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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成妻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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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般看我?”
王蕴之眼神一沉,被萧鸢一问才意识到自己盯她看了许久。对这个长公主他了解不多,方才那一出的她是气势逼人,令人夺目,可走出殿外的刹那,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面中带了丝愁容,就似在她坚强的外表下硬是撕开了一抹脆弱。
见他不答,萧鸢又问了一遍。
他笑笑,声音耐人寻味:“微臣以为,长公主不会出来了。”
萧鸢细细打量着他,那句话的意思怎么听来都是别用他意,见他依旧笑着,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来,她狐疑了下,莫不是她真的会错了意?
“驸马,我们回府吧。”
王蕴之点点头,垃过了她的手,轻声笑出了声:“好。不过,微臣还是喜欢听长公主唤微臣,子远。”
台阶之下的大臣都抱拳向他们道喜,连傅婉都过来说了些祝福的话。萧鸢一一应对,还特意嘱咐了傅婉好生办好太后的后事,这后事二字一落,萧衍阴恻恻的声音就传来了。
“太后刚过世,王大人这般急着娶皇姐过门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众人也都惊其中,方才他们说什么来着,恭喜?在太后驾崩的时候说着恭喜,实在是大大的不敬,可一看,连皇后也参与了进来,便松了口气,至少是不会有大碍的。
“陛下说笑,何来急字一说?微臣和长公主有合婚庚帖为证,早已算是夫妻。陛下方才不是说长公主身、子、抱、恙、吗?微臣让长公主回府不过是想让长公主暂且休息,等身子好了,定会一起进宫为太后守灵,以尽孝道。”
一时之间,气氛凝结。
看得出来,尽管面上带笑,当今的陛下在生气!
萧衍略扬嘴角,环视了众人后,最后盯着在萧鸢的身上,看着她,咬牙道:“放他们出去。”王蕴之抱拳谢恩,小心扶着她走了出去,“皇姐出嫁宫内不能没有陪嫁的宫女,从前皇姐身边的青宁就不错,就让她陪着皇姐吧。来人,带上来。”
一个角落里,太监把哆哆嗦嗦的青宁带到萧鸢的面前,看到青宁,她心中好受了许多。细询问了青宁是否受伤,而后让人先把青宁带下去,随她一起出宫。
“驸马可要好好照顾皇姐,否则。。。。”萧衍改口了,改称王蕴之为驸马。
“这是自然。”
随后来了一顶轿子,萧鸢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而王蕴之后朝着萧衍和傅婉行礼也随了进来。
“起!”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长长的宫人跟在后头。
由于太后驾崩,他们不得吹响丝竹,这才让萧衍心里稍稍减了些怒气。
后来据宫里的人回忆,承元三年的那一夜是个极其诡异的日子,公主出嫁,太后崩逝,当然,还有当今陛下发了很大的火,殃及无辜无数。
他盯着远去的轿子,久久愣神,回神之际,他吩咐了傅婉主持大局,自己则拂袖而去。
那顶轿子本就不大,此刻多了个王蕴之是越发觉得拥挤,刚才在群臣前举止亲昵,可萧鸢对王蕴之到底是没什么情愫,如今他缓缓靠来,让萧鸢颇为抵触。忽然,他的一手揽着她的肩,目光暗沉地凝视着她,轻柔地唤道:“阿鸢。。。。”
☆、出嫁
王蕴之微微抿嘴,自是注意到了她萧鸢不着痕迹避开的手,他笑了笑,也不在意。两人挨坐在轿里,不多说话,萧鸢觉得尴尬便佯装身子不爽,正要抚额,一只温热的手贴到了她的额间,细心地拿捏起来,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这时,即便是她想后退也没了可退的余地,抬眼,沉闷的轿内,他的目光明亮如星,她迎头对上,不想王蕴之反倒笑出声来。
〃若是寻常女子看了男子这般直视,该会不知所措才是。〃
〃哦,那你可是希望我那样?〃
他摇摇头:〃阿鸢这样,就很好。〃之后两人又沉默了下来,直至轿边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随从在外提醒快到府里了,他嗯了声,转身对她说,〃其实陛下来不来主婚都不重要,我和阿鸢自会是恩爱夫妻。只是太后刚过世,婚礼只得从简,少不得要委屈你了。〃
