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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档案iii(魔法时刻 灵魂转换 血族 欢喜冤家) by 百纳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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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不容毗拉卢说不,他已经把同伴推出隔界。
另一边,第五和阿尔特尼斯三人正打成平手。
客栈这一层的墙壁和天花板,全都在魔法与力量的碰撞中碎成了粉沫。
“大家最好住手!”
毗拉卢跳出隔界,冲到他们当中,用魔法强行让他们停了手,“在这里激战会连累到无辜的普通人!”他来回看着他们,温柔却不失威严:“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你们不肯把羊皮卷上交教皇阁下,就是对阁下的背叛!”祭司固执地指出。
“我们早已声明,羊皮卷只能交给真正的教皇。”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阁下是假的?!”祭司反驳。站在她两边的摩根和罗西塔沉默着,来回看着两拨人,仿佛搞不明白自己该站哪边。
“不需要什么证据,”第五运用着血族迷惑人的力量说道,“你已知道答案,为什么还不肯让自己相信?”
祭司迟疑了两三秒,拼命甩甩头:“我有我的信仰!你们休想扰乱我!”
“那你们俩呢?”
毗拉卢问摩根二人。两人全都摇头:“我们也糊涂了。跟你们在一起的这三天,我们一直观察你们,你们似乎不是教皇对我们描述的那样,可祭司一直相信教皇却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人比阿尔特尼斯更了解教皇。你们……”
“噢!别听他们的蛊惑!”阿尔特尼斯摆脱了第五的力量,冷不丁朝毗拉卢和第五抛出魔法光球,并且对摩根和罗西塔说,“教皇是真的!他们才是善于伪装的叛徒!今天,教皇亲自来处决这些叛徒,不容你们置疑!”
罗西塔和摩根露出了抱歉的神情,有那么点儿迫不得已,向着第五和毗拉卢发起了攻击。
此时,隔界里的战斗也还没有结束。
沙加以平日冥想的姿态坐在保护着他的那一圈佛光里,不停地用双手做出各种复杂而美丽的结印。
一朵硕大的莲花笼罩在“教皇”头顶,花朵完全绽放开了,爆发出强烈耀眼的神圣光芒,“教皇”被这光芒包裹其中。这极具杀伤力的光,不会让任何进。入它的生物留有存在过的证据;而它又是慈悲的,让它的敌人在莲花绽放的过程中有反思和悔过的机会。
“天魔降伏!”
沙加用古梵文念出咒语。
神圣的光芒越最终缩成一粒耀眼的白点,然后骤然消散。
没人能在这有着十级力量的神迹的必杀技中存活,就连一些高级神迹也绝难幸免。可是光芒消散后,“教皇”毫发无损。这希腊男人甚至不用任何保护层就抵挡住了沙加的最强一击。
“漂亮的魔法!”希腊男人微笑着高声称赞,“但仅以这种小伎俩就想打败我,还差得太远!”
沙加沉默了短短片刻,说道“打败你并非我目的。拖住你才是我的真正打算。以实力来说,五对付摩根和罗西塔绰绰有余;阿尔特尼斯虽然厉害,但加上毗拉卢,绝对没有问题。既然‘教皇阁下’偷窃羊皮卷的计划失败了,那意味着我们的其他人很快就会到来。相信集齐我们所有人的实力,足以将你摧毁。”
希腊男人听罢,放声大笑:“做得好,沙加!是我小看了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手软!”伴随话音的落下,他的右手已经蓄积一股魔法力量。
一道喷薄着岩浆的光束直刺向沙加的眉心。
隔界外,毗拉卢为客栈罩上了魔法保护层。他们就在保护层之外的狭小空间里争斗。
第五的血族火球冲散了摩根和罗西塔的双重力量。他看得出两个人并不是真得想跟他动手——他刚才的蛊惑起了作用。他便利用在交手时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小声对他们说:“你们真得开始怀疑教皇了,对吧?”
“即便如此,我们也没得选择。”摩根小声回,“不动手的话,我们也会被指成叛徒。我们会为此送命!”
