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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魔的救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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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红色的酒瓶捏碎。
接着，一口一口地喝着最苦最苦的酒。
蓝色液体的酒。
那天在蓝色芬芳里喝的那种酒。
看到酒透明的蓝色光泽，就恍若听到蓝色花朵被碾压时疼痛的闷痛声。那是无数花瓣的伤感凝聚的颜色。
没想到西瑞尔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他的发是如此的凌乱，周围有很多破碎的玻璃碎片，在冰冷黑暗的地板上熠熠生辉。
衣服溅上了酒液，脚底流血了，但是他只是对着窗外大口大口地灌酒。苦涩的味道浸满了口腔的每一个部分。疼痛似乎可以让他忘记。
微笑。
亦或是皱眉。
亦或是流泪。亦或是再度微笑。
竟然都是脆弱的。
太不适合他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一而再再而三被抛弃的男人罢了。
他不过是个傻子，从自己顽固的壳里交出了真心。然后一次一次地被践踏。
这一切，失而复得，获得了再失去？
多么无聊的游戏。
多么狗血的剧情。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去相信？
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相信。
亲爱的弟弟，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吗？
是你再度走进了我的世界。你让我麻醉自己的音乐戛然而止。
你明明告诉我……
你不会离开我的。
所以，我相信你了。
我已经习惯，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可爱的睡颜，习惯了吻你的时候，看到你呆呆的笑，习惯了你再度融入我的生命里……
可是，当你突然畏惧我的时候……
当你，放弃我，还是要离开的时候……
除了放开你，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挽回你了。
………………
是谁对谁的救赎？
story 47 回家
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一个奇迹。
他们本来都放弃了，本来有史以来就没有一个人类回来过。
萧律迟到了一周，但是他回来了。虽然很多人觉得这个萧律变了。很明显的是他的发色，他给人的感觉……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带来了人类几乎丝毫不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关于萧律长达两个小时的访谈在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直播。这个世界忙碌的人潮停留了，看着广场大商店上大大的视频。
屏幕上的青年一头暗红的发，戴着一副挡住眼睛颜色的眼镜，一身黑色的西服，皮肤显得很白。
…………
“那里有很多未知的生物，变异的水母、水蛭等很普遍，也有神兽出没。但是深海里的风景真的很美……无论是各具特色的建筑、奇妙的植物或是发着生物光的生物……”
“他们长着尖耳，还有脚蹼……他们精通魔法……”
…………
在讲深海故事的时候，他注视着镜头，但又像是注视着远方的一个未知的地方，嘴角有淡淡的笑。
…………
“据说萧先生带回了海皇的血液，这是真的吗？”
“是的。”
“这简直为我们人类的胜利增加了更强大的基础！那您简直成了我们的英雄！！”
“是吗？”
“萧先生认为我们人类获胜的机率是多少呢？”
……
节目最后的时刻，主持人却有些惋惜地说：“我真的感觉很奇怪，萧先生你如今身价暴增，可是为什么在你人生最顶峰的时候却要辞职呢？辞职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句话一出，上亿的人都惊讶地张开了嘴。
“是真的。”萧律稍稍换了一个姿势，倚着靠背，吐出一口气，“只是因为累了，所以想早一些退休吧。”
“退休？哈哈，萧先生真会说笑，您才二十几岁呀！”
说着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难道因为您要结婚了？哪家的女孩这么幸运啊！呵呵，开玩笑的，可别介意啊。”
“没关系，我妈也不停让我结婚呢。”
“呵呵，做父母的都这么心急呢。”
…………
一夜成名，就是这么一回事。
无数人艳慕着他的光荣，却不去想在光荣下面的血泪。
当萧律的脸成为网络头条，当他得到军队中最光辉的勋章时，他却只是窝在家里，拒绝了更多的采访。
不过话说他这一家子知道他们的心肝平安无事，马上逼他离开自己的房子，回来跟家里一起住。
妈妈和爸爸拉着自己的手，愣是左看一下又看一下，不断检查有没有什么三长两短，然后又是给他喂鸡肉又是帮他盛汤的……
