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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牧何归处-作者:河逍吴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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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复意识,已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眼睛被刺眼的光线逼的再次闭上,许久,才慢慢适应着一点点睁开。屋子看起来很简陋,里面简单的摆放着一张四方旧桌,一周白了几个矮方凳。双手试着撑起来,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感,手伸向额头,没有伤痕。
没有死?沉沉叹了口气,他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活着。想起之前那一幕,他心神巨震,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醒了?”一个喜悦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便紧张道,“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紫衣回过神,一双锋利的眼如同刀锋扫向女子。映入眼眸的是一个衣着朴素,容貌不如何出色,却带着一股温柔的农家女子打扮。对上紫衣锐利的眼神,女子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揉揉脑袋,紫衣也想明白了,这个女子恐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再次抬头,眼神温和了许多,“是你救了我?”
女子连连点头,却不敢吭声。
“抱歉,吓到你了。”紫衣笑着说道。
似乎被紫衣的笑容感染,女子渐渐放松下来。他倒了碗水寄给紫衣,脸色带着些许羞赧,“家里比较破旧,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紫衣感激的道:“姑娘客气。”喝完水,嗓子没有之前那般沙哑,紫衣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我姓秋,名唤玉彤。”说完名字,她看向紫衣,紫衣笑道,“叫我紫衣便可。”
女子柔柔一笑,微微点头。紫衣问起事情的经过,原来那日秋玉彤与村子里的人赶早去京里去赶集,没料到半途突然遇到满身是血已然昏迷的紫衣。村里与她一同前去的人都说不要多管闲事,秋玉彤却看那人还有呼吸,不忍置之不理,便将人救了回来。因为那事,没少被村人念叨。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整日里照顾一个陌生男子总是有些不妥的,还因为这样,那天京都是没去成,货没有卖,该买的东西也没有添置,当然,这些事情她是没有对紫衣说的。
当紫衣得知自己已经睡了二个多月时,不由锁眉,紧接着却是舒了口气。既然已经两个月了,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才是。只是,他不甘心,他为荒芜之渊做事这么多年,怎么能甘心被人利用完了就杀掉。想到此,紫衣突然有些疑惑,尊主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他下杀手,会不会是别人在其中做的手脚?他们与婆娑阿修罗门是仇敌,说不定是他们下手,可如此也不对,他明明接到的是上面下达的劫杀令。
甩甩头,紫衣掀开被子下床,秋玉彤在一边欣喜道:“公子感觉怎么样?”
紫衣笑道:“多亏了秋姑娘的照顾,此恩情,紫衣他日定当回报。”
摇摇头,秋玉彤道:“玉彤并非为了报答才救公子。”
“我明白。”紫衣颔首,披上那件已经清洗干净的外衣走到门口。不大的院子里在一边堆了满满的柴火,正对着门的一边有一个小厨房,此刻还可以看到淡淡炊烟徐徐升起。
秋玉彤边嘱咐紫衣注意身体,一边去准备饭菜。
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前泛起一丝迷茫。天下之大,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引起很多事情的变化。白遗念在接到在宫内布置的内线全灭的时候,的确是有那么一丝愤怒的。他刚刚挑了婆娑阿修罗的一个分支,七衣便全灭了,这还真是一个微妙的时机。因为有了这个理由,他们打压婆娑阿修罗门确实义正言辞,哪怕是之前几乎灭了修罗狱,那也是因为司暮雪与裴肃之前挑衅。
荒芜之渊与婆娑阿修罗门实力相差不大,但是无论哪方都不会主动出手,这是每一代尊主在临终前都会交代的事情。这两大势力不像朝廷,有完整而严格的制度。他们终归是属于江湖人,因而骨子里的很多东西一旦爆发,便可能没了束缚一般,让更多的人陷入灾难。
