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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叹喜记(又名 飞天奇想)林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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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明云打算牺牲自己来应付不速之客了,只可惜,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那些惯於冲锋陷阵警界菁英。
    「明云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千万别见外。」「这里有好吃的点心,配牛奶很棒哦!」「明云平常都把你藏在哪里啦?」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著拉近关系的话,这群即使面对枪林弹雨都未曾如此一心同体的缉毒组成员,发挥同舟共济的本领,将叹喜围在中间,把明云爸爸不著痕迹地排挤了出去。
    「你们这群粗人别对叹喜动手动脚的,否则我把你们从窗口丢出去!」菩萨化身成了坚决捍卫地盘的一只狗,朝另一群流著口水的野狗大声咆哮著。
    叹喜眼见情势不对,灵蛇般绕到明云背後,春水般的明眸奚落著明云。
    「别生气,我这就进房,不打扰明云跟朋友相聚……」小声取笑:「你是菩萨耶,脾气怎麽就暴的像恶鬼?」
    还不都是因为你!明云想:奇了,即使把他关在家里,嗅著肉味的苍蝇们仍旧不请自来觊觎著这块肉,真该好好想个对策让小飞天再也没法招蜂引蝶!
    一待惹祸的根源自动消失,明云的焦躁也消了一半,他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不请自来的客人。
    「王、队、长──这就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吧!」沉著声问。
    「我只是基於爱护表妹的心态,想来看看那位借宿在她男朋友家中、对她产生威胁的客人到底是谁……」队长解释其善良的来意。
    「威胁?」明云听不太懂:「叹喜能对若兰产生什麽威胁?」
    队长摇摇头,伸出食指在呆头鹅刑警面前轻晃两下:「啧、啧、关明云先生,你真是太不懂女人心了,试问有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友在面前关心别人不会吃醋的?」
    他停顿,意有所指的道:「尤其是这种极品……」
    「叹喜他……」明云脸红了,牙尖嘴利的口才都不见了。
    队长也不让他说下去,招呼著兄弟们将带来的啤酒与下酒菜摊开在桌上,大夥自然就喝将起来,队长还特意坐在明云身边,一面猛灌他喝酒,一面呵呵笑著。
    「酒後一定能吐真言的哦,我等著听你把真心话一一招出来……」
    的确,时间愈晚、愈是酒酣耳热。在队长的亲临授命下,所有人都有意的推波助澜,明云头一次喝得如此醉,原本带来的三大箱啤酒根本不够喝,这中间队长又派了队里最年轻的小尧下楼去抬了两大箱酒上来。
    意识逐渐混沌之际,恐怖的拷问大会终於开始了。
    「关明云你老实说,叹喜是你的什麽人?」刻意不喝太多,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王主审官问。
    「我……捡到的……」心情愉快的现任菩萨没什麽好隐瞒。
    「骗小孩子啊!捡到猫啊狗的还有可能,这麽漂亮的人怎麽可能说捡就捡得到?我怎麽就捡不到、啊?」用力往他头後拍过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走在长安街头……我……惊为天人,就……就跑去向他化缘……」明云酒醉到舌头都大了起来。
    拳头第二次向他的後脑勺招呼而来,队长啐他:「你说的是哪国的童话故事?真要我施出拷问一零八大法你才肯老实招?还是你喜欢SM极刑,我都奉陪。」
    明云含冤莫白的摇头,站在客房门後的叹喜却满腹疑问。当他听到由明云口中说出「长安街头」、「出家人」、「化缘」等奇怪的字眼时,死水般的记忆猛然搅动出几个带著画面的泡泡。
    他看见一位挂著清净笑容的灰衣出家人,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走来……
    心漏跳了一拍,记忆之门再度无情的关上,叹喜却爲一闪而逝的片段心痒难耐。这就是了,他与净照日菩萨之间产生关联的某一段环节。
