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言笑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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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忌惮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我其实却觉得还算OK，房子里面实则并没有什么脏东西，不过就是整体的气势太低了一些，再加上这里的居住率的问题，除了对门的那一间，有一个私设的赌场和我做‘邻居’以外，整个楼层里就只有我一个固定居住的住户，实在是缺乏‘人气儿’。还有就是原本应当算是集‘宽敞’、‘通透’这些优点于一身的走廊也因为里面不知哪个傻缺儿的主意给毁了个彻彻底底！
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阳宅，有各种各样儿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谁会在走廊里的墙面上装满了镜子！
黑色的镜子代替着墙面和楼道各处，走廊里的灯也因为物业的疏于管理只剩下一盏可用，昏黄的暗暗阻挠了更多的气运，不过正是因为此处明明应当算是闹中取静的优质寓所被搞成了这副鬼气森森的模样，也才会有了这些隐藏在里面的各种小猫腻儿……
当然，在这种地方你是私设赌场也好，开按摩、理发院也好，尽管是警察不会找来，但是必定霉运当头。
我所住房子的对面就是个赌场，平时倒还算安生，我也没去仔细想过这些事情，不过是暗自替这些倒霉蛋儿叹一叹罢了。
1404，这就是我的门牌，我对这个数字实在是满意的很，先前在这房子的房东买来以前，这里是一户三口之家来着，也就是自他们这一家凶死以后，这里也才成了凶宅。
此小区的房子本就入住率低，物业烂掉了一样的荒废着，业主们一般都随随便便把这里给租出去，而这栋有着如此历史的房子尽管是开价再低、装修再好也还是受到了冷待。据房东本人所言，这里原本住着的一家三口是被人夜里撬门进来盗窃然后杀了的，血溅得到处都是，他买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捡了个大便宜，重新的刷过一遍墙以后看这些家具啊什么的都很新就没动，但是打那以后这房子谁租了都时间不长，有的甚至是宁可不要押金也死活非要搬走……
“这房子里头……是不是真的有……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房东当时这么问的时候我并没有作出正面回答，为了把本就开得很低的房价再压一压，我只暧昧一笑顾左右而言他，讲了一大堆的怪力乱神杂七杂八，最后把他给吓得仓皇签了租房合同转身就跑。实则，我仍然是没有从被那个脸皮城墙一样厚的瘟神给敲了竹杠的事情中释然出来，才故意这么做的，反正也没有人要住这惨死过人，鬼屋一样的房子！我当时就是如是理所当然的想着。
负面的气场一时半会儿消不掉，更何况这对面置着一处比凶宅本身更加负面的赌场，整栋楼都是一副堪比我在“聚豐大厦”（鬼楼）的办公地点还要低气压的气势。我对此自然不会是没有微词的，其实如果不是那一闹让我没法再安静的住在原来的居所的话，其实我本身也是可以租一处这样的‘鬼地方’给那个‘鬼东西’住的，只是现在却变成了我住在这个鬼地方了！去他令堂的！
不过再怎么不能释怀，木已成舟我也不能再怎么样了，饭总还是要吃的，肚子也总还是要饿的。去厨房开火，只听从客厅中缓缓传出一阵熟悉的音乐前奏。
「……On　the　day　I　was　born……」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跑过去取来，按下外放键，一边正在煮方便面。
“干！臭小子别跑！给老子站住！”
一个熟悉却又有些想不起来的声音骂咧着传出，可能是还没意识到已经接通了的关系。
我一边撕开调料包一边仔细听了听电话对面稀里哗啦的一片噪声，似乎是在争吵和打架一样的乱套……
随即不久有一个明显熟悉的属于少年的声音叫了起来，透过手机的外放音吓了我一跳：“小爷我今儿个还就非去不可了！老头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对面的嘈杂中如是吼着、尖叫着。
“靠！给老子站住！”
“门儿都没有！小爷要去找林妹妹了！老头子拜拜！”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站住！”
手机中传出‘噼、啪’两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了一样的声音，听着听着我顿时就明白了，总算是想起了这电话对面吵吵闹闹的两人是谁。
