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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牧何归处-作者:河逍吴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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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下人虽说身份依然低微,温饱却是有所保证。而陈牧驰便是不用担心这些个琐碎问题的人之一,因为他身份特殊的缘故,裴肃依旧将他安排在身边,每日里好吃好喝的,陈牧驰倒有些空闲了。
离陈牧驰与唐以青见面,而后裴肃出现突言合作已有好些日子了。陈牧驰托着下巴坐在给他安排的房间里看着外面渐渐飘起的雪花出神。唐以青如今在皇宫中当差,当然是假借他人身份罢了。他去不过是为了联络上荒芜之渊在宫中安置的暗桩,好方便以后行事。但这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左荆愁给了唐以青一份名单,但是上面只有代号却无具体人名,甚至连左荆愁都不知道到底有哪些人,遑论唐以青这个半途杀出的人。
“徐占喜,大人喊你呢,还不赶快去伺候着。”一个粗使丫鬟过来传话,陈牧驰收回思绪,道一声就来,起身批了件衣裳匆匆赶往裴肃房中。
进去关上门,陈牧驰道:“可是以青有什么话传来?”
“唐将军那边一时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找你来是想商议之前所言之事。”裴肃招呼着陈牧驰坐下,主动开口道,“你进相府既是碣曦的人安排,那么不妨将错就错,借雅部南休的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裴肃的算盘打得很精,雅部南休乃是对明毓抱着十分明显的目的。可是,明毓与碣曦乃是不相上下的大国,怎可被碣曦算计。看一眼陈牧驰,他冷笑,说不得他们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牧驰不动声色,只淡淡开口,“你打算如何?”
“我早知碣曦在我府上安排了细作,只是这么些年一直装作不知。”冷哼一声,裴肃道,“我这个宰相并不如何起眼,但因为这身份却已经是招蜂引蝶,暗地里藏了不少势力的眼线。不过这样也好,省去我更多功夫。”
陈牧驰意外的看着裴肃,道:“那你也早就知道我不是徐占喜了?”
“初时只是怀疑。”说罢,裴肃的话题重又转回到之前的谈话,“雅部南休想让你代替我,我不知是何缘由,但他既有此心,我们便可借此机会,将他们碣曦的爪牙除去。”
陈牧驰自己其实也不明白,雅部南休为何会将这件事交给他,若说真的成功,那么他们派自己人来不是更有胜算?陈牧驰皱眉,许久不做声。
两人各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都没再开口。裴肃也不着急陈牧驰一时半会就答应他,说了些其他的便让陈牧驰自己下去休息。
等陈牧驰离开,李年进去疑惑的看着裴肃道:“大人,您留着这人在府上却不知是何缘故?”
裴肃眯着眼,盯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空,与唐以青提出合作是临时做的决定,或许还带着些冲动。但是,想到唐以青那双冰寒的眼,裴肃的眼眸更沉。无论是唐以青还是雅部南休,陈牧驰将是一步可以握在手上的重要棋子。