    叹喜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穿过一群醉鬼,在队长愕然的眼神里坐在明云身旁,接续刚才的拷问。
    「师父向我化了什麽缘?」叹喜问。
    惺忪迷惘的眼定住在在飞天脸上,聚焦、涣散、重又聚焦,一千多年前,熙熙攘攘的长安城里,一张清冷绝洌的容貌乍然投入视线时,出家人,他,平淡自持全都抛诸脑後。
    「可否将你的容貌布施给我?」当时的他傻愣愣、却孤注一掷问。
    绮艳的人笑了,听到一般出家人不可能说出口的句子,他给予的,只是淡淡的回应:「好啊……只有七天的时间……」
    魅惑的脸在当时有种凄清的宁静,晕眩了、晕眩了出家人好几年来暮鼓晨钟下修持而来的定力。
    今夕何夕啊!同样的脸又出现在千年後,而且──明云欣慰的想──终於笑了,以区区一朵青色莲花的代价。
    青色莲花?聆听著明云因著酒醉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叹喜想起被玉虺王子挟持之前,身体起过的奇妙变化,一朵生平仅见的圣洁青莲由自己的胸口浮出,散发出力量的光源,温暖的就像是菩萨的体温……
    他再次低头诱导著问:「青色莲花……是什麽?」
    明云的眼呆滞地注视飞天,好半晌,他才轻轻一笑,慵懒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叹喜心一跳,自己早该知道?不,他不知道,所以他在这里。
    菩萨只是满足嘘息:「对我而言,只要你是叹喜就够了……」
    将手伸入飞天柔软丝般的头发,占有性的拉下他的头,直到叹喜闻到浓烈却不讨厌的酒味,夹带著暖热的气流袭向敏感的颈脖。
    「我很早就可以离开这里……到净土去……但我只想回来……留下烦恼才能回来……」著迷似的嗅著飞天的体味。
    「回到净土不好吗?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净土里等著净照日菩萨的归来?」飞天轻柔问。
    「对呀,为什麽?」明云也醉眼朦胧,自问自答:「是因为……菩萨才能有情、有烦恼……才能留在尘世之中吧……」
    叹喜想想,问:「我听说……你在功德圆满的前夕放弃成佛……为何那麽笨?」
    「傻瓜,若是真的成佛,我……我就只能待你如平等众生了……」明云似乎有些累了,将头枕在软软的飞天肩上,闭上眼,扬起满足的笑。
    叹喜怔忡了会,却听见醉酒的人仍喃喃道:「……我才不要这样……」
    奇异难解的对话全部进了王队长耳里,还真是满头雾水──既不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也非朋友间的谈天说地,反而像是叹喜也千方百计地想从对方身上套出些什麽,却在两人的互动之际,缠著若有似无的牵系。
    是什麽?队长兴趣深深,手下大将关明云莫非想出家?那可不行,能干如同一条狗的好手下训练不易、得来也不易,剃光了头发送人更可惜。
    仰头乾尽手中的啤酒,藉著酒意,队长以不著痕迹的方式问著身边的飞天枕头:「叹喜呀,你、你跟明云究竟是什麽关系?」
    「关系?」叹喜睁大眼,不知队长问题的重心在哪里。
    「我、呃、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明云的朋友、亲戚……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我也想知道啊,你告诉我吧?」叹喜认真地回答。
    早上、杯盘狼藉的客厅、外加一个醉酒菩萨。
    叹喜在清晨将所有的客人都送走後,开始动手将客厅一一清理乾净,直到明云因宿醉头痛的闷哼声传到他耳里为止。
    「不舒服吗?」挨到明云身边,看著他疲倦的醉颜,叹喜担忧地问。
    「头痛……」明云闭起眼睛,用拇指按压著太阳穴,嗯,效果不大。
    昨晚他是真的喝太多了,虽然是基於某个人的阴谋,自己太高兴也是主因之一,谁教他的宝贝水灵灵的回到了身边,在隔了一千五百年之後。
    「还是躺在床上休息吧!我帮你泡杯热茶解解酒。」叹喜说著就要扶他起来。
    明云却在此时抓住他的手,叹喜一愣,人就被抓到躺在沙发上那个人的怀里了。
    「……亲我一下就好了……只要你亲一下,我头就不痛了……」明云一反几天来的宠溺,开始强势的撒起娇来。
    「不要,你是修道者耶,怎麽可以乱来?」叹喜正色说。
    「我现在是普通人,不是修道者……再说,亲一下又不会怎麽样……好不好?」将怀里的人箍的好紧,明云赖皮,就是不放。
    叹喜想,乾脆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好了,从没见过会发情的菩萨,再靠近他的话难保不发生什麽乾柴烈火的事。
