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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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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看不到来者的面容,但是却能听清楚那人说的话。
  天谴。
  那人说的是天谴。
  策添觉得好笑,莫不是自己废除了余飞琪的祭司的职位,就应该承受天谴?
  他只是觉得不值得。凭什么别人的命就是命,天赋者的命就不是命了。
  现在回想沉迹的那一箭,还觉得钻心的痛。
  策添并不是个敏感的人,若是感觉痛到极至了,便真的是痛了。
  策添觉得自己很幼稚,自己这些举动能影响余飞琪
  什么?
  影响自己的比较多才对。
  但是他还是咽不下去那口气。做了那个梦之后自己就被惊醒了,看看现在天还没亮,大概也就是昏睡了两个时辰,却满身的薄汗,伤口还一抽一抽的火辣的疼痛着。
  更是埋怨。
  天边若有若无的紫色云朵,怔一看好像是乌云,随着雨季的来临,也来到了幂琨国。
  大清早,就有皇帝身边的宦官敲着祭司府的大门,隔着门冲里面的余飞琪说道:“余祭司,皇上有圣旨,请您出来接旨。”
  而此刻,被项毁意折腾了一晚上的余飞琪,无论如何都是站不起来了,又不能让别人看见项毁意,只能草草盖上一件里衣,边慌慌张张的就要跑出去。
  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余飞琪定然是想不到的。
  抬脚向下迈去,才发现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这种样子当然不可能冲出去。
  余飞琪从身边摸摸,想找找自己的裤子,正是慌乱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项毁意单手握住余飞琪的手腕,用一种接近执拗的眼神看着余飞琪,过了一会儿,将余飞琪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余飞琪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把手指抽回来,愣了一下,继续找自己的衣物。
  那人的眼睛慢慢变得暗淡,良久,像是愤恨,眼神又充满了占有欲,如同要捕食的猎豹望着他的猎物。
  项毁意向后一勾,将衣裤递给余飞琪,随后也不说话,转身像是继续要睡觉的模样。
  此刻余飞琪的全部心思全都放在门外的宦官身上了,勉强控制着酸到发抖的肌肉,站起来,随便梳理一下,开门迎接,摆出笑脸:“真是辛苦公公了,皇上现金重病,要不您把圣旨交给愚臣,等臣看完后明日早朝一并回复可好?”
  那宦官显然也好奇余飞琪为何睡到如此晚,而且祭司此刻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腿脚扶弱,手护着大门不让那宦官进来,像是屋内藏着什么娇人一般。
  宦官一边迎合着一边伸头想看看到底屋内有和人,谁想祭司接过圣旨后直接进屋,关紧大门。
  呃。
  余飞琪面色奇怪的半倚在门上,站久了腿已经没有知觉,完全不听主人的意愿,拼命颤抖,此刻居然还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余飞琪咬着牙,看了一眼还在床榻上的那人,转身将圣旨放到桌子上,尽量是保持正常的走姿,来到浴室。
  居然做了——
  要说三年前,因为项毁意要去边界驻军,自己迁就他也就罢了,这次回来,居然顺着他让他在自己身上……百般折腾,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余飞琪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嘶——’的吸了一口气,好容易擦干了身体出去,瞬间面色苍白。
  “你
  ——你居然偷看圣旨。”余飞琪一把将项毁意手中的圣旨抢回来,怒声说道。
  项毁意反而笑了,盯着余飞琪,眼神执拗的可怕:“是,我确实是偷看的。”
  余飞琪心惊,连忙打开圣旨看。
  【废除余佐之大祭司之位,追封为左丞相,典领百官,辅佐帝治理国政。】
  那字的颜色深红而且带着浓黑,余飞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那是帝王的舌血。
  那人下定决心了。
  余飞琪叹了口气,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何况只不过是废除祭司的地位,比他想的好太多了。
  对帝王不敬,意图联合别人谋杀帝王。任意一个罪名都能诛杀余飞琪九族,何况只不过是区区的废除相位。


    ☆、纵横捭阖。

  余飞琪叹了口气,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何况只不过是废除祭司的地位,比他想的好太多了。
  对帝王不敬,意图联合别人谋杀帝王。任意一个罪名都能诛杀余飞琪九族,何况只不过是区区的废除相位。
  余飞琪转过身去,合拢圣旨,盯着项毁意说道:“你私看圣旨,已经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了,昨晚还骑马入宫,幂琨国是不是快成不下你这尊大佛了,项毁意,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干的事情简直是一件比一件忤逆,你——……”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打断了,项毁意向前一步,居高俯视,紧紧贴着余飞琪:“——我在想些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
  “哼。”项毁意皱眉冷哼,一字一顿道“我当然是想——把你抢、回、来。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可是你现在,居然成为了别人的臣子。余飞琪,我不在的这三年,你才究竟是为什么?”
