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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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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如今又走向了当初的窘境。“
  余飞琪只觉得自己的这个谎言说的合情合理,虽不算是天衣无缝,但是最少也能说动他一点。
  但是项毁意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张口,淡淡道:“你骗我。”
  “……”余飞琪皱眉,“你不信我重生过?”
  “不,我信。”项毁意抬眸看着余飞琪,“——但是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只会是我死,无论遇到什么困境,我定然想好一万个计策,保你周全。那样,你怎么会和我一同溺死?”
  前世余飞琪的世界里,其实是没有项毁意的,他这么一说,余飞琪突然愣住了,只觉得瞬间寒气横生,无故打了个寒噤,于是颤声反驳:“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现在仍旧执迷不悟,会害死我。”
  话没说完,突然听到项毁意打断他说道:“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我定然同你远离这个国家,再不踏上这方土地。
  看余飞琪面露难色,项毁意冷声道:“那个策添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忠诚于他?不过是胸口一箭,免职免职,除此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余飞琪开口:“不许对君王无礼。”
  见项毁意一脸不在意,余飞琪说道:“他为君主,我为臣子,臣子为帝王做任何事情都是分内之事,你我之间说说就罢了,不要对外人说三道四。”
  “现在你应该算是我的臣子了。”项毁意不悦的说。
  “以下犯上,该当问斩。”余飞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样得到权利的方式,颇为可笑。”
  “哈。”项毁意仰头笑笑,并不在意,“可笑又何妨,
  何妨何叹,奈何桥上尚敢逆天而行。
  项毁意的心里划过一道不明的河流川水,流到心脏里,消失不见,冰冷,而光泽。
  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沉默良久,就在余飞琪以为项毁意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人说了一句。
  “我若是放得下,早就得到安宁了。”
  君也安来也宁。
  奈何谁也不能率先放开,放下。
  


    ☆、坐怀不乱。

  十一月仲冬,寒风凛冽,正是一年之中最为干燥寒冷的几个时节之一。
  李迁同宋多金一并被抓到监狱里,和他弟弟并不是一个监狱,但是构造大致相同。扑面而来的潮湿感只让李迁想要呕吐,好不容易跟着那军官来到一个牢房,就看那牢房除去稻草和芦苇就没有任何驱寒的物品,李迁当场喊道:“你就让我住这里?”
  那军官显然也知道李迁不好得罪,不吭声的从身后搬过来一个火炉,放进去,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走远了。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李迁随口抱怨道,围着火炉坐下,也没看见宋多金瞬间僵硬的脸,只看宋多金迟疑着不坐下,于是李迁对他说道,“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转头看看天,都已经是巳时,天马上就要亮了,休息什么啊。
  于是李迁打起精神想和宋多金聊一聊,看着宋多金坐在离自己两米处坐下,随口道:“你现在被困在这里,家里的老母亲可有人照顾?”
  “大人不必担心了。”宋多金将手放到火炉上捂热,也不看李迁,语气颇为阴凉。
  “你说你跟我来这里受罪有什么意思。”
  “……”
  李迁虽这么说,但是心里确实是高兴的,也知道只有在困境中才能看出来一个人对自己到底怎么样,这么想想就觉得耳根发软,却仍然说了不依不饶的话,像是责怪宋多金的多事。
  那宋多金显然也是不高兴的,只是侧过身去,背冲着李迁躺下,假寐。
  李迁能感受到他的不高兴,但是仔细想想却也觉得自己说的不是很过分,当下觉得这个宋多金真是变化无常,第一次见到他时痞里痞气,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越到后面越是显示出不愿意搭理李迁的样子,他原本以为自己多虑了,现在却越想越不对,这个宋多金会如此小气?
  自己做什么招惹了他?
  百思不得其解,李迁慢慢挪着自己坐着的位置,好不容易到了离他小半米的距离后停下,戳戳那人弯着的腰背:“还生气了不成?”