“我们很抱歉。”罗西塔补充了一句。
“那么我们就来演一场戏。”第五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马上会意地点一下头,故意被第五的火球击中腹部,狠狠摔在了地上。这一击奇痛无比,罗西塔真得昏死过去,摩根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
毗拉卢的茶色魔法光线和祭司的碰撞到一起,炸出彩虹似的光。在这片光芒里,他看到第五对他点了点头。他明白对方真正赢得了两个人的信任,他也必须尽快让祭司放弃固执。
可就在他打算说服祭司的时候,那名希腊男人冲出了隔界:“阿尔特尼斯,我们回去!”他又对毗拉卢和第五笑了笑,“看在那位印度朋友陪我玩得不错、为你们牺牲了的份儿上,且饶过你们两个。不过记住,事情还没完呢。”
他和杀气腾腾的祭司双双退入了影子界。
“沙加?!”
毗拉卢和第五惊慌地互相看一眼,毗拉卢把他自己笼罩进了杜绝凡人界。
第五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不时看一眼倒地不起的摩根二人。当摩根艰难地问他沙加怎么样了时,他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楼下一阵脚步声传来,让第五再度进入戒备状态。直至看清了来者,他才松一口气,差点就哭了出来。
毗拉卢此时回到了现实界。他看着第五和姗姗来迟的同伴们,遗憾地摇了摇头:“那儿什么也没有了。”他说。
☆、NO。6 02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6 02
胡步贤和莱西斯在埃及法老客栈找到第五他们时,“教皇”和祭司刚刚离开。大约五分钟后,徐之元和花轮也赶到了。四人完全被眼前废墟似的景象惊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怎么搞的,baby?”
花轮对着第五苦笑,其他人根本笑不出。第五什么也没说,拥抱住了花轮。他真高兴这时候有一个朋友回来了,在他很需要安慰的时候。
“五,只有你一个人?沙加他们呢?”莱西斯问。
还不等第五回答,毗拉卢独自跳出了隔界。他扫一眼迟到的四人,没有多做解释,只说:“那儿什么也没有了。”
第五看着毗拉卢,倒吸一口冷气,顿时面无血色。
摩根捂着肚子爬了起来,放声大哭:“怎么可能?!他可是十级神迹!”
“别争论了,我们最好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说。”毗拉卢提议。
没人表态。大家陆续地下了楼。路过服务台时,大肚腩老板还指着头顶上一个贯穿了三层楼的大窟窿,朝他们笑嘻嘻:“看!一场派对!”
离开前,徐之元为老板解除了魔法暗示。胡步贤却小声对他说:“你不该这么干。”他正要问为什么,只听身后传来老伴的惊叫和痛哭。胡步贤瞥了瞥身后,小声告诉他:“自我麻痹有时未尝不是件好事。”
罗西塔已经醒来,茫然地看看扶着他的摩根,又看了一眼第五和毗拉卢,目光匆匆扫过新来的四人,虚弱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阿尔特尼斯想通了吗?”
“嘘,我们一会儿说。”摩根小声提醒他的搭档。
此已过晚上九点,街道间霓虹闪烁、游客云集。几个神迹混于其中,一直向着阿克罗波利斯山的方向走。
白色的古希腊遗映衬在深蓝的夜幕中,迹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从半山腰一直蔓延到山顶,傲慢地俯视着温柔的爱琴海。几个人走到山丘西侧的古罗马时代众议院遗址前,驻了足。他们目送走一小批自由行的欧洲游客,在几块倒塌了的、零散的石柱上坐了下来。
第五和毗拉卢看起来非常疲惫,摩根仍时不时地小声哭泣,罗西塔半做梦似地看着他。显然,她还没从之前的疼痛中恢复。
大家沉默了几秒钟,毗拉终于卢开口。他简短把那场争告诉了徐之元四人,然后说:“以我们目前的实力看,击败假教皇几乎没有胜算,况且还有阿尔特尼斯女祭司帮他。”
“如果阿尔特尼斯站在我们这边呢?”莱西斯问。
“不太……”
“她的意识动摇了。”第五向毗拉卢投去了充满歉意的一瞥,向大家说道,“他们闯进房间时,我触摸到了她的意识。她对这个教皇的身份也抱有怀疑的态度,只是她的信仰阻挠了她站到我们这边。你们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个陌生人突然跑出来对你说,养育了你几十年的父母亲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时,你们怎么想?”
