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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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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又落了下来。这次他有孕,太医劝谏皇帝要节制房事,结果这一等胎儿稳定,又等出两个月,天晓得龙心早就不耐。
  “贺兰,朕受不了啦,给相公啊,别怕,相公会很温柔,保证不弄痛你。”啃咬着那人莹润的耳垂,皇帝小声安抚,悄悄褪了他的衣裤。见他面上红潮隐现,知道他已情动,趁机将一指送入他体内。
  “啊!”又是一声凄厉地大叫,声到一半,皇帝急忙吻上他的唇,阻止了后面的叫声。
  
  即使如此,安荣带人还是立即出现在寝宫外,焦急着大叫:“陛下,发生什么事,皇后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都、都下去,没有朕的传召,都别过来。朕与皇后没事,嗯……嗯,皇后和朕闹着玩呢!”
  听脚步声离去,皇帝舒口气,忙把自己的手从贺兰骢口中解救出来,拿眼一扫,鲜明的牙印历历在目。皇帝无奈,“贺兰,你好狠呐!”
  贺兰骢无论怎么扭动,也摆脱不了侵入后面的异物,又胀又痛,很是委屈,顿时双目晶莹,嘴巴一扁,“你出去啊,我疼。”
  叹口气,皇帝又一次吻上他的唇,把原本在后面开拓的手指撤出来,转而去握他小腹的柔软。
  
  大年夜,在黎明没有到来之际,皇帝要好好宠幸他的皇后。龙床上反抗不得的人,呼吸急促,气息紊乱,那是情潮以至的预兆。未加抑制的呻吟随着皇帝手上动作加快而骤疾,最终,在一声余音拉得很长的鼻音后,湍急地欲望在皇帝手里泄出。亲了亲还未从巅峰清醒过来的人,皇帝挑了药膏,再次探入密境开拓。
  贺兰骢渐渐平息了心中那道焰火,才又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虽然没觉得疼,可还是不满地嘟囔,“不,相公,别惩罚我。”
  “没有,保证没有。这是喜欢你,喜欢,才会这样。”皇帝制止住乱动的人,就怕碰了他的肚子。轻轻地,把人扶着侧过身,皇帝小声道:“别乱动,相公就不会弄痛你。”
  
  不知付出多大耐心,皇帝总算是让他不再恐惧,自己的火热一点点顶进去,不出意外,见到贺兰骢的面部开始扭曲,似乎强忍着什么。
  “相公骗人,我没乱动,还是疼。”
  眼见不肯忍受的人撇撇嘴,马上要哭,皇帝忙倾身去亲他,“马上就好,相公没骗你。”
  全根没入后,皇帝没敢动,他听到贺兰骢的抽泣声,他也没办法,为了不让那人感到痛楚,他已经很耐心地做着拓展。他保证,他前面的工作决没有马虎,不过贺兰骢心里有了阴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尽管心疼的要死,皇帝却不打算停止。
  
  没有平日的惊天动地,没有惑人的靡靡之音,偶尔只有皇后时断时续的啜泣传出龙帐。动静不大,不代表皇帝就在享受,他家皇后的手也没闲着。咬牙忍着,皇帝慢慢动作着,胳膊再痛,也必须忍住,万一泄了力,动作大了,伤了贺兰骢和肚子里的宝贝,那就糟糕了。
  一切待云收雨歇,皇帝看他还在委屈着,心里不由阵阵抽痛,“对不起。”
  刚为他清理好身体,贺兰骢嘴巴一撅,道:“我饿了。”
  “哦,好好!”知道他这是累饿了,皇帝不敢怠慢,这次不怪他贪吃。胡乱把衣服穿上,出去吩咐备膳食。
  
  见皇帝出去,贺兰骢长舒口气,又困又乏,眼皮开始打架。闭眼间,见一人模模糊糊向自己走来。就见那人爬过来,欺身而上,撕扯着他的衣服,那人粗暴地占有他,不顾他的挣扎与反抗。他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知那人动作粗鲁,无论他如何痛叫,那人依旧驰骋不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不到来人的脸,是灯熄了么?他叫的声音很大,很快,他自己就听到他的嗓子哑了,可为何,他的相公不来救他?贺兰骢拼劲全力去挣扎,高声怒骂,却无法摆脱身上那人的大力挺动……
  皇帝出去命人为贺兰骢备膳,因见安荣满面担忧,这才尴尬地告诉他没事,与安荣说会话,返回寝宫,就发现龙床上的人不对劲。
  
