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福晋请放心,现在善太医已经往宫里去了,四爷受的是皮外伤,稍加处理即可,没有大碍!若不是皇上大有将紫禁城付之一炬的架势,让皇太后为此惊恐不已,四爷也不至于留宿宫中!”

“噢?四爷今夜留宫,是皇太后的意思?”金珠细细的咀嚼着额里的话,听闻“皇太后”三个字,她无不愤恨的咬紧了牙关,竭力佯装着平静,低声问到。

这些皇室的家务事,皇太后不忘扯上叶布舒。晋升爵位的时候,却老是拖他的后腿。且不说小阿哥的殒命到底是不是她所为,就看她对叶布舒的态度就让金珠感到恼火不已,恨不得几耳刮子给她扇去。这不厚道的行径,横竖是又要马跑,又不给马吃草!!

“回福晋的话,确实如此,皇太后主要是怕皇上闹个不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留一些亲信大臣在宫中,不但能对皇上加以劝阻,更能对皇后和被废的前皇后静妃起到安抚作用,所以——”

“怎么?她们——这是干嘛?”额里的回话,让金珠错愕的扬起了眉梢。

“博尔济吉特氏的娘娘们,人人自危,唯恐祸事降临。皇后和静妃更是惊弓之鸟,躲在慈宁宫啼哭喊冤。皇上看样子是气糊涂了,打算——打算将——‘可疑人等’一一治罪,他死活觉得这事儿跟科尔沁的人拖不了干系,愣是想将她们都给——给——”

“给什么呀!!你倒是利索点啊!”金珠跺起脚来,大声催促到!

“办咯”额里吞吐了半天,好容易才从嘴里蹦出了个武夫常用的词儿来。

“啊!!”

“皇上就像是疯了似的,也不见得给谁面子,不过四爷没让他给扔出乾清宫,已经不容易了。如今还有一些大人,也留宿宫中,以防万一。不过没敢让皇上知道,更不敢进乾清宫。”

“都是哪几位留下了?”

“回福晋的话,显亲王富绶,简亲王济度,都统辉兰,苏太保,还有传教士汤若望,他们进不了乾清宫,被安置在了景阳宫的配殿里。”

“苏克萨哈都留下来了??那贝子爷泰博儿奇呢!!”金珠听罢这强大的阵容,心间的包袱更沉了,这动静也太大了吧!既然如此,为什么皇上最信任的领侍卫内大臣不在此列?

“回福晋的话,皇上闹腾了一番,在四爷受伤之后,好歹是安静了下来。怕是被那鲜血一刺激,给回了魂。不过,皇上似乎迁怒于所有姓‘博尔济吉特’的人,皇太后不敢留贝子爷在宫中!”

金珠眨巴着眼睛,为这场巨大的闹剧感到咋舌不已。怪不得叶布舒害怕她掺和进去,皇上似乎已经进入了狂暴的状态,理智这个词儿,已经不在他的字典里了。他甚至对昔日的亲信拔刀相向,倘若在这种情况下,用自己这张脸孔去刺激他,恐怕会将他癫狂的情绪,推向难以预料的境地。

额里转即还将进宫去,不过是回来传个话。金珠茫茫然的交代了他几句。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舒云阁。

不多一会儿,府邸中轻微的喧嚣起来。焦承惠听闻额里带回的话,立刻召集了所有奴仆,遵从主子的安排,即日起开始服丧。其规制等同于王侯驾崩。

叩门声轻起,恭儿在门外轻声禀报到:“福晋,咱们将军府即日起要开始服丧了!奴婢这就为您准备丧服去!”

“得了,去吧!不用来询问我的意思,既然四爷说了话,咱就得按他说的办!”金珠心领神会的将话说了个明白:“你只管去置备,我没意见!”

“是!福晋这样体恤四爷,奴婢真替四爷感到高兴!奴婢这就准备去!”听闻主子没有异议,恭儿安心的离去了。

室内沉寂了下来,金珠呆滞的望着烛光,重重的闭上了眼。照理说,当年太宗连连夭折了二个儿子,也不见得有这等规矩。而且,就连他最为喜爱的八阿哥不幸殒命,也没让宗亲带过孝。

不过,叶布舒自然有他的道理,对一个暂时性疯癫的“病人”来说,劝慰他别继续发疯,可能不如陪着他发疯来得合适。

指不准,这么夸张的捣腾捣腾,那憋在“疯子”心头的郁结,因此而得到纾解,慢慢就好起来了呢!?再说这个讨好皇上的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当家的脑袋瓜子比她够用,照他说的办,横竖是错不了!

