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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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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孙氏听见这话,眼圈有点红了,不知是不是装的,也许是心里委屈,自己泼着命的侍候春莺儿就是为了这句话,自春莺儿出事后,傅太太见她总是淡淡的,不待见,姚老姨娘也恨不得把她吃了,四爷那也着实冷落了她,每日回来看春莺儿后就去同喜处歇,今儿可算是傅太太看在她侍候春莺儿尽心尽力的份上,说了句话,遂低头委委屈屈地说“谢太太怜惜,媳妇该做的”,说着哽咽难言,用帕子拭泪。
  傅太太看着可怜,也是正室,立场一样,道:“我知道你的心,老四那我说说他,没的为了个妾冷落嫡妻的理,像我们这样人家宠妾灭妻是做不出来的”。
  秋筠坐在小孙氏旁边,清楚看见小孙氏绣帕下眼珠在转动。
  傅太太正想说什么,听门外小丫头回道:“三爷来了”。
  秋筠起身去迎,才走到门口,傅三爷就一脚进来,二人差点撞了个满怀,都忍不住笑了,傅容锦说:“这忙忙的去那?”
  傅太太看见儿子露出鲜有的笑容,语气和气了不少,道:“这不去迎你吗,还说,这大清早的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
  傅容锦身后跟着傅容卿
  齐齐上前一礼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傅太太道;“怎么回来了,你父亲呢?”
  傅容锦一脸得色,道:“父亲一早叫儿子过去,说是让我和四弟去扬州庄子上,处理点事务,事情急,马上要动身”。
  傅太太尚未说话,梅珊正在里间屋打络子,四爷的声音一进门,就竖耳细听,听得表兄要去钱塘,一下由屋子里跳出来,大声道:“我也要去,表兄带我去”。
  大家看她都乐了,云老姨娘笑说:“表姑娘还像个小孩子,以为大了,要许婆家了,变得沉稳了,没想到,丁点没变”。
  秋筠看她单纯可爱,感慨良多,笑道:“简单才快乐”。
  别人倒没做多想,只小孙氏心下不是滋味,这丫头看着简单,鬼心眼子多,同四爷年轻男女一处时间长了,烈火干柴,难保出事,就是她无此心,也保不齐傅容卿动心,何况她貌美如花,想到这,上前拉了梅珊的手,亲热地说:“妹妹,咱不去那鬼地方,清苦着呢”。
  梅珊心里厌恶,这四嫂面上装的贤淑,暗亏让她吃了不少,听柳莺儿悄悄告诉她,背地里当着四爷面,说她性子撒漫,不拘小节,不知男女大妨,总之,就是看不得二人在一处。遂装作使性子甩脱她的手,斜横她一眼,好像故意同她做对,说:“这有什么,我不怕吃苦”。
  小孙氏也没生气,耐着性子,像哄小孩子说:“妹妹,和两个大男人家出去多有不便,还是同表嫂在家,帮我给你四哥做双鞋子”,小孙氏故意这么说,也是取巧,让太太听了赞自己贤惠。
  傅太太刚要出言反对,她觉得小孙氏说的有理,秋筠接过话头道:“自家表兄,从小一处玩大的,当自己亲妹妹,能有什么”,又朝傅太太说:“母亲,依儿媳看,就让梅妹妹去吧,将来许了人家就没这般自由了,趁着现在出去见识见识,梅妹妹才能长大”。