萧鸢点头,现下也没什么力气再折腾了,这句从简倒应了她的心。
简简单单三拜天地后,萧鸢就被送入洞房,因太后的事群臣都进了宫,王蕴之便散了宾客,后脚就跟着进了新房。房里的喜婆眉开眼笑地和婢女帮衬着,刚想上前道喜,王蕴之大手一挥就让一干人都下去了。
新房内一片火红,分外喜庆。
她安静地坐在床上,内心却是在不断翻腾,出宫虽是她下定的决心,也不是没想过会遇到如此境地,但真正来临时,竟是这般挣扎。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拉住盖头的一角准备扯下,头顶传来了一阵闷笑。
〃阿鸢是这般迫不及待?〃
萧鸢眉头微聚,握紧掌心的手松了又握,这事迟早都要挑明了的:〃子远,我有话。。。。〃瞬间,那条喜帕被他挑起,眼前明亮刺眼,刚想出口的话也卡在了喉间,这是第二次,她的盖头被掀起。
王蕴之递给了她一个酒杯,随后坐到边上,和她一同喝下了交杯酒。
人人都说酒能醉人,这一口喝下,倒觉着苦涩异常。
〃有什么话,明日再说,阿鸢莫不是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温和笑了,拿过了她手里的空杯,修长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她只觉那温度很是灼热。回到床边,他伸手想去解开她繁琐的发髻,看着她疏离的神色,他扑哧一笑,可动作依旧麻利,抽出了最大的簪子,一下子她的发髻酒松了大半,〃不过我可以等,等到太后百日之后,所以,阿鸢今晚无需紧张。〃
萧鸢这才舒缓了些。
两人窸窸窣窣地开始解衣而睡,他淡淡地说道:“到时一起补偿我就好。”然后他拉过了萧鸢身边的被子,盖住了他们。
王蕴之是言出必行,说了不动就是不动,规规矩矩地
在她边上躺下,萧鸢也渐渐放下了警惕,今日一天,倒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很累很累,她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这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不是出了宫的缘故,她觉着是从未有过的舒爽。
翻了个身,一旁没了王蕴之的身影,她觉得是松了口气,和一个不甚熟悉的男子同床共枕,第二日醒来若是四目相对,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萧鸢起身,轻唤了下,外屋等候着的婢女们排列成队地近来,躬身给她行礼。
为首的婢女站起,让其余人一一报上自己的名来,说是让长公主认识认识。她淡淡看了眼,这些个丫头约莫十五六岁左右,模样清秀可人,比起宫里的奴婢,倒是多了份天真自然。
她摆手制止了,让人先伺候她更衣洗漱,问了那个为首的婢女: “你叫什么。”
“奴婢末秋,是大人派来伺候长公主的。”
她点头,算是记住了这人。更衣洗漱完后,她走到桌前,末秋跟了过来,亲自为她布菜,其余的丫头们都各自忙着整理屋子。她这边在静静地用餐,问起了青宁在何处,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几个整理床铺的丫头神色大变,杵在了床前半天也不动。还是末秋吩咐让她们下去把青姑娘唤来,她们才回了神,匆匆忙忙地走出屋外。
等人通报时,进来的却是王蕴之。
他大步进来,眼角带笑,似乎心情不错,连屋内丫头的行礼都一一免了,还嘱咐末秋好生伺候长公主。
萧鸢不解:“你怎么来了?”
他一愣,随即笑来:“陪妻子用膳,有何不对?”
妻子。。。。。
萧鸢喝了一口粥,咀嚼着这两字的含义,神色微动。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是用食不语,半点没发出声音,用完膳后老伯前来催促,说是府里有事。他缓缓起身,走到萧鸢面前,低头说道:“我已告知府中上下,这竹辉园独你一人居住,绝无旁人。阿鸢好生休息,待身子好些了我便同你一道入宫,若你觉得闷,就让末秋带你好好逛逛。”
“好。”
她起身目送了王蕴之,刚坐回到榻上,这时一个丫头领着青宁进来了,她心中一喜,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书。青宁跑着跪到了她的面前,她拉起青宁细细询问了番,青宁如实道来,这倒让她有些不敢相信了。
“你真没受伤?”
“是啊,奴婢也不知当时发生了何事,只觉眼前一黑就没了感觉,后来等奴婢醒了,有好几个人就驾着奴婢出去了,然后就见到了公主。”青宁被她盯着有些不自然,摸摸自己的脸,笑嘻嘻地问,“公主,莫不是奴婢脸上有花?”
