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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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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珍重。” 
 
   
韩冬歌点点头,双手有意无意的抚过腹部,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换了口风叮嘱,“夫君一个人在外头,要注意看顾自己,别太拼命,饿了记得按时吃饭,衣服 
也要勤买新的……”
   
“我知道。”      
 
……    
 
韩冬歌拭了泪,朝张嫣走过来,“大娘子,你……拿定主意了?” 
 
张嫣回过神,唇角无奈的往上微勾,染上点点苦涩决意,“我没有其他的法子。”     

韩冬歌温柔而又怜惜的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她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在灞桥遇到少女的时候,她青春鲜活的像三月枝头的嫩叶,一直和身边那个高大温柔的男子在一处。眼角眉 
梢之间,全是爱意,那时候的张嫣,定是爱他的。    
  
“我真不懂你——”她轻轻道,“我不会说话,可是我觉得,在这个世上能够遇到一个珍爱自己的男子,是一件很幸运很幸运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要将这样的幸运往外头 
推呢?” 
 
 
张嫣怔了怔,嘴角苦涩的翘起,似乎每个旁观者都希望她能弯一下腰,接受这段看起来完满的感情。但感情这事情,终究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样 
是否一定是对的。”  


七月的北地,草野一片青葱,她将视线投向平原尽头,萧瑟道,“可是我知道,让我就这样低头原谅,我做不到。” 

草原的尘沙遮住了远去行人的背影,张嫣极目远眺,风中留下韩冬歌最后的忠告:“阿嫣,你太骄傲,我不知道这样的骄傲对于你有没有好处。但是你要想清楚,否则,若 
是日后再后悔,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   
 

飞云希律律一声长嘶,踏住地面,不肯再往前走,刘盈愕然安抚,它渐渐安静下来,却依旧用前蹄刨了一会儿,带着嚼头左右晃荡。    
  
刘盈不免心中生出疑惑。 
 
飞云是少年时父皇赐给自己的骏马,从小就放在身边养,虽然脾气很大,但是对自己很是驯服,如今却这般躁动,实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让开。”   
 
远远的传来男子大咧而豪阔的声音,沿路百姓纷纷尖叫着避让,一团烈火一样的色彩沿着大道飞快的奔来,虬髯大汉随着奔跑,瞅准一个机会,翻上马背,用尽全身力气的 
勒住马缰,却依旧无法制住胯下骏马的嘶腾,对手难缠,大汉不怒反喜,朗声大笑,“果然是一匹好马。不枉我花了大半个月的功夫,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守着,才终于擒住了你。 

  
骏马全身上下毛色光亮,好像一团火焰,唯有四只蹄子上,围了一圈雪一样的绒毛,醒目不已,昂头嘶鸣了一声,用尽全力的扑腾,踱步,想要甩掉背上的敌人,露出睥睨 
的眼神,一人一马僵持不下,谁也降服不了谁,又对峙了一会儿,后面的家人追上来,一拥而上,尽力制住了马。大汉从马背上跳下来,对着四周百姓团团做了一揖,“烈马不驯 
,在路上犯起性子来,家人没有制住,惊扰了大伙儿,卜某在这里赔罪了。” 
  
 
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因着没有人受伤,也就没有追究了。 
   
刘盈安抚身边躁动不已的飞云,回头吩咐沈莫,“去打听打听,这个姓卜的底细。”   

“诺。” 
 
…… 
  
“卜实是云中最大的马商。”沈莫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打探了消息,回头禀报道,“人人都说这个人性子怪诞,但是他在养马驯马上的确有一套。因此马场开的不错。他常年 
行走在汉匈边境,还算是豪爽仗义,值得一交。” 
 
刘盈点了点头,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只黑色琉璃棋子,沉吟了片刻,轻轻落下,“安排一下,明儿去卜家马场一趟。” 

卜家他的马场便坐浇在云中城西的草原上,刘盈在飞云背上抬头远眺,见尽目都是绿油油牧草,成群的骏马在马场上时而奔驰,时而停下来低头吃草,大多有一种中原马难 
具的骠悍。 

 
到了马场大门,管升上前,递了拜贴,“我家郎君今日特意来拜会卜场主,顺便想看看马场上的马。” 
  
刘盈在会客厅中等了一会儿,被引入中堂,堂上相对摆了两道食案。前日所见的虬髯大汉坐在主位,左手持爵,将美酒倾入口中。身边一左一右,各倚着两个美貌姬妾,巧 
笑嫣然的劝酒。 
  
卜实酒意方酣,指着对手坐榻,道一声,“坐。”意态洒脱。 

    
刘盈一笑,掀起袍子下摆,坐了上去。 
 
“吕郎君,”卜实粗粗一拱手,“我是个粗人,平日里只爱骏马,学不来贵族子弟的那一套。若是有所得罪,还请见谅。”  
 
“卜场主客气。”刘盈淡淡而笑。 
 
“吕郎君是来看马的么?” 
 