  那人浑身颤抖着,似在忍着什么,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锦褥,额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下,下唇已经咬破。
  皇帝一下慌了,“贺兰,你怎么了?”
  贺兰骢口齿不清,还在咕哝着,然皇帝听不清,他只看到他非常痛苦。上前想听他说了什么,断断续续,只一个字,痛。
  这下皇帝更慌,“贺兰,醒醒,哪里痛,快告诉相公。”
  人依旧无意识,皇帝只得把安荣叫进来。安荣一看这情形,脑中闪过什么,过去掀开锦被,让皇帝跟着帮忙,把人轻挪了下位置,这下皇帝倒吸口冷气。贺兰骢身下,殷红一片。
  
  皇帝这下呆住,安荣也很震惊,还好他马上冷静下来,冲外面大喊,“快,传太医,把所有太医都召来。小路,你拿令牌,立刻动身出宫,把宪王殿下请来!”
  太医被一队侍卫脚不着地地拖到沧澜殿,到了里面,正要行礼,却被皇帝喝止,命他们赶紧去看贺兰骢。
  两位老太医一人一边诊脉,另有一个检查了贺兰骢身下出血的部位,最后,叹息一声。匆匆商议好药方,叫来医童,要他马上准备,一刻不许延误,否则皇子不保。
  
  元常才回自己府中,深夜又被召进宫,知道出了大事,也不敢耽搁,一路快马,禁军一见是宪王,早就接到上面命令,也不阻拦查问,放他飞马入宫。赶到沧澜殿,见那几个太医还在忙碌,元常直接过去,拉过贺兰骢的手腕开始探脉。最后,这位逍遥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询问了其他太医诊断的结果,元常点头,表示同意。狠狠瞪了皇帝一眼,元常低声道:“出来说话。”
  皇帝自知理亏,他头低着,跟着元常到外殿。
  
  “陛下,你疯了,这个时候,你还用强?”元常忍无可忍,低吼着,有要色不要命的,头回看到要色不要孩子的。不顾他的安危,何苦要保这个龙种!
  皇帝苦恼地抓着头发,“朕,没有,朕一直都很轻,可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陛下,臣警告你,今日之事非常危险,陛下若是不在乎皇子,那么想怎么玩就继续。若是陛下还顾及皇子,就不要再去刺激他。臣刚诊脉,他不光是滑胎的征兆,还有脑疾加重的病兆。臣费劲辛苦才将他调理到这个样子,不想半途而废。”
  “朕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不会?”元常挑眉,明摆着不信,“臣只信臣的小刀,陛下,恕臣直言,若是不把问题一了百了,臣可不信陛下会把持得住。”
  “会的,会的。”皇帝点头如捣蒜,知道这次犯了大错,实在不敢和自己的堂兄去争辩。其实,天子做事,没什么敢与不敢,只要想做,就没有无法做的。不过,贺兰骢出了这等事,他难辞其咎。
  
  乱乱哄哄忙了大半夜,皇帝战战兢兢迎来新年的第一缕曙光,也等来皇后与皇子大安的消息。
  元常知道皇帝吓得够呛,自己气也气了,急也急了,缓和下语气,道:“陛下,皇后现在睡的很安稳,你也去休息下吧。臣马上开出药膳的方子,让御膳房备下,一旦皇后醒了,服过药,马上便可以让他进食。这几天,先随着他的性子来,不可再刺激他。”
  皇帝摇头,“朕不累,朕就守着,守着他醒来。朕,是不放心啊!”
  元常叹气,早知如此,那时何必一味强求呢?打发了其他太医,元常把外用药的药箱打开,取出伤药,为皇帝处理臂上,被贺兰骢抓破和咬破的伤口。
  
  “陛下,皇后当初怀念北太子的事情,没有忘吧?”
  听元常突然问起这个,皇帝一怔,“怎么会忘记,一直记着。”
  元常轻笑,“那会,皇后恨陛下恨的要命,陛下尚且知道忍耐,如今,皇后心中无恨,与陛下的日子还长,陛下反倒不去节制自己,这可不像陛下啊!”
  唉!皇帝长叹,苦笑,“朕真是色迷心窍了。”
  
  太阳已经升起很高,那场雪后,一直都是晴朗的好天气。宫院地上的雪已经被宫人清扫干净,只有落叶无几的枝头上还留有雪后银装。多么好的天气,恰逢新年,本该热热闹闹才是,却因皇后在大年夜,不知何故险些滑胎而人心惶惶,因而宫院也格外的安静,惟恐吵了皇后安歇。
  皇帝守在龙床前一动不动,午膳时安荣叫了几次,皇帝也未进。
  午后贺兰如月抱着现在已经一岁又两个月的念北过来探望,皇帝接过小太子抱在怀中,亲了亲儿子,看床上无动静的人,皇帝的心,再一次愧悔不已,明明说好,不会再让你受苦,朕却把持不住。贺兰,只要你醒了,这次,朕随你处置。
   


