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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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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要走了,今天,弟弟敬你一杯。以往是兄弟做错了,望表哥不要记恨。”
贺兰骢很惊讶,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可是不易。果然,时事造人啊!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什么恨不恨的,我不记得。姑母不是说过么,朝堂之外,只有兄弟,没有君臣。”
“表哥……”赵栋喃喃着,声音很低,不知说着什么。
贺兰骢取出一副餐具,笑道:“明日我便走了,来,今天我们一起吃饭。”
“好。”赵栋应了一声,在贺兰骢对面落座。
偏僻的小院子,赵栋与贺兰骢在庭院中就着月色畅饮不休。推杯换盏间,说了许多过去从不曾言明的心中秘密。第一次,二人毫无嫌隙地说了很多,贺兰骢说得畅快,赵栋只听得热泪盈眶。
“表哥,如果可以从头来过,赵栋誓做一代名君,绝不辜负祖宗的厚望,守住宗庙社稷。”
“我信你。其实,你小的时候,也不那样的。”
“真的啊?”赵栋眼珠动了动,反应开始迟钝,“是啊,表哥,看你在母后面前,背诗文、舞剑,得到母后夸奖,我总是很难过。老人家只知道让我背书,可背不下来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嘛?可是,母后只会让太傅打手板。”
贺兰骢见赵栋很是委屈,叹笑一声,“过去那么多年,你还记得啊?”
赵栋翻翻眼睛,“当然,不然你试试被打手板的滋味。”
被打手板的滋味?贺兰骢一怔,戒尺是先生惩罚犯错学生的,自己这几年,也没事挥舞那把戒尺,可针对的人却是……
二人又喝了一阵,也不知喝到何时,贺兰骢只知道赵栋离开前,把自己扶到床榻上,还不忘给自己盖了被子。
次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贺兰骢先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才伸个懒腰坐起来。穿戴整齐,简单洗漱了,贺兰骢把上路必备的东西准备好。
昨晚过来时,赵栋给他带来很多银票,知道他的防身武器是九节鞭,他在此居住期间,赵栋特意又打造了一条精钢九节鞭给他送来。
“谢谢了,表弟。”
贺兰骢一笑,背好包裹,打开院门,一下愣住。
99、逃避与命运 二
北苍皇帝在苦苦等待寻到贺兰骢的好消息,一晃三个多月,消息是传了回来,却不是安荣派出的人传回的,而消息,显然也不是好消息。翼王命人给皇帝递消息,贺兰骢落在他手上,若要保这北苍皇后平安,请北苍皇帝屈驾带着玉玺,前往江宁一叙,若是不来,后果自负。皇帝正在苦思对策时,元常自西戎国飞鸽传书,西戎新君干戈也接到翼王拿贺兰骢作为要挟的信。
“他简直比朕还卑鄙!”皇帝宽大的龙袍一扫,御案上的书本笔墨纸张全部落地。自认为自己手段见不得光,不想这世上居然有人比自己更阴。
安荣小心地道:“陛下,都怪老奴不好,没有抢先找到皇后。”
“这和你无关,贺兰有心藏起来,又岂会让人找到?那赵栋出卖了贺兰一次,这次为了保全自己,再次将他出卖,哼!上回为了说服他答应让贺兰老夫人提前发丧,朕给他颁了免死铁券,不过,这次,朕不会饶了他。还有那赵祯,若是他敢伤贺兰一根汗毛,朕定要将他五马分尸。”皇帝面色阴郁起来,双目迸发两道危险的寒光。
江宁赵栋的府内多了很多陌生人,反倒是过去熟悉的面孔一个个都不见了,就连当家主母也是一面不露。贺兰骢从前藏匿的那个小院落,此时已被团团包围。
翼王一面享受般品着香茗,一面拿眼角余光观察靠墙而立的贺兰骢。来了几次,这人不急不恼,镇定如常。看着这幅和干戈极度相似的容貌,翼王叹息一声,“可惜了。”
贺兰骢嗯了一声,把原本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可惜什么?”
翼王浅笑一声,“如此出众的人物,居然委身于敌国国君身下,婉转承欢数载,还为他诞下子女。想也想得出,你这等绝色之人,在北苍皇帝龙床上与其颠鸾倒凤是多么香艳的场面,嘿嘿!”
