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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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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人间正道 第八章 脱困
  这天夜里杨恒坐在蒲团上难以入定,估摸着楼兰会盟越来越近,自己却在这里每天与人骂战,心中焦灼自不待言。
  他忽然想到门上的那小窗以自己的身躯应可穿过,何不趁着送饭的时候冲将出去,赶在两个老僧反应过来之前跃窗逃走?
  转念一想又气馁道:“这主意对面那老混蛋必定也想得到,却为何没有逃出去?不必多问,连外头的窗户也一样有无念照光封印。若是一层层地硬闯下去,只怕没到塔底就给活活累死了。”
  “可累死也比老死强!”想到这里杨恒精神一振道:“我没试过又怎知不行?大不了再被他们抓了回来,到时再另想他法。”
  他越想越是兴奋,当下凝神盘算起从窗口脱逃的计划。正琢磨得入神之际,猛然灵台警兆突生,一道雄浑霸道的掌劲如泰山压顶,竟已拍到头顶上方!
  杨恒做梦也想不到这静室里居然能进来其它人,亏得多年的勤学苦修已令他哪怕在精神最松懈时,也能保持一缕警醒不灭,否则这一掌拍在脑门上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电光石火间,他近乎本能地往后一仰身,翻掌招架,左脚一式浮云扫堂腿踢向偷袭者。
  “砰”地双掌相交,杨恒只觉得一股绝强的力量破入掌心,以摧枯拉朽之势冲散自己的掌力,顺着经脉直窜肩头。
  他的耳朵里也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右臂的骨骼如同爆豆般“喀吧喀吧”不住脆响,杨恒眼前发黑,顿时一口热血冲上喉咙,左腿踢至半途便无力再作寸进。
  “来人是谁?”杨恒惊骇之下无暇多想,身体躺倒在地撤掌滚翻,左手一记拈花指全凭感觉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上点出。
  “呼——”雄劲的掌风沛然莫御,将拈花指力震得烟消云散,如雷霆万钧击向杨恒的背心。
  杨恒翻转过身不敢硬接,使出“拨云见日手”借力打力,五指拂在对方的铁掌上,却似蚍蜉撼树,仅将掌劲带得往左稍偏,“砰”地打中他的左肩。
  不知何故对方在最后一刻竟收住掌力,杨恒又有铁衣神诀护体,捱了这下虽是疼痛,却没受伤,只是整条左臂酸麻已不能用。
  刹那间他看清来人,正是住在对门的那个老者,不由失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那老者低低一哼,似不欲惊动门外的两个老僧,矮壮的身形回旋过来,右掌已攻至距离杨恒胸前不到三尺之处。
  杨恒的整个身子都被对方澎湃浑厚的掌风笼罩,几无处可躲。
  生死一发之际,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身子不可思议地蜷曲成团不退反进,抢在老者掌力击落前,从他身下飞转过去。
  这手大是出乎老者的意料之外,低骂道:“见你娘的鬼,竟是万里云天身法!”
  杨恒弹身而起,呼呼低喘默运真气,双目须臾不离地注视老者铁掌,骂道:“你娘才见鬼,骂不过小爷便恼羞成怒,暗箭伤人,把老脸都丢光了!”
  骂完了他本以为对方会勃然大怒,拳脚相加,自也做好拼死应敌的准备。孰料老者竟站立不动,嘿嘿一笑道:“我娘早死了八百年啦,她不见鬼谁见鬼?小和尚,石凤扬是你什么人?”
  杨恒一愣道:“敢情这老混蛋认得石剑圣,多半是敌非友。”
  他一面拖延时间打通经脉恢复功力,一面回答道:“别问那么多,你和石剑圣有什么梁子,我都替他接下就是!”
  老者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气!自以为修为不错么?可我告诉你,在老夫的掌下你绝撑不过三招……我本是要杀了你的,不过现在可有点难办了。”
  杨恒越听心中越是困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也不爆粗口了,说道:“我姓窦,谅你小小年纪也没听说过老夫的名头。”
  杨恒回忆了一下,果然想不出仙林魔道中有哪个是窦姓的顶尖高手。
  老者接着道:“看不出你挺有骨气,不去敲门打窗叫外头的老和尚救命?”
