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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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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此处守军和随行来的禁军,人数过少。奴才始终觉得,陛下这次以自己为饵,诱使杨林上钩,还是太过冒险。”
  嘎巴,脆骨的声音响起,皇帝晃着手腕,满眼自信,“朕做饵倒没什么,朕怕的是他不敢来。”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皇帝又道:“这老狐狸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他过去干的那些勾当,随便捡出来一个,就够诛他九族。让他多活了这几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哼,他敛的那些钱财,够给他买口棺材了。”
  “陛下,奴才仍是希望,杨林谋反一事,能处理的悄无声息,免得引起天下大动。”
  “当然。”皇帝勾起嘴角。
  
  贺兰骢在榻上,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就见天已经大黑。
  小贵挑帘进来,见他醒了,笑道:“公子可醒了,陛下都过来两次了,见公子睡的香甜,没让奴才叫。陛下说,公子近来身体不好,若是想睡,那就睡,总是对养身体好。”
  贺兰骢哑然,先下了地,接过茶水漱口,又擦了脸,才问:“什么时候了?”
  小贵道:“已是戌正时分啦。公子饿不饿,那会陛下本是要公子一起用晚膳的,不过公子睡的沉,陛下担心扰了公子好梦,就回去了。走时留话,说是这里不方便做臊子面,让公子将就这里的膳食。”
  贺兰骢哦了一声,“倒也不觉得饿,把披风拿来,我想出去走走。”
  
  龙首山脚下的行营,到处是篝火,远远望去,星星点点。
  晚间小风扑面,也未觉得冷,不过贺兰骢还是下意识地把披风拉了拉。走在大营中,不时有侍卫、随行的宫人太监向他行礼,态度颇为恭敬。
  “小贵,你进宫几年了?”
  小贵一愣,想了想,答道:“整十年啦。不瞒公子,奴才进宫已久,若是现今回到家乡,怕是连家里话也不会说了。离开久了,忘了,真的忘了。”
  贺兰骢心里一滞,离开一个地方久了,难道真的会连家里话也忘了么?
  
  贺兰骢和小贵一前一后静静地走着,小太监跟在后面,为他抱着小水壶。
  几乎把大营转了个遍,贺兰骢偶尔和那些巡逻的守卫打个招呼,有时也给予两句体己的话,不着痕迹地观察大营的守卫情况,和出口人力防卫数量。当然,他若是有意要踏出大营,马上一对长枪便交叉一起,将他拦截在营内。
  小贵轻声问:“公子,你要出营?”
  贺兰骢摇头,淡淡地说:“就想知道外面什么样。”
  
  “贺兰,你想去外面走动,朕可以陪着你去。”
  皇帝突然出现,吓了二人一跳,小贵躬身行礼,贺兰骢只把头低下。
  拉起他的手,皇帝道:“很晚了,你还没用晚膳,先回去吧。吃点东西,朕可以给你讲讲北苍各地的风土人情。等日后大局稳定了,朕也可以带你走遍北苍各地。”
  贺兰骢跟在皇帝身后,皇帝突然说:“贺兰,你的手真凉。”
  “呃?”很显然,贺兰骢没想到皇帝会说这个,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皇帝带着贺兰骢离开,安荣自一旁的营帐后闪出来,命人把所有和贺兰骢接触的守卫和禁军叫来。听了他们的回话,安荣一下愣住,“他就和你们说这个么?”
  一个守卫道:“正是,贺兰公子就说这些。他嘱咐小的,说春起,冷暖不定,还是多加衣服暖身才好。”
  安荣围着篝火走来走去,暗想这贺兰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也和你们说这个么?”又问其他守卫和禁军,见他们点头,安荣眉毛拧起。
   


47、龙首山涉猎 二 。。。 
 
 
  贺兰骢睡的很不安稳,夜里醒了多次,以至身畔的帝王也跟着一夜无眠,次日哈欠连天。
  尽管没休息好,皇帝早间还是按时起来,为身侧那个到五更天亮才入睡的人盖好被子,方穿衣下地。
  在他有些冰冷的唇上亲了一口,皇帝才出了大帐。
  安荣已经等候在外面,见皇帝出来了,把刚得到的消息禀告于他。
  皇帝回头,掀起大帐的帘子往里看了眼,见贺兰骢没有要醒转的意思,悄声道:“去那边王帐说,别吵了他,他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安荣抚额,咱们皇上何时学会关心人了?
  
