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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和他愉快的伙伴们by木原音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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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里吵闹什么呢?」
高亢刺耳的声音,是乌鸦。
「……嚯。」
隔着厕所门可以听到乌鸦吃惊的声音,以及停下的脚步声。
「这小子怎么回事啊!……你终于杀人了吗?」
阿尔大大睁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晓……被杀了?不会吧……不会吧……身体不断地颤抖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做。这家伙只是擅自昏倒而已。」
听到长颈鹿自暴自弃的声音,乌鸦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让我看看……还有呼吸。只是昏迷吗?脸色超级难看啊。和白纸一样。」
……没有死。晓没有死。阿尔双手交叉在胸前,在心中感谢着神明。
「为什么把这个男人带到头等舱来?不是说好了不能让人质离开后面的席位吗?」
乌鸦的声音在责备长颈鹿。
「那家伙有心脏病。因为他说要吃药所以我就让他来拿药。因为一直在那里哼哼也很烦人。」
「既然是心脏病,那就让他吃药不就行了吗?」
「他应该吃了才对。……可是现在看起来比刚才还糟糕。」
「搞不懂,不过放在这里的话会妨碍走路。将他拖到后部座位上去吧。」
两人的对话就此终止。晓应该是被拖走了吧?哧溜溜的声音也很快就消失了。
阿尔无法抑制涌上的泪水。不管身体受到怎样的伤害,吸血鬼也不会死。明明知道这一点,晓还是将自己的血分给阿尔。就算自己会变得虚弱到极点……而且他不会做出那种只分出一点,然后就让阿尔忍耐的半吊子事情。为什么会对自己温柔到这个地步呢?为了这个不光是对亲人,对恋人也只会添麻烦的吸血鬼……
杰夫的话掠过脑海。维持着半吊子的样子,永远都只会给晓添麻烦。他说的没错。可是自己没有成为完全的吸血鬼的勇气。明明不想给他添麻烦,却不想放弃温柔的晓会不惜生命地来照顾自己的立场。
咚咚的敲门声,让阿尔恢复了清醒。
「……使用中?到底谁在使用呢?」
乌鸦切了一声后,「喂!」地招呼里面。阿尔用双手捂住嘴巴。他屏住呼吸,牢牢地盯着被敲击的门。
「喂!长颈鹿!」
咚咚接近的脚步声。将晓送回后部座位的长颈鹿好像回来了。
「厕所的门打不开。Boss在操纵室,狗在飞机后面进行监视吧?猫还被绑在座位上。明明应该没有任何人使用,却被从内侧锁上,显示是使用中。你不觉得奇怪吗?」
在过了一会儿后,「这么说起来……」长颈鹿开了口。
「那个男人曾经说过门锁不对劲,打不开门啊。」
「那个男人是谁?」
「刚才晕倒的人质。」
「那家伙的话能当真吗?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人啊?」
阿尔的脊背唰地凉了。在他的皮肤似乎都要爆出火花的紧张感中,外面响起了嘻嘻嘻地把人当傻瓜一样的笑声。
「……不可能的。我看着那个男人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的。那里只是门锁坏了吧?因为我刚才踢了半天。客席中央也有厕所,你用那边怎么样啊?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可打不开门的事实的话,干脆踹破了看看里面吧。要是跑出一只两只老鼠来,我还能夸奖你一下。」
门被哐哐地粗鲁地踹了两下。虽然阿尔担心这样下去门不会被踹倒吧?但是那个好像只是乌鸦由于长颈鹿的冷嘲热讽而感到烦躁,所以后来就安静了下来。
如果被就这样视为“门坏了”的话,就可以一直藏到早晨。阿尔轻轻地放下马桶的盖子,在那上面抱着膝盖坐下。
情形暂时平静下来后,就不由自主开始担心晓。无法去打量他的情形的烦躁感让他浑身都不舒服。犯人们好像也离开了头等舱,所以没有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量屏息静气地藏在晓为他创造的要塞中。直到到了早晨,恢复成蝙蝠为止。