“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就不叫孟万里！”
“哼！老头子你抓不住！你抓不住！小爷我这就离家出走！哼！”
面已经好了，我侧耳听着，一面把锅和筷子带到了客厅，再按掉了外放，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来电归属，储存好以后冲着话筒大喊一声：“都别嚎了！”
“艹！……”显然是有所不满的传出一声骂，我这才也确定了这一通莫名而来的电话不是因为这父子俩的乱斗而被无意中给按错了。心平气和以后开始了乱七八糟的叙旧。
这是一对我先前从未见过能这样相处的父子，为父的脾气暴躁古怪，为子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为父的天天自称“老子”，无论对谁都是那一副屌样儿，为子的也总是自称一声“小爷”，成天的招猫逗狗……
这一对父子，父名：孟万里，子名：孟千里。如之前所闻，他们父子俩是一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活宝，同时也是战争和匮乏遗留下来的产物，他们赖以为生于一种不算是职业的职业：雇佣兵。
对面‘嗡嗡’地响了两声。
我听着，点点头，心知这两人总算是准备安稳一段时间以后嘴又再次比脑快的脱口而出：“要不就先来我这儿住一段时间吧。”
……
四月末，下午三时左右，我拖着赖在我身上出奇沉重的洛琦琦，到了东区万普国际机场接机。
自打那些玩笑一般的展开开始发展和泛滥，这个成天以我的老婆自居、装模作样地嚷嚷着要做一个“普通女人”的凶灵越发的入戏以后，我就被长时间的折腾和摧残着，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不堪言。
她几乎是慢慢地，有意识的在侵入我的生活，对我保留着那些我很想明白的问题的同时，也时不时的告诉我一点无关痛痒的事，至少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和那个每每在我重返阳间那一晚（三月十三日凌晨三时十三分三秒）便会出现在我梦中索求着换命的红衣女人是有渊源的。
“来了！”
比之重见故人的我还要兴奋的洛琦琦跳着脚拽了拽我的胳膊，一边挥着手，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然而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推着行李缓缓步来的一大一小父子俩，皆穿着一模一样的黑风衣，戴着蛤蟆镜，如同电影中的开场或者结尾那样迈着好似拉风却实则是怪异的步伐，然而，在摘下墨镜的那一刻，一旁挽着我胳膊的好奇宝宝洛琦琦却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出来……
一大一小，两只熊猫眼儿乌青乌青的，皆是撅着嘴，不满的互相狠瞪。
　　　　　　　　　　　　　　　　　　　　
第45章　第四十一章：千里万里

……
接机以后的落脚点自然只能是我的新居，好在地方还算足够，客房也已经收拾妥当，所以暂时来说就仅仅只是要先委屈一下这火爆脾气的父子俩睡一间房而已，我暗自里管这个叫做：培养父子感情。
稍加歇息以后，向来奔波劳碌的两人倒是在晚饭时就又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了，晚餐是由洛琦琦准备的，我没想到她的手艺竟然这么好，反比那从前的烧烤人腿真是叫我开始怀疑此鬼是否还是那个躲在学校旧舍的倒霉鬼了……
“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啊！娶了一个这么贤惠的漂亮老婆！”
孟万里在吃饱喝足以后便开始拉着我说胡话，兴许是喝了些酒的关系，他翘着二郎腿摇摇晃晃，连眼神也是熏熏然然，望着洛琦琦在厨房里洗碗的背影，打了个酒嗝，哭丧着脸：“想当年维拉生下千里的时候啊……嗝！也就……就……二十一岁……嗝！而已……可她……嗝！……怎么就走了呢？……”
酒，往往总是能勾起一些人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伤心事，但是实际上也正是因为酒，才给了人一些宣泄的余地，装作糊涂撒疯总好过一生都清醒坚韧。
我听着孟万里一边不断的打着酒嗝，断断续续地把他认识‘孩儿他妈’那恋爱史又叨咕了一遍，只能沉默，另一边厨房里哗哗的水声也停止了，十四岁的青葱少年孟千里正缠着洛琦琦问东问西……
维拉就是孟千里的生母，一个无亲无故，贫穷而又善良美丽的中东女人，长在枪下，死在枪下，去世的时候小小的孟千里才两岁大。
