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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作者:百里妖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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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指著伏在青风肩膀上的雪貂。
雪貂似要发作,青风忙安抚两下,道:“青风愿意给舅舅做工,我不要银子,有简单衣食就好。”
舅妈心思一转,觉得甚为划算,便答应道:“恩,既然你这麽说,那住的地儿。。。。。。”
青风道:“不必费心,我住後院柴房就好。”
舅舅点头,示意老婆做安排,自己眯著眼踱步离开。
这时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青风尽量不招惹宅院里的任何人,抱著雪貂轻手轻脚的赶去後院柴房。
他们所有的财产只有舅妈赠与的一床薄被。冷风从老旧木门的缝隙里呼呼渗透,常年昏暗的柴房里连一盏油灯也找不到。雪貂蜷卧在床上,眼珠随著主人的方向转动。
青风本来年纪就不大,身形更比同龄人瘦小许多。没多久,他便收拾好一隅方寸之地,手臂圈著雪貂侧躺在床上。
白凉雪目光温柔的看著他们。木蝴蝶看不出所以,心里却闷闷的说不出话,不知不觉间握上白凉雪的掌心。
青风眼神灼灼,嘴角含笑,手上轻柔缓慢的抚摸雪貂一身的软毛。
他说:“凉雪,你别生气,做完那东西我们就离开。以後。。。。。。以後还是和师父一起住在山上。”
画面一转,青风正在井边打水。他已经打完了很多桶,每桶都高及腰部。
“不行,凉雪,我一点也不累,你不能帮我。”青风冲著蹲坐井沿的雪貂眨眨眼,笑著说:
“你无聊的话,可以去树上玩玩。”
雪貂不会说话,也不跑开。在井沿来回踱步,突然全身戒备,伸长了脖子看著青风身後。
青风水打到一半,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来者是个眼神猥琐,体型臃肿的男子。舅妈有两个儿子,眼前这个正是长子李万金。
青风脸上的笑容随著来人消失。李万金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为人更是手段卑劣。
若是自己认真起来,这种废物根本不是对手,可现在寄人篱下,只能尽量忍让退避。即使这样,昨天他还是被李万金一把推到雪地里,而自己还得忙著安抚凉雪,免得它大开杀戒。
李万金刚吃完午饭,一张脸喝的醉醺醺,正用牙签剔著牙。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他远远地瞧见青风,看著那瘦小的背影邪念一动,就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了。
雪貂低低的嘶吼一声,眼里闪烁著嗜杀的光芒。青风训斥道:“凉雪!”
“呦,你。。。。。。你是和它说话啊?”李万金打著饱嗝,贼眼滴溜溜上下打量青风,“还,还挺好看,呵。。。。。。”
青风克制泛起的恶心,问:“大少爷有何贵干?”
李万金挥手道:“没事,你,你接著干。”
青风用余光警觉的提防著他,继续默不作声的打水。一桶水满了,他费劲的搅动绳索。
寒冬腊月,他因用力过度,额头流下几滴汗水,沿著细白的脖颈落进衣服里。
李万金看的口干舌燥,他扔了牙签,从背後一把抱住青风,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坏笑著用下体磨蹭起来。
“少爷。。。。。。”青风握紧了手,眼睛死死的看著雪貂,示意它不要轻举妄动。
“你忙你的。”李万金大手探进青风衣襟里,揉搓起他柔滑的皮肤,嘴里满意的喷著灼热酒气。
一道白光闪电般的冲到眼前,李万金惨叫一声,捂著脸倒地打滚。
青风手一松,水桶骨碌碌滚落井底,发出闷响。他大喊著凉雪的名字,从血淋淋的李万金身上硬抱起尚在行凶的雪貂。
李万金滚得满地是血,脸上也破了相。已经没了人形,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威胁要杀死青风和他那只该死的畜生。
青风牢牢抱住雪貂,直到它停下挣扎。然後轻言细语道:“凉雪,我说什麽来著?”