“可、可那什么!我挨拉斯维加斯给她举了n多证据呀?她不能再不信了!”
“徐尽力了,baby。我们可以作证。”
第五摇摇头:“这种感情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背叛的。子卿,他们跟你和博远很相似,你怎么看?”
“教皇不是她爸,东郭混蛋也不是我爸。”胡步贤模了支烟刁在嘴里,没有点燃,就那么咬在齿间,“我觉得那妞儿一准儿纳闷儿真教皇哪里去了。这也是我的疑问。如果能找到真正的教皇,就能证明在圣域里那个是假的。前提是,真教皇还活着。”
“不错的办法!但真教皇在哪儿?”
“你丫别问我!我不是最后见到他的人!”
“难道我们是?”第五把除徐之元以外的几人环顾了一遍,“我们当中谁能说得清?阿尔特尼斯后来不是确定教皇在那次战斗中没事了吗?摩根和罗西塔也同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我们几乎无法确定假教皇是在什么时候钻的空子!”
“我很赞同。”摩根边回忆边慢慢说道,“罗西塔和我返回希腊后——就是我们把那张关于羊皮卷隐藏地点的二战地图带给你们的时候,教皇还同以前一样——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也很——该怎么说呢?如果不是五及时点醒我和罗西塔,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他本人、他说话的口气、他对待我们的态度,看起来同以前一样诚恳!可是仔细想想,他让我们来欺骗你们,简直是不可想象的!真正的利奥三世不会如此阴险!”
“我们不能肯定教皇是在那次突如其来的战斗中被换掉的。”罗西塔补充道,“我和摩根一直被安排住在圣域外围,只有阿尔特尼斯和教皇一起。我们只有得到教皇的指令,才有机会见到他。不过说真的,我似乎在圣域看到过一些戴面具和穿铠甲的人,就是突袭我们最后一次在帕特农神庙聚会的家伙。”
“别他妈琢磨了!”胡步贤有点不耐烦,“像《圣斗士》那样,上圣域亲自看看!咱们手里不是有羊皮卷吗?为什么怕一个假教皇?”
“Good idear,baby!我赞同。”
“羊皮卷不能进入圣域,至少暂时不能,那无异于送羊入虎口。”毗拉卢说,“如果进入圣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我们只能由一个人去。”不等大家反对,他说了下去,“和假教皇硬碰硬是最后不得已的手段。由一个人去摸清状况,对大家和羊皮卷来说都比较安全。摩根和罗西塔可以作为向导,把这个人带进去。”
“可是由谁去?”
“我去。”毗拉卢自告奋勇。
“不行。”第五说,“教皇见过我你,那会引起他的注意……”
“别争了,我去。”
胡步贤把那只没点燃的烟丢到脚下,用力碾了碾,好像要将它粘灭,“真教皇和假教皇都没见过我,他身边那妞儿只见过我一次,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印象……”
“可是组、组长?!你去了我怎么办呀?!”
胡步贤对徐之元笑笑,没说话。徐之元祈求地看着他,快哭出来了。
“羊皮卷还在你那儿吗?”毗拉卢突然问徐之元,“那张地图也在你那儿吗?”
徐之元从裤腰带里拔。出了黄金盒子,沙加的佛珠捆在上面,已由原本的橡木色变成暗淡的死灰。
“地图在里德尔被带走的时候交给审判组的人了。”徐之元说。
“那么羊皮卷依旧由你保存,我们负责保护你。罗西塔,摩根。”毗拉卢定定地看着这两位同伴,“你们现在和我们是一边的了,对吧?”
“当然。”
“胡,很遗憾我们不能和你前往。”
“没什么,我死不了。”
“但愿!我们约定时间吧?三天。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汇合。胡,你会来吧?”
