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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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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醒羽还未答话,就听有人大声附和道:“说得好,说得妙!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要灭人家祝融剑派满门,偏还要先说上一通乱七八糟的大道理?
  “你吹得不累老子听着都觉着累!索性来个痛快,大家伙儿各抄家伙乒乒乓乓干上一架,什么都解决了,岂不比白费唾沫星子来得强?”
  紧跟着又有一个妇人由衷赞叹道:“师兄言之有理,这就叫‘棍棒底下出孝子,拳头底下出真知!’”
  这话若是出自祝融剑派阵营中,尚不稀奇。妙就妙在,话音分明就是从苏醒羽的身侧传来。
  众人相顾愕然,不约而同望了过去,却见桐柏双怪大咧咧地靠在椅背里,面对或是讶异或是恼怒的眼神满不在乎,仿似压根不怕这么大唱反调会惹火烧身。
  苏醒羽亦是心头愠怒道:“敢情又是他们两个在捣蛋!今日暂且忍耐,等祝融剑派事了,早晚要让这两人知晓苏某的厉害!”
  他提高嗓音,说道:“只要匡掌门能答应苏某三个条件,你我即可化干戈为玉帛,本教也绝不再追究昨夜元佑宫的血案!”
  匡天正一摆手道:“少来,你的条件匡某听都不想听!”
  西门望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说道:“嗯,不听就对了,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西门望!”邛崃山君听他一再出言讥讽,忍无可忍道:“你少在这儿大放厥词!”
  西门望两眼往上一翻,说道:“怎么着,老子连话也说不得了?”
  这一下任谁都能看出,西门望是在存心耍浑,要跟苏醒羽过不去。
  那边邛崃山君霍然起身哼道:“老子早看出你们夫妻都是吃里扒外的货色!”瞧这架式便欲和西门望动手。
  司马阳抢在西门望回应之前,一把按住邛崃山君道:“大敌当前,还需同仇敌忾,精诚团结。否则坏了苏教主的大事,咱们谁也说不过去。”
  这话明面上是在规劝邛崃山君,实际上却是在警告桐柏双怪。
  果然,西门望面色微变,鼻子里低低哼了声把头扭过,不再吭声。
  苏醒羽对厅里的吵闹置若罔闻,双目紧逼匡天正道:“如此说来,匡掌门是决意不向本教认错赔罪了!”
  匡天正“啪”地将杯盏往几案上重重一砸,溅得茶水四飞,宏声说道:“苏醒羽,你只管画下道来,老夫无不奉陪!”
  苏醒羽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伸手入袖掏出一只早已僵死的鸽子,丢在明月神尼脚边,冷笑道:“这是师太用以向云岩宗报讯的灵鸽吧?现下苏某原物奉还!”
  明月神尼凛然一惊,俯身捡起墨羽灵鸽捧在手中,低诵道:“罪过,罪过——苏教主将它截下也就是了,何苦要伤其性命?”
  邛崃山君对众人的唇枪舌剑早不耐烦,只想挑起混战借刀杀人,一消心头之恨。听得明月神尼说话,他嘿然笑道:“老贼尼,你装什么良善,昨晚只怕也杀了不少排教弟兄吧?趁着今日咱们新账老账一块儿算!”
  说罢掣出三股烈焰叉,朝着明月神尼面门一指,大喝道:“有种你就站出来!”
  匡天威浓眉一挑,喝道:“邛崃老魔,休得猖狂!不需明月师太出手,我匡天威先来会会你!”反手拔出背后仙剑,遥指邛崃山君。
  正这时候,门外风驰电掣掠近来一道人影,叫道:“师父,不好啦,明灯大师受了重伤!”却是一名祝融剑派的巡山弟子。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匡天正更是骇异道:“严老弟这才出去一会儿的工夫,怎就受了重伤?普天下除了三魔四圣,还有谁能将他伤着?”