雪貂狠狠的看著地上血肉模糊,声音渐渐变小的人。然後低头舔舐青风的手。
青风叹气:“把他治好。”
雪貂没反应。青风接著劝道:“你不治好他,舅妈恐怕要跟我拼命,我们就不得不离开了。”
“我答应你,除夕之前一定离开。”
雪貂挪动身子,青风放松了力道让它跳下去。雪貂不情不愿的在李万金身上施法。
李万金觉得身上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呆呆看了青风半晌,突然大喊:“妖──”
第49章
青风面色冷冽,平静的说:“大少爷,你喝多了,该回房好好睡个觉。”
眼瞅著那只要命的雪貂又冲著自己呲牙咧嘴,李万金脑袋里一个闷雷轰隆炸响。他颤巍巍连退几步跌倒在地,倒抽著气活像挨刀子的猪,油手呼啦啦在自己身上摸寻伤口。
摸了一会儿,发觉没有半点伤势。不由愣了,也不叫唤了,呆愣愣看著面无表情的青风,整个人像中邪似得。
“哥。。。。。。”一个看著和青风年纪相仿的少年走过来,找到呆坐在地,完全没有形象的李万金责怪道:“哥你怎麽跑这来了?爹叫你去打酒呢。”
李万金这才回过神,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恢复一派张扬跋扈的架势:“银子呢?”
少年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李万金直接揣进自己衣兜里,回头恶狠狠的瞥一眼青风,转身走了。
青风恭敬的打招呼:“二少爷。”
这位二少爷,就是李万金的弟弟李达。因为有个恶劣的哥哥做比较,青风对这个弟弟还是怀著感激的。因为自从认识了他,至少生活没那麽难,李万金因为忌惮弟弟,常常不能顺利逞凶。
李达比青风年长一岁,身材稍高,长的眉清目秀,漂亮又不失男孩气,外人完全看不出他就是无赖李万金的亲弟弟。
“你没事吧?吓著了没有?”李达满怀关切的从袖口里掏出个散发著热气的棉布块。“我从厨房拿了两块肉饼,趁热吃了吧。”
青风没推脱,大方的接过:“多谢二少爷。”突然心里一凛,李达既然这麽说,不知有没有目睹方才发生的事。
二少爷毕竟未到成年,眼神里还带著纯真。初次见到仙风道骨的青风就很好奇,之後更是对他那只雪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总是想方设法的摸抱两下。青风就算不愿意也不明说,反正雪貂不会轻易叫别人碰著自己的。
“我。。。。。。我能不能抱抱它?”李达痴痴的看著雪貂。
青风犹豫片刻,想到这二少爷刚刚替自己解了围,还送了肉饼,不好再推脱,只好点头答应道:“可以,只是它脾气大,从不叫别人碰。”说著将怀里的雪貂作势送出去。
李达兴奋不已,伸手去接,结果雪貂一个出溜,灵活的从两人胳膊缝隙里逃了。
“唉!”李达连连跺脚。青风安慰他两句,借口还要做工便离开了。
入夜,青风躺在木板床上,听著窗外呼啸的风雪声,脑海里思绪万千。
刚来的时候还可靠著修为保持体力。可舅妈家根本没请几个下人,粗活重活更是全丢给了青风。他好几天没调理内息,今天累过了头,躺到床上才觉得身体沈重无比,寒意从皮肤直灌进骨髓。
被窝里渐渐隆起,雪貂下山後头一次化了人形。
“凉雪,变回去,叫人看见怎麽办。”
木蝴蝶正站在旁边,他早猜到此凉雪和身边的白凉雪必是同一个,真切的看到还是吃了一惊。
刚刚变化的凉雪,相貌与现在别无二致,连身材也依旧是成熟青年的健硕,但少了很多冰冷的气质,对著青风毫不掩饰关怀之情。
他赤身裸体的趴在青风身上,把青风揽进宽阔的胸膛,有模有样的抚摸青风的头发,就像青风平时对自己做的那样。
感觉到了温暖,青风脸色红润很多,身体也不抖了。他伸手回抱住凉雪:“算了,这天气,应该是没有人来的。”
凉雪得到激励,露出笑容,笨拙的用大手从青风後脑顺著往下抚摸,弄得青风浑身战栗,直到凉雪的手碰到他尾椎的位置,青风忍不住手上用力,在凉雪宽背上滑下一道。
凉雪感到些微刺痛,不解的低头看他。青风缓和心跳,轻声说道:“别乱摸。”
凉雪点点头,感觉青风身体有了热度,颇有成就感的问:“暖和?”
