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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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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叶布舒若有所思的抬起下颚,扫视了正殿一眼:“屏风和宝座哪儿去了?”
“回四爷的话,自从贝勒爷出了那事儿,显亲王执掌工部也难辞其咎,一并让皇上罚了半年俸,眼下这不心里发紧吗!但凡亲王府规格的设施,一律让小的们率先给处理了!”
叶布舒轻轻蹙起了眉头,随即咧开嘴来一笑:“得!就这么着吧!贝勒府完工咱再来庆贺,只要庙在,和尚也跑不了!咱这顿酒是喝定了!”说罢他带着爽朗的笑声,迈出了正殿大门。
建造司点头哈腰的送了一程,旦见叶布舒上马离去,他长吁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自言自语说到:“都说四爷爱酒,这怕是太名副其实了吧!府邸都还没修好,他便念念不忘相约好的酒局了!”
策马小跑了一段,叶布舒渐渐收了马缰,放慢了速度。听工部建造司的口气,富绶终于对这个事儿上心了。如此看来,那些不该犯的错误,似乎犯得没有道理,就算多尔博马虎吧,他也不能啊,这不拖不了干系吗!
多尔博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对于文书上的要求和规则最为厌恶,再说他前前后后辗转居住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亲王府,对这些见惯不怪的细节,他是横竖觉得本该如此。那铜钉啊、台基啊什么的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件死物,多少多高,他哪能有什么数。
但是富绶不应该没数吧!既然翻修的事已经移交了工部,必然是他的管辖范畴,多尔博根本就不会再cha什么手了,为何等到生出了事端之后,富绶才想起要谨慎待之?!
叶布舒忽然一顿,勒住了马缰。在胡同口拐上了往南边去的大道,直奔显亲王府而去。
王府回事太监疾奔向大书房,叶布舒背着两手,埋头沉思着跟随于后,不多一会儿显亲王府那颇有派头的大书房近在眼前,回事太监叩门通报。叶布舒拍开他,径直推门而入。
富绶未来得及传唤,门房响动,叶布舒已经站在面前了。他错愕的抬头一看,眨巴着眼急忙迎上了前来:“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一对年纪相当的叔侄相互拢了拢手,叶布舒想也未想,大失水准的开门见山说到:“富绶,当年大哥去世之后,多尔衮将你接入了睿府,不管他对大哥做过什么,他对你不薄,你还记得吧!”
富绶闻言变了脸色,侧过身子怔怔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冷淡的说:“四叔来找侄儿,就为了问这陈年旧事?”
“本已是陈年旧事,何不让它随风而逝,了断前缘,重新开始?!”
“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富绶怎么听不明白?!”富绶脸色大变,呆滞了半饷后转过了身去,腔调已经不太好听。
“我的意思很简单,往事不堪回首,放下吧!!”
“叔说的话怎么富绶听不懂!?叔,您请吧!眼下工部的事务繁杂,恕富绶不久陪了!”
叶布舒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富绶,为自己不得已出此下策得来的结果非常满意,他淡然的拢了拢手,转身离去。
“叔!”
“怎么?”
想不到他的手还未碰到门扇,富绶便出口叫住了他。缓缓转过身来,叶布舒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开口。
“——没事——我——”富绶欲言又止,浮起了矛盾的神情,在叶布舒的静默中,念想了片刻,说到:“富绶今儿怠慢叔了,您可别往心里去!叔说的事儿,那是空穴来风,富绶没做过但是富绶得提醒叔,如今叔的前景一片大好,最好别再管那个叛贼的事儿了!”
“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好像你说得不太准确,我管的是多尔博的事儿!十五叔的五子,跟叛贼没多大关系!他已归宗这假不了吧!再有我也得提醒你,皇上一时恼怒撤销了他督兵迎战郑成功的旨令,现在指不准懊恼不已。
去年郑成功大举迁移,并下令堕毁安平镇等城,使虏无城可恃,以便追杀,可谓嚣张到了极致,这档子烂事儿,谁敢出头揽下来。大哥戎马一生,也不见得你继承了他的英勇啊?!你怎么没站出来说话?王爷做得舒坦吧?京官日子安稳吧?那仗谁去打?!”
“叔的意思是说多尔博迎战就必然胜吗?”富绶闻言有些悻悻然的问到。
“胜败乃兵家常事,能迎战就已经为皇上扳赢了一局!你没见到福建叛逃一片吗!这多损军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家大还是国大!”