“你!”很明显,翼王所言,戳到贺兰骢的痛处。
翼王把他的愤愤、绝望与无奈尽收眼底,只觉此人秀色可餐,若是不吃了,太对不起自己对干戈多年相思蚀骨的执念,既然得不到他,那享受下容貌相近的哥哥,想必也是销魂之极。呵地笑了一声,几步过去,抬起他的下巴,“很像,太像了。当年,本王想尽办法,也得不到他,如今把你抓住,不如,你来替他如何?”
“无耻!”贺兰骢大吼一声,摆脱翼王的桎梏,闪到一旁。
“无耻……啊,哈哈……”翼王放声大笑,片刻,他收住笑声,冷冷地道:“怎么,你宁可被北苍皇帝没完没了的上,也不愿接受本王的宠幸。贺兰骢,你最好识时务点,如今你在本王手中,那小畜生也在本王手中,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过了这么多年,翼王依然不死心。
贺兰骢呆了呆,闭了眼睛。感觉一双大手摸上自己的脸,顿时一阵寒意袭来,浑身开始战栗。
翼王见他不停发抖,哼了一声道:“怎么,服侍本王很难过么?”
贺兰骢不答,他不敢动,赵栋那嗷嗷待哺的幼儿还在翼王手中。这赵祯,身为庶出皇长兄,为了皇权霸业,把真实的自己掩藏那么多年,如今,终于露出狼的残忍本性。对一个才出生的婴儿尚且如此,何况是普天下的泱泱大众?这人若是得了天下,必是天下浩劫、黎民之苦。
“放了那孩子,孩子不能离了娘。”贺兰骢很紧张,尽量保持一丝镇定说道。
翼王把头仰起,问道:“贺兰骢,你这是在求本王么?”
“就算是吧,那孩子出生不到十天,何罪之有,放了他吧,他不会阻止你成就霸业的脚步。”
“呵,当初赵栋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把你当做贡品献给敌国,如今你倒是好心,还替他的儿子求情。你说,本王得了天下,能容下他的子嗣活着么?不过,若是放逐到偏远之地,留其一条小命,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你怎么做。本王最大的憾事,就是没得到干戈,如今你在这里,由你替他,本王就勉为其难将就下。不过话说回来,本王可以将就,就是不知延平侯可屈就服侍本王嘛?”翼王面上浮现奸邪的微笑,等着下面的好戏上演。
哧啦一声,贺兰骢胸前的衣襟被扯开,翼王伸手,正要探进去,贺兰骢拿手一挡,倒退数步。
翼王一愣,诧异地道:“怎么,你不管那小畜生的死活了?”
贺兰骢悲愤地道:“求你了,杀了我吧。既然得不到想要的,不如给我个一刀痛快。”
“你想死?”翼王瞪起眼睛,凤目微阖,无声冷笑,“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今天,你必须替他把本王伺候好,否则,本王一定让那小畜生,在你面前死无全尸。”见贺兰骢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翼王心道,你以为给你下的软骨散,药效那么容易消散吗?
翼王似乎并不太急于得手,他要享受眼前这人无力反抗的绝望,那眼神,多么能蛊惑人心。他的脸色,苍白死寂,那种别样风情,令人不忍错目。而那身体,想必一定令人销魂蚀骨,否则北苍皇帝,为何这么多年,会对这人荣宠不衰?这种男人,注定天生诱人,干戈也不过比他多了分异族的粗犷,仅此而已。
贺兰骢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咯咯响,就觉翼王的舌头,如同南方丛林里的毒蛇,吐着分叉的信子,在脖颈间滑行,又湿、又冷、又滑,还有毒。
见他隐忍,翼王暗自冷笑,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不想贺兰骢低吼一声,还是退开数步。有点恼怒,翼王上前一把扯着他的头发,把人惯到床上。一脸阴鸷,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主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门外,有人向翼王禀告,那人声音传进来,阻止了翼王进一步动作。他撇了眼门外,带着到手的鸭子飞了的不甘,对贺兰骢道:“算你走运,先饶了你!”
翼王走了,贺兰骢马上跳下床,拉上被翼王扯开的衣服。这时,房门开了,一人大步进来,贺兰骢一看,正是王华。
“又见面了。”王华拱手。
贺兰骢知道刚才他有意为自己解围,于是恳求道:“请你帮个忙,把赵栋的家人放了吧。”
王华迟疑下,“你何以断定,我能帮你?”