  那人显然没睡着,却也只是轻轻躲了躲,没出声。
  李迁不由的感慨:“你我当初遇到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和你一起,关在这个破地方。”
  那躺着的人突然支起身子,恶狠狠的瞪了李迁一眼,随后站起身走出李迁十米远。
  那一眼瞪得李迁差点喘不上气来。
  两人之间的罅隙越发的明显了,甚至有越发扩大的驱使。
  李迁看着宋多金眼神中的受伤,强忍着怒气,也站起身走过去:“宋多金,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看宋多金继续瞪着李迁,眼睛里都有血丝,像是忍不住一样,突然冲上去,拽住李迁的衣领,吼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你就和我
  直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讽刺这个破地方!你有种直接骂我!反正我就是一个活该进监狱的小痞子,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你就是看不起我!”
  听他一口气吼出来这些话,李迁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衣领还被人拽着,几乎坐在地上,看宋多金咬牙一脸隐忍,眼角都有隐隐的血丝,显然是憋到极至,终于忍不住了。
  一瞬间李迁想到了很多个画面,有关的,无关的,突然被打开了闸门,汹涌而来。
  那年夏日,他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趾高气昂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偷走他金簪的少年,拿着他的钗子,得意洋洋的说,你的钗子要掉了嘛,帮你扶一下。
  反口耍无赖,居然冲着李迁无赖道,爷怎么知道,你那个头发绑的和个娘们似的。
  哈哈哈仰天大笑,问李迁你能奈我何。
  打横抱起自己,将李迁放到石头上,笨手笨脚的帮自己梳头发。
  自己将他绑了过来,威胁吓唬他,只想要回自己家传的簪子,谁想在回去的路上又被他的仇家截了下去,那簪子被他拿去抵债。
  那次,他对他说,我定保你平安无事。
  那人说到做到,一直护着自己,一直跟到这里。
  李迁面色苍白的反问:“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宋多金冷冷的放开手,也不多说,只是看李迁站都站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扶了一把:“我庸人自扰,少爷您不要怪罪。”
  李迁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不愿意来我家打长工?可是也不是我让你来的,你当初——”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多金打断了,只说到:“我弟弟。”
  “你弟弟?”李迁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瘦削的小男孩,被宋多金称为‘阿银’、小心呵护着的孩子。
  “你方才说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宋多金道,“但是,真是不好意思,不仅仅我弟弟住在这里,你和我,都住在这里,那我们都不是人吗?损人之前,先想想你自己。”
  李迁被他噎的面色苍白,紧紧拽着宋多金:“你就因为这点小事?这点小事值得吗?”
  “反正你不懂。”宋多金反手甩开他拽着自己的手,推的李迁摇摇晃晃的,“对于你是小事,你只不过是抱怨一下,但是别人会这么想吗?”暗地里握紧拳头,自嘲道:“贱民的思想同你们不一样。”
  啪——
  李迁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用尽全身的力量,只觉得手掌发麻,手指尖颤抖的厉害,突然骂道:“自甘堕落的东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自动往你身上带!”
  那一巴掌打的宋多金半边脸都麻了,甚至舌头被牙齿磕破,尝到血的味道,一瞬间怒从心中起,紧紧拽起李迁的衣领,甚至将他半个人都
  拽起来了,吼道:“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
  李迁冷笑道:“打的就是你!”
  说完想要挣脱开来,宋多金被他那句‘打的就是你’激的面红耳赤,一把把他扑在地上准备揍他,但是别看李迁一副文人样子,但是实际上力气不小,虽然没挣脱开来,倒也没让宋多金将自己掀翻在地,然而还没站直就又被拉了下来。
  身体间的触碰虽然激烈,也是完全不想伤到对方,两人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样的四处翻滚,谁都不想被对方压倒在地,却也因为力量相差不悬殊,到最后也未能分出胜负,两个人躺在地上,狼狈的喘着气,不一会儿,看着对方,笑的几乎抽筋。
  李迁的眼泪都出来了,只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这等狼狈之事。”
  “怪不得呢。”宋多金调侃道,“我那是让着你,看你像个小鸡子一样,不忍心掐死你,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在世上吗?”