陈牧驰回去想着裴肃的话,心里沉了沉。虽说雅部南休有利用他的嫌疑,他却无法对他生出恶意。陈牧驰相信,雅部南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是真的,对着一个对自己付出真心的人,陈牧驰并不想去利用,即便是雅部南休在他之前将他作为棋子,他却并不想与雅部南休做同样的事。他并非圣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宽容以待,但至少,他心中认同的人,并不想套上那一层灰暗的光影。如果有一日雅部南休与明毓在战场上相遇,那么,生死有命他无权干涉,但裴肃所言,他却做不到。
裴肃此人,现下看来比他想象的城府更深!
想了想,陈牧驰收拾一番出了宰相府,他先回了他的住处,无人居住的屋子此刻看起来越加空寂起来。他没有多逗留,又去了趟锦绣,见到於吉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个脸坐在店内也不主动招揽客人。
於吉看到他,没多少什么,领了他便朝后院走去。锦绣的老板涟藿看着两人也全不在意,他对於吉的所为已经适应,何况那人可是雅部南休亲自留下来的。
进了后院,於吉疑惑道:“怎么,莫非是先生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陈牧驰问出心中潜藏许久的疑惑,“於吉,你实话告诉我,南休他为何如此,若你们真的是想有个人代替裴肃为你们制造先机,这个人并不一定是我,为何偏偏将我这个与碣曦毫不相干的人推上去呢?”
“先生大概是忘了,这里毕竟是明毓,我们不可能安排那么多人进去,何况以先生才智,陛下才能更安心。”客套话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到一句想要的。
“我若说时机成熟,难不成你真的可以杀得了裴肃,让我取而代之?”陈牧驰怀疑的看着於吉,当初他是迷昏了头脑,才会没有头脑的撞进去的。
“先生若觉得可以,於吉便去为先生安排。”
目光一凝,陈牧驰道:“除了我,相府到底还有几个碣曦的人?”
“这个无可奉告!”斩钉截铁的话语让陈牧驰打消了再问下去的念头。
於吉看着陈牧驰思考,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这个人是察觉到了什么吗?想到雅部南休的叮嘱,他不觉叹口气,陛下如此却不知到底是对是错!
最终,陈牧驰无功而返,他终究是狠不下心的,无论是在对裴肃的事上,还是对雅部南休都一样的退缩了。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便是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冬去春来,春去夏来。这半年的时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私底下却已经暗潮汹涌。明毓当今皇上有五子二女,大皇子龙斐云年过三十,已有妻儿,他本为皇贵妃所出,皇后早逝,后位空悬已久,本该是大皇子的母亲来继承后位,但龙宣天迟迟没有立后,众臣虽一再劝谏,却都被龙宣天抛掷脑后。龙斐云眼看着父皇一日日没有立储的决定,心下早已埋下怨恨。
这日,他如以往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回去途中却突然有人拦住马车说有人送东西给他。龙斐云心生怀疑,周身带着的侍卫戒备的看着来人,来人却只是呈上一张纸条便离开。
那人身手利落,等他身边的侍卫反应过来,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龙斐云狐疑的打开纸条,工工整整的两行小楷:皇上坐拥皇位已有数十年,早已失了强我明毓的意志,不知大皇子对此有何看法?”
将纸张揉成粉末,龙斐云的脸上带着凝重,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公然挑唆他?
几乎不同的时间,几位皇子,无论年纪大小,身份高低,同样都收到了这样一封书信。内容大同小异,却是让本就不平静的皇子之间更加暗潮汹涌。
这事过了几日,等裴肃和陈牧驰知晓时,有几位沉不住气的皇子已经开始了暗中碰撞。对此,龙宣天看着儿子们没闹出什么要出格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过问。于是,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一切如常。