一动不动后,就开始觉得搞不清时间了。虽然原本就没有手表,可是一个人单独呆在安静场所的话,就连是过了一分钟,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都无法分辨了。
在按照阿尔的基准,把自己关进厕所两小时……不,是三小时左右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Boss在呼叫长颈鹿。
Boss在操纵室前面。也许是在旁边说话吧?可以听到对话的内容。
「……再有一个小时安琪儿就会到达德克萨斯。虽然对方要求在交出安琪儿的同时释放剩下的人质,不过我已经拒绝了,告诉他们会带人质去圭亚那。因为人质是重要的保险。然后他们就说知道要把死去的乘务员的遗体交给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让步。」
Boss中断了声音。
「既然对方这么要求的话,我想就以他们希望的形式交人吧。正好我们也可以处决叛徒。」
长颈鹿轻松地说道:「要杀了她吗?」
「啊啊,你来动手吧。让猫穿上乘务员的衣服,开枪打她的左胸。」
「可以立刻去杀她吧?」
「尽快吧。我希望能在安琪儿到达前解决掉。因为那些家伙会接连提出琐碎的要求,所以我和乌鸦因为交涉的对应无法离开操纵室。猫就交给你处理好了。」
「好吧。」
阿尔抱着脑袋。猫会被杀。维持着被误认为背叛了同伴的状态,因为自己而被处死。他讨厌这样。
阿尔拼命地动用脑子。就算离开了厕所,自己真的能救出猫,一个人打倒剩下的四个人吗?在没有任何武器的状态下……不管怎么乐观地看也不可能吧。自己的长处就只是不会死而已,并不是身手高强。在他烦恼的期间,长颈鹿好像已经展开了行动。
「猫,你换上这个!」
没有回答。
「我不是松开了你的手脚吗?如果不换衣服我要开枪了哦。」
阿尔听到了冷笑声。
「不管换不换衣服,你都会开枪吧?因为我都听到了!」
插入对话之间的沉重叹息,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如果不知道的话,还可以无所畏惧地迎接死亡。真是不幸的女人啊。不过不用害怕。如果死在安琪的使徒手上的话,你的灵魂也会被净化。」
「不、不要。不要开枪……我不想死,不想死……不要!」
那个悲痛的叫声让阿尔已经听不下去了。阿尔反射性地敲打厕所门。沉默笼罩了悲剧的空间。阿尔再度敲门。
「是谁!」
厕所门被哐哐地踹踢。每次被踢到的时候门就会向内侧凹陷。现在位于头等舱的只有长颈鹿和猫。没有其他同伴的声音。如果是在伤势痊愈,变成人类的现在的话,就算一次面对四个人不可能,但如果是一个一个的话,也许还可以战斗。
「开门!」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受伤。可是他知道现在出去的话,自己受伤的可能性非常高。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疼痛,但一定又会受伤。这样实在对不起为了给他血液而晕倒的晓。
可是他无法置之不理。就算会变得好像破布一样无法动弹,他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地留下后悔。……没事的。就算最后只剩下肉片,晓也一定会捡起自己来的。
「喂!」
阿尔无视怒吼声,进行了三次深呼吸。同时在心中对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藏在这里的晓说了句“对不起!”
阿尔在打开门锁的同时拉开门冲上通路。也许是被那个势头所吓到吧?站立在正面的长颈鹿的手枪迟了一步才对准自己。
阿尔没有错过那个小小的机会,首先就朝着他的右手扑过去。长颈鹿因为好像斗牛场的公牛一样的阿尔的猛冲而倒在通路上。阿尔抓着长颈鹿的右手举到他的头顶,再三地敲在蓝色的地毯上。但是长颈鹿不仅迟迟不松开手枪,而且还用左手殴打阿尔的脸孔,弯曲膝盖踢他的腹部进行反击。
在对于腹部的一击奏效,阿尔发出「唔」的呻吟的时候,第二发又到来了。强烈的冲击让阿尔仰面朝天地翻了过去。而长颈鹿扑到了他的身上。
有什么越过了正在纠缠厮打的两个男人。是猫。注意到的长颈鹿用手枪瞄准猫,阿尔慌忙摇晃他的手。因为无法瞄准,所以长颈鹿没有开枪。在此期间,猫已经打开位于操纵室前面的出入口的舱门跳到了外面。