  杨恒道:“那是我刚才没想着,经你一提醒,说不定稍后就会这么做。”
  老者也不当真,摇摇头道:“小和尚,你小小年纪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要给关进玄沙佛塔里?还和老夫一块儿住第八层?”
  杨恒自不会对这陌生老者提及明镜大师遇害之事,信口胡诌道:“我偷吃了明水和尚藏在床底下的一只烧鸡,老和尚公报私仇,就把我关这里来了。”
  老者愣了愣,大笑道:“有趣,有趣,听说明灯和尚偷鸡摸狗,不忌荤腥,没想明水老秃驴也是如此。”
  杨恒心头微动道:“他既知道明灯大师,那关在这里的时间绝不超过十五年。”
  见对方站在那里谈笑风生再无继续动手之意,杨恒便问道:“你是怎么溜过来的?”
  老者指指便桶后的那堵沙壁,说道:“当然是从那儿穿过来的。”
  杨恒藉月光看到那面沙壁完好无损,没有丝毫切割挪移过的痕迹,不由一惊道:“你会土遁?”
  老者得意地摇摇头道:“五行遁术那是石大哥的拿手绝活,我怎么会?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叫你小子想破脑袋也绝计猜不到老夫是如何过来的。”
  杨恒索性不去猜了,奇怪道:“你过来真是为了杀我出气?”
  老者嘿然道:“老子哪有那闲工夫跟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和尚斗气?”
  杨恒急于知道老者的来意,也不计较他的讥讽,说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老者犹豫半晌,问道:“小和尚,你要这儿关多久?”
  杨恒苦笑一声,道:“只怕等你老死了,我还在这里头住着呢。”
  老者眼睛一亮,拊掌笑道:“妙极,妙极,那就好办了!”
  杨恒见他幸灾乐祸,不禁怒道:“有什么妙的,说不准明天我就逃出去了!”
  老者闻言笑得更加欢畅得意,说道:“小和尚,凭你也想逃?”
  杨恒一警,改口道:“我随口说说气话不成么?这儿管吃管喝,不用念经干活,还逍遥自在,乌龟王八蛋才想出去。”
  “乌龟王八蛋才不想出去!”老者笑容一敛,晃身来到杨恒近前,双目炯然放光好似要看到他心里头去,沉声问道:“小子,敢不敢跟老夫一起逃?”
  杨恒心头一震,下意识地道:“逃,你怎么逃?”
  老者暝目倾听了会儿,微笑道:“很好,那两个老和尚还没收功。”伸手一指杨恒背后的窗口道:“就从这里!”
  杨恒回头一瞧,还没来得及发问,胸口砰地已捱了一掌。一道刚猛的掌劲迫入心脉瞬间又涣于无形,胸口却隐约起了一丝痛感。
  他又惊又怒闪身一腿踹向老者小腹道:“老混蛋,恁的卑鄙!”
  老者往后一退,让过杨恒的浮云扫堂腿,笑道:“小和尚,我若心存歹念,此刻你早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不妨开门见山的告诉你,老夫在你心脉上种了一道‘破心印’。每天午夜,老夫真元凝成的魔印就会在你血管里膨胀起一分,直到两个月后完全堵塞住你的血管。除我之外,无人能解。唯有如此,我才能安安心心留下你的性命,不怕你告密。”
  杨恒怒视老者道:“你既信不过我,何不干脆一掌把我杀了?”
  老者道:“我今晚过来,本就是打算用无形掌劲震碎你的心脉,让你无病无灾的玩完。任外面的老和尚如何神通广大,除非剖尸检验,否则绝难发现任何端倪。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死在屋里,他们总要起疑。”
  他又接着道:“所以起初几天老夫故意吵嚷叫骂,好逼他们将你调换出去。可那两个老和尚不为所动,我无奈之下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杨恒明白了原委,却越发疑惑道:“为何你非要通过这间屋子才能溜走?”