  属于皇帝临时处理公务的王帐内,安荣把暗卫传来的消息,一一向皇帝汇报。
  皇帝用手撑着头,略带一丝倦意,听完了,便道:“按原计划就是。口袋已经张开口,只等那只老狐狸往进钻就是了。还有,暗中,让人多盯着贺兰,保护好,朕总是右眼皮在跳,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安荣一笑,“陛下,你是喜欢上他了?”
  嗯?皇帝翻眼睛,想了想回答:“是喜欢了吧,朕也说不好这是不是喜欢。反正,朕就是觉得他若是不在身边,朕就感觉孤独。”
  “陛下,若是以德服人,将他招降,以礼相待,他也会留在陛□边。”安荣耐心劝导,只希望把歧途边缘的皇帝拉回来。
  
  皇帝幽幽地道:“安荣,父皇当年强迫顾铭洲,肯定也希冀过能与他天长地久,否则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最后把他的棺椁置于帝陵内。朕发现,朕确实走了父皇的老路,尽管朕认为政绩强过他,可在喜欢什么人这件事上,朕还是没逃开。”
  安荣张了张口,却听皇帝又说:“如今,朕发现,已经离不开他,那就算是朕喜欢他了吧?朕现在只想去宠他,让他高兴,让他真心接受朕。朕可以等,等他回心转意,朕也知道他这人心事重,不是太容易转变,可朕还是愿意等。总之是朕前面做的太过,他有气也是对的。只望他有朝一日,能感觉到朕的心意。唉,追魂的解药,朕会让元常想一切办法配出来。至于太妃,她的病,不大好医治,朕也会遍寻名医。你说,朕这么做,能融的了他心中那块坚冰么?”
  安荣满眼热切,欣喜地道:“陛下,你终于长大了。”
  皇帝闻听,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叫道:“师伯,朕觉得好轻啊。”
  “是,是,是。”安荣点头,“陛下轻得都飘起来了。”
  
  皇帝依然没等来和贺兰骢共进午膳的机会,安成奉命过去请人,结果回来向皇帝禀告,说是贺兰公子还未睡醒。伺候的奴才说他睡的很深沉,不敢叫起。
  感觉不大对劲,皇帝回到大帐,果然那人还睡着,有点担心,皇帝轻唤着:“贺兰,醒醒,已过午时,起来吃点东西。”见人没反应,皇帝摸了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心放下来,又低声唤他。
  似乎很不情愿,贺兰骢懒懒把眼睛睁开,就看到皇帝一张挂满担忧的特写脸,惊得一下坐起来,“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时候不早了,起来吃点东西。”抬手,轻抚下他的脸颊。
  “不想吃!”贺兰骢的脾气渐长,转身又倒回榻上,给了皇帝一个大后背,不再理睬。
  
  皇帝暗笑,他这是发火啦?不过如今这情形,蛮好。把他自己拉上的被子扯了下来,意料中的,见他愤愤地转过来,平躺着,握着拳。
  “别生气,吃了东西,朕带你去校场那边,今天有禁军和骁骑营的比武,很热闹。”
  人突然坐起来,贺兰骢惊讶地道:“比武?”
  皇帝点头,“是,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切磋下。你不是很闷吗,朕带你也去凑个热闹。”
  贺兰骢头慢慢低下,脑子飞快的转着,片刻,才道:“也好,不过我也要下场去玩。”
  “你?”皇帝审视地看他,想看穿他的心事。
  
  贺兰骢扭动手腕关节,道:“过去日日习武,这半年多没怎么动了,再不动动,怕是就废了。”
  皇帝吁口气,叹道:“好吧,准你的愿望。”
  贺兰骢忽然冲皇帝一笑,不想这一笑,竟令皇帝一瞬失神。
  “下去玩,穿这身衣服不合适,给我找身禁军的衣服。”
  皇帝奇怪,“穿禁军的衣服做什么?”
  贺兰骢冷笑:“穿这身衣服,谁敢和我真正动手?对方若不是全力以赴,那种比武有什么意思。”
  皇帝想想也对,吩咐小贵按照贺兰骢的身材尺寸,找了身禁军的衣服帮他换上,又特意把他腕间的锁链去了。
  
  贺兰骢抚摸自己双腕因长久被锁而磨出的红痕,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小贵帮他把头发绾好,道了声,公子好威武。
  皇帝扑哧一声笑了,贺兰骢未表示什么,简单吃了点东西,他又找了一块面纱,将眼睛往下全部遮住。
  皇帝好奇,“你这是做什么?”
  贺兰骢答道:“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皇帝摇头苦笑,“你想的倒是周全。”
  贺兰骢暗道,自是想得周全才行。
  