青宁这一笑,才让萧鸢彻底地
放心,之前在宫里她一直记得青宁当时的眼神很是慌乱,都怪听雨的出卖让她变得越发谨慎,兴许这次是她多心了。
“陪我出去走走。”
末秋刚想走上前搀扶着她,她便挥手,说是有青宁伺候就成了。这次嫁入王家,她就给了吴嬷嬷一笔银子回家养老,经历了那事后,她就想着让她身边的人远离这里,只留下了性子活泼的青宁,有了青宁,至少往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趣了。
昨夜盖着盖头,又由喜婆搀着,自是看不到竹辉园的景致,今日一见,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出了正屋,迎面就是一大片竹子,如今正值冬日,看惯了白雪皑皑的雪景,这抹翠绿让人看了心情也好上了几分。踩着石子路,走近细看,一旁的青宁不由咦了声,说这竹子有些奇怪,她淡淡笑了,摘下一片来。这看似怪异的竹子其实是凤尾竹,很是稀有,而难得的是它摇曳的声音,有如‘龙吟细细’,颇为风雅。
顺着竹子边上的小桥走去,小桥下是一汪小溪,在溪的尽头还搭建了一座小亭子,紧随之后的一座恍若浑然天成的假山,若现在是炎炎夏日,避暑乘凉的,倒是惬意万分。
看了会儿,萧鸢也没了兴致,想着回房去准备进宫的事宜了。
“公主,我们从假山里穿过去,好不好?”
在宫里从未见过如此逼着的假山,央求着她,她只好应下。
刚要从假山穿过,就看见两个丫头从房里走出,想是末秋留下了她们几个来伺候的。她的脚步还未跨出,就听得丫头们低低地在交谈着什么,经过石子路时,声音是越来越近,那些话更是一字不漏地进了她的耳朵。
“和你说件事,听收拾床铺的小菊说,昨日床上没有落红。”
另一人惊讶地瞪大眼睛:“当真?那。。。。长公主岂不是。。。。。”
青宁在萧鸢身后,气得想骂人,她摇头,示意青宁不必着急,在那月洞门后远远而来的黑色身影,可不就是王蕴之吗。不管是真巧还是赶巧,王蕴之的到来让两个丫头吓破了胆子,跪下连连磕头求饶,这时萧鸢才缓缓走出假山,冷冷瞥着瑟瑟发抖的她们。
丫头们转过身来,朝着萧鸢是重重磕头:“长公主饶命啊!奴婢们不是有心的!”
萧鸢懒懒地回了句:“不是有心就这般,那若是有心呢?”不管这些话是否有心,听在她耳里了,她就绝不饶恕,抬眸,看着王蕴之。
他自是明白了那意思,扫过地上的人,一改往日的温和,厉声道:“背后议主,我王家可不需要这样的人,带下去吧。”处理了两人后,他走上前来,面含歉意,“阿鸢。。。。不该让你听到这些的。。。
。”
“子远不必自责,下人也有嘴,难免会说错了话。”她淡淡笑了,“总不能把全府里的下人都做出了哑奴。”
他轻皱眉头,而后也跟着笑了:“的确不能。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宫吧。”
“好。”
马车早就等候在府外,他自自然然地拉过她的手往大门走去。尽管府里很大,可主子的一举一动下人都看在眼里,且听说了那两个丫头嘴碎被毒打了一通后赶出府外,不免对萧鸢生了十二分的敬重,不敢造半点次。
坐到了马车上,只剩他们时,萧鸢轻声在他耳边道了声谢。他心中微怔,紧绷的眉宇豁然之间舒展开来,唇边浅浅地笑来,他方才的举止,原来她都知道。不由握紧了她的手,只是不知为何,随着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近,她的手也越发冰凉。
此番进宫,他们需得前往太后的凤鸾宫,守灵三天三夜。此刻,他们已然是披麻戴孝,跪在了殿中,而中间摆放着的便是太后的棺木,不时地有人上香叩拜。殿外跪了满地的宫人,凄凄惨惨地哭着,这些哭声萦绕着,让她难受地胸口沉闷。
一旁的王蕴之又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切莫太过悲伤,她刚转头,这时,殿外传来了太监的叫声:“陛下驾到!”她面色一沉,连那记勉强的笑都凝滞在了唇边。
☆、回府
跪着的宫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萧衍身披粗麻,缓缓走来。走到太后的棺木前,他跪下重重叩了三个响头,眼神瞥过了低垂双眸的萧鸢,双唇翕动,而后叹着气,和宫内的人一道跪了下来为太后守灵。
这一跪便是几个时辰。
守灵期间殿门一直敞着,夜里风凉,不少人都支撑不住开始哆嗦起来,更有几位先帝的妃嫔哭着喊着说是身子不适,想先回宫休息,待好些了再来为太后祈福。萧衍厌恶地皱眉,是分毫不听,倒是萧鸢开口了,让这些人都回去便是。