83、莫得罪小孩 。。。 
 
 
  “贺兰啊,你不可以动,这些天,你要听话,老老实实躺着静养。”皇帝耐心劝慰极力想下地的人,最后把软枕垫在床栏前,扶他坐好了。把锦被拉上,皇帝一面压被角,一面赔着小心道:“你才转危为安,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叫相公就是,只要别生气就好。”
  贺兰骢茫然地看着皇帝忙这忙那,心里奇怪,他自昨晚睡醒了,即被告知,这几天不许下地,不许大动作,至于再前一晚发生的事,前面还模糊着略有记忆,至于后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皇帝也试探着问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见他努力回忆,急得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出于心疼,也就作罢了。
  皇帝说:“想不起来,就别去想了,忘了也好。总之,你平安,最重要。”
  
  “相公。”贺兰骢的声音很低,脸唰的红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皇帝见他表情不对,忙问道:“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贺兰骢张了张嘴,墨迹半天,才道:“我想方便。”
  “哦,哈哈!”皇帝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难为情,笑着摇头,掀开被子,先为他穿好鞋子,才把人抱起。
  寝宫一侧有个不大的小隔间,是专门伺候帝后方便的场所,那里,随时备有新刷好的恭桶。
  扶他站好了,皇帝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在他极其为难之下解了他的裤子。为自己的皇后做这种事,皇帝光是想就觉得高兴,一点也不觉得难堪。现在,他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只要他在他身边。
  “贺兰,只要你高兴,相公可以天天为你做这些。”
  贺兰骢脸更红,羞赧地把头低下。
  
  把人收拾好了,皇帝又把人送回床上,喊人打来热水。贺兰骢苏醒时间不算长,正是体虚的时候,不宜沐浴,叫上小贵帮忙,二人为贺兰骢小心擦拭身体,给他换了干净的里衣。
  待一切忙完,皇帝也不顾自己满头大汗,看看到点了,命人把安胎药和大补的药膳端进来。
  “先喝这个,不是很苦。喝完这个,后面那个,可是很好吃哦。”皇帝哄着见到药碗就皱眉的人,把药碗递到他嘴边。
  贺兰骢就这点好,即使如今像个孩童,唯独这吃药,再不乐意,也会乖乖的喝了。贺兰如月解释,这是因为他的母亲过世,对他产生的影响。贺兰骢一向认为,药再苦,有病还需服良药,自己的母亲若非不肯请医用药,万万不会过早的离世。正是这原因,为皇帝省去不少麻烦。
  
  药碗撤下,帮他用清茶漱了口,皇帝把御膳房准备的东西,命人先盛过一小碗,自己亲自执金匙,舀了一勺,先尝下温度,见正好,这才送进他口中。
  “味道不错吧?”皇帝笑吟吟地问着,见他迟疑下还是点头,皇帝笑道:“那就多吃点,唉,这才两天,又瘦了,可怎生是好?”
  “相公,八宝珍珠鸡很好吃。”贺兰骢怯怯地说着,不时拿眼睛偷瞄皇帝。
  皇帝愣了下就明白他的意思,扭头看小贵,“皇后的话听明白了么?”
  小贵何其聪明,躬身一礼,转身传旨御膳房,准备八宝珍珠鸡。
  
  ……
  皇后的身体,经过仔细调理进补,开始缓慢恢复。皇帝由最初的决不许他下地,到后面准许他可以下地走几步,到现在他可以自由在寝宫活动,只出去时,必须乘撵,这个过程,足足用了一个月。个别时候,皇后还是会有些不满,他的大白猫又生了几窝猫崽,小花狗也做了父母,他想去看,皇帝相公不准。新送给他的那对绿鹦哥,他没什么感觉,比起那只虎皮,这对加起来,也没那只聪明。一对绿毛龟还好好活着,不过现在他对乌龟赛跑已经没有兴趣。元常珍藏的那只皮影箱倒是时常拿出来,不过怕玩坏了,也是小心翼翼。总之,皇后就一个字,闷。
  偌大的皇宫,在圣武朝,没有上位女人的后宫,少了那些嫉妒、勾心斗角,日子倒是格外平静。
  
