏摩端出酒来,笑劝道,“这是长乐宫今年新酿的菊华酒,陛下和娘娘尝尝?”旁边伺候宫婢用杓挹取酒液,为张嫣斟了,张嫣举杯掩在袖中,轻轻抿了一口,不免落泪,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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