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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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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小皇帝心情正乱糟糟的时候,感觉有人步入寝殿,不用通传,也知道是谁。北苍国上下,能直接进入他寝宫的人,只有一个,他的宗室王兄……宪王元常。
“陛下,得偿所愿,你可开心?”
面对元常开门见山的提问,小皇帝有些动摇,“朕现在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怎么?”元常轻笑,“才见面,打了一个回合,陛下就败下阵了么?”
“胡说,朕只是没想好怎么折磨他们,会令朕更开心。”
“呵呵,陛下,臣记得你曾想了很多方法呢。”
“是啊。”元文敬摸摸下巴,道:“可是朕觉得那样还不够。”
元常忽然正色起来,“陛下,无论你怎么玩,臣觉得,此人,如不能为我国所用,还是尽早解决掉的好。”
小皇帝面色一下凝重起来,半晌才道:“你让我杀了他?”
元常幽幽地道:“当然不想你杀他,贺兰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杀了可惜。但是,他的爪子太利,臣担心陛下驯虎不成反被虎伤。”
元文敬陷入沉思,元常淡淡地说道:“陛下,有件事请你想清楚,你是真恨他么?你攻打东林,雄心抱负占多少,为了给自己出气又占多少。太后已经去世多年,折磨多少人,也换不回太后重生。陛下,既然心系天下,那就真正着眼天下,以陛下的精明睿智,将来必会使北苍繁荣强大,威仪四海。”
元常走了,小皇帝一个人躺在宽大的龙床上,枕着双臂,久久不能入眠。
5、宫规与教训 。。。
小皇帝的早朝才过,还没得空去报复自己的俘虏,一道密奏被宁羽呈了上来。
密奏的内容很长,元文敬一个字一个字看完,合上折子,紧锁双眉,还真让元常说中了,事情竟演变成这样。
元常小心地问:“陛下,很棘手是么?”
元文敬面无表情地把手上的折子递给他,甩了句你自己看吧。
元常快速打开密奏,心下了然。
北苍虽然征服了东林,东林皇帝也俯首称臣,但是另一只王族,翼王却带着自己的兵马,遁入东林与西戎国交界的高山密林中。翼王自立为王,现正派人四处寻找贺兰骢,贤臣良将自古是开明王者争相拉拢的对象。
元常笑了,“这只老虎的爪子确实太锋利,陛下看来要好好打磨一番才好。”
元文敬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要你提醒!”
元常讪讪地笑着,耸耸肩,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元文敬则是不冷不热地给他一句,“有空,就去多注意相国杨林的动静,那只老狐狸最近不大安分。”
昭凰阁的院内,二总管安荣正给跪在青石地面上的人讲宫里的规矩。
早间,贺兰骢一觉醒来,安荣带着人端着和前日一样的一碗东西进来,要他喝了。他本不予理会,然安荣却说,不想死于非命,就把碗里的东西喝了。虽然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不过一想着必须保持实力,才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他还是选择喝了那碗东西。
安荣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陛下这招麻烦了点,却是控制一个人的好方法。
负责调*教贺兰骢的安荣,要求他跪地聆听宫规,遇到了一些麻烦。
东林的延平侯,上跪君主,下跪父母,就是不在敌国下跪。
知道贺兰骢武功厉害,于海那几个受伤的属下,向暗卫最高首领安荣回报拿人经过时,安荣就明白了,陛下为何会把这烫手的差事交给他。
就知道这是块硬骨头,安荣也搬出贺兰太妃,果然还是这个女人面子大,竟令贺兰骢乖乖就范。
安荣逐条念着宫规,明知贺兰骢听不进去,却仍是耐心念出来,暗道延平侯啊,你若想少吃点苦头,咱家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谁叫陛下要和你过不去呢!
“规矩咱家已经念完了,你可明白了?”
贺兰骢把头扭向一边,不发一言,安荣也不以为意。
“咱家知道你心里不甘,可你进了这北苍的皇宫,无论你过去是什么身份,如今都得守北苍的规矩。进入这内廷宫禁的人,不分男女,都是陛下的人,你可懂了?”