  顾不得苏醒羽等人在座,快步走向厅门道:“他人在哪里?”
  他快,明月神尼更快,身形一闪已到了万年厅外,只见杨恒怀抱浑身是血的明灯大师已到了近前。
  明月神尼心急如焚,抢上两步伸手搭住明灯大师的脉搏,见他双目紧闭,胸口一处血红的刀伤触目惊心,只差半分即可当场要了性命,急忙问道:“真源,这是怎么回事?”
  杨恒望见厅里纷纷起身的排教群魔,心一沉道:“不好,若是不知大师受伤的消息,排教多少还会有些顾忌。大师这一受伤,苏醒羽便越发地肆无忌惮了!”但这时再要隐瞒已是不能,只得回答道:“大师是在山门前,被一个白衣少女用匕首刺中了胸口!”
第二集 天下小卒 第六章 梅花雪月交光处,一笑寥寥空万
  却说杨恒奉命前往牛头寺接来小夜,刚到祝融峰前就隐隐察觉不对,低声道:“小夜,你有没有发现,山麓的密林里好像藏着不少人?”
  小夜听得一惊,凝目打量半晌却未见异常,她知自己的目力不及杨恒,便道:“会不会是排教的探子?”
  杨恒记着明月神尼的告诫,强按探个究竟的冲动,说道:“咱们赶紧回庄!”
  两人御风来到山门前,远远就看见真菜、真禅等人在那儿守候着。
  真菜瞧见杨恒和小夜面露欣喜,迎上说道:“你们怎么才回来?苏老魔已率领大队人马前来拜山。师父怕你们有失,特地让我们几个在此接应。”
  杨恒想着密林里所见景象,急道:“他们人呢?”
  真禅比划道:“已进了山庄,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啦!”
  杨恒问道:“从元佑宫救出的普济寺僧人情形如何了?”
  真荤一摇头道:“虽然离魂大法已用定神念珠解去,可灌入他们体内的那怪异药剂却无法拔除。明灯师伯推断,这药发作时可令得狂性大起功力暴增,如此反复数次便会油尽灯枯,精疲力竭而死。”
  小夜担忧道:“可惜还是没有我爷爷的消息,若有他在,定能配出解药来。”
  真菜道:“可不是吗?听说匡掌门他们亲自审问过那几个排教头目,却没人知道端木神医的事。”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山门里走。杨恒心道:“端木神医仍无下落,偏又撞上排教攻打祝融剑派,麻烦事全都赶一块儿了!”
  正感烦乱时,猛听守立在山门前的一名祝融剑派弟子扬声喝道:“请问姑娘是谁,前来祝融峰有何贵干?”
  杨恒一怔回头,但见半山腰里一道曼妙的雪白身影御风而行,袖袂当风飘飘若仙,正往正阳山庄方向行来,遥遥望去身影窈窕竟似位妙龄少女。
  杨恒不禁轻咦了声,依稀记得这身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忽听身旁的小夜也惊讶说道:“阿恒,咱们好像在牛头寺大殿里见过这位姑娘?”
  原来杨恒御风到了牛头寺,接着小夜便去向明空大师辞行。两人走过大殿门外时,却无意瞧见殿里有道白衣少女的背影一闪而过进了后堂。当时他和小夜都以为对方是前来还愿的香客,也不以为意,哪想又在祝融峰上遇见?
  只见那少女对祝融剑派弟子的喝问恍若未闻,自顾自往山上行去。看她走得并不算快,可不知怎地转眼又已行出里许,显然身负极为上乘的仙家身法。
  那负责当值的祝融剑派弟子名叫秋柏青,乃匡天威门下的得意传人,想到排教目下大兵压境,对这来历不明的少女不禁越发起了疑心,向身边一名同门招呼道:“贺师弟,跟我来!”身形一纵飞冲下山,截住那少女的去路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在视线接触到白衣少女的一刹那,秋柏青情不自禁地惊道:“世上竟有如此美女!”