“会。”
胡步贤从他坐着的石头上起了身。摩根和罗西塔也跳下高高的石堆。紧接着,毗拉卢他们陆续从各自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他们向着胡步贤走过去,逐一同他拥抱,并且亲吻他的脸颊。当第五靠过来时,胡步贤把这位血族同伴推开了:“你别碰我。”
第五于是向后退了一步,凝视胡步贤的脸:“活着回来,子卿。”
胡步贤只是微微一笑。他和罗西塔、摩根离开了。徐之元追了几步,呼喊着胡步贤的名字,可是胡步贤头也没回。
月渐西去,夜色更加深沉,爱琴海的波涛声掩盖了山丘下街道间的喧闹。除了几名神迹,遗迹周围早已不见游客的身影,到处都是寂静,俨然神的领域。
而人世间,充斥了一股淡淡的忧伤。
“组、组长……”
看着胡步贤在远方变成一个小点儿,最终湮没于深深的夜色,徐之元哭了。
几个人围上来安慰徐之元,也拥抱了他,直至他感觉不再那么糟糕,他们一起返回了布拉卡区。
他们找另外一间旅馆过夜,用魔法租到两个相邻的标准间。第五依旧和花轮同屋,徐之元只能和毗拉卢。
徐之元不知道这些高级别神迹此时的想法,至少他从接受这任务直到今天,始终有种做梦似的不真切感。这些场景,像极了他曾看过的动画片和电影里的片断,充满戏剧性和不可预知性。他回想起他看第五、胡步贤他们的自传时,也有过相同的感受。他那时还偷偷嘲笑他们,而眼下,他觉得他该嘲笑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这就是神迹?这就是神迹的世界、神迹的生活?”
他躺在他的床铺上,默默问自己。
毗拉卢在看电视,电视节目里的人说着拗口的希腊语。徐之元摘了翻译器,那些家伙说得什么,他一点儿都听不懂。这时候,他也一点儿都不想听,只想静一静。他忽然很想念他老妈,还有那整天不着家、只知道工作的老爹——他想念他们,想念他的家、他的房间、他自己的被窝。忽然,他的思绪回到胡步贤身上,他又想起他和这位美少年神迹的过往,他的实习期、他们一起值过的夜班、他们一起完成的任务、他们在北京发生的一切一切……
“组长他会没事儿吧?科长要是能来就好了。”
他对自己咕哝了一句。
☆、NO。6 尾声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6 尾声
凌晨一点整,第五悄悄扭开房门,走进了他和花轮的房间。他动作极轻,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他的室友还是翻了个身,醒了。
“嗨,baby?你刚才出去了吗?”
“去找点儿吃的。”
花轮笑了:“到街上?”
“不,楼下有个半地下的酒吧,那儿有许多喜欢夜生活的人。”
“还算幸运吗?”
“你不用担心,我没杀人,只从他们每人身上获取了一点点血液,他们不会有任何感觉,却足够我维持三天的能量。”
花轮坐起,想打开他床头的台灯。第五却忽然问他:“你打算看什么东西吗?”
“What's mean,baby ?”
“如果你不看什么东西,能否请关着灯?你知道我喜欢黑暗。”
“哦,好吧。”花轮又在他的被窝里舒服地躺好,对第五说,“你看过我国八几年出品的一部叫《圣斗士星矢》的动画片吗?似乎九几年时在贵国也播出过。”
“没有。”第五回答着,在他自己的那张单人床躺下了。
“哦,太遗憾了。胡和徐似乎都看过。”
第五对此耸了耸肩,俨然一副“我从不和小孩子比”的态度。
花轮说:“你真该看看,那部动画里也有个叫沙加的印度人,是黄金十二宫里面的处女座。他和我们的那位同伴很像……”
“可他始终是虚构的人物。”
“这到没错。不过在动画片冥界篇里,那位沙加战士最终领悟涅盘的真谛,以活人的身份见到了冥王哈迪斯。我在想,也许原漫画作者车田正美也是一名神迹?这段故事并非空穴来风。”
“你是说……”
“Of course,baby !你一定知道过那个东方魔法,就是那个来源于印度的‘涅盘’之法!”
“我、我听说过,没亲眼见过。那似乎是诞生于佛陀时代的古老魔法,现在几乎没有人会用了。”
“也许沙加会呢,baby?”
