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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牧何归处-作者:河逍吴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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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碣曦已渐渐恢复状态,唐以青放出事先约定的信号,明毓将士一见便毫不恋战的往回撤,碣曦紧追不舍,只是唐以青早有准备,一早备好的战马,众人一到便上马又杀了回去。一刀一枪刺入对方温热的胸膛,唐以青的眼神始终淡漠。这一番厮杀逼得碣曦节节后退。他们这一阻,明毓的将士已撤离了很远,唐以青正要招呼众将一同撤回,身后却突然掠过一阵凉风,下意识的矮身弯腰,却恰恰躲过了那致命一击,饶是他反应极快,却还是一惊。

调转马头,几步开外,站着一个男子,夜色下看不清样貌,只听他狂妄语道:“那一刀之仇,必报之。”

“雅部南休?”唐以青眯起眼,看了那模糊的身影一眼,喝道:“回城!”

烟尘飞扬,只看那身影愈来愈远。

眼神中狠意一闪,雅部南休收起兵器,走回碣曦的队伍。

斐源古脸色阴沉的可怕,周围的将士皆不敢多言。雅部南休见了,冷然道:“王兄,我们还是先找地方安营扎寨,待十日后,我便好好会会那个唐以青!”

瞥了雅部南休一眼,斐源古道:“去找处宽阔之地,暂且安营。”

找好地方,一行人便又忙碌起来。

 

第十五章 借花献佛
返回定城,众人脸上都带着久违的笑容。

“真是太解气了,这段日子被碣曦压得透不过气,方才看到那个斐源古的脸色,我心里那个痛快啊。”金剑合大笑着跟在唐以青身侧,一解多日沉闷。

“金将军说的是,今夜的确舒坦。”一群大男人,咧嘴笑的有些傻气。唐以青看了,只淡淡道,“以后日子还长,都给我盯紧了自己的职位。”众人应了一声,便回去休息,届时天已灰朦,过不多久,便该大亮了。

唐以青握紧紫龙宝剑,心底浮上一抹忧虑。今夜所见,令他有所怀疑,那日京都一遇,雅部南休恐怕是有意被他刺伤。只是……想到那狠利的一刀,他不觉摇头,那个人绝对是个狠辣无情的人,比之自己犹过之,而无不及。

向着自己的卧室行去,进了院子,却突然注意到枯树下那一袭泛着孤寂的身影,心底陡然涌起滞涩之感,他走到那人背后,轻声道:“夜深了,怎么不回去睡?”

转过身,陈牧驰盯着唐以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将军未归,牧驰如何睡得安心。”

唐以青看着那人在夜色掩映下模糊的脸,手不由伸了过去。陈牧驰的心蓦然一跳,唐以青收回手,低沉道:“你的身体很凉,快去睡吧。”

“好!”陈牧驰应了一声,快速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心有些乱,他不知该忧该喜,对于唐以青,他开始贪心,贪恋。

唐以青站在原地,看着陈牧驰的身影没入夜色,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微笑。

第二日过了午时,唐以青才悠悠转醒。起来梳洗用饭后,他到安排给陈牧驰的屋子敲敲门,里面没有声响,他便推开门进去。

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却不见陈牧驰身影。唐以青在屋内看了一圈便出门去了校场,远远便听到一阵呼喝声。他视线停在校场上身材魁梧的马拓身上,慢慢踱步过去。

站在高台上,马拓声音粗犷的吼道:“都给老子狠狠的操练,下次非打的碣曦那群王八羔子屁滚尿流。”

士兵们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嘿嘿喝喝的练习,天气虽寒,却见人人满头大汗。唐以青走到马拓身边道:“怎么不再多休息休息。”

看到唐以青,马拓挥手让下属继续监督着操练,走到唐以青身边道:“那么点药量,我马拓可不在意。”

“既如此,昨日怎会那般狼狈。”唐以青负手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上更加卖力的士兵。过了会儿,他转头看到马拓涨红的脸,声音缓了些,“人力有尽时,是人便会有失败,我们要做的只是尽量让自己强大,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已。所以,凡事要戒骄戒躁,要以平常心去申时夺物。”

与马拓谈了一番后,唐以青说了一些振奋士气的话语鼓励了下士兵们,便闲了下来。出了营地,顺道又到城楼上转了一圈,一切都安然无恙,他方去定城的街道查看民情。他身着青色长袍,腰间挂着紫龙宝剑,步伐稳健的穿街走巷。

