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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仙作者:血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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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到这,泽穹和小衣皆在心中感叹,可麟儿还未撩笔。只见他随意描画,又在两朵并蒂花旁单独描了一朵“锦帐芙蓉”,颜色虽艳,可那气势却比不上并蒂之花,看上去竟有一丝孤芳自赏的意味。
描完花后,麟儿换上墨笔,在右下角提上一诗:
年年思情情方重,不知来年梦。
去年思情情堪重,玉壶冰心送。
来年思情情更重,却听昨日钟。
此时思情情最重,芙蓉锦帐空。
如今已是并蒂枞,锦帐空时,却思你娇容。
泽穹望着那字句,轻声念了一遍,道:“你这一幅作得甚好,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两朵并蒂本是极美的,却添一朵孤花,艳则艳矣,却透着一股愁意。”
小衣不解:“我觉得这样很是祥和啊,怎么就不好了?只是这诗,字字说情,却也字字说愁。”
泽穹点头:“画中有‘玉壶冰心’、‘娇容三变’和‘锦帐芙蓉’,诗中也有此三样,可见你身在其中了。”
麟儿摇了摇头:“即兴而作罢了,毕竟已是并蒂枞,另一朵只能孤芳自赏了。”
泽穹对那作画的小厮道:“你帮我晾着,等逛完了,我就来取。”
麟儿忙道:“你要这画?我不过随便一作罢了,就放这吧。”泽穹不说话,拉着小衣便往前走。麟儿一见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又一阵难受,跟了上去。
走到茶肆边,泽穹提议坐下喝口茶,麟儿也是脸色凝重地走进去,眼角的余光看着右侧的树枝。
方坐下,小衣便要叫酒,泽穹道:“到茶楼来自然是喝茶的,今日不喝酒。”便唤了小厮给三人倒茶。他们靠窗坐着,对面正好有几桌人闹得很,皆是穿着紫衣,看服饰有些像月绫教的人。
【三更,还有更新】
☆、143。茶楼闹事【四更】 (1636字)
月绫教素来自称正义门派,但说话却十分傲慢,没有一分江湖正派的感觉。此时一女子正口吐狂言:“那洛阳谷的人本就使了诈,还好意思担下武林盟主的没命,真是不要脸!”
一男子附和道:“师姐你说这话就错了,那洛阳谷不是使了诈,而是他们使招阴毒,况且武林大会之前便杀了众门派这么多人,谁还敢和他们唱反调啊?”
那女子甚是愤慨,一掌击在桌面上,嚷道:“要不是江湖不够齐心,这邪门歪道必将被众人讨伐!”
此时,另一桌的人开始附和:“右护法说的极是,在下虽不是月绫教的人,但也心怀正义,那一日少林方丈之死,我正巧听见他的遗言,洛阳谷真当十恶不赦!你若有心,我定加入讨伐!”
这一说,这茶肆哪还像个茶肆,竟比酒楼还要闹腾,众人皆站起了身,嚷嚷着要联合。
泽穹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并不引人注意,麟儿的脸色并无什么,看来并没放在心上,就想这么过去算了。
冷不丁听见一句冷哼:“道貌岸然。”
这声音不小,但却正好传入那些人的耳中。泽穹和麟儿也没有防备,那句话说出口才发现忘了堵上小衣的嘴。
月绫教右护法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鄙夷:“哪里来的小毛孩,居然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小衣勾起嘴角,颇为傲慢:“你们不是道貌岸然是什么?别跟我说真的心怀正义啊!”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冲着小衣道:“你这小毛孩,口气倒是不小,连毛都没长齐,竟还要评论江湖中事,我今天便来教训教训你!”
说罢,拎起两只大铁锤就准备抡过来。但立刻又有人拦住他,看了看与小衣坐在一起的泽穹和麟儿。那虎背熊腰的男人愣了一愣,还是硬着头皮上。
小衣躲闪不及,只见那大铁锤到了自己面门,以为要被砸了,怎知泽穹伸手轻轻一档就将那男人掀翻在地。
男人后背狠狠撞在地板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竟还要站起来打。可那紫衣女子脚尖一点跃了起来,再落地时脚却刚好踩中男人的脚踝,鄙夷着道:“没用的东西,空长一身糟肉!”
