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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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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柳贤弟和顾贤弟了,结交多年,连儿女出生,都如此赶吉时。”
  三个老友见面,韩老爷首先向两家道喜,当然,韩老爷不是善言辞之人,所以一次解决两家的贺词。
  那天,在韩老爷的撮合下,顾老爷与柳老爷,为他们新生的儿女,订下了终身。
  
  其实,顾柳两家那天同一时辰喜抱儿女,很多人是知道的。
  但是,人们还是喜欢关注早一盏茶出生的顾家儿子顾铭洲。据说,那个孩子天资聪颖,经史典籍,不用先生督促,倒背如流,而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
  顾铭洲如此出色,使得与他同日出生的柳清君,显得毫无光彩可言。尽管,柳清君美丽,温柔,女红更是在当地出名,且还是下得厨房的好手。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昨日蝉鸣依旧,而昔日的天真孩童,如今已经长身玉立,风姿过人。出众的容貌,过人的才华,无论身处何地,他的风采无与伦比。
  顾铭洲写的诗很快传遍北苍国上下,他的文章,也多被各地书院收做范文,然面对亲朋和乡邻提出的考取功名一事,年少出名的他总是回以淡淡一笑。
  已经有了北苍第一才子之名,还要那金殿三甲的功名做什么?
  他,更喜欢,抱着他的凤鸣琴,带着柳清君与韩家的两个儿子,到栖凤台奏一曲《高山流水》,畅快人生。
  
  就这样,人们渐渐忽略了天命凤凰一事,对于凤凰命,主后位的传闻,也淡泊了。
  
  当岐山人不再去想天命凤凰时,北苍皇宫里的圣文帝开始坐不住了。
  他召见了从岐山出来的相士,很可惜,这相士只是个云游的道士,他只听说了,岐山出了天命凤凰,然究竟是何人,他毫不知情。
  最后,带着一丝好奇,圣文帝决定微服,亲自去岐山看看。
  
  当天子突然出现在岐山郡守府上,亮出身份时,岐山郡守竟激动得除了天恩浩荡,得见龙颜云云,其他的竟是说不出了。
  “行了。”皇帝有些不耐,啰嗦这个做什么,只需把凤凰的事情如实报之朕即可。
  郡守谨慎地把那年凤落岐山一事说了出来,皇帝悄然皱了下眉。
  郡守把该禀告的一五一十说完,见天子未现不悦之色,便说:“明日初五,是顾铭洲到栖凤台弹琴的日子,陛下可移驾一观。”
  嗯,天子点头,算是准了郡守所奏。
  
  逢一逢五,是顾铭洲到栖凤台弹琴的日子,多年的习惯,风雨无阻。
  半山腰凸出的石岩平台,顾铭洲一身白衣,竹簪绾发,目如流星,光华绽放。
  后面,是梧桐书院的先生和众门生,聚在一起,安静地听着师兄的弹奏。
  柳清君和韩氏兄弟坐在最后面,和着音律,拿手轻轻在自己腿上打着拍子。
  
  远处,身着常服的天子,立身于梧桐树下,静观远处,逆着山风,于高台上尽情弹奏的如谪仙般的人。
  没想到,这就是传闻凤凰命的顾铭洲,果真不一般啊!
  如此喜欢《高山流水》,难道你是在等待知音么?
  郡守见天子渐渐露出笑意,不由暗喜,“陛下,如何?”
  天子看得呆了,嘴里嘟囔着: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妙啊,妙啊!
  郡守一愣,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一曲既终,顾铭洲起身,给先生躬身行礼,“学生献丑,让先生见笑了。”
  先生捋捋胸前三缕银髯,呵呵笑着,尽管不曾开口,然赞誉之色尽显面上。
  梧桐书院的先生带着门生回去了,顾铭洲走向柳清君,负着双手,一脸明快的笑容。
  “清君,今天拿什么慰劳我啊?”
  柳清君捂嘴轻笑,“你啊,还是吃臊子面和擀面皮吧。”
  顾铭洲学着书院的先生晃着头,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呀,我才不做给你,嘻嘻。”
  尽管西北之地比起中原,民风要开化的多,不过,未出嫁的姑娘,还是多少有些小顾忌。打趣完了,姑娘拿手帕掩了半边面,步履轻快地跑开了,一路向着家走,准备下厨房弄吃的。
  “唉,慢点,我还没说完,今天要添上黄河醋鱼。”白衣男子郁闷地看着跑远了的姑娘,对身旁的韩氏兄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顾铭洲和韩氏兄弟告辞,抱着琴,自行下山,韩氏兄弟则拿着弓箭进入山林,打算猎些野味,准备晚上到柳家打牙祭。
  韩家小儿子韩朝辉道:“大哥,你明明喜欢清君姐姐,为何不说呢?”
  韩家长子韩延辉身形一顿,扭头看向自家兄弟,道:“别胡说,清君喜欢的是铭洲。”
  “我看不尽然。”韩朝辉不放弃自己的观点,“如果不喜欢你,她明明不学武,为什么还要拜爹为师呢?”
  韩延辉哭笑不得,拿手狠狠敲了他一个暴栗,“她拜师是图好玩,你见爹什么时候喊她练过功。每次还不是来了,就让她去找你大姐玩啦。”
  韩朝辉挠挠后脑勺,咧嘴,“真是乱啊,我以后可不娶媳妇,麻烦!”
  “别胡说!”韩延辉又敲打他一下,“当心让爹听到,仔细扒了你的皮。”
  