语落叶布舒带着愤然的神情欲拂袖而去,富绶却沉吟了半饷,再度在他一脚迈出房门时高声说到:“叔!富绶不是不敢迎战,不过朝中京官何曾能擅离职岗?”
叶布舒愣愣的矗立了片刻,未回头,径直离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外域朋友】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就记不住呢!”
“回谁的话!那该怎么说才好嘛?!”
“谁问你,就回谁的话!得套用进去啊!”
“怎么这么多规矩啊,这不让人犯难吗!”
“呵——你还知道‘犯难’这个词儿啊?人小鬼大!”
“是啊!规矩这么多,怎么学嘛!”
听罢穆丹颇为赖皮的回话,金珠顿时想起了那上梁不正,导致下梁歪的他爹,丧气的耷拉起了头。莞尔,她有了主意,好整以暇的昂首拢了拢发髻,抑扬顿挫的说到:“也罢,枉你阿玛还想带你回盛京过除夕来着,看来这学规矩还是急不来的,得慢慢来!等明年吧,免得在人前丢你阿玛的人!”
“啊!”穆丹闻言大惊,用力眨了眨眼,说到:“可别!穆丹马上就能记住了!”
“那也不成!”
“为什么啊!!”
“若是从盛京回来你又一如既往的犯迷糊,你阿玛还不得怨我糊弄他啊!”
“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穆丹信誓旦旦的摆着小手。
金珠忍着笑意瞄了瞄她,仍旧严肃的摇了摇头:“就你刚才那话,听着都不对劲儿,若是在盛京出个什么丑,还指不准会冒犯了皇上和太后呢!那不是给你阿玛添乱吗!”
“回姨娘的话!穆丹保证不会出岔子!!”穆丹反应迅速,立即将刚才的话,中规中矩的重新演绎了一遍。
“恩,这样子还差不多!”金珠抿。嘴偷笑,高抬着的下颚也拉了下来,笑眯眯的望着穆丹说:“可是,皇上颁布诏书还白纸黑字呢,穆丹贵为公主,恐怕也该正正式式的留给文书什么的吧?得给姨娘写个保证书!”
“啊——还要写字啊——唉!”顽劣女闻言大。伤脑筋的叹了口气,偏着头询问:“必须写吗?可是很多字穆丹都不会写啊!?”
“你阿玛六岁的时候张口就能。作打油诗——”金珠俯下头去,半激将半引导的说到:“可是穆丹连字都认不了几个,这不是丢面吗!”
穆丹溜了溜眼珠,有些悻悻然:“从前阿玛总是胡子。拉碴的,没觉得他有多聪明啊,倒是挺像个大将军的!”
“没说重点!”金珠啼笑皆非的点了点她的脑门,接着。说:“你若是每天学十个字,足月便有三十,足年便是三百六,明年这个时候,那三百六十个字难道还组不成几句打油诗?!”
“穆丹才不要作打油诗!要作就作最难的!”穆丹眨。巴着眼,逞强的说到。金珠见势乐了,她咧嘴笑着说:“好!有志气!像我的女——像你阿玛的女儿!”
像老爹的女儿。似乎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夸赞,可是金珠那驾定的口气和神气活现的表情,让穆丹感到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殊荣,便挺直了背脊得瑟了一把。
“既然这样!咱们就别再磨蹭了!好好学认字吧!记得你还欠姨娘一份保证书啊!你得保证好好学习礼仪,不能轻易用‘犯难’两字来搪塞人!”金珠话锋一转,将稀里糊涂陷入圈套的穆丹推到了桌边。
门外响起了焦承惠的请示声:“福晋!有位打扮怪异的人登门求见四爷,说是四爷请来的客人,您给瞧瞧去吧!”
怪人?客人?
金珠诧异的一愣,坐在桌前的穆丹立刻见缝cha针的推开了墨盘:“有客人啊?”
“不管你的事儿!好好写字!”金珠回过神来,一时没拿捏好,近乎喝叱的说到。
穆丹大为不满,抡圆了眼想发作,可她想了想热闹的盛京,和刺激的炮竹,便泄气的瘪了瘪嘴,扭回了头去。
金珠念想了片刻,附耳对焦承惠交代了几句,将大管家留在了小书房中陪读,独自迈步出院,奔庄园处西厅而去。
眼见天色已晚,叶布舒却迟迟不归家,这是疯到哪里去了?他不是个喜欢四处闲逛的人,下朝必然立即回府,就算是生意上的事要出门,也会让人捎个信儿回来啊。带着一丝疑虑,她跨进了西厅的门槛。
“您是?”映入眼前的背影,婀娜妙曼,金珠有些迟疑的开口询问到。
背门而立的身影,听闻动静缓缓转身,金珠大为诧异,惊见此人肤色深棕,深眼窝,鹰钩鼻,横竖是跟满汉蒙都kao不上边儿,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是个漂亮的女人!
