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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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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见贺兰如月,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太妃,你看看这,唉,请好好劝他。他纵是不顾皇子,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贺兰如月点头,道:“陛下,可容本宫与他说几句家乡话?”
  皇帝明白其意,忙点头,带着人退到外殿等候。
  
  贺兰如月调整好呼吸,才用江宁方言道:“你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贺兰骢痛的厉害,勉强说出两个字,心疼。
  女人劝道:“二弟,干戈已经不在了,这世上就你和我了。难道,你真想让我连你也失去。”
  见自己的姐姐落泪,贺兰骢也不忍心,“我,难过。我、我是男人,如今竟、竟是这副样子。”
  “我懂,我都懂。我也知道,你还想为干戈报仇。可你都死了,你如何报仇?”
  
  腹部的痛楚一阵紧似阵,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抓着心脏不放,令他痛的无法喘息。贺兰如月的话他如何不明白,可他怎么能解释,他是什么原因,才会有此念头。他不能告诉她,他和干戈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们已经萌生了那种感情。如今干戈不在,他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悬崖上的干戈讲的明白,宁愿同死,不愿生离。
  “把这孩子生下来吧。你若不念他有你一半的骨血,就当为了我吧。”贺兰如月见他又一次把嘴唇咬破,心疼地说道:“你和我都经历过丧子之痛,我不愿你再走一次老路。生下他,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孩子,我帮你抚养就是。总之,你只有现在保住自己,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命没了,一切都成空啊。”
  女人耐心地劝着,这一尸两命,的却是个解脱的好办法,还不会连累无辜,可女人的心,终究是无法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
  
  贺兰骢闭了眼,拿手抚着自己的腹部,自从胎儿会动了以后,除了元文敬,他没有主动因为想去爱这个孩子,而去感触过他。如今,他去抚摸他,感受了下里面着急要出来的小家伙。这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可是,那些已经不在的人呢,高英、小福、安祥,还有干戈……
  “你能感觉到他对不对?”
  “我,好痛苦。”贺兰骢说出心里的话,就觉眼中再次充盈热热的东西。
  贺兰如月拿锦帕替他把眼角的热泪试净,鼓励着道:“既然你和他有缘,就不要拒绝他。”
  贺兰骢哽咽着,此刻,真正的彷徨无助,该怎么办?那么久的坚持,难道就真的放弃了么?
  “不要犹豫,这种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出了这么多事,他仍在你身边陪伴,这是拆不开的父子缘,难道你就真忍心让他离你而去?”
  
  外殿,焦急等待消息的人坐立不安。贺兰如月和他说了这么久,难道也劝不动他么?
  安荣过来安慰皇帝,劝他稍安勿躁,太妃会有办法。皇帝心绪不宁,他也隐隐明白贺兰骢的用意,一尸两命,那是对自己最残酷的惩罚。贺兰,报复朕的念头,你就没有打消过,无论朕怎么做,都求不来你的原谅么?
  元常见皇帝落寞地倒在太师椅上,也过来安慰,“陛下,太妃会令他回心转意。耐心再等待下,总会有好消息。”一向乐天的元常,收起以往的无忧无虑,替皇帝捏把汗,这次真是无奈啊!
  安荣一听,也附和着点头称是,在这里宽慰帝王此刻变得异常脆弱的心。
  
  蕊儿出来了,给皇帝福身行礼,“陛下,太妃请各位进去。”
  皇帝一愣,看看身旁的元常和安荣,见他们冲自己微笑点头,内心一阵狂喜,也不等宫人动手,自己挑了纱帘,奔进后面内寝殿。一下扑到榻上,去拉贺兰骢的手,“贺兰,朕好高兴。”
  贺兰骢抽出自己的手,眼神空洞地望向床顶,吸了吸气,道:“孩子,交给我姐姐抚养。你若不应,就带着你的人都走,给我留片刻宁静。”
  皇帝身子一滞,暗暗攥了攥拳,看贺兰如月眼圈红红,也明白,能劝到这个结果,实属不易。此刻,实在不宜节外生枝,否则大人孩子怕就真没了。于是咬牙道:“北苍有过祖母照看皇子的先例,你放心吧。”
  贺兰骢闻言,知道皇帝是答应了,不愿强自坚持,合上沉重的眼皮,竟是再次晕厥过去。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把人算是救醒。
  皇帝就坐在床头,握住贺兰骢一只手说什么也不放。轻轻拍着安抚,床榻下首,元常带着几名太医已经忙活上了。
  男女毕竟有别,贺兰骢生孩子,贺兰如月即使再担心,留在内殿总是不大合适,见皇帝又是担忧又是焦急,知道自己该退出了。到了外殿,在北面香案上燃起祈福的香烛,女人跪在锦垫上,双手合十,小声祷告,祈求上天保佑里面的那对父子平安渡过此劫。
  
