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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向导成长日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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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收录基因数据什么的，一根就够了吧？”哨兵还跟他确认。
额头青筋直跳的夏佑下意识合手先把那一根头发收好，才举起拳头来。
“怎么？要打架啊？”鄀九州后挑一步留出缓冲的余地，嘴里还大声嚷嚷，“我家夏佐的头发本来一根都不想给你的，要不是必须让你收录一下他的基因数据……卧槽真打！谁怕谁啊！”
鄀九州把密封袋往口袋里一揣，举着拳头就迎上去了。
梭车顶部，一盏小灯闪烁着，这是应对监视的强力干扰仪，天空越发晦暗，天幕之上的明亮炮火遮蔽了星光，而在这盏小灯的照耀下，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拳风之中传来隐隐的交谈。
“夏佐……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夏佐自己都承认是……我家的，等战争结束，我和他就……结婚！”
“我不同意！”
“你……特么别打脸啊呸……你谁啊要你同意！”
“我是他的半身……我是他的兄长……我和他是同一个人！”
鄀九州眼角抽搐，他眼眶下一片青黑的於痕，是刚才被夏佑一拳打出来的，被破相的哨兵心中怒火大起，一拳还回去。
他没有给夏佑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打碎了那张面具。
夏佑的真容从碎裂的面具下露了出来。
哪怕已经见过这张脸几次，鄀九州也不得不感叹他和夏佐的相像和截然不同，远在首都的那个灰发上校永远是没有变化的冰冷面容，五官精致如同完美的冰雕，而这个人神情暴躁，仿佛死死压抑，快要喷发出的火山。
果然……
“……还是夏佐好看。”他说。
依然对着脸打过去的下一拳没有得逞，反而露出空隙被反击，鄀九州连连后退，气势上却不输分毫。
一拳。
“你和他，就算有相同的基因源，在出生后也已经成为完全不同的个体，你是你，他是他，顶多和双胞胎差不多而已。”
两拳。
“所以……他的事情，轮不到你做决定！”
三拳。
“哈！”
两只拳头撞在了一起。
汗水从手臂，从额头，从身上任何一处角落滑下，鄀九州保持出拳的姿势气喘吁吁，眼睛的视野也被落入的汗水搞得一片模糊。
夏佑的模样也很狼狈，但是比鄀九州好得多。
他收回拳，沉默地整理了一下变得更破的衣服。
“一根不够。”
撩起军装下摆给自己擦去脸上的汗，闻言皱眉的鄀九州磨磨蹭蹭打开密封袋又抽了一根。
他唉声叹气地把这根头发放在夏佑的手心里。
夏佑眼角一抽，手梗在原处不动。
“再给你我就没有了喂！”鄀九州不满。
“呵呵。”夏佑。
“靠！”鄀九州。
于是哨兵只能肉疼地又抽出一根，他之前在穿梭机上就数过有几根头发，现在减了三根简直比割了他三块肉还疼。
夏佑不屑嗤笑，这小子密封袋里还有二十五根，他眼尖着呢以为他数不清楚吗？
虽然三年中一直在进行狂躁症治疗，其实脾气依然不好的夏佑转身就走。
而哨兵还在他背后大喊：“一定要好好研究药剂出来！”
还需要你提醒么？！夏佑踢飞一块小石子。
要不是为了夏佐，他一定要杀了一个小子！就算不杀，也不会来见他！
他捏紧手中的三根头发，板着脸登上被他藏在隐蔽处的飞行器。
***
夏佑会找鄀九州，是为了夏佐。
精神领域破碎，并不是好事，就算夏佐的精神领域胚胎破碎唯一的好处只有暂时确保了他不会被米斯特研究所注意。
因为精神领域破碎后，精神力依然会增长，只是它们不会被主人束缚，无时无刻不在发散。
夏佐这些年对伪精神射线的使用进步很大也是因为他增长的精神力。
但再增长下去，不受控制的精神力只会让夏佐除了痴呆，只剩下死亡一条道路。