再说,此时她的心头萦绕着无边无际的惶惑,服不服丧都是小事,小阿哥的死因才是她关注的大事。如此离奇的夭折。离她进宫给皇太后请安的时间,如此的相近。这不得不让她浮想联翩,挫败而悔恨的感到自己难辞其咎。她想要看到的家庭大战未能如火如荼的打响。降临人世才一百多天的小阿哥却陡然离世了。

这种联想,不但让她感到痛苦,也让她感到害怕。如果连“虎毒不食子”的千古谚语,都能被打破,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苏克萨哈当年那失口而出的话,诡秘的爬上了她的心头。父亲的死因成谜,渐渐将她从愧疚的情绪中拖拉了出来,新的疑虑和设想,翻滚在脑海中,让她浑身颤抖,上下颚的牙齿碰撞得“咔咔”作响。连她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愤怒还是胆寒。

如果父亲不是死于坠马引起的外伤,那么,他的死因,会不会跟那头吃人猛虎有关呢?

【第九十五章 巨变】

被追封为“荣亲王”的小阿哥,只为他的父母带来了一百零八天的欢乐,便将无尽的痛苦留给了他们。

这位还没来得及取名的皇四子,在深邃隐秘的紫禁城里原因不明地死去了。顺治帝悲痛欲绝,再xian内廷波澜,毫无根据的臆测此事跟他来自于科尔沁的皇后以及前皇后静妃有关。他极尽所能的发泄着内心的愤恨,将所有牌匾上的蒙古字统统都抠去,欲再次废后。

侍奉小阿哥的奴才,其保姆、乳母各8人;加上针线上人、浆洗上人与锅灶上人,共四十人次,全部被处以极刑。太医院的值日太医,赐死。首席大太医何克勤官降五品,罚俸银五百两。

小小的荣亲王,被皇父按亲王体例发丧,二十七天丧服期满,立即命工部为其专修陵寝。富绶奉命承办如此重要的皇差,可谓诚惶诚恐,胆战心惊。多次请命,希望皇上能加派一个专员,与他共同完成这项重要的任务。

顺治沉浸在悲痛中,还得心系一病不起的董鄂氏,哪里有这个闲情来跟他瞎倒腾。便将曾妥当置办襄亲王后事的苏克萨哈推给了他。一是苏克萨哈办事牢固,二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顺治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些转变。他们始终是表兄弟,论血缘和忠诚,苏克萨哈都强过一般人。

叶布舒因为胳膊受伤,外加。嫡妻有孕,带着一丝歉疚的顺治帝,也不便再差遣他,倒是因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聒噪热闹的养女。便令叶布舒将穆丹接进宫来,陪伴丧子的董鄂氏。

本是一个人之常情的小事,金珠。却表露出了极大的恐慌。从穆丹被接走的第一天起,便陷入了莫名万状的忧虑中。叶布舒揣度了好几日,终于决定好好的跟她聊一聊。他心里的疑虑,憋得也够久了。

“福晋,你最近心神不定的,到底。是怎么了?穆丹进宫去,又不是头一次,值得你慌成这个样子吗?”

金珠默然不语,呆呆的坐在炕上,那失魂落魄的神。情,不禁让人生怜。原本打算好好问个一二三的叶布舒,顷刻间便软了心。他收起那副硬邦邦的神情,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闻言软语的低声劝慰:“皇上不过是希望咱女儿能陪陪贤贵妃而已,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金珠淡淡的吁了口气,抖了抖睫毛,依旧不语。她内。心的担忧,包含着一个可怕的秘密,这个包袱,如何卸得下来?这些担忧,如何让人分担。除了拧着眉头,保持缄默,她还能做什么。

“说话!!”等了半饷,叶布舒有些急了。这媳妇是傻了。还是怎么的,一点反应也不给他,不是让人看着心慌吗!

“爷——”金珠好容易。开了口。叶布舒立刻答道:“恩!!”可是沉默再次袭来,她又没话说了。

“你倒是说话啊!!”叶布舒的耐性快让她给耗光了,不禁拿自己的大腿当起惊堂木来,“啪啪”的拍得直响。

“太医院是谁上了啊——”

“啊?”叶布舒错愕的一愣,好说歹说让这个呆媳妇开了口,怎么“嗖”的一下转到太医院去了?!他顿了一顿,轻蹙着眉头说到:“尚泰和!怎么了?”