“是啊。”刘盈应承道,“我想为内子买一苑牝马,只要神骏,价钱不是问题。” 
 
“好说。”卜实打了个哈哈,“我们马场别的没有,只有马最多。定能让君满意。”

宽敞而干净的马厩之中,隔着长长的栏杆,一次间排开十数匹,都是难得一见的神骏马匹,刘盈走过一遍,含笑负手,意犹未足。“没有更好的马了么?”
 

卜实眯了眯眼睛,问道,“吕郎君想要什么样的马匹?”
 
“听说卜场主前儿个在沙南走失了一匹红色骏马,后来动用了十数人手才制住?”  
 
“原来郎君也是冲着胭脂马前来的。”卜实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燕赵边境常有野马群出现,这匹胭脂马就算是在野马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我带了几十个好手,在边境伏等了几个月,才终于套住了它,虽野性难驯,但因神骏非凡, 
还没有回到云中,便是不少人想要买回去。便是孟使君也有些动心。如此,吕郎君觉得我凭什么要将它卖给你?”   
   
注:汉称郡太守为使君,《陌上桑》有证。太守在本郡拥有极高地位,某种程度类似土皇帝,史上这个时期,云中郡太守为孟舒。   

    
刘盈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场主奇货可居,引来八方人物动心,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心只要那苑胭脂马不是不出卖的,若是那马克思还打算出卖,我也想不出 
卜场主有什么理由不将它卖给我。”  

这话说的口气极大,卜实倒是吓了一跳,重新察视坐在对面的青年。他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穿着一袭深紫深衣,布料看着虽然平常,但实际当是陈留的锦缎,面容不过中 
上,但言行起坐的气度,却透出难得的自持,当是久居锦绣富贵才能浸润出来。  
 
  
但凡将生意做到一定地步的商贾,都不是对政治完全不了解的。卜实知道,今年是各是监御史换防的年头。月前的时候,县官诏令御史寺中十三名新御史分别赴大汉各地, 
来到北地的这位新御史便是姓吕,而适才这位吕郎君递进来的拜贴上写的便是御史府吕某人的落款——即便不是吕御史本人,也应是其亲戚下属。 
 
他所带来的那匹白马,实是一匹俊秀不下于那匹胭脂马的骏马,更难得驯服通灵性,当是从小养大的。 
 
卜实哈哈一笑,“敢问吕郎君,尊府可与吕太后有亲?”  
   


刘盈愣了愣,一笑,“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不过,说起来,我倒的确是和郦侯一道喝过酒的。” 
 
他笑的淡然,卜实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傲然的意味,不禁越发在心中对这个男人看重起来。  
 
他不露声色,却在心底沉吟了一下。  
 
说起来,监御史本身官秩不大,只有六百石,但一旦出使到地方,却因为有着监察权利,对一郡的所有政治事务都能够插手,并且直达天听,连二千石高官的郡守都要对 
之忌惮尊敬的,而不被人所觊觎,需要的不仅是财力,更是实力。   
 
这位吕郎君既然能如此自傲,自当有自傲的本钱。 
 
 
孟使君虽然看中胭指马的神骏,却不甚满意它是匹牝马,战将出身的高官自然是更欣赏公马的,反而是这位吕郎君,因是为给妻子骑乘,更满意牝马一些。 
 
卜实计议已定,哈哈一笑,“如此,便请吕郎君跟我去观马。”胭脂马立在单独的马厩之中,依旧神骏非常,烦躁的踏着雪蹄,隔着马栏嘶鸣不已。刘盈拍了拍它的鬃毛, 
回头问道,“卜场主开价多少?” 
  
