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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牧何归处-作者:河逍吴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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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青停下脚步,司暮雪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笑道:“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也有背叛我的一天。”

街市上的喧闹瞬间远去,只剩下四目相对的静寂。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暮雪打破那种让人难受的气氛问道。

“你在计划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暮雪?”走过司暮雪身边时,唐以青似叹息般的低吟。

头脑顷刻冻结,司暮雪眼神惊骇的看向唐以青,他知道什么了吗?然而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遥远的背影。他艰难的挪动脚步,只是最终却没有追上去。


回了盈奉阁,司暮雪脸色难看的问前去见他的崔笑春,“怎么回事,有人泄露了我们的事情出去,去给我查清楚。”

司暮雪了解唐以青,若不是唐以青发现了什么,他绝对不会怀疑自己。难怪他今日这般反常,原来是因为此事,他必定认为自己这么久与他一起都是骗他的。深吸口气,司暮雪的额头隐隐作痛。这种事情他想过,但是看到唐以青不信任的眼神,听着他无情的话语,他突然觉得心里还是沉闷的不像话。

“怎么了这是,难道舍不得了,后悔了?”居高临下轻视语气,让司暮雪忍不住吼道,“你还想怎样,我都按照你说的在做。”

随意的在屋内坐下,司寒御瞥了一眼司暮雪的模样,哼道:“真是难看!”

怒目相对,却换不来司寒御一点情绪波动,“你要明白你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不要小看了唐以青,他可是与荒芜之渊的人有来往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司暮雪压下情绪淡淡道。

“并不是一切都掌握在我们手中的,你的眼睛是做什么用的?意气用事终难成大事,你的视线都留在唐以青身上挪不动了吗,真是无用!”

脸色铁青的看着司寒御,司暮雪却不得不思考司寒御的话语。唐以青与左荆愁的接触他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听他这位父亲的意思,莫非还有什么他遗漏的事情吗?思索良久无果,司暮雪道:“我不明白。”

“蠢货!”

一句话再次激起司暮雪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

司暮雪握紧双拳,最终松开,他看着司暮雪嗤笑,“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儿子,在你眼中我只是无用的废物吧,就连这次的事,明明交给我了,却自己跑过来,甚至不屑告诉我一声便去击杀二皇子与三皇子,我这个少主做的可真窝囊。”

“你以为这是和谁在说话?”眼眸微眯,司寒御斜睨着司暮雪,屋内顿时涌现一阵压抑的气息。

司暮雪不语,却也并不示弱。

收回自身威压,司寒御冷冷道:“说你蠢,还不承认。你以为就你聪明?你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司暮雪忍不住回道:“至少目前如此。”

“那你知道唐以青与荒芜之渊的的尊主白遗念之间的联系吗?你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吗?”

眼皮猛的一跳,司暮雪脱口否认,“不可能,以青不会瞒着我的。”可是随即却想到白日里唐以青说的话,心便渐渐冷却下来。

“有什么不可能,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尚且会疑心我,对一个外人到时如此自信?”没什么温度的眼神让司暮雪眼神一缩。他不喜欢面对他这位高高在上的父亲,不仅因为他的武功极为高强,更因为这人的冷血冷情,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弱阻碍了他,他那名为父亲的人说不定会举起屠刀向他挥去。

“你怕我?”司寒御哂笑,冰寒的脸因为这冷酷的笑却似更冷了几分。

“我有什么好怕。”司暮雪死不承认。

司寒御有趣的看着儿子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坚持,转而却突然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我们在雪域荒原之外的人都失去了踪迹。”


“什么时候的事?”司暮雪一脸的不敢置信。

“前不久。”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司寒御对于自己说出的话丝毫不在意。

若这些人的失踪与荒芜之渊的人有关,那么荒芜之渊是盯上他们了?他们故意与唐以青接触也是因为想要阻止他吗?