早就对荒芜之渊有所防备的司暮雪再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提醒手下的人时刻警惕着,也因此没有让白遗念得逞。虽然遗憾,却也无奈,毕竟婆娑阿修罗门可不是易于的。
对于七衣的事情白遗念有写数,当日派人去宫中查探却没有丝毫线索,这明显是不符合常规的。若是婆娑阿修罗或者其他人所为,定然会留下一点痕迹的,然而太干净了,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怀疑。而几乎不久他便收到裴肃与左荆愁消失的消息,这一切不可能只是个巧合。因而几乎可以断定,七衣的消亡是与裴肃与左荆愁脱不了干系的。他一边派人继续探查,一边追寻裴肃两人行迹,只是这两个多月以来却一无所获。
立于白府临时建的祠堂里,白遗念点燃一炷香插入香炉,眼中泛起一些怀念,昔日爷爷还在时哪用得着他为荒芜之渊奔波,如今整个担子都落到他的肩上,他方觉得一种无以言说的沉重感。因着婆娑阿修罗门的事,他不得不站到明面上。踏出祠堂,白遗念负手站在屋檐下,看着树叶簌簌落下,不觉出神。
空刃是一直跟在白遗念身边的人,此刻也看的出白遗念心情不佳。一直站在回廊的转角处,她静静的看着白遗念,看不出情绪。
很小的时候,尊主还不是尊主的时候,他性子孤僻,不喜与人来往,老尊主为此烦恼不堪,因而后来便让唐老爷子的独孙前往荒芜之渊与尊主一同玩耍。只可惜唐家的人无论大小,性子都冷淡少语,因而本是为了寻来开解尊主的孩子反而需要尊主亲自去寻他说话。空刃与尊主一起长大,可是她无能让尊主有任何改变,记忆中那个虎头虎脑却一副冷面的男童却让尊主渐渐露出了笑容。她一直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可是却从未看清过他。
视线投到自空中落下的枯叶,空刃忍不住嘲讽,终有一日自己也如这枯叶落地腐烂之时,他的尊主可否为他露出一缕悲伤?
正想着,眼前蓦然一暗,抬头看去,白遗念正笑着看她,“怎么了?”
“没有。”空刃连忙摇头。
“可有裴肃与左荆愁的消息?”白遗念继续向前走。
空刃忙跟上,正色道:“前些日子发现一处可疑的地方,只是等我们的人过去时,已经人去楼空。”
“裴肃不愧是我曾经信任的手下,他有今日的成就,考得全是自己。本尊只是不太明白他这样的人为何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来。”话语间不无惋惜。
“此事尚且不明,是属下无能。”空刃跪地请罪。
“本尊随口一说罢了。”语罢,看向空刃,白遗念道,“事情总有出乎意料的时候,尽人事以待天命罢了。”
空刃抬头,白遗念已经转身。白色衣衫轻轻摆动,留给她那个熟悉的,带着孤独与高傲的背影。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龙舯英已经可以独自处理一些朝廷事务,偶尔龙宣天也会交给龙舯英一些政务让他独自处理,他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百里襄几乎每日都会进宫陪在龙舯英身边,陈牧驰却时不时的来一趟,即便如此,龙舯英见到陈牧驰依旧是如往昔。为了保护龙舯英的安危,林阑成为了龙舯英的贴身侍卫,对此,林阑并未看出如何欣喜,龙舯英也未作任何表示。
如往日一样去给龙宣天请安,龙宣天看到他前去,笑道:“皇儿今日便休息休息吧,近日也没什么急需处理的公务。”
“一切听从父皇吩咐。”龙舯英恭恭敬敬的回道。
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龙宣天突然开口道:“该给你指一位嫡妻了,如今你年级不小了却只有几个侍妾,这可不行,你自己也留心下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女子。”
“父皇做主便是。”龙舯英脸上带着笑容,看得出很是开心。
林阑在身旁听到龙舯英的话,一时有些愣神,待对上龙舯英的视线又恢复如常。
林阑的神色没有逃过龙舯英的眼睛,想到林阑那夜说的话,不知为何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避开视线他继续与龙宣天说了会儿话,到龙宣天说有些乏了,他才行礼告退。
在回殿的路上,他吩咐其他侍卫宫女远远跟着哦,只林阑一人与他走在前面。等与其他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龙舯英突然问道:“不高兴?”
林阑沉声回道:“不敢,我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只要太子殿下高兴便好。”林阑一直在龙舯英面前称我,龙舯英也从未纠正过。
“如今我得太子之位,的确是不能像以往那样没有一位太子妃坐镇后宫,再者那些女人不仅仅只是挂着夫妻的名分,他们身后的家族也是以后帮助我的力量。”
“太子不必与我解释。我就一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以前曾受过太子恩惠,待太子正式登基,我便会离开的。”
林阑的话一落,龙舯英脸色一变,“你要走?”