“皇姐,这怎么使得?”傅婉轻声说道。
“他们既不是诚心,又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的,本宫最看不惯表里不一的人了!”萧鸢噙着冷笑,目光掠过那些自称不适的人,没由来地,她觉察到王蕴之放在肩上的手有了一丝轻微的颤抖。还未仔细探究,这时萧衍也开口,让他们快些回去,算是眼不见为净了。
偌大的殿内,只剩他们四人。
不时地有宫人送些吃的进来,都原封不动地被送了回去。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宫内的蜡烛瞬间熄灭了,连带着白色的帆布都不断飘动着。萧鸢刚想起身点燃蜡烛,她一动,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来。王蕴之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看了看也从位上起身的萧衍,他脸色一沉,担忧地问:“阿鸢?”
萧鸢不过是跪久了有些晕眩,慢慢地醒了过来,她笑了笑,面色是苍白得可怕:“多谢。”刚想从他怀里起来,可肩上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紧闭双唇,眉峰过了许久才舒展开来,亦如往西般笑着,“你我夫妻,何必如此客气?”
“嗯。”她点头,回了一笑。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萧衍握拳皱眉,身形晃动,还是傅婉小声劝着他才不至失礼。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低头沉默,也是,皇姐现下很是讨厌自己,他再也如从前般肆无忌惮了。
殿中的四人规规矩矩地守了整整三天的灵,待宫人来报时,他们早已疲惫不堪。萧衍的意思是让他们先在宫里休息些日子,再出宫也不迟,可被萧鸢坚定地拒绝了,和王蕴之相依着出了凤鸾宫。
宫人中为首的石安轻轻劝着:“陛下,那事有眉目了。。。。”碍于傅婉在场,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萧衍点头,挥推了傅婉,也懒得去理会她的那让自己多多休息的那些场面话,直接抬步往临华宫走去。不过
走了几步,他便觉身子发飘,还是石安扶住了才不至摔倒。
他凝神石安,看的石安是心惊肉跳的:“陛下。。。。”
“没事。”跪了三天,即便是他这般的底子都有些吃不住,更何况是皇姐呢?可是,她宁愿累垮了身子,也不愿多留在宫中片刻。他抚着隐隐发涨的额头,心头沉重,到底是因为这宫里有一个他的缘故。。。。。。
“陛下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石安扶着萧衍坐到了龙椅上。
“不必。”他坐到椅上,重重吐了口气,喝了口茶后稍稍缓了些神,便问,“查到什么了?”石安靠了过来,他听了后,微微不悦,“只这些?这样吧,把皇姐宫里的温远调过来,你就继续调查王蕴之,一丝一毫都不得放过。”
“是。”
石头退了下去后,又有太监端着托盘俯身进殿,说是这些天来的递来的折子。随手翻开了几本折子,上面无非说都在说同一件事,萧衍的眉头便越发紧皱,拿起御笔一一回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空荡荡的殿内,只他一人。他刚放下了笔,外头的奴才听得仔细,立马弯腰端了些点心进来,来的人是温远,他颇为满意,石安是个会做事的人,这么快便安排好了。
“陛下饿了吧,先用些,这是御膳房最拿手的梅花糕,是香甜入口,连长公主也。。。。”温远小心翼翼地抬头,见陛下有些恍神,莫不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嗯。”他拿起一块慢慢尝来,确实不错,“温远,朕让你去办件事。”说完,他的目光便停驻在了墙上的梅花图上,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
萧鸢回府后,是王蕴之亲自抱着她到了竹辉园。
经过园子的月洞门,她的目光看向了那片翠绿的竹子,他便慢下了脚步,低头问道:“阿鸢可喜欢这些竹子?”她随口应了声,一听就是敷衍,倒是青宁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通,他大声笑了,“既然阿鸢喜欢梅花,我明日便差人移几株过来,阿鸢喜欢红梅还是白梅?”