第50章
青风小声应道:“恩。”
凉雪开心的蹭蹭他的脸,接著剥开他的衣服,还没等青风反应过来,他已经伸舌舔了上去。
“凉雪!”青风浑身激灵。他整个人被圈在凉雪怀里,从未发掘过的欲望开始萌芽。
而凉雪并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只是想起白天青风被那个恶心的家夥碰到了胸口,要帮他舔干净。
青风强硬的捧起他的脸,面色绯红的说:“别舔了。。。。。。快睡觉。”
凉雪乖顺的点头,把自己当成棉被,妥妥的抱住青风。又怕压著他,便换了侧身的姿势睡。
“凉雪。。。。。”青风窝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心跳如雷。
凉雪下巴蹭蹭他的头顶,表示听到了呼唤。
“下次变了人形,记得穿衣服。”
凉雪又蹭了蹭,然後大手摩挲他的柔发。
青风笑著咬咬嘴唇,不多时便睡著了。
目睹一切的木蝴蝶心里闷闷地,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就萦绕心头。但他看见白凉雪和青风抱在一起相拥而眠的情景却不吃醋,反而有种抑制不住的激烈感情在身体里冲撞。
他抓著白凉雪的袖子,仿佛怕吵醒了两人,低声问:“青风就是我,对麽?”
白凉雪执著他的手,说:“你看清楚,这些都是你经历过的。”
正在白凉雪这边被困住时,白珑河和空桥也没闲著。他俩花了将近一天时间研究破坏牢房和出去的方法,还是没有头绪。就连两人偶尔想亲近一下,都要顾忌唐婆阴铡铡的头颅。
两人一时想不出办法,干脆并肩坐在角落里休息。
白珑河耐不住安静,对著牢房那一头大喊:“唐婆!”
唐婆後脑勺对著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什麽时辰了?”
“。。。。。。”
空桥小声道:“要不是这老婆子能发点光,早一脚把她抡圆了踢走!”
唐婆扯著枯鸦嗓骂道:“小兔崽子!说什麽呐!”
空桥吓得一激灵,摸摸额上的冷汗:“娘哦,还真挺吓人的。”
白珑河一把搂住他的腰身,附耳道:“嘘,有人来了。”
果然,自黑暗中传来古怪骇人的‘咯哒’‘咯哒’声。
白珑河脑海里浮现出个木头假人一步一步协调著步子靠近的模样。
声音越来越近,白珑河已经可以看到它朦胧的影子。
脚步声戛然而止。
“哎呀呀,唐婆,你怎麽挪窝了?”
白珑河一愣,这声音他听过,而且就在最近。
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那人走进光线范围,一抹素青的颜色跳进视野。
“怎麽有人?误闯进来的?”来人站在牢门外,瞅著呆呆看著他的空桥与白珑河。
他闪身进到牢房内,忽然惊喜道:“空桥!”
白珑河感到空桥身体一下放松了,也面带欢喜的喊:“是你啊!小舟!”
小舟身材高大,看起来约摸二十五、六岁,眼神清澈,说话颇为直爽憨厚:“空桥,你怎麽来了?是来看我吗?”
空桥笑道:“我们是不小心。。。。。。”手心一紧,原来是被白珑河攥住了。
“小珑?”空桥察觉他的手在颤抖,不由担心的抬头看他。
白珑河愣愣瞧著那张不久前刚刚见过的脸,觉得自己浑身都泛著凉气。
“你说叫。。。。。。什麽?”
那人见白珑河有些异常的神态,柔和的笑道:“别害怕,我叫小舟,空桥的朋友,只是许久未见。”
“小舟。。。小舟。。。”白珑河一把抓过那人的衣领:“你是妖怪?”
他挠挠头:“大概是吧。”
“什麽叫大概?”