担心这件事担心了三年，甚至故意让自己的精神领域受伤好让研究所研究修复精神领域的方法，成功找到修复方法的夏佑还没有高兴一秒，就发现，他虽然有方法，却没有办法不露痕迹地用这个方法修复夏佐的精神领域。
就在这时，他在战场上遇到了鄀九州。
这并不是他和鄀九州第一次在战场上相遇，好几次这个哨兵当着他的面用斩舰刀将一只舰虫砍成两半，作为冲锋者带领人类军队冲破虫族的包围，穿戴武装骨骼举着长达数百米的斩舰刀的哨兵在宇宙中看起来就像威武的战神，要不是他作为强大向导，要负责指挥比沙子还乱的精神蝶虫群，不然早就下场和这个哨兵大战一次。
后来他才发现这个哨兵是几年前挡在他和夏佐之间，说“你要是过来，我就杀了你。”的小子。
似乎和夏佐关系很好的样子……夏佐有比和他关系更亲密的人！
明明他才应该是和夏佐关系最亲的人！
气不过的夏佑立刻抛下什么虫子蝴蝶，和鄀九州打了一架。
然后……就是每次在战场上见面打架了。
一来二去熟悉起来，大概是因为他们心里都牵挂着同一个人。
鄀九州原本只想找这个研究所的人寻找治疗情感缺失的方法，却没有想到从夏佑处得到有关夏佐精神领域胚胎破碎，可能痴呆甚至死亡的消息。
互帮互助达成的是十分迅速的，除开彼此，他们没有别的帮手。
鄀九州去首都带回夏佐的基因数据，夏佑把基因数据带到研究所，研制针对夏佐的精神力修补药剂。
如果可以，把基因修补药剂一起研究出来就更好了，哨兵如此设想过。
夏佑没有他这种想要撞大运的想法，米斯特研究所三个组的研究员一起研究三年，才寻找到稍稍能起作用的基因修补方法，这还是他这个*样本一直在边上才有的效率，如果不是精神力修补药剂的配置只需要将使用者的基因数据带入公式就可以配置，本身对研究不在行的他根本无从下手。
隐身的飞行器飞入一个陨石的凹陷中。
光轨伸展，将飞行器引导进入陨石内部。
从飞行器打开的舱门后跳下，无视周围因为他出现而陡然安静的研究员们，夏佑径直走向二区的精神领域研究组。
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跟着他移动。
霍普金斯博士抬眼看光屏显示出的监视画面，愉悦勾起嘴角。
“哦，我的好孩子，终于回来了？”
第67章 其实作者并不是萝莉控
新米斯特研究所的监视很严密。
因为研究所的地位上升了。
这几年里，霍普金斯博士带领的这个研究所早就不只关注强力人造向导这一个方向，从过去要什么没有什么的境地走到现在这样有大后台做支撑，任何资源随口说就能拿到，由极穷转为极富的研究员一个个都疯癫起来，爆发了无论是收容他们的虫族还是牵线搭桥的mr。战争都惊讶不已的工作效率。
基因修补，基因调整手术，精神领域修补，虫族基因研究及进化规划……这些原本是他们过去二十年在研究人造向导的时候才涉及的领域，此刻反而成为正规的研究项目。
因为这些技术大部分对虫族也有作用，所以研究所的地位陡然上升，无论是mr。战争一方还是虫族一方都把研究所看得很重要。
从前一直都是研究所重中之重的夏佑反而变得不起眼起来，不然他也没有方法暂时脱离监视去和鄀九州见面。
但是……这些摄像头，真的是太烦了。
夏佑皱眉，弥漫在身周的橙黄色光雾散去，几秒后，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漂浮摄像头圆滚滚的身体上电光闪烁，冒着黑烟啪啦掉落在地上。
路过的清扫机器人从身体底部伸出带着毛刷的机械臂要去清扫，也被他一脚踹开，倒地不能起。
周围的研究员因为巨大的动静看过来，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回头。
暴躁的xd1001没有不在发火的时候，这是研究所中的常态了，只要火不是发在他们身上就好。
米斯特研究所早已形成冷漠的工作氛围，夏佑视线一转发现周围人都不再看他，便知道自己计划成功。
接下来，要去精神领域研究小组的研究室。
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自从精神力修补药剂研制成功后，他一直以觉得味道不错这个理由把那东西当水喝。
说实话药水的味道真的不怎样，推开研究室大门的夏佑想，早点干完他也能早点不喝这鬼东西了。
