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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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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百姓,朕岂会为难他们。再说,他们收留你,朕就更不能治他们的罪。”
贺兰骢终于可以说话,遂问:“你究竟何时发现我逃走,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
皇帝道:“安成的尸体是夜里被发现,朕想来想去,只有你如此惦记取他的性命,尸体处理的如此仓促,说明你那会很着急。你着急什么呢,定是为了逃跑。但朕这次没迁怒小贵,朕希望,你看到他可以开心。至于你的行踪,你那身扔掉的禁军衣服,还有那锭金子,你不觉太显眼么?那农户去银号兑碎银,这事还是蹊跷颇多,被官府传去问话是必然。大内库藏的金锭,岂是民间私用的。虽然,你们有几天没了踪迹,不过想再找到你们也不是难事。朕故意撤了一路查访你们的暗哨,让你们放松警惕。朕是把朝中的事情一处理完,才马不停蹄来接你。相信朕,朕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对于干将军的事情,对不起。”艰难地,皇帝终于把这三字说出。
说对不起么,可惜,晚了。
……
就寝时,皇帝躺在外面,对给他一个后背的人无计可施。把手伸向贺兰骢的肚子,尽管被他拍打了数次,还是着魔般地去摸他的肚子。从贺兰骢被带回来,他无论多晚陪这个人就寝,必先抚摸一阵他的小腹才肯去睡。尽管,付出代价也不小,不过皇帝还是乐此不疲。直到那人愤怒地想窜起来“行刺”王驾,皇帝才因为担心他的肚子,而郁郁不乐地罢手。
“贺兰,朕为这孩子想好了名字,若是皇子,就叫念北,怎么样?元念北。若是公主,也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嗯,公主嘛,叫想南好了,你不是一直想念故乡吗?添个想南公主,陪着你玩儿,以解你的思乡之情。”
“你说够了么?”
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皇帝赶紧赔笑,“好,好,朕不说了,别生气,生气对皇儿不好啊。”
贺兰骢终于忍不住,大喊了声:“元文敬,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声音太大,惊得值夜的宫人和内侍全部聚集在房间外,因帝王留宿,不敢贸然进入,带着焦急问道:“陛下,公子,有什么事吗?”
“没事,都退下!”皇帝支走外面的人,小声央求着,“贺兰,消消气,别动怒。朕没别的意思,就是高兴,要做父亲嘛。朕有些急不可待,想给皇儿起个名字,想知道皇儿长什么样子,就是着急,也高兴、高兴。”
贺兰骢长长地呼了口气,道:“你若是赏我一刀,或是一碗鸩酒,我也会高兴。”
皇帝把人一下抱住,紧张地道:“别啊,贺兰,朕舍不得,舍不得。”
痛心疾首的皇帝,伸手想去抚贺兰骢的脸颊,却被他一口咬住。皇帝惊痛出声,也只叫了一声便闭紧嘴巴。知道他用了全力,却为了能让他出气,只得苦苦忍着,很快,皇帝就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57、郁闷的皇帝 。。。
次日早朝间,位列金殿的满朝文武发现,皇帝的右手,缠着白色的绷带,而值殿的太监因离得近,还能看得到绷带上隐隐渗出的殷红。
不理会百官的诧异目光,皇帝例行公事地让太监宣唱:有事早奏,无事退潮。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齐下跪,高呼万岁。傻子也能看出皇帝今日心情不好,那些本来要上疏,要皇帝以国家大业为重,处死妖孽贺兰骢的大臣,此刻识相地把折子塞回袖中。这时去拂天子逆鳞,除非不要命了。
皇帝龙袍一甩,走个干脆,大臣跪了一地,各个咧嘴。
接下来几天,皇帝无心朝政,好在近来天下太平,各地上疏,也未发现灾情,总之,国事一切顺利。皇帝怕是永远不知道,如今对于国家最重要的事情,大臣最忧心的事情,就是如何让皇帝不再耽于男色。虽说此风国家不禁,但不代表,皇帝可以去宠个妖孽男人。
两位御史家如今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目的无非还是那档子事儿。两位御史当然乐得接待,事成了,最大的受益方,当然就是自家的姑娘。后位之路上平白出现个男人,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躲在御书房里,抚额苦笑,对元常道:“他们还真有闲空,算了,曹、崔两位御史家的茶好喝,让他们去品品吧。你去昭凰阁看看,请下脉,看看朕的皇儿是否安好。朕现在头有两个大,真想去撞墙。”
“活该!”元常一点也不同情,看着小皇帝哀怨的眼神,道:“别这么看着臣,只要昭凰阁那位肯配合,臣保小皇子平安无事。陛下若是有精力,还是琢磨怎么应付那些老臣吧。真联合起来,也不易对付。”
皇帝哀怨地望着元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们真联合起来,难道你会袖手不管。”
“不管。”元常非常直接地回绝,自己惹的事,难不成回回让别人帮忙善后么?