定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人声鼎沸。几年前这里不过是一个荒芜的战乱之地,自从唐以青带领士兵将敌国们死死抵御在外后,这里便慢慢的聚集了不少人,几年下来,已是一个繁荣自给的小城镇了。

正自走着,前方一阵吵闹声传来,只听一男子大声吼道:“你撞烂了我的花盆就像这么一走了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唐以青本没在意,但听到一个淡然雅致的声音时,脚便不由自主迈了过去。

“你自己要撞上来,与我何干?”冷冷的声音,不似平日温和。

“你得赔我钱,不然今日就别想走了。我这盆花可是急着送去军营给将军赏玩的,你这么一撞,可不是冲撞了咱们大将军一般?你说你该不该赔我?”男子一脸的得意,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个好借口而高兴。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陈牧驰只淡淡看着那男子道:“我不想与你多费唇舌,让开。”

那手上捧着破花盆的汉子拦住陈牧驰去路,眼眸瞪得溜圆,他凑近了,一手提起陈牧驰的领子,痞子般笑了,“爷也不诓你小子,乖乖把银子给大爷我奉上也就罢了,若还如此不识抬举,一会儿少胳膊少腿的可怪不了老子。”

“无耻小人!”陈牧驰突然一拳砸向那人下巴,那人没料到陈牧驰会突然袭向他,一声痛呼便放开了陈牧驰。冷漠的看着捂着下巴的男子,陈牧驰拽走他手里的花盆道,“这盆破花你不是要送给大将军阁下吗,现在他便在你面前,我代你献上如何?”

说着,便向唐以青走去。陈牧驰早看到唐以青的身影,借着唐以青在此,他正可以好生教训那男子一顿。看他那行径已然不是第一次,因而陈牧驰才想吓他一吓。围观的众人随着陈牧驰的步子视线转向那个一身青衣,头束金冠,一把紫龙宝剑在腰,看起来器宇轩昂的男子。不由惊且喜的呼道:“大将军!”

唐以青皱眉看着手捧一个破花盆走到他面前的陈牧驰,道:“怎么回事?”

“借花献佛。”陈牧驰却不回答他的话,伸手寄给他一盆破了一角的盆栽。看着那一盆恹恹的长着几瓣叶子的植物,唐以青顿了下接了过来。那本还捂着下巴痛呼的男子瞬时呆若木鸡,他愣愣看着陈牧驰,又看了唐以青一眼,吓得撒丫子跑路了。

陈牧驰看着他跑的飞快的背影,叹道:“果然还是将军神威!”

“回去吧。”左手托着那盆花,唐以青脸色有些奇怪。但只说了这几个字,便不再多言。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军营走去。途经一个兵器铺,唐以青顿住脚步道:“进去看看。”陈牧驰只得随其而行。

这家兵器店主和唐以青颇熟,一见他进店,便笑呵呵的招呼道:“大将军又要定制什么兵器吗?”

“剑,随意挑把便可。另外,之前李老给我看过的那对‘血璧鸳鸯’可否卖给我?”唐以青言辞恳切,还深深鞠了一躬。陈牧驰有些吃惊的看着唐以青,自他认识他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态度。老者扶起唐以青,目光转到陈牧驰身上,“这位公子是大将军的朋友吧?”

陈牧驰掩饰住惊讶,回过神答道:“陈某只是大将军的一个下属罢了。”

颔首笑笑,李老看着唐以青沉吟起来,“之前和你说过很多次了,那‘血璧鸳鸯’乃是我们祖上所传,不可变卖的。”

“我知道这事让李老为难了,只是我觉得打造这对匕首的前辈也是希望它能为人所用,而不是成为一对摆设,搁置高楼。”看了眼李老的神色,唐以青又道,“说不定哪一日这对匕首可以救得一条性命,对比死物,李老难道就真的不能忍痛割爱转让给我吗?”

招待着两人在堂内坐下,李老思考良久,回屋取了那对‘血璧鸳鸯’过来。陈牧驰早已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便心生好奇,如今能够见到真身,不由有些期待。紫檀木制的四方盒子,打开来,一层黄色绸缎垫底,一长一短两把赤红色匕首静静躺在其中。唐以青拿起那把长点的匕首轻轻拔开,只见一抹流光闪动,只觉阵阵寒意袭来。

将那把稍短的匕首拿起来寄给陈牧驰,李老道:“拔出来看看。”

