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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之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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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不知名的感觉给指挥了。
那人抬起头来,愣愣地盯着颜炽手中的玉,那块玉可能是带久了,呈现出隐隐的血丝,晶莹无瑕。
“那是什么?”那人傻乎乎地问着,那块玉并没有唤起他的记忆。
颜炽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有些失望。自己到底在探究什么?他自嘲地勾着嘴角,不想再管这个老头子,转过身去。
“你……”那老头子转眼间站到了颜炽面前,反复地好奇地迷惑地打量着他,“你?”他偏着头,努力想要抓住些记忆,忽然展颜笑了,“我知道了!哈哈,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颜炽的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一般,声音竟有些颤抖。
“我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熟悉了!原来你长得好像我的婧儿!”
颜炽的头一昏,几乎就要栽倒在地。那双发亮的眼睛,那双因兴奋而显得神采飞扬的眼睛中,映出了另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在另一双眼睛里,折射出来的是痛苦与茫然!母后有什么隐瞒了自己。不,不是的,母后——芳名颜婧,的确暗示过,自己的父王另有其人!只是当时,年少气盛的自己又怎会放在心上?
“母后,易哥哥是谁呀?”
“易哥哥?”颜炽从未见过母后有这样发亮的眼神,那种幸福令母后的容颜几乎要发出光芒来,“易哥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也是母后最喜欢的人!”
颜炽尽管年幼,却也懂得吃醋:“母后不喜欢炽儿么?”
“母后当然喜欢炽儿!炽儿本身就是易哥哥的一部分!”犹记得当日母后发烫的脸颊热得颜炽的脸也红了起来,颜炽便也兴奋起来:“好啊,好啊,母后也最喜欢炽儿了!炽儿是易哥哥的一部分。那父王呢?”
颜婧的眼神立刻暗淡下来:“炽儿,你是个男子汉对吗?”
五岁的颜炽郑重其事地点头:“炽儿当然是个男子汉,炽儿要保护母后!”
“炽儿真乖!”颜婧亲了颜炽一口,有什么热的液体就留在了颜炽的脸上。
“母后,炽儿说错话了么?”颜炽很惶恐,母后是不会哭的。
“不,炽儿长大了,母后高兴!炽儿以后都不要忘了今天的话,炽儿长大了,要懂得保护母后,保护自己!”
颜炽有些不安。
“炽儿别怕!”好像知道颜炽在想什么,颜婧握住了颜炽的手,“炽儿长大后是要继承金国王位的。炽儿要将大宋江山取回来。”
“我……”颜炽很想告诉母后,自己不想要什么江山,自己只想和母后在一起。但是看到母后坚定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有,今天的话,炽儿谁都不可以说。从现在起,炽儿要将易哥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如果炽儿做不到,那炽儿就永远也见不到母后了。”
颜炽的童年从此提早结束。长大后,他有好几次想再问母后,只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母后总是能够提前感应到他的疑惑,然后干脆地回避掉。而他,那种会令他心慌的真相,他也选择了忽略。但是,就像他曾经对萧枭说过的,“真相就是真相,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主观控制而销声匿迹!”
“你是谁?”颜炽颤抖着声音,竟然不敢再看眼前这个笑嘻嘻的疯老头子。
“我就是我呀!”那人依然笑嘻嘻的。
颜炽的喉结剧烈地动了一下,咕嘟一声巨响,他努力咽下一口口水。如果不是这样,他真的怀疑自己会否就此因却水而干死!“你跟我走!”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去哪儿?”那人摔开颜炽的手,“虽然你长得是很像我的婧儿,但是,别拉拉扯扯的。那娃儿告诉我的,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萧枭?这场突如其来的剧变让他暂时忘却了萧枭带给他的疼痛。此时,这种疼痛又细细地碾过他的心房。
“对,我要先去找她!”
“你真的要去告状?还要拉着我去?你怎么就这么不肯放过我呢?”
颜炽苦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她是你救了我!”