  但见眼前的少女十八九岁的年纪,容貌明艳不可方物,云鬓香腮肌肤胜雪,犹如一朵开在冰山之巅的圣洁雪莲,令人由衷升起不敢亵渎之念。
  就一愣神的工夫白衣少女并未止步,越走越近眼瞧就往他的身上撞来。
  秋柏青乃名门子弟,虽惊艳于白衣少女的绝美丰姿,却毫无邪念急忙往侧旁避让,伸出右手阻挡道:“姑娘,你可听到在下的问话?”
  “闪开!”便在白衣少女的身子要碰上秋柏青手臂的刹那,她的右手从袖袂中探出三根纤指,往对方右腕脉门一搭一扣朝后甩出。
  秋柏青甚至都没看清白衣少女的动作,只感手腕一凉,继而一股寒流直透经脉,令得他半身麻木,身躯不由自主飞跌而出。
  与秋柏青同来的另一名匡天威门下弟子贺柏强见状,拔剑劈出。白衣少女倩影一闪避过剑锋,仍是出右手三指拿住贺柏强露出的空门,微吐气劲道:“躺下!”
  贺柏强还真听话,大叫一声直挺挺往后仰倒。
  杨恒站在远处看得清楚,心头一凛,转头吩咐真禅道:“快去禀报匡掌门和明灯大师!”旋即飘身而起,赶往救援。
  这时秋柏青见贺柏强倒落林中,生死不知,不由惊怒交集道:“好妖女,你将贺师弟怎样了?”掣剑飞挑白衣少女眉心。
  白衣少女黛眉微蹙,眸中掠过一抹不耐烦的寒芒,拂出左袖卷住仙剑,“叮”地一声将它生生震为两截,旋即一抖射向秋柏青,没等他缓过劲来,长袖顺势袭到胸前,冷然道:“让开!”
  恰在此际杨恒掠身赶到,当即抢上一步施展出拈花指“啵”地侧击在翩若惊鸿的雪白衣袖上。
  白衣少女一收水穷云起袖,看了杨恒两眼道:“你就是真源?”
  杨恒一惊一边疏通受对方袖风反震而淤塞的右手经脉,一边回答道:“唉,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我不想承认也不行。不知姑娘你又是何方高人?”
  白衣少女神情冷淡,说道:“我找严崇山,与你们无关。”
  杨恒恍然醒悟道:“敢情她去牛头寺也是为了找明灯大师!”
  说话间小夜、真菜、真荤和一众祝融剑派的守值弟子也已赶至。真菜奇道:“这位女施主,你找我师父有什么事?”
  白衣少女不理他,望着兀自堵在身前的秋柏青道:“别挡我上山的路。”
  秋柏青解不开贺柏强的经脉禁制,怒骂道:“你这野丫头恁的无理!我们好言问你来意,你却动辄出手伤人,莫非以为本派是好惹的么?”
  白衣少女绝美的玉容微微变色,声音冰寒地问道:“你刚才骂我什么?”