  梅珊过去摇着傅太太的手臂撒娇说:“舅母,要我去吧”,傅太太看她这样,历来冷性子也热了,反正也不是自己亲生,随她去吧,好歹有她母亲,道:“问问你母亲可同不同意去”。
  梅珊雀跃,兴奋跑过去,拉着傅容卿的手,扯了往外走,说:“表哥,我还有个好东西要送你”,好像不经意朝小孙氏看了一眼,小孙氏感觉这眼神颇有深意,是炫耀,是故意气她,兼而有之,心里恨恨地说;“这死丫头,人前装作一派天真,背地里和我较劲,等着瞧,看我收拾了柳莺儿这贱人,在来收拾你”。
  又斜了秋筠一眼,暗恨,“都是你多嘴”。
  秋筠没理她,转脸看到人后角落里傅二姑娘,傅二姑娘站的地方光线颇暗,可她周身焕发出青春的异彩,美得周围也跟着明亮起来,虽看不太清表情,但傅二姑娘微低着头,眉宇留露出的哀伤却是秋筠能感觉到的。
  秋筠在看眼腻在太太身旁的傅三姑娘,傅三姑娘同傅二姑娘脸上表情明显不同,傅三姑娘一脸的娇吟,动止皆显示高人一等的嫡女身份,秋筠从她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心说:早晚会摔跟头的。
  姊妹俩天壤之别,可惜,秋筠暗叹,就是一个出身,命运截然不同。
  傅三姑娘这时看梅珊去了,也磨着她母亲,撅着嘴撒娇道:“梅姐姐去,女儿也去”。
  傅太太宠溺地拍拍她稚嫩的脸蛋,慈爱语气却不容置疑地说:“不行,你不能去”。
  傅三姑娘嘟着嘴,生气地大声说:“梅姐姐能去,我怎么就不能”。
  傅太太不忍苛责,只板起脸道:“为娘说不能去,就不能去,难道为娘的话也不听了”,心里却又一番话,你大家闺秀怎么能同她比,你什么身份,将来还指着嫁个好人家。
  当然,这番话不能当着姑太太面说出。


☆、18闹鬼

  众人散后,秋筠就回房打理傅三爷随身之物,指挥着青语,碧云和红鸾、喜鹊,红鸾挨着秋筠整理爷的衣物,瞄了瞄奶奶的脸,试探地说:“爷这次出门时日不短,身边也没个人,吃穿也没个人照料,以爷的性子散漫惯了,多有不便”。
  边说边偷眼瞧奶奶,秋筠把一件雪白杭绸褂子整齐地码在箱子里,直起腰,说:“可不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倒疏忽了这层”,朝碧云道:“你爷出门是得有个人照顾,你跟着你爷去吧,你这丫头心细,凡事不用我嘱咐了”。
  碧云正低头整理随身的小药箱,检查里面东西是否齐全,什么纱布,药棉,止血白药等,听奶奶说,一愣神,抬头看主子和善的眼神,心一热脱口而出,“是,奶奶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爷”,碧云不是多话的人,只这几句就不说了。
  红鸾的嫉妒无法掩饰地从眼中留露出来,恨恨地瞅她一眼,心说:与其让这小蹄子占了便宜,我还不如不说,这小蹄子这回又得了便宜。
  傅容锦晚间进来时,秋筠已上床正要歇了,傅容锦宽衣,一撩帐子钻了进来,秋筠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应付,傅容锦欺上身来,滚烫的光身子挨到秋筠冰凉的玉体,戏虐地说:“娘子,为夫怎舍得你独守空房”,撩开秋筠大红鸳鸯肚兜,露出奇白的嫩肉,伸嘴下去,含糊道:“爷今晚要吃了你”。
  秋筠在不愿也不得不假意应付,怕他起疑,假意勉强嘤咛几声,又盼着他早点结束,几次抬皓腕,踌躇,终是下了很大决心,闭着眼睛伸向那……,轻柔安抚,却使得傅容锦欲。火难耐,惶急中支持不住,竟软了,泄了,像死猪似的倒在旁边。
  半晌,傅容锦有点抱愧道:“为夫是否不令娘子满意”。