“这就是父亲来到京都的缘由吗?”司暮雪转头看向司寒御。

“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冷淡的耻笑,司寒御转动着拇指上代表着婆娑阿修罗门尊主的血红扳指,眼神深幽如无间地狱,“他既然敢向本尊主挑衅,本尊还能怕了他不成。”

“父亲想要早点让大皇子登基,我可以理解,只是为何要挑在五皇子丧命不久便对其他两位皇子动手,这样对我们而言并无任何好处吧?父亲来了京都,一连几个月不见踪影,如今突然出现不知又有何吩咐?”一半认真一般嘲讽,司暮雪嘴角带着讥诮问道。

他们父子的关系一直不好,只是在心底深处,司暮雪是倾慕父亲的。老江湖美人不知道司寒御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什么,就算是当今圣上,或者说是与他们相对立的荒芜之渊都不敢小觑他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即便如何的否认,他们血液里流着相同的血。他恨他,但不能否认他同样敬佩他。司寒御自小便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他反叛却不敢太过分,他明白这个男人不会纵容他的。心里有着两种矛盾而共存的情感,因而他们之间的相处格外尴尬。

“我暂时也会住在盈奉阁。”不理会司暮雪的问题,司寒御突然说道。

“父亲大人是对我不放心吗?”

“平日里你便是如此多问吗?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我不会干扰你的。”

“你在这里便是干扰我,你给我的人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如果不是听从我的命令,我虚掌着这些人又有何意义?”

“不要让我重复说第二次,我累了,出去吧。”司寒御起身向着款床舒适的大床走去。司暮雪气愤道,“这间屋子本就是我的,为何我要出去,而不是你另寻住处,盈奉阁多的是空房间,你想住哪不行?”

“我就想住这。”

父子俩一坐一站,最终还是司暮雪妥协,他不满的看了司寒御一眼,狠狠的摔上门出去了。

司寒御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脱了鞋子上床休息。

几乎在司寒御出现在盈奉阁没多久,白遗念便得到了消息,他只吩咐手下的人远远盯着,有新的消息随时禀告于他。



有了之前的一次交谈,唐以青对司暮雪与裴肃已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也因此,打乱了他整个计划。原本司暮雪占有很大的分量和作用,如今这般,却是使得他将走的路必定艰难万分。

他一边派人留意着司暮雪与裴肃那边的动静,一边整理着手上握着的一些人脉。

司寒御来京都的消息唐以青也已知晓,毕竟司寒御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意图,因而留心着哪里东西的人自然都得到了消息。

唐以青到现在确信,司暮雪果然有了异心。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处其位,料其事。虽然目前处境艰难,他却一直在坚持。陈牧驰对于他的逞强有些忧心,却不能阻拦他什么。

龙舯英知晓在陈牧驰的身后有一股力量,只是他却并未见过,他不是不想打听,但陈牧驰只一句时机未到便将他阻了回去。

百里襄对此颇有微词,但眼下陈牧驰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便也不再去计较。

过了些时日,余姚秘密从边关赶了回来,同时带来的还有边关十万大军的鼎力支持。这让唐以青多日来难得露出一丝笑来。这两年,他并没有放松与边关的联系,他与边关将士一同生活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加上他在军中无人可及的威望,使得军中将士竟然仍旧只当他为将军。唐以青是知道的,当初听说唐家灭门,唐以青伏诛之后,边关甚至差点发生兵变。他心中感叹,他拼死拼活为了保护的国家,只有这些与他共同战斗过的将士们最能了解。

余姚看起来没什么太大变化,见到唐以青除了激动之外似乎都说不出什么话来。还是唐以青笑着赞道:“看你眼眸更加锐利许多,气息也更加沉稳,相比武功必然有所长进。”

余姚咧嘴一笑,“将军试过便知。”

于是,在余姚回来的第一日,唐以青便与余姚来了一场切磋。

唐以青与余姚皆是使剑,两人之间剑光碰撞,激起层层寒光。一场比试下来,两人都是大汗淋淋。

唐以青接过身旁寄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笑道:“你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相比也有些累了,先去洗个澡,一会再来我房中见我。”

唐以青如今大多都是在他们唐家暗处的一座庄园里,这处庄园外面看起来只是一户平凡农家,进了那农家往后院走走设有一处机关,打开机关才能发现其实别有洞天。

唐家钱财无缺,因而这处庄园在唐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就依旧装点的十分豪华。如今,唐以青与手下住在里面,却也十分舒适隐蔽。