  秋柏青被她盯得心神一凛,立即又昂然道:“你不敢报出来历,不是野丫头又……”
  话只说到半截,耳听“啪啪”脆响,白衣少女挥掌在秋柏青的双颊上左右开弓重重抽了五六记耳光,直打得他唇角破裂鲜血长流,整个人笼罩在对方翻飞挥舞的掌势中,竟挣脱不出。
  杨恒不愿秋柏青受辱,一声清啸拔出荡邪仙剑袭向白衣少女的背心。
  白衣少女头也不回,掌劲一吐将秋柏青震昏,左袖反卷荡邪仙剑。
  众人围着白衣少女如走马灯般激战,真菜和真荤的刀棍相继脱手退到圈外,望着翻翻滚滚的战团傻了眼,自知修为太差压根插不进手去。
  又斗五六个照面,几名祝融剑派弟子也飞摔而出,被白衣少女点中穴道不能动弹。
  小夜见状抽身祭起碧血丹心珠,心念动处,一束束剑芒密如飞蝗轰向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瞧见小夜掌心托起的碧血丹心珠,眼眸中掠过一抹煞气,冷冷道:“严崇山竟将丹心珠送给了你!”一掌迫开杨恒,飘身袭向小夜。
  “啵啵啵——”她的衣袖轻挥,依稀有道电芒闪过,将剑芒尽数斩得支离破碎。
  小夜大惊失色,右手仙剑振腕刺出,洒出九重光影封向白衣少女胸口。
  白衣少女看也不看,左袖一卷荡开仙剑,右手三根玉指摄向碧血丹心珠。
  杨恒也不明白这白衣少女为何对碧血丹心珠反应如此强烈,但也无暇多想,甩手祭起三枚九绝梭朝对方脑后射落。
  白衣少女拧身变招,右手三指夹住率先射到的一枚九绝梭,接着将另两枚轻巧拨落,冷笑道:“好啊,还有九绝梭!”
  白衣少女面露微怒,弹指射出九绝梭道:“还你!”
  杨恒忙用仙剑一挑,摄回九绝梭,以腿对腿与白衣少女“砰”地硬对一招,只觉得脚上一股钻心刺痛,整条经脉都被对方强劲森寒的魔气震得几欲断裂。
  小夜见杨恒遇险,正欲上前救助,一转眼却看到有道身影往这里御风飞来,不由大喜叫道:“明灯大师!”
  白衣少女闻声一怔,左掌去势更快,往杨恒脑后按落。
  杨恒反手将荡邪仙剑竖直在背后,剑锋朝外迎上少女三根玉指道:“你烦不烦!”
  白衣少女化按为扫,拂开荡邪仙剑,冷冷道:“神珠还我!”右袖缠向杨恒后腰。
  但听有人笑着道:“这珠子贫僧已经送人,女施主可否换样别的?”
  但见明灯大师从斜刺里赶至,一手放开真禅,一手用破蒲扇往白衣少女的袖袂上一拍,“砰”地翩若惊鸿远远荡开。
  白衣少女侧目望向明灯大师,眼眸里流露出异样寒光道:“你就是严崇山?”
  明灯大师愣了愣,挡在杨恒身前道:“贫僧从前好像叫过这名字,听说姑娘找我?”
  白衣少女竟不答话,左掌如刀锋般插向明灯大师胸膛道:“我要杀了你!”
  明灯大师看着白衣少女冰冷的玉容,不知为何心中怦然一跳,抬手招架道:“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少女右袖飞拂再袭明灯大师胸口,竟是招招致命,仿似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般,轻哼道:“你果然不认得我了!”
  明灯大师挥蒲扇封挡,凝视少女面容惊疑不定道:“你姓什么?”
  “嚓!”白衣少女的袖袂中那束碧色电光倏然亮起,居然将明灯大师的蒲扇一劈为二,径自刺向他心口道:“你不配知道!”
  明灯大师乍一眼看到从少女袖口探出的那柄碧绿色神匕,顿时面色大变如遭雷击,整个身子僵硬在空中怔怔盯着她,失声叫道:“你是——”
  “噗!”匕首扎入明灯大师的胸膛,飙射出一溜鲜红血珠,如杜鹃怒放在残阳里。
  白衣少女拔出匕首,望着从明灯大师胸口汩汩喷涌出的鲜血也是一呆,仿佛并未料到自己这一刀会如此轻易得手。眼眸中有不忍之色一闪而逝,低低道:“你罪有应得!”飞身往山外而去,再不回头看上一眼。
  “大师!”杨恒又惊又怒,扶住向后软倒的明灯大师,眼中迸射出骇人的火花。
  由于这一番兔起鹘落实在太快,而任谁也未曾想到,交手不过两招,明灯大师便会被白衣少女刺中胸膛,故此尽管杨恒就飘立在他的身后,仍然不及施救。
  刹那间杨恒心中掀起滔天怒浪,虽说自己与明灯大师并无师徒之名,但几年相处有若父子,潜意识里早将他当作除父母之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当下将明灯大师送到赶至的小夜怀中,扬声叫道:“你别走!”一振荡邪仙剑便欲追去。
  “不要……”明灯大师探手抓住杨恒胳膊,奋尽余力点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急促喘息道:“让她去吧!”