  余飞琪转过脸去,笑道:“你怎么如此幼稚?身为人臣,自然有需要效忠的君主,我生为幂琨国子民,必当为幂琨国鞠躬尽瘁,反倒是你,居然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现今你若是还不改正,天理难容。”
  项毁意垂在身侧的手指合拢了一下,复而又松开:“道不同不相为谋,余祭司,赐教了。”
  转身似乎是要离开的样子。
  项毁意顿了顿,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余祭司想必还在想我有多少兵力吧?这三年,我手下的兵源一直在流动,现今我手上掌管八十万重兵。”
  说完真的打开门,看了一眼余飞琪苍白的脸,走了出去。
  余飞琪颤颤巍巍的坐在木椅上。
  三年前项毁意带走二十万兵源,三年内东征西讨,现在居然有八十万重兵。
  他——
  想要谋反吗?
  天气慢慢转凉,七月流火,正巧前几天下了场秋雨,连带着整个幂琨国的气温都降了下来,走在大街上,行人都是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除了店铺以外,所有的百姓家门紧闭,似乎是提早做好了入冬的准备。
  冬寒,未必是好事。
  项毁意解开‘逐风’的缰锁,思忖了一会儿,决定找个客栈下脚。
  他本是从小住在祭司府的,与余飞琪为竹马之交。今早从祭司府出来,他就没想过再回去。
  项毁意确实有谋反之心,不为别的,他只是忍受不了别人将余飞琪随意驱使,让余飞琪为别人效犬马之力。
  这个理由未免有点过于牵强,但是确实是项毁意的真正想法。
  情一字,许多愁。
  他见过策添,幼时嚣张跋扈,现在看起来多少有些成熟,但是完全不足以肩负天下,所以他痛恨策添的软弱,总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但是他更恨自己的父亲,父亲从小对他管教严苛,幼时经常被关进柴房不给饭吃,堂堂祭司之子,在小时候被饿怕了,竟然宰杀鸡鸭,饮其鲜血。
  那时他才五岁。
  想策添,万人之上,年纪轻轻,仕途顺利,他懂什么治国之道。
  项毁意,不服。
  他找到一家客栈,写信给近处安营扎寨的赵希绾,希望他能尽快赶过来。
  因为不服,他要亲手夺回余飞琪。
  伺机行动。
  余飞琪在项毁意走开的时候思考了一会儿,看项毁意的眼神竟然是胜利在望的神情,余飞琪暗道不妙,也不顾身体的不是,穿好衣服进宫。
  策添此刻精神已经大为好转,胸口的伤口已经止住鲜血,暗叹伤口的愈合程度,竟然已经结痂变硬,策添已经可以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坐起来了。
  策添咳嗽一声,让周围的宦官帮自己擦干净手和脸,刚刚出了太多的汗了,现在身上黏黏糊糊,被风一吹又迅速冷却,头都晕了起来,极其不舒服。
  旁边的一个宦官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陛下,余祭——余丞相请求觐见。”
  策添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
  一边琢磨着自己的旨意是不是太过分了,一边居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余飞琪。
  想了一会儿,策添叹了口气,说道:“你让他进来。”
  这才几天不见,余飞琪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脸色居然比策添还要惨白,眼底下青黑一片,眼眸黯淡无光,见到策添,弯腰下跪,脚步都是孱软颤抖的。
  策添毕竟是十五岁的孩子,看余飞琪这幅样子不免问了句:“祭——呃,余丞相身体如何?”