“这还差不多!”那人又去看他的荷包,忽然想到了什么,直跳起来,“不对!那他不是认为我杀不了你!不行,不行!到时候他就再也不肯来找我了。”
“我是左心人!你忘了吗?我会这样告诉她的。”
那人固执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行。万一你被他杀了,怎么办?”
颜炽忽然心口一热,真相并没有浮出水面,但他对自己的关心却是那样的顺其自然。尽管他们才不过相处两个月而已,但是那种亲切感却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不会的!”他的眼眶有些发热。
“不行!”那人扯住了颜炽的衣袖,大声说道,“你这人怎的这么婆婆妈妈,人家都要杀你了,你还想着要送上门去!有我在,你又杀不了他的。就算我不在,你也杀不了他的。难道除了去找他之外,你就没有事情好做了么?”
颜炽悚然而惊!不错,自己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既然萧枭连自己也要下手,更不知会如何对待弟弟!现在,弟弟生死未卜;群雄逐鹿中原,也不知是怎般光景?自己居然还沉迷于儿女私情,执着于一个小小的原因!念及此,冷汗自背上迸将出来。
“怎样?”那人此刻倒也并不糊涂,一双眼睛只是盯住颜炽。
“你说得对!”颜炽在他的注视下,脸颊微微发热,“咱们走!”
“去哪儿?”那人一脸戒备,倒也不是随便就能左右得了的人。
“去寻找答案!”颜炽接住了对方探视的目光,“你不是觉得我很熟悉吗?我们去找你的婧儿问个清楚!”
“我知道你就是萧枭!”
蒙哥面具后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金国皇后颜婧,没有回答。
颜婧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蒙哥。
蒙哥摘去了面具。
“你果然很漂亮。干吗还粘着胡子,那个应该不属于你。”
萧枭忽然轻轻叹气:“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让你立刻死。”
“成王败寇,我本来就没有苟活的意思。留着这条命,是想问你,颜炽呢?”
萧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张皇,似乎有什么她一直期待的事情消失了。
“颜炽没有回去?”她似在问颜婧,又似在问自己。
“看来我们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颜婧疲倦地闭上眼睛。
“你打算放弃了么?”萧枭的声音有些咄咄逼人。
颜婧再次张开眼睛,眼神中有一丝轻蔑:“你不了解他。”
萧枭的脸一红:“我又何必了解他?他若活着,应该知道天下状况。你都能够猜到我的身份,他又怎会被难倒?为什么他不来找我?”
颜婧叹气,当局者迷,历来如是,纵使萧枭聪明如斯,也不能幸免。她能猜到蒙哥就是萧枭,那是因为曾经从李蓁蓁口中得知她的大致情况,更何况有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虽然萧枭带着面具,但有几人能拥有她那样独特的气质与高贵?又有几人能够具备这份女性独具的优雅?颜炽若是和萧枭这样对视,恐怕在第一时间就掀去萧枭的面具了。
“你为什么会和他分开?”
萧枭的脸色红得几乎就要透出血来。
颜婧有些了然,下意识地瞄了瞄萧枭的小腹。萧枭的右手正轻轻地搁在那儿。“你,怀孕了?”
萧枭不语。
“你是如何瞒过别人的?”颜婧的脸上忧喜参半:喜则自己有了孙子,忧则萧枭的身份是否能够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
“我其中一个师傅是个女的。”
“你母亲知道了么?”
萧枭摇头。母亲?相较于颜炽的母后,自己的母亲几乎是不近人情了。从小,母亲就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颜炽提醒,她这辈子都恐怕认定自己是个怪胎!对于母亲而言,只有兴国才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他不会再来见你!”那天早上她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母亲很难得的,坐在自己的床沿上。
“他在哪?”
“不知道。”
“我要去找他。”
“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如果不是,你找到他又怎样?”母亲真的很了解她,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念头。
“我不想当皇帝了。”
“你必须当。”
“阿爸有那么多儿子,为什么要我这个假男人来当?”她刻意强调这个“假”字。母亲的顽疾当即就发作了。她忘记了,母亲是经不得刺激的,一刺激,她的心脏就会剧烈绞痛,这一次,几乎夺去了母亲的生命。幸亏她的女师傅就在旁边。母亲醒来后连看都没有朝她看,只是摇晃着要离开。
“母亲!”她哀哀叫着。母亲没有理她。
“母亲!”她再叫,“我会当下去!”
