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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之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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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服。
完颜烈笑了:“我母后要见你,你自己去瞧瞧!”
见到皇后的一瞬间,李蓁蓁知道完颜烈没有说谎。尽管皇后已是两个成年男子的母亲,尽管皇后此时的脸色过于苍白,尽管皇后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但她的周身就像一个发光体,当你看见她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李蓁蓁就是这样,怔怔地挪不开目光。
“你就是西夏郡主?”皇后的声音很悦耳,却也冷得叫人害怕。
李蓁蓁瑟缩了一下,垂下头去,轻声应道:“是!”
“和我想象当中的模样差不多,难怪烈儿会喜欢你!”
想象?是好还是坏呢?李蓁蓁担心地想着。皇后竟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嘴角略略上扬:“很漂亮!和烈儿很般配!”
李蓁蓁欣喜地抬起头:“真的么?”
“真的!”皇后轻轻颔首,嘴唇的弧度很浅,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真美!比颜大哥说的还美!”李蓁蓁喃喃道。
皇后轻提左眉,那令她威严的脸上多了一丝俏皮!“烈儿竟然在一个姑娘面前夸奖另一个女子!难怪你一进来就盯着我瞧。你一定是不服气了?”
“是!不是!”李蓁蓁急得舌头打结,“我是说,现在心服口服了。”
“你和烈儿应该彼此爱慕,为何你会另嫁他人?”皇后不经意地问道。
“我——”李蓁蓁轻咬下唇,“我——”
“你的嘴唇很好看,可不要咬坏了!”
李蓁蓁露齿笑了笑:“我是比武招亲的。”
“对了!这事我也略有所闻!如此说来真是造物弄人了。你们恐怕有缘无份。”
李蓁蓁不由黯然,皇后说的正是她心里最担忧的事。如今她的一片芳心更倾斜于完颜烈,萧枭的影子随着他一日日延迟归期渐渐淡去。可是,即便她爱上了完颜烈,完颜烈也爱她,又怎样呢?结果还是不能在一起。她与萧枭虽然未曾圆房,但毕竟是成过亲的。思量间,一张俏脸一忽儿白,一忽儿红。
皇后也不言语,只是任她沉思。
“我知道。”许久,李蓁蓁才说道,“我也不敢存有这样的幻想。”
皇后伸出洁白的玉手轻轻摇了摇:“这也不能说是幻想,若萧枭不爱你。你完全可以弃他而去。谁说一女不能嫁二夫!哼,只许男人负心么?”她说到这里,眉心忽然一皱,竟有一丝痛苦之色自眼中掠过,但只一闪,便又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万一萧枭喜欢你呢,你会选择谁?”
李蓁蓁茫然地看着皇后,选择?她有这个权利么?“他不喜欢我!”她忽然黯然道。
“哦?”
“他,”李蓁蓁蹙起双眉,似不知如何开口,“我们还没有洞过房。”李蓁蓁的脸上腾起一层羞色,偷眼向皇后一瞧,却见她并无异样之色,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你们刚成亲,他竟然没有想过要碰你么?”皇后喃喃地说着。
“可能是我长得不好看,他不喜欢我吧!”李蓁蓁委屈地倾诉,她面临国破人亡,内心始终惶惶,虽然有完颜烈陪伴,但对方毕竟是个男子,暂时与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心底的郁闷越积越多。如今一遇上皇后,竟像遇见了亲人,一说起来,便恨不能将心里的话全掏了出来。
“不,烈儿的眼光没有问题。”皇后并未直接赞美李蓁蓁,但这句话一说出口,李蓁蓁一张俏脸上登时喜色大增。“萧枭有没有对别的女子动心呢?或许,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李蓁蓁偏头想了想,才道:“我也不知道。那时他执意与完颜三哥在一起。后来,我便和完颜六哥回金国了。他,他待在临安,不肯回来。”想起自己写信过去,萧枭仍一点信息也没有,李蓁蓁不由得暗自气恼。
“你是说他和我的炽儿交情匪浅?”皇后神色未变。
李蓁蓁点了点头:“那时我们一起逃出西夏府,也是三哥抱着他出来的,三哥好像也与他挺投缘的。”她与完颜烈待的时间久了,称呼上便也随了完颜烈。
“他长得可好看?”皇后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李蓁蓁用力点头,脱口而出:“比你还好看!”