余姚梳洗了下,浑身顿觉清爽许多。他随着下人去了唐以青的屋子,进去后,门外便有人重重把守,哪怕是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唐以青见余姚进来,招手道:“坐吧。”

余姚落座后,便道:“安尚元、马拓、霍阮几位将军皆让余姚带话,将军但凡又吩咐只管让我去传达。”万钧的事,早在唐以青回明毓半年后便告知了他们几人,那还是装扮万钧的人早已失去踪迹,他们也只恨自己有眼无珠。

虽早在余姚来前便知大概情况,但此刻听余姚亲口说出,唐以青还是忍不住大笑,“有你们相助,必然大事可成。”

“能助将军一臂之力是我等荣幸!”余姚说完,唐以青摇手,“以后别叫将军了,我早已不是你们的将军,如今我遭遇危境,你们愿站在我这边,已让我万分感激,他日有机会,再报今日恩情。”

余姚急道:“将军说的什么话,在边关十万将士眼中,我们的统帅只有您一人。如今,那边也只等着您一声令下,便将那皇上派去的新统帅的首级送上。”

沉叹一声,唐以青问:“你们可曾想过,若我失败,你们会有何下场?”

“皇上那么不将将军的性命放在眼中,我们这些小卒又那还能指望着他的恩惠?说不准,在皇帝心底我们就是一党,只是暂时不易发作罢了。霍阮说过,皇上能换了统帅,便也能换的了我们,这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点霍阮看的虽不能说十分准确,却有几分准,谁人不知唐以青治军甚严,但其旗下将士却对他忠心耿耿,这在帝王看来总是有点不舒服的。如果有机会,龙宣天不介意让边关那边大换血。十万将士不是个小数目,尤其这些人还是常年经战的,因而龙宣天还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因为猛然换血会引起军心混乱,因而才一直压着并未立即处置。

“好!我已让魏峰去联络镇国大将军与威远将军,这两位年纪已长,却与我父亲交情颇深。龙宣天那点伎俩,明眼人都知是怎么回事。他们如今掌握着明毓的大部分军队,只要他们两位不插手此事,成功的几率将会很高。”想到之前两位将军并未直接拒绝他,唐以青心中道,还是有几成希望的。

之后,余姚便暂且留在了唐以青身边,与魏峰等人一边留意着各方势力的动静,一边秘密搜索朝中官员的详细资料。

朝廷是由文武官员共同组成,唐以青相识多为武官,文臣亦然不能放弃。朝中清官便说之以理,动之以情。背后一塌糊涂的那些官员则需针对各自抓住把柄使其暂且为己所用。朝中关系网交错综杂,得来的信息如同雪花,数不胜数。光是整理这些东西便是忙的不可开交。有时候陈牧驰有空闲也会去帮唐以青料理这些事情,那时候唐以青就稍微能轻松些,当然这主要指的心里方面。一根弦绷得太紧不是什么好事,拉伸适当才好,对于唐以青而言,陈牧驰正好是个调节,让他不有个喘息的空挡。

一边忙着手边的事,唐以青丝毫没有放松对婆娑阿修罗门的调查,以及对裴肃的监视,一直以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这却也是唐以青最为担心的。婆娑阿修罗不是普通门派,若在他们开始行动时他来从中作梗,恐怕便会导致失败。另一方面,他一有空闲便去白府走动。每次前去总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是白遗念却始终不愿透漏他的背后势力,对此,唐以青并无他法。但不止一次,白遗念对他保证说不会阻碍他们,甚至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出手帮忙。唐以青对此倒没抱什么希望,现下,他只想无人来妨碍他便好。



 