  “很好,夫君乃男人中豪杰,在妾心里无人能敌”,秋筠捏着嗓子说出足以令自己都脸红的话。
  帐子里昏暗,傅容锦瞧不清她的脸,。
  二日早,傅容锦一行就出行了。
  秋筠和小孙氏等一大群人送到二门,秋筠不得不做做样子,拉着傅容锦低声叮咛,道:“保重身子,早点回来”。
  然后,又附耳轻声道:“筠娘等你”。
  傅容锦一夜缠绵,精神饱满,与秋筠咬着耳朵说:“吃胖点,不然看爷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在秋筠纤腰上捏了把,看梅珊朝这厢看。
  梅珊离得不远,今日穿了见烟鸀纱罗衣,更显娇小飘逸气质,嬉笑着打趣道:“三哥和三嫂像腻糖一刻都离不得”,秋筠脸红,羞得头深深低下。
  方婆子把一件三爷的青缎缂丝云纹鹤氅递到碧云手里,对梅珊笑着说:“梅姑娘将来嫁了夫婿也一样”。
  梅珊红脸,啐了口,道:“谁要这样”,说得大家都笑了,齐说:“真真是姑娘大了,梅姑娘从前何时知道脸红过,像个小子”。
  那厢小孙氏正和四爷说着体己话,四爷听这边笑,也转过头来瞧,小孙氏在说什么,就有点心猿意马,小孙氏看过来,脸色一暗,身后的柳莺儿见了,嘴角一抹冷笑。
  一行出了二门,碧云紧跟在傅容锦身后,似乎时刻要用生命护着爷,秋筠心生感慨,痴情女子,何止自己。
  送行的女眷们各自朝自己房中走 ,走几步,秋筠回头,看红鸾还站在那里望着爷远去的背影,痴痴地傻傻的酸酸的,瞅了她一眼,秋筠没搭理,径自去了。
  方婆子和青语也紧随着去了。
  和小孙氏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自奔自己房中去了。
  傅太太这几日免了晨昏定省。
  秋筠每日在房中做着针线,闲来倒去二姑娘房中坐坐,学苏绣的技法,二姑娘藏起忧郁之色,二人聊聊倒宽解不少。
  这晚,带了喜鹊过去,二姑娘正在房中舀着花撑子凝神,秋筠脚步轻盈进去也没发现,秋筠笑道:“想什么这般出神,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二姑娘傅昕容有点脸红,忙起身羞涩道:“嫂嫂来了”。
  见了礼,坐在炕上,秋筠瞧瞧她脸色问:“二姑娘最近气色不太好,是为了亲事吗?”
  傅昕容被她说中心事,不好意思起来,忸怩半天,红着脸道:“我与嫂嫂投机,不满嫂嫂说,风言风语我听说了,这门亲事我是不愿的”。
  说着,又微叹口气,一腔愁绪,拧上眉梢,道:“只是我们做女人的什么事能自己做主”。
  秋筠同情她,又帮不了她,只能安慰几句:“事情没定下来,就有转圜,人的命谁知道呢”。
  傅容昕低低道;“像我这种庶出女还能有什么好结果,除了给人做妾还能怎样”。
  秋筠想说,嫡出的没嫁个好人也是一样。
  二人谈得投机,告辞时,月上柳梢头,喜鹊提着茜红绛纱灯,照着秋筠脚下,二人经过花园,树影斑驳陆离,突然,前面草丛中蹿出只猫,喜鹊吓得惊叫,茜红绛纱灯差点掉在地上,秋筠虽也吓得心砰砰直跳,却诧异喜鹊素来不是胆小的人,怎么今儿也吓成这样,喜鹊惊魂未定,心有余悸,道:“这夜晚园子里太吓人了”。
  “你不是胆子比天大,却原来老鼠胆”。
  秋筠为轻松下气氛,逗喜鹊。
  喜鹊道:“奶奶有所不知,最近园子里闹鬼,四房春莺儿吓到了,整晚的叫,叫得同住的丫鬟冬雪也神经兮兮的,就说见了鬼了”。
  秋筠头嗡地一下,不祥的预感袭来,道:“四奶奶怎么说,太太知道吗?”