陈牧驰依言拔开匕首,同样一抹亮银闪过,两把匕首交相辉映,唐以青的刀刃上瞬时浮现一副血色鸳鸯图,陈牧驰手中的匕首则写着“血璧鸳鸯”四个浮图般的文字。

李老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不舍,“你们能够拿着这对匕首,也算是缘分。老朽便送予你们了。不过,剑,却是要付银两的。”李老哈哈一笑,颇有几分年轻时的豪气。唐以青明白,这对匕首对李老来说是无价之宝,因而他宁愿送也不收一两银子。将这份情谊记在心上,唐以青与陈牧驰又在李老店里挑了一把简单无华的长剑,便离开了那家“李氏兵器坊”。

回到军营,唐以青将那盆植物放在房间里的窗台上,呆呆盯了许久,而后叹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脑袋,有送人破花破草的吗?”嘴上虽这么说,唐以青却还是难得耐心的取了些水给花盆里浇上,又看了一眼才罢。

坐回床上,他拿出那对匕首看了许久留下那把长点的匕首,将另外一把稍短点的匕首装进紫檀木制的盒子拿去陈牧驰屋子。

因为刚刚大战一场,两军都要休息,暂且应该会安定些日子。心神一松,陈牧驰想着多日不曾沐浴,便让人帮着打了些热水,泡起热水澡来。

而这边,唐以青看天才刚入黑,也没多想,拿着盒子便冲进了陈牧驰的房间,边进屋,他边道:“牧驰,这‘血璧鸳鸯’……”

只是,看到眼前景象,话音戛然而止,陈牧驰一时也愣在当场。

 