“我是四爷的朋友,您是——他的夫人吧?”女人大大方方的咧嘴一笑,两手合十向金珠鞠了个躬。
这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礼节?!金珠迷糊了半天,也只好依样画葫芦,朝客人回了个礼。
叶布舒会有这样子的朋友吗?看样子她是外域来的吧?卷曲的头发,炯炯有神的大眼,还有那血盆大口,虽然初初见到,这颇为夸张的五官不禁让人感到突兀,可是细看几眼,便觉得真是很有审美的价值。
金珠眨巴着眼,将疑惑压在心间,带着热情的笑意,差人奉上了茶来。并同这位来历不明的“友人”寒喧了几句,招呼她坐下了。
稍事片刻,离庄园处不远的马圈,传来了隐约的人喧马嘶,金珠微微动了动心念:怕是叶布舒回来了吧?是额里将他的马匹牵回马圈了吗?
这位友人眼神温和而锐利,正悄悄的打量着金珠,却见她扫回了视线,便顿时有些尴尬的一笑,不过,倒是脸皮很厚的未将注视调移:“夫人不必心急,我多等一会儿也无妨的!”
金珠笑容一僵,有些惶惑,这位客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嘛!就这么微微动了动心念,也让她给察觉出来了。随之金珠掩饰的一笑,也不便再解释什么,只好天南地北的同客人瞎侃起来了。不过她心里却越来越纳闷了,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不多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急促混杂的脚步,金珠大为松了口气。听罢那佩刀上的铜环“叮啷”的脆响,不是侍从跟随着叶布舒,还会是谁。
“福晋,听说你在替爷招呼客人!!”叶布舒那朗朗的声音,“推”门而入,身形紧跟其后。
客人立即起立,迎着叶布舒的进入,泛起了爽朗的笑意:“四爷!好久不见啦!您一切还好吧?!”
“哈哈哈,还好还好!拉玛尔见我的福晋了吗?!”
“福晋??”客人愣愣的眨了眨硕大的一对眼睛,似乎有些疑惑。
“噢——就是夫人!”叶布舒偏头想了一想,面带笑意的抬了抬手:“福晋,这位是爷的好友,你已经见过了!她叫拉玛尔,是印度人。在北京待了很多年了!”
啊?!印度人!?金珠迷糊到家的扯起僵僵的笑容来,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见着面生呢!结果是外域的朋友啊!”
“她在印度属婆罗门,就是祭祀贵族!能占卜福祸,很得民众尊敬的!”叶布舒安置拉玛尔落座,并向金珠咧嘴笑着解释到。
“四爷过奖了,拉玛尔不过是个旅人,想见证各国宗教历程的外来者而已。在北京多年,多亏得到四爷的帮助,感激不尽啊!”拉玛尔高兴的两手交握,一瞬不眨眼的看着叶布舒说。
金珠扫视了一眼,感到一丝不舒服,却又不说个所以然来。只好讪笑着也点了点头:“咱爷是个热情好客的人!外域来的朋友无亲无故,咱必然该好生照应着,出门kao朋友嘛!”
语落,三人都笑了起来。不过拉玛尔和叶布舒倒是坦然得很,金珠的笑意却是悻悻然的,她带着询问的眼光看了看叶布舒,后者正好定睛望着她,开口说话了。
“让伙房备膳了吗?”
“哎呀!臣妾——给忘了——”金珠抡圆了眼,捂嘴说到。说罢她便慌忙站起了身,想差人赶紧去准备。不料叶布舒微微一笑,拉住了她:“不用!就是不能用膳,咱们只能宵夜时,好好招呼客人了!”