“绝无可能!”贺兰骢断然拒绝。
“可不可能,由不得你,朕说了算。”
元文敬声到人到,扫了一眼一地行礼的人,唯独没有自己的俘虏,冷哼了一声,走着瞧,一会要你好看。
小皇帝进来时,贺兰骢已经站起身,此刻和他对峙,气势上毫不示弱。
元文敬非常不爽,手下败将还这么横!
转身,小皇帝问安荣:“这也过了快半天了,规矩教得如何?”
安荣躬身答道:“陛下恕罪,奴才无能。”
元文敬点点头,走到贺兰骢面前,似好心地提醒他道:“身为奴才,就当知道规矩,否则哪天犯了宫规,可没人帮得了你。”
“多谢提醒,不需要!”头扬的高高的,然而不卑不亢的语气,听起来却是显得格外讽刺。
“宫规里,好像有一条,说的是奴才在回话时,要对主子用敬语。你学了半天,难道怎么和主子回话都没学会么?”
贺兰骢冷笑:“我的主子是东林国主,不是北苍国主。”
“进了我北苍王宫,还再想着东林旧主,看来是得让你知道知道规矩。安荣……”元文敬喊道:“奴才给主子回话时,不用敬语,当怎么处罚?奴才面对新主,仍心怀旧主,又当怎么处罚?”
安荣上前一步,道:“禀陛下,回主子话不用敬语,是不敬之罪,当杖责二十;奴才心怀旧主,则为不忠之罪,当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你可听清楚了?”小皇帝挑眉,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哈哈……”贺兰骢一阵大笑后,道:“真是可笑之极,心怀旧主视为不忠,他日若是别国也兵临城下,所有臣民均效忠新主,独留你孤家寡人一个,向谁效忠去?”
元文敬沉下脸,尽管这宫规里主子和奴才之间的关系,和君臣间所谓的尽忠意义不一样,但此时让这个敌国的大臣抓了文辞疏漏,不免有些挂不住。
“伶牙利齿,看你在刑仗下,嘴巴还能不能这般凌厉?”
慎刑司接到旨意,很快带着人和行刑的一应用具赶到。
贺兰骢岂能让他们把自己真的当做一个宫奴般对待,反抗在一瞬间爆发。
元文敬看着倒地的小太监,颇好心地说道:“延平侯是有大志向的,区区北苍王宫岂是你的容身之处,不过,贺兰太妃却是要在这里安度晚年的。”
“大姐……”贺兰骢低喃着,垂下刚刚还在反抗的两手。
元文敬虽然也觉得拿个女人威胁人,有失男儿本色,但此招屡试不爽,他自己也无可奈何。
人被牢牢地绑在行刑的长登上,外衣被撩起,亵裤被扒下,贺兰骢顿感一阵屈辱。
慎刑司的掌刑太监高高举起梃杖,刚要行刑,被元文敬拦下。
“等等,二罪归一,杖责五十。不过,为了给延平侯张个教训,还望延平侯自己喊数。”
行刑开始,啪,啪,啪……
灌了铅的空心竹杖,打在身上,只要行刑的人手法好,外表不会伤的很厉害,但内伤确是非常严重。
贺兰骢咬紧了牙关,没有报数,也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停!”元文敬拦住行刑的太监,问计数的太监,“几杖了?”
“回陛下,已经七杖了。”
元文敬皱眉,“延平侯,朕劝你,最好按朕的意思来。你若是能撑到刑仗折了,朕也不为难你。若是撑不到,最好自己喊数,否则,这刑仗不会停。何时算行刑完毕,以你自己喊的数为准。”
小皇帝手一抬,行刑继续。
啪,啪,啪……
贺兰骢依然没有去喊数,竹杖一下一下打在身上,痛入骨髓。
元文敬坐在一旁,又惊又怒,这人真是倔强的厉害!
又一杖落在身上,贺兰骢暗想,不可如此下去,虽是受辱,但保住性命才有逃离的机会。咬了下牙,贺兰骢终于开口:“一,二,三……三十一……”
忍着剧痛,贺兰骢自己出声报数,但还是坚持不住,晕厥过去。
“泼醒!”元文敬冷冷下达命令,早就提醒你,不听,非要吃了苦头,才知道厉害。
冰冷的水泼下,连昏迷这种逃避痛苦的权利也被剥夺。
缓慢苏醒的贺兰骢,意识才恢复,小皇帝如魔鬼的声音又传来,“还有十九杖,延平侯可要数好了,别漏下,不然这多挨的可是不计数的。”
剩下的十九杖打完,贺兰骢已经大脑混沌,元文敬走过来,蹲了下来,与刑凳上的人平视。
“不知好歹的家伙,早早报数,何苦多挨那几十杖!”