既然要做人情,便做彻底一些,卜实豪气道,“不就是一匹马么,我和吕老弟的交情,不用付钱了,就当我送给你了。”   
  
刘盈有些意外,道,“在下不才,区区一匹马还是买的起的。”
 
“自然不是白白送给吕老弟的。”卜实笑的意味深长,“我看着,老弟的那匹白马也十分神骏?若是老弟日后将胭脂马与它配种,日后产下马驹,送两匹给我,便算偿了今 
日的马款了。一匹换两匹,算来我还是赚了。”  
 
刘盈微微一笑,不再推辞,站在马场门口与卜实辞行。”卜兄情意,小弟敢不或忘。” 
  
“吕老弟这话就见外了,”卜实豪气干云,拍着胸脯道,“若是还将我当做朋友,这等等闲的话,就再也休提。”   
  
刘盈苦笑,这等江湖人的习气,他虽然不讨厌,但还是有些不能感同身受啊。
  
他正待说出告辞的话语,远远的却听见慌乱的马蹄声驰来,许欢连滚带爬的下得马来,伏地道,“主子,……”大夏天里,伏在地上的身体却抖索起来,
  
“夫人不见了。”

一九一章脱困 

   
刘盈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一时之间什么都无法想。大踏步的走过来怒问,“不是让你随身护着夫人么?如今怎么样?”    
 
“回主子的话,”许欢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禀来,“今日清晨夫人去市集,我们的人与往常一样缀在后头保护。市集上人多,夫人逛了一会儿,便到粥肆里用膳……” 
  
    
其实,将整个过程仔细顺理一遍,许欢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跑过粥肆过道的时候,撞了夫人的胳膊一下,小半碗粥就泼在了衣襟上。没有法子,只好在隔壁的认肆中买了一件成衣换上。许欢带着人候在衣肆外头, 
因见着张嫣的那位叫青葵的女婢一直在那儿,便也没有怀疑等过了一刻钟,里面还没有动静,这才觉得不妙,让女婢进去查看,夫人就已经不见了。 
  
  
他顾不得那位女婢的惊骇,调转了方向就想去追,却被一群街头闲少给拦住夹缠,等到了真正脱身出来,再去找人夫人的下落,已经是追不上了。  
   
“许欢万死不足以赎罪。”他深兴的伏下去,不敢抬头,“请主子降罪,不敢辞。”
   
“——这是什么时候,还请什么罪?”刘盈吭声道,“这时候,最要紧的是将夫人找出来,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肃然,“我饶不了你。”转身翻上了马,就 
要赶回城。   
   
“吕老弟,”卜实的眉头微皱,然后很快又打开,安慰笑道,“你不必着急,沙南是我的老家,我上下都很熟,这便也去帮你查弟妹的下落。”
 
刘盈在强烈担忧中依旧保持了一分清醒,他深知,在地方上,官府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是很多时候反而不如地头蛇的灵便。说不定真能得到些什么消息。最要紧的是,阿嫣 
是个娇滴滴的女儿家,若是出了事情,他便是做什么也弥补不回来。匆匆拱手谢道,“那就拜托卜场主了。若是场主有帮上忙,在下铭记在心,定当大力酬谢。” 

回头策马喝道,“许欢,”   
  
“臣在。” 
  
“回沙南。”
 

“你持朕的私信到沙南县衙,要唐县令立即调遣人马,听候调遣。” 

“诺。” 
    
帝驾惊现沙南,唐县令惊的三魂丢了一魄,匆匆赶过来参拜过天子之后,火烧屁股的出动分派人手追查可疑人等的下落去了。  
 
刘盈在府中,询问张嫣的贴身侍女青葵当时的情况。    

张嫣忽然失去了踪迹,青葵也变得慌乱不已:“我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啊。大娘子让我在外头等,她进去换衣裳,可是,不过那么一会儿功夫,大娘子 
就不见了。”   
  
他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人将青葵带下去。在堂上坐卧不宁,等了大半个时辰,先上门的却不是沙南官府,而是马商卜实。  
 
  
“吕郎君。”    
   
一个多时辰不见,卜实的神情又显得恭谨了一些。      
  
“卜场主,可查到了内子的消息?”刘盈直接问道。 
 
卜实勉强笑了一下。 
  
他经营一个偌大的马场,最要紧的就是人脉,北地里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认得一些,地头蛇对于这些事情的触角和关系网的确比官府强大。对于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身份 
也在心中有一定数,因此,很快就拿到当时在事发地点附近的人的名单。但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比谁都清楚,在刚刚过去的这大半天里,围绕着沙南县,甚至包括整个云中郡,都 
发生了哪些私下里的动作。   
  