陈牧驰在宰相府还有一个好处便是可以借着商议正事的空挡见着唐以青。
只是几个月不见,唐以青脸上更添了几分成熟的气韵,整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听着裴肃说完了一些布置,心里却也是有些赞同的。裴肃此人的确有些手段,短短半年的时间,便暗中将朝中许多臣子网罗到手下。唐以青自己除了在宫中寻找荒芜之渊的人帮忙之外,也联系到不少忠于唐家的人,那些人多为一些武将,对于以后行事却也方便许多。
裴肃听到今日的风声,不由笑道:“那些都是你做的吧。”因为唐以青早已没有将军之职,他便也不愿别人再用那个将军的整个刺耳的称呼。
“他们之间本就明争暗斗许久,我不过是再加把火罢了。”眼中转着算计的光芒,那眼神是陈牧驰陌生的。
司暮雪在一旁笑道:“看着他们狗咬狗也是蛮有意思的。”
裴肃看了司暮雪一眼,点头道:“便先让他们斗吧,消消锐气,顺带着折损一二也不错。”
“当初倒是没看出来,你是满肚子的坏水。”摇着折扇,司暮雪一排风流倜傥的模样,合着那把清泉似的声音,让人忍不住侧目。
陈牧驰始终很少说话,唐以青注意到了,眼神柔和些关心道:“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摇摇头,陈牧驰扯扯唇,淡笑,“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裴肃接过话,面带调侃,“倒是我怠慢了牧驰。”
气氛轻松了些,几人说说笑笑,便就此过去。
有时候很多东西都是在不经意间慢慢变化,等到发现,已然不同。
朝中官员看着几位皇子暗中较劲,有些暗自心焦,有些背后出力,有些则仍处观望之势。朝中一部分官员支持大皇子龙斐云,有一部分支持二皇子龙鼎泉,也有一部分支持五皇子龙绪夜,其他几位皇子,三皇子龙舯英乃是宫婢所出,身后没有有权势的外戚支撑,在宫中身份几位卑微,龙宣天亦是极为不喜三皇子,因而三皇子可说最是不受人关注。与三皇子下面的四皇子龙念月,众所周知,其性喜风月,终日流连于花蝶美人堆里,其母是个贵人,外公是临安侯,母系家族倒也显赫,只是临安侯此人并无野心,加上其母徐贵人并不如何得宠,因而鲜少有人将赌注压在生性风流,不务正业的四皇子身上。
几位皇子,除了五皇子外皆已行了成年礼。因五皇子格外得龙宣天喜爱,也就一直留在宫中,等着十五了再出宫建府。
五皇子龙绪夜的母妃是有着贵妃品介的惠妃,此时惠妃一边品着桌上精致的点心,一边听着五皇子诉说今日里二皇兄与他之间的碰撞,惠妃细细咬了一口点心又放在碟子里挥手撤下。看着坐在身边年方十四的儿子,惠妃道:“你只管好好念你的书,在你父皇跟前乖巧些,其它的不用理会。”
“可是,二皇兄无故鞭打我身边的人,这不是根本没将我这个弟弟放在眼里,连同母妃也会受到牵连落了面子。”小小年纪,却十分聪慧,看了眼惠妃精致美丽的面容,五皇子不甘道,“他欺我年幼,竟然敢如此作为,我非得让父皇评评理。”
“胡闹。”威严的怒喝一声,吓得龙绪夜缩了缩脖子。
惠妃瞅了眼他那战战兢兢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马上就到了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怎得总还一副小孩子心性?母妃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生在皇家自小便该学会如何自保。二皇子故意激你,你如何能在此时出头?就你那脑袋瓜子,到时候被他反咬一口岂不是更亏?”
“孩儿知错。”低下头,龙绪夜脸上带着愧色。他年纪毕竟还小,对于皇位之争并不如何了解。
惠妃本是卫安公主的嫡亲女儿,后来嫁进宫里为妃,说起来,这位惠妃与龙宣天还是表兄妹。本是亲上加亲的事,再加上当时惠妃年纪尚轻,小了龙宣天足足二十余岁,她本身相貌又是无可挑剔的美人儿,龙宣天焉有不动心的道理。后来五皇子出世,龙宣天也是爱屋及乌,加上龙绪夜本身聪明乖巧,龙宣天更是喜爱。
龙绪夜听了母亲的一番训示,垂头丧气的出了她母亲所居的怡心殿。走在路上,他碰到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那男人看他模样,便对他道:“皇子,二皇子请您过去一趟。”
龙绪夜一凛,却不愿再属下面前露出异色,故作镇定道:“本皇子现在要去给父皇请安,你告诉二皇兄,待他日有空闲我们兄弟再聚。”
“是。”那侍卫点点头,退了下去。


 

第四十五章 神秘白府
龙绪夜看着那人走远,白皙的脸上,两道秀气的眉紧紧皱到一起。母妃刚告诫他离龙鼎泉远些,那人便主动来招惹自己。他在原地稍留,便向着龙宣天的宣德殿走去。
身后不远处,身处暗处的男子看着方才一幕,眼神闪过一丝冷厉。