弟弟萧音几年不见完全从过去的矮冬瓜一下子窜得跟自己都差不多高了，正处于变身期，但是他简直像小孩的时候一样一把把萧律抱住，以公鸭嗓的声音不断嚷道：“老哥你总算良心发现了，老妈天天都把我喊成你，郁闷死了！！”
“宝宝啊，你怎么把头发给染了，以前的黑色多英俊啊！”
“都多大了你还这样喊他！”
“宝宝他爸，你就不要插嘴了嘛。”
“好了好了，老妈，海底流行染发，尤其是这种暗红色。”萧律开始瞎扯了。
萧音像只猴子一样一下子取下了他的假眼镜，一副鄙视样：“还流行戴隐形眼镜？”
一群人马上凑过来围观。
“对啊，好看吧。”
“一般般啦，你就是用这个欺骗良家妇女的吧。”
“呵呵，你怎么知道？”萧律扬了扬眉。
“虽然这几年你已经老了，但是知你者，仍我也。”
两兄弟这小痞子的说话风格还是没有变呢。
萧家的大人们都觉得5年不见，已经27岁的萧律，虽然回来变成了一头红毛，还戴隐形眼镜，但是真的已经变成熟了。
他会主动学习煮饭，明明有超声波洗涤器，但是他知道妈妈还是不放心机器，他就会帮着她洗碗洗衣服。会专门从网上搜出非常好看的古装片和大家一起认真看，要知道从前，萧大少从来都不看这些古装片，看都是被逼的……
说起萧律在深海的冒险史，就只有爸爸一个人淡定，妈妈弟弟就变成好奇宝宝了，而且关心的问题还差不多！
小音：“那啥，你看到啥啥美女没？”
“想我给你介绍吗？有鱼尾有鳞片也没有关系吗？”
“你是说美人鱼？”
“对啊。”
“虽然……但是那方面可能存在一点问题，老哥，我不知道人类和人鱼怎么进行情感交流……”
“啊？”
“就是，身体交流。”
“我说你一个小屁孩怎么天天就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喂喂老哥，交、配是动物的本能，一年级的老师就讲过了！”
“……”
妈妈：“宝宝，那边有很多女孩追你吗？”
“没有啊！”
“不会吧，我们宝宝长成这么帅气的样子都没人喜欢？看来海魔的欣赏水平不行呢！那你在那里没有女朋友吧？”
“嗯。”
弟弟凑过来，一副阴险又惋惜地笑起来。
“那明天就有一个小小的见面啊，对方是妈妈朋友的女儿，生得那叫一个漂亮喔，去见见吧！”
“……这个。”
小音嘿嘿地笑：“咱妈都给你物色了20多个了，你就慢慢相亲吧！”
要是换了以前的萧律，绝对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但是自从这回回来，看到两老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了，爸爸的发竟然都白完了，每次都是全染黑的，每次染发的时候妈妈就不停唠叨，不要然不要染你想折寿吗，这东西致癌的！就连小爸爸3岁的妈妈也有很多白发了。
萧律绝对不是一个孝顺到给父母端茶送水的乖乖孩子，但是每次当他看见两老久经沧桑的手指，看到他们略带油光的发，看见弟弟无聊的时候跑到妈妈窗前，数着白发：“一根、两根……”的时候，萧律的鼻子就会感到酸酸的……
每次而这两老却半夜三更地还在看相册，联系相亲的事，看着人家大姑娘两个人笑得感觉年轻了很多岁。
所以，萧律是绝对不忍心不去的。
但说到这相亲，这事就搞笑了。
“哥，今天这个叫小玉，我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呢！你还记得她吗？”
“啊，就是那个你每次欺负得哭鼻子还要我去帮你哄的小女孩？”
“现在这女的还记我的仇呢！上回到我们家来看都不看我一眼！老哥你倒是运气了，她老是念着你的事，我看她早就看上你了呢。”
“别胡说。”
萧律想的倒是怎样让对方看不上他。
话说这小玉，的确是一个古典美女。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安静地坐在咖啡厅里。
萧律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帮她点了一杯橙汁。
“小玉，很多年没见了啊。”
“嗯。”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来越漂亮了呢。”
“……啊，谢谢。”
小玉很快红了脸，眼睛都不敢看萧律了。
聊了很多有的没的，但是大多数都是萧律在说，说一些自己的爱好啊想法最近在做什么啊什么的，小玉就在一个劲地脸红。
“你觉得我怎么样？”萧律直奔主题。
“……萧哥哥，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小玉抚着胸口说。
“哈哈，我又不是警察。”
“可是，萧哥哥很高，虽然肩膀不是很宽，但是手臂很有力，很会打架，小时候我看见萧哥哥一个人把高年级的十个人全都放倒了！”
“……哈哈……可是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开始胡扯了。
“而且萧哥哥头脑聪明，长得……也非常好看！”
萧律扯了扯脸皮：“我整过容。”当然是胡扯的。
“萧哥哥很专情。”
“nonono；我有过20几个女朋友，一会也还要去跟二十多个女人相亲……”
说着一直埋着头红着脸说话的小玉一下子抬起了头，双手合十，两眼放光：“我不在乎，因为现在萧哥哥已经成了我们的英雄……”
此时，这桌已经成为了整个咖啡厅的焦点。很多人看似不在意，但都时不时地瞄向这桌。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
萧律完全无法跟上她的跳跃性思维。
“昨天我就在想啊，如果我们将来生的是女儿的话，叫什么呢，就叫萧玉吧，咱俩的结晶嘛，如果是男孩的话……”
“停！”
“怎么了，名字不好听吗？”