“不是现在。”林阑看着龙舯英的眼睛,看不出丝毫的卑微。他本是江湖人,自然不会将官职大小看在眼里。
龙舯英觉得自己似乎该说些什么,张张口,看着后面已经赶过来的宫女太监护卫便住了口继续前行。
跟在他身后,林阑眼神黯了黯,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何必还抱着希望。


 

第六十五章 三年梅花酿
江湖纷乱不堪,朝廷却处于短暂的平静。龙舯英在朝中的影响日渐加重,唐以青在暗地里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时机成熟便可斩杀龙宣天,使龙舯英登基。因为感觉到时机将要到来,唐以青反倒平静下来。
陈牧驰虽然在外也有临时的居所,不过有时间便回到唐以青他们所在的庄内与他一起消磨时间,两年多的时间终于给了他们这短暂的喘息。
唐以青要教陈牧驰武功,对此陈牧驰却敬而远之。唐以青倒不是想着陈牧驰学了武功自保,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可惜任他怎么劝都说不动陈牧驰,最后只能无奈放弃了。其实陈牧驰倒不是不想学武,只是都到他这个年纪了,再学也没有实名前途的,虽然唐以青说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过既然无法学到精髓倒不如不去浪费时间。他很清楚,如今的平静不知能够持续到何时,如果运气好,或许他们还能活到最后。
看陈牧驰走神,唐以青道:“想什么呢?”
“在想这一切事了我们要居于何方,又该干些什么。”陈牧驰回神,眼中带着暖暖的笑意。
唐以青走到陈牧驰身边拥着他的肩看着他的眼眸坚定道:“以后再慢慢想。”
以后……是啊,还有以后,何必杞人忧天。
看着陈牧驰脸上终于放松了些,唐以青低头看着陈牧驰作的画笑道:“记得大约三年前说过,将梅花注入酒,埋于地下三年,这酒便会带上梅香,饮入口中,余香不绝。也许,待一切结束,正好饮那一坛梅花酿。”
原来那时随口说的话他还记得,心里温暖的感觉压抑住了那些负面情绪,陈牧驰轻笑,“真想早点尝尝。”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觉得逝去飞快,就这样,待龙舯英那边没什么问题,婆娑阿修罗门又被荒芜之渊拖住时,唐以青觉得时机终于成熟。
十一月的天寒冷异常,更令人心寒的是几位皇子遇害之后,当今圣上龙宣天被人在寝宫中刺杀。这是明毓最为动荡黑暗的一年,唯一令人欣慰的是皇上早已立了太子。
龙舯英看着满室整齐,以及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身中数剑的龙宣天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他嚎啕大哭,闻讯赶来的大臣们忍不住跟着伏地痛哭。若说龙舯英对龙宣天的感情本就很单薄,但此时的哀伤倒有那么几分真。
眼泪朦胧之际,脑海中依稀浮现那一日单独与龙宣天的谈话。
龙宣天与他边谈论着政事,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对龙舯英道:“随朕来。”
龙舯英满心的疑惑,却还是一言不发的跟在龙宣天身后离开。
龙宣天走到御书房一个角落的书架,移动了一本厚重的大书,没有任何声响的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暗道。龙舯英心中不由忐忑,父皇他虽然这些日子对他还算不错,却并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此刻突然带他来这个隐秘的地方不知想做什么。难道被他发现他与陈牧驰他们一伙人的联系?想到此,他禁不住心中发寒。只是他们毕竟是父子,而且他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在御书房,若他突然失踪,龙宣天是脱不了嫌的,诛杀亲子,即便皇上也是禁忌。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龙宣天突然回头,暗道里的光线比较弱,他看不清龙宣天的神情,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看了他一眼,龙宣天便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一间密闭的石室。那个石室摆设简单,在龙宣天的招呼下龙舯英坐下,正在他忐忑着想要开口时,龙宣天突然道:“唐以青并没死对吗?”
一脸呆愣的看着龙宣天,龙舯英一时倒真没明白过来龙宣天的意思。
失望的摇头,龙宣天叹道:“将明毓交到你手里真的好吗?”龙舯英一震,龙宣天又接着道,“不过你却比你的其他兄弟强许多。”抬眼冷笑,顿了下语出惊人,“至少他们没有对朕生杀心。”
闻言,龙舯英骇然跪地,“父皇明察,孩儿不敢有此心。”
龙宣天冷冷看着他,面色阴沉,也不叫他起身,“穆池尘在你身边呆了一段日子了吧?”