    「不行,你还是好好休息,头痛的话我拿药给你吃……你不是有什麽……普。。。普X疼的专治身体上的疼痛……」
    由这些话就可知道叹喜适应人类生活良好,融入的程度也不差。
    明云瞪他好一会,不知该怪自己把他教的太好还是太坏,乾脆伸手把人给抓到怀里:「我就只想亲你……你绝对比普X疼还好用!」
    说完,连双脚都用上,将人给夹在自己身体里。
    叹喜试著扭了几下,发觉挣脱不了,而且,被菩萨抱著的感觉也不错,乾脆放弃,说:「嗯……亲了……你真的就不头痛?」
    「对,亲一下我就起床,待会带你上阳明山赏花……」
    说来,明云太少泡妞的经验了,哄来哄去就是那几招,不是逛街买东西,就是骑车游赏风景。
    叹喜倒很高兴,他在家都闷坏了:「阳明山?那是什麽地方?」
    「去了就知道……」话刚说完,明云大手往叹喜的头一按,借酒装疯占便宜的计策终於成功。
    终於亲到了,亲到那红红润润的嘴唇,这几天他一直压抑著所有见不得人的欲望,可是现在,残馀的酒精壮了胆,而且昨晚叹喜询问的话语,让以为藏的深深记忆一下子鲜明起来。
    一千五百年前,一位清心寡欲的僧侣,却在见到某个命定的对象时,让身体里所有的情欲刹那间活了起来。
    那段相处的时间很短,短到只有七天──不够,七天的相处怎麽够?现在,重新轮回後,活著的时间变长了,对方也鬼使神差回到自己身边……这次,连死亡也抢不走他……
    「……够了……不是说只亲一下……」发现明云的舌头伸进来,叹喜突然不好意思,推一下离开了。
    「……你听错了……」叹息似的说完一句,手继续扣著飞天柔软的小脑袋,唇舌再接再励的纠缠。
    别拒绝,忍很久了,从长安街头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这一刻……
    虽然当年不太懂那是什麽样的一种情愫,可是临到彻悟的那一刻,心就清明了,而死亡,只能暂时分离两个人,却无法永远的抹灭这情劫……还有无止尽的轮回……
    轮回,生老病死无尽的循环,常人以为苦,他甘之如饴,就为了这一刻,拥他入怀。
    叹喜没拒绝下去,只是乖乖顺顺的任他吸吮著自己的唇瓣,让他的舌头再度叩关,与自己的翻转舔咬……渐渐地,他知道身下的明云不安分了起来,原来扣住头的手已经下滑,伸进衣服里,开始大幅度的爱抚著。
    身体热了起来,心也热了,情欲就这样轻易的被撩起,叹喜不知道该怎麽办……
    天人的欲望应该是淡泊的,菩萨也是,但火就这麽烧起来,总之,当两人重新聚在一起,某种特别的情愫就是这麽的如火如荼,挡不了……
    情欲,总是让生命鲜明。
    「别、别再乱摸了啦……好痒……也……也不要乱舔……好像小狗……」叹喜东躲西闪,调皮的明云,到底是在戏弄自己还是要……
    「……那我用咬的……」明云轻笑,继续。
    叹喜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想:明云好赖皮……
    翻身抢得先机,不让叹喜翻盘反抗,将漂亮的身体压在身下,先用吻夺去他的意志,等他僵直的身体开始软化、甚至学著回应时,明云自己的欲望也叫嚣著爆发。
    嘻闹的情趣渐渐地被向上蒸发的情欲所替代,叹喜没办法再玩笑著,全身开始被某种酥痒的感觉所笼罩……
    「这样……不太好……」叹喜垂著眼,心里想著该拒绝,可是微微颤抖的唇却暴露出他也沉迷於这样的情调……
    明云只是将他搂的更紧,轻轻说:「……只要我喜欢,没什麽好不好……」
    「没见过……这麽霸道的……人……」呻吟著火热的嘘息,渴望著更多、更多。
    「你来之後……我才开始霸道……真的……」明云在叹喜身上继续做著霸气的事。
    明云自己是刑警,听过也知道男人间那档子事怎麽做,以往他不相信自己会有想跟同性欢爱的一天,可是,叹喜来到他身前了,任何事,都顺理成章……
    「……让我做,叹喜……」有些个焦急、有些个恳求,明云根本就刹不住车,也不想刹住。
    「做……做什麽?」叹喜有些个懂,但是又不确定。
    「我要做……疼爱你的事……」说完,明云吻掉对方的答案。
    这样纯净的身体、这样纯净的眼睛,怎样膜拜都不够……还想听到迷醉於情欲的叹息从他口中逸出、也想看见他浪乱无以的表情……想接收他更多更多的样貌,希望他能像自己渴求他一样的需要著自己……
    「……疼爱……我的事?」叹喜有些个懂了,只垂下眼睫,任身上的人紧紧环抱著自己。
    缓缓的进入他的身体,用手、用自己的肌肤去抚爱玉石般润泽的肉体,他知道叹喜同样的沉溺,动情的神色吸引著自己一步一步去探索,真的,想就这麽占据他,占据他的肉体,连心也要啃噬到自己身体里,让天人永远离不开。
    「……叹喜,我不会……让你回佛土的……」坚定的说,然後,狂风暴雨般的摇撼身下的人。