果然，精神领域研究室中顶着乱糟糟头发浑身古怪味道的研究员们对于他的到来只是瞥一眼，便见怪不怪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药水存放在后面的冷窖中，夏佑目不转视穿过这个房间，走进冷窖关上门。
直到他进去，几个忙绿的研究员才抬起头。
“每天把精神修补药水当水喝，他知道这一瓶要上十万吗？”
“又有什么不可以，xd1001身上一根头发就值一万多了吧。”
“好奇怪啊，”一个胖乎乎的研究员不停揪着自己发油的头发，“今天xd1001竟然不是踹门进冷窖的。”
“大概是他今天心情好吧。”
胖子依然不安，“我觉得哪里不对……”
“是你强迫症犯了吧，还是哪个小数点算错了？”
“……我去把数据再检查一遍。”
夏佑不知道在和他一门之隔的地方，发生了差点让他露馅的讨论，走进冷窖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周围，就被一个重重的东西撞到腿部。
“佑佑！你回来啦？”
“不要叫我佑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驳一句，高大的男人弯腰想把死命抱着他小腿的混蛋，结果这小东西抱得很紧，几次努力下他只扯坏了这个小混蛋的衣服。
“松手！”夏佑恼羞成怒，捏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佑佑……要打小不点吗？”
抱住他腿的混蛋抬起脸，泪眼汪汪的看他。
夏佑顿时下不了手了。
因为抱住他的，是一个貌似四五岁的年幼女孩。
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小女孩。
小女孩有着极为惹人怜爱的相貌，比身高还长的柔顺黑发一直披散到地面，穿着安琪儿一般的荷叶边白衬衫连衣裙，一双小腿白得亮眼。
此刻她仰着脸，泪光在眼睛中打转，硬生生逼得夏佑把拳头收了回去。
要是夏佐会这一招，以前说不定能少挨一些打，他默默想。
小女孩是夏佑偶然在研究所认识的，因为肚子饿所以去食堂的仓库翻吃的，结果在一堆香肠中翻出了这只小女孩。
大概是某个研究室出产的人造人，夏佑判断。
后来他经常遇到这个小鬼，一旦遇到就会被缠上玩游戏，小女孩几次被打哭却坚持不懈来找他，熟悉后夏佑给小鬼起了一个名字叫小不点，恍然一年多过去，都习惯了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遇到这小鬼。
但这不代表夏佑此刻想要见到她。
“你怎么在这里？”他语气恶劣地问。
“小不点想佑佑啦，所以小不点来见佑佑~”女孩兴高采烈的说，同时把自己的名字强调两遍。
她似乎真的很喜欢夏佑给他起的名字。
“小不点知道佑佑回来后一定会来冷窖，所以小不点就在这里等佑佑，一直等一直等，果然等到啦~”女孩直接爬上夏佑的肩头，笑眯眯用自己的脸去蹭他，“小不点很聪明吧？”
温热柔软的肌肤和自己的皮肤摩擦的感觉让夏佑打了一个寒颤，提起小不点的衣领就把她丢出去，摔在墙上落回地面又翻了一个跟头的女孩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张开嘴呵呵笑着。
而夏佑则把那古怪的触感挥走，打开冷窖中的电脑。
药剂的研发已经完成，如今没有人再关注这个项目，不断配置药水也不过是满足夏佑的需求而已，所以配置的工作也是在这间冷窖完成的。
夏佑指尖颤抖的点开配方，精神力一涌而入，清空里里面他自己的基因数据。
【格式化，清零】
【请输入基因数据】
录入仪器就在一边，夏佑把夏佐的头发放入试管。
一串小泡泡冒出来，无色试剂中的头发被完全溶解。
冷窖中同样冰冷的灯光下，试管反光的管壁倒映着夏佑的眼睛，一抹碧绿的光流转不停。
夏佑深呼吸一口气，将试管放入录入仪器。
屏幕上出现一道进度条。
小不点磨磨蹭蹭上前，抱住他的小腿，和他一起注视屏幕。
好慢！进度条怎么还没有走完！
夏佑忍耐着一拳将机器砸烂的冲动，拳头捏紧，指节都发白了。
“佑佑消消气，佑佑消消气。”小不点安抚地摸摸他，可惜以她的身高，只能摸到夏佑的小腿肚子。
夏佑：“……”
特么他好想一脚把这小家伙踹开。
他的狂躁症其实不是被基因修复液治好的，而是被小不点磨好的吧！
被转移注意力一秒，其实走得很快的进度条瞬间到底。
【基因数据已输入】