听到此话,龙舯英真的是有些绝望,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抖,只听龙宣天叹息一声道:“朕也是这些日子才暗中调查出来,只是此事千丝万缕牵涉甚广,如今……即便是朕,也无能为力。”
到了这个地步在否认已经是很无力了,龙舯英头伏着地,心思却是急速转动,若龙宣天真对他生出了杀心,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为君者,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听不出怪罪,龙舯英抬头小心翼翼的回道,“君者,万民之父,当有海纳百川之胸怀,比天同高的威严,才德兼备,才能使得国家千秋万代不灭。”
“很多人觉得朕对唐家做的太绝,但站在朕这个高度便不得不为明毓的以后考虑,唐家如今或许都是无比忠诚呢,谁能保证他们的后人代代都会忠于我皇室?唐家三代手握重权,这在整个国家已经成为一种默认,以唐以青的作为,朕毫不怀疑他的儿子将同样出色,但出色的人才全都生在一个家族中本身便是种罪,经久下去,皇权必然受到威胁,所以朕不得不如此。朝中大臣心底雪亮着呢,朕老了,他们厌弃朕,却会偏于你这位贤明的太子,这便是明毓的未来。”
龙宣天一口气说了许多,龙舯英心中不知是何感觉,他从未想过父皇原是做的这番打算。
看着龙舯英的表情,龙宣天叹道:“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惜天不从人愿,唐以青竟然还活着。”
此时,龙舯英也想明白了,穆池尘必然是唐以青安排在身边的人。唐以青龙舯英见过,为人正直,只是如今惨遭灭门之后,他如何会善罢甘休,想必他早就恨不得杀光所有皇族以泄心头之恨,他竟然真的与虎谋皮。心中的悔恨无以言说,他砰砰在地上磕头请罪,“是儿臣无知,竟然与贼子联合,还请父皇治罪。只是请给儿臣一个赎罪的机会,儿臣回去一定将唐家余孽一网打击,求父皇恩准。”龙舯英越听越心惊,心中的不安扩大开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活着从此地出去。
良久,龙宣天道:“若能除去他们,朕何必在次坐以待毙?”
“父皇的意思是?”都说帝心难测,此刻便如至理名言。
那是第一次与龙宣天推心置腹的交谈,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那是龙舯英从未见过的龙宣天,龙宣天或许有些偏执,疑心有些重,但是不可否认他也许真的将一些事情扼杀在了萌芽状态。如今还让他刻骨铭心的是龙宣天最后说的句话,“如今江湖上出现的婆娑阿修罗门与荒芜之渊都是足以与朝廷抗衡的势力,唐以青与他们联手,明毓便处于极端的危险之中,所幸他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便疯狂的男人。只要朕损于他手,他定然会罢手。千万不要轻易与他们为敌,如今唐家不在,朕的目的已经达到。”
龙舯英悲得不是父子之情,而是帝王之位的无奈。也许有一日他自己也会变得不像最初的自己,然而即便知道,他却还是不会放手即将到来的权力。站在谷底的人可以安然而居,然而当有一日他可以傲视天地站在峰顶,无论什么理由他都是不愿屈居谷底的。
龙宣天已死,朝中只剩下太子与四皇子,龙舯英的即位已然不言而喻。满朝文武皆涕泪恳请太子早日即位,龙舯英则再三推说父皇刚刚驾崩他实在无力即位,暂且还是以太子之身代理国事。后经朝臣一再劝说,龙舯英终于松口于年初即位。
龙宣天的死终于让唐以青释怀,唐家满门也算没有白白丢了性命。龙舯英与唐以青见了一面,即便即将做皇上,龙舯英依旧显得不骄不躁。陈牧驰的身份以前龙舯英便怀疑过,但是他也只是以为是唐家余孽,却不想其背后竟然是唐以青。他其实很中意陈牧驰淡然冷静的性子,只是这个人留在身边却是不妥的,幸而陈牧驰也无此意,此事便就此揭过。
另一方面,荒芜之渊与婆娑阿修罗门的争斗也终于慢慢的淡了下来。这段时间荒芜之渊已找到了在那个小山村的紫衣,了解了事情经过,白遗念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之后,对于裴肃与左荆愁的搜查更是细密。白遗念可以利用七衣之事作为讨伐婆娑阿修罗门的借口,但并不代表他会放过背叛他的人。