“那个，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太适合讲这个……”
过了十秒钟。
“呜呜……萧哥哥嫌弃我！”
萧律最怕看女孩掉眼泪了，他不像一般人一样马上去哄人，而是拔腿就逃。
于是，萧律喊了她几声都没反应的时候，他真的很没良心地溜了。
女孩子哭了半天没有听到心上人更多安慰，诧异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桌上放了一个漂亮的冰激凌。
然后只好气鼓鼓地享受瞬间失恋的美味了。
话说要说相亲的这二十多个女人里面，真的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小玉算是最正常的了。有一笑就露出大板牙的，笑声如雷的恐龙型；有说话手舞足蹈，兰花指翘着抖手腕的老鸨型；有看起来中规中矩的戴着小眼镜，看起来蛮清纯但是相亲过程中不介绍自己倒是不断给萧律和某男牵线的腐女型……还有，最惊悚的……
而且偏偏最惊悚的那个人还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她踩着8厘米长的高跟鞋，踏踏地踩在光滑的瓷砖上，一身白领所能穿的很精致奢华的服装，挂着一个蟒蛇皮花纹的皮包，背打得笔直。
笑的时候，萧律都要被她吸进去了。
她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
她翘着二郎腿，伸手轻轻摘下萧律的墨镜，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声音很好听：“萧先生，你的眼球真美。”
“谢谢。”一般人说眼睛吧……
女人似乎很不认生，而且还特别开放，谈着谈着话，她就轻轻捧起了萧律的手。
“小姐，怎么了？”
“我很喜欢你的指骨。明明是男人的手却这么修长，这么漂亮……”女人的指尖轻轻从萧律的手指上划过，尖尖的红色指甲滑过手侧，声音甜美，“呵呵，我倒想划开这里，看看里面是怎样的构造……”
“……”
“呵呵，开玩笑的。不过我刚刚还解剖了一具可爱的尸体呢。解剖胃部的时候，他突然张开了眼，你说他是不是很调皮啊，呵呵，他可能不开心我捏他的胃吧……”
“这样啊……你是法医吗？”
“是啊。”
女人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萧律的手掌，萧律却觉得是一把手术刀在自己的手掌和手腕之间徘徊，不断思考从哪里下手。
女人收回一只手，放在鼻翼胖嗅了嗅，笑道：“还好手上的尸液已经洗干净了呢，咦，我好饿怎么还不上菜呢？”
萧律赶紧趁她不注意收回了手。
终于，牛排上来了。
女人凑上去深深地嗅了嗅牛排，说：“嗯，三分熟的？服务员，我不是说要全生了吗？”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不卖全生的。”
“唉，算了，将就吧。”女人看向萧律，两手拿着凶器，很优雅地笑笑，“我更喜欢吃全生的，咬一口还有黏黏的液体溢出来，那种会很好吃呢。”
“嗯，对。”
女人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在牛排上一点一点地切割，因为牛排还不熟，萧律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连着的血丝。
让萧律更郁闷的是。
一会儿漂亮女人的话题就总是围绕着：“福尔马林很香”“今天一个腐烂的尸体其实很漂亮”……，说道一个胀着肚子的尸体们，她竟然乐得哈哈地笑起来。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真是千奇百怪。
虽然萧律知道自己的本性也很嗜血。
但是，他觉得如果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总有一天会被制作成标本的。
一想到就汗毛直竖。
………………
story 48 不要哭
当跟十个女人见面以后，萧律就变成老油条了。
他在家里戴上了大大的凌乱的卷发，大大的黑框眼镜，甚至弟弟萧音还特好心地给他化妆，在他白白的牙齿上贴了好几块黑的，不仔细地看，就觉得他少了几颗牙！
衣服就更要讲究了，尤其是裤子。黑色裤子要短一点的，露出白袜子，上衣要夹在裤子里，上衣的扣子一定要扣完。
他装扮以后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农民进城？
连他弟弟看到他这个模样简直都要笑掉大牙，不停用相机打快门，说再不照以后就找不到机会了！
所以，变丑永远是最容易的事。
就这样，萧律的出现，马上就可以看见对方失望的表情。
几乎每一个女孩都会说：“原来你不是那位萧先生啊！”有时候交谈还不到三句，对方就托辞跑掉了。
这样做的功效颇大。
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
当时萧律和一个打扮得特别潮的女孩坐在一起。眼看着马上成功，对方的电话响了，说马上要走。
就在此时！
背后一个人经过，萧律却突然感到头上一松，一凉。
他本能地摸摸，啊！假发掉了！
原来，背后的那个人甩被包的时候勾走了他的蓬蓬假发！
“啊哈哈，纯属意外！”
萧律纯良地嘿嘿笑着，两手抓抓头发。
“发色蛮好看的嘛！”
“染的，当然好看啊。”
“摘掉眼镜！”对方突然变得相当急切。
“小姐不行啊我1000度近视，摘掉我就看不到你可爱的脸了。”萧律开始油嘴滑舌地说着让自己都恶心的话。