泽穹嘴角一勾,靠在窗栏上,好看的眼睛觑着她:“姐姐倒是长得好看,想来功夫也是甚好的了。”
紫衣护法原本在远处,没看清泽穹的脸,这一走进,却见着这么一个美男子,心里突然的七上八下,又望了一眼旁边的麟儿,那眼睛立刻睁得老大。这两人都长得这般美貌,要是女人,还能让人惊艳一番,竟然是男人,就不是惊艳这么简单了。
见她不说话,泽穹又笑着道:“美人可想与本公子小酌一杯?”
这么一说,紫衣护法脸上竟红了,另几桌的武林中人见了这等情形,立刻嗤笑:“月绫教的人也不过如此,都是蠢物!”
紫衣护法听见身后传来的嗤笑,从怔愣中回过神,又摆出一副不可欺的架势:“今天你得罪我月绫教,我便要你好看!”执了剑就朝泽穹挥来。
可没想手上居然无力,走到泽穹身边时,脚下一个趔趄,整个身子都倒在了泽穹怀里。泽穹顺势将她圈在怀中,女人的力量自然是比不上男人的,只这么一下,紫衣护法便不能动弹。
脸上红了又红,泽穹道:“哟,护法姑娘可真是懂得男子之心啊,只可惜投怀送抱这一招在我身上可无用。”说是这么说,固着她腰的手却没有放开,还装作惊吓道,“姑娘还不想起来了么?本公子可是有家室的人,这样在外边风流可不太好啊!”
紫衣护法又气又恨,可无奈又走不了,被逼无奈,手上捏紧剑柄,舞了个腕花,反刺向小衣。
一见那剑朝小衣刺去,泽穹立刻松了手,麟儿也去帮小衣挡剑。这一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刺向小衣的剑头上,却没发现不远处一只银针朝着这边飞来。
幸而泽穹动作快,转眼之间已将那银针捻住,针头与小衣的喉间只差分毫,如此之迅疾,看来那人要置他于死地。
麟儿刚挡下那一剑就见泽穹飞身窜出窗子,留下一句话:“帮我照顾小衣。”人便消失在重重屋顶后。
【四更完毕,话说这文俺已经写到完结章了,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有木有啊……】
☆、144。大势所趋 (2163字)
泽穹一路追去,那人早已钻入林子里。落在一棵树上,泽穹仔细探查着那人的踪迹,可不知为什么,那人居然像是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
以泽穹的法力,像这样偷袭者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今天在这林中,竟探不出分毫。
这让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当他还是谷雨时,被鬼契鸳幽禁在鬼契门中,血痕和漠言在窗外武斗,而即墨便在一边观战,当时他也是没有一分一毫的气息,就像死人一般。
正沉思着,树林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那笑声奸厉,似是男子,却又透着一股女人般的媚气,竟像是皇宫中的太监。
循声望去,一抹墨绿落在对面的枝桠上,那人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蛊公子,即墨箫笙。他脸上十分苍白,嘴唇却红得似血,那样子就像是鬼魅。眉间一颗朱砂印记,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袍子,那袍子挂在他单薄的身上,十分宽大,看样子竟像是女人穿了男装。
纵是站的这么近,泽穹还是不能分辨他的气息。
“哈哈哈……大师兄可是在苦恼啊?”即墨一开口,那声音便尖细得叫人吃惊,泽穹皱了眉,心里感到隐隐的不安。
淡淡道:“你还知道我是师兄。”
即墨的声音还是那般柔媚:“怎会忘记呢?想当初师傅将你宠到了天上,半分看不见我的存在,你这么耀眼,我又怎么忘得掉?”
泽穹淡淡道:“我们皆是师傅的弟子,师傅待我们都是一样的好,就算有些偏爱,那也是因为个人努力,你怎能怪别人?”
“我可没有怪你,师傅的教诲我可一直谨记在心的,‘若想让人心服,便让自己强大起来’,大师兄不会不记得吧。”
泽穹看着他,心中的忧虑越发明显,却不敢掉以轻心。
“想必师兄也知道了,《魔魂仙骨》炼成之时便是我取你性命之日,如今可只差最后一步了。”
泽穹眼里露出嗜杀之气,说道:“你要杀我便来杀,不要动我身边的人。”
即墨嫣红的嘴角扬起,用食指关节顶了顶鼻尖,声音妖媚无比:“那怎么行呢,如若你死了,他也会伤心,还不如一起去了更好。”
知道现在跟他说这些已是没用,但泽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即墨想杀的明明是自己,可是却次次对小衣下手?