母亲终于转过身来:“我怀着你这点骨血苟活于世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凭借蒙古族的势力为大辽帝国复仇。我亲眼看着你的外公被赵家所杀,这个仇怎能不报?母亲爱你,所以更不能让你无视于国恨家仇贪图安逸。母亲当年选择嫁与拖雷,就是想凭借成吉思汗的力量来征服中原。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你怎么能轻易就说不要?你怎么敢?”母亲的脸又涨得通红,她连忙为母亲抚慰胸口。母亲拨开了她的手:“你若真的疼惜母亲,就赶紧把大宋给灭了,提着赵家子孙的头颅来见我!”
这是她的使命!她知道,从此以后,她最好把她的女人身份给彻底遗忘,就像她从来也不曾知道这个真相一样。可是,她却怀孕了!她可以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但是她腹中的孩子不肯!
当那种陌生的妊娠反应涌上来时,她以为是自己吃坏了肚子。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女师傅替她把了脉,告诉她:她怀孕了!怀孕?她有些茫然地咀嚼着这个认知,就像一个男人突然听到自己怀孕了一样。然后她才领悟过来,她,一个西夏王国的驸马,一个即将接任垂死的窝阔台之位的蒙古太子,一个高高在上令众人畏惧与敬仰的王者、将军、勇士,怀孕了?她想要大笑,又想要大哭!某个她刻意要将之遗忘的影子此刻清晰而顽固地盘踞在她的脑海,占据着她的整个灵魂——颜炽!是的,她,不久就要率领铁骑踏平金国的蒙古人,怀上了金国太子——完颜炽的孩子!
第6章(2)
“要不要告知你母亲?”她的女师傅轻声问她。
“不!”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尖叫,“你敢告知她,我立刻就杀了你!”她狰狞地瞪着她的女师傅,眼神状若疯狂。
女师傅叹了口气,一只手不知怎的抚上了萧枭的头发:“孩子,可苦了你了。想哭的话,就别憋着。”
“我为什么要哭?”萧枭恶狠狠地摔掉女师傅的手,如同一个刺猬,竖起了她满身的尖刺,“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
女师傅摇了摇头,眼眶中忽然蓄满了泪水,她慌忙别过头去,拭去了摇摇欲坠的泪珠。
“你哭什么?”萧枭尖锐地责问,“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不,我没有!”女师傅转过头,那张平庸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满是惊慌,“我永远不会嘲笑你!不管你选择怎么做,我永远都会毫无保留地支持你!”
“为什么?”萧枭冷冷地盯着女师傅,似乎想要从那张脸上看出答案来,“因为我是太子?你可以从我身上得到荣华富贵?”
“这么多年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么?”女师傅眼神清澈而透明,盛满了关切与伤感,萧枭竖着的刺就突然软了下去。
“我没有兴趣怎样看你!”她转过身,但女师傅很快地又出现在她面前。
“别拒绝我的帮助!我知道你爱那个男人,你想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哪个母亲舍得伤害自己的骨肉的!我可以帮助你度过这个难关!”
萧枭的神色阴晴不定,忽然沉声问道:“你带我回来,他呢?”
女师傅的神色显过一丝忧虑:“我不知道!”她看了一眼萧枭,立刻补充,“当时你母亲让我迅速带你回来,因为窝阔台的死士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所以,我只来得及将你带走。”
萧枭忽然脸一红,当晚她和颜炽是怎般光景,全部落在女师傅眼里,在女师傅面前,她真是没有什么隐私。
“你下了药?”
“不然我无法带走你。”女师傅坦言,“不过你放心,我下的药不重。窝阔台志不在他,只要你不在,他会没事的。哦,对了,我还派了你的那位易师傅去保护他了。”她却不知道,在这之前,皇后早就冒充萧枭的手迹,向那位易师傅下了密令去杀颜炽了。所以她透露信息让易师傅到那里去,无疑是给易师傅指了路,同时更让这道密令变得可信了。
萧枭松了口气,忽然又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们……”女师傅突然收口。
“什么?”