皇帝呸了一声,低骂,“没良心。”
目送走元常,皇帝开始发牢骚,“贺兰,朕怎么做,你可以原谅朕啊?”
“就打皇帝屁股,就打皇帝屁股。”古怪的声音再次开口,这次,皇帝没有像往常那样,把那只晦气的虎皮鹦鹉送往御膳房。
皇帝往架上的小碗里给鹦鹉添着食,郁闷地道:“你说的轻松,打朕一顿能让他消气,朕情愿让他去打。这几天,他终于肯吃饭了,可人就是不说话,活活急死朕嘛”
鹦鹉古怪俏皮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掌嘴,掌嘴,变猪头。”
“掌你的嘴!”皇帝大怒,“来人呐,来人!”
有内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下,抹汗道:“陛下,奴才听差。”
“去,把这破鸟送御膳房去,快快熬了汤,给贺兰补身子!”
“逃跑啦,逃跑啦……”鹦鹉开始扑腾。
内侍呲牙,想笑又不敢笑,生生憋着,“奴才遵旨。”
烦躁不安的皇帝正围着龙案溜圈圈,安荣突然来了,皇帝紧张起来,“是不是元常请脉,有问题啊?”
安荣摇头,“陛下放心,宪王刚刚离开,说是皇子还好。”
皇帝松口气,“那就好。嘿,小皇子啊,朕快等不及想见你呢。”
安荣一笑,“陛下,十月怀胎,这事可是急不来。如今公子肯进食,陛下不如趁此机会,和公子修好吧。”
皇帝一脸愁容,道:“谈何容易啊,这人的性子,倔的厉害。干戈尸首被野兽分食,这事更让他对朕恨之入骨。朕是真不知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好话说尽,不顾一国之君的身份为他下厨,就连太妃,朕也请来。可你看看,他连太妃的帐都不买,这次朕哪还有希望。”
安荣拍拍皇帝的肩,劝道:“陛下,既然认定此人,那此时,一切以忍为上。老奴想,待皇子降生,一切总会好的。有了血脉相连,公子再是恼恨陛下,总不至就真忍心不顾及孩子吧。”
“但愿如此啊。”皇帝的语气,明显信心不足,真那样,就好了。
“哦,师伯,你怎么来了?”皇帝如今呼唤安荣师伯的次数明显增多,许是他觉得,他太孤独,需要亲人。
安荣也似想起来什么,道:“陛下,是这样,方才奴才送宪王出去,玉宸宫大宫女灵子以为陛下在昭凰阁,来了又不敢进去,正巧碰上奴才。听说陛下不在,便求奴才代为禀奏一声,今日是曹贵妃寿辰,请陛下午膳时共同进膳。”
皇帝皱眉,这女人又耍什么把戏?
安荣道:“陛下,过去看看吧。后宫置了两宫贵妃,陛下就算再宠公子,可真把她们冷落的狠了,可是无形中把公子推到风口浪尖上啊。公子如今有孕在身,本就虚弱,虽说胎儿尚稳,可无论如何也禁不住折腾了。”
“好吧,听你的。给玉宸宫那边传话,朕午时过去。”
玉宸宫内,曹贵妃打赏了传旨的内侍,顿时心花怒放。
“灵子,快帮本宫选衣裳。要鲜艳些的,今日可是本宫的寿辰。”
大宫女看着自家主子高兴,打心里也为她欢喜,挑来选去,拿了件桃红色的出来给贵妃过目。
“嗯,这件是新做的,本宫想起来了,今日穿着这件衣裳正好。”套上新衣服的女人,在镜前左转转,右转转,越看越觉得自己美艳动人。
正坐梳妆镜前,宫女手拿象牙梳,开始梳理那一头瀑布般的秀发。
“一疏疏到老,二疏白发齐眉,三疏天长地久……”
“哎呀。”女人打断了宫女,“灵子啊,你说什么呢,又不是新嫁娘,不伦不类的。”
宫女噗的一声,笑了,“娘娘啊,您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奴婢还不知道么?娘娘一直都把自己看做新嫁娘,希望得到陛下眷宠。今日,想来娘娘一定会如愿。”
女人叹息一声,“但愿如此。”
皇帝过来时,玉宸宫已经准备好精致的膳食,打发了一众见驾的宫人内侍,皇帝少有地,给了曹贵妃一个亲切的笑容,道:“爱妃今日好美。”
得此一笑,曹贵妃几乎软了半个身子,羞答答地道:“谢陛下。”
落座后,皇帝命人奉上礼物。女人又惊又喜,接过精致地锦盒,打开看了眼,快速收起一脸受宠若惊,连道谢主隆恩。
皇帝心里冷笑,肤浅的女人!