皇后不动声色:“你是说,他比女人还好看?”
“对,对,对!六哥就说,成亲那天,新郎官比新娘子要漂亮。”
“他像个女子么?”
李蓁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是说,他的举止是否有些女性化?”
李蓁蓁摇头:“比武招亲那天,倒是来了一个娘娘腔,叫什么赵祺的,被他打下擂台了。”
“他在你面前脱过衣服么?”
李蓁蓁俏脸飞红,皇后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古怪,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
“呵,你别见怪!照你所说,炽儿似乎对他很有好感。我这个儿子平时不易动心,所以,对这个能引起颜炽兴趣的,做母亲的总是特别好奇一点!”
李蓁蓁松了口气,想到萧枭是因为颜炽的缘故才疏远她,她便觉得有些心平气和。但随即又好奇起来:“三哥喜欢男子,难道你也不在意?”
皇后浅笑:“颜炽若真的动了心,总有他的理由在。”
李蓁蓁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抬起手指:“莫非你怀疑萧枭是个女子?”还没等皇后开口,她又丧气地垂下手臂,“不像啊!他虽然长得漂亮,但应该是个男子啊!女子哪有那么高的!更何况,他还长胡子呢!还有,他的胸部也很平。”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这些,只有等颜炽回来才能知道。对了,萧枭是何方人氏?”
“大宋子民。”
皇后不语,隔了些时候才又问道:“这些,是你们查出来的么?”
李蓁蓁摇头:“他自己说的。”皇后不再言语,李蓁蓁也不敢说话,过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你怀疑是萧大哥?”
皇后避而不答:“你可以走了,好好休息去吧!”
李蓁蓁还想再问,已有丫鬟进来服侍皇后,而皇后也是一脸疲倦,而且还闭上了眼睛,似乎再也说不动一句话了。她只好怏怏而退。
一直等她走出门后,皇后陡然睁开眼睛,双目熠熠生辉:“炽儿,希望你不会陷入太深!”她挥手摒退丫鬟,神色之间又显得茫然起来,似乎有什么往事正在令她陷入痛苦之中。“易大哥,我该怎么做?”她喃喃自语,恍惚间,似乎又见到了那张牵肠挂肚22年的脸,“你的儿子终于也懂得谈情说爱了,只是他心仪的人儿是否值得他像你一样地付出?”
第6章(1)
“蒙古兵有何动向?”连日战事,皇后虽然神色镇定如常,但容颜毕竟憔悴了。此刻,她端坐在宽大的龙椅前,手拿一本来自前线的告急文,向她的六儿子发问。唉,金国太子以及其他皇子都是无能之辈,开战以来,没有打过胜仗,自从太子战死沙场后,其他几位皇子竟然都弃城逃亡。
完颜烈神色略显慌张,曾经以为大金国固若金汤,只有攻打别人的分,又何曾想得到,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蒙古兵大军压阵,金兵自开战以来,几乎未曾打过胜仗。他实在不想告知母后,金国败绩已现,亡国之象昭然。
皇后沉澈如水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完颜烈:“怎么?”
“我,我国……”完颜烈嗫嚅着,“如果三哥在就好了。”他忽然由衷说道。三哥自12岁即带兵打仗,每战必胜。那时他虽然也对三哥心生钦佩,但总觉得自己若带兵,绝对不会比三哥逊色。
“服气了?”皇后的眸子中笑意微现,忽而又叹了口气,“个人又怎能力挽狂澜!金国气数已尽。”
“母后!”完颜烈叫道,他不忍母后这般颓丧。母后应该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神,即使那样地遥不可及!
皇后避开了完颜烈的视线,俄顷,忽然问道:“你父王病情怎样?”
完颜烈再次黯然,父王也和自己一样,以为大金帝国是不可动摇的,没想到开战至今,兵败如山倒。他抵挡不了这样的打击,或者是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身体一下子垮了。
“成吉思汗真了不得了,不仅自己用兵如神,死了还有这样一个如此出色的孙子蒙哥在替他扩张国土!天运如此!”