  “四奶奶说冲撞了哪路神仙,每日烧香拜佛,已禀了太太”。
  想到小孙氏那双没有泪的眼,秋筠禁不住为春莺儿提着心。
  转眼快到中秋,傅容锦兄弟未回,傅太太索然无味,精神头不足,极少出房门。
  这日,几个媳妇过上房请安,聊聊中秋的事,大奶奶和二奶奶并排坐在下首,秋筠同小孙氏坐另一侧。
  傅太太说:“日子过得真快,中秋快到了,离年根不远了,有些事还是及早准备的好,免得到时忙乱”。
  大奶奶探身赔笑道:“婆婆说的是,媳妇已安排人提早准备”。
  傅太太点点头,突然又想起,道:“一直荒废的群芳院该收拾出来,你二妹妹大了,总和她姨娘住着,赶明个定亲了,搬出来住的好”。
  大奶奶心念一动,没接茬,傅太太接着道:“这收拾房子的钱,该我出,老大家的,回头从我账上拨二百两银子,你找人修缮一下,留待过了年你二妹妹来住”。
  大奶奶心里飞快合计下,这破院子别说二百两就是三百两也未见得够,而且婆婆是个很挑剔的人,弄不好陪了银子不说,还不合她的意,脑筋急转下,赔笑道:“母亲想得周全,只快到年下,媳妇好多事情分不开身,不如让二弟妹张罗这事,二弟妹一向做事稳妥,母亲看可好?”
  傅太太想想道:“你说的也是,我也知道你忙,年来事情多,就按你说的办”。
  说着,朝乌氏道:“老二家的,你就辛苦点,蘀你嫂子分担一下”。
  乌氏几度想张嘴推脱,又无合适理由,看婆婆看着她,勉强应承道:“是,媳妇遵命”。
  秋筠暗道,这大奶奶连氏脑筋转的真是快,不动声色就把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推给了二奶奶,还让二奶奶乌氏有苦说不出。
  傅太太看没什么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也歇歇,最近老是睡不好”。
  众人告退。
  乌氏先提裙步出,陪嫁丫鬟思玉扶着下了石矶,朝东南自己房中走,大奶奶连氏在身后关切地说:“弟妹慢走,雨水多,路滑”。
  乌氏阴阳怪气地转头说:“大嫂要小心,别光顾着旁人,仔细自己脚下”,说完这话不等连氏答言,丫鬟扶着一径去了。
  走的远了,乌氏的陪嫁丫鬟思玉道:“奶奶真应承这事,大奶奶心眼多,占便宜的事不会放着让奶奶做”。
  乌氏心里压着火,“哼”了声,阴□:“她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等着吧,有她好瞧的”,思玉总跟在乌氏身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就压低声儿,暗昧地说:“奶奶可是指,说着眼角朝西一挑”。
  二人对视会心笑了。
  只顾上说话,不提防脚底一滑,乌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思玉拼着力气扯住才没倒下,这一惊倒吓了身冷汗。
  看看脚下的路,乌氏低声骂了句:“该死”,却原来这才入夏,江南雨水多早,小径两旁的藤蔓几场夏雨后已疯长,有的就已漫到碎石小路上,早起,露水打到石子上有点滑,一踩上去人就容易摔倒,这平常下人们为绕近路常走,主子奶奶们莲足就少有踏上,适才,乌氏生气,不择路,才奔这条小路来了。
  站定,乌氏手抚了下腰,扭动下,还好,没事,突然,眉梢一挑,腰又弯下,思玉看主子扶着腰,吓得脸都白了,扶着乌氏急切地问:“主子,腰闪了吗?”