晚间,换岗的时候,唐以青收到紫衣的报告,正是白日里看到的一幕。唐以青脸上带着一张人皮面具,面部变化并不是特别明显。他点点头,吩咐道:“继续注意五皇子身边的情况。”
那个同穿着侍卫服的男子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离开。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唐以青看着紫衣离开的背影,不由思量着该如何找出其它六人。荒芜之渊在宫中领头的有七人,他们分别是红衣、橙衣、黄衣、绿衣、青衣、蓝衣、紫衣七人。如今他只找到紫衣、青衣、橙衣三人,其它几人却暂不知是何人。其中紫衣与他一样是个侍卫,面貌平凡,看不出任何。青衣是当日救他的那个小太监,他个子瘦小,一张笑脸逢人变笑,是个不得罪任何人的圆滑之人。而橙衣他却未料到,竟然并不是宫里的,而是朝中正三品通政使,掌受理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
眼眸微眯,橙衣此人在他所找到的三人中最是难以掌控,他看到只觉得蝠霊玉,只是点头答应,在可帮之时略尽绵薄之力。通政使这个官职很是微妙,没想到荒芜之渊的人触手伸的这么远。唐以青又念及婆娑阿修罗门,与荒芜之渊同属江湖不可招惹的两大势力,婆娑阿修罗门想必不会太差。
唐以青寻了人代职,便寻了机会出宫寻找司暮雪。
司暮雪大多时候都是在盈奉阁的,唐以青去时,直接被崔笑春带到了三楼不对外开放的密室中。
见到唐以青,司暮雪也不如何惊讶,这几个月他与唐以青之间见面的次数不少,因而已对于唐以青的出现觉得理所当然。唐以青坐下身,司暮雪给他倒了杯极品“雪雾”到白玉制的的茶杯中,青绿如同碧泉的茶水盈盈晃动,闻之带着一股奇异清香。
抿了口茶,唐以青道:“果然还是暮雪这里的茶喝着最是清香。”
“得你的夸赞可不容易。”笑着看了唐以青一眼,司暮雪道:“怎么还么有其它四人的消息?”
“暂时没循着蛛丝马迹。”眼中露出一丝冷光,他唐以青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人便利用的,“左荆愁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他运气好,正撞上这茬,我想手下留情都不行。”
摇摇头,司暮雪轻笑,“你这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唐以青难得显出一丝好心情,一手撑着桌子道:“那七个人找到了三个,紫衣与青衣还好控制些,橙衣却是有些独身之外的意思。我在想,只橙衣便如此,却不知红衣当如何?”
眼中的笑意深了些,司暮雪疑问,“是啊,红衣该当如何?”
冷哼一声,唐以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司暮雪,让司暮雪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看看唐以青的脸色,想了下,司暮雪为难道:“你也知道,想要动用门派内的势力并不如容易。”
“你该明白,现在所做的事最终对你们婆娑阿修罗门并无任何坏处。”
“这个一切顺利的情况下,若你败了……”
“我不想受人威胁,暮雪,你若不愿合作便就此作罢,我不会怪你。”
脸色苍白了些,司暮雪嘲讽的看着唐以青,“你骗我一次能如何?”
“我最不想骗的人里,你算一个。”
苦笑着叹息,那双桃花眼蔓延着莫名的情绪,他嘴唇开合道:“那我该感谢你吗?”
唐以青不语。
“罢了,其实不必你开口,我也会出手。这是难得的机会,往日里荒芜之渊与我们婆娑阿修罗门各居一方,这种情况总该有些变化了。明日我便去请了令箭,调用门派内的暗线,尽快帮你找出荒芜之渊安插在朝中以及宫廷中的人。你看如何?”看唐以青的态度,司暮雪很识趣的换上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如此,拜托了。”郑重的抱拳,让司暮雪一怔。良久,他笑着点头。他与唐以青已有多年的交情,但有些事却终归不是交情便能解决的。若唐以青是他的喜欢的人就另当别论了,可惜,此事却无转换余地。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觉得一切稳妥,正当唐以青准备起身离开时,司暮雪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去见见牧驰?”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淡淡的带着安宁的脸,唐以青沉默了会儿摇头。
司暮雪坐在屋内没有起身,手握着茶杯摇晃着其中茶液,被子中倒影着他模糊不清的脸,水光反射,衬出一张略带扭曲的脸。
良久,茶盏平稳,茶水停止了摇晃,司暮雪漫不经心的将茶水送到口边,口中发出缓缓的轻笑。