“蒙哥节节进逼,简直就像一头饿狼!”完颜烈愤然道。
皇后苦笑:“当年你三哥进攻别国,又何尝不是?”
“三哥?”完颜烈试探着,想要问问三哥的下落。
一时,大殿之内寂然无声。
许久,皇后飘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和李蓁蓁想办法逃出城外去吧!”
“母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我是一国的王子。再说,蒙古兵虽然在城外虎视眈眈,但金国的都城又岂是他们想进便可以的。如今,他们在城外叫嚣不停,我们只要置之不理,他们又能奈我何?城中粮草完全可以自己自足……”
他还待述说,皇后已挥手打断了他的言论:“你太轻看蒙哥,只要是他下定了决心的,没有攻不破的城门。不过是早晚而已。你和李蓁蓁若走得早或许还能侥幸做一对贫民夫妻,从此脱离皇室,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她的眼眸中向往之色大增,若是当年易大哥能放下那该死的责任……
“母后!”完颜烈打断了她的思绪,“要不你和蓁蓁一起走,我和父王留守!”
“胡说!我是一国之母,岂能一走了之?”
“母后既知走不掉,又何必劝我?明日我便上战场,与蒙哥一较高下!”
蒙哥没有给他这次机会!
当晚,蒙哥即命人“忙趁东风放纸鸢”,将人绑在硕大的纸鸢上,趁着东风飞入城内。金兵尚未反应过来,已一一被擒。金国皇帝完颜守绪不等蒙古兵进犯,已先行传位于完颜承麟,自缢身亡。也算是他的一大福气了。完颜承麟以牺牲皇后为代价,与完颜烈等一行人逃出城外。皇后为掩护完颜烈,成为蒙古兵的俘虏。
“六哥,你有没有发觉,蒙哥的身形好熟悉!”李蓁蓁在逃离了险境后,才问完颜烈。
“是啊!好像在哪儿见过。”完颜烈神色惶然,还没有从适才的恶战中回过神来。
“他……”李蓁蓁欲言又止,向完颜烈看看,完颜烈显然心思并不在这里,她也就住了口。
“你说什么?”完颜烈茫然抬头,此时此刻,他才能够真正体会到李蓁蓁的失落与痛苦,亡国的阴影差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没什么。”李蓁蓁将她的疑惑压了下去,其实她很想告诉完颜烈,那蒙哥真的很像一个人,一个她都不敢去确认的人。但是,一来,她只是猜测;二来,若真相果真如此,那颜炽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而完颜烈一直相信他哥哥还活着,若是连这点希望都成了泡影,完颜烈的第一反应恐怕就是再回城中,她实在害怕再经历那样一次战争。既然出来了,就顺着完颜烈母亲的意思,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永远忘掉他们曾经拥有的王朝岁月吧!
“三哥?”完颜烈忽然清醒过来,“三哥!我一定要找到三哥!只要找到了三哥,一切都会好转的!母后也能救出来。”他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拽住李蓁蓁的手,“你说是不是?”
李蓁蓁强作欢颜:“是!” 完颜烈的情绪这么激动,她怎么敢说不是!她怎么敢将她的怀疑再说出来!她只好也这样告诉自己,或许自己的怀疑根本是子虚乌有,或许,他们真的能找到完颜炽,真的能扭转乾坤!只是,他们要到哪里去寻找完颜炽?
颜炽刚刚清醒过来!
“你为什么救我?”
他的对手,那位将一把薄得近乎透明的刀送进他的身体的刺客笑了:“你果然与众不同,不但在第一时间认出我,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颜炽一边暗运内力走遍全身,一边示意对方做出回答。
“因为你没有死!”
颜炽用手按住伤口,他的右心房:“你没有想到我是一个左心人。”
“是的,而且和我一样!”对方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有,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可是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颜炽。
颜炽坦然地回望着对方。从刺客的鬓发来看,对方的年龄应该在50左右。脸上曾被利器所伤,但看得出来,原先的他应该也是容貌俊雅。比较特殊的是对方的眼神,迷离而空洞,似乎没有什么过去留在他的脑海里。
“你失忆了?”