孟万里其实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也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虽然说他的教育方式常常令我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对于从来没有过被他人教养经验的我来说，我是没有资格去品评他们这父子俩到底是有什么问题的，好与不好，都不在我说的理儿上。
“洛姐姐，你当初为什么要和Alan结婚啊？”
据说是陷入了恋爱烦恼的孟千里最近对爱情啊婚姻啊什么的这些话题都十分感兴趣，并且在他看来，有一个像是洛琦琦这样的‘好姑娘’愿意‘浪费青春’的‘嫁’给我，那简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当然，这是他自以为如此。）所以听到这些时，我的注意力也顺势的转向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人的对话中，而不是持续含含糊糊念叨往事成追忆的孟万里了。
“因为啊……”
洛琦琦拖了个长音儿，眼神偷偷的向我这边斜瞄一眼，恶作剧即将来临似的狡猾一笑，附在孟千里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
我无语的干脆转身趴在椅背上盯那两人，看那一会儿窃笑一会儿又吃惊的丰富表情，心道这么会演爱演的怎么不干脆去当演员？净在我这儿瞎耽误工夫！
发现了我的溜号儿，孟万里这一边又开始撒疯了，“砰！”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颤三颤，站起来指着沙发上那边儿正捂住嘴憋笑的孟千里喝道：“你这个不孝子！老子白养你了！”而后又跌跌撞撞的离了桌子，站在我对面大喝着，“都是你这个小子！教坏老子的乖儿子！”
关我屁事……！懒得和醉鬼计较，我和孟千里同时一翻白眼，习惯性的选择无视满嘴突突的孟万里。谁知他却又开始委屈起来，絮絮叨叨着：“儿子不要老子啦！老子以后也不活啦！这日子没盼头啦！”
“你们说说！这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断了背了？怎么就断了背了？！啊？！”
“哎…………都是你！你这个臭小子！”话锋一转，孟万里原本晃晃荡荡的身体站定了，手指一指，指着我的鼻子骂咧道：“你这个臭小子！枉老子我当你是个朋友！你都教了千里些什么！”
“什么什么啊？”
我一听也糊涂了，虽然是醉话，不过一想起来来之前这父子俩似乎是正在打架，也就多少有些在意了。另一边坐在沙发上的俩人也回头呆呆的看着站在客厅中撒酒疯的孟万里，总是觉着刚才那一番话里头信息量有点儿大啊……
“死孩子！老子天天想着有一天能抱上孙子！呜呼！孙子没了！没了！你！”再次指我，“还我胖孙子！”
“你儿子才多大啊……”
我汗颜的应了一句，也不管已然醉的迷糊的孟万里听不听的进去，果然，这人是没听进去的，只是更加激动的自顾自的说着：“还我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你未来的孙子啊……
这话还没等我说出口来，始终处于看猴儿戏状态的孟千里反而也开口了：“嗯，小爷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儿吧……还真就怪你。”
“怪我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要勇于面对自己的欲望，尽情享乐，接受来自外界的所有诱惑。”他把我几年前抽风的那一套歪理给重复了一遍，这话险些我自己都要忘记了。
“听听！听听你都教给千里些什么！”孟万里趁机插话，这一次不是大喝，换成了嘶吼。
“……你，真说过这话？”洛琦琦也不无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嗯，是又怎么样了？这跟千里的下一代有什么关系？”我不由得端正了一下坐姿，发现其他三人皆是直勾勾的像看怪物那样的看着我。
“问题大了去了！”孟万里继续嘶吼：“自从你小子说了这话以后，老子的小千里就长歪了！现在偏要去找什么林妹妹……呜呼！去他娘的林妹妹！老子的大孙子啊！”吼完，孟万里陷入了酒醉以后的静默，倒地上呼呼睡了起来。
“什么林妹妹？”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洛琦琦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啊！人性中的三八之魂啊！
……
林渺，性别男，爱好男。曾经是一名记者，现在是一名自由撰稿人，这位代表着爱与和平的娃娃脸，人送外号………林妹妹。另外，他算是我的堂亲。
我和很多与这具躯壳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或者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们，其实来往都不密切，但是林渺却属于一个意外，因为我发现这个娃娃脸身上有着一种源源不断吸引着你去接近的气质，一般来说，我们通常会称这种气质为：荷尔蒙。