【各项结果得出，正在计算配置方案】
【方案确认，是否开始配置＇精神修复药水（成功2。43版）＇？】
夏佑点下是。
屏幕熄灭，冷窖的灯光突然调亮几度，房间另一侧的药水配置机上的各种指示灯闪烁起来，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和水流声，显然已经开始运转。
一直屏住呼吸的夏佑这才发现自己憋得慌，赶紧把堵在胸口的气吐出来。
吐出来的不仅仅是胸口堵着的那口气，还有各种压力。
接下来只要等药水配置好，送到鄀九州手上，让他给夏佐就可以了。
他那一直不成材的弟弟，终于也要觉醒向导。
“佑佑！”
“……怎么啦？”
“嗯哼哼，没什么。”
“……”
卧槽他还是把这小鬼打一顿吧。
***
首都永明，中心区又迎来一个新的夜晚。
似乎每个夜晚都是不变的主题，觥筹交筹，酒香扑鼻，男人女人们小声交谈着秘密的言语，不时传出一串轻轻的笑声。
李朝歌提起裙子走进宴会会场时，会场突然变得十分安静。
她感觉奇怪地挑起眉扫了周围一眼。
这不应该是她的待遇才是。
虽然在民众中有很大的声望，但她在联邦的政治圈中除了李道林侄女这个身份什么也算不上，相貌姣好，却温柔得不算起眼，总不可能说，她在进门的这一刻突然艳惊四座了。
是叔叔出了什么事？还是夏佐出了什么事？最近精力都放在演唱会的国民歌姬想。
好在安静只是一瞬间，很快，低低的说话嗡嗡声又和轻柔的音乐声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正要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待到叔叔或者夏佐出现为止，一个西装男子突然上前。
李朝歌微微眯起眼打量，来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着装也是一丝不苟，相貌堂堂，彬彬有礼，又是一个联邦的年轻俊杰。
记得……似乎是人事局编制委员会的官员？
男子的笑容充满惊喜。
“李小姐，真没想到能在这个宴会上见到您。”
“鄀安山先生……”快速的将眼前这人的姓名家庭等一系列资料回忆起，；李朝歌绽放开一个社交性的微笑，“很久没见了。”
“其实我昨天见到了您，我去听了李小姐的演唱会，完美，我不敢相信……舞台上的您简直就是女神。”
李朝歌默默在脑中资料的鄀安山这个名字后面打了个括号，加上了粉丝两个字。
“谢谢，谢谢你能喜欢，鄀先生很喜欢维纳斯？”
“我不喜欢！维纳斯太柔弱，您身上有她没有的荣光……是雅典娜，更加强大。”
李朝歌默默叉掉粉丝两个字，改为追求者。
主和派的柯家和总统可是一向不合啊，就算是联姻都不可能，这人的行为是什么目的？
周围打量的目光越来越多，李朝歌不想再交谈下去，又有几人走进宴会会场，她在其中找到一个能拯救她的身影。
“夏佐！”
第68章 担忧和纷乱的局
有些人，无论身处何种境地，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惹人注目。
跟着李道林一起走进宴会会场的夏佐就是如此。
大厅的顶部是蜿蜒成枝形的吊灯，夏佐站在灯光下，好像灯光是专门为他一个人所设的那样。
冷硬如冰，容光逼人。
“夏佐！”
听到呼喊声的夏佐转过头，看到了不远处李朝歌，一身深蓝晚礼服的女子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李道林也看到了那一幕，推了推夏佐：“说起来你和你姐姐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是的。”
一圈围上来的权贵眼中，夜莺上校向他总统养父恭敬地行了个礼，就转过了身。
扫向他们的目光是充满压迫力的，额头冒冷汗的权贵们一边和李道林感叹说姐弟感情真好，一边像惊慌的兔子一样跳着让开道路。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给别人让路的夏佐一条直线走到了李朝歌和鄀安山面前。
“夜安，姐姐，”在所有人眼中只有一个表情的夜莺上校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浅极浅的笑容，“演唱会很棒。”