“红梅。”
把她轻放到床上,他动作轻柔地帮她盖好被子,眉眼温柔:“好好休息,我先去处理些公务,晚些时候再来。”吩咐了青宁细心照顾后,转身离开了。
听青宁提起,那晚王蕴之的确来过,不过是呆了半刻后就离开了,似乎是什么要紧的事
要处理。这些天,她虽足不出户,也听说了些,近日来建康城中的官员屡屡受害,有人说是江湖流贼所为,有人说是朝中之人清除异党,各种流言纷纷,引得人心惶惶,更有胆小之人携带家人辞官回家。她若是在宫中必定会过问几句,现在,她只需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过她的日子。
丫头给她梳妆完时,青宁抱着几株梅花,巴巴地跑到她面前来献宝。
“公主,好看吗?”
“不错,难得你采的都是些含苞待放的,插到白瓷瓶里。”
“驸马可真有心,公主说了一句喜欢梅花就。。。。”青宁顿了顿,见她的面色不对,立马改口,“公主,奴婢把这些花瓣存下来,给公主做梅花糕吃。”
萧鸢一怔,说起梅花糕,到是有些时候没尝过了,从前只需吩咐声御膳房便会送来,现下是不可能的了,更别提她和萧衍之间的隔阂。
她笑笑:“你的手虽巧,也比不上宫内的御厨,不过你去试试也好,我也正想着了。”
青宁得令迈开步子就准备大干一番,这时末秋提着一个漆红的盒子进来请安,说是外头有人送来的,指名给长公主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好拒收,验过后确认无毒了才敢送来。青宁取过了盒子,咦了声,扑哧笑了出来。
“公主,这世上竟有这般巧的事,公主方才还在念着梅花糕,现在居然有人送上门来了。”
“可问了来人是谁?”这话,是对着末秋说的。
“那人说是安国公府上的。”
萧鸢这才放心,这梅花糕的手艺,还是安国公夫人传给御厨的。那时萧文道还未夺得天下,萧鸢就寄养在安国公府,算是和傅婉从小一起长大的,在她的记忆中,每次一有梅花糕都会和傅婉枪着来吃,那时的日子当真是快乐,哪像现在。。。。。
拿起一块慢慢尝来,物是人非也好,所幸这糕的味道仍是如旧,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推开窗,凝神了会儿,心中微动,看着外头天气甚好,就让末秋去准备准备,她要去下曾经的萧府。末秋是又跪又劝的,死活不让她出门:“长公主,近日外边很乱,若是。。。。若是。。。。长公主有个好歹,那奴婢就是万死。。。。。”
“无需多说,若你不好向驸马交代,那便多让些人跟着。”
“是。”末秋无奈,唯有听从。
青宁歪着头,不解地问:“公主为何执意要去。。。。莫不是那里有什么宝贝?”
萧鸢戳了戳她的脑袋,不由笑了。
自从父皇称帝后,这座宅子就空了许久,久而久之这里就聚满了乞丐,是天天赖着不肯走了,母后下旨把萧府变成了庙宇。那群乞丐自然是感恩戴德,口口相传说是这庙里出了个皇后娘娘,时间一久,当地人也就把这里叫成了娘娘庙。
她到这里自不是来祈福的,而是这庙中的一间厢房里,有母后的画像。三日守灵后,她是再也不愿进宫了,便想着把这幅画像拿了回去,可时常看着想看。
萧鸢和寻常香客一道进了大门,让马车和护卫停在了庙的外围,她不想太过张扬了,吓了百姓。顺道让青宁知会这庙的师太,自己便往厢房走去,刚走了些步子,就看到了拿着香火往殿内走去的小丫头,似乎有些眼熟。
“阿柳?”
那个叫阿柳的丫头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到了萧鸢,她激动地拜下,还是萧鸢轻轻摇头她才没有三跪九叩的。
“长公主!”
“可是舅母来了?”
即便到了现在,萧鸢也是称安国公夫人位舅母。
“是啊,夫人在里头呢。”
“嗯,那带本宫去。”
殿内,一个女子刚叩拜完起身,转身对上了萧鸢。她年过四十,有些憔悴,也依稀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清秀的美人,对着萧鸢一笑:“好巧,长公主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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