  大营的东面,有块开阔地,正是龙首山驻军骁骑营的演武场。
  皇帝带人过来时,场中比武已经开始,制止了一众人行礼,皇帝带着贺兰骢找了个暖和的位置坐了。笑道:“先看看。”
  贺兰骢不理皇帝,把目光望向场中正打得难解难分的人影。看了一阵,道:“那个骁骑营的马上要落败。”
  话音才落,场中胜负已分,禁军这边胜。
  皇帝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
  贺兰骢一笑:“那人勇武,却不灵活,禁军这边以巧取胜,胜在机灵会动脑子,抓战机。这样的人,若是放到战场上,稍加锻炼,他日必是难得一将。”
  皇帝把贺兰骢的话放到心里细想了下,叫过安荣,耳语几句,安荣不时点头。
  
  禁军此时换了一位统领上场,此人武艺精湛,经验老道,不消片刻,击败多位挑战之人。天子面前如此露脸,那人自是喜不自胜。
  贺兰骢笑笑,站起身,皇帝想阻止已不及,人已然优雅步入场中。
  统领见面前这人身着禁军服饰,不过面上却蒙了一块纱巾,心里嘀咕,谁啊这是,禁军中好像没见过。
  贺兰骢不与他说话,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荣与皇帝一样,暗中担心,贺兰骢憋闷了,要活动下本没什么,偏他把身份掩藏起来,万一这演武真刀真枪的,碰上哪个不长眼的把人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场中的情形倒令他们颇为惊讶,贺兰骢没有采取任何进攻,一直都是防守之势。他的招式动作很怪,双膝下沉,左手自丹田逆向拂过,右手相反,动作缓慢柔和,一眼看去,根本不像比武,行云流水倒像是伶人跳舞时挥舞水袖的样子。然而,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化解对方来自不同方向凌厉的进攻招式,几十个回合下来,丝毫不见败势。
  安荣毕竟早年混迹江湖,还是见多识广,赞道:“妙啊,好一招四两拨千斤。”
  皇帝嘴里重复安荣的话,暗道,贺兰,你还有多少是朕不知道的?
  
  话说场中那统领总是被贺兰骢轻描淡写地化解进攻,不免开始心生急躁。可对方招式简单,本看不出什么古怪,偏自己无论怎么进攻,均是被挡了回来。急躁中,他气沉双臂,呼的一声,直击贺兰骢的前胸,若是对方格挡,怕也讨不到多大便宜。
  贺兰骢暗笑,脚下错步,侧身闪到一旁。手腕翻转,右手抓住对方手腕向下卸力,接着欺上一步,左手垫于对方胳膊反关节处,喊了一声起,向上轻巧一抬。
  那统领啊的一声大叫,奋力撤回手臂,左手抱着右边有点不自然弯曲的胳膊,倒退着,喊道:“好功夫,我输了!”喊话时,就见人已经疼的满头大汗。
  贺兰骢淡淡说句承让,便不再逗留,下了场,返回皇帝身边。
  
  皇帝笑眯眯的,握了贺兰骢的手,摸个不停,只把他摸的直起鸡皮,偏偏想把手抽回去,皇帝竟然牢抓不放。
  “贺兰,你那是什么功夫?”
  “放开我。”贺兰骢声音压的很低,手还在皇帝的魔爪中呢,哪有心情说那个,
  皇帝开始耍无赖,“你告诉朕,朕就放开你。”
  又用力扯了扯,还是没挣脱,贺兰骢道:“东林乡间的强体功夫,好了,快把我放开。”
  皇帝这次,更加放肆,居然把头扎进贺兰骢怀中,蹭来蹭去,道:“你没说实话,朕不放。”
  左右看看,发现很多骁骑营的兵士和禁军已经瞪圆了眼睛望着他和天子,一副乐得看好戏的样子。就觉得面上一阵发烧,这气不打一处来,磨着后槽牙,低吼,“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皇帝忽然心情大好,抬起头来,继续耍赖,“怎么不客气啊,是不是晚上,嗯……”眨眨眼睛,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只恨得贺兰骢想马上抽他两巴掌。
  倒吸一口冷气,贺兰骢低骂:“无耻。”
  