  耽误的时间太久,元常告诉皇帝,怕是不大顺利,皇帝听闻,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小贵把元常吩咐准备的药端过来,皇帝一手接过,亲自扶着贺兰骢,递到他嘴边。见他慢慢喝了,才道:“贺兰,忍一忍,朕听说,生小孩,都是很痛的。”
  贺兰骢心里冷笑下,安成折磨他那一天一夜,那种痛不比现在轻,那会能忍,如今也能忍。又想去咬下唇,皇帝把自己的手放入他口中。
  “咬朕的手好了,你的嘴唇都咬烂了。”
  皇帝见他又把头别开,叹息一声,拿过干净的绢怕,这次,他紧紧咬住。
  
  咬住锦帕又如何,还是痛,无休无止。握紧的双拳,砸着沉重的床板,因厚厚的锦褥,使得声音颇为沉闷。
  皇帝别的忙帮不上,命小贵端了洗手盆在旁伺候,自己亲自拿帕子蘸热水,为深陷产子之痛的人擦拭涔涔而出的汗水,一遍,又一遍。如果可以,他情愿自己代替他去承受这种磨人的痛苦。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及,皇帝想,这个男人自从被抓到北苍,自己带给他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难怪他不肯接受自己。是自己有失在先,怨不得他一心想报复。自己可以补偿他锦衣玉食,却弥补不了他所经受的痛苦,还有那几条人命。
  
  天色渐渐转暗,没过多久,内侍把灯点亮。
  贺兰如月在外殿等消息,不安地走来走去,抖着手中的帕子,女人真想进去看看自家兄弟,却不得不紧守着身份。从里面不时传出的难耐的呻吟声,她知道,他很疼,而他也忍的很辛苦,他不想像个女人生孩子那样大叫出声,尽管叫出来,可能会舒服点。
  蕊儿端过茶碗,劝她喝口,女人摇头,哪有这个心情。
  
  里面,贺兰骢还在寝床上挣扎着,小活宝不管大人痛死痛活,就是不肯出来。
  老太医手法娴熟地为他捋着浑圆的腹部,嘴里念叨着,“就是这样吸气,对,就是这样,来,呼气,慢慢的,呼气,一点点吐出来,别急……”老头胡子已经白花花的了,那一脸的皱纹,述说着他从医的岁月之久,面对一个男人孕育皇子,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老头这心里紧张的,不比当今天子好哪去。皇帝是要这个皇子平安出世,可万一,后面老头不敢去想。
  
  元常又查看了下,有点急躁,“这样下去不行。”
  一句话,满室顿时安静下来,皇帝道:“什么意思?”
  元常抹把汗,道:“前面耽误太久,这胎儿不动,急死我等。再这样下去,大人和皇子都危险。”
  皇帝面色一暗,“有没有别的办法?”
  元常道:“针刺合谷。可他,行吗?”元常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贺兰骢如今畏惧银针,前面救治时施针都是在他昏迷时进行,如今人清醒,他没有把握。
  
  皇帝也明白元常的意思,无奈低下头,轻吻下面上毫无血色的人,在他耳畔道:“信朕,信元常,只是让皇儿出来,不是伤害你。”
  贺兰骢艰难地挺了挺身,见到元常手中的银针,还是瑟缩着,想挪动身体,眼中,满是恐惧,紧跟着看向皇帝,又是怨恨。那一天一夜的折磨,是挥之不去的魔魅。
  皇帝心痛之余,知道不能再等,“贺兰,这是救你救皇儿,别害怕,马上就过去。”拿手覆上他的眼睛,冲元常点头。
  元常见此,不敢耽搁,抬起贺兰骢的手,银针准确无误刺入合谷穴。
  