  李迁也不在意,让他多逞一会儿口舌之强罢了,迎合说:“是是是,你多厉害啊。”
  说的宋多金不好意思:“哪里哪里,李大人也不逊色。”
  说完又是相视一笑,良久,只能听见两人平复呼吸的声音。
  突然,李迁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
  “……”宋多金也不回话,只等李迁继续往下说。
  李迁斜过头,盯着宋多金,很认真的:“宋多金,我只是佩服你。”
  你比我小两岁,却比我更能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是非黑白,你能为母亲遭受别人的误会和谴责,你经历的事情比我多得多,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
  我只是觉得羞愧,在你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
  李迁就这么看着宋多金,眼底浮光轮转,也不多说,突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你弟弟也是好孩子,现在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进去了吗?”
  宋多金颇为无奈的笑笑:“因为我没用。”
  “……”
  “家里穷,穷的吃不上饭了。”宋多金淡淡道,“我们两个还好,有一天我妈饿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李迁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
  “然后我就寻思着去大户人家偷点东西吃,但是我太高了。”宋多金比划了一下自己,说道,“所以就是阿银去了。没想到被人抓住了。”
  宋多金的嘴唇抖了抖,眼眶有点湿润:“要是知道他会被抓到,饿死我也不会让他去的。国君上任之时,有一阵时间说要‘大赦天下’,听到这消息我几乎快要高兴疯了,可是直到现在……”
  随后半晌没听宋多金说一句话,回头看看,那人蜷缩着身子,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宋多金的后脊背大幅度的颤抖着,呼吸而引起的起伏也
  很明显。
  李迁幽幽的叹了口气,涩涩的开口,挑了一段脍炙人口,从小背诵的词念道。
  “伯牙鼓琴,其友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钟子期曰:“善哉!峩峩乎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汪汪乎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伯牙游于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于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曰:“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于何逃声哉?”
  文不长,但是李迁几乎念了一刻钟,用情至极,哼吟着高山流水的调子,到后来几乎哽咽出来,阴冷的监狱中,李迁的声音像是突然变成了烟雾,蔓延在空气中,一寸一寸的吸入到宋多金的肺部,吐也不出来,于是不上不下的吊着,一唱三叹。
  那声音变得颤了起来,慢慢悠悠写下四个字,与君同病。
  病了,痛的受不了了。
  心脏这里像是被什么细线绑住,留下细细的勒痕,每每跳动一下,钻心的疼痛。
  李迁的眼角也变得湿润,耳边满满的忧愁,挥也挥不出去,便只能这么忍着,许久,耳侧仍旧嗡嗡作响,似是青空下飞鸟振翅,也似是茧内蝴蝶蜕变而生,最终也化成宋多金口中的一声叹息。
  再无声响。
  半晌,李迁率先打破沉寂,说道:“你总管你的弟弟叫阿银,那他的名字呢?宋多银?”
  宋多金并没有否认,也不出声,只是转过身来,一双眼睛还通红,眸清澈的耀眼。
  “令堂也真是有趣,”李迁尽量放松语气,“给你们取了这么个有趣的名字,一听就是兄弟俩,恩,不错不错。”
  “莫要取笑了。”宋多金说道,“生下我之后,家父就出去闯荡江湖了,只留母亲在家照顾我们。”
  语气间颇有不屑:“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
  “既然如此,”李迁应声说道,“你可愿意改一个名字?”
  “为什么要改?”
  “宋多金宋多金。”李迁念了两声,笑道,“‘宋’这一字谐音‘送’,多金也不过是送出去的,寓意不好,着实不好。”
  宋多金不甚在意:“既然如此,那改成什么名字才算是好的呢?”