  顾铭洲与他们分手后,正打算回家,不想迎面碰上了郡守的官轿。
  闪身退至路旁,行规避之礼,不料轿子竟在他身边停下。
  郡守下了轿,温和地说道:“可是要回家么?”
  顾铭洲先给郡守行过礼,才恭敬地回答:“正是。”
  郡守呵呵笑了,围着他转了一圈,点点头。
  
  顾铭洲莫名其妙,道:“大人,找学生可是有事?”
  郡守嗯了一声,把他拉过一旁,低声道:“当今陛下微服到了岐山,听了你的名字,要召见你。这可是你一展才华的大好机会,不容错失啊。”
  “这?”顾铭洲犹豫,天子召见,福祸难料,自己又没有步入仕途的想法,何必要去呢。
  郡守担心他拒绝,又道:“天子召见,若是不去,就是抗旨,到时连累了家人就不好了。”
  顾铭洲想想也是,又想天子召见,能有什么事,无非考考诗词歌赋,罢了,那就走一趟吧。
  
  请郡守安排人给家里送个信,就说自己去面见天子,晚些时候便回来。然后,顾铭洲上了郡守给他准备的轿子,奔赴一个狼窝,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
  那日,顾铭洲也不明白,为何天子召见,还要沐浴更衣。当然,他还是照做了。待一切准备好了,郡守引着他,进入行馆天子的房间。
  郡守亲自为顾铭洲递上香茗,只道若是皇帝高兴,莫忘为他美言几句云云。
  喝了那杯茶,顾铭洲很快就不醒人事。
  
  天子进来时,顾铭洲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宽大的木床上,嘴巴一张一翕,说不出的诱人心弦。贴于额前的一缕乱发,遮住了半张俊逸不凡的容颜。
  圣文帝感觉血脉喷张,伸手捋顺了那缕乱发,他亲了下这只天命凤凰的额头。
  揉杂着雀跃与紧张,皇帝扯开了顾铭洲身上套着的那件宽松的软绸衫。
  
  皇帝带着一丝虔诚,在顾铭洲身上印上一个个属于天子的痕迹。而手,一点点游走在这个人的身上,他要把这人每一处都抚摸遍,因为,这个男人,从今晚开始,只属于北苍国至高无上的君主了。
  即使顾铭洲没有意识,但身体还是不自然的战栗,这无疑更加刺激了天子的感官。
  当天子最终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欲望时,很仓促地给自己做了准备,便抬起顾铭洲的腿,把自己的欲望大力送入对方体内。这时,他听到毫无意识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一夜,红绡帐暖,皇帝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顾铭洲在岐山失踪了,柳清君做好了一桌菜,等了整整一夜,也没见心上人前来。
  韩氏兄弟策马找遍了方圆百里也没见到顾铭洲的影子。在他们回五丈塬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匆匆而过。他们没注意到,那队人马中间蓝色的马车窗帘,被人用头顶开。
  被绳子牢牢绑住,口中塞满柔软的锦帕的顾铭洲发不出声音,他急急地用头顶着窗帘,徒劳地晃着头,希望韩氏兄弟能看到他。
  然而,命运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他们就这样交错而过。
  