第十六章 身心交融
墨发如云,湿湿打在肩上,一张平凡无瑕的脸在水汽的缭绕下微微泛红,外表看起来文弱,身材却不似表象那般瘦骨伶仃。视线往下,是一双红缨灵立,再往下,便被水所覆盖。此刻,陈牧驰的身体微有些僵硬,但看唐以青毫无波澜的神情,他不由垂了眼,平复下复杂的心情。发稍的水珠顺着陈牧驰的脖颈轻轻划过锁骨,自胸膛没入水中。唐以青顿时有些口干舌燥,掩饰的偏过头,他道:“是我唐突了,刚才应先敲门的,还望牧驰莫怪。”
抬起头,神情淡淡,闻言陈牧驰轻笑:“无妨,你我皆男子,并无什么唐突之说。”看唐以青不语,陈牧驰道,“将军此时来寻我所谓何事?”
“这个给你。”走到浴桶便,唐以青将紫檀木制的盒子寄给陈牧驰。陈牧驰接过一看有些惊诧,“这不是‘血璧鸳鸯’中的一把,将军为何给我?”
“你虽不会武,但留着这把匕首说不准会有用上的时候。这对‘血璧鸳鸯’是以寒赤铁打造而成,尤为锋利。匕首体积虽小,在关键时刻却正有出其不意之效,你贴身收着,用以防身。”唐以青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牧驰,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身体,他感觉全身血液似乎有些躁动。
陈牧驰将匕首放进盒子里寄给唐以青道:“这般难得的兵器放在我身上只是浪费,将军还是送给可以发挥其作用的人吧。”
唐以青挥手推向陈牧驰,语气间带着些许不耐,“说送你,你便拿着。”只是他心烦意燥,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这一挥手,盒子自陈牧驰手中滑落砸向水中。唐以青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去抓盒子,盒子本该稳稳被接住的,可惜陈牧驰一时失手,也是手忙脚乱的伸手。盒子倒落到了唐以青手中,只是在他手背上却还覆着另外一只消瘦纤长的手掌。
湿热的温度自手背一丝丝传来,空气似乎在那一刻静止,只余下两个相距甚近的呼吸。陈牧驰不自在的想要抽回手,却不想唐以青手一翻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紫檀木制的盒子落入水中,激起几朵水花,浮浮沉沉。
呼吸越来越近,就在双唇即将接触的瞬间,陈牧驰脑中忽然一清,他猛的推开唐以青,眼神中已带上疏离,“将军可是又认错了人?”
唐以青呆呆看着陈牧驰,心里瞬时闷得发慌。
“牧驰,我若说我……”刚欲开口,外面却突然有个大声爽朗的声音响起,“先生,你在吗?”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陈牧驰略一思量便想到了青山。他试探的问道:“可是青山在外?”
嘿嘿憨笑一声,青山摸着脑袋说:“之前听到先生的名字,我还以为是重名的。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陈牧驰看着现下自己的摸样,只得道:“你在外面等一下。”转而又对唐以青道,“将军还请回避。”
唐以青此刻心情正差,听了陈牧驰的话,看了他一眼便向着门外走去。快走到门边,身后传来一阵水声。不由回头,却看到陈牧驰站起身正欲跨出浴桶,水从他身上缓缓滑下,仿似贪恋那方肌肤一般。喉结滑动了下,唐以青将门开了条缝,出去后便紧紧闭上。
在外候着的青山原以为是陈牧驰,此刻一看却是唐以青从屋中出来,一时有些疑惑:“将军怎么在此?”
“有什么不妥吗?”唐以青神情冷漠的瞥一眼青山,径自从他身边掠过。青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低着头,直到唐以青走没了影,才小声嘀咕道,“我就随口一问,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正想着,便见陈牧驰走了出来,头发尚自滴水。青山一见陈牧驰便抱怨道:“大将军怎么在先生这啊,刚才看他的脸色似乎很冷,是不是先生惹将军生气了?”
视线停留在那没有人影的路尽头,陈牧驰心底泛起一丝苦涩,做那个人的替身,他如何甘心。
“先生!”重重喊了一声,陈牧驰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陈牧驰开门让青山入内。一进门看到那个浴桶,以及那微微泛着烟丝的水。青山笑道:“先生原来正在沐浴。”
陈牧驰“嗯”了声没有多言,青山却突然大呼小叫道:“先生沐浴,将军刚才跑来干什么啊,真是奇怪的很,难道专门来看先生洗澡不成?”陈牧驰脸色一黑,随口斥道,“乱说什么。”耳朵却悄悄有些泛红。
青山的性子本就大大咧咧,之前在盈奉阁的事他觉得理亏在先,因而一直心存愧疚。此时确定陈牧驰在此,不由有些惊喜,同时也在心底暗下决心要在危险时刻保护这个人。这段日子随着青风卫的训练,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强烈了,眼神也凌厉了许多,陈牧驰看了也有些欣慰。
青山在陈牧驰耳边絮絮叨叨说着他进入青风卫后的事。青风卫乃是唐以青的亲身侍卫,多次随着他出生入死,人数虽然只有千人左右,却是真正的精英。唐以青为人虽冷漠,却很关心他手下的士兵,这些都是青山听青风卫说的,陈牧驰只静静的听,偶尔觉得有趣处,也不觉扬唇一笑。
陈牧驰的笑总是风轻云淡的,青山见过很多人笑,但却觉得只有陈牧驰的笑总是让人心底舒坦。除了军营,他谈的更多的是关于他的母亲、天秀,以及京都那条偏僻巷子的人们。青山说了很多发现陈牧驰一直处于静默,便打趣道:“先生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女人了。”
陈牧驰笑笑,一带而过。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果没有盈奉阁那一场相识,如果没有烟波上那一吻,如果没有大雪初晴的那一个早上,如果没有那一件披在身上的斗篷,如果没有看到他战场杀敌的驰骋飞扬,如果没有发觉他冷酷底下潜藏的温柔,或许他真的还会想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可惜,没有如果,所以,便如此吧,哪怕孤独寂寞,哪怕他眼中的是另外一个人,只要,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就好。
青山呆了不久便离开了,临走前他一再强调,有事一定记得找他,他也会时不时过来看看。陈牧驰点点头,笑不禁深了些许。
只是,余他一人时,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起身打开染湿的紫檀木盒子,他拿出那把短小的匕首轻轻摩挲,眼中带着淡淡的温柔。
唐以青从陈牧驰这边离开,便有些漫无目的的前行。他不知自己为何独独对那人另眼相待,他不知道陈牧驰是怎样看待他的,但是从他们共历生死后,他便认定了,此生,唯此人矣!站住脚步,唐以青眼中迷茫渐渐消散,他到底在做什么,对于陈牧驰那样的人怎可用那样的借口,他是真心爱一个人,为何要如现在这般遮遮掩掩。
想到那日落水的瞬间自己心底的渴望,不由大笑,他如何能够忍到现在?返身往回,他停停走走,心里突然有些胆怯。万一他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心思,可会断然转身离开?苦笑一声,其实隐隐地,有些害怕这样,所以才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一直往下。
只是,可以忍住言语,却控制不了心的转向。只要那人在场,他便不自觉的将视线投过去,看着他安然在身旁,心便不觉安稳起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其实,那夜在山洞中,他便知道自己对陈牧驰抱有怎样的想法,他渴望那样肆无忌惮的搂着他,亲吻他,与他肢体交融。
身体里陡然升起一把火,唐以青深呼口气,慢慢走近了那扇刚刚离开不久的门前。没有敲门,他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昏暗的屋内,那人一袭白衣背对着他,显然有些走神,因而脸他进门都未发觉。轻声走过去,看到他正执着那把“血璧鸳鸯”怔怔出神。
叹息一声,他靠过去从背后拥住那人,他浑身一僵,唐以青在他耳边低叹:“牧驰。”
陈牧驰心脏跳得很快,耳边那声仿似叹息般的声音让他的心高高旋起,他挣扎着想要离开那个厚实宽广的胸膛,唐以青却将手收的更紧,“牧驰,我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与虞东湖没有任何关联。”
心漏跳了一拍,陈牧驰屏住呼吸,不敢置信的重复“喜欢的是我”。唐以青转过陈牧驰的身体,专注的看着陈牧驰有些失焦的双目,紧紧扣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唐以青喜欢的是陈牧驰,与任何人无关。”
“你,你喊我‘东湖’。”
“若不以此为借口,我如何接近你?我怕我说出来你就离开,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唐以青的神色带着一抹小心翼翼,似乎陈牧驰真的会消失一般。陈牧驰仍旧浑浑噩噩,唐以青看着他,不由缓缓低下头。
双唇交接,仿似世间最美好的琼浆佳酿,探索着,交缠着,舍不得离开一丝。唐以青追逐着那有些迟疑的舌,狠狠的卷过,在彼此的口中磨合舔舐。
“牧驰,我要你。”离开陈牧驰的唇,唐以青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两人瞬时便在床上紧紧搂着彼此的身体,仿似渴求水的鱼,紧紧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陈牧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唐以青的吻,衣衫慢慢退去,两具男性的成熟肢体纠缠在一起,仿似恨不得镶为一体。唐以青呼吸粗重的轻咬陈牧驰的耳尖,低沉笑道:“我要进去了。”
陈牧驰只觉身体仿似被撕裂一般,痛楚让他忍不住呻吟。唐以青仿似受到蛊惑一般,眼眸紧紧盯着陈牧驰的脸,动作不由更快了些。单薄的床吱吱轻响,伴随着低沉的喘息,整个屋子瞬时蔓延开浓烈的情(欲气息。