  贺兰骢哆嗦着,没感觉到针刺的疼痛,呼了口气,同时,皇帝也把大手拿开。
  皇帝轻声哄道:“贺兰,不痛吧,君无戏言,朕是认真的,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
  贺兰骢粗喘一声,刚刚觉得疼痛有所减轻,不想新一轮痛楚来的这么快,且比刚才要猛烈得多。口中的锦帕不知何时已经掉了,此刻没控制住,竟啊的一声大叫出来。能明显感觉到,肚子里淘气的小家伙开始向下移动,然他的每一次移动,都能让贺兰骢倍感疼痛加剧。
  皇帝见他面部有些扭曲,这心也抽痛起来,似恳求般,对着贺兰骢的肚子道:“皇儿,快出来吧,别折磨你的,嗯……”话到这里,皇帝愣住,对啊,这小家伙出世后,该叫贺兰什么呢?
  一声没控制住,后面再也无法控制,贺兰骢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大,带着疼痛之极的尾音。就连殿外值守的宫人都听得真切,开始窃窃私语,这可如何是好。
  
  声音渐渐无力,鼻音粗重,说明贺兰骢的力气即将耗尽。
  又过了半个时辰,元常欣喜地叫道:“陛下,皇子马上就出来了。贺兰公子,再用力一次,很快就结束了。”
  贺兰骢茫然地看了看元常,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无力可使。
  元常大惊,“再一次,一次就好。”
  皇帝托住他的头,一个深吻落在他的额头,鼓励着道:“贺兰,马上就结束了,听元常的,就一次。”
  已经痛到极限的贺兰骢,忽然有种不甘的感觉,他略略集中意识,猛吸了口气,又一次攥紧双拳,咬牙做了最后的努力。果然,觉得有什么被挤出体外,肚子一下就觉得空了,下面温热一片。意识有点模糊,但他还是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元常大声的报喜。
  “恭喜陛下,是个皇子!”
  皇帝闭了眼睛,喜极而泣,殿内跪了一地人,纷纷向自己的国君道贺。皇帝轻吐一声:赏。
  元常让老太医帮忙,把小皇子洗干净了,裹了代表皇家的明黄色小褓被,递给皇帝。
  此刻,人人欢喜,却没发现,贺兰骢眼神呆滞,嘴角扯动几下,眼皮又缓缓合上。
  
  皇帝接过自己的儿子,看红扑扑的小家伙张着小嘴巴,眼珠左右在转,打心里欢喜不已,啵的一声,亲了小家伙嫩嫩的小脸颊一口,招的一旁伺候的人哄堂大笑。皇帝高兴,也不计较。以为这孩子想见贺兰骢,笑了:“等等啊,父皇抱你看他,咦……贺兰,贺兰!”皇帝大叫,声音瞬间提高数倍。
  元常听皇帝语气不对,也过来,这一看大惊,刚产子完毕的人,面色青白,嘴唇绛紫,知道出了大事,元常又打开才收好的针包。
  “救、救人……”皇帝慌了,皇子带来的喜悦,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臣……遵旨。”原本以为一切结束的元常,心一下又被提起来。发青的面色,绛紫的嘴唇,太不正常,还有浅弱的脉息,真是糟糕!
  
  等在外面的贺兰如月,听到那声婴啼,本以为父子平安,才松口气。这时见一群太监进进出出,各个表情紧张,不知出了何事,女人一下又慌张起来。
  皇帝出来,把孩子塞在她手中,说句请太妃先代为照看后,便急急返回内殿。
  寝殿里,再次陷入忙乱中。
   



64、周末的番外 。。。 
 
 
  辛苦一周了,这章番外希望能让大家放松下紧张的心情。写的不好,不尽意的地方,还望大家不要介意。以下内容纯属恶搞,和正文没有直接关系,权当娱乐就好。
  
  多年前,自和西戎国兵戎相见之后,北苍国一直止兵祸,与民生息,终于享得太平盛世。
  这些年,皇帝废寝忘食更加勤于政务,政绩斐然。更令他倍感欣慰的是,他和他的贺兰皇后,琴瑟和谐,夫妻生活性福美满。他们后来又添了一位想南公主,此女自幼颇有巾帼之风,更是备受二人宠爱。
  
  御书房内,皇帝打发了几位内阁大臣,呼了口气,正想靠着大软垫休息一阵。忽然,皇帝一咧嘴,下意思的摸向自己的后腰下面,苦笑,贺兰,昨晚,你还真用力。这时,突然皇帝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不公平啊,贺兰在下面的时候,每次都累得次日睡到日上三竿,为什么他在上面,还是会睡到日上三竿。凭什么朕在下面,就要按时去早朝,不公平嘛……
  