30

30、凤凰的故事 二 番外 。。。 
 
 
  岐山的五丈塬,西北武林大宗韩氏家族就居住此地。
  到了韩庭方这一代,膝下二子一女,儿子武艺出众,女儿知书达理,生活端的是逍遥自在。
  长子韩延辉自幼就被确立是韩家的嫡传继承人,当然,按照规矩,除了练武,他还要接受很多特殊的训练,以便将来做一个合格的宗家领袖。
  韩家在当地声望颇高,与名士顾家和最出名的绣户柳家,均是好友。
  三家的孩子更是从小一起长大。
  
  顾家的儿子和柳家的女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据说带着凤凰命格出生的孩子,大人们曾为了这个所谓凤凰命担忧了一阵子,不过,很快,此事就被抛诸脑后。
  韩延辉对柳清君的感情,一直介于妹妹和爱人之间。他喜欢她,可他知道,她是自己的朋友兼兄弟顾铭洲很早就订下终身的未婚妻。
  他喜欢看着柳清君与自己的妹妹追逐嬉戏;喜欢看到她对着漫山遍野的梧桐花,大喊,凤凰快出来;喜欢看到她做了一桌子菜,然后叫上自己和弟弟,与顾铭洲共同分享她的手艺。
  
  对于韩延辉来讲,童年是无忧无虑,但童年终有一天会过去,正所谓光阴一去不复返。
  柳清君出落的越发的美丽,顾铭洲更是成为名闻天下的第一才子。自幼醉心习武的韩延辉,在西北已经小有名气。
  几个自幼一起长大的孩子,他们多年的习惯没有因光阴的流逝而改变。只要逢一逢五,顾铭洲必到栖凤台为梧桐书院的先生和门生弹琴。
  而他们几个,作为给顾铭洲的报酬,柳清君要回家准备丰盛的晚饭,他和弟弟要去山里猎野物。唉,第一才子的琴,可也不是白听的。
  
  岐山人信命运,信他们的守护神凤凰会保佑他们。
  所以岐山人为了凤凰回归,从不砍伐梧桐树,每年,还要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祈求凤凰的归来。
  究竟是凤凰主宰命运,还是命运主宰凤凰,无人得知。
  因为那一年,岐山的天命凤凰失踪了,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韩延辉兄弟和柳清君等了一夜,也没见到顾铭洲,找人去顾家打听,居然说自昨日去栖凤台奏琴,至今未归。
  韩延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让自家的妹妹陪伴柳清君,而他则和韩朝辉带着韩家的弟子,方圆百里开始找人。
  有人说,昨日看到顾铭洲与郡守说话,韩延辉立刻打马来到郡守府上求见。
  
  郡守很热情地接待了韩延辉,对顾铭洲“失踪”一事,表示非常震惊。
  “昨日本官半路巧遇顾公子,闲聊几句,他便回家了,怎么,人竟然不见了。”
  韩延辉拱手,道:“大人,顾铭洲是岐山的骄傲,也是北苍的骄傲,若是遇到歹人劫财也就罢了,可若是,可若是……”
  韩延辉很着急,郡守也故作慌张地喊人:“来人呐,快,快,都去寻人,务必把顾铭洲找到。”
  “多谢大人。”韩延辉给郡守深施一礼,这才告辞,继续出门寻人。
  
  待韩延辉离开,郡守急匆匆跑到行馆面见圣文帝,告知现在很多人都在寻人,务必请陛下马上回銮,避免夜长梦多。
  在皇帝与郡守正秘密商议此事的时候,被折腾了一夜的顾铭洲此时醒了过来。听到了郡守的话,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被郡守献给了当今天子做禁脔。
  
  顾铭洲看着满身红红紫紫的痕迹,咬了咬牙,此刻不是哀哀凄凄的时候,想办法逃走才是正经。忍着从后腰下面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他穿好衣服,可惜刚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了圣文帝。
  皇帝把眼里全是惊恐的人禁锢在怀中,把头贴在他耳后嗅着,然后才道:“妙人,这是要去哪啊?看你这急的,你身子弱,哪里禁受得了。朕备好了马车,一起上路才好。”
  皇帝把拼命挣扎的人甩到地上,随行的侍卫把人绑牢了,为了不让他发出声音,拿了几条锦帕塞进他的口中。
  