  “陛下不必关心愚臣,请陛下仔细听臣说几句话。臣有要事启奏。”
  “爱卿请起,有什么事就说吧。”
  “陛下。”余飞琪非常严肃的说,“臣知道您怨恨臣,臣自知钻心之痛非常人能想象,可是臣在为您‘点天灯’的时候早已考虑周全,愿陛下念臣这十几年来的一片忠心,陛下一定要听臣的劝诫之言,莫要因为盛怒而排挤臣的谏言。”
  策添蹙眉道:“请讲。”
  “陛下……请您离开幂琨国一段时间吧……”
  策添突然难以置信的询问:“什么?”
  余飞琪惨白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请您离开幂琨国一段时间。”
  策添询问:“为何?”
  “事关紧要,明日是最后的期限了,明日您必须同沉迹一起离开。”
  “所以朕问你为何?”策添继续询问,颇有些震惊道无以复加的程度。
  余飞琪皱眉思考,无论如何是不会说‘项毁意意图谋反’这样的话的,只能一口咬定:“——因为幂琨国近日会出大事,臣想让您出去避
  难。”
  “哦?”策添冷笑道,“丞相可否明言?朕,不懂。”
  远处,沉迹也是一脸严肃,心说:余飞琪,——你竟然动了真情。
  为了你的一瞬私念将自己陷入不义之地。
  想必是余飞琪也不愿意面对的状况。
  余飞琪额头上冷汗直流:“陛下不信任臣,那臣是否可以讲一件事情?”
  策添冷淡道:“——你说。”
  “臣在您即位那天,将臣的右手植入陛下的身体内,陛下可否还有印象?”
  “自然。”
  余飞琪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那不仅仅是一只手臂——如果帝王不幸丧命,臣也不能苟活于世。”
  四周一片死寂。
  “——这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施术者……” 余飞琪长叹一口气,缓缓道,“——必遭,天、谴。”
  策添的手猛的抖了一下。
  那人一字一句都像是惊雷贯耳一般,直直置入策添的胸口处,让他耳侧鸣响,心跳如雷。
  余飞琪看了一眼策添,如同重病的老人一般,走出宫门:“既然如此,陛下做好准备,明日,陛下定然会康复的。”
  三日。
  天赋者,三日恢复伤口,足矣。
  望着远处刚刚升起的太阳,余飞琪眯起眼睛,突然有一种心力交瘁的错觉,然而很快他就克服过去,他告诉自己,这仅仅是个开始。
  幂琨帝国,才刚刚开始。
  客栈内,项毁意。
  赵希绾一袭白色裘衣,过早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来到项毁意的房间,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先喝了个水饱。
  “将军此行,来意不善啊。”赵希绾调侃道,“——我早就该识破了,你根本就不是衷心于帝王的样子,早先你在边塞征兵之时,我就该识破了,哈哈。”赵希绾一手摇晃着茶杯一边笑嘻嘻的看着项毁意。
  项毁意也看了一眼他:“……这样,你就不跟着我了吗?”
  “将军何出此言,您明明知道,像我这样的人,绝不会放弃任何关于草药的事情的。”明明喝的是茶水,赵希绾却摆出醉酒的姿态,“——更何况是寻隙草,将军您说呢?”
  又来了,又是寻隙草。
  项毁意不动声色的将茶碗里的茶水倒掉,因为方才赵希绾趁着项毁意不注意,往茶碗里放了什么东西,项毁意也不说破,只道:“既然如此,帮我。”
  “——将军就随意说吧,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要进攻幂琨国。”
  “然后?”
  “占领幂琨国。”
  “这我不感兴趣。”赵希绾随口道,“我能帮你什么?我的好处呢?”
  “你到时候倾尽全力帮我就可以了。”项毁意道,“——好处……你不是想知道寻隙草吗?”