女孩子却兴奋地马上站起来抢他的眼镜。
萧律当然反应要比她快得多，他闪过她的进攻！
女孩却马上红眼睛了：“呜呜，你欺负我！我不过就是想看一下你的眼睛而已嘛！”
萧律又想逃了。
而这个女孩相当聪明，竟然抓着萧律的手不停眨眨明亮的大眼睛。
他最受不了无辜的眼神了。
于是，他取下了他大大的足以遮住半边脸的黑框眼镜。女孩盯了他半天，然后火速拉着他去洗手间。
“这么劣质的技术也想用来骗我这个化妆师？”
“呵呵，被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玩了。”
他本来就觉得脸上牙齿上的东西非常不舒服，马上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尽情地冲洗脸颊……
……
一会儿，出现在镜子里的人，让女孩呆掉了。
都说出浴的人最美。
萧律绝对是典型中的典型。
暗红的发梢还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额头的形状很好看，脸颊白得仿佛玉雕。暗绿的瞳孔有些淡漠地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却突然从自己的身影中看到了另一个人。
另外一个绝美的人。
另外一个冷漠的，耀眼的却又温柔的，深情的人。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眼角有蓝色的液体滚落。
可是，这种幻想只有一秒钟而已。
“你果然就是那个萧律，长相100分。”女孩终于发话了。
“是吗？”
“我们直奔主题吧。”她甩了甩深棕色的卷发。
“好啊。”
“你行吗？”
“什么？”
“我说你那方面的能力。”
女孩有意无意地往萧律下半身看。
萧律郁闷地撑着洗手间的台子，笑道：“小姐，你未免也太开放了吧，就不怕我马上吃了你？”
“可以啊，只要你行而且没病我就跟你。”
“哪怕没有爱情？”
“爱情？我从来就不相信。性带给我快乐，但是爱却带给我痛苦和负担。你还没回答我呢！”
萧律扬了杨眉，语气和缓：“还行吧。不过就是尺码短了点，最多坚持一分钟罢了。”
“靠，你又想骗我，看你样子也不可能吧。”
“哈哈。”
萧律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气。
“确实是骗你的。告诉你实情吧，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不想也不会跟其他的任何人在一起。”
“哪怕只是相互慰藉身体？”
“对。”
女孩走的时候说：“真是羡慕你喜欢的人。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坚守的人已经很少了，希望你们幸福哦。”
…………
最大批的相亲终于搞定了。
为了抚慰两老的心灵，萧律还专门给他们煮了几顿饭。
很平常的菜样。
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却是非常特别的。
荷叶蒸肉、花生酥、老鸭汤。
在网上找食谱都找了半天，做出来的和当初的味道也很不一样。一闭上眼，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迷失的乐园那家小餐馆里。
那个人就坐在对面，热乎乎的老鸭汤一阵阵的香味笼罩着一群人……他会时不时给自己夹点蒸肉，还把鸭翅也给自己，任凭一旁的小莉莎不停瘪嘴。
一想到就忍不住微笑。一想到就会有觉得自那次以后，所有的事情只是一个幻觉。
而他，依然在身边。
忍不住怅然若失。
他甚至会吃从前自己一直觉得很恶心的东西。
比如说乳酪，比如说海参，比如说那些要不生的，要不辣的东西，尝试他最讨厌的东西。
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喜欢上这些东西了。
两老倒笑了：“他们的儿子也学会养生之道了。”
什么是孤独？
亦不是身边没有人。
也不是没有人爱。
只是，心中最最重要的人不在身边罢了。
只不过，是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转向右边，习惯性地伸手捏他的鼻尖，却突然发现身旁一个人也没有。
只不过是忙完了所有的事的时候，只不过是在一个人的时候，突然从心底溢出来的惆怅。
只不过在迎着微风的时候，突然眼睛感到酸涩。
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
不知道，远在千里的他，远在大洋深处的他，此刻是否正与自己做着相同的梦。
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萧律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他一直是一个精力充沛，再多的工作压力也可以顺利克服的年轻人。可是他感到疲惫，就像是很多很多年的劳累爆发了一样。
他突然失去了兴趣，对很多事情。
晚上弟弟嚷着球赛，站在沙发上给我国的球员加油。
萧律坐在沙发上，听着弟弟和爸爸的热情，微笑着看着影像。时不时地跟着喝彩，但那常常都是在听到两个人的欢呼才发出来的。
感到看影像的眼睛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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