“什么意思啊?”金珠抖了抖睫毛,越发迷糊了。再度扫了拉玛尔一眼,却见她带着鼓励的笑容冲自己点了点头。似乎这位客人和叶布舒都心知肚明要干什么事儿,只此她一人被蒙在了鼓里!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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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回盛京过年,叶布舒带着穆丹同往,金珠被单独留在了京城。将本该同往到她,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留下,叶布舒称佛的依托体,刚嫁作人妇,应该在神殿守岁,为夫家祈福。
他这个理由,可谓充分得无懈可击。虽然让她免去了仓促的和皇上太后见面,却也在热热闹闹的年三十晚上,将她抛给了木鱼作伴。连品级高的嬷嬷都随主子回了盛京,那空捞捞的府邸,冷清清的神殿,烘托着她那哀怨的心境,就甭提了。
大年初一的清晨,金珠思前想后决定出门去溜溜。马圈里大雪覆地,渺无人气。过年这几日,有家的侍从都轮换着,奔家过年去了。留下的大部分是太监们,他们也委实可怜,鲜少有“家”可回。多数都待在府中没地儿可去。通常和一众奴才们吃顿热乎饭,便算是辞旧迎新了。
天刚蒙蒙亮,马圈的安贵怕是还未起床。金珠蹑手蹑脚的在马厩前徘徊。虽然动静儿不大,可还是引起了马儿们的激动,顷刻间马嘶长鸣,金珠定睛一瞧,“祸害”便是那浑身雪白的蒙古马来着。下人房立刻传来了响动,安贵被惊醒了。
“福晋——福晋!!奴才罪该万死!睡过头了!”慌忙迎出来的奴才,领扣儿都未扣好,腰带扎得跟捆的年猪一样,乱七八糟。金珠不禁失笑:有这必要吗!
“没事没事!你别急,是我自个儿起得太早!大过年的,不碍事!我自己来得了!”她安抚的朝安贵挥了挥手,再度在马厩前来回挑选起来。
“那怎么能行!让四爷知道了,那还不得扒了奴才的皮啊!”安贵颤颤巍巍的扣好了领扣儿,打了个千:“还是让奴才侍候着吧!”
金珠无奈的扫了天机一眼:“四爷没这么可怕吧!得!起来说话!都说我自己能行了,你下去吧!碍手碍脚的!”
安贵迷糊糊的抬头看了看主子,主子说的话虽然不好听,意思却很体谅人,他颇为动容的哈了哈腰,转身抱起墙角的一捆饲草,喂起马来,看样子死活是不敢回下人房了。
金珠也不再过问,站在叶布舒的坐骑前单手托腮的踌躇起来。到底是骑叶布舒的马好,还是——选择其他坐骑好?!
淖尔就在旁边,正在不耐烦的拨蹄,这诱惑实在是很大,她已经有多年没见过这样高大俊美的蒙古马了,自从回了将军府,她几次涉足马圈,都故意忽视它的存在。可是淖尔那摇头摆尾的嘶叫,却犹如在深情呼唤着她,让她欲罢不能,动摇了。
马匹是单纯而忠厚的动物,它们不会欺骗自己,更不会欺骗别人。它们对主人的忠诚近乎于愚忠,主仆之间的这种感情,绝不会轻易消散,战马更会至死方休,追随着自己的主人。
淖尔似乎有些窝火,在一旁的栅栏里突然前蹄一抬,桀骜的高声嘶鸣,站了起来。将金珠和安贵都吓了一大跳。安贵若有所思的一顿,随即扔下饲草急忙跑到马厩前训斥淖尔,并拍打着栅栏吓唬它。
金珠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说到:“别骂它了,这匹马叫什么名字?真是有趣,还知道争宠呢!”
安贵溜了溜眼珠,埋下头去恭敬的说:“回福晋的话,这是前福晋的座驾,前福晋为它命名为‘淖尔’,这是匹蒙古马!”
无心去探究安贵的话里是不是有话,金珠怔怔的点了点头:“前福晋的座驾?!好!就它了,上鞍!我要出去溜溜!”
“啊!福晋,使不得啊!四爷不在府里,奴才们不敢放您出去胡乱溜达!”
“什么?难不成我是他的犯人?!”金珠错愕的抡圆了眼,有些恼怒的说到。
“不是不是!福晋误会了!前福晋曾因单独出门而遭到了伏击,所以”安贵说罢,悄悄抬眼扫了金珠一眼。且见她安静了下来,便又欠了欠身说到:“不如这样吧,福晋,您若是带上杜尔顺,奴才便放心了!”
金珠极不情愿的皱了皱眉,念想了半天,这才妥协的说到:“得了。就这么办吧!上鞍!让人去侍卫房把杜尔顺叫来!”
