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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生无相作者:梅影疏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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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只是为这样一个眼神,他冷无言也愿付出一切保任平生平安。
  待到噬魂和任平生都离去了以后,冷无言这才脸色一暗,先前的气定神闲瞬间就消失不见,一股腥甜涌上喉间,逸出一丝鲜血出来,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冷无言微微一笑,凌空一抓,先前断裂成两半的扇子瞬间合为一体,稳稳的落在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上。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折扇开,冷无言轻轻摇晃着折扇,意态潇洒的离去了。
  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被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来。
  ***
  “走!”魔兵将任平生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推搡着他向前走去。
  魔界的地牢都是由一间间远古的结界拼凑而成,无色透明,坚不可摧。即便是孽天的魔刃也不能将它劈开,非得用它特制的钥匙才能开启。结界共有五十一间,横十竖五,外加单独的一间。这排列好的五十间结界里面稀稀落落的关押着几个低阶魔兵。床和被子等必须品倒还是一应俱全,待遇看着还不错。那几个魔兵也没有想象中的形容憔悴,反倒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老油条样。
  在魔界若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通常都会被当场击碎元神,永世不得超生,并不会关押到地牢里面来。所以这里面关押的魔兵其实也只是犯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与其说是被抓来坐牢,倒不如说是罚他们来面壁思过更加恰当些。
  所以当地牢大门打开的时候,就有关押着的魔兵叫嚷开了:
  “哟呵!这回怎么会关了个奴隶进来?”
  “娘的,这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漂亮?”
  “你说,他该不会是做那啥的吧?”一个魔兵淫。笑着说完,就见旁边几个魔兵跟着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瞎嚷嚷什么,都给我闭嘴!”一个狱卒取出一根铁棍,敲击在结界之上,哐哐直响,火光迸裂。
  “哎哟,马老三这么着急,该不会是想要一个人享用吧?”其中一个囚犯不怕死的又添上一句,马老三正是先前拿铁棍的那个狱卒。
  只见马老三那布满横肉的大脸一抖,‘啐’的吐了一口痰在地上,怒道:“干!放你娘的屁!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这回是个重犯,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们一个都别想跑脱。”
  “关我们什么事啊,马老三,你又来吓唬我们嘛!”
  “他是不是在吓唬你们,要不要本使告诉你?”话音甫落,就看见一个枯瘦的身影踱了进来,来人极其瘦削,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然而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先前油嘴滑舌的囚犯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噤了声。
  这才确定马老三不是在逗他们玩。
  “你们把他给我关进那里去——”噬魂挥动着手中长长的皮鞭指向了那处单独的一间结界。
                      
作者有话要说:  




☆、峰回路不转

  为什么说它是单独的一间结界呢,因为其余结界都是并排起的,前后左右都和其他的结界相连,只有这间结界是单独的一间,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和其他的结界不同的地方在于,其他结界里面有床有被有凳子,而这一间结界里面只有琳琅满目的各式刑具,上面还幽幽的沾着或红或绿的血液。一个精钢锻造的十字刑架矗立在结界的正中,上面的铁链兴许是经常使用的缘故,被磨得有些光亮,在地牢里面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诡异得有些耀眼。
  结界的左侧墙壁上面横着一根粗壮的铁棒,看起来结实无比。上面秘密麻麻的排着一长串各式各样的刑具,任平生倒是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其中有一根鞭子的款式和孽天刑囚他所使用的那一根一模一样。
  微垂下头,任平生不发一言。
  “你知道什么样的鞭子打人最疼了吗?”噬魂桀桀的怪笑着,取下一根极细的、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鞭子细细的把玩着。
  “他们都以为粗壮的鞭子打人最疼,其实不是,真正能叫人生不如死的却是这样细细的鞭子。”
  “就算打上千八百遍,痛得生不如死,却并不会伤及筋骨,也不会留下疤痕,到时候药膏一抹,任谁也看不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噬魂说着,还故意的将手中的鞭子轻轻的弯曲着,想要增加任平生的恐惧感。
  “请问尊驾今年多少岁?”
  “五千八百岁,怎么?”噬魂的瞳孔收缩着,像毒蛇一样紧紧的锁住任平生。
  “恐吓人这样小孩玩的把戏,我三岁的时候就不玩了,想不到大人还玩得这么有趣,真是叫任某开了眼呐!”
  “你说什么!”噬魂怒气冲冲的扼住任平生的下颚,眼里怒气凝聚,如暴风雨的前夕。
  “我说——你真有趣。”任平生唇角微弯,嘲讽的看着噬魂。
  “你到现在还在嘴硬?你也不想想落在了谁的手上,本使一根小指头就能捏死你!”