“吕郎君,幸不辱命。”

“——如果我的人的消息没有带错的话,这次动手的应该是沙南闵家。”   
 
“闵家?”刘盈沉吟,凤眸中闪过一丝煞意。  
 
“是的。大概两个时辰之前,闵家最小的一个孙子闵若带了一帮人,从东门出城,往城外去了。据我所知,闵家在东山下有一处庄子,想来是将弟妹带到了那里。” 
  
 
他吞下了一些话,没有说出口。 
  
与他最交好的方老七私下里对他说,正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吕郎君,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今儿个这遭的事情很是邪门。这大半个月来,沙南有好几股势力明显暗里纠缠着,不说那个姓吕的手下的人马,看起来意外的彪悍,一个多时辰前在城中同时冒出来的人 
马,除了吕家夫妇之人以外,闵家之外,似乎还有军营的人在一旁观望。”

方老七还曾说,日前也曾有人上门,请他出面与闵氏一聚,他谨慎观望,推辞了没做。
 
“卜场主,”刘盈拱手谢道,“大恩不言谢,待此事了了,吕某必有重谢。” 

…… 
 
东山闵氏山庄
    
两个女婢捧着缓下来的帐褥从房中出来,在长廊上闲话私语,“小郎君今日带回来的那位女子,生的真真好看。” 

“比玉姬还要好看么?”   
 
“那怎么能比?照我看,玉姬可比不过人家三根指头。” 
  
“那可真的是很好看了。”  
   
转过长廊转角,说的开怀的女婢笑容骤然凝固,福身道,“玉姬。” 
 
二十岁的女姬容颜娇媚,手上绥了一支开的正好的绣球花,面色难看,斥道,“不要脸的婢子,闵家买你们回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你们说闲话的,还不快去干活。” 
  
 

两个女婢松了一口气,连忙急急绕过去,玉姬在花树下站了一会儿,面色阴晴不定,一转身去了东边客院,远远见客院被打扫一新,一个个下人川流不息的搬着陈设家具出 
入,不由得又恨又羡,嗤笑一声,推门而入,见一个藕衣少女背对着她凭几而坐,闻声转过头来,黑发蔼蔼之下,天生一双杏核风流的眸,容颜清艳,宛若天成。 
 
 
“果然长了一张好颜色。”她心中嫉妒,口中吐话越发尖利,踏着莲步踱进来,“只可惜,生的这么好有什么用?”她伸出手来,想用长长的指甲划过少女粉嫩的脸颊,“ 
小郎君可不是怜香惜玉的——”
   
她的笑容骤然冻在脸上。    
  
少女倏将身体后倾三分,避过了她的指甲。目光澄若,心清气静,仿佛自己适才的挑畔像是一阵风一样,伸手从案上执过红铜兽兽执壶,提到七分高,轻轻斟取,碧清的水 
线从壶嘴中倾泻下来,落于案上玄漆耳杯之中,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待到将满不满八分,方轻轻停了,用右手小指绥了绥,将执壶放回原处,端起耳杯,这才似笑非笑的向玉姬 
睇了一眼。   

没有说一个字,玉姬便已经羞惭的无地自存。  
  
她不过村女出身,自幼家贫。因着美貌才被小郎君收入房中,却也只放在这东山庄子,从未回过闵家本宅,何曾见过这般的贵女派头,只觉得在藕衣少女行云流水的优雅之 
下,自己的粗鄙越发的凸显出来,不禁心中生了一丝畏意,“你究竟是谁?”  
  
张嫣轻饮了一口茶。唇沾到耳杯杯沿的时候,衣袖便轻轻落下一些,遮住了动作,愈发让玉姬觉得自己一身钗环艳丽,都落了下层,只觉得恨不能将自己的手脚都缩起来, 
方问道,“闵若人呢?”
   

玉姬愣了一愣,忽然笑起来,笑的艳丽苍凉,“说到底,你终究还是要跟我争同一个男人的宠啊?又比我贵气什么?”   
  