林渺小同志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同志，孟万里的宝贝儿子孟千里正就是被魅力无限大的‘林妹妹’给钩了魂儿去的，对此我深表遗憾，不过大多数的人在孟千里的这个年纪里也不是没有可能掰不回来的，至于林渺，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但是怎么是也想不到他会有孟千里小朋友这么一个fans。
听完孟千里对于‘林妹妹’的一番言辞激动的溢美以后，我也从恍神中挣脱出来。原来，当时正好刚到青春期的孟千里自从听了我当年那一番胡说八道以后，便开始勇于接受诱惑和世界上的各种“美”了，并且非常的不凑巧，当时采访武装分子的林渺就成了被“欣赏”的对象……
所以，如果说硬要扣上这顶误人子弟的帽子的话，其实我也不全是无辜的。
关于我和林渺认识的这一件事情，在英姿勃发的孟千里小青葱郑重的宣布“非林妹妹不娶”以后，我默默地把它吞进了肚子里去，也不清楚等到糊里糊涂的孟万里酒醒以后是一刀捅死我呢还是一刀捅死我呢……还是一刀捅死我呢……
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许久未再联系这一回突然的打电话来，其实根本就是来找我寻仇的吧？和同时也是弄明白了事情原委的洛琦琦交换了一个眼神，叫她在那里稳住谈兴大发的孟千里，我悄悄的离开，架起躺在地上也不嫌凉的孟万里准备把他扔回客房。
“哥啊！”
正当我溜到一半时，孟千里却兀自从兴奋中出来了，一口叫住了我，说：“林妹妹说了，他在这世上就只剩下一个哥哥了，所以婚姻大事全凭兄长做主……所以我想……”
“想什么？”我感到额角似乎有冷汗要滑下，心道看来我不说认识林渺那怪物也是没有用的了……
“所以我想说……哥啊！”向来大大咧咧的孟千里此次连自称都改了，腾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过来一把架住压在我肩上的孟万里，“哥啊！你以后就是我亲哥！”
我去！我发现最近自己翻白眼的次数似乎是增多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把孟万里抛回床上，孟千里很有孝心的帮着他老子脱鞋袜又脱衣裤的一番整理，等到出了客房以后，我坐在客厅里想要借着‘陪老婆看电视’的理由就此甩开那个差一点就要为了林妹妹与我认亲了的孟千里的话头，却发现怎么也是躲不开的，因为洛琦琦此时此刻那张笑呵呵的表情正在向我传达着一个信息：本姑娘喜闻乐见！
“哥啊！”孟千里凑了过来叫了我一声，两只大眼睛闪闪发光。
“别！你还是照原来那么叫吧……”我有些不能适应。
“哦。好吧。”
瘪瘪嘴，孟千里偷偷望了一眼客房的方向，确定他老子孟万里确实是睡死了以后，开始讲他看上了林妹妹并立志‘非卿不娶’的始末由来……巴拉巴拉……
言毕，我长叹一口气，道：“你还小，别和我学，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就应该能知道了吗，冲动，经不住诱惑，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你都有洛姐姐做老婆了啊，你的下场很好啊！”孟千里不吃这一套的反驳我这一观点。
“……你洛姐姐她……”
“我又不是他老婆！”
洛琦琦突然澄清，语出惊人，这一回我倒还真想不通了，一直以来以抹黑我为乐趣的她还能放我一马、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怎么可能？！
“那你们两个……”
“假结婚。”洛琦琦淡定道，接着开始越抹越黑。
我：……
孟千里：……
在客房睡死的孟万里：……
“呵呵！”我干巴巴一笑，扭头狠瞪着继续幸灾乐祸的洛琦琦，反观此女却仍然表示着：整蛊你就是本姑娘的使命。这一残酷事实。
“哥啊！看来你也不容易啊！原来你的感情生活也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顺利……”少年早熟的孟千里表示理解的拍拍我的肩膀，道：“但是这不是你阻挠我寻找真爱的理由！”
“那你怎么就确定林渺一定是你的真爱了？！”我有些火大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林妹妹一定是的！”孟千里笃定道：“但使龙城飞将在，六宫粉黛无颜色。林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善良最最勇敢，最最美丽的人！”
“你国文课是美术老师教的吧……”我忍不住的腹诽了一句，越看着这翩翩少年一副认真十分的模样越是胃疼。