今日,曹贵妃特意叫来了宫中乐坊的伶人,在君前表演歌舞助兴。
皇帝一愣,思忖着,这女人今天不对劲啊,平时那醋劲呢?懒得再多想,喝着女人斟满的美酒,嘴角扯出邪肆的笑容,目光落在献舞的伶人身上,却是一眼也不看曹贵妃。
贵妃暗自咬牙,却又不好发作,看看庭院中广袖长挥的八个伶人,悄悄注意着皇帝的目光,只要皇帝多看了哪个伶人一眼,女人便暗暗记下她的样貌,只等过了今日,便去给她们好看。
皇帝似知道曹贵妃的心思,故意把八个伶俐多姿的伶人看了个遍,拿眼偷瞄对面的女人,看她如此难看的脸色,还又生生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禁心中暗乐。
歌舞已毕,午膳用过,曹贵妃道:“陛下,很久未过来与臣妾下棋了。臣妾着人泡了壶好茶,陛下可否赏光,一面弈棋,一面品品这新贡的九阳毛峰呢?”
皇帝虽然心早就飞走了,可又觉得不好拒绝这女人,寿辰,一年一次,当发善心了。皇帝答了声好,留了下来。
女人大喜,命人拿出棋盘,与皇帝再次落座。
茶水奉上,皇帝浅呷一口,赞道:“好茶。”
贵妃心里高兴,欣喜地道:“陛下觉得好,那便好。”
皇帝大奇,这女人今天嘴巴抹蜜糖了么,这么甜。于是,又道:“何人冲泡,好手艺。”
灵子赶忙跪下,恭敬地道:“回陛下,是奴婢。”
皇帝心情非常好,大笑道:“好,赏!”
皇帝赏奴才,对于他的主子来讲,和自己得赏,区别不大,同样长脸。曹贵妃欣喜地道:“陛下,可不能太宠他们,不然,各个都不长进了。”
皇帝怔住,扑哧一笑,没再说话。
皇帝在玉宸宫待到傍晚才离去,目送皇帝迈出宫门,灵子赶忙奔进寝宫,紧张地问:“娘娘,事成了么?”
曹贵妃羞涩地点头,两颊布满幸福地红晕。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灵子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曹贵妃收起刚才的娇羞,一脸鄙夷地道:“这次,看金华宫的怎么和本宫争。至于昭凰阁那位么,哼,到时候让爷爷想办法收拾了就是。这北苍后宫,难不成还能让个男人独大了去?”
“娘娘所言极是。”
话说皇帝一出了玉宸宫,便怒气冲冲去了昭凰阁。离着还很远,就见安荣正指挥着几个太监,往小院里搬运盆栽的绿植。一想到一天没见贺兰骢,这心里火气多少熄了些。
安荣见是皇帝来了,不过这脸色可不对,迎上前,试探着道:“陛下,公子喜欢绿植,老奴就让人从后面园子里搬了些过来。”
皇帝摆手,不耐地说:“知道了,他喜欢什么,给他什么就是,不用请旨。”
安荣心里咯噔一下,陛下今天反常啊?
皇帝站在安荣面前,掐起腰,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安荣被转的开始头晕,才停下。
“你可知罪么?”皇帝恶狠狠地问道。
“呃?”安荣愣住,这话从何说起啊?
皇帝低声又问:“那你现在可头晕?”
安荣苦笑,“早就头晕啦。”
皇帝切了一声,“是早就头晕了,晕得你大早上就办糊涂事。”
安荣一听这话茬不对,也压低了声音道:“陛下,究竟出了什么事,如此生气?”