「喂! 喂!」
长颈鹿用左手殴打阿尔的脸孔,慌忙跳起来去关闭半开的舱门。阿尔扑向这样的长颈鹿的右手。因为他觉得只要抢下枪的话,就可以不相上下地战斗。可是长颈鹿的力量比较大,所以阿尔再度被压住了。
感觉到枪已经和脑袋只有一线之隔的阿尔迅速抓住枪身,将手指塞进枪口。在这个状态下开枪就会爆炸。也许是知道这一点吧?长颈鹿很不甘心地切了一声。
长颈鹿用力甩动手臂。可是现在放手的话一定会被枪击。阿尔也拼命地抓着枪不肯放手。
在长颈鹿大幅度地挥动右手试图甩开阿尔的时候,他失去平衡压在阿尔的身上。趁着陷入了近身战,对方一口咬上了阿尔赤裸的肩头。
「哦哦哦!」
好像要咬下肉一样的激烈劲头让阿尔发出呻吟声。为了拉开这只疯犬,他用左手殴打长颈鹿的脑袋。可是越是殴打,牙齿就越是深深地陷入肉里。好疼。阿尔想法设法地扯开长颈鹿,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头套和头发。
哧溜,头套被单独扯了下来。可是因为他还是维持着咬人的状态,所以到了嘴边就无法再往下。在自己鼻尖摇荡的长颈鹿的头发,是好像燃烧般的红色。在因为被咬的疼痛而呻吟的阿尔的脑中,掠过了“记忆操作”的字眼。
阿尔用左手食指按住长颈鹿的额头。宗教、安琪儿、劫机……浮现出似乎会和长颈鹿有关的单词。瞬间,色彩斑斓的记忆就好像光的洪水一样速度惊人地冲了过来。
长颈鹿的本名是爱德华?英格斯。在怀俄明出生,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的少年爱德。成绩优秀,个性认真,是父母引以为傲的儿子。在大学毕业就职后,由于过于认真而不好相处的个性,他无法与周围人相处愉快,于是从公司辞职。那之后,在不断转职的期间,他逐渐失去了对自已的自信。然后他遇到了和平之家的教祖安琪儿。爱德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地陷入了宗教中。将为数不多的积蓄全部捐献给教团,开始了和安琪儿的共同生活。他完全被安琪儿迷倒,在安琪儿的命令下进行着杀人活动。
因为对教团产生疑问而试图脱离教团的红发会计苏,因为对安琪儿提意见而触怒安琪儿的中年男人克雷夫,因为安琪儿号称需要祭品而抓来的白金色头发的女孩子,对于“和平之家”的劝诱一笑置之,认为「你们昏了头了吗?」的黑发女星亚修蕾……
踏入教团的警察。原本充满幸福的世界的崩溃。被逮捕的安琪儿。被绝望驱使……然后是劫机计划。
阿尔发出命令,「忘记所有和宗教有关的事情 ! 」……男人的牙窗越陷越深,疼痛不断增加。没有奏效。五次里面只能成功一次的记忆操作……
「单纯提取抹消特定的记忆很困难哦。」
他想起了杰夫的语言。难道说,单纯提宗教的话不行吗?既然如此,就改成更加简单的……阿尔强烈地下达「抹消全部和安琪儿相遇后的记忆!」的命令。
鲜明的影像先是好像龙卷风一样不断地旋转,然后就仿佛爆米花炸开一样嘭地消失了。和晓的记忆操作时相比,弹开的程度更加巨大。
顺利完成……了吗?在产生大意的瞬间,长颈鹿甩开了他的手。枪口猛地压上了他的额头。
「你是谁?」
长颈鹿挂着鬼气森森的表情逼近他。
「我在问你是谁!」
枪口压迫着额头。一面想象着脑子弹开的场面,阿尔一面问答了一句「阿尔伯特?亚维格」。记忆操作没有顺利完成。再来一次……他如此想着伸出右手,但是他的手被粗暴地掸开了。
「你为什么对我……」
长颈鹿说着说着皱起眉头。
「为什么……袭击我?」
长颈鹿面带迷惑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哦!」地叫喊出来。他认认真真地凝视着手中的手枪。
「为什么我拿着枪?而且这里到底是哪里?」
站起来的长颈鹿打量周围。
「飞机……里面吗?那么说我是在返回怀俄明的中途吗?」
长颈鹿用左手敲打着脑袋。
「不明白。想不起来。或者说我是在试图去什么地方吗?」
他走到操纵室的门边,马上又返回了阿尔的身边。样子不对劲。
「是我的脑袋出了问题吗?居然不记得上机的事情了。失忆?……可是父母以及兄弟的名字,小学初中高中的事情都还记得很清楚。」
……成功了。好像俄罗斯轮盘一样的记忆操作成功了。阿尔站起来,朝着长颈鹿伸出右手。
「把那把枪给我。」
长颈鹿犹豫地游弋一阵视线后,说着「不要」,用双手握紧枪。
「你很奇怪。居然在飞机里面赤裸裸的……好恶心。」