贺兰骢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赵栋无论做什么,他的家人无辜。”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王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皇帝与干戈是在当年贺兰骢被迫退兵,遗恨一生的樊城碰面。二人带着玉玺,这次,为了贺兰骢的安危,他们几乎摒弃一切前嫌。以干戈对翼王的了解,他们判断,翼王这次,野心完全暴露,怕是想把北苍与西戎全部吞并。知道贺兰骢对二人的重要,翼王这次是押对宝。他吃定,皇帝与干戈不会坐视贺兰骢的生死不顾。
安荣道:“据暗人传回的消息,翼王如今占据留侯府,他手下有批人,不同于一般的死士。暗人与他们交过手,也吃了亏。老奴训练的这批人,都是身经百战,这种事,还是头次遇到。”
“再探虚实,务必传回准确的消息。”皇帝冷冷地下命令,就算是阿鼻地狱,朕也要闯一闯,朕的贺兰在那里,朕岂能把他留在那里。
“遵命!”
桌上,铺着暗人找到的一张绘制的留侯府的房屋格局分布图,皇帝协同干戈、元常,几人一同苦思对策。
“陛下,臣验过受伤的暗人的伤,他们带回对方死士的暗器,不是中土的东西。”元常言语间,颇是忧虑。
“不是中土的东西?”
皇帝与皇帝同时发出疑问,看向元常,等待他的解释。
元常摇头,“很像倭国菊川流的暗器,不过应该是改进了的,威力,要比菊川流的大很多。流矢,也是改成带挠钩的,一旦中了这东西,取出疗伤,也是非常痛苦。”
干戈皱眉,心道翼王这些年,还真是闲不住,居然整出这么多五花八门的暗器,弩矢。他这野心,可见不是一般的大。曾经也以风流名仕自居的翼王,如今,竟是比豺狼还狠毒。
元常又道:“暗人回报,自从皇后被翼王拿下,留侯的家人也藏匿起来,臣认为,如果寻到留侯,也许能帮到咱们。”
干戈没好气地道:“赵栋,哼,那贪生怕死的小人。”
皇帝想了下,对元常道:“如发现留侯的家人,即刻拿下。”
白天碰面时,几人已是赶了几天的路,商议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各个已经乏累的紧了。
晚间,干戈见黄文已经体贴地把床铺好,不禁摇头,“何必自己动手做这些事,你也累了,休息下吧。”
黄文剔着铜碗里的灯芯,说道:“都怪我,延平侯这事,若是我早点发现他不对劲,怕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臣心里惭愧,身为医者,名声再响,始终有一个地方不可触及。唉,臣是庸医啊!”
干戈岂会不知黄文心里想的什么,贺兰骢离开那夜,如果他们及时发现他的变话,当然也就没有眼下这档事。黄文一直愧疚,那夜没让自己继续敲门,以至耽误了寻人的最佳时间。可,黄文,他又如何乐见现在的事情呢!
拍了拍他的肩膀,干戈淡淡一笑,“放心好了,我们会救出大哥。天色不早,这就就寝吧。”
黄文叹气,一面帮干戈宽衣,一面暗道对不起。
次日,北苍与西戎两国的天真马不停蹄继续赶往江宁,而江宁的留侯府内,翼王此刻暴跳如雷。
王华跪在翼王面前,额头触地,“主上,属下自知难逃一死,可属下还是劝主上一句,如今贺兰骢在手,此事与那些妇孺无干,放了她们,给主上博格好名声,也不是坏事……”王华的话,被翼王当胸一脚打断,心里叹息一声,缓缓地爬起,抹去嘴角的血沫,咬了咬牙,挺起脊背,笔直跪好。
好大的胆子!翼王暗道,以为本王不知道么,那年江宁行刺失败,落到北苍那娃娃皇帝手中,若非那皇帝最后顾念贺兰骢,暗中撤了守卫的人,岂会让你活着逃出来。真当本王糊涂,什么都不知道。自觉欠他一次,这次私纵赵栋家人,以报当日救命之恩。可……翼王又是一阵狐疑,奇怪呀,自己派人去追赵栋的家人,那些人不可能跑的很快,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古怪,她们能藏在什么地方?