“哼。”皇帝恨恨地道:“日后,不管那两个女人如何恳请朕移驾,你别充好人。那两个女人要闹就让她们去闹,反正也不是闹了一天两天了。你若是再多事,朕连你都办了。”
安荣莫名其妙,实在不知这皇帝为了什么发脾气,第一次,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和自己发了这么大的火。不过圣心难测,看来他今天是非常不快。要想知道实情,还是等他消了气再说吧。
过了片刻,皇帝略微缓和,问道:“他今天可好,进食如何?”
安荣道:“宪王诊脉后,安胎的药服过了,太妃命人送来的膳食,也进了些。吃的不多,比那几日强。”
皇帝点头,又问:“他还是整日不说话么?”
“是。”安荣无奈地说:“奴才们换着花样逗他,又叫来杂艺的伶人献艺,也是不成。”
眉头越颦越紧,皇帝想,你一直不曾停止反抗,如今不过换个花样而已。小皇帝就觉此刻,自己的心,比黄连还苦。明明知道,自己目前没有享受幸福的资格,可还是想找个地方去吐苦水。可是,能去哪呢?
昭凰阁内灯火通明,贺兰骢背后垫着厚厚的软垫,很是舒服惬意地翻着手中的书本,对斜倚在竹榻上的皇帝不理不睬,甚至懒得瞧上一眼。
皇帝有气没出发,见他看书,也着人给自己拿了书,结果没翻几页,就烦躁地把书扔一边,心里大骂,这破书什么乱七八糟的,依依呀呀不知所云。觉得喉咙干的难受,命人端过茶水,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说是拿剩茶糊弄君王。最后,望着窗外数星斗,没数几颗就烦了。暗想着,怎么什么都和朕过不去呢?
贺兰骢把皇帝的举动收进眼底,本不想理会,可偏偏那边弄出的动静吵得他不能安心看书,正琢磨着怎么把皇帝赶出去,忽觉肚子不大对劲。从未经历过这等事的贺兰骢,不安地啊了一声,表情甚是震惊。
皇帝听到他的惊叫,黄色影子呼的一下,窜到贺兰骢身边,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肚子?”
贺兰骢一脸尴尬,嘴巴嚅动几下,也不知该如何张口。
皇帝当成问题严重,顿时额头冒汗,冲着外面大喊:“来人啊,快传太医!”
老太医是被小太监几乎架着进了昭凰阁,那位主子如今就是祖宗,一点闪失不能有哇。今晚陛下似乎和那位闹别扭,已经遭殃了几拨奴才,谁敢不小心翼翼地伺候。
老太医诊过脉,伸出已经苍老而弯曲的大手,轻放在贺兰骢小腹上。
皇帝越来越紧张,“怎么样啊,朕的皇儿还好么?”
片刻,老太医露出慈笑:“陛下请放心,小皇子很好。方才,方才应该是小皇子第一次动,惊到了贺兰公子。不碍事,胎儿能动是好事,往后会动的更多。”
呼,皇帝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
58、最毒何人心 。。。
昭凰阁三层的正卧房灯已经熄了,安荣退到外间,抓破脑袋,他也想不出,这皇帝去了一趟玉宸宫,不就是曹贵妃做寿么,能发生什么事,回来后如此光火。这次,看来气得不轻,连他这自幼看着他长大的主都牵连上了。
把白天驾前随侍的小太监叫过一旁,小声问道:“白天,在玉宸宫,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么?”
小太监茫然地摇头,“没有啊,陛下用过午膳,就让奴才们外边听差。陛下和贵妃娘娘一直在下棋啊。”
“只是下棋么?”安荣心里狐疑,下棋能有什么古怪么?又追问了句,“你肯定就是下棋么?”
小太监不迭点头,“就是下棋。”
量这小太监不敢撒谎,安荣把人打发了。一个人孤寂地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望眼天上一弯新月如钩,安荣叹气,半辈子了,在这清冷到可以杀人的北苍皇宫里,守护着他的朋友,他亲如妹妹的女人,还有她的儿子。如今,又多了她儿子的孩子。苦笑一声,这大半辈子,活的乱啊!
……
天气真正的热起来,昭凰阁已经到处可见盎然的绿意。
闷闷不乐的人,如今即使身穿宽松的衣衫,却也遮掩不住隆起的小腹。胎儿开始动的多起来,贺兰骢无论如何忽视这种悸动,却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皇帝还是热衷每晚抚摸一阵他的肚皮,不过却多了个倾听的行为。在那人不耐的眼神下,自顾倾听着腹内胎儿的动静,享受其中。
每次,都会听到皇帝带着些许调皮的口吻说:“贺兰,很有意思呃。朕听到他在叫呢,他在叫‘父皇,我想出来’。原来,没出世的小孩是这样啊!”