“凭闵若?”张嫣嗤笑,“若非他用强力抢我入府?他就沾我一根指头,我都嫌晦气。” 
 
“不可能,”玉姬不信,“小郎君虽然风流,却从没有强抢民女。” 
 
张嫣的眸光一瞬间变的晦涩,很快的又恢复了,微微扬起下颔冷笑,“过去也许没有,不代表如今就没有。”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信口胡说?管你如何,进了这庄子,你还打算出去不成?”玉姬嗤笑,不在意道。 

  
她的笑容终止在张嫣静默而怜悯的目光中。
  
“给你一个忠告,”张嫣一笑,手中杯盏在指间微微旋转,微垂目光,“出这这扇门之后,就直接走吧。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能惹的起的,更何况,事到如今,闵若也自身难 
保。”   
  
玉姬哼了一声,“听不懂你在讲些什么。”迎上门外进来的男子,娇笑道,“小郎君。”声音带着一种甜腻的鼻音。 
 
闵若斥道,“下去吧。” 
  
 
  
姬不敢说话,低头轻劝一福,迅速退下。  
 
 
闵若转看向张嫣,嘴角慢慢浮上笑意,“多日不见,孟娘子愈发娇美。”
 
张嫣怒极反静,淡淡道,“闵小郎君,你我相交一场,不知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遭横掳虐?” 
 
“得罪?哦,不,”闵若笑的带了点邪肆,“孟娘子,我为了讨好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到最后你却渐渐疏远了我,就算专为你往各处寻的香草,就不止千贯这个数,你居然 
还问我为什么?”  
 
“笑话,”张嫣打断他,冷诘,“我从来没有托你寻香草,是你自己主动去寻的,而且,在你手上拿的香料,我也都会了比市面高上三成的价钱。你敢当街横抢,不过是欺 
我是孤女,没有人撑腰罢了。只是,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王法么?”  
 
“赵娘子果然蕙质兰心,在沙南,我闵家就是王法。”闵若打量着她娇美的容颜,笑的志满意得,“说起来,我闵若年少高才,也算生的英俊,难道配不上赵娘子你?你若 
能心甘情愿的跟我,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你,岂不比你小门小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强?”

他还待继续说下去,却被张嫣抛过来一个淡淡的眼神。那眼神微带不屑,似乎不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府视。他七尺男儿,在这样的目光下,竟然觉得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不 
由被激怒,冷笑道,“还是说,你在等什么?是那个叫孟观的游侠,还是那个姓吕的小子?”    
 
他仰首打了个哈哈,“孟观的功夫听说是不错,可我沙南闵家也不是没有好手。至于那个姓吕的,我也打探过他的底细,看着大模大样,却不过是一个侍御史的远房亲戚罢 
了。吕御史虽然是个人物,但若我得了你,他还能为了一个远房亲戚为难我闵家?”用一只手制住张嫣的身子,想要撕扯下她身上的衣裳,挣扎之间,忽然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 
左臂爬起来,手心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淅淅沥沥的滴着鲜血。
   
张嫣朝着榻内爬了几步,瞧着闵若微微冷笑,掌心还握着一支带血的错金鱼簪。 

闵若又气又痛,心中欲望霎时间消退的一干二净,怒火却蹭蹭的冒出来,伸手啦的一声打了张嫣一巴掌,狠狠道,“贱人。”   
 
他怒气盈胸,这一巴掌用力极大。力道带的张嫣偏过头去,颊上娇嫩的肌肤顷刻间就泛起了红痕。她自幼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一双眸光明亮,却只淡淡道,“ 
我虽是女子,可也懂得玉碎瓦全的道理,你若再用强,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闵若炫目于她的容颜之下,却也心惊,许久,方哼笑道,“孟娘子,你见过最烈性的马么?” 
  
“云中郡地处北地,多有野马。驯马人用鞭子,用药,用绝食手段,用上个两三个月,再烈的马,最后也只能乖乖的认输给人骑。真要有那不知识趣的畜生,一把匕首解决 
也就是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榻上的少女,“你觉得,你能撑多久?”  

言罢不再理会,转身而去。  

雪白的纱巾将掌心的伤口包裹完好,闵若吩咐庄中管事道,“那小娘子身边的游侠功夫据说不错,你让别院里的硬功夫的这些天提留着点精神,他若是个忠义的,总能寻到 
这里来,可别让闵家一世的威名栽在他手上。” 

“诺。——小郎君放心便是。”江管家含笑应道,“如今东山别院共有二十几护字守着要处,就是官军来了,也要费一番周折。”  
  
“浑说。”闵若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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