眼中的嗜杀渐渐褪去:“我知道你一向嫉妒别人,师傅对我好,你不甘心,血痕爱漠言你也不甘心,就是衍儿那般的地位也让你嫉妒,你这一生,难道没有为自己活过么?”
一听这话,即墨眼中便露出戾气,恶狠狠道:“像你们这样的人,自是未尝体会过我的感受,你们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可我呢?什么也没有,就连……就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还好,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我的唯一的幸事了。”他抬起眼帘,瞳中隐隐带着赤色,这样子,分明是将《魔魂仙骨》练至顶重的征兆。
泽穹眸子紧了紧,看样子今天遇到了劲敌。泽穹做好了心里准备,欲与之一战,却见即墨眼中的赤色渐渐褪去,他挥了挥袖子,负手立在枝桠上:“今次来只是想提醒你,好好看着他,千万别让我抓住了,否则……哈哈哈……”
他狂笑着冲进了林子深处,只有那奸厉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泽穹回到洛阳宅时,小衣和麟儿已经坐在了大堂上,就连浅裳和青衣也在,四人脸上皆是忧愁。
泽穹还未落座,小衣便走了上来拉着他的手:“你没事吧?”泽穹脸上一片轻松,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这世上还有谁能伤我么?”转眼看着麟儿,“只不过……”
众人异口同声:“怎么?”
“我方才遇见了熟人,你们猜是谁。”
青衣和浅裳对视一眼,麟儿心里也十分清楚,道:“你是说即墨?”
“正是。”
这么一说,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担忧,小衣插话:“那即墨是什么人?”
泽穹道:“他本是我同门师弟,也是鬼契门中一将,深受鬼契门重用,不过近几年我倒是不知道他的情况。”说到这,看向了麟儿。
麟儿道:“那时候我的确重用了他,不过从武笈大会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衣看了一眼麟儿,又看了一眼泽穹,不解道:“叔叔和鬼契门又有什么关系?”
泽穹解释:“麟儿原本是鬼契门门主,但后来传位给了鬼契鸳。”小衣想了片刻,似是恍然大悟,惊叹道:“原来叔叔便是传说中的鬼尊!”立刻走到麟儿身边,激动地拉着他的手,但过了一会儿,又疑惑道:“可是……鬼尊不是已经作古了么?”
泽穹皱着眉看着麟儿,麟儿只是偏过脸,没有答话。
青衣见气氛不对,立刻插话:“那即墨做了什么?”泽穹这才回过神:“他练了《魔魂仙骨》,似乎已到了顶重。”
浅裳忧虑道:“那《魔魂仙骨》本是大师兄的物件,也是魔尊之物,怎么落到了他手上?况且,我听说练习此秘笈,必定要同性双修,他一个人怎么练得了?”
泽穹一开始也在疑惑,但仔细一想却立刻想通了,脱口而出:“花语夜!”
“你是说月绫教教主?”
泽穹点头道:“十多年前他便已经将《鬼泣神咒》练到第七重,如今两人正好凑成一对……”
“可是就算练至顶重,那两人也得交|合百日,可是武林大会之时,那花雨夜也没有多厉害。”
说到这,猛然站起身:“他们去了灵虚仙境。”
麟儿也站起了身,面色凝重:“若是在灵虚仙境中修炼,恐怕能日进十倍。他们两个必定要残害苍生了。
☆、145。故地重游 (1948字)
《鬼泣神咒》和《魔魂仙骨》曾是江湖上最阴毒的两本秘笈,只是因为练了这两本秘笈便可获得魔尊般的法力,更能长生百世,所以江湖中人都杀破了头要得之。
只不过二十几年前,这两本秘笈就下落不明。就是众人想得到却也是无处可寻的。
不过也有人猜到它们的下落,那鬼契门曾在江湖中名声赫赫,独霸天下,所以不少人相信那秘笈被鬼契门珍藏。
但是十多年之后,这秘籍是真的无迹可寻了。如今落在即墨和花语夜的手上,他们必定要沆瀣一气。
入夜,泽穹牵着小衣的手,入了灵虚仙境,此番美景却无法让泽穹安心。搂紧小衣的腰,将他赤|裸的身子放在软被上,吻着柔软嫣红的唇。
小衣颤抖着身子,细嫩的肌肤在泽穹的触摸下显出淡淡的粉色。