「虽然我赤裸着,不过现在这架飞机陷入不得了的事情了。你……」
好像要打断阿尔的语言一样,经济舱那边传来了狗「喂,长颈鹿」的声音。
「从刚才开始就这么吵闹?怎么回事啊?」
隔开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帘子被唰地掀开,狗走了出来。注意到阿尔后,狗迅速拔出插在牛仔裤中的手枪瞄准他。阿尔被夹在持枪的狗和长颈鹿之间。
「喂!你小子!」
长颈鹿挂着露骨的怒火指着阿尔。
「你骗我!你说你叫阿尔伯特,结果其实却是叫长颈鹿吧?你打算从我手里夺走枪干什么?」
「你说什么呢!」狗迅速地发出怒吼。
「长颈鹿不是对你的称呼吗?这个赤裸裸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见过啊。而且你为什么没有戴着遮脸的头套!这样会暴露身份的 !」
「你又是怎么回事啊!」长颈鹿瞪着狗。
「我的名字不是什么长颈鹿。也不认识这个裸男。而且遮脸的头套是怎么回事?这不就好像是银行强盗吗?」
「你说银行强盗……」
狗被豹变成“普通人”的长颈鹿的势头压倒。现在的状况是二对一。不过因为长颈鹿忘记了安琪儿,所以和一对一也没有什么两样。只要有枪的话……
阿尔扑向长颈鹿的右手。既然他不肯借给自己,那就只有抢夺了。长颈鹿吃惊地调转身体。在追逐着他的右手的期间,阿尔失去平衡倒在厕所前的通路上。
啪地一声枪响。子弹射入了距离阿尔的右脸只有一英寸的场所的地毯中,微微地冒出了青烟。
「哇啊啊啊!」
明明被瞄准的是阿尔,大叫出声的反而是长颈鹿。
「为、为什么要开枪?他什么武器都没有吧?」
「那家伙不是试图抢你的枪吗?」
「就算如此也不用开枪吧?如果死掉的话怎么办?」
在狗踌躇的期间,阿尔已经冲入前方的厨房。那里是紧邻出入口的空间。前方是通向操纵室的出入口的门,右手是收纳着餐车的厨房。后方通路的左侧是厕所,右手也是厨房。再往里面就是头等舱的座位。
虽然逃了进来,但是被狗枪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喂!长颈鹿!不要光站在那里!快帮忙我抓住那家伙!」
狗发出怒吼。阿尔紧张地环视周围。虽然他试图寻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进行防御,不过这里只有毯子和报纸。就在那个时候,餐车进入了他的视野。是被收纳在厨房前方,分发饮料用的四方形餐车。阿尔冲向餐车,松开固定栓将那些拉了出来。
「不是叫你帮忙吗?」
听不到长颈鹿的声音。
「喂,你要去哪里!回来!」
因为没有来前方,所以长颈鹿好像是去了后面。只要是有着正常神经的普通人,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遭遇机内的枪战的话,首先会选择逃跑吧?
狗好像放弃了追逐长颈鹿,决定首先收拾掉阿尔而接近前方。阿尔躲在纵向细长的餐车后面来到通路上。伴随着砰的枪声,餐车咔啦啦地颤抖。在用尽全力地推出去后,餐车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音向着狗袭去。
「哦哦哦!」
狗吃惊地后退。可是餐车堵着通道,如果不穿过那个就无法过到这边来。这个方法管用 ! 阿尔返回厨房后又拉出一架餐车。然后朝着踹倒最初的餐车的狗发动了第二辆车子。
「这、这家伙!」
阿尔朝着试图也越过第二架餐车的狗丢出饮料瓶子。因为准头原本就不好,而且狗也进行了躲避,所以并没有命中。虽然没有命中,可是好像攻击一样的防御似乎让狗心烦意乱,表情也逐渐难看了起来。不爽感到达极点,是在阿尔打开啤酒罐丢出去的时候。因为劈头淋到啤酒,弄得满脑袋都是泡沫,狗咆哮着叫喊「不要开玩笑!」
防御的餐车只剩下一台。狗已经来到附近。在阿尔试图将餐车推到通路上的时候,已经来到附近的狗抓住餐车,将他连人带餐车拉倒。
阿尔以压在餐车上的形式倒在通路上。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脸朝下的阿尔的后脑勺。啤酒滴滴答答地滚落到他的身上。
「……居然让我这么费事!你去死吧!」
要挨枪了……就在他做出这个觉悟的时候。
「不要动!」
阿尔听到了晓的声音。就在他觉得不会吧而抬起视线后,就发现晓站立在隔开经济舱和头等舱的帘子前面。让人吃惊的是,他的手中握着枪。狗的眼睛因为惊愕而大大睁开。