翼王想了一会,还是琢磨不透,见王华还笔直地跪在眼前,斥道:“滚吧,三天之内别让本王看到你,否则本王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那王华听翼王此言,如遇大赦,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松口气,谢了翼王,这才捂着胸口退出,显然,翼王那一脚,将他伤得不轻。
翼王满腔怒火,强自压抑,推开囚禁贺兰骢的那道房门。
“本王真是小看了你,赵栋那一家老小,对本王何等重要,居然被你一句话,说动本王的心腹,将她们放了。”
贺兰骢听翼王满是兴师问罪的语气,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有我这张大牌,还不够么?”
翼王挑挑眉,“哼,你当然是张大牌,不过若是赵栋那才出生的小畜生在手,不是会增加本王手中的筹码么?延平侯,哦,不对,是北苍的皇后,你说本王所言,可有道理?”
“是。”贺兰骢也不推诿,直言道:“的确,要成大事,必须要能狠下心来。那贺兰恭喜王爷,若论狠心,你已经达到目的。”
“接下来,就看后面的好戏上场。”翼王接着贺兰骢的话题续道,“延平侯,本王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很快,你就可以见到。”
贺兰骢哂笑,“我本是无用之人,何不杀了我呢?”
“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要你亲眼看着,元文敬与干戈在本王面前下跪,拱手奉上玉玺,还要他们如同一只乞怜的狗一样,求本王放你一条生路……”
贺兰骢默默听着翼王自言自语,半响后摇头,“你疯了。”
“啊,哈哈,你说本王疯了,你居然说本王疯了,哈哈,哈哈……”
啪,贺兰骢的脸颊一阵火辣辣地痛,翼王眼里,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光芒。
很久之后,翼王匆匆离开。
贺兰骢头脑发木,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要等的人来了,那翼王听到禀告就离开了。谁来了,难道真的是元文敬与干戈么,他们来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么?
好半天,贺兰骢也没把自己的思绪整理好,他刚匆匆收拾了自己,外面一阵嘈乱。有几人闯了进来,手中拿着绳子。
100、逃避与命运 三
皇帝从没有想过,会和翼王这只夹起尾巴东躲西逃数年的大灰狼碰面;干戈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的旧主以这种敌对的身份碰面。
留侯府有座观月楼,那年皇帝陪贺兰骢省亲时,曾在赵栋的陪同下,在此处登高远眺。翼王面上露出他一成不变的招牌笑容,见到下面自己期盼多日的人来了,难掩心头喜悦。啪,合起骨扇,勾起嘴角。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干戈,你与本王好久不见,本王很是挂念。”这翼王喜笑颜开地和干戈打招呼,把北苍天子晒在一边不闻不问,未见元文敬有不悦之色,心里倒也佩服,娃娃皇帝长大了。
干戈不言,皇帝沉下脸,道:“贺兰呢?”
“急什么?”翼王嘿嘿笑着,“都说北苍天子对一个痴傻皇后用情至深,果然传闻不假,本王佩服。”
皇帝冷笑,“都道传闻真假难辨,可也非空穴来风,翼王走过大半生,见多识广,难道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要朕来教么?”
翼王被皇帝一语噎住,悄悄皱了下眉,初次见面,不想让这小皇帝先占了口头之俐。心里总是不大舒服,这面上也不自然起来。不去理会皇帝,转而又看向干戈,“你与本王,一定要走到今天这一步么?”
干戈抱拳,“王爷,干戈在你麾下多年,高低你待我不薄。当年不解樊城之围,干戈可以不去计较,如今,你拿了我的兄长,干戈无法容忍。王爷若是还念旧日之谊,放了家兄,干戈保证放王爷一条生路。”
“生路?哈哈……哈哈,干戈,本王听到很好笑的话。你在要挟本王么,好像筹码如今是在本王的手上。”翼王觉得很好笑,笑了好一阵,止住笑声,对身后道:“带上来。”
这时,有人推搡着被五花大绑的人,把他一直推到观月楼二楼的凭栏前。
时间仿佛停止,所有人把目光齐聚发丝散乱,那一片苍白死寂的面上。
“贺兰。”皇帝声音明显发颤。
“大哥。”干戈见到人,仍是不确信。
皇帝与干戈突然见到几月未见的人,心里的喜悦,还是被无法言喻的担忧代替,以至二人的呼唤,竟显得有些无力。他怎么会这么瘦,如此单薄,翼王定是不停在折磨于他。
贺兰骢乍见到他二人,不由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因为自己,令他们这次上了同一条船。见黄文紧随干戈,心里暗暗替他欢喜,自己的弟弟有了最好的归宿,他这做哥哥的自是高兴。再看一旁的皇帝,远远见他期待的眼神,心里叹气,不想见到你,终还是躲不过。只可惜,这次翼王不会轻易放过我,你们这趟怕是白来了。心里计较一番,冷笑了下,大声道:“我在这里做客,随意自在,谁要你们不远千里跑来送死,败我的兴。”
“你说什么?”翼王惊诧,这贺兰骢难道疯了不成,对千里迢迢跑来救他的人,竟说出这等令人心寒的话。转瞬明白他的意思,翼王扬手就是一巴掌。
皇帝见贺兰骢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又惊又怒:“赵祯,朕奉劝你对贺兰客气些,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翼王打断皇帝的话,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的下文。
骨节在咯咯作响,皇帝咬牙道:“死无全尸,够了么?”