  贺兰骢倚着床栏,手搭在已经悄悄隆起的小腹上,方才,里面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他不懂,吓坏了,此刻正心绪不宁地等着太医。
  皇帝比太医来的快,听了小贵的禀告,皇帝思忖,不会是像有念北那会似的,是皇儿会动了吧。才进寝宫,贺兰骢已经什么都不顾,扑过来,口不择言,“那个、肚子、刚才,我觉得,肚子里面,在动。突然的,就那么一动。”
  “好好,别着急,朕知道了。太医马上就到,别害怕。”皇帝小声安抚着,把人抱起,轻轻放回龙床,让他躺好。听他所言,该就是胎儿动了,为了确保万一,着太医请脉还是有必要,这几天元常不在,务必谨慎才是。
  
  老太医请脉后,证实了皇帝的想法,“陛下,确实是皇子会动了。”
  “贺兰,你听到了么,太医说,是咱们的皇儿在动。”皇帝也不避讳在场的太医与宫人,捧着他的皇后的脸,亲个不停。
  宫人窃窃低笑,老太医臊红那张褶皱的脸,实在忍不住,也呵呵笑出声。
  皇帝终于发现哪里不对,放开他的皇后,故作生气的样子,“笑什么笑,成何体统。”瞧瞧老太医,轻咳了声,“孙太医,朕脸上开花了么?”
  老太医把头低下,暗道,陛下的脸上是没开花,是皇后的脸上开花了才对,谁有陛下你笑得更开心啊。
  
  听完太医的嘱咐,皇帝一脸幸福地继续亲吻他的皇后,把他的衣襟都拉开,开始转战阵地。贺兰骢被他亲的就觉身上痒痒的,怕他再惩罚自己,推着他道:“别,那个,痒啦!”
  哦,皇帝不再去占便宜,月前那个事,时刻如梦,每每惊得皇帝冷汗涟涟。如今,即使再难克制,皇帝宁可选择出门吹冷风,用冷水沐浴,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这几日,为了可以想个律己的办法,皇帝可是煞费苦心。最后,他终于找到一样东西。
  “贺兰,你犯错,朕用那个办法,是不是你觉得不公平?”
  “嗯,嗯。”贺兰骢点头,每次都是我受罚,当然不公平。
  皇帝下地,取过一物,交给他,“诺,朕赐你专权,你若是看到朕犯错,可用这个惩罚朕。”
  
  贺兰骢闻言大喜,终于可以有为自己讨公道的家伙了,什么呢?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书院的戒尺。相公说,如果他犯错,就可以用这个惩罚他,那……
  “哎呦!”皇帝抱住脑袋,猛地蹿了起来,“贺兰,你打相公干什么?”
  “相公刚才摸了我那里,此为错一。”
  “什么!哎呦!”皇帝正惊诧间,又挨了一下。
  “方才我想吃东西,相公不让吃,故意饿着我,此为错二。”
  皇帝摆手,“没有,绝对没有,啊!”
  贺兰骢又舞了下戒尺,“知错不认,此为错三。”
  嗯!皇帝头皮发炸,他看到贺兰骢再次抡起戒尺。皇帝也不敢去躲,担心他动作大了,会扯到肚子。
  “……此为错四;……此为错五……”
  啊,哎呦,沧澜殿今日不知上演哪出好戏,只听到高高在上的君主惨叫不断。
  
  皇后得意了一整天,晚上不用皇帝哄,笑眯眯,抱着戒尺不肯撒手,就这么睡着了。
  那戒尺,皇帝扯了两把没扯出来,叹笑一声,为他盖好被子,落下帐幕。安荣已经把药准备好,就等着皇帝过去。看到皇帝的惨相,安荣忍不住吧唧嘴。这戒尺是特殊定制的,没有真正书院那种打人狠,不过如今以皇帝的狼狈相,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不知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皇帝左前额一小块青,嘴角也有一块,双臂惨不忍睹,最后安荣见皇帝拿手不停揉着腰,撩了皇帝的龙袍,后腰往下斑驳交错,一片红痕紫印。
  “陛下,你这是何苦?”安荣帮皇帝抹上消肿化瘀的药膏,实在难以理解皇帝的做法。
  “他这人如今痴傻,可偏学会了记仇。若是不让他有可以出气的人,你说他如何安心养胎。再说,朕以前待他过于狠酷,当让他报仇吧。与他当初所受的痛苦相比,这算不得什么。”
  