  时下正是春末夏初的季节,天气不冷不热,正是游园放风筝的好时候。
  御花园里,两个小孩一前一后,在花丛中放肆地奔跑着。手拿飞龙风筝的是北苍国的储君,念北小太子,这时已经十一岁了。他身后,一个也是一身男装,但明显看的出是个女儿家的灵动小姑娘,就是颇受今上宠爱的想南公主。还有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娃,胖嘟嘟的,被小贵抱着,是元常的掌上明珠思思郡主。
  原本,孩子们笑着,跑着,玩着、玩着,结果……
  “喂,你怎么抢我的,把龙筝还给我!”念北大叫,小胸脯一起一伏,表示非常愤慨。
  想南抢了龙筝,俏皮地给念北做个鬼脸,笑得灿烂,“不给,你奈我何?”
  念北气呼呼地道:“不给,我就揍你。”
  “那就来吧,看谁厉害!”想南一点也不示弱,挑衅地看着哥哥,一步不让。
  
  “哎呦,两位小祖宗呦,说好了出来玩,可不是打架啊!”小贵愁眉苦脸,这对冤家就没有不打的时候。
  念北道:“是她先挑起来的。”
  想南头一歪,眨着眼道:“那怎样,谁怕谁啊!再说啦,送你一个大美人(美人风筝),你得很大便宜啦!”
  “臭丫头,跟你没法讲道理,那就打呗。”
  北苍国的小太子和他的妹妹互不相让,平日里就喜欢玩直接的,说不通就动手。
  小贵心里不停念阿弥陀佛,口中劝着,别打了,别打了。放下思思,赶紧劝架,想把两个小孩分开。
  话说这想南,比念北小些,可自幼醉心武学,拳脚功夫,竟是不输念北。
  
  “奴才求你们了,别打了。这,这,成何体统嘛!”
  小贵站在两个小孩中间,被两个小孩绕的直头晕,“哎呦,奴才头好晕。”
  “哎呦!”念北被想南偷袭成功,粉拳一下击中鼻梁,就觉鼻子酸酸的,念北忍了半天,才没让那热热的、丢人的东西流下来。
  小小的思思见念北似乎很痛的样子,气呼呼的,用胖胖的,嫩嫩的小手去扯想南的衣服,“姐姐打哥哥,坏,坏,思思以后不和你玩啦。”
  想南刚搞定念北,非常得意,正在兴头上,哪里顾的上思思,拿手随意一划,“去,那边玩啦,别捣乱。”
  思思年纪小,哪里受得住,一下坐倒在地,小女孩委屈的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贵见思思哭了,急的不停翻白眼,抱起思思,又是扔,又是摇。这思思自幼也是受尽宠爱,如今受了委屈,岂是一时半会就哄得好的,这下,只把小贵急的满头热汗。
  
  隆德殿此刻,鼓乐喧天。
  今天,本是贺兰骢陪着皇帝宴请邻国使节的日子,原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贺兰骢就想找个机会告退,这时见小贵急匆匆自侧门进来。
  贺兰骢听了小贵的禀告,表情错愕,席上告个罪,便退出大殿。
  在花园里,就找到哄着思思的念北,贺兰骢问道:“想南那丫头呢?”
  念北咧嘴,“不知跑哪去了。”
  贺兰骢沉下脸,“回去把《三字经》抄一遍,不许找人代笔,否则后果自负。”
  念北脑袋一下耷拉下来,心里却是暗暗高兴,还好,今天的惩罚比较轻。
  
  话说想南躲着贺兰骢的寻找,挪了几个藏身的地方,都不放心,后来,小姑娘想,父后说过,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又跑回御花园,躲在一大丛即将盛开的牡丹花后。小女孩才蹲下,就觉被一双手臂揽进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回头一看,竟是最疼爱自己的父皇。
  见女儿开口要说话,皇帝把食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指了指她身后,女孩回头一看,吓得赶紧缩脖子。就见贺兰骢左顾右盼,从花丛前经过。
  
  父女一同拍拍心口,得意地笑笑,皇帝伸手在女儿鼻子上刮了下,作为她闯祸的惩罚。女孩笑面如花,露出两颗可爱的小兔牙。
  父女二人在花丛里躲了很久,感觉贺兰骢不会回来了,这才站起来。不过,站起来后,二人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贺兰骢也从另一处花丛中站起,笑道:“我等你们很久了。”
  皇帝和想南同时自口中挤出一个字:逃。
  
  小女孩和她的父皇分两个方向逃跑,贺兰骢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直接去追想南。几个起纵,便捉住小女孩的后衣领。
  小女孩挣扎着,叫道:“不公平,为什么每次都先捉我,不去捉父皇?”
  贺兰骢冷笑,“他用捉么,他自己会乖乖回来领罪。”
  小女孩眼睛一翻,嘴里嘟囔,“悍妇!”
  贺兰骢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下,道:“没规矩!”
  