 

第十七章 病如山倒
当一切平息,两人紧挨着挤在不够宽敞的床上,彼此无言。良久,唐以青侧过身环住陈牧驰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叹:“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迷恋上一个男人,但是我认了。”
陈牧驰的脸色有些苍白,情(欲过后留下的是疲惫与疼痛。他有些不敢置信,之前那个疯狂,恬不知耻的人竟然是他。如若视他为亲孙的老人看到他那副模样,恐怕如何都不能瞑目九泉之下。他想过与一个男人相恋的结果,但等这一日真正降临,他却还是有些震惊。屈辱的姿态,伏膝的卑微。对一个男人而言,还是有些芥蒂。
唐以青看陈牧驰只呆呆盯着屋顶,不由有些慌神,他坐起身,双手扣住那光(裸的肩膀,急声道:“你后悔了?”
目光聚焦在唐以青脸上,冰冷的轮廓此刻多了几分人气,那双目光中映着他呆滞的脸,感觉到肩膀上那双手上的劲道,陈牧驰覆上他的手,轻笑:“天气仍寒,躺下吧。”
往日看到这风轻云淡的笑,唐以青总觉舒心,今日一见却更加暴躁起来。“不想笑,就别笑。你若后悔……”
“不悔。”掩去笑意,陈牧驰眼中泛起一丝悲凉。若悔,仍可迷途知返。若不悔,毁掉的也许便是自己。他终究不信,不信突如其来的一切,不信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唐以青不知他的悲哀,只是重回被窝拥住身边人,心间为那一句不悔开怀不已。陈牧驰乏了,便闭眼沉沉睡去,唐以青看着身边人平缓的呼吸,知道陈牧驰已睡着。他低头在陈牧驰唇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起身穿好衣服唐以青关好门走向自己的居处。
天已经全黑下来,和陈牧驰一起,不觉已过了好几个时辰。想及陈牧驰紧咬牙关不愿发出丝毫声音的摸样不觉扬起唇角,他想听他的声音,所以故意在他眼神迷离,紧咬嘴唇的时候,探舌伸出他口中,轻轻一搅又快速退出,陈牧驰不及合唇,细碎的声音便再也抑制不住的发出。唐以青有过几个女人,但尝过与陈牧驰缠绵的滋味,他想他是再也生不出抱女人的念头了。
一回到他的屋子,便见云姚心神不安的来回徘徊。唐以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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