  “你若真敢,刚才为何不捏死我,我可不认为你不想杀我。”
  “其实你不敢吧?”任平生气定神闲的看着噬魂,仿佛在□□裸的嘲笑着他的外强中干。
  “对,本使确实暂时还不能杀你,但是本使却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噬魂将鞭子狠狠的在地上一抽,冷冷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我倒要看你把谁绑起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蓦然在结界里面响起,瞬息便幻化成了一道赤红色的人影。
  伸指将反剪住任平生双手的魔兵弹开,孽天定定的看着噬魂道:“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吧?本尊的人也敢动?”
  “尊主你醒了?”噬魂的头顶冒出一层冷汗,呐呐道:“这个任平生企图谋害尊主,属下只是担心尊主的安危。”
  “谋害本尊?他谋害本尊什么了?嗯?”
  “他砍断了尊主的手——”
  “哪只手,是这只吗?”孽天冷笑一声,伸出完好无缺的左手,那上面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噬魂不可置信道,他明明看见尊主的手被砍断了的呀,怎么现在又好上了?
  “这就是你担心本尊的方式吗?不急着来探望本尊,倒先欺负起本尊的人来了!是谁借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孽天拂袖,字字诛心。
  他面上虽然装得很是平静,心底却汹涌澎湃。他在复体的时候精神受到了冲击,导致神智发生了错乱,险些就伤了任平生。幸好后来凭着一丝的清明才收助了刀势,用自己的左手换得了任平生的平安,直到现在想起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都还觉得后怕不已。
  然而也因祸得福,错乱的灵识顺着断掉的左手散发出去,他才能清醒。好在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担心任平生,这才阻止了噬魂的施虐,要是他晚来一步的话——
  孽天定了定心,他简直不敢想象,若自己再看到任平生受到折磨,会不会再次发疯?
  忙快步走过去,想要扶住任平生,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白——
  痛苦的缩回了手,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碰他?
  平生,原来我们已经走得太远,我想回到当初,却没想到回去的路却被我自己斩断了!
  噬魂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气得直发抖,看孽天这样式,是铁定要维护任平生到底了。
  先前杀不得任平生已经够让他觉得窝囊了,偏偏在任平生那样羞辱他之后,他却连碰都不能碰他一下了么?
  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两人的内心都是波涛翻滚,却偏偏都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出来。气氛就在这谈笑之间越发的剑拔弩张起来。
  突然——
  结界里传出一个大大的呵欠声——
  “你们两位慢慢聊,如果不关我的事,我就先走了。”
  “平生。”孽天伸手拉住任平生的手,眼里满是恳求。
  任平生的心脏却因为这样一拉,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问道:“对了,你这只手是怎么长上的?”
  这光滑无缝的结合的确令他惊奇,这世间当真会有这样逆天的能力可以修复一切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孽天的修为该是怎样的惊人啊。
  那他还怎么和他斗下去?任平生不禁觉得忧心忡忡起来。
  他在关心我呢!孽天心口一甜,忙到:“平生,你忘了,我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啊!”
  任平生突然想起那天一刀划向了孽天的脖子,却还是完好无损的情景来。
  莫非那天他其实是划破了孽天的颈子,只是因为他修复太快,自己才没有看出来?想到这里,任平生的脸不禁更加白了一分。
  “平生,你怎么了?”看见任平生将手指揉上太阳穴,孽天关心则乱,忍不住想要伸手扶住他。
  “没什么。”任平生嘴上这样说,脑袋却一阵眩晕,摇摇晃晃好几下才站住身子。
  孽天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惹得一阵惊呼。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这公主抱的姿势将任平生的脸都气绿了,一双长腿使劲的朝着孽天的身下踢去。孽天不为所动,两只铁臂依然将任平生箍得死紧。
  “混蛋!放开!”任平生挣扎得更加厉害,突然乱蹬的右脚好像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孽天忍不桩唔’的闷哼一声,身子也向前微微的弓了一弓,盛怒之下的任平生脚力并不小,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踢上了他的孽根。
  任平生也意识到踢到的是什么,俊脸一红,怒道:“谁让你不放我下来!”
  孽天但笑不语,瞬间穿裂空间,也不管地牢里面目瞪口呆的那一群人,就这样穿回了卧室。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任平生还是觉得超级不自在,挣扎得更加厉害。
  “解气了么?要不要再踢两下?”
  “你神经病啊。”任平生白了他一眼。
  没想到孽天听到这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依言将任平生放下来。语气里都带着哭腔:“平生,你真的认为我是神经病么?”
  他这样一问,倒让任平生不好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就信什么,你三岁小孩啊?”