荒芜之渊与婆娑阿修罗门之间大大小小的争斗,双飞各有损耗,但若真论起来,还是婆娑阿修罗门略显吃亏。白遗念自然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司寒御并未插手,因而他也是见好就收,杀了杀婆娑阿修罗门的威风便罢了。当然,在他们眼中的小事,在江湖上却引起一时的轩然大波。也是从这个时候起,荒芜之渊和婆娑阿修罗门开始站到了江湖的明面上,真正成为让人心寒的两大尊门。

 

终章 两人世界
夜深露寒,唐以青坐在屋顶看着漆黑的天空。
陈牧驰站在院子里看着唐以青,许久,方出声道:“夜里天寒,早点回屋吧。”
闻言,唐以青跳下屋顶,走到陈牧驰身边拉着他进屋。
龙宣天的死让他放下了仇恨,可是心底的空洞却也越加明显,唐博后是唐家的支柱,从前他无后顾之忧可以在边关一呆数年,那是从心底对唐家对老爷子的信任,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满目萧条的一座空宅大院。
对于唐以青的心情,陈牧驰多少能感觉到一些。在此之前,他一直有一个目标,现在却不同,当一切动力消失掉的时候,亲人逝去的痛便更加清晰。对此,旁人是没有办法的,陈牧驰相信唐以青是个心志坚强的男人,那些痛苦总会一点点过去的。
进屋后,走到升着暖炉的桌子边,陈牧驰到了两杯暖的酒,一杯寄给唐以青,一杯自己拿起饮尽。身体从里到外瞬时变得暖和许多。
看着眼前的人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可以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不,他们的确还有一个长远的未来。
“留在京都还是离开?”陈牧驰开口道。
唐以青笑道:“离开这个是非地,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
“也好。”
“这一切真的有点像一场梦,只是却是一场噩梦。”
“终究会过去的。”
唐以青伸手覆上陈牧驰的侧脸,细细摩挲着,明明只过了两三年而已,这个人脸上眼中却带上了难以抹去的沧桑感。如果没有自己,或许,他仍旧是那个烟花散尽,眸色淡然的男子。但是,他不后悔让他经历那些痛苦,那是他对他感情的诠释,若介意只能是对他的侮辱,他不会后悔为自己改变,因为千帆过尽,最终留在彼此身边的是他们彼此。
此时的唐以青眼中没有欲望,却有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陈牧驰唇边泛起一抹笑,连带着眼眸也弯了弯。
就如同清风自然,两个不同的呼吸慢慢贴近,最后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
夜,很漫长。几许旖旎,几许温情,几许怀念,几许贪恋。
时间流逝飞快,没几日的时间已到了春节。
龙舯英在新的一年正式登记,追封了龙宣天为永宣帝,册封了四皇子龙念月为逸王。同时,在登记当日,龙舯英昭告天下,当年唐将军一家被奸臣污蔑,先帝误以为真犯下一大过错,在先帝临终前特得嘱咐他日定要为唐家正名。而后,追封唐博后为忠勇王,封唐淮为怀远侯,最后唐以青则被封为无上圣将军。
此谕一处,天下哗然。人们无不悲戚,唐家在明毓百姓眼中便是无上军神,如今得知真相,虽没有当年那般悲愤激昂,却也引起不小的骚动。只是人死如灯灭,唐家满门遭难,如今除了唏嘘一声,却也别无他法。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唐以青与陈牧驰已经离开了京都。他们挑了一处偏远美丽的小山村,隐姓埋名在村内居住。那个小村庄叫做源溪村,村落不大,约莫有百来户人的样子,但是邻里间相处却十分和睦。
唐以青本身是军营出生,身上自带了一股子的难以掩饰的英气,加上他本就英俊的相貌,村子里的人没少和陈牧驰打听唐以青的事。
过年是难得可以休息放松的日子,只是若日日被人围追堵截便实在谈不上愉快。
唐以青出外打些野味,陈牧驰没事则准备出去散散步,只是脚刚跨到自家门口,眼前便出现一张(万年不变的笑脸,“陈先生您在啊,真是好巧啊。”
“月大婶啊,请屋里坐。”陈牧驰无奈,只得将人请进去。
这位月大婶,全名叫做李玉花,因为爱做媒,因此源溪村的人都叫她月大婶。陈牧驰全做不知,温和道:“不知您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挤眉弄眼的冲着陈牧驰眨眨眼,月大嫂笑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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