“你真的很不简单!”对方忽然跳将起来,在颜炽的肩头重重一拍,颜炽体内真气自然反弹,将对方手掌的掌力化解。那刺客也不在意,缩回右手,双手不住互搓:“有趣,有趣!你是我这些年来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人。”
“多少年?”
“十?不对!”那人偏过头去,仔细想了想,“不对,那娃儿都这么大了。不止十年了。”他挠了挠头皮,显得烦躁不安。
颜炽的心脏忽然蓬蓬跳了起来:“娃儿?”他不自然地重复。
“是啊!那娃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刚到那里时,他还没有生出来呢?”
“她——叫萧枭?”颜炽小心翼翼地问道,问题才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几乎立刻想掩住耳朵。
但那人已再次蹦起三尺:“你怎么又知道?”
“那……你,你来杀我也是她的主意?”颜炽控制不住自己。
“你都知道了还问!”那人白了颜炽一眼。
颜炽颓然倒地,伤口似乎又隐隐作痛:“既然如此,何不亲自动手?”
“你说什么?”那人没听清。
颜炽不答。
“嘿嘿,虽然我救了你,不过我已经杀了你,就算不得违反命令。他就不能发火。”那人顾自己喋喋不休,显然对萧枭也极为忌惮,但又为自己的这一计谋得逞而得意万分,“你不知道,你都已经昏睡了两个月多了。我都快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幸好我的医术高明,才让你又活了过来。”他对于自己的医术颇为自得,却不知道若不是他不会料理,颜炽早就醒了过来,又怎么会昏睡这么久?“你这人也真命大,如果不是他现在已经不来找我了,我就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来看你。”
颜炽神思恍惚,心中只觉得欲哭无泪,听着那人的絮絮叨叨,下意识反问:“你经常和她在一起?”
那人忽然尴尬地笑了一下:“那倒也没有啦!小时候他常常来找我学武,后来,就不常来了。最近的一次……”他偏过头去,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三个月前……是四个月?不对!应该是……”他掰着手指,脸上的神色甚是苦恼。
颜炽呆坐着不动,那人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三个月?那时他还不知道萧枭是个女儿身,他们一起把酒言欢,一起探讨武学,一起谈论天下!日子是何等惬意!四个月前?四个月前,萧枭正好成婚,大婚当日,萧枭一袭红袍,说不出的光彩耀人!当时他还傻乎乎地幻想自己就是站在萧枭旁边的新郎官,而萧枭,盖着红头盖,含羞站在他的边上。哦,还有,当他以为一切就此了结时,偏偏西夏又遭遇偷袭。唔,他救了萧枭!不,是萧枭让他救了她!萧枭,萧枭!难道那时候,她已经大局在握,将自己列入她所要剪除的队列中了么?
冷不防领口一紧,那人已经将颜炽提了起来:“喂,你听不听我说话?”
“什么?”颜炽只觉得喉头干涩,口腔内充满了胆汁的味道。
“我说,后来他每次来找我,也不跟我学武,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我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说我不懂。哦,对了,有一次他对我说,我的眼睛很像一个人,一个他经常思念的一个人。我问他是谁,他又不说。我一直都想揪出这个人来。对了,你一定知道。”他忽然又抓紧颜炽的衣领,“快告诉我!”
颜炽苦笑:“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都知道么?”那人怀疑地盯着颜炽,“你是不是不肯说?”
颜炽面色之间,更见灰败,那人不由得放了手:“你可别死啊,我好不容易才救了你的。大不了我不让你说就是了。真怪,那时我逼着娃儿说出他思念的人是谁时,他也是这副模样。”
“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那人眼珠翻了上去,半晌才道:“啊,对了。有一次我说他不正常,像个娘们。他不但没生气,反而哭了。”
这一回换成颜炽抓住那人的衣领了:“她哭了?她哭了?”老天,这个人何其之幸,能够分享萧枭那么多喜怒哀乐!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那人被颜炽一拎,顿时双脚离地,气急败坏地挣脱了颜炽的束缚,“奇耻大辱!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颜炽被他一推,再次坐倒在地,喃喃道:“她为什么哭?”