  “我是三岁小孩,我看见你就变成三岁小孩了。”孽天涎皮赖脸道,他清楚的知道对付任平生就是要靠缠,缠得他没办法了,就能轻易的打破任平生那张故作冰冷的脸,露出柔软的内里来。
  “那你就一个人在这耗着吧,我可没工夫陪你瞎耗。”任平生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看看无言了。”
  “无言,无言,你叫得那么亲热。”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魔尊大人。”
  “不准去,你——你今天的活还没干完,地还没擦!”孽天指的便是任平生做奴隶时每天要干的活。
  “→_→ !”任平生瞟了他一眼,随手取过架子上的一块帕子,在水里浸了一下,就打算弯腰擦起地板来。
  孽天急忙跑过来,一把夺过任平生的帕子,想要帮他干活。
  “你到底想要怎样?”任平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我、我、我——”孽天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话来了吗,我帮你说好了——你是不是想说你喜欢我?”
  孽天一愣,任平生看他的表情,瞬间便猜出了八。九分。爱慕他的人极多,孽天这拙劣的表现与其他人并无不同,所以他轻易就能猜着。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不明白,孽天怎么会喜欢他?不会是跟他滚了两次床单就滚上瘾了吧?他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答案?”任平生问道。
  “呃~~~~当然想。”
  “永远不可能,因为我只想杀了你,我和你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孽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手里面的帕子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
  任平生毫无表情的捡起帕子,继续认真的擦拭着地板。
  冷冷道:“收起你那副做作的表情吧,我看着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  




☆、遗失的美好

  这地板本就光滑亮丽,不染纤尘,没什么好擦的。只是任平生不想看见孽天的脸,所以只低着头仔细的擦着,再不发一言。
  孽天就是再心急,这个时候也不敢去招惹任平生,就怕他再说出或者再做出让自己伤心的事情来。任平生反倒乐得清净,气氛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冻结着。
  这时候,忽听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便有魔兵禀报道:“左使求见!”
  “不见!”孽天干脆利落的拒绝,却只见任平生急忙把帕子一扔,也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就这样笔直的向门口走去。
  孽天想向他伸出手去,却还是只能徒劳的僵在半空中。
  任平生也懒得理他,信步掀开珠帘,走了出去。在看见冷无言的时候,友好的笑了一笑。
  冷无言连忙用两只手抓住任平生的手肘,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满意的笑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任平生微笑的摇了摇头,孽天只觉得这个笑容碍眼至极,冷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冷无言这才注意到孽天,忙鞠了一个躬,道:“属下听说尊主受了伤,特地前来探望。”
  “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平生过来才来探望!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孽天的口气酸酸的,泼了冷无言和任平生一大身酸醋。
  冷无言依旧笑容满面的摇着折扇,并不做辩解,倒是任平生看不惯他这样咄咄逼人,道:“冷公子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怎么样,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本尊的事?平生,我是关心你啊!”孽天忙道,只是中气越来越不足,到最后越说越小声,如果不倾耳细听的话,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关心我?”任平生冷笑一声,‘嚯’的拉开胸前的衣领,露出布满伤痕的白皙胸膛来,道:“原来这就是你关心我的方式吗?任某真是感激不尽呐~~~~”他将尾音拖得极长,目光紧锁住孽天,想要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
  孽天却一脸茫然的伸出手掌,愣愣的滑过任平生的胸膛,细细的摸索着任平生的伤口,眼中竟滴下几滴泪来。
  “一定。。。。。。很痛吧?”
  任平生倒是一愣,厌恶的瞅了孽天一眼,蓦地伸手拍掉孽天的手掌,将衣服重新理好,这才道:“用不着你这样假惺惺!你若真心悔过,那就放了我和周成,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孽天的血色却顷刻间从脸上褪尽,道:“太迟了,周成他。。。。。。。他。。。。。。。”
  “他怎么了?!”任平生急得一把抓住孽天的衣领,用力之大,就连指关节也捏得发白了。
  “他消失了!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啪!”一个巴掌毫不犹豫的甩在了孽天脸上,任平生的眼睛里盛满了冰霜和怒火。
  任平生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耳光,却并没有在孽天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但是孽天脸色煞白,却像是心肝脾肺肾都被人扯掉了似的。
  冷无言连忙道:“平生,别冲动!”旋即闪身挡在他的前面,将任平生遮去了大半。
  他这无声的护卫让孽天惨然一笑,却并没有再打回去,只是平静得看着任平生,道:
  “周成他变得和本尊一样了,本尊帮你杀了他,不好吗?”
  “不可能,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以为杀了他,我就会喜欢你吗?少做梦了!”
  “平生,如果我变得和周成一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你?变得和周成一样?呵~~~~孽天,你好不天真!我恨不得你死!”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似的,任平生推开冷无言,上前一口咬在了孽天的肩膀上面,用力之大,恨不得能扯下整块皮肉。
  然而并不能伤他分毫,这一切都是徒劳。就如同他当初许下的誓言,要为周成报仇,救出他一样。可是如今仇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还是不能伤他分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任平生不动,孽天不想动,冷无言不能动。这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从指尖流走。
  孽天感觉到肩膀慢慢的被什么东西洇湿了,并且有着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平生,他在哭吗?