“啊。。。。。。不好意思,别人都说我是妖怪。你叫什麽?”
白珑河不答他,紧接著问:“既然是妖怪,为何穿著道服?”
空桥觉察到他对小舟异乎寻常的严厉,忍不住插嘴道:“小珑,他是好妖怪,从不害人的。”
白珑河松开手,小舟得到自由,一屁股坐在他们面前。
这张脸清晰无比,刻入骨髓。白珑河浑身发凉,颤声道:“苏遮。。。。。。”
第51章
“小珑?”空桥不明所以,看白珑河一副魔怔样子,担心的去扯他袖子。
小舟满脸祥和,轻搭上白珑河的肩膀,一股刚柔并济的内力缓缓流进他体内,顿时脑内清明不少。
这种强大又内敛的道行绝不是寻常妖怪能修炼出来的,可眼前这‘小舟’也肯定不是人类。白珑河陷入迷茫,他是苏遮麽?为何流落至此,是否还有前世记忆?
想到本尊在前,自己有可能并不是苏遮,意味著和空桥连著几世情缘的不是自己,胸腔里钝痛不已。
如此一来,自己不过是个累世凡人,空桥,白凉雪,木蝴蝶,身边这些人和自己没有半点缘分。。。。。。
似乎察觉到白珑河的心思,小舟轻点他的额头,将皱成形状的眉心抚平。
“你叫什麽?为什麽难受?”
白珑河万念俱灰,却恨不起小舟,无力道:“白珑河。”转而问道:“你为何叫小舟?”
小舟温柔笑道:“我从来都叫小舟,你口中的‘苏遮’又是何人?”
白珑河怔怔想著,这下空桥和苏遮要在此相认了,他要离开自己了。胡思乱想伤心不已,随口答著:“是个道士。”
小舟惊奇道:“哎呀,我方才就想难不成是他,原来你也认识。”
白珑河心里咯!一下,杂念去了不少:“什麽意思?你知道他?”
空桥听他俩聊得投入,自己听不明白插不上话,便打个呵欠猫样伏在白珑河怀里,甜甜说道:“你们聊,我躺著听。”说罢闭眼假寐。
小舟见状微微点头,对白珑河说:“空桥真是玲珑可爱。” 看他不言不语顺著空桥的头发,目光里全是宠爱不舍,突然悟到:“白少侠误会了。”
白珑河头也不抬:“什麽误会?最好你不是苏遮,也和那人没半点关系。”
小舟不解的看著他:“白少侠好像记得苏遮,可又不了解似的,反叫我不知怎麽说好。”
白珑河心里叹口气,正色道:“你说吧,总得有这一遭。”
“那小舟便直说了。”
他神情一变,突然猛喝一声“道长!”,正正经经对著白珑河连磕三个响头,讲话掷地有声:“道长我是小舟啊!”
白珑河纵然做好各式准备,还是没料到这样情形。张著嘴僵楞当场,到底见过前世的苏遮,猛的看见这张脸这幅身子给自己磕头还是十分别扭,连忙说道:“你干嘛?什麽意思这是?”
小舟坐直了身子,捋开自己刘海,额头上出现个淡淡梅花印。
他眼神灼灼万分期待的说:“想起了吗?”
见白珑河仍是茫然,忙又说道:“还有这个。”
他露出左手臂,精壮肌肉上一溜烫金字闪著光。白珑河觉得那字写的颇幼稚,看起来似图非图,说是字又念不出是哪个。
小舟有点急了:“道长怎麽不说话?不是看见这个就能记起麽?”
白珑河如坠云雾:“你直接说好了,这些记号我一个也不认得。”
小舟失望的收好袖子,说道:“起码记得自己是苏遮吧?”
白珑河听了精神振奋:“我本这麽认为,直到看见了你。我要是苏遮,你又是谁?”
小舟说:“你是苏遮啊道长,我是小舟,你给我起的名,给我安排皮相,还把一身道行送给我。统统不记得了?麻烦了,我很为难啊。”
白珑河得到身份的肯定,高兴地宛如从地狱回到人间:“别急,你记得什麽,说来听听。”
小舟点头:“道长,我不是人也不是妖。我是你前世做的替身,命我留在镜中照顾空桥,等他病好了便化成小舟带他出来。”
“你可以带人出去?”