  沧澜殿的右配殿,贺兰骢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悠闲地品着香茗,边上安荣憋着一肚子笑意,做好了一切准备。
  红木桌上,安荣摆好皇帝和想南公主的“老朋友”,一只三脚铜炉,上面竖着三根特制的檀香,有近两尺高,已经点燃。
  皇帝陪女儿在贺兰骢面前“罚站”,父女二人一同扎着马步,头顶上各顶着个金碗,里面盛满清水。
  带着些许讨好,皇帝道:“贺兰,这次,就不要罚了吧。”
  贺兰骢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法是你的事,家法归我。腰挺直了,不许偷懒,香不灭,不得休息。碗里的水不许洒,否则延长时辰。”
  皇帝道:“玩真的啊?”
  贺兰骢挑眉,“哪次又是假的了。”回头对安荣道,“你看着他们,不许放水,我去看看念北的《三字经》抄的怎么样了。”
  安荣努力没笑出声来,冲贺兰骢伸个大拇指,意指,牛!
  
  见贺兰骢的脚步声消失了,想南切了一声,“有什么,不就两尺香么?我说父皇,你拿出点帝王的尊严来,这点事就服软,真没气概,你就那么怕这个悍妇?”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把这丫头捏把捏把再塞回贺兰骢的肚子里。
  “小祖宗,你闯祸,父皇白受牵连,还陪着你挨罚,你倒好,在这里说风凉话,讥讽你父皇没气概,真气死朕也。”
  想南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道:“没办法,谁叫你娶了那个悍妇,还把我生了出来。”
  皇帝气结,这是自己的女儿吗?想想贺兰骢生这小丫头的时候,突然就出手了,攥住自己的命根子不放,差点就报销了后半生的性福,如今这女儿可好,丝毫不买皇帝老爹的帐,这心里,不由一阵哀叹!
  
  夜深了,小太子和公主已经睡下了,沧澜殿里,帝后也准备要就寝了。
  这时,皇帝柔柔还发酸的膝盖,从后面如饿狼扑羊般,把贺兰骢扑倒,滚入红纱帐。
  “喂,你还不死心啊。”
  “贺兰,给朕嘛,二十天了。每次朕想要,你就给朕出个奏折的难题,不解决了,不让做。可朕解决了,你就又出一道。今天说什么朕也不等了,一定要。”
  
  纱帐开始抖动,木床咯吱咯吱响了一阵,皇帝泄气的声音传出,“贺兰,朕好痛苦,看得到,吃不着,你活活憋死朕嘛。”
  “呵,你这么想,好成全你。”
  “喂,喂,贺兰,朕,唉,不是,那个……”
  贺兰骢给皇帝来个恶羊扑狼。
  
  很快,皇帝舒服的声音传出,“嗯,那个,好吧,就这样啦。”
  贺兰骢狠狠地道:“怎么,你不满意?”
  皇帝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不过,朕可不可以问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讲。”
  “贺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欲求不满了,这个月,一直都是你在上面。”
  “……”
  
  “贺兰,其实,你故意让朕解难题,就是为了你能在上面,找个合理的借口,对不对?”
  “闭嘴!”
  “别害羞嘛,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嗯,贺兰,你手法也练出来了,哦,好舒服,嗯……”
  “……”
  
  ……
  不久后,西戎国的国君干戈,带着自己的德亲王来北苍国做客。一套繁缛的外交礼节过后,皇帝在琼台准备设家宴,欢迎自己的小舅子。
  身着便装的贺兰骢与干戈正在棋盘上互有攻防,厮杀的不可开交,那边元常与黄文开始讨论新发现的疑难杂症。几个小孩还是扎在一起,玩的乐不思蜀,唯独就不见北苍国的国君露面。
  
  御膳房内,皇帝在围裙上蹭蹭手,呼口气,把面条下到锅里。
  司膳们端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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