第五十八章 遇刺
于司暮雪以及裴肃的事情,陈牧驰皆已知晓,他心中虽然万分担心,却也明白,这些事上帮不了唐以青什么。他所能做的不过是帮龙舯英,以便届时能够少费些周折。
龙舯英自小便勤奋好学,因为尽力藏拙,他的才华皆是含于胸中。此时即不再遮掩,便显得耀眼许多。每每早朝,一干大臣慢慢的习惯将视线投到他身上,以听听他的看法。
对此,大皇子龙斐云看在眼里,怒在心上,但表面的兄友弟恭还是要维持的。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却没想到龙舯英竟然如此的会收买人心。
一下早朝,龙斐云便借着机会与龙舯英一同离开。
途中,龙斐云假意叹道:“三弟可真是能干啊,往日里看你默不作声的,没想到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皇兄千万别这么说,臣弟不过是略有些小聪明罢了,哪能比得了皇兄胸怀远大。臣弟不敢有太多奢求,只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能够为百姓做点事也就心安了。”无欲无求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真诚,可惜这些空洞的话语如何能让龙斐云满足。
“三弟不必谦虚,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着呢,就连我这个大皇子也觉得自叹弗如啊。”装模作样的说罢,看周围也无其他人,他又装似感叹,“昔日三弟曾道为兄为长,理该得太子之位,如今在我看来,再无人比三弟适合。”说来说去,最终其实不过是想谈谈龙舯英的口风。
似是而非的嗯了声,龙舯英便不再吭声。
眼神阴沉的看了龙舯英一眼,龙斐云心下已是杀机重重。
龙舯英的目的正是想要激怒龙斐云,如今他既然已经打算要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便不能一味忍让。四弟一直都有些向着他,但以他的表现而言,不足以为君。穆池尘明确的表示过会帮他,条件便是他日他登基时必须要为唐家澄清罪名,还唐将军威名。再则便是让他尽快的站到众人面前,得到朝臣们的认同。他是不急,可是穆池尘没有等下去的耐心。他必须抓住并且利用这次机会,否则,他的未来便是未可知。
龙斐云的打压来的很快,起先只是私下里的小碰撞。今日祥宁府的丫鬟婆子遭人掳劫,明日府上的小厮突然暴尸荒野。龙舯英看着龙斐云这些警告,心里反而更加开心,他怕的不是龙斐云动他,而是他一直缩着不动。
明面上两兄弟的相处还是和和睦睦的,但实际上暗中来往已然是波涛汹涌。渐渐地,龙斐云甚至在两人私下相处时露出那副厌恶的嘴脸,他并无直言有关太子之位的话语,但句句却警告龙舯英不要想些不该想的,争些不该争的。若往日,龙舯英或许会静静的说一句,自安本分。如今,却不会,对于龙斐云的一再警告,他笑道,我等着。
这话是明晃晃的挑衅,龙斐云再好的素养也忍不住他如此,于是,一挥手,拳头便狠狠的砸在了龙舯英脸上。站住身形,龙舯英淡淡的盯了龙斐云一会儿便离开了。
原以为,龙舯英会借此去找皇上说他的坏处。可是,出乎意料地,龙舯英并未如此做,甚至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第二日早朝龙宣天问他为何嘴角有淤青,他也只道是便衣出门被一群交手的小混混波及罢了。当时龙宣天当朝怒道:“京都守备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还想让二皇子的事情重演吗?”
因为龙宣天的震怒,京都府尹的位子还没坐热,便又换了一名官员。此人名为于善治,为官清廉,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此次升迁多亏了三皇子及诸位大臣的力荐,他见过三皇子后也觉是位高瞻远瞩,适宜为君的最好人物。只是如今尚有大皇子安在,储君之位却是不好说。
龙斐云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对龙舯英的恨是更加深了。私底里的仇怨甚至一不小心,在朝堂之上也会上演一出针锋相对的戏码。当然,龙斐云还没蠢到在龙宣天面前故意挤兑龙舯英,他不过是适时的挑一些错,或者在龙舯英认同的人上小小的提一些反对意见,那话说的中肯,也让人无从诟病。
这日,龙斐云抽了闲去看望母妃。他母亲一见他面色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龙斐云走过去笑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母妃生气了?”
屏退左右,他听母妃冷声道:“你如今在外面都是做些什么糊涂事?”
龙斐云不解道:“母妃所指何事?”
“别以为别人都是瞎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难道就不能忍着点?凭着你的出身,太子迟早是你的,你急什么?他不过是一个贱婢所生的贱种,身后又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任凭他一张嘴说的铁树开花水倒流又如何?千万不要踏错一步,使得一切终成云烟。”皇贵妃恨铁不成钢般痛声斥责。
龙斐云却并不觉错,他看着皇贵妃道:“母妃以为我一再忍让便可?天下皆是争夺来的,哪有白白送上手的。当年父皇是如何争夺皇位的,母亲想必也知道,如今我若一味退让,他日若是被龙舯英得了皇位,哪还有我们母子的活路。我早已想好,龙舯英是不能留的,否则迟早生变。”
脸色白了白,皇贵妃皱眉,“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已经死了两个皇子了,多死一个也没什么打紧。”
“这么做万一被皇上知道……”
冷笑一声,龙斐云道:“我自然不会让这些事情牵扯上我,但是,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只要龙舯英死了,皇子便只剩下我与四弟。四弟是什么德行,我不说母亲也知道。”顿了下,龙斐云突然阴森森的笑起来,“还是一个都不留的好。只要剩下我一个,你说父皇是杀了我让自己绝后,还是让我顺利登基?”
虽觉得龙斐云的话有理,她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最终只得道:“你怎么做,本宫现在也管不了了,但是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让人抓了把柄。”
“母妃只管放心。”胸有成竹的看着母亲,龙斐云嘴角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龙舯英遇刺是在一日傍晚出行时的事。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热,只有到了晚上天气才凉爽一些。本来龙舯英是想出去散散步,顺便消消食的,却不想竟在出了祥宁府后一段距离的偏僻地段遇到刺客。
龙舯英当下眯起眼来,打量着周围几十个围着黑面巾的人,沉声道:“你们是何人,这是想要做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道:“自然是要你命的人。”
语罢,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挥手,身后的几十号人一涌而上。
崔罗紧紧站在龙舯英身旁着急的护着龙舯英道:“保护殿下!”身边的几个护卫自不用他废话,便自发的围成圈,牢牢将龙舯英护住。
林阑手握大刀,一双眸子犹如猎豹,闪烁着慑人的寒光。他游走于一群黑衣蒙面人之间,刀刀溅血,仿似一个勾魂夺命的冷酷杀手。林阑修习的是“追命刀”,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气。此刻与他交手之人,便好似不自量力的小丑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那个黑衣首领看着林阑功夫了得,不由眼眸一缩,但既然接下了这桩生意,便万没有退缩的道理。
“布阵!”黑衣首领一声令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几人便猛然动了。