“没事儿,臣妾看看若是穆丹有个头痛脑热的,由谁伺候着”金珠仍旧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垂着眼帘喃喃说。

听她这么一说,叶布舒快速的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太医院的这些太医,他可说不太熟悉,但是何克勤和尚泰和这两个人,想不熟悉都不成。

他们俩曾入府给他医治过,对当初的情景,他还记忆犹新。其医术确实不错,这一点无需置疑。尚泰和对身为师傅的何克勤毕恭毕敬,大有尊师为父的模样,也是让他印象深刻的原因。

再则硕塞去世时,他对何克勤的怀疑大到了极致。从此将他列为了头号“嫌犯”,对关于他的事,多少有些关注。

这两名太医是师徒关系,如果皇上真的迁怒于何克勤,将他降了品级,怎么会让他的徒弟来接任太医院的首席太医之职呢!?

小阿哥的遗体经过检查,没有任何异常,也不存在病因。他的死,变成了一个迷。正因为如此,渎职一说不成立,何克勤才只是被降了品级,好歹保住了一条命。皇上有气发不出,便将那四十名乳媪,都送去地府给小阿哥陪葬了。

若不是金珠提及此事,他愣是没想过,为什么“升官升一人,坐事坐一窝”的定律没出现在太医院,难不成这就只是个意外和巧合?

“爷?你怎么了?”金珠定睛瞅着叶布舒,这下换她感到纳闷了。这是什么状况?俩人轮流走神?

“福晋!你以后少到宫里去!那是个是非之地,不去最好!”叶布舒想了一想,凑近她低声嘱咐到。虽然有些事他尚且还没弄明白。也从金珠的异常上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但是她有了身孕,且又情绪低落,实在不适合穷追猛打的问话。他只能减去中间环节,直接叮咛。

“爷,小阿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连这个事儿都要瞒着臣妾呢?!”金珠怔怔的看着他,不应承,反倒问起了话。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是跟你说了好多回了吗!查不出死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横竖是要管这些不该你管的事!”听闻这个他最不想涉及的话题,叶布舒有些火了,“哗啦”荡着胸前的朝珠,远远坐到了一边儿去。

“就算查不出死因,也好歹有个症状吧?!皇上对失去这个小阿哥如此悲愤,难道他就不彻查?”

“够了够了!”不胜其烦的人禁不住拉高了声线,拍案而起:“爷最后清清楚楚告诉你一次,下次不许再问这个事!小阿哥死因不明!却全无可疑症状!说是福薄不为过,说是老天爷舍不得这个天之骄子,给召了回去,是最妥!!记得了??”

金珠惶惑的看了看他,轻轻飞了个白眼,讪然说到:“记得了!”冷了半饷,她又问了一句:“穆丹的饮食起居,是谁在照料,不会有问题吧?!”

哪知道这平平常常的一句话,顿时让叶布舒的底线被触,他的暴躁就像是被引线点燃了一般,爆发了:“你到底是撞了哪门子的邪?将夭折的小阿哥和咱女儿摆在一起说事儿!!”

“臣妾哪有说事儿了??不就是问问吗!?”金珠也按耐不住,“砰”的将跟前的布墩子一脚踢翻在地,发起了脾气。

那布墩子东倒西歪的地上了滚了好几圈,溜溜的滚到了叶布舒的脚边,他垂下眼帘瞪着它看了半天,继而伤神的抚着前额,一时没了言语。

小阿哥的死如此离奇,他和皇上这亦君臣亦兄弟的俩人,不谋而合的将疑思定在了“博尔济吉特氏”上,但是他却不能像皇上那样尽情的发泄和闹腾。只能竭力劝阻。

这本就让他憋了一肚子的不良情绪。再则他这位娇妻,前不久还曾进宫去探望了皇太后,就更让他感到混乱而窝火了。金珠对皇太后没什么好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热络?当真只是去请个安这么简单吗?