贺兰骢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无法留心小皇帝的话。
意识再次归于黑暗前,他听到小皇帝似乎说:“带下去,给他上点药……”
6、过往与阴谋 。。。
北苍王宫的东北角,有一座怀思堂,这里,供奉着圣武帝的生母端慈太后的灵位。
每年的重阳节,上及人臣,下至普通百姓,打扫房舍,鬓插茱萸,坐饮菊花宴时,只有深宫中的九五帝王,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怀思堂,一坐就是一整天。
紫檀木供桌正中,是端慈太后的灵位,而左右两边,似乎还有两个灵位,不过用黑幔遮住,不知何人。
安荣缓缓走了进来,元文敬道:“过来坐吧,只有这一天,朕可以和你没有主仆之分,一起说话。”
“多谢陛下。”安荣坐在皇帝身后,“陛下,他的伤,用了大内的御药,没有大碍。”
“师伯。”元文敬沉吟了片刻,开口叫了安荣一声在禁宫内不能让别人听到的称呼,“师伯,朕,想念母后了。元常和朕说,折磨再多的人,也无法让母后复活,你说,朕该怎么办?”
安荣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痛楚,“陛下,奴才可以像你小时候那样,说句话么?”
“讲吧,这里只有你与朕两个人。”
“恕奴才大胆,陛下,你不是坏孩子,只是有些事,令你迷失了心智,寻不到方向罢了。”
元文敬站起身,道:“师伯,你也认为朕做错了对么?”
安荣摇头,“奴才从不认为陛下有错,帝王做什么,是不需要理由的,无论对与错,只要做了,就是对的。”
“朕为什么会这么做?”皇帝语气急促起来,指着供桌上的排位,道:“师伯,你和边上的两个男人,都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是你们谁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唰的一声,端慈太后牌位两边的牌位上的黑幔被扯下,一个上书大行皇帝元慕康之灵位,另一个很简单,只书写着文士顾铭洲之灵位。
皇帝的脸涨的有些红,指着先皇的牌位,大声道:“他为了得到那个男人,控制那个男人,把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立为皇后。立了皇后,弃于凤栖宫三年不闻不问。为了和那个男人能够长相厮守,为了给皇家一个交代,他强迫了不喜欢的女人,让她为自己生了儿子。可生了儿子又如何,他还是弃她们不顾!”
安荣垂下头,他知道,这是皇帝心中永远的痛。
皇帝很激动,“朕的母后,流的眼泪,比喝的水还要多。为什么她的眼睛会瞎,师伯,你难道会不知?顾铭洲死了,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谁知东林使者奉上一副美女画像,他看那画中人,和顾铭洲竟有几分肖似,便亲自到东林求亲。为了报复母后,他不顾朕的反对,丢下病入膏肓的母后,强行把朕带到东林。也是在那时,朕碰到了贺兰骢。”说的最后,皇帝靠着供桌的腿儿又坐在地上,拿手抱着头,非常痛苦的样子。
“他吓唬朕,骚朕的痒,还扒了朕的裤子打朕的……”皇帝有一时的停顿,才气愤地说:“就算朕没人疼,也轮不到一个他国奴臣来教训朕!”
安荣沉默了片刻,开口:“陛下,先皇为了得到顾铭洲,不惜拆散他和青梅竹马的爱人,把太后迎娶进宫,确实有失妥当。可是陛下,先皇病重时,你命元常给先皇的药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也算替太后报了仇。放下吧,陛下,这样你可以开心一点。”
“放下?”皇帝抬起头,“师伯,你可知朕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你让朕如何放下?”
“唉!”安荣叹气,开始转移话题,“陛下,那你现在开心了么?”
皇帝茫然地说:“朕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开心。”
安荣道:“陛下,迈出这一步不容易,望陛下三思而行。”
“对了,这三天,他每天都在喝那个么?”
安荣答道:“是,每天都在喝。”
皇帝斜睨着安荣,问:“他没有起疑么?”