“真的吗？我在后台收到了你的礼物，可惜当时太忙不能和你见面……嗯，没事就好。”
直接被忽略的鄀安山并没有插话，直到姐弟两个交谈完毕，他才出声。
“李上校，很高兴见到你。”
好歹在首都圈子里摸爬打滚三年的夏佐没有说出你是谁这种充满挑衅的话，而是一板一眼地将鄀安山的话重复一遍，“很高兴见到你。”
很高兴见到你，鄀九州的兄长。
夏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xd1001，在十分有限的他没有被殴打的相处中，那个比他高大的人造人总是以他的兄长自居。
以自己的情况推断鄀九州，虽然没见过鄀安山，但夏佐一直以为鄀安山在战斗方面一定比鄀九州强，不然怎么殴打自己的弟弟，结果现在一见，同样是个哨兵的鄀安山虽然不能以弱形容，但作为文职人员还是和鄀九州有很大程度上的差异。
以致夏佐产生两人真的有来自同一对父母的基因吗这种疑问。
纵容自己胡思乱想的灰发上校没有发现冷场了。
他没有回答鄀安山新的客套话，出生良好的矜傲年轻官员被冷遇几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虽然答应了鄀九州的交往请求，但人造人显然不认为自己和鄀九州的亲人们也有关系上的改变。
“鄀先生，”打破冷场的只有李朝歌，“我很久没有见到自己弟弟了，想多和他说一两句话。”
“啊……这是当然，李小姐和李上校的感情真让人羡慕，我也有个弟弟，性格叛逆从不回家……希望等一会儿还能和您见面。”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李朝歌说的，众目睽睽下，他握住李朝歌的手，轻轻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李朝歌眼角抽搐，感觉自己听到了周围女孩子心灵破碎的声音。
直到鄀安山离开，姐弟两人转移到大厅的角落中，夏佐才小声问：“姐姐，你需要手帕吗？”
把手擦一擦。
暂时不能得罪柯家，李朝歌叹息般地在心里说，脸上很快换上喜悦的神情，“一年多没见面啦夏佐……你都长得真么高了呢。”
一年没有长个的夏佐：“……是吗？”
“哈哈。”李朝歌轻轻笑起来。
当初一起到首都星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没有自己高的孩子，李朝歌微笑着回忆，用手帕擦一擦，也还是个孩子说的任性话。
夜莺上校之名在首都圈子里可谓让人闻风丧胆，除了李朝歌大概只有鄀九州会将夏佐当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感叹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李朝歌打开的干扰程序让别人听不到她的话，低声询问“我听说你昨天……”
演唱会期间发生的袭击事件被封锁了消息，但毕竟还是发生在她的地盘上，虽然李朝歌也不知道事情的具体，只知道夏佐被袭击。
今天夏佐来参加宴会，穿的不是她送给他的那套西装，而是换了军礼服。
灰色的军服上挂着金黄的流苏和一枚勋章，光华灿烂，然而夏佐那张脸能做到无论穿任何衣服都能让人只看脸——甚至什么都不穿也看脸——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换了惯常的宴会穿着。
昨天去听演唱会这孩子也穿得那一套吧，是在袭击中报废了？
李朝歌咽下话尾几个字，片刻之后问：“还好？”
“还好。”夏佐回答，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脏器，以联邦的医疗水平，治疗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情，他现在身上连一条伤痕都找不到。
……虽然如此，鄀九州走之前替他缠绕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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