“是师徒!在你还吃奶时,我就成了你的师傅!”
“你叫什么名字?”
女师傅的神情悲喜交集:“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问我叫什么名字!”她吸了口气,“我叫萧之莲!”
“你也姓萧?”
萧之莲欲言又止,她怎能告诉萧枭,当年萧枭的这个名字就是她给取的。她若说了,萧枭的母亲会放过她么?萧枭呢?又会陷入到怎样的麻烦中去?这孩子已经够苦了。刹那之间,在她心头闪过无数幕往事,一时喉咙哽咽竟答不出话来。好在萧枭也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未曾留意萧之莲的神色。
“你要怎么帮我?”
“让你成功地生下你的孩子!”
萧之莲比萧枭想象当中更忠心不二,她对自己的护卫,就像小时候她曾经看见的一只母鹰对幼鹰的保护!在萧之莲的照顾下,萧枭的侵金计划没有任何阻碍就得以实施。攻破金国城池的当晚,萧枭抚摸着肚子里正在成形的孩子,手中把玩着颜炽送给她的“炽”,有多少个夜晚,她想要对空鸣放“炽”,呼唤颜炽的到来。但最终她的骄傲又阻止了这一行动。对“炽”观察越久,她就对金国的这一发明越加佩服。她却不知道,这被她唤作“炽”的传信令正是颜炽在作战期间所发明的其中一项作战工具。她也曾经想要将“炽”在蒙古加以推广,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实施。如今,她怀着最后的希冀等待着那孩子的父亲,但是她失望了。萧之莲在不远处怜爱地看着她,无声地叹气。
“他没有来!”萧枭似在自言自语。但颜婧却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他来了,你就会改变作战计划么?”
萧枭的眼神很坚定:“不会!但我想让他阻止我!”
颜婧叹气:“命运真爱捉弄人!为什么皇族的人想要一个家都这么难?”
“但是他没有出现!”萧枭的声音既绝望又痛苦。
“别怀疑他对你说过的一切。那绝对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我说过什么!”
“但我一样年轻过,你所享受过的,我都享受过。更何况,我是他的母亲,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我的儿子!”颜婧骄傲地说,“你也不能!”
“我为何不能?”萧枭负气地反问。
“因为你在怀疑他!”
“可是……”
“他不来,自然有他的理由!”颜婧忽然笑了,“你找我,不也是想要从我这里了解他么?”
萧枭有些恼羞成怒:“你敢取笑我?”
“暴怒对你的孩子没有好处!”
“不要你管!”
“那也是我的孩子!”颜婧“好心”地提醒萧枭孩子的来源。
“你!”萧枭气结,“我终于知道他的狡诈从哪里来了。”
“你很能干!”颜婧沉思地望着萧枭,“我实现不了的梦想,或许你可以实现!”
“梦想?”
“是的!”颜婧陷入了回忆,“当年我怀着炽儿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踏平大宋江山!即使我不能,我也要我的炽儿做到!唉,没想到世事难料,我们终究斗不过运数!”
“你真的有这样的想法?”萧枭忽然觉得颜婧和自己亲近起来。
颜婧点点头,忽然担心地问道:“你怀了孩子,能避过众人耳目吗?”