  “我觉得,将‘多’这个字改成‘怀’,宋怀金,着实不错,”李迁眯着眼睛,慢慢道,“使我纡朱怀金,其乐不可量已。”
  倒不是卖弄才华,李迁只觉得宋多金这个名字太过艳俗,说出来怕是要被人笑话的,只是看宋多金不甚在意,也只是说来玩玩而已。
  谁想宋多金突然问道:“是不是‘坐怀不乱’的那个‘怀’?”
  “……去国怀
  乡的怀。”
  “那不是一个字吗?”宋多金这样说,仔细琢磨一下,以前也不是没想过改名字,但是因为比较迷信,这边连忙问道:“像我这么大改名字,有没有对祖先不敬之意?”
  “子不语怪力乱神。”李迁随口说道。
  宋多金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改了也好,那你以后就叫我宋怀金吧。”
  看他愿意改名字,李迁这边也有点高兴,又说道:“那你弟弟也改一个吧,怀金纡银,宋纡银如何?”
  提到他弟弟的时候,那人的眼神总会变得异常的温柔,宋怀金面色温柔的点点头:“好。有机会再看到他,就告诉他。”
  兴许是那炉子的温度太高了,周围气氛好的简直算是融洽,很快就要天亮了,也觉不出寒冷,李迁躺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生,李迁过的顺风顺水,别人都说他五行属金,必定终生享受荣华富贵,然而却没人想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种生活。
  只觉此时此刻,比他身前十多年,过的都舒坦。
  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的意思是:和宋怀金坐在一起,但是心里不乱
  啊哈哈哈


    ☆、救人一命。

  远方,策添面色苍白的趴在沉迹的后背上,忍了很久,终于是受不住了,冲着沉迹说道:“咱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儿……我有点晕。”
  “等一下。”沉迹小声道,“我听出后面还有两个人,加快速度甩掉他们后,再找地方休息。”
  一听这话,策添只好拼命忍住腹腔上下翻腾的想要吐的感觉,胸口处和剑士的后背相互磨蹭,只觉得疼痛难耐。
  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几乎是脚趾刚刚碰到地面,策添就瘫软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剑士的轻功太好了,飞的他晕头转向,只觉得再忍受一刻,他就会连着肺一并吐出来了。
  策添手脚发软的想向后退开一点,坐在全是自己的呕吐物的地方,感觉一点都不好。幸好那剑士看他动弹了两下,伸手将他从呕吐物周边拽开。
  策添脑袋晕的厉害,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半是自嘲的对沉迹说道:“百无一用是帝王,让你见笑了。”
  我看你的笑话还少吗?沉迹心中暗道,却也不好直说,拿出水壶让他漱了漱口:“伤口没事吧?”
  这人一提伤口就不自觉让策添想起那日这人给自己涂药的尴尬场景,只是轻咳一声:“无碍。”
  怎么可能。
  策添心说,这来来回回的磨蹭,弄得他伤口处麻痒难耐,带着刚刚愈合的痛觉残留,也不敢挠挠,说不定那里已经红肿一片。
  这几天吃喝自然比不上宫里,策添虽说没有抱怨,但是肠胃提前受不了了,这一吐,竟像是一个引火索,挣扎着跑到树林里吐了三四次,到后来都出了胃液了,仍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沉迹将第五次站起身的策添拉了回来,从四周拽了跟草药样的东西,揉碎了敷在策添的太阳穴四周,一边说道:“深呼吸。”
  策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连忙稳定心神,勉强做深呼吸装,却发现更加难受,于是挥挥手道:“不行……呕……”
  好容易制止住了呕吐的欲望,只觉得胃部的酸水都冒上来,咽了两口,半晌才勉强能睁开眼睛。
  太阳穴周遭凉凉的,让他觉得舒服不少,沉迹将水壶里的水放在牛皮袋子里烧熟,这才让策添多喝两口。策添顺了口气,只觉得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一样,闭上眼睛平复一会儿,好声好气的对沉迹说道:“真是麻烦你了。”
  谁想那剑士冷哼一声,显得颇为不耐烦。
  策添何曾这样对人低三下四过,但又想是自己拖累他,也不好发作,只得闭上眼睛干脆当成没听见。
  仲冬十一月,露天躺在这荒郊野地里,不一会儿就觉得寒冷刺骨了,只靠篝火勉强维持温度,渐渐地策添觉得冷的受不了,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这才不情愿地问:“今晚难道就在
  这里住下了?”