    叹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半眯半睁著情欲薰染遍的双眼,享受著被需求、被疼宠的感觉──不过,他所谓的疼爱,还真让人有些个疼──
    「……你……连心……连灵魂……都是我的……」宣示,掺错著动作,和谐。
    所以,活起来了,身处佛土的冷清淡漠,抗拒不了被火烧灼的快感,让叹喜有种错觉,在明云的吻、他粗喘的吐息、以及韵律似占有自己深处的动作下,活起来了。
    想永远、永远这样活在他手里……
    「我到楼下帮你买鲜奶。」明云笑的嘴巴一直合不拢,殷勤地说。
    一番欢爱,明云头都不痛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大有意气风发之感,可是见飞天被自己折磨的躺在沙发上起不来,自己也心疼,帮他按摩按摩後,替他穿好衣服,又体贴他还没吃早餐,看看冰箱里的牛奶都缺货,就自告奋勇要到楼下超商买。
    明云出门没多久,喀哒一声,有人开了门锁进来,细尖高跟鞋的声音敲击著地面。
    「啊、是若兰吗……」叹喜懒得起身,却也不讶异,若兰是明云的女朋友,有这里的钥匙。
    「叹喜,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若兰的语气平淡无波,姣美的脸蛋收敛起各式表情。
    讶异的发现女子四周涌著黑暗的低气压,他好奇对方想说些什麽?
    「若兰,你也不舒服吗?」叹喜看到了对方显得苍白的面容及略泛血丝的眸。
    女子的嘴角轻微抽慉几下,良久,终於开口问:「叹喜,你……你与明云究竟是什麽关系?」
    「我……跟他……」叹喜猛然一震。
    在明云出院後的这些日子,若兰又跑来探视几次,敏感的女人心发现,在三十坪大的公寓里,明云的眼充斥著仅是这个少年的身影,两人的低声笑语中,她连一丝介入的馀地都没有。
    对於这个介入他与明云仅几个星期的年轻人,若兰有著千钧万鼎的忌妒,无法再坐以待毙了,她要为自己的幸福奋战。
    「叹喜,全世界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你如此完美的人……求求你……把明云还给我……我已经爱了他四年,若是失去他,我就……我就什麽都没有了……」她说著,噙著泪。
    叹喜望著她眼里留下的两行清泪,脑筋一片茫然。
    「什麽还不还……明云……是他自己的……」叹喜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我跟他是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只希望与他共度往後的人生,幸福的养儿育女、白首偕老……」
    养儿育女、白首偕老……明云要与人界女子过这种生活?飞天懵了。
    「自你出现後,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我的存在,一颗心只在你身上,看不见我……」哭著的女子开始控制不住的凄厉。
    叹喜终於回神,他红著脸,哑然张口半晌,嚅嚅道:「我们……我们……」
    若说他对明云没有丝毫私心是骗人的,第一眼见到他起,埋藏心底深处的种子默默地发了芽,到如今撑满了整个心胸──不是单纯的敬仰与喜爱,是更深、更难言明的某种情绪……
    那种情绪,与眼前的女子,不惶多让。
    若兰见他沉吟,看著他脸上动摇的表情,一股怒气让教养良好的她化身成了夜叉。
    「若真的是为明云著想,就离开他,回到你来的世界!再怎麽说你都不是女人,没办法与他组织正常的家庭……」
    娇柔的美貌变的狰狞,她用叹喜从未听过的恨意道:「所以你走吧,别出现在明云面前,也别介入我跟他之间!」
    恨意如万丈的波澜冲刷而来,叹喜不自禁坐起身,那女人、那女人竟然为了嫉妒的缘故,成地狱的鬼──
    不对,有些事不对了。
    站起来,再也不看若兰一眼,走向阳台处,轻巧的旋身飞去,离开这栋公寓。
    若兰背对著,没看见惊世骇俗的影像。
    墙上的钟刚敲过十点整,大门倏地开启,明云提著两大罐鲜奶进来,却发现若兰站在客厅中央,叹喜则不见身影。
    「你脸色好差,身体不舒服吗?」觉得若兰不同以往,明云关心的问。
    若兰轻咬著苍白的下唇,若有所思,明云也不是傻子,知道对方一定有心事,队长几日间的耳提面命乍然回绕心间,叹了口气,他了解了女友的想法。
    「对不起……」肠枯思竭,男人只挤得出这句话。
    「我不要什麽对不起!」若兰的眼红了,像淹著一片血:「从相识以来我就只认著你一个人,四年的真心诚意难道比不过一个半途杀出的……男孩?」
    「叹喜?」下意识的往四周看,明云觉得奇怪,怎麽没听见他的半点动静?