  杨恒怔了怔,不敢运劲挣扎牵动明灯大师的伤处,急道:“可是……”
  明灯大师唇角逸出一缕苦笑,虚弱的声音道:“她……是我女儿——”头一沉靠倒在小夜身上昏死了过去。
  杨恒大吃一惊,心道:“这姑娘竟是大师的女儿?我可从没听他说起过。为何一见面却又视若不共戴天的仇人?”
  当下没空多想,杨恒抱起明灯大师,对手足无措的小夜和真禅说道:“你们设法解开大伙儿的禁制,我先护送大师回返山庄。”全速策动身形,似一支利箭般掠向正阳山庄,惟恐稍慢半步就会铸下大恨。
  这番打斗自也逃不过祝融剑派设在各处的耳目,奈何明灯大师伤得太过出人意料之外,待到反应过来,自有人将此事飞报进了万年厅,故此杨恒抱着明灯大师一进山庄,便遇见了闻讯出迎的明月神尼。
  明月神尼松开明灯大师的脉搏,低声道:“还好,差一寸!”也没工夫去问细节,从袖口里取出三枚云岩宗秘制的“九元丹”送入明灯大师口中,吩咐道:“你护送大师到庄中疗伤。”
  苏醒羽看得心中窃喜道:“倒是我误会了石仙子,还当她去牛头寺通风报讯,闹了半天却是为了刺杀严崇山!也不晓得他们两人之间有何深仇大恨?”
  原来那白衣少女姓石,本是苏醒羽一位多年挚交举荐而来,襄助排教突袭衡山。
  早间因为元佑宫被破之事,苏醒羽召集众人商议对策,席间桐柏双怪故意说起司马阳在牛头寺大丢脸面的丑事。
  别人听了,不过是心下一笑,颇以灭照宫弟子当众吃瘪为乐,惟独那白衣少女当即起身离去,只道要寻严崇山了结一桩宿怨,连苏醒羽也拦阻不住。
  为防白衣少女泄露风声,苏醒羽只好把攻击时间前移,率领着一干部属杀上祝融峰来。也是天从人愿,眼见着自己最为忌惮的明灯大师失去战力,心里岂有不喜之理?
  他甩手射出一支信炮,扬声笑道:“既然匡掌门执迷不悟,便休怪苏某不客气了!”
  “砰”地一声,信炮在高空中迸绽开五彩光华,潜伏于祝融峰左近的排教人马得着教主信号,当即齐声呐喊杀将出来,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正阳山庄。
  邛崃山君早对明灯大师虎视眈眈,当即挥舞三股烈焰叉便扑了过去。
  明月神尼掣出绝尘仙剑,拨开三股烈焰叉,向杨恒喝道:“快走!”
  杨恒虽担心老尼姑不是邛崃山君的对手,奈何此时此刻怀中的明灯大师命悬一线,委实不能在此逗留,只得抱着他往万年厅后奔去。
  短短瞬间庄内庄外喊杀四起,已乱战成一团。这些天来祝融剑派外松内紧,早在峰上布下周密防御,瞧见排教妖人气势汹汹地冲杀而来,也不惊慌,当下各按其司层层阻截,全无慌乱之象。
  杨恒寻思道:“大战一起,我却到哪里为明灯大师寻处僻静安全的养伤之地?”