 

第五十九章 混乱
看着身边的人都渐渐的退去,林阑再坚持不住,眼前一个黑,便晕了过去。
龙舯英在身旁接住林阑的身体,焦急的喊着林阑的名字,他却一无所觉。
京都守卫们赶来时,便看到龙舯英抱着林阑倒下去的身体呆呆发愣。与京都守卫一起赶来的百里襄与陈牧驰看到龙舯英的模样不由一惊。百里襄下了马跑到龙舯英身边着急的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快,带林阑回府,还有崔罗等人,看看还有没有救。”回过神来,龙舯英抓住百里襄的手紧张问道。
陈牧驰在一边看着,借着火光看到林阑的脖颈间缓慢滑动的喉结,走过去对龙舯英道:“林阑应该只是昏迷过去了,殿下不必太过担心。”
点点头,将林阑交到百里襄手中,神色苍白的站起,却止不住摇晃了下,陈牧驰眼疾手快,不着痕迹的挪到他身边扶了龙舯英一把。
百里襄吩咐随后跟过来的守卫军小心将林阑送回,便陪着龙舯英坐上备好的马车想着祥宁府行去。
对于刺杀这种事,他们预计过,但真正碰到又是另一回事。龙舯英不是没见过流血,但自身起身经历却是没有的。要是以往,以他的地位,根本没有人动他这个心思。如今,他也算是更加深刻的意识到皇位之下所累积起来的尺骨血海,今日所见不过是一个开端,只要他一日没有登上皇位,这种牺牲便可能会一直持续。
三皇子遇刺可不是小事,大半夜的便有人禀告皇上,宫里连夜拍了御医过去,还是之前给龙舯英看过病的林太医。
没多久,林阑便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坐着的林太医、陈牧驰、百里襄、,最后时限落到龙舯英身上,张张嘴唇,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良久他道:“今晚的人是杀手组织的人,以后还会说加强戒备的好。”
龙舯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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