  也不知车队行至何地,顾铭洲在马车内似乎听到了韩氏兄弟的声音。
  是延辉,是延辉!顾铭洲欣喜之下,努力用头顶开马车的窗帘,终于发现了那对兄弟。
  他奋力晃着头,希望能被他们看到,延辉看这边,我在这里啊!
  这时,马车晃动一下,顾铭洲失去平衡,一下歪倒。再次爬起来顶开窗帘,马车已前行数丈之远。心里着急,大声喊着自己的朋友,却因口中满满的锦帕,阻塞了声音的传出。
  顾铭洲用头触碰着窗框,发出了不小的声音,但许是他的运气太过不好,当时正有韩家的弟子来,吸引了韩氏兄弟的注意力,他们没看到马车上他们正焦急寻找的人。
  马车外的侍卫听到声音,策马过来,从新拉下窗帘,并在外边把细带系上。
  路旁的韩延辉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当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队人马时,他们已经走的远了。
  
  顾铭洲失踪了,韩氏兄弟带人找了整整一个月,也未发现蛛丝马迹。
  顾家二老自儿子失踪后,就一病不起,柳清君则是整日发呆,或是自言自语,说着她和顾铭洲的悄悄话。
  顾家和柳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韩家兄弟往两家跑的次数便多了起来,毕竟三家的老人是多年的老友,如今出了这个事,任谁也接受不了。
  
  时光荏苒,两年过去了。
  顾家二老都仙去了,儿子失踪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二老离世竟然相隔不到半年。
  本性活泼的柳清君,变得寡言少语,没事就喜欢望着栖凤台的方向,一坐就是一整天。
  韩庭方叹气,这都是做了什么虐啊,居然发生这种事。
  韩家有意向柳家提亲,撮合韩延辉与柳清君,却被韩延辉毫不客气地拒绝。他的朋友只是失踪了,并不是死了,一天没发现他的尸首,他就不会死心。自己喜欢柳清君没错,但心目中,她就是顾铭洲之妻,朋友妻不可戏。
  
  韩庭方和长子闹开了别扭,父子间很不愉快。
  就在这时,朝廷一道圣旨,立柳清君为凤栖宫皇后,即日动身赴京完婚。
  凤凰命,主后位,传说又一次应验了。
  圣命不可违,柳清君走了,成了北苍国最尊贵的皇后娘娘。
  
  韩延辉也在这时,离开了家,四处游历,一走,就是三年。
  就在他离家不久,一条消息令岐山人如遭惊雷。
  失踪了两年的才子顾铭洲,竟然自甘堕落,成为当今天子的孪宠。
  虽然北苍不禁男色,但人们的观点是好人家的孩子万万不会去做男宠。
  一时间,唾弃声,谩骂声,文人的各种讨伐之声源源不断。
  很快,韩延辉也得到了消息。
  
  为了查出真相,韩延辉只身来到京城,买通了一名侍卫,秘密潜入皇宫。
  见到柳清君,韩延辉从未想过,地位尊贵的皇后会憔悴地毫无人形。腹部微隆的柳清君见到了故乡亲人,终于控制不住,以至哭了半夜。
  韩延辉的震惊不止眼前所见,他在听到顾铭洲的遭遇后,更是又惊又怒。
  暗骂当今天子卑鄙,却是无计可施。
  
  悄悄潜入昭凰阁,韩延辉总算见到了五年未见的朋友。
  那日,顾铭洲刚好才被安成整治完,又被皇帝折腾了良久,带着一身的伤,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
  见到韩延辉,他有一瞬的惊诧,但马上扭过头,一眼也不去看他。他说:“你走吧,我脏。”
  韩延辉心痛如绞,知道他不想自己的不堪被熟人看到,静默了一会,正准备转身离去,许久不开口的顾铭洲终于说话。
  “请你保护她,还有她的孩子。”
  
  韩延辉离开了皇宫,他计划了很久,最终放弃了营救的计划。
  太难了,顾铭洲明显身体已经很差了,在加上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成功的希望渺茫啊。
  痛苦挣扎良久,韩延辉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韩庭方在得知了大儿子的想法后,气得搬出了家法,狠狠教训这个不肖子。
  韩家大长辈齐聚明堂,堂下跪于天井的人,咬牙忍痛,经受荆条的鞭挞之刑。
  肢体的痛楚,没有改变韩延辉的想法,他的倔强,他的执拗,令韩庭方气愤不已。
  最终,韩延辉被逐出韩氏家族,并在族谱中被除名。
  
  韩延辉令家族蒙羞,韩庭方在给他除名后,便要废掉他苦心修炼的武功。
  这时,幼子韩朝辉跪在老父面前,痛哭流涕为哥哥求情,“爹爹,请手下留情。哥哥以后在外面就回不来了,留下他的武功,当给他防身吧。”
  韩庭方老泪无声淌下,最后一咬牙,对韩延辉说了一个字:滚。
  韩延辉养好伤,再次踏进北苍皇宫,他的名字,变成安荣。
  