  赵希绾点头。
  项毁意也不
  多说,将刚才那个倒空了的茶碗放到桌子上,一边从腰侧抽出一把匕首,对着手腕处切了一个十字状的伤口,让血液顺着流进茶碗里。
  赵希绾好奇的盯着。
  那血约莫过了半个茶碗,项毁意随手将鲜血倒在地上,说道:“仔细看。”
  四周突然有一种细小的声音弥漫,像是欣欣向荣的植物生长的声音,也像是老人摧枯拉朽喘息的声音。
  项毁意闭上眼睛,复而又睁开,说道:“你看。”
  他的手指向客栈的窗台上,果然,不知如何,有一棵草药,孤零零的长在窗棂内。
  那草药浑身通红,竟像是浸满了项毁意的鲜血生长出来的,赵希绾赞叹道:“果然神奇。”
  项毁意将那草药连根拔起,绞碎涂在伤口上,过不了半刻,果然止血。
  赵希绾捧着项毁意的伤手不放,然而半晌后,那寻隙草居然像是长在了项毁意的身体里,融化一样,了无踪迹。
  赵希绾更是赞叹道:“——将军得此良药,何必愁苦如何攻占幂琨国?”
  项毁意摇摇头:“我要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哦?”赵希绾疑惑道,“为何?”
  项毁意撇过头不看他,淡淡道:“为了一个人。”
  赵希绾了然,调笑道:“心上人?”
  项毁意不语。
  赵希绾忍笑:“哦,既然是将军的心上人,一定是能忍受将军的性格的奇才,看将军遮遮掩掩,难不成是一只妖怪?”
  “你闭嘴。”
  “哈哈。”赵希绾凑过来好奇道,“将军可是动了真情?”
  项毁意的皮肤较薄,瞪着赵希绾,甚至能看见他咬牙切齿的动作,就听他淡声却深刻的说道:“愿得一人心。”
  赵希绾很不给面子的搓了搓自己的臂膀,说:“鸡皮疙瘩一身啊,将军。”
  项毁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嘲笑他什么都不懂。
  “哎呦——”赵希绾可以拉长声,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将军的心上人,可是说现在的余飞琪余祭司?”
  项毁意反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赵希绾嬉笑着打趣,“将军还怕人知道不成?”
  “当然不怕。”项毁意反驳道。
  “那将军就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嘛。”
  “……”
  “将军和余飞琪可是竹马之交?”
  项毁意点点头。
  “既然如此,余飞琪可否知道将军的谋反之意?”
  项毁意的眸子变得深沉很多,半晌,说道:“他知道。”
  赵希绾一愣,惊愕道:“这他都知道?将军不怕他通告当今圣上,导致将军的计划功亏一篑?”
  “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的?”赵希绾着急道,“叛国大罪,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我们两个是闹着玩的吗?
  ”项毁意说道,“我之于他,他之于我,过之不及。”
  “……”赵希绾哼哼两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关于余飞琪余祭司,我倒是知道不少有趣的说法。”
  “我不想听。”
  “哎,听听嘛。”赵希绾这才笑道,“据说啊,余飞琪他不同于凡人,记忆力超强,甚至能记住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情。”
  “哼。”项毁意冷笑道,“这还算是秘密,整个幂琨国,随便找个人都知道。”
  “那这个你肯定不知道。”赵希绾神神秘秘的凑过来,“——你知道吗?余祭司,他的血液和将军一样,异于常人。”
  “哦?”项毁意挑眉,这还真是没听说过。
  “……余祭司,他的血,是没有颜色的。”
  “真是无理取闹。祭司就算天赋异凛,也终究算是个‘人’,赵希绾,你此话怎讲?”
  “将军仔细回想,可否见过余祭司流血?我指的是‘流的是红色的血’。”
  项毁意沉默一会儿。
  他回想,不由想到两人床笫之间的事情,年轻气盛,难免过于激动,要说男子之间合|欢困难,却也真的没见到鲜血纵横的惨状。
  “——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哈哈,西边山头有一只百灵鸟,向我学舌的时候告诉我的。”
  听到赵希绾这么说,明显不想告诉项毁意,项毁意也不在意,只说到:“那你出去吧。”
  赵希绾将茶杯摆好,略微弯腰,走出客栈。
  余飞琪、余飞琪。
  项毁意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脸色阴沉许多。
  我要尽早将你夺回来。
  余飞琪。


    ☆、纵横捭阖。

  当天晚上,策添解开衣襟看看,果然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略微的痛意残留。
  这就是‘天赋’吗?