这猜测让第五眼前一亮,可他仍故作镇定:“但愿如此!但愿!”
“不是但愿,baby!我相信他一定会用那个魔法!一定!”
第五没再答话。
房间的窗帘敞开着,窗下的一小片地板沐浴着月光。第五喜欢温馨的黑暗,让他恍如活在以往的岁月里。他独自想了一会儿关于胡步贤的事,闭上眼睛,让自己彻底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大约十分钟后,花轮又开口:“对了baby ,你那位血族朋友——就是背叛了你的那个俄罗斯血族,他非常厉害。而且,他能够进入隔界——至少他进入了影子界……”
“这我知道。”
“你知道了?”
“对,在你失踪的那几天里,他通过隔界找过我麻烦,的确令我大吃一惊。当然了,我也给了他一个惊喜,我用一个简单的驱逐咒逼退了他。”
Great,baby !就该那样!”
第五苦涩地一笑,说:“我到宁可永远不要那些超出生存本能之外的能力,也希望曾将交心的朋友用不离开我……”
☆、NO。7 序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7 序
白色的建筑、纯木色的大号古典家具、蓝紫的天鹅绒围幔,墙上的装饰品除了镜子,整栋建筑中只有一个人的肖像画—— 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这男人有时披紫色长斗篷,有时穿一身华美的金色铠甲;大多数时候,他披斗篷,斗篷一直包裹到他的脚踝,使他那同是黄金打造成的纤丽靴子若隐若现。
阿尔特尼斯在这白色的建筑里住了近四百年,直到一天前,才亲眼见到画像中那张隐藏在面露后的脸。
她记得她很小时问过那男人:“阁下,您为什么戴面具?”
“为了缅怀我逝去的岁月。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容忍总是看到自己的那张脸。”
“难道不该像您说的,爱自己、为自己感到自豪吗?”
“哦,当然。可我不行,除非有一天我能宽恕自己的罪孽。这也是对神的尊敬。”
“我不太明白,阁下。如果有一天您摘下面具,我无法认出您,该怎么办?”
“我没有让你认出我的理由,所以保持神秘吧,阿尔特尼斯。”
“可是……”
“姑娘!生活正因神秘和无法解释的疑惑,才美妙无比!这正是我能够活上千年的理由。有一天,你也会深深体味到这句话没错……”
思绪从四百年前飘回到今天。
空旷的大房间里,只有阿尔特尼斯一个人。
她站在那戴着面具的男人画像前,虔诚地仰望画像中人,思索着。
这一栋巨大的白色建筑,被历代高级魔法师的保护魔法笼罩,隐在卫城遗迹的最深处,既使经历千年岁月的锤炼、既使卫城和那些殿宇都化成了废墟与尘埃,它始终崭新如故。没有一个凡人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也没有谁能洞穿它的秘密。
此时,它的秘密还在深深地蔓延。
“是的,和以前的面具一模一样。”
阿尔特尼斯回忆着,喃喃自语,“不变的装束、不变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他突然摘下了面具?难道只是为了到布卡拉区亲手杀死那几个神迹?”
她想不透。她觉得这违背了那男人戴面具的初衷。
她想起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经历过的那些,再次摇头:“不 ,阁下怎么会只为了羊皮卷而置无数凡人的悲伤于不顾?可是,他让我去欺骗那些人,却是事实……”
“难道,那年轻人说得都是真的吗?”
她好似醒悟,“那年轻人对我说的时候如此诚恳,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没有撒谎。但如果他说得都是真的,那么——那么真正的教皇阁下在哪里?”
她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泪花蹦出了眼眶。她拼命甩甩头,决意把那可怕的想法甩出头脑:“不可能!教皇阁下对我爱护依旧,怎么可能是假的?!那年轻人一定受到了谁的蒙蔽!”
外面响起子夜的钟鸣,宣告着又一天的结束。
这夜夜响起、响彻了千年的声音,第一次让她有了聆听的欲望。她诧异地听了一会儿,仿佛从中听到什么启示——飞速冲入她自己的卧房——这也是一间只有白色大理石的雪白房间,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空空如也。她快速换下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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