  北苍国的皇后诞下皇长子,举国同庆。
  皇长子满月时,被册封为东宫太子。
  安荣成了东宫总管太监,默默在深宫中,守护着他要守护的人。
  顾铭洲的身体越来越差,而皇帝对他的折磨,并没有因他身体原因而停止。
  小太子不到两岁,皇后的眼睛彻底盲了,再也见不到光明。
  
  昭凰阁的惨叫仍不时传出,皇后依旧是以泪洗面度日。
  终于,太子八岁时,顾铭洲放弃了求生的念头,选择了死亡。
  圣文帝从猎场快马加鞭赶回来,抱着冰冷的尸体坐了一天一夜。在得知顾铭洲放弃治疗的原因后,怒火中烧的皇帝,把病榻上的皇后,拖到地上,踹了数脚。
  然后,皇帝诡异地说:“清君,等着吧,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顾铭洲入殓后,被皇帝把棺椁置于帝陵属于皇后的棺床上。一个男宠占了皇后在帝陵的位置,那皇后殡天后,又该安置何处呢?
  天子很快给出答案,帝陵陵墙外,为皇后起冢。无享殿,无地宫,只修建了一个占地不大的石室,以供将来安置皇后梓棺。
  
  皇后没有很快死去,她又拖了两年,这让圣文帝心里很不爽。
  太子十岁时,皇帝从东林娶回了贺兰如月。尽管那个女人很知礼,也很温顺,照顾皇后也很尽心,但太子对她的恨意并没有消减。
  贺兰如月嫁入北苍皇家不足百日,缠绵病榻多年的皇后薨了。在太子和安荣铁青的脸色下,皇后被葬在帝陵风水墙外简陋的墓穴中。就连填棺的随葬品,也是贺兰如月苦苦哀求了很久,皇帝才同意放入的。
  
  那天晚上,太子扑到安荣怀里,说:“师伯,我恨,我要报仇。”
  安荣拍着小太子的后背,柔声说:“好,师伯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太子的武艺,得了安荣的悉心指点,安荣很满意,这孩子是练武的料。接下来,他秘密为太子培养暗卫,培养属于太子的势力。
  
  为了太子,他回到了十年不曾返回的岐山。
  为了能见老父一面,他长跪大门口三日三夜,最后按照规矩,接受羞辱之礼,才被允许进门。
  面对老父的质问,他把顾铭洲和柳清君的遭遇告诉了老父,韩庭方恻然。
  安荣苦求良久,韩庭方即使心肠再硬,但是老友的离世,顾铭洲和柳清君的惨死,也令他狠不下心来。
  老人同意了安荣的请求,让韩朝辉出岐山,参加武举,以达到深入北苍军中的目的。
  
  安荣成功了,韩朝辉武艺不比哥哥差,武举夺魁,直接拜将,后因战功,升为大将军。
  回到太子身边,安荣以太子的名义,救了被逐出宗室的河间王庶出子元常。那会的元常,已经被剥夺了皇家的姓氏。
  太子见到他时,只对他说:“你是我的哥哥,只要血亲还在,就永远是我的哥哥。”
  元常感激涕零,发誓誓死追随。
  
  圣文帝病重时,元常按照太子的授意,在御药中添加了可以加速死亡的药物。
  新君元文敬即位了,第一道旨意,就是恢复元常的宗室王籍,并封为宪王。
  安荣看着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孩子,终于走到了这一天,黄袍加身,君临天下,金殿一侧,安荣悄然落泪。
  
  令顾铭洲、柳清君、安荣等任何一人都无法预料的是,多年后,圣武帝元文敬亲自护送顾铭洲和母亲柳清君的棺椁回岐山,并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
  圣武帝以天子的名义,九五帝王之尊,上天下赐的皇权,昭告天下,凤凰高洁,心灵至纯至净,高贵无匹……即使身陷纤尘,亦不污其本质……
  
  那天,人们看到,熊熊大火中,一对凤凰,浴火重生。
  




31

31、纠结的岁宴 。。。 
 
 
  安荣长叹一声,收回思绪,“公子,陛下那年东林之行,得遇公子,尽管不甚愉快,却令陛下心里不再孤单。即使,他把这当做仇恨,用的手段也不算磊落,可老奴知道,陛下有一天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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