啪啪啪,翼王拍手,“够狠,有心了。”
就在这时,干戈也缓缓地道:“若是家兄受到伤害,干戈绝不轻饶于你。”
翼王抿嘴一笑,手持骨扇,指了指他身旁,“他伤了贺兰骢那么多年,本王倒要看看,你将待他如何?”
呃?被翼王反将一军,出乎两位国君的意料之外。
扑哧一声,皇帝笑了,“赵祯,你少在此刻挑拨离间,朕与西戎新君的帐,可稍后再算。眼下,为了贺兰,朕与他可以摒弃一切恩怨,同仇敌忾。”
“可是,我不需要。”贺兰骢冷冷接了皇帝的话。
皇帝眯起双眼,高声道:“贺兰,这么多年,朕纵是大罪滔天,是否也该给朕个悔过的机会?你一时拿不定主意无妨,朕可以等,一年不成就两年,即使等上朕的后半生,朕亦在所不惜。朕只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好深情,可本王等不了。”翼王不等贺兰骢答话,对皇帝道:“行了,说些正经的,本王问你们,东西你们可带来?”
皇帝一挥手,安荣自锦盒中取出黄绫缎的小包打开,把里面的玉玺高高捧起,那边,黄文同样,把代表西戎国至高皇权的玉玺也托在手中。只见那翼王一见玉玺,顿时两眼放出贪婪之光。
“东西已带来,何时放人?”皇帝说话时声音冰冷,眼睛却不去看翼王,只停留在贺兰骢的面上。刚才那一掌一定很痛,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让宁羽打过他两百多个耳光,皇帝这心一阵阵抽痛。难怪贺兰不肯原谅自己,自己做下的恶业太多,哪是几年的温情就可以补偿得了的。贺兰,这次,朕既然来了,就不会再放手,朕宁可失信于你,也要把你带回去。带你回去,拿一生去补偿你。
翼王把目光收回,瞟眼身旁的人,笑问:“你看,让他们用什么方法献出玉玺,更有趣些?”
“疯子。”贺兰骢淡淡回了他一句,把头扭向一边,眯起星目。从这里,可以看到热闹的东林街景,今日,好安静啊,大街上竟然一个人也见不到。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按本王的意思办。”翼王志在必得地俯瞰观月楼下的两位帝王,大声道:“本王要你们亲自跪在本王面前,把玉玺高高奉上,本王要你们开口相求,求本王放了他。”
也许,翼王真的疯了,他洋洋得意地说出自己的游戏规则,在接下来的等待中,他既没有等来那二人下跪奉上玉玺,也没等来他们说恕难从命。
贺兰骢嘴角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把面前一缕乱发甩到脑后,轻轻地道:“做得好。”
翼王一愣,“做得好、做得好?”心里怒极,左右开弓,连掴贺兰骢几个耳光。
“赵祯,你再敢动他一根汗毛,朕定将你碎尸万段……”龙颜震怒,皇帝开始咆哮,若非被安荣拉住,几乎蹿出去亲手剐了翼王。
“呦,你看,似乎你在他们心中,并没有那枚玉玺重要嘛。”翼王“好心”提醒着贺兰骢,想看看他的反应。
凭栏后的人,傲然而立,双颊已经肿起。对翼王的嘲讽并不在意,他忽然问道:“你知道玉玺代表什么吗?”
翼王一愣,“玉玺代表什么?”
贺兰骢见翼王冲自己一耸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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