  策添躺在床榻上,手指不自觉的触碰着,渐渐有了困意。
  正在他昏昏欲睡之时,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门外之人刻意放缓了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然而这才使得策添多加留意,听着那脚步声越发靠近,策添慢慢紧张起来,半撑起身体,靠在床头,连呼吸声都变得轻了很多。
  吱嘎——
  门被打开。
  策添向外一看,惊讶道:“沉——唔……”
  来者正是沉迹,没等策添说完,沉迹就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凑到耳边,小声道:“——别出声。”
  策添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就听沉迹继续说道:“余飞琪已经告诉你了吧?”
  策添露出疑惑的表情。
  “让你明天和我一起出宫。”
  策添点头。
  “改了。”沉迹淡淡道,“你今天就必须和我出去了。”
  策添继续露出询问的表情,这边也开始挣扎起来,似乎是要沉迹放开他,然而沉迹却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另一只手甚至束缚住策添的双手。
  沉迹戾气顿起,杀气横生,突然冷哼一声,说道:“——项毁意,叛变了。”
  策添整个身体全都僵硬,脊骨处瑟瑟发抖,发出‘呜呜——’的声音,狠命的挣脱着,沉迹拧着他的手臂,说道:“项毁意八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余飞琪留在国内和他周旋,陛下就放心走吧。”
  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剑士故意放手,策添居然挣脱开来,厉声说道:“——你让我放国内子民不顾,自己逃出去?不行!朕不走!”
  像是早就知道策添会说这样的话,沉迹反讥道:“你留下有什么用?还是说你不放心余飞琪?”
  “不,我不走。”策添咳嗽一声,“死,也要和幂琨国一起死。”
  沉迹也不多说话,趁着策添义愤填膺之时,伸手一记手刀,劈在策添后颈处,策添只感觉到一阵酥麻,之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余飞琪从暗处走了出来,冲着策添点点头:“你和陛下快走吧。”
  沉迹将策添横抱着抱起来,远离他受伤的左胸口,问道:“留你一个人,安全吗?”
  余飞琪无奈的笑笑:“现在除了我,谁还能劝劝项毁意呢?你就不要担心我了,他绝不会杀了我的。带着陛下,抓紧时间,点开陛下的‘灯’吧。”
  这也是目前唯一能行的策略了。
  沉迹运气,推开门,瞬间用轻功跳到周遭的树上,最后看了一眼余飞琪,而后走了。
  夜,寂静。
  然而余飞琪却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能称得上是寂静。
  那事情,让余飞琪的心脏跳动若擂鼓,双手也不
  由自主的抓紧,抗拒,却也不得不接受。
  余飞琪踱步走到城门上方,静待项毁意大军来临。
  朦胧间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的等待意识恢复,居然还有水滴滴在脸上。
  策添只觉的劲后一阵酸麻,呼吸到水清凉的味道,他低吟一声,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茅草屋,看得出年久的痕迹,有半边屋顶已经塌陷下来,而策添则靠在门槛处,时不时有倒刮进来的凉风吹在他身上。
  策添看了一眼,此刻天色完全黯淡下来,竟然莫约昏迷了两个时辰。
  策添大惊,连忙四处寻找沉迹。
  只见沉迹背冲着他坐在地上,倒弄着一个不大的篝火。向上看看,刚才滴在策添脸上的居然是一套湿衣服上的水。策添不动声色的观察,这衣服居然是沉迹的。而沉迹此刻只穿着一个底裤,坐在篝火旁边烤火。
  策添向下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一点湿润的地方,而沉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还在滴水。
  真是奇怪。
  策添咳嗽一声,示意自己醒了,然而沉迹没回头,继续弄他的篝火,直到篝火足够大时才停下来。
  策添说道:“喂,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沉迹转过头看他,低声说:“不知道。”
  “……”策添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知道这里的名字,但是我知道这里是通往‘知天山’的唯一的一条路。”
  “知天山?”策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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