  “怎么。。。。。。会这样?”任平生的声音压抑着低低的啜泣,怎么会这样,一切都变了,从孽天出了镇魔珠之后,一切都变了。
  什么都回不去了。
  任平生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已经在孽天的衣领上蹭干净了,偏偏那双深潭似的眸子沉淀着满满的泪光,波光潋滟。
  “孽天,你去死了好不好?”任平生的声音很低,带着绝望乞求的音色。
  “你真这么想?”孽天苦涩的一笑,嘴角的酒窝再次勾起,却有着承载不了的酸涩。
  任平生将手移在了他的酒窝之上,缓缓的摩挲着:“你知道吗?他和你一样也有着浅浅的酒窝,但是他是那么的羞涩,那么的善良,那么的迷人。”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他是我这一世的追求。”
  “你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孽天在这一刻,甚至想要将一切告诉任平生。
  可是他能告诉他吗?告诉了又怎样?他喜欢的是那个纯真不懂世事的周成,而不是现在这个伤他辱他至深的孽天。
  他宁愿任平生当周成已经死了,至少那样,他还可以在平生的心里占得一席之地,一个没有人可以替代的一席之地。
  也好。
  他不要让平生陷入两难,他不要任平生在知道一切之后,对周成也只剩下仇恨。
  周成,死了,也好。
  “为什么不要我说,难道你也愧疚?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你也怕遭到报应!”任平生继续吐着割心裂肺的话语,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面打转,盛载不下的泪水无声的泻了下来,洇湿了这世间最美丽的画卷。
  他抽掉他灵力的时候,他没有哭;他烫焦他皮肉的时候,他没有哭;他碾碎他尊严的时候,他没有哭。可偏偏这一刻他流泪了,为了那个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孽天再也忍不住,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吻去了任平生脸上的泪痕,将他强行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胸膛随着任平生的呼吸有力的跳动着,隔着薄薄的衣裳传递着它的脉搏。
  周成死了,为什么孽天还活着!老天,原来你是这般的不公平!孽天,你不该害了周成后,还有脸说爱我。
  既然如此,是你自己将爱情这把双刃刀,亲手送到我手里来,就不要怪我会用它刺破你的心脏!
  成、你不要太孤单,等我处理完这一切,我就来陪你。
  任平生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敛去了眼底的哀恸,露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微笑出来。
  这一个笑容直接冻结到了孽天的心底,就连五脏六腑都跟着冰冷起来。
  定了定心,任平生道:“如果我永远都不会爱你,你还会一直对我好么?”
  孽天愣了愣,往昔的话语言犹在耳:“我要你对天发誓,这一生,只钟情于我任平生一人。就算我永远不喜欢你,你也只能爱我!”时光仿佛又穿梭回了以前,在那株古老苍虬的梅花树下,两个心意相许的人固执的说着认定一生的誓言。
  然后他说什么了呢,他起了誓言,说这一生只爱平生一人,可后来呢?他怎么就伤了他,逼着他和平生走入了这不能解的棋局,然后,一切都变了。
  是的,一切都变了。周成还爱着任平生,任平生也爱着周成。
  可是他孽天也爱着任平生,任平生却恨不得他死。
  是了,落梅山庄的梅花已经被他烧焦了,那以前的梦境早碎了,只有现在这一切才是事实。
  原来,我们已经回不到当初。
  我可以胜得了三界,越得过生死,却还是斗不过天命。
  宽厚的手掌再次举起,誓言依旧没有半丝犹豫,一如当初:“我孽天倾此一生,唯爱任平生。如违此誓,就——”。
  “就天打雷劈,不得超生!”当初他没有说完的话,终于还是由任平生说了出来。
  再也没有“就生生世世都被任平生压在下面!”的戏谑,就这样走向了一条不能回归的路。
  心脏像被人无情的抓住了,狠狠的拧在一起,捏圆捏扁,就是不肯给他解脱。原来这就是活受罪,他宁愿回到瞎眼的当初,不管多艰难,至少平生还愿意站在他的身边。
  深吸了一口气,孽天道:“你应该知道反抗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要你乖乖伺候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不过,如果你敢反抗,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嘴里说着凶狠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恰好相反,重新将任平生压回胸膛中,孽天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就让平生误会他吧,他会拼尽一切给他幸福。
  如果平生的幸福是要靠一步一步蚕食掉他的一切才能换来,他甘之如饴。
  平生你知道吗?你真的不适合演戏,你太纯了,爱、爱的浓烈;恨、恨得直接。
  你眼里的神色虽然一直是那么冰冷,但我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哪些是你对周成的真心,而哪些,又是对我的——虚情假意。
  你若演戏成痴,我便看戏随你。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总有一天,我会将欠你的一一还尽,再不留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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