“不试怎么会知道!”她自负地抚摸着肚子,“哼,如果他真的来找我,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他到现在才来找我!”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接受了颜婧的解释,原本的猜疑、担心,此刻都卸下心头,对于前景,她又乐观起来。
颜婧也欣慰地看着她,好像在为她卸下心头重担而高兴。
“对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得早点安排你。”她皱着眉头瞅着颜婧片刻,展眉而乐。
金国皇后被斩杀的消息顷刻间不胫而走。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莫不议论纷纷。有人赞赏蒙哥的行动果决,对敌军毫不手软,深具帝王风范!也有人为金国的命运感叹,更为金国的绝色皇后而惋惜!但更多的人是畏惧于蒙哥的心狠手辣,连这样一个美人也毫不怜惜,生擒后的第二天便将之斩杀于十万大军前。据说连现任大汗窝阔台都为之求情,但彼时刀斧手已手起刀落。说书人更是将这一情景大加改编,每每都要讲得唾沫横飞,而听者始终津津有味。
“只听得窝阔台一声大叫:‘刀下留人!’那刀斧手手一抖,一柄斧头登时便悬在半空,不敢下落。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攸然掠过,刀斧手只觉得眼前一花,跪在他面前的美人就只剩下了一个白生生的脖子。饶是他砍人无数,此刻也吓得魂飞魄散。呀的一声,向后便倒。那脖子中,直至此时方喷出血来,但见血花映着万丈光芒,绚丽多姿。十万军队都似乎看见一个美丽动人的影子,从那具跪着的尸体上袅袅升起,向天庭飞去。窝阔台更是身不由己,拖着病体,踏上前去,想要拽住那个影子。”
“拉住了吗?”
说书人白了问话人一眼:“金国皇后都已成了仙女了,哪里还拉得住?”众人皆觉惆怅。其间惟有一个听客,面色惨白如尸,身体摇摇欲坠。
“喂,你怎么啦?不是说要带我去找答案吗?怎么听起故事来了?”他身边的人撩起面纱,露出一张脸来,大伙儿都硬生生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向边上让开。原来,那张脸上,从右眉到左边嘴角横过一条刀疤,肌肉外翻,甚是吓人,正是跟着颜炽找答案的易哥哥。
颜炽置若罔闻,步履蹒跚向前走去。
“喂!古里古怪的家伙,你去哪儿啊?”他连忙跟上,“你走稳点啊!”
稳?颜炽不知道还做不做得到。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啊?怎么一醒来,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金国亡了,南宋被困;萧枭不告而别,母后横死刑场;弟弟踪迹全无,父王追随自己的王国而去!还有什么是没有变的?他茫茫然走着,不知道将走向何方!冷不防脸颊一痛,有人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到底怎么了?叫你也不听。”一张凶恶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他是谁?颜炽模糊地想着,自己认识这个人么?
“你是谁?”他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问了出来。
“我是谁?”那人夸张地指着自己的脸,“我是谁!你信不信我再打你一巴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早就不在这儿了!”
救命恩人?颜炽皱眉:“谁让你救我了?”
肩上又是一痛,不过很舒服,似乎身体上越痛,心灵上的疼痛就能够稍微减少一点。
“你说什么蠢话?有谁不想活着?”
有!颜炽混沌地点头:“我不想!”
“那我干脆杀了你!”
“谢谢!”颜炽笑着闭上眼睛,这样就可以见到母后了,也能见到父王了。他等待着那完美的一击!但是没有,他有些厌恶地张开眼睛,发现那人正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想带我寻找真相了,对不对?你想甩开我,对不对?我全部都猜对了,对不对?不过,我是不会上当的!”
答案?颜炽的嘴角叼起了一抹讥笑:“什么答案?没有答案!”
那人跳了起来:“你明明说要去找婧儿问清楚的!你明明告诉我婧儿是会说话的!”
“婧儿没有了!答案也没有了!”颜炽推开他,“你走吧!”
“你去哪儿?”那人又追了上来。
去哪儿?天知道!
“不管你去哪儿,我跟定你了!”那人气鼓鼓地不离颜炽左右,“我可不像你,决定的事情说反悔就反悔!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要救你!男子汉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是清清楚楚的才对!”
他一路顾自己嘀嘀咕咕,颜炽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某些东西又清清楚楚地浮现出来,包括身边这个人!母后不在了,父王也不在了,真相似乎再也没有被挖掘出来的可能!但是,这样他就可以放任自己么?或者自己真的在等待这样一个可以放任的时机么?不该如此!萧枭是谁?他没有弄明白!弟弟在何处?他没有搞清楚!母后之死,父王之殪,国家之亡,所有种种,他一件也没有处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任?除非自己已经死了,但是显然苍天并没有给他死的权利,那么,他就必须义无返顾地完成一切等待完成的事!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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