  “……”
  “问你话呢。”
  “……”
  “你这人。”策添恼了,抬脚想踹他一下子,然而还没成功,那剑士就拿剑挡住,踩灭篝火,背冲着策添,说道:“休息好了就上来。”
  策添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还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尊严,但还没怎么坚持,就被远处吹来的一阵冷风吹到打趴下,倒向了剑士的身上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被冻的几乎快要僵硬了,一靠近沉迹,却立刻觉得热了起来,手脚也不颤抖了,胃部也微微缓和着舒坦了。
  策添舒服的叹了口气,只想今天晚上就趴在剑士身上才好,可是等身下的人纵身一跃,又觉得面色苍白了。
  策添勉强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沉默无声
  “……”好吧好吧,这个人懒得和自己说话。策添却也不放弃,“我就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今晚在哪里睡觉?”
  “你睡。”剑士淡淡道,脚下动作飞快,“找得到山洞就住在里面,找不到你就在我背上待一夜。”
  策添动弹两下,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尽量闭眼不看飞快移动的物体,果然头晕脑胀的感觉减轻了很少。
  不知道是不是剑士内力的关系,策添只觉得全身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就连皇宫里的火炉地龙都没有这么舒服。
  闭上眼睛很快入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策添眯着眼睛吸了口凉气,只觉得舒服的很,昨晚那些头痛脑胀都像是过眼云烟,而这时策添仍旧趴在剑士的背上,看起来剑士是一夜未眠,还没等策添觉得愧疚,就听的‘咯噔’一声,剑士站在一块石头上,已然停了下来。
  看策添已经醒过来,慢慢将他放下,淡淡道:“这里就是‘知天山’。”
  果然,那剑士踩着的石头上,被人用红色的笔写下三个大字:知天山。
  策添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眼前的一只蝴蝶吸引了过去。
  明明是寒冬时节,这里居然有蝴蝶?
  那蝴蝶翅膀颇大,看起来有人半个巴掌大小,整个蝶呈现出不同寻常的金黄色,缓缓地向策添这边飞了过来。
  策添觉得好奇,刚想抬起手让那只蝴蝶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啪’的一声,沉迹就将他的手打了下来,冷声道:“你想死吗?”
  “……”策添一愣,讪讪的把手放下,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帝王蝶。”
  “哦……”策添若有所思,“所以它才追着我?”
  “……”沉迹很鄙夷的看了策添一眼,那眼神让策添觉得很讨厌,快要怒了的时候,沉迹才说道,“如果你刚才碰了它,你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策添显然不信,“不过是一只蝴蝶罢了……”
  “普通的帝王蝶当然没关系。”沉迹淡淡道,“这只,这山里的所有,都有问题。”
  沉迹也不想给他讲的太细,只是说:“进了这山,什么东西都不要碰,我让你动你再动,不要乱踩,一定要跟紧我。”
  “……”这话说的,倒像是觉得自己一定会给他惹麻烦一样,策添叹了口气,心说自己真是有史以来当得最为窝囊的皇帝了。
  刚刚看起来还是阳光明媚,不知何时,此地已经遍布雾气,策添慢慢警觉起来,看着天色越发越黯,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策添连忙向周围摸了摸。摸到剑士的手说道:“沉迹,我——我好像看不见东西了。”
  “……”那剑士也没说话,伸手在策添眼前晃了晃,这才知道是真的,“怎么回事?”
  策添说道:“……那你还能问我?”
  这地方他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后之后觉的问:“你带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开天灯。”沉迹说道。
  “怎么开?”
  “找到这里的神池,让你在里面泡上三天三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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