    若兰从他的表情也猜测得出男人想著什麽,心忍不住一冷。
    「我要他回到属於他自己的地方,别破坏我们的感情。」若兰没看见叹喜飞天的一幕,只以为他躲在厨房里。
    「他离开了?」明云的脸色大变,立即打算冲去门找人,心里想著:不是叫他大白天的别乱跑?
    若兰意外的挡在他身前,双手用力抱住他,硬生生地将男人急扑的姿势给定了下来。
    「放手,若兰!」顾忌对方是个弱女子,明云也不敢用力将之推开,只是向来对女友温柔的口气已明显不悦。
    「清醒点,明云,他再怎麽也是个男的,绝对不可能与你结婚,共谱正常的生活……」若兰似是铁了心,将泪痕斑斑的脸埋入明云的胸膛。
    「。。。……」
    「难道、难道我对你四年来的情深意坚,比不过一个相处一、两个礼拜的人?」丢下了坚强的假象与面子,女人泣诉。
    明云静了下来,不再妄动,慌急的眼逐渐深沉。
    感到男人不再有动作,自己的痴心终於敲醒了他的迷惑吧!若兰继续低喃:「我们俩人注定要在一起的,我会嫁给你,爲你生儿育女,支持你的警务工作,让你没有後顾之忧……」
    明云并未挣脱她的拥抱,只是捧起女人的脸,低声轻柔地道:「这是……这是你要的梦吗,若兰?」
    她仰起头,眼框里的水气在她用力点头之际,跌成露珠滑落脸庞,明云的脸在氤氲的雾气中变得有些模糊。
    「好,我们结婚吧!」他的回答像是穿越梦境而来。
    若兰庆幸自己虽做了坏人,将男人一时意乱情迷的对象以三言两语逼走,可是,她抓住了自己的幸福。
    婚礼没多久就举行了,是她梦想中庄严神圣的婚礼。一座白色的小教堂,彼此的亲朋好友全来祝贺;她穿著纯白蕾纱的新娘礼服,由父亲的手引上祭坛前,那里,新郎服装扮的明云非常平静,俩人交换了戒指、订立了誓约。
    几年间,一双儿女相继出世,她辞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明云也因工作上的出色表现而连连升职,日子无风无雨,唯有幸福美满四字可以形容。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转眼间儿女都长大离巢单飞,接下来的几年里就看著他们就业、成婚,自己的膝下开始多了些孙儿女围绕嬉戏。
    一路走来,丈夫用平静无波的神态对待、相陪。
    无常终究要来,当两人渐渐白发如霜,最先缠绵病榻的是自己。看著儿女带著各自的家眷围坐床前,她微微笑,回首一生,这辈子真的很幸福,而这幸福是自己在几十年前亲手挣取来的。
    尽管岁月在她与丈夫的身上刻划了无以数尽的痕,他的眼在历经几十载的相处之下仍旧平静深沉,宛如记忆中的那个上午。
    时候到了,她看见丈夫枯乾的手捧住自己的脸,同样满布皱纹,向她轻声问:「这是……这是你要的梦吗,若兰?」
    什麽?若兰心一动,明云问她的这句话很耳熟,正是几十年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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