唐以青并没有遗言直接回去,他顺道去见了见与唐博后有交情的一位故人。算起来,那人与唐博后的年纪相差不大,见了面总要称呼一声“老哥哥”的。
此人平日里与唐以青并无往来,但唐博后生前却告诉过唐以青,无论发生什么事,此人可信!能的唐博后信任者甚少,而能完全放心的对唐以青说出此话,可见唐博后是早有了打算。说起来,唐家三代,虽然都是武将出身,智慧却也是不差的。
唐以青见到那人时,老爷子一缕花白胡子几乎捶地,见了他眯着眼瞧了半天方道:“是唐家的小子啊。”
没有惊讶于他还活着,也没有悲叹唐家惨遇。因是初次见面,唐以青摸不着此人脾性,说话也格外小心。老头儿坐在太师椅上,拨弄着他雪白的胡子笑道:“你的来意我大概明白,你回去吧。”
唐以青一呆,要出口的话便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白须老者看着唐以青呆住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唐以青只一瞬发呆,回过神,他扯起唇角道:“那便请您说说看我有何来意?”
“真是不死心呐。”摇摇头,老者一副,你在做蠢事的眼神。
“晚辈过来,不过是因为爷爷曾经念叨过您,今日得空从此经过,顺路来看看罢了。您若不喜外人打扰,我这便离开。”微一躬身,唐以青向着门外走去。
“慢着。”
唐以青站住身形,转身看着老者。
“你既然是为了来帮我,替我做些事也总是应该的吧,“老者笑眯眯的,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唐以青虽疑惑,却依旧道:“自然。”
拿起身边的烟杆敲了敲,手指熟练的掏出烟叶填上,点燃,狠劲吸了口烟嘴,吐出一口烟气,老者的神情变得轻松舒适许多。他抬起头,从烟雾中看着站在门口的唐以青,满意的点头,“老头子我早些时候便想吃些罗林山的红果,只是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你可愿意为老夫去采撷新鲜的果子?”
“京都应该有卖的,我去给您买些。”
看着唐以青抬脚便要出门,老者却摇头,“老夫想要吃新鲜的,从这里到罗林山有半日的时间,你若有心,约莫晚上也就可以回来了。”
脚步顿住,眉微微皱起。若是去一趟罗林山再回皇宫,时间上恐怕有些来不及。他虽是临时替代着那个名为“周义”的侍卫,却也不能有任何掉以轻心。回头看着沉默不语的老者,最后还是无奈答应了。
他向老者告辞后,立即骑快马向着罗林山赶去。

“如何?”如方才一般含笑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变化。
屋内走出另外一人,此人高挑消瘦,一张脸苍白无血丝,仿似常年不见日光所成。他走到老者身旁的位子坐下,似水般清澈的眸子泛着浅褐色的光。
“只从外表看,倒像个正人君子。”
“公子为何亲自出来,难不成还惦念着老爷的放不下的执着?”
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男子颔首,“总不能让人以为爷爷是不守誓言的人,即便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也不能让他失信于人。”
“这样真的好吗?”叹口气,老者起身走了出去。
隔了稍许,男子吩咐身边的人悄悄的跟在唐以青身后,看看他的行踪。

唐以青出了那座院子,行在街上看着新鲜的红果猜不透那位老者的企图。若是为了吃红果这满大街都是,而且看起来都是一副鲜脆莹润的可爱模样。唐以青也只是看着,没多做逗留,骑着马毫不留顿的向着罗林山奔去。
身后的男人远远缀着,一直到唐以青去山上找了红果,返回老者居处时已经傍晚。他去时下人门禀告说老者已经休息了,唐以青除了微微皱眉,却也不曾抱怨一句。
唐以青本想告辞,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走到他面前,他目光一凝,此人脸上苍白的有些不正常,但是那双眼眸却格外清澈有神。
“公子是?”唐以青疑惑。
白衣公子抱拳笑道:“在下白遗念。”
白遗念,心中念头急转,唐以青面上不动声色,“原来是白兄,前辈吩咐采摘的红果已经交给了府上,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唐以青已经十分肯定,那位白须老者不过是作弄他,胸中有些沉郁,他却也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何况那人与他爷爷同辈,算得上是他的长辈,差遣他做事倒也算不得什么。
遗念笑着拦住唐以青,眸光越发清澈照人。他坐在唐以青旁边的椅子上,与唐以青聊些有关江湖啊朝廷啊之类的事情。唐以青知此人是老者的孙儿,便与遗念谈的多了些。
遗念是个很容易交谈的人,你说什么他很快就能明白。后来谈着谈着便说到了唐家的事情,对此遗念同唐以青见过的老者一样,面上无悲无喜,其实就连唐以青本人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他的痛苦却又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其实,从私心来讲,唐以青来找唐博后的故人,真的还没有其他多余的念头,只是被老者那么一堵,一时间心中却也是五味杂陈。
遗念看着垂眸吹着茶水的唐以青道:“若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手上的动作一顿,唐以青摆手,“这是我的私事,不敢劳烦你们出手。为家族报仇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两人又谈了会儿,唐以青再次向遗念告辞,将唐以青送到府外,又嘱咐了有时间再过来,唐以青一一应了便匆匆离去。

一路上,唐以青向着白日里所为,暗道:老者怕是不喜他,否则不会如此,不过那位白衣公子倒是礼数周全,有一种大家风范。
等他赶回宫里时,天色已经黑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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