“我不敢问!因为他马上就把眼泪擦掉了,还威胁我,说我如果对别人说了,就把我的嘴巴缝起来!他还特别强调,我不能对他的女师傅讲。讲了,他就要把我的‘婧儿’给烧了。”他忽然宝贝地捧出一件东西,似乎是荷包之类的。颜炽没有留意。倒是对那个称呼有些好奇,“婧儿”,居然和他母后的名讳同一个字。
“女师傅?”
“对啊,每次都由她的女师傅陪她来。”
“她到底是谁?”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那人朝颜炽白了白眼。
知道?除了知道她是西夏的驸马,除了知道她是个女的,除了知道她有两个师傅,除了知道她还有四大武艺超群的保镖,除了知道她就是指使别人来杀他的人,他哪里又知道什么!“你能带我去找她么?”颜炽试探着问。
“不能!”那人很干脆地回答,看见颜炽异样的脸色,他又补充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这里!”
颜炽再次丧气。
“喂,你干吗要找他?”那人忽然警觉起来,“你是不是要向他告状,说我救了你?我告诉你,我不会认账的!”
颜炽苦笑:“你怕她?”
“那也不是。”那人有些忸怩,“不过么,他老是给我好东西吃,又给我好东西玩,还给我地方住。”
“她还让你帮她杀人!”
“只有这一次!”那人皱着眉头。
“我真幸运!”颜炽自嘲道。
“那当然!”那人的腰一下子直了起来,“那娃儿也说过我是江湖中罕见的高手。对了,什么是江湖?”
“她没告诉你么?”
“她说我还是不知道的好!”
颜炽怔了怔,随即冷笑:“但是,她最终还是让你进入了江湖!”
“江湖?我进入了么?”那人环顾四周,神色很是不解,“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啊!你说这就是江湖?”
“对!充满了杀气的地方就是江湖!”
“杀气?你是说我杀你的事?”那人尴尬地抓了抓乱草似的头发,“你这人怎的这么记仇?我不是又救了你么?”
颜炽朝他看了看,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
“你想干什么?”那人拦住颜炽,“你不跟我好了?”
“她是对的。江湖的事还是由愿意待在那里的人去做好了。你不属于江湖,你属于你自己的世界!而我——”他苦恼地牵动嘴角,“我必须回到我的江湖,去解决属于我的事情!”
那人立在原地,脸上也学足了颜炽,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你也要丢下我?”他忽然自怀中取出他的荷包,贴在脸颊上,“婧儿,只有你最好了。”
颜炽心一动,那荷包刚才他并未仔细看,此刻却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是什么?”他试着伸手,那人立刻将之护在心口:“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婧儿!”
“婧儿?”是巧合么?为什么每次那人在呼唤这个名字时,总让他联想到母后?
“婧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那人的脸上忽然现出柔情万种,声音也格外的温柔。而最诡异的是,这样温柔的声音自那么一个既疯又傻的老头口中说出来,却又显得如此合理,仿佛这就是他本来应该具有的语气和声调!他忽然直觉地想要将这个老头子带到母后跟前。不,不!这个念头太可笑了!他怎么会认为母后会认识这个半疯半傻育失去记忆的老头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应该一走了之,毕竟这个老头子除了杀过他一次又救过他一次之外,跟他一点点牵挂也没有。他甚至都能断定,这一别后,两人可能就是永别!但有什么止住了他的步伐!
“婧儿叫我易哥哥!我就叫易哥哥!”
颜炽的心脏感受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疼痛,似乎有一把大铁锤狠狠地锤击在他差点停止跳动的心脏上。易哥哥?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过问题的话,如果那一刀没有伤害到他的头脑的话,那么,他确信无疑:他的母后,金国的皇后,曾经对着一块玉,呼唤过“易哥哥”!
“你认识这个么?”他自领口掏出那块玉来,那是在自己看见了那一幕后,母后将这块玉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说是家传之宝。此刻,他将这块玉呈现给眼前的“易哥哥”,他不知道这样做想干什么,他只是直觉地这样做了,就像自己的意识被某种不知名的感觉给指挥了。
那人抬起头来,愣愣地盯着颜炽手中的玉,那块玉可能是带久了,呈现出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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