“蔗!奴才先去请大人来吧!”安贵儿说完,不等金珠发作,便一溜烟跑了。
金珠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他的背影发呆,好个奴才,还怕马鞍一上,她就溜了是怎么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往事如烟】
将军府的后山白雪皑皑、冰雕玉枝。金珠在凛冽的北风中策马奔驰。身后是一言不发紧紧跟随的杜尔顺。
她曾在这座后山中发生过什么意外,遭到过谁人的伏击,似乎像前世一般久远,就如安贵所说,那是前福晋发生的事。
此时她的心里丝毫没有畏惧和胆怯,只是无比凄婉的想起了意外发生后,簇拥在她身旁的家人,曾让她有过“大难不死必有厚福”的幸福感。
如今这简简单单的幸福,已经付之东流永不回头,父亲是不是真如佛学所说能得到轮回转世,她不得而知。可是她却从未停歇过祈祷,希望父亲的来世能和自己有点瓜葛,哪怕只是一个忘年交的朋友,也是缘分的一种延续。
低矮的山峦渐渐被勾起了红边儿,一轮火红的朝阳在天际显露。天就要大亮了。她收了马缰放慢了速度,抬眼凝视的档,却听到了凌乱的马蹄响。
杜尔顺跟上前来,警惕的将。佩刀拔出了鞘,金珠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便警惕的环视了一番,收起了刀,不过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的紧握着刀柄,两腿一踢,骑马冲到了前头拐角的地方查看。
“是何人来了?”金珠勒缰留守在后,大声问到。
“回福晋的话——”杜尔顺似乎有些迟。疑,竭力朝来人张望着,不确定的说:“像是——贝勒府的人!”
“贝勒府?那位贝勒府上的人??”金珠懵懂的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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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大年初一还有客来访,。金珠诧异的驾马赶回了将军府。焦承惠和小福子随叶布舒回了盛京,苏勒居的人终于有了机会侍奉女主,此时倒是人人面带喜色,当真给冷清的府邸带来了一丝节日的喜气。
小德子几乎是从大门内滚出来的,第一袍子太厚,。第二步幅太夸张,让人瞧着忍俊不禁。他上前拉住马缰,努力瞪大了眼近距离看了看主子,说到:“福晋,您可回来了!贝勒府的嫡福晋等您老半天了!”
金珠翻身下马,忍不住冲小德子笑了笑:“呵!你叫什。么名儿啊!挺机灵的!”
“回福晋的话!奴才叫小德子!!”那边厢乐呵呵的哈。着腰,随即领路朝西厅走去。
这狡黠的笑容,。微挑的眉梢,还有那瘪嘴眨眼的神情,不是他们睿府的千金格格是谁啊!小德子自从经过了吓晕的洗礼,胆子大了不少。后来经过了锦儿的开导,又冷静了许多。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个让人感到亲切的“新福晋”。管她叫什么名儿都好,她到底是谁,他们睿府的人,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新福晋鲜少踏入苏勒居,却被他们视为天经地义。首先她和他们“不熟”!再则,小格格“不是”亲生的,能这样手把手给教读书认字,已经非常不错了,怎么能要求“新福晋”在苏勒居来瞎晃悠,那不是拿话给其他下人说吗!
逮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锦儿绣儿昨儿夜里一宿没睡着,小德子更是辗转反侧,天没亮就起了身。就指望着四爷回盛京这几日,能好好“巴结巴结”新福晋呢。
“小德子去让伙房备膳吧!烧壶好酒,再作一个羊肉汤锅!”金珠边走边说,一边拢了拢被风吹得有些散落的发髻。
“蔗!要不要烤肉啊,福晋?!”小德子笑嘻嘻的讨好道。金珠一顿,咧嘴笑了:“好你个奴才啊——”话到嘴边,她又突兀的截断了它,想来是感到自己表现得太为熟络,简直是脑子生锈,一不小心就犯糊涂,她整理了整理情绪,正色说:“恩——行!”
“挂炉山鸡?”小德子小心翼翼的kao近了一些,低声询问。金珠侧过脸来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瘪嘴说到:“踏实!就它了!”
“蔗!这就去!”小德子那满脸的喜色,无法用言语形容,金珠甚至在他的眼眶中,隐约看到了亮光。一溜烟的,这小子就跑向了伙房,生生将主子落在了院子正中,忘了还没将她给领到西厅里就闪人了。
端坐在椅中的哈斯迎着金珠站起了身来,带着微微的笑意,隐不住喜悦的说到:“四福晋,打扰了!”
“哪里的话儿啊!听贝勒府上的侍从说,你是有了身子不方便远行吧!这么大的喜事儿,怎么也没听贝勒爷提啊!”金珠笑盈盈的迈步进了西厅。
还未传唤下人,锦儿便迈入了厅内福了福身说到:“福晋,西厅不太暖和,还是上舒云阁吧!贝勒福晋也不是外人了,不必在西厅会客!咱回跨院吧!”
金珠诧异的看了锦儿一眼,这下是真乐了。想不到这个年过得不错啊!她轻轻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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