安荣浅笑,“起疑应该是有的,但他为了贺兰太妃的安危,却是不敢不遵从陛下的旨意。但奴才提醒陛下一句,这个药既然喝了,就不可断,一旦断了,贺兰骢的身体可就毁了。”
皇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心里在想什么,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
昭凰阁内,趴在床榻上的贺兰骢,慢慢思忖着自己现在的处境。逃离了延平侯府,想自在山林,结果还是落入北苍国主手里,看来真是报应不爽,谁叫我为了一己之私,弃东林的安危于不顾呢?当年那个被自己折腾得够呛的孩子,居然是东林国主。必须要想办法离开,不但自己离开,还要把大姐带上,这小皇帝花样繁多,谁知他会怎么对付大姐。
贺兰骢啊贺兰骢,想不到你居然会栽在一个孩子手里。长辈有言,切莫得罪小儿,呵呵,看来你真是自作自受。
贺兰骢稍稍挪动□子,想侧身躺着,结果刚一动,后腰下面一片火辣辣的痛。
想他堂堂延平侯,何时受过这等刑罚,还被迫自己报出杖刑次数,心头一阵苦笑,这只是开始,后面还不知什么等着呢。
“呦,延平侯看起来气色不错嘛。”安荣声到人到,后面跟着端着药碗的小太监。
“多谢了,如此盛情款待,当然好。”贺兰骢讥笑出声。
安荣细细打量一遍床上的人,心里暗自道,是个人才,若是将此人束之高阁,还真是可惜了。
“咱家今日看看延平侯的伤恢复的如何了,顺便伺候侯爷把药喝了。”
贺兰骢暗自皱了皱眉,不快地说道:“有劳了。”
药被端到面前时,贺兰骢还是把忍了几天的问题问了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即使要杀人,也应该让人做个明白鬼。”
安荣撩了衣摆,坐在红木雕花椅上,道:“毒药,但也是解药。”
嗯?贺兰骢斜睨着安荣,询问的意味非常明显。
“呵呵。”安荣温和地笑着,可谁听了这笑声,都不禁浑身发冷,而更令人如置身三尺寒冰中的,是他接下来的话,“这个毒药解释起来,有些麻烦,简单点说,就是第一天的是真正的毒药,而第二天的药,既是第一天的解药,但也是第二天新的毒药,第三日的也是如此。总之,次日的是头天的解药,也是新一天的毒药,此药一旦断了,后果不堪设想。延平侯,这下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替在下谢谢北苍国主如此‘厚爱’,贺兰此生铭记于心。”最后四个字,贺兰骢几乎咬着牙说出来,心里当是悲愤无比,这小皇帝已经把他的后路断绝。
“只要延平侯不生异念,安心留在这里,此生性命无忧。”安荣终究是不忍,当初皇帝把他和元常找来,说出此计时,令他这个早年混迹绿林,算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也不禁大吃一惊。
无声的冷笑带着一丝嘲讽,浮上俊逸的面孔,一个帝王,如此执念儿时往事,心胸狭窄,如何能使国家昌盛?
似乎看出了贺兰骢的心事,安荣缓慢地开口:“每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死结,就看如何打开了。可这不会影响我主的英明,他年纪虽不大,却已经令北苍除去颓势,雄踞北方大地。”
“……”
“至于陛下与延平侯的过往,咱家不便说。咱家自幼看着陛下长大,独独这一点,咱家也看不透,你好自为之吧。不想吃太多苦头,就不要太过忤逆于他。”
这个人?贺兰骢心里想,我也看不透你。
“你告诉他了?”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漠的问着前来复命的人。
安荣道:“是,陛下。恕奴才斗胆问一声,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
皇帝看了看悬于檀木架下的金丝枝杆上的虎皮鹦鹉,道:“人就在手心里,只要不玩死了,其他的就随意了。”
安荣把头低下,皇帝的声音又飘过来,“永寿宫那边,还没得到消息吧?”