虽然皇上对此毫不介意,也不曾疑虑,因为太后是小阿哥的皇妈妈,怎么也怀疑不到她头上。至于太后近期接见了些什么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是皇上不怀疑,不代表他也不怀疑。当年老八夭折,也死得离奇,同样没什么症状和根源可循,不止如此,还和今日早殇的小阿哥一样——备受当朝皇帝的宠爱,欲立储君。客观的来说,若不是有金珠掺和,他根本就犯不着去疑虑,说穿了,想管也没这个能力。

这些“巧合”放宽心来看,也就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若要纠缠下去,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皇宫内到底是人间天堂还是暗无天日的地府,从那里走出来的人,多少心里都有数,碰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都会躲得远远的。

想当初,他的母妃本可在先帝驾崩后,随儿子一起生活,享一享迟来的天伦之乐。可是她却拒绝了。直到儿子接了媳妇,再次恳请老娘出宫,才弄明白了她不肯出宫的原因。

想不到她依旧心有余悸,唯恐儿子这皇子的身份会让人心生戒备,惹来祸事。便甘愿将自己留在宫里,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质。不管她这卑微的行径,能不能起到什么功效,却是深深让做为儿子的他,震撼了。

成为了摄政王的女婿,他的处境似乎更不容乐观。这位母亲就打算老死在宫里,替儿子给所有“敌人”终身做一个“担保人”。

他所受的教育便是“甘居人下,安之若素!”他所奉行的一直是“明哲保身,凡是谨慎”。因为他的老娘,变相的也将他给束缚了。或许这就是一位母亲想要的结果。只要儿子平安,地位、权势、官爵,都无所谓。

此时他开始犹豫起来,这件诡异的事件,到底和金珠进宫有没有关联,他若是不问,会不会是害了她?毕竟眼下得来的一切,太不容易。有来自命运的安排,有他们自己的努力,更有长辈们不遗余力的帮衬。

深思熟虑了很久,他缓缓扶起歪倒在地的布墩子,在她跟前替自己安置好了座位,疲惫的埋首在她的怀里,自言自语的说:“是爷不对,不该发脾气。不过你神态异常,言辞怪异,再加上小阿哥的夭折还历历在目,委实让人担心不已。咱的女儿进宫去,你给紧张得不行,连带——把爷一并拖下水了”

金珠急速的抖了抖睫毛,霎时自责起来。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背部,调换角色,安慰起他来:“臣妾是妇人之见,爷怎么能听臣妾瞎说!”

叶布舒念想了一番,低沉的说:“妇人之见不一定就是错的,女人心细、敏感,有洞察力。只不过——有时候让人琢磨不透,会做一些违反常理的事儿”

“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金珠忽然感到他话里有话,最为脆弱的那一条神经,被一针见血刺痛了。

“福晋”叶布舒抬起了头来,两手紧握着她的柔荑,一双有神的眼眸仔细将她打量:“你真的不打算跟爷说说,前儿不久,进宫找太后做什么去了?”

“臣妾不过是去给皇太后请安而已!”心虚的人闻言僵了身子,不等他的话落音,便拖口而出。

“当真?”

“当然!”

她的态度这般强硬,叶布舒一愣,只好作罢了:“福晋不愿说,爷便不勉强!但是,你得记住,咱们的今天得来不易,不允许咱们有任何造次。过了的旧事,别再重提!”

这亲和的腔调,劝慰的口吻,无不让人感到一丝温情。可是金珠却被那句“别再重提”扎得生痛。她转而便无暇佯装,没了好气。

“爷的意思是,死了的人就该被抛诸脑后,只要活着的人,能偷生便成??”

“——那福晋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赔命’!?”

气氛一下子冻结了。叶布舒重重的拧着眉头责问。犀利的话语,暗藏着他的疑虑。

兴许是孕妇的情绪很难控制,金珠带着秘密被揭穿的羞愧,和老羞成怒的愤慨,“腾”的站起了身:“别说那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只论荣誉!再死一打,都赔不起!”

“你——”

【第九十六章 皇shang万岁万万岁】

金珠拂袖而去,她那怒不可遏的神情,行动不便的身影,让叶布舒慌忙起身跟了上去。不料,他却得来了鄙夷的一瞥,和一个避之不及的背影。

心知她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多余,他只好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尾随她到门边,看她走远了。

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他心里的恐慌大过了怒意。她说的那句话,证明了什么!!?难道小阿哥的夭折,真的跟她有关系?!