“哼！小爷我压根儿就没上过学！”闻言，只见孟千里骄傲的把下颚一抬，面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告诉我说：小爷我是个天才！你把林妹妹许给小爷我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天地良心啊，林渺这厮除了从生物学上和我是有一点点血缘关系的以外，我的地位还没到能把他‘嫁’给什么人的地步啊！能‘嫁’的话我早就把他打包送人情了好吗！
“哼！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和林妹妹都是真爱！”
“你爱怎么真爱就怎么真爱吧……”我摆摆手，感到些有头疼，总觉得这一次自己头脑发热、嘴巴太快的让这父子俩来S市根本就是有病。“我要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哥啊！……”孟千里好像要继续说什么一般，扯住我的袖子幽怨的看着我，另一边，洛琦琦已经回房了。
“别叫我哥！”我甩开手，逃也似的跑回了卧房，接着紧锁房门！
　　　　　　　　　　　　　　　　　　　　
第46章　　第四十二章：敬鬼神而远之

《论语·雍也第六·二十二》　：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
“流年不利。”洛琦琦再次帮我总结了一句，已经换好了睡衣的她舒舒服服的陷在蓬松柔软的被褥间，只露出那颗漂亮的，每天都让我想直接拧下来的脑袋，嗤嗤笑了两声翻身睡去……
“……活塞他令堂的祖宗十八辈！”我骂了一嘴，发觉自己的脾气似乎也是犹如那脱缰的疯狗一样崩腾在神经病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这的确非常的糟糕。简单的冲完澡以后便闷闷的打了个地铺，躺下前还在想着孟千里那一副痴狂的陷入恋爱的少年模样以及林渺那张祸水脸……
说起来同Aurora相比起来，这两个人谁更加的祸害人呢？
答案却自然还是林渺更胜一筹的！
因为据我所知在Aurora那里，网络关系是：她给萧翎卖命而我给她卖命。而林渺的却是：所有男人给他卖命，所以女人也给他卖命……
据说有一种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的，就像是狐狸大仙和黄皮子，魅住了所有人的神志，并且这在林渺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凡人的情况下，这一点就我看来才是真正的匪夷所思了。为什么？他能无形之中控制了这些……
没有错了，上述我所说的“魅力”比之其他别的什么人的魅力本身，实际上更加的倾向于是一种“控制”，莫名其妙的就是会有很多很多的人选择了迷恋他以及为他奉献。
“你那个堂弟其实是个狐狸精吧？”呼吸声逐渐舒缓的洛琦琦此时突然出声道，听不出这一句话中的意味来。
“他从前其实也并不是这样的，”我回忆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塞进了一堆关于林渺的疯狂事：“实际上这种情况是在他刚上高中时才发生的，非常多的男男女女表示爱慕着他，甚至会为了他争锋吃醋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数，并且在他后来的整个大学乃至步入社会的工作生涯中，那种魅力几乎是感染着每一个同他打交道的人。的确，他是那种叫人讨厌不起来的人。”
“那你呢？不为他疯狂？”洛琦琦打断我接下来还想要描述的那种情景，笑得有些让我发毛，“你是不是也这样的………爱慕着他呢？”
“他是我堂弟。”我说。
“那只是你现在用的这具躯壳的堂弟，”她反驳我，贼笑：“你是不是也爱慕着他呢？”
“我这一生中，”我把脸埋进了被子里，闷声说：“只为一个人疯狂过，这个人的名字叫做佟沐，她是一个让我永远也拿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和比较的神奇的女人，我看着她从一个女孩儿长成一个女人，我借用、占据着的躯壳也同时随着她的成长而成长……”
“……”
“我放任着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可理喻的高涨，我放任着自己偏执的坚信我爱这个女人，但是矛盾的却是我根本就不懂人的爱，什么是爱……我做的最后往往都是些疯狂而又愚蠢的事情，我乞求她用她所掌控着的利刃刺穿我的肉体和灵魂，她对于我而言是诱惑，是死亡，也是光明和救赎……”
“你本来就什么都不明白。”
这时洛琦琦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盯着我，有些嘲讽的说：“谁都明白的道理，任何人都懂的事情，连最最卑鄙的小人恶人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