“是啊。可年深日久,道长总也不给个准信儿,没人给我命令便没法行动。而且镜子里的妖怪不知怎的越来越多,我虽自由之身,也无可奈何。後来不知哪天空桥什麽都忘了,我也被困著出不去这块黑暗。方才我一眼认出道长,可道长却忘得干净,怎麽是好?”
第52章
白珑河眼前一亮:“现在认得也不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看到你我们这趟算是没白来。”
小舟说:“别的都有了,但还需道咒语。”
“什麽咒语?”
小舟又露出胳膊上的金字:“咒语就刻在这里。”
白珑河再细细来回查看,失望道:“这写的什麽?”
“道长,您当年说了,这字是空桥的本名,只有你二人知道。”
白珑河看看怀里已经迷迷瞪瞪睡过去的空桥,叹气说:“他既然前尘都忘了,又何况前世的名字。”
接著又说:“我倒在幻境中见过前世片段,那时空桥曾对我说过他的名字,我不知怎的听不清。”
“哎,那真是可惜。”小舟低声说。
白珑河有些懊恼。那麽重要的东西,为什麽没听清呢?他回想当时的情形,心里一阵烦躁。
小舟说:“当务之急,道长先出去要紧。我把道行还给您,小舟本体轻盈,请道长莫忘带在身边。”
白珑河瞥他:“你把道行给我,你怎麽办?”
“小舟本就是个替身物件,不算是活物,本业就为了带你们出去。”
白珑河想了想:“不急。现在我们虽然被困,还没有性命之忧,别的之後再说。我还有一事相托,你去帮我找白凉雪,见到他带他过来,但你要记得以保全自己为主。”
小舟惊奇道:“哎呀,凉雪大人还跟著您呢!”又垂头小声说:“不过道长,小舟愚钝,出不去这块地方啊。”
白珑河目光扫到远处骇人的後脑勺:“你把唐婆带著。”
许久没出声的唐婆冷笑一声,骨头都跟著磨出响:“老朽可不走,你们别打我主意。”
“这可由不得你。”白珑河说:“小舟,快把她拿走。”
小舟点头答应:“一切听道长做主。小舟尽快,道长等我啊!”
於是小舟将唐婆的脑袋夹在腋下,又听白珑河的话施法将她的嘴紧紧合上,免得唐婆的抱怨声四处传播。
持续的暴雪天气过後,终於迎来难得的晴天。
风依旧冷飕飕吹著,後院仅有青风一人默默打扫。他的雪貂围在自己颈後为主人取暖。
青风抬头看看天空。微笑道:“凉雪,时候差不多了。”
雪貂听了并不特别激动,只用小舌舔舔青风脸颊。
远处传来舅妈家大儿子李万金的声音:“大师,大师这边走。”
青风随意瞥去,看到李万金满脸堆笑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个和尚。和尚察觉到目光,向自己投来视线,青风忙将脸错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躲。和尚道士基本上属於同道,只不过自己一向和这些佛门人士没什麽交集。
那两人只是路过,很快没了声音。青风已经不记得自己之前在想什麽,他脑海里全被和尚的身影占据了。一个青年僧侣,年纪轻轻便满身登峰造极的修为。青风微微皱眉,心里隐隐不安。
入夜,借著月亮阴凉的辉光,青风拿著早准备好的铲子,趁四下无人带著雪貂翻到柴房窗外。
他知道父母为什麽突然去世。人都有贪欲嗔痴,他们听信一个妖怪的话,在家里供养不属於人间的东西,最後双双暴毙。
这还是师父告诉自己的,那只妖怪後来被师父灭了。但那东西长埋地下,只要没人刻意利用,它就不算是个妖物。
师父曾让自己有空回来处理掉。青风既不愿回来,而且没空,这事便一直搁著。
也许是注定留著它到今天。青风算算日子,今夜应该可以采摘了。虽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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