  皇帝发现自己的心情越来越好,嘻嘻笑道:“朕无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贺兰今天才知道么?不急,晚上,朕可以多无耻几次,保证让贺兰满意。”
  调戏的语调,贺兰骢气得几欲晕厥,真想再长出两只手来灭了这皇帝。这种话,当着这么多人,亏他能说出口,居然还如此兴高采烈,不知这北苍国的皇帝,是不是各个都这么不要脸。
  皇帝腾出一只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问道:“想什么呢,这么认真,难不成真的在想晚上……晚上、朕怎么伺候你对么?”
  贺兰骢气结,想抽回双手,皇帝就是不放,结果扭动大了,贺兰骢感觉腹部一阵不舒适,低吼:“放、放开。”
  皇帝听他语气不对,也有点慌了,手一松,就见贺兰骢一手撑着地,一手捂住腹部,额头汗珠隐现。
  
  “你怎么了?”见他难过,皇帝纳闷,不像毒发啊。
  “我,我要回去。”贺兰骢勉强说着,腹中一阵阵绞痛。
  “把太医叫过去看看。”皇帝开始担心,看他的眼神,很是痛苦,此刻真有点后悔了。 
  安荣见皇帝给他递眼色,知道该做什么,扶了贺兰骢便走。
  “公子,传个太医看看。”
  贺兰骢咬着唇没吭声,脚步虚浮由着安荣把他搀扶回大帐。
  
  换了身上的衣服,安荣本想劝倔强的人,让他答应请太医,不想贺兰骢竟下了逐客令。安荣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出来嘱咐小贵,让他一定把人伺候好,一有什么事,马上禀告。
  大帐内,贺兰骢看看腕间刚被安荣又锁上的链子,一阵冷笑。腹痛稍稍减轻,贺兰骢就奇怪,怎么莫名的就腹痛呢?想不出来,也不愿去想,把那身禁军的衣服收拾好,悄悄塞在大帐一角的小木柜后面。那本就是放贺兰骢衣物的小柜子,东西藏在那里,不会引起皇帝的疑心。
 
  
48、贺兰骢落跑 。。。 
 
 
  皇帝回来时已是深夜,大帐幽暗的烛火因外人进入带过的微风而扑朔。此时,白天不舒服的人已经睡熟。
  轻抚上那苍白而消瘦的脸颊,还是那般光洁细腻,究竟南方是何等水土,养人如此呢?手,慢慢下滑,凸出的喉结,隐现在洁净里衣的锁骨,还是那般精致美好。手,在此处停留,这人睡梦中,怎么突然就脸红了呢?
  皇帝粗粗喘口气,身下反应明显,掀了被子钻进去,正要解他的衣结,不知为何,伸出的手鬼使神差般的,竟去抚摸他的腹部。他今天怎么了,那会疼的让人揪心,怎么看,症状也不像是追魂毒发,难道吃的东西出了问题?
  感觉到问题有点严重,皇帝的欲望竟然给理智让了路。把他们出京城一路走走停停,歇息逗留,到营地后进膳的情况仔细回忆了一番,却也没发现有可疑之处。
  
  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皇帝烦躁地低咒了声,褪去身上衣物,大手在贺兰骢身上游移,上上下下抚摸个遍。皇帝想,既然他身体不好,那便不强行行事,免得伤了人。可心里还是多有不甘,只好两只手把便宜占个够本。
  哗啦一声,碰触到他腕间的链子,皇帝悄然皱眉,顿时停下手里动作。凝思了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把手伸向被甩在一旁的龙袍的口袋中,取出了那枚小巧的钥匙。
  动作很轻,很轻,皇帝悄悄把套在腕上的精钢铁环去了,又小心翼翼把链子一点点收起。
  刚把一切收拾好,就听身边人嗯了一声,翻个身。皇帝吓了一跳,暗骂自己太粗心,就怕把他惊醒,还是惊到他了。就在皇帝懊恼时,却发现贺兰骢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他只是翻个身。翻个身,面朝皇帝,左手无意识的伸展了下,最后竟搭在皇帝的大腿上。
  
  呃?皇帝呆住,呆了很大一会功夫,皇帝大喜,贺兰啊,难道你表面还是厌恶朕,但心里多少已经能接受点朕了么?心,有些狂乱,像小兔一样,突突跳着。
  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光影也是闪烁不定,大帐如同一道幕墙,把年轻帝王健硕的身影投在上面,他,先是犹豫,然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倾身去亲吻映在幕墙上,安静地躺于床上的人。
  