  乌氏趁她低头凑近,小声嘀咕几句,思玉脸才恢复正常,这时,有个小丫鬟从前面月洞门前闪过,思玉忙喊住,道:“快去找人,奶奶腰闪了”。
  这丫头不敢怠慢,忙找了几个有力气的婆子,又找了副春藤椅七手八脚把二奶奶扶了上去,送回二房。
  大奶奶才回房,屁股刚坐下,端起新沏的茶水,一口茶没咽肚,丁姨娘就进来回道:“二奶奶腰扭了,才她房里的丫鬟来回,请大夫”。
  连氏狐疑,才出来好好的,一盏茶功夫腰就扭了,还真应了自己的话,才高兴下又一转念,不对,这怕又是她使得什么诡计。
  于是问道:“怎么扭的,在那里?才在太太处出来还好好的”。
  丁姨娘不太确定地说:“听说好像是让藤蔓绊了下,回二房路上出的事”。
  郑氏一下警醒,这是要栽到自己头上,路上有藤蔓,自己没打理好园子,致使她滑倒。
  丁姨娘看她没说话,奶奶脸色阴晴不定,小心翼翼提醒道:“奶奶,二房的丫鬟还等着呢”。
  郑氏平淡地说:“你去传个大夫,要好的,另派人送点跌打损伤的药过去”。
  丁姨娘答应一声下去。


☆、19暗斗

  三房西稍间,秋筠坐在南炕上绣一荷包,已绣得初见眉目,翠鸀的荷叶栩栩如生,上面一对小童,青语叠衣服,瞄了眼,道:“奶奶心灵手巧,绣得还真鲜亮,那日,三爷看了说,还真有点意思”。
  秋筠停下针线,左右瞧看,摇摇头说:“比起你绣的活计差得远了,赶明个你蘀我绣一个荷包,给你三爷”。
  青语手脚麻利把一叠衣物放到红木柜子里,阖上盖子,爽快答道:“好,奶奶放心,保证让爷满意”。
  青语很高兴,自到了这里,她就发现自家姑娘和姑爷的关系微妙,很为姑娘提着心,她能看出来姑爷是喜爱姑娘的,只姑娘让人琢磨不透,姑娘未嫁时胸无城府,凡事大大咧咧,可现在的姑娘似乎很有心计。
  这次姑娘吩咐给三爷绣个荷包,能讨得爷高兴,和姑娘和和美美的,自己也就不辜负夫人的嘱托。
  方妈没声响进来,秋筠侧头看见,对她笑着说:“妈妈过来看看我绣得如何?她们都不肯说实话”。
  方妈笑呵呵把头凑过去,冲亮瞧瞧,说:“活计鲜亮,针脚细密,奶奶手艺不错”。
  “你们都哄我,我知道”。
  方妈没忘了正事,对秋筠说:“二奶奶腰扭了”。
  秋筠纳闷,才好好的,这一会子功夫,腰就扭了,这乌氏又耍得什么心眼。
  “怎么扭的?”
  “听说,今年雨水勤,几场雨,园子里藤蔓疯长,爬到道上,二奶奶不小心绊了脚”。
  秋筠恍惚明白了,道两旁的的杂草都长到行路上了,怎么不叫人清理,岂不是管家的大奶奶的疏忽。秋筠唇角慢慢扬起。
  方妈和青语有点明白奶奶的意思了。
  二房暖阁内
  乌氏半躺着,阖眼迷迷糊糊的,听得有动静,也没睁开,只听窸窸窣窣的,以为又是那个丫鬟找东西,和着眼叫了声:“找什么呀?”
  “奶奶醒了,我还以为你睡着”。
  乌氏听丈夫的声音,睁开眼,看他拉开五斗橱抽屉翻腾,狐疑地问:“找什么”。
  二爷傅容俊陪着笑脸,过来坐在炕边上,伸手摸摸乌氏额头,收回手道:“这一屋子药味,不热,我还以为你病了”。
  “我病不病的,爷还挂心上啊”,乌氏语带怨气,也不看他,只看屋顶雕着花鸟鱼的彩绘。
  二爷诞着脸,为乌氏撩起散落于枕上的发丝,陪着小心,笑道:“我是找太太那年赏的那件白玉蟠龙挂饰。
  乌氏拨开傅容俊的手,没好气地说:“没了”
  “怎么没了”。
  “送人了”。
  “送谁了”。
  “安宜郡主过生日,做生日礼物了”。
  傅容俊泄了气,又道:“那颗东珠,就是赵五爷送的,最大的那颗哪去了?”