  念头未已,猛听有人喝道:“臭小子,这回我非杀了你不可!”却是司马阳满面杀气,手擎玉笛从后头追了过来。
  杨恒急于救治明灯大师,只好强按胸中仇恨,身形一转改向南行。
  谁知司马阳不依不饶,冷笑道:“小野种,你往哪里逃?”策动身形紧追不舍。
  杨恒怀中抱人,十余丈间被司马阳越追越近。
  司马阳蓦地振臂一挥功透玉笛,从吹孔中激射出三缕白茫茫的光飙,击向他的后心。
  杨恒犹如背后长眼,身形一侧跃入不远处的一座假山洞中,避过光飙。
  司马阳大喜:“小野种,这是你自寻死路!”抬腿便要追入,却突然身形一凛:“这洞口狭小,我贸然闯入只怕会受他暗算!”
  念及于此,他冲着黑咕隆咚的假山洞中喝道:“小野种,你滚出来!”
  话音在洞内嗡嗡震荡,却不见杨恒的回答。司马阳心中起疑,腾身飞起数丈,却不见这假山还有其它洞口通向外边。
  他又回到洞口前,功聚双目往里打量。正自狐疑时杨恒大踏步从洞中走出,怀里已不见了明灯大师,高声说道:“司马阳,我爹到底如何?”
  司马阳嘿然说道:“我已告诉了你,五年前他早死了!”
  杨恒摇摇头道:“说谎成性,狗改不了吃屎。”荡邪仙剑矫若惊龙挑向司马阳咽喉。
  司马阳在牛头寺里败于杨恒,并不觉得是修为稍逊所致,更不相信这乳臭未干的少年果真能胜过自己。看着杨恒仙剑攻到,他玉笛横封,左手一记弹指芳华指风嗤嗤呼啸点向杨恒左肩。
  两人交手约莫十余个照面,又听庭园上方有人喝道:“小和尚,敢情你在这儿!”只见旷远道人手挥拂尘凌空拍落,直取杨恒头顶。
  司马阳却生出不悦:“我要杀这小野种一雪前耻,岂用你来添乱?”可对方是排教元老,也不好当面叱喝,灵机一动道:“道长,明灯和尚受伤正藏在这假山洞中,你还不去报仇?”
  旷远道人闻言大喜:“我先宰了那老贼秃,再来收拾这小子也是不迟!”空中身子一转,袍袖如风翼般鼓荡飞扬,径自往假山洞中扑去。
  杨恒虚晃一剑飞退向洞口,人尚未站稳,头顶劲风涌动,旷远道人已然袭到,当即荡邪仙剑一招周天十三式中最为刁钻奇险的“回天乏力”,剑走轻灵,幻化出重重光影罩向对手小腹。
  旷远道人自恃功力强过杨恒,拂尘“呼”地迸直抽落,轰向剑锋。
  孰知拂尘击中荡邪仙剑,竟软绵绵的毫不着力,宛若抡起的大锤砸在了空处。仙剑应声脱飞,杨恒长身探臂竟用左手凌空摄住,顺势往前一送直刺旷远道人胸口。
  旷远道人骇然尖啸,右手拂尘招式用老,电光石火间左掌按落,身子竭力往后飘飞。
  “哧——”荡邪仙剑被掌力一震微微走偏,只划破了旷远道人左肋的道袍,被他抽身躲过一劫。饶是如此,旷远道人也惊得一身冷汗,气急败坏道:“小和尚,贫道定要将你抽筋剥皮!”
第二集 天下小卒 第七章 忆初救俗勇自许,壮大看俗尤崎岖
  司马阳一声不响欺近洞口,挥掌拍向杨恒面门。杨恒横掌招架,借力飘退没入洞内不见,却听他的笑音道:“老杂毛,有种你便进来!”
  旷远道人怒不可遏,从袍袖中掠出一束乌光在头顶嘀鸣不休,却是一方黑色魔印。
  旷远道人双指一迸向上虚点道:“疾!”
  那魔印受到主人催驭,轰然撞中假山,飞沙走石间,已将偌大的假山削去一截,山体开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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