  不知多久,享受了半晌热情的烛火悄然熄灭,大帐内顿时由漆黑代替瞬时的光明。
  听着身旁人均匀的呼吸声,贺兰骢猛地睁开双眼,握了握双拳。皇帝的一只胳膊还横在他的胸前,压迫着心脏,很是憋闷,但他不想把他的胳膊移走。这人人小鬼大,谁知他是不是真睡了。
  被撑开的部位缓慢地收缩着,这次倒没有太多的不适之感,刚才皇帝没像平时那样全部侵入,只是很小心的动作一阵便揠旗息鼓。
  呵,这算什么,怜香惜玉?
  腕上的束缚终于被取了下来,贺兰骢心底冷笑,难道刚才的一切,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吗?又一想方才自己假意睡梦,诱其上钩,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难过。真让那人说对了,看来要脱离皇帝的魔掌,该付的代价,哪个也逃不开,必须要付……
  
  贺兰骢累了,好累,浑身上下哪里都累。迷迷糊糊间,身旁的人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响起,原来天亮了。
  皇帝见他半眯着眼睛,散开的发丝下,若以若现的两腮还有些未褪的红潮,嘴巴微张,红唇略作颤抖。呼吸一滞,皇帝只能用“风情万种”来形容他眼中看到的贺兰骢。
  “贺兰,朕今日才发觉,原来你也是少见的美男子。如此人间绝色,若是不说,怕是没人会信你是驰骋千军万马的沙场武将。”手指轻一下,重一下的划着他的脸颊,最后把那几缕乱发拢于耳后。
  “嗯。”贺兰骢浅浅地呻吟声,顾做不知夜里皇帝的所为,咕哝着,“好累。”
  皇帝一下笑了,“累?累了,就多歇息,再睡会,看来是朕把你吵醒了。”
  贺兰骢翻个身,面朝里,自己拉了拉被子,给皇帝来个默认。
  
  安荣跟着皇帝逐马山间,猎猎山风过后,把随行禁军远远甩在后面。
  龙首山山势虽不高,可奇就奇在山峦起伏叠嶂,其形真如一条巨龙盘踞这西北之地。所谓人杰地灵,北苍皇家元氏的根基、地脉均在此。昂首的飞龙,是北苍皇家至高无上的象征。
  “他们已经采取行动,很快就到龙首山。”安荣正色道。
  皇帝不见紧张,却有些莫名的兴奋,“来吧,朕等着呢。元家的江山,不是是人拉过龙椅就能坐上的。朕蓄势良久,就等这一天。”
  “诛除杨林,陛下这江山,就算是稳固了,东林翼王那等宵小之辈,随时可清剿。”
  皇帝勒住马,像有什么心事,最后还是开口,“师伯,朕把贺兰交给你,杨林此次来势汹汹,朕想要毫无后顾之忧的,放开手去和他一争高下。”
  “陛下放心,老奴已经安排好人,定护公子周全。老奴只求陛下让奴才随侍驾前,否则奴才不放心。”
  “唉。”皇帝闭了眼,吸吮着四周泥土芳香,道:“朕知道了,准奏就是。”
  
  接下来几天,皇帝没有再回大帐,机敏的贺兰骢从众人眼中那不言而喻的紧张里,捕捉着各种蛛丝马迹。看来是要发生大事,否则这日夜巡逻的间隔为何要缩短时辰,明岗暗岗无缘无故不会增加这么多。呵,看来天助我也,机会终于来了。
  小贵端着午膳进来,托盘上还放着一丸药,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压制追魂毒性的药丸。
  “陛下呢,这几天怎么不见他?”贺兰骢吃了药丸,一边进食,一边状若无意地问他。
  小贵哑然,他确定,贺兰骢肯定没生病,可这态度真是转变过快。小太监脑筋飞速旋转,忽然笑了出来,“公子这是想念陛下了吧?那奴才过去请陛下,可好?”
  贺兰骢身体一震,咽了口中的什锦炒饭,冷冷地道:“不好。”
  
  用过午膳,在小贵的陪同下,贺兰骢找人牵出逐云,骑马“散心”去了。
  皇帝望着已经跑远的身影,勾起嘴角,对旁边的安荣道:“他心情不错。”
  安荣笑答:“是。看来,陛下的功夫没白下。”
  “呵,朕也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皇帝思绪随着那抹远去的身影也跟着飞走,他低喃着道:“朕希望有一天,可以带着他,一起去岐山,听他为朕奏一曲《高山流水》。”
  “会有那么一天的。”安荣小声宽慰着帝王,这颗孤独的心,终于不再一人面对将来的风风雨雨。
  
  皇帝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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