  一阵沉默后,安荣笑道:“也真难为皇后了,下手这么重。”
  皇帝也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就算心智再小,可终究是个成年男子。师伯,朕有时候就想,既希望他恢复如常人,却也想让他就这个样子下去。你看,如今他不是很开心么?这样相守,想想也不错,说不定过几年,还会再多几个皇儿。”
  “但愿陛下心想事成,老奴也替陛下高兴。”
  安荣轻轻为皇帝按摩着腰腿,如今这北苍皇帝当得真是辛苦。朝堂上每日都有争论不休的事情,散了朝会,自己的皇后如今这个样子,皇帝如捧在手中的珍宝,小心呵护,就担心发生什么再次失去。皇帝很累,然而,皇帝在乏累中,享受着他期盼已久的幸福。
  
  天气开始转暖,小草滋芽,大地新绿。没过几日,迎春花开了,桃树枝上挂满粉红色的花苞。
  去了冬衣,换上轻便的春装,贺兰骢挺了挺他已经显形的肚子,畅快地呼气。今日皇帝相公还没散早朝,可以趁他不在出去玩,反正他答应过。肚大如罗,丝毫不影响他的敏捷,只跟随伺候的小太监,整日胆战心惊,就怕这皇后主子有什么闪失。
  毓琉宫,是安置贺兰骢那些猫狗的宫院,因来了这些特殊的“客人”,平日里,这里也显得热闹了些。
  “皇后请小心,奴才来伺候就好。”有宫人过来,帮着皇后为那些猫狗添食。
  贺兰骢不理那宫人,拿手点着开始数数,皱了皱眉,生了几窝猫崽,怎么不见多,反而少了呢?
  边上宫人笑道:“前些天命妇进宫觐见太妃,说是皇后的兰宝石眼好看,请太妃和陛下求个情,讨过去养着完,陛下顾念皇后劳累,便准了。”
  贺兰骢听罢,脸一下拉长。
  
  话说皇帝今天高兴,汉中连降三日大雨,立时缓解了当地的旱情。北方普降大雨,反观淮水,春季小雨零星,一来保证了雨季前修筑河堤的工程,二来有利鱼苗撒种,这对以捕鱼为生的两岸淮水渔民,可算老天格外眷顾。注定了,这又是个风调雨顺之年,皇帝哪有不高兴的道理。自从贺兰骢被捉到北苍皇宫,皇帝的政绩更加卓著,使得皇帝人前人后,不停称赞皇后天生贵命,旺夫。
  可今日,回到寝宫,皇帝就觉气氛不对。暗想着,早上命御膳房准备了他最爱吃的膳食,他出去玩也没阻拦,为何这寝宫的奴才,一个个都紧张兮兮,难不成,谁惹了贺兰不成?
  皇帝迈步直进内室,有眼色的宫人忙互相招呼着,一个个退出,并把寝宫大门关了。
  到了外面,几个宫人拍拍胸口,嘟囔一句老天保佑,可解脱了。现在,就等着当今天子倒霉挨罚吧。
  
  皇帝见他家皇后满面怒色,抱着戒尺,就知道,又是自己“犯错”了。陪笑着,皇帝问:“贺兰,今天相公哪儿错啦?”
  “为何把我的波斯兰宝石眼送人,那些命妇,会喜欢它们吗?”
  原来为了这个,皇帝笑道:“放心,堂堂皇后养的猫,哪家讨了去敢不好生伺候?没事,别气了啊!”
  “不行,我没答应。就算你是相公,也不能随便把我的猫送人。我不管,反正你准备好吧。”
  皇帝哭笑不得,“贺兰,还会再有小猫崽的,不为这个生气好么?今天,就不罚朕了吧?”
  贺兰骢见皇帝给了他专权,今日又想耍赖,心里更气,“你说话不算!”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却因动作一下大了,惊到了里面的小家伙,奋力踢了他几脚。
  
  “哎呦!”贺兰骢捂着肚子,表情古怪。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皇帝很是后悔,真是,不就是挨顿揍么,最近又不是少挨了,何必惹他不快,令他如此激动。
  又扶着贺兰骢坐好,为了让他坐着可以更舒适些,还在他后腰处垫了几个大软垫,摸了摸他的腹部,明白是里面的小家伙不安分。在他肚子上轻吻一口,皇帝道:“好了,是朕的错,朕不该不和你商量,就把你的那些宝贝送人。现在,相公知错了,请皇后责罚。”
  皇帝在贺兰骢身边匍匐着趴好,把屁股翘起老高,这是皇后订下的规矩。对皇帝来讲,这已经是隔三差五上演的戏码了,不过,也增添不少他们之间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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