泽穹一头乌发披在脊背上,滑落在两人肌肤,他将小衣赤|裸的身子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声音浅浅淡淡,却听得人心温暖:“我曾说要护你一世,却不知有朝一日还是让你处于险境。”
小衣搂住泽穹有力的脊背,贴近他的身子,小声道:“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不怕。”
泽穹眸子紧了紧,心疼地望着他,伸手抚开小衣脸上的发丝:“只求一朝伴君侧,我知道你的心,只可惜……”
话还未说完,小衣心中便涌出一股不安,立刻搂紧了他,急着道:“别,别,别说了!就算是处于险境我也不怕,你别丢下我。”
“我说了要护你一生一世,怎么会丢下你呢?”泽穹伸手轻抚小衣的后背,低下头轻吻他的脸,“这几日我将你安置在灵虚仙境,保你周全。今日,便让我好好爱你。”
说罢,伸手攥住小衣的脚踝,将他的腿分开,手指轻按在那一处,缓缓进入。小衣身子本就弱小,被他这样一弄,脸色立刻变了,但是不过多时脸上却又染上一层淡淡的潮红,随着那缓缓出|入的指尖轻轻喘息着。
泽穹抽出手指,贴了上去,后腰使劲,进入了小衣的身子。
无论怎样动情,泽穹也从未对小衣怎样的粗暴,每一次都是那般温柔,害怕将他弄疼,因而小衣每次都能得到莫大的舒适。小衣总是离不开泽穹,也将他爱到了心坎里。
这一夜二人相拥,双手紧扣在一起,便是永不相离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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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泣神咒》是玉黔仙人赐予泽穹的宝物,而《魔魂仙骨》则是泽穹自己编写的武笈,两者相生相克,如若双修便能获得上仙法力。
只是若要双修,最后必要饮下一碗上仙之血,二人共饮一杯,从此往后便终身不离,同住同食,便是比那龙阳断袖还要黏腻。这二人在一起,便是众仙之首也奈他不何。
所以最关键便是那一碗上仙之血,此仙法力越是高强,则练武之人便越是厉害。
泽穹知道再不能逃避,有些事必要亲自面对。踏上云端,又望见高耸伫立的南天门,这一次他不再犹豫,心中念了诀幻身进了南天门。
就算离开许久,天庭却还是如以往那般,只是少了小狐的笑声,多了几分寂寥。
小仙子围在柱廊下斗蛐蛐,仙娥来来往往,霓裳飘舞,都是熟悉的面孔。泽穹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回忆涌上,淡淡摇了摇头,往凌霄宝殿走去。
路经披香殿,不自觉往殿中瞧了瞧,一片虚空,无人问津。他记得那一日,瑭衍便是在这个地方责罚了那妃子,自己还不怕死地顶撞他。
眸子暗了暗,又走上了路,刚走两步,眼前却出现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一位仙娥,身穿紫衣,鬓上插着一支紫玉簪子。泽穹不自觉勾起嘴角,走了上去,在那仙娥身前现了形。
那仙娥原在走路,一看身前突然冒出一白衣人,委实下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泽穹立刻伸手去扶,恰好勾住仙娥的后腰,将她搂在怀中,坏笑道:“紫玉仙子近来可好啊?”
紫玉在泽穹未下凡时便是他的贴身丫鬟,一直伴着小狐狸长大,待他如亲人,但小狐狸下了凡便没再回来过,紫玉此刻见到他竟是愣住了。
原本还想发火,但眼前这张脸实在是熟悉,紫玉皱了皱眉,半晌才颤着嘴唇,喃喃唤道:“清……清儿!你竟回来了!”
泽穹笑着:“是啊,我回来了,你过得可好?”
“好好,当然好!见到你就更好了!”紫玉满脸悲戚,那里看出好了?眼泪在眼眶里不断打转,仔细看了泽穹,赞赏道:“清儿长大了,长成了美男子。”
泽穹坏笑着捏了捏她的腰:“紫玉姑娘可是爱上本公子了?”
紫玉被他逗得红了脸,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他怀里,立刻站直了身子,水袖掩面:“瞧你说的,我本是比你大,你竟还来开我的玩笑!不过……咱们清儿还真是相貌堂堂,看来在凡间定是找了不少姑娘了吧!”