一屁股跌坐下来,他开始拼命的做着各种设想,脑海里的影像一幅比一幅可怕,越是合乎逻辑的可能性,他反而越是回避,因为一切的指向都很明显,他的娇妻很难逃拖干系。

夺门而逃的金珠,一口气走上了回廊,渐渐放慢了步子。隐隐感到鼻腔酸涩,心里发慌,也非常负气的丢开了愧疚的情绪。

不管她陷入了多么尴尬的。境地里,有没有人来宽慰,有没有人来分担,这些都无所谓。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她的爱人,将曾经的暴行表述得如此轻松。

家仇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仇,亡父。的英灵变成了她一个人在悄悄的祭,这种孤独感,像决堤的洪流一般,将她逼到了一个死角上。让她的内心世界,起了变化。如果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那么她让人们记得“疼痛”是怎么一回事,绝望是怎么一种滋味,这兴许并不算错?!

******

三月,甲子,顺治帝正式追封皇。四子,为和硕荣亲王。四月,辛卯,叶布舒喜得千金,因出生在春雨连绵的时节,取名为赛阿咖。即——吉祥的雨。

经历了前一段儿的风波,金珠此时已经无心去计。较生儿生女,只要能将孩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生下来,便是最大的安慰了。

穆丹自从进了宫之后,深得了董鄂氏的喜爱。在这。种非常时期,有效的缓解了她郁郁而生的病情。顺治帝为此欣慰不已,一再以金珠即将临盆,无暇照顾穆丹为由,将孩子留在了董鄂氏的身边。

小阿哥早夭引起的惊涛骇浪看似已渐渐平息。了下来。不过生在众人心底的芥蒂,却盘踞在心灵深处的阴影中,吮吸养肥,顽固疯涨,等待有一天爆发。

六月,泰博儿奇。的儿子满周岁。设宴将诸臣请之。送到将军府来的请柬,叶布舒以“妻子尚未出月子”为由,婉言谢绝了。

这本是有失礼节的事,就算夫妻二人不能同往,至少人家请柬送到了,当家的好歹也该去朝贺朝贺。

不过,叶布舒觉得没必要对泰博儿奇这么客气,俩人做了半辈子的冤家,甚至比朋友还熟悉。他送上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给未来的世子作为生辰礼,已经对这次宴客的“主人”表达了他恭贺的诚意,至于“主人”他爹嘛,横竖是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也难得去顾及。若是他面薄,算他自己想不开,活该!

金珠却将这件率性而为的事,想得复杂了点。担心叶布舒是害怕泰博儿奇抱着大胖小子埋汰他,因而才避之不去的。心里不免又难受起来,继而陷入了低落中。

春暖花开的季节,再一次降临在将军府。苏勒居的奴才们,盼天盼地,盼来了坐月子的嫡福晋。听闻四爷打算将新生的小主交由他们照顾,那喜出望外的高兴劲就甭提了。

苏勒居一切依旧,唯一不同的是,因为穆丹一直居住在这个院落里,更让它新添了一份亲切之情。这熟悉而温馨的环境,莫名安抚了金珠的情绪,在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她渐渐修补好了内心的缺口,对于子嗣一是,总算是暂时放下了。

******

“福晋,今儿气色大好呀!再过几日出了月子,奴婢就陪您到四季园里去走走!闷了这么长段日子,您这性子怕是早就憋得慌了吧?!”锦儿舀着碗里的莲子羹,一边轻轻吹冷,一边乐悠悠的说到。

“瞎说!你能知道我是什么性子!”金珠失笑的瞪了瞪她。心情蛮好,抿嘴笑了。只要在曾经的家奴面前,她便有了做格格时那潇洒的感觉了。

“对对对!奴婢张眼说瞎话来着!”锦儿一顿,咋舌不已的自责起来。

虽然金珠神情愉悦,不像是要怪罪,但她还是为此感到冷汗直冒。不怕主子责怪,就怕给主子捅娄子。眼下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四爷一直有意隔开她们了。看来,想要彻彻底底将这位福晋当成一个半生不熟的新主,确实不容易。

“福晋,您当初带来的几口大箱子,如今还放在储物库里,也不知道怎么的,愣是让人给忘在那儿了,天气渐渐好起来了,要不要将箱子打开透透气儿啊!”祝玉手里抱了几件衣裳,一把xian起厢房的门帘,面带喜色的询问到。

“啊!!不要!”

“”

“”

没料到主子的反应这么大,几乎将锦儿递上去的碗给打翻了。两个婢女都愣了,祝玉带着一丝局促,有点担心的说:“福晋这是怎么了?奴婢也是刚才路过的时候,见焦公公应了四爷的意思,往储物库去了,就这么随口一说”

“什么!!”金珠闻言一惊一乍的惊呼起来,随即一把xian开被子,翻身下了床。两个婢女一看,福晋还没出月子,怎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