  “韩大学士嫁女儿,添了妆了”。
  “什么”,傅二爷一下跳起来,着急道:“那可是无价之宝,你竟送人了,蒙我吧,你老实说”。
  乌氏也没被他镇住,眉头动都没动,语气平平道:“爷爱信不信,反正是送人,也不能要回来”。
  傅容俊气结,朝她干瞪了两下眼,抖抖袍袖,恨恨道:“算你狠”,说着,抬腿就朝外走去。
  一出门,差点撞到端了碗汤的丫鬟绣凤,绣凤看他脸色不善,有点惶恐,让条路,陪着小心道:“爷回来了”。
  傅容俊哼了一声,理也没理她,大步出了。
  绣凤进门来,看二奶奶合着眼,似睡非睡,也不敢招呼,就把汤放到酸枝木方桌上。
  出去,带上门,坐在石阶上,看着人来,别惊扰了奶奶,奶奶最近生了闲气,这不病才好,就又跟大奶奶生了肚子气,看样子和二爷也闹得不愉快。
  三房的青语手里舀了个小琉璃瓶由院外进来,绣凤起身,道:“姐姐怎么今儿得空过来”,说着,就往正房西间里让。
  西稍间里面垂着猩红帘子,绣凤朝里努努嘴悄悄道:“小姑娘在里间才睡着”。
  小姑娘是二奶奶嫡亲的女儿,今年三生日,平常奶妈带着,这二日奶妈有事告了假,回乡下家去了。
  二人坐在炕上,青语道:“奉我们奶奶命来看看二奶奶伤的怎么样了?”
  绣凤道:“这不才上了药,正在屋歇觉”。
  青语递上手中淡紫琉璃瓶说“这是上好的红花油,专治跌打损伤的,很管用的”。
  绣凤抿着嘴笑,悄悄附青语耳边道:“没大碍的,只是跟大奶奶生了点闲气”。
  青语会心一笑,二人又说了会闲话,青语就告辞出来。
  回去同秋筠一说,果然,猜得没错,二奶奶成心闹气,使性子。
  秋筠又在灯下做了会针线,就收拾了,宽衣歇下。
  二日,去上房请安,只见大奶奶早早来了,小孙氏据说是太太准假,在家照顾春莺儿,府中流传春莺儿什么不好的东西附上身,着了魔一样,白天晚上不睡,见了人直躲。
  二奶奶受伤,不能走动,太太命辛桐过去看过,嘱咐好好养着。
  秋筠进门先给傅太太行礼毕,又朝连氏福身道:“大嫂早”。
  大奶奶连氏与往常无异,表情谦和,道:“弟妹早”,服侍傅太太吃了饭,二人都说吃了,捡了桌子,傅太太移坐暖阁,连氏和秋筠束手立在炕下,傅太太才开口道:“老大媳妇,听说老二媳妇昨从我这出去,把腰扭了,园子里,你着人清理清理,还好老二家的年轻,若是我这老婆子岂不是要伤筋动骨的”。
  傅太太看向大奶奶连氏,眼中隐有责怪之意。
  只见,连氏不慌不忙,不急不躁,面带温婉的笑容,侧头看向身后跟着的陪房陈福家的,敛了笑容,道:“前阵子咱们家人手不够使,我要你花钱雇人收拾园子里花草树木怎么还不见动静”,低低的声却带着几分威严道“二奶奶如今摔了,我该舀你怎么处置,你说说看,平常,看你是老人,办事稳妥,怎么这件事上,如此拖拉”。
  陈福家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连氏蹙眉,不耐道:“有话尽管说,这里有太太做主”。
  陈福家的仍有点忐忑,低头不敢看主子,回道:“不是奴婢不尽心,而是……”。
  陈福家的犹豫下,道:“银子让二爷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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