说着便笑了起来,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去了清雨殿。
☆、146。凌霄宝殿 (2101字)
谷雨自小便生长在清雨殿,清雨殿这个名也是因着谷雨的名字得来的。那一年谷雨还是一只小狐,只手掌那么大,堪堪窝在瑭衍怀中,甚是可爱。
瑭衍乃众仙之首,从白玉山上接下了刚长成的小狐狸,将它娇小的身子护在怀中,面朝众仙。
“狐儿,本座赐你‘清’字为号。大名,就叫谷雨吧。”就这样,那千年妖狐便成了天帝之子,名谷雨,单号清。
这清雨殿便是这么来的。
如今踏入清雨殿,望那桌椅窗格,竟没有一丝的变动,床上还铺着自己离家时的云丝被,被人叠的整齐。
泽穹走过去,手指轻抚床面,丝滑质感犹如当年。
“这房间一直都是这样么?”泽穹问道。
“自从清儿走了,这里便没变过,老天帝吩咐,不许我们动这里的东西,我也盼着你回来,所以一直都是原貌。”紫玉说着,眼睛红了几分。
泽穹立刻皱了皱眉:“老天帝?”
紫玉一愣,支支吾吾:“是,是天帝,我刚刚口误,说错了。”泽穹也未多想,站起身道:“瑭衍可在景华殿?”
这句话一问,紫玉脸色更是难看,踌躇了半天才道:“天……天帝此刻正在凌霄殿议事,不在……不在寝宫。”
泽穹看她眼神飘忽,心知不对,转身便往凌霄殿的方向赶去。紫玉立刻拉住他,一脸悲戚,眼眶里的泪水越聚越多:“清儿……你莫去了,还是在这等着吧……”
泽穹心下越发忐忑,可却不愿往坏处想,脸上强硬装出几分笑意:“那洛允老君定是在的,我去瞧瞧他。”
紫玉又赶紧道:“老君下了凡,至今未归。清儿若是着急,紫玉便去凌霄殿候着,天帝一出来我便通报,可好?”
泽穹缓缓点头,坐了下来,但没片刻,脸上骤然露出担忧,还是站起身,未置一词便驾云去了凌霄殿。
凌霄殿一直是天帝与众仙议事之地。谷雨还未离家时不常来凌霄殿,但每次经过,便可见坐在金椅宝座上的白衣男子。
瑭衍是天帝,但他从不着龙袍,也不饰金物。瑭衍素喜润玉白衣,乌黑长发被碧色润玉挽在脑后,长发铺散下来,落在白衣长袖之上。那张脸白皙而冷淡,眼睛狭长,眸色墨黑,这么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幅被水融掉的水墨画,清雅却朦胧。
凌霄殿内众仙跪了一地,袅袅仙雾在殿内翻滚,与天边的白云连成一片。蟠龙金柱立在两侧,一字排开,延伸至最高处。
泽穹抬眼看去,那仍旧是一张水墨画,润玉挽发,面若凝脂。
只是那白衣已不是白衣,而是雀翎华裳。
殿上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泽穹认识他,但是他却不该出现在此处。不在意料之中,泽穹连连后退,脊背顶住了擎天柱,猛地一幢,连脑袋都开始发晕。
“什么人!”天兵这才赶来,惊扰了一殿众仙,人人都往这边看来。
“什么人?”又是一声问责,语气温婉了许多,同时也带着天威。
泽穹像是呆住了,直直看着金椅上那人,那人的面孔如此熟悉,就连声音也常在梦中响起,泽穹如此想念他,以为他早已化了仙胎成了凡体,可如今却在这个地方重逢,泽穹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到底是谁?竟敢擅闯凌霄宝殿!还不快快拿来!”有人高声喝道。
天帝似是察觉了什么,语气中有一丝不安:“快请他上前。”
泽穹脚步生了胶,一步也无法挪动,只听殿上又传来那人的声音,试探着问道:“堂下可是三界魔尊?”
泽穹与他本是至亲,幼时便玩在一起,虽说辈分相差,却是忘年之交,可如今“三界魔尊”四字却将两人的关系隔了开。
他已是天帝,再不是自己的叔父。
天帝站起身,眼中含了情,话语也比之前更加温和:“清儿……可是你?”
泽穹这才反应过来,举步往前,但步子依旧沉重。望着居高位者,淡淡道:“正是本尊。”本来天帝唤他一声魔尊已是给他面子,可泽穹自己却不可自称魔尊,一听他胆大无礼,众仙便露出不喜之色,有人已经站出,想要责难他,但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天帝警告之色顶了回去。
鸾鸰见他冷淡的样子,心中不免伤感,也知道往日情分再也回不来,便也是淡然道:“魔尊一向逍遥,今次不知来天界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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