“延平侯被秘密押进宫里,消息都封锁了,暂时没泄露出去。”
皇帝一声轻笑,“先皇与朕的后宫人不算多,但和朝臣渊源颇深,别小看他们,这宫里到处都有他们的耳目,平日盯紧点,别让他们在朕的眼皮底下,小动作太多。”
“遵旨。”
皇帝拿着小金匙给虎皮鹦鹉添食,思绪却飞回了七年前。
被自己的父亲强行带到东林的他,不甘心跟着父亲去求婚,私自跑出了求婚使团。
东林的街市非常繁华,酒楼店铺林立,往来游街串巷的小贩更是数不胜数。车水马龙,一派繁荣之景。
在北苍只偶尔溜出宫的元文敬大开眼界,玩得不亦乐乎。
他是跟着自己的父亲来东林求婚的,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他马上吐出了口中嚼着一半的红果,把手中半串糖葫芦扔在地上。
孩子的心理,是无法猜透的,那会的元文敬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但他就是想给自己这趟东林之行留下点特殊记忆。
当他一番恶作剧,搅得东林都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人仰马翻后,被负责京畿防务的贺兰骢抓个正着。
7、撩人夜阴谋 。。。
一轮圆月如盘,高悬九天,月光如银,映照月下树影婆娑。
北苍国肱骨重臣、三朝元老、丞相杨林,今日在自己府内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丞相书房的暗室内,东林翼王的使者王华,在给杨林行过礼后,奉上了自家主子命他带来的礼物。
杨林展开长长的卷轴,眼睛一亮,这是传世不多的怀素狂草真迹。知道这是翼王为了双方的合作,投其所好,于是呵呵笑道:“翼王有心了,老夫这里谢谢翼王了。”
王华也笑了,道:“丞相是当今名士,书画双绝,我主甚是仰慕。翼王曾说,怀素真迹留其身侧,如尘掩玉,不如赠与丞相,才是最好的归宿,可免传世佳作逐流于世。”
“翼王过奖了。”杨林慢慢卷起卷轴,亲自给王华递过上好的香茗,沉吟了一下,才问:“贵使前来,可不是为翼王送礼这么简单吧?”
王华笑道:“丞相英明,我主如今虽然遁入边境,但要卷土重来,也非难事。但我主有位故友,失踪多日,思来想去,觉得此人该是在北苍,所以特命属下前来面见丞相,还望丞相帮忙打听一二。”
杨林眯起双目,暗道什么人,被翼王如此器重?
“请问翼王所寻何人?”
王华也不拐弯抹角,道:“原东林延平侯贺兰骢。”
“他?”杨林一愣,当今皇帝攻打东林,迫使东林求和,提出以江河为界,割让半壁江山,然后又命东林献出贺兰骢,这事是尽人皆知的。谁想贺兰骢在东林莫名失踪,结果皇帝一怒,以东林无诚意纳贡为由,拿下了整个东林国。这事本来其中就颇有玄机,可如今这东林翼王何以认定人在北苍呢?
王华道:“我主无其他意思,只是请丞相帮忙打听下,若是此人不在东林,此事也就罢了。而先前提到的事情,翼王依旧履行承诺。”
杨林大喜,“好,痛快,老夫定当尽力,帮翼王寻找贺兰骢的下落。”
王华拱手,“那,多谢丞相了。”
“呵呵。”杨林捻须而笑,“翼王是痛快人,老夫自当尽力而为。事成后,老夫也履行诺言,归还东林国土,与东林永世交好。”
……
如此月色撩人之夜,沧澜殿内,元常与皇帝席地而坐。
“陛下。”元常开口:“近来,曹御史和崔御史两家,明里暗里,斗的颇为热闹。”
皇帝一笑,“斗的好啊,朕还怕他们不斗呢。他们若是不斗了,就该和朕斗了。让他们斗,斗的越厉害越好,你也别光看热闹,适时给他们添把柴,让他的火烧得再旺点才好。”
“可是陛下……”元常犹豫了下,才说:“曹家和崔家斗起来,臣担心陛下后宫那边,要不得安宁了。”
皇帝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那两个女人么,有头无脑,闹不出什么。哼,若说这搅翻后宫,哪个能和先帝宠的那位比。万千宠爱集一身该是什么样,哪个能像他,被宠得鲜血淋漓。”
元常无奈,“先帝对太后,与顾铭洲,做的确实过了。”
皇帝讥讽出声:“仅仅是过分么?哪个帝王,为了一个男宠,竟然手段如此下作,拿男宠心爱的女人做要挟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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