「你动的话我就开枪了。」
晓提高声音。狗用枪口对着阿尔,以扭着脖子的不自然形式停下了动作。
「你才应该放下枪呢!否则我就开枪打死这个男人。」
狗用枪口紧紧地顶住阿尔的后脑勺,到了让他感觉到疼痛的程度。
「如果你开枪我也会开枪。想死的话就开枪吧。」
晓的脸孔是青白色的,持枪的手从这边也能看得出在不断颤抖。尽管如此,他还是维持着和狗的对峙。
「……你从哪里弄到那把枪的?」
狗的提问让晓嘿地笑了出来。
「你的同伴洗心革面了。」
是长颈鹿!因为记忆操作而失去了安琪儿与宗教的记忆的长颈鹿,将枪借给了晓。狗恨恨地切了一声。
也许能得救。阿尔的胸口燃烧起了希望之火。猫逃出了飞机,宗教记忆消失的长颈鹿是无害的。剩下的劫机犯只有三个人。就算传出了枪声,那其中的两个人也一直呆在操纵室没有出来。多半是没有注意到客舱的问题吧。
武器只有双方各一把的手枪。二对一的人数还要占优势。狗因为被晓吸引了注意力而没有看自己。只要在这里进行反击的话,也许可以压倒狗……阿尔对晓使了个眼色。晓用眼球的动作对他进行阻止“不行”。
「把枪口从他身上移开。」
晓的命令让狗扭曲了一下脸孔。
「我不是叫你放开枪吗?我要开枪了!」
因为以阿尔为人质,所以狗比较不利。就算能杀死人质,如果自己也被杀就不合算了。狗嘀咕了一句「可恶!」将枪口从阿尔的后脑勺移开。
「就这样举起手……站起来走到这边来。」
「等等!」
狗叫喊出来。
「我会引爆安装在这个飞机上的炸弹!那样的话剩余的乘客都会化为灰烬!」
晓的表情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骗人!」
阿尔进行否定。
「没有安装什么炸弹。这些家伙的武器就只有四把枪和一把匕首!」
「少罗嗦!住嘴!」
狗变调的声音,等于是验证了他确实是骗人的。晓用让狗忍不住畏惧的强烈视线瞪了他一眼,冲阿尔说道,「到这边来!」
晓维持着用枪口对准狗脑袋的姿势。在一触即发的空气中,阿尔穿过狗的身边,踏上全是餐车的道路,向着晓所在的后方走去。
背后传来了咔嚓的声音,他反射性地的回头。操纵室的门打开,有什么人从里面走来。是乌鸦。乌鸦好像也没有想到居然有同伴以外的人呆在通路上,所以「哦哦」地发出叫喊,将枪口对准了阿尔。
「你、你是谁!」
乌鸦叫喊着,看到了倒在座位上的狗。
「乌鸦!打死那个裸男!」
在阿尔试图躲避的瞬间,砰的枪声已经响起。右肩一阵疼痛。因为被击中的冲击而摇晃的阿尔,背朝下地趴在了滚在通路上的餐车上。
「阿尔!」
听到了晓的声音。好疼,好疼,好疼……晓好心分给自己的血液从右肩咕嘟咕嘟地流出。血……太浪费了。阿尔用左手扶着右肩支撑起上半身后,已经陷入了最糟糕的状态。
站在座位中间的狗和站在通路上的乌鸦瞄准着相当于分界线的帘子。可是那里没有晓的身影。他好像后退几步以分割经济舱和头等舱的墙壁为盾牌藏了起来。他从帘子微微打开缝隙中伸出枪口瞄准着两人。
「因为Boss说有奇怪的声音,所以我出来看看。怎么这么狼狈啊。」
乌鸦丢下这句话。维持着瞄准晓的状态,狗叹了口气,
「长颈鹿疯了,不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把手枪交给了乘客。他好像在后部座位上,不过已经没法用了。」
「搞什么啊!」乌鸦恼火地发出叹息。
「长颈鹿我回头会去收拾。因为他赤手空拳,所以很简单。」
自己等人的处境压倒性不利。这样下去的话,如果脑袋或是心脏被打中……就好像读取到阿尔的心声一样,头上传来了咔嚓的声音。
「不要对那个男人开枪!」
晓的声音让乌鸦抬起头。晓从帘子缝隙中微微探出脑袋。
「……丢掉枪!」
乌鸦向晓发出命令。
「如果把枪交给我们,我就不会再对这个男人开枪。」
晓的枪好像在迷惑一样地颤抖起来。看着那一幕,乌鸦的嘴角露出好像捕捉到猎物的猛兽一样的奸笑。就算晓丢下枪,这个男人也会开枪射击自己。然后再杀死晓。阿尔有这个确信。
「不要丢掉枪!」
阿尔叫喊。
「就算射中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不会死的!」
「什么叫不会死啊!」
乌鸦抖着肩膀哈哈笑了出来。
「你当自己是不死身吗?要不要现在就试试看啊?」
瞄准阿尔的枪口,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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