贺兰骢嘴角抽动着,无论皇帝怎么陶醉,他也未予任何回应。
夜风吹来,贺兰骢侧躺在窗边竹榻上假寐,小贵过来,将碗递给他,“公子,酸梅汤,刚镇好的。喝了这个,就不觉热了。”
接过小贵的好意,一碗酸梅汤见了底,扶着小太监正要起身,就觉一阵天旋地转,又倒回榻上。
小贵吓了一跳,“公子,你怎么了?”
贺兰骢抚额,想再次起来,这次晕的更厉害,腹中一阵翻涌,扭头便在塌边呕吐起来。
小贵见他面色发青,知道出了大事,对外面大喊:“来人啊,公子出事了,快来人啊!”
安荣在外面听到喊声,几步奔进来,看到情况也觉得不对,抓起贺兰骢一只手腕搭上两指一探,顿时变了面色,喊道:“快,去御膳房找司膳打过几个蛋清来,记住不可要黄。小路,你快去御书房,把陛下和宪王殿下请来。就说出事了,请陛下马上移驾!”
贺兰骢被安荣扶到床上时,一直咳嗽着,略显神智不清。鸡蛋清被宫女送进来,安荣马上扶着他,让他喝了下去。果然,贺兰骢症状不久便稍稍减轻。
“怎么回事,贺兰怎么了?”片刻后,皇帝暴怒的声音响起,吓得一种宫女太监不敢出声。
安荣道:“快让宪王殿下看看吧,老奴怀疑是砒霜中毒。”
元常倒吸口冷气,眉毛一皱,拉过贺兰骢的手开始诊脉,最后,冲急的团团转的皇帝点头。
在桌上开方子时,说道:“是砒霜,好在中毒不深,荣总管救治很及时,若是再晚些,大人和小皇子怕是全不保。把方子上的药速速配好,熬好了,马上给他服下。”
“来人,把昭凰阁所有伺候的奴才全叫来,当值的不当值的,都叫来,安荣,交给你了。查,给朕仔细查。”皇帝目呲欲裂,砒霜是禁物,宫里即使灭老鼠必要用,则司此职的奴才领用也是严格记录存档,一般人是碰不到此物。如今,贺兰骢中了砒霜,这群奴才在他饮食受到严格控制的情况下还能下手,简直胆大包天。
这边把元常开方熬好的药给贺兰骢才服了,那边皇帝命人收拾了沧澜殿的配殿,一刻不停把人送了过去。昭凰阁出了砒霜,注定这个地方现在不再安全。
皇帝临走时,对安荣冷冷地道:“先从这群奴才下手,然后全宫彻查。你要是人手不够,让宁羽跟着。凡是有嫌疑者,一律拿下,关进冷宫里。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朕找到那个人,你懂的。”
安荣躬身,皇帝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怒,但他知道,这代表皇帝已经愤怒到极点。
皇帝握着贺兰骢的手,对着睡梦中的人喃喃地道:“贺兰,朕不会放过想加害你,加害你和朕的皇子的人。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查出来,朕决不轻饶。”
放开他的手,皇帝一甩龙袍,转身离开。
元常也留在了昭凰阁,协助安荣一起彻查,皇帝守在外殿,等候消息。
“沧澜殿司殿总管何在?”
“奴才在。”一名中年太监快速进来,跪在天子面前。
“贺兰公子日后就在此长居,一应用度不可慢待。还有,在寝宫内院,设立小膳房,专门照看其饮食,不得有误。”
皇帝细细安排着,一桩桩,一件件,把能想到的,逐一交代下去。
一切安排好了,皇帝伸个懒腰,长长呼口气。昭凰阁那边不知怎样了,想不到下手的人这般歹毒,竟是大人孩子都不放过。暗自咬牙,心里嘀咕,到底是谁呢?
“陛下,臣元常。”声道人到,元常手上用油纸包着一物进来。
“可有结果?”皇帝现在最关心这个,查不到人,贺兰骢的危险就随时存在。
元常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皇帝,道:“砒霜就藏在这里。”
皇帝一愣,接过来一看,竟是烧着半截的蜡烛。很吃惊,“这,这也能?”
元常点头,“量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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