  “你当所有的囚室,都跟这间一样有窗户么?”老者哼了声道:“你是云岩宗弟子,他们才特别优待,老夫的那间,莫说一扇窗户,就连个能飞进个蚊子的小洞都没有。”
  老者说着火往上撞,忍不住骂道:“他娘的明镜老秃驴,待老子出得玄沙佛塔,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杨恒听他骂明镜大师,先是一怒,旋即黯然道:“你再厉害,也找不到他了。”
  “笑话,这天底下哪有我……”老者蓦地醒悟到杨恒话里隐含的意思,微露错愕之色道:“难不成明镜死了?”
  杨恒点点头,暗讶于对方反应之快。老者愣了许久,才缓缓摇头道:“你娘的贼老天,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杨恒闻言不由想道:“看来这老者倒不完全是个是非不分之辈。听他的口气,至少对明镜大师尚存着一丝敬意。”
  就见老者摆摆手道:“不说他了,先来解决你的问题。”
  杨恒一怔道:“我有什么问题?”随即一哼道:“你都在我身上种了破心印,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者摇头道:“老夫要说的不是这个。小和尚,咱们作个约定。老夫带着你逃出玄沙佛塔,你却需对我的事守口如瓶,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杨恒道:“就算我不说,云岩宗的人一样会说。”
  老者嘿嘿笑道:“他们逮着了老子如获至宝,哪里会对外宣扬?待我逃了出去,那就更不会说了,只当吃了个哑巴亏,反而要担心老子哪天回来跟他们算这笔旧账。
  “实话告诉你,我这么做只是不愿闹出太大动静,让老子的死对头晓得我还在世的消息,不然硬闯出去亦未必是件难事。”
  杨恒对这老者的身分越加好奇起来,只是对方不愿说,他也不方便打破沙锅问到底,接着道:“所以你宁可耗费时日,也要悄悄地脱逃,以免被仇家察知?”
  老者颔首道:“不错,老夫在这里已住了四年。起初一年全在养伤,从第二年起便藉此无人打扰之机,潜心参悟一门神功,直到三个月前,老夫终于将这门神功修成,便开始考虑脱逃的计划。”
  杨恒没去打断老者的话茬,心里却讶异道:“他被关入玄沙佛塔时,我已在云岩宗修炼了两年多,却也丝毫不知。此老究竟是何人物?”
  便听老者道:“这牢房的四壁连带头顶脚下,都有佛画禁制,要想破解非得大动干戈不可。不到万不得已,老夫自不愿用此下策,唯一的弱点便在与你这间囚室相邻的两堵沙壁上,那晚我穿墙过来,察看地形,便见着了这扇小窗。”
  杨恒道:“窗上有无念照光封印,你一样逃不出去。”
  “老子知道!”老者一瞪眼道:“那晚我虽极尽小心,可还是弄出了响动。幸亏赶忙溜回自己屋里,才没让空印、空想这两个老和尚发觉,他们巡查了一圈不见异常,便当是窗外有飞鸟撞上,一场虚惊罢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但老子这险值得冒,回去好生琢磨了几日,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方。”
  杨恒虽已料到老者智珠在握,但听到这话仍不禁精神为之一振,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老者呵呵一笑,道:“我每晚这时候过来,都会花上半个时辰往无念照光里注入真元。但每次都只能一小丝一小丝地往里渗透,如此日积月累,再有半个来月,便能大功告成,将无念照光的灵气尽数消解,取而代之的则是老夫的真元。
  “两个老和尚若不仔细察看,不会露出半点马脚,到时候咱们从这窗口溜出去,岂非易如反掌?”
  杨恒晓得这老者说得简单,其间过程必然艰险复杂无比,若非有绝大的神通和超常的耐心与毅力,断不能完成,禁不住对这相貌粗豪凶恶的老者有些刮目相看。
  他问道:“你每晚都这么做,外面的两位大师就一点儿没察觉么?”
  老者道:“这便是老夫只能每晚这时候过来的原因。这两个老和尚修炼的都是‘本元心禅’,平日里轮流入定昼夜交替。可唯有一早一晚,乃天地阴阳二气互激之时,此时修炼于本元心禅的进境大有裨益。我便能每日得着早晚各半个时辰的工夫,在里头为所欲为。
  “自然,倘若惊起了无念照光又或佛画禁制,他们终究不是死人,一样会立时发觉。”
  杨恒听得佩服,慨然道:“好,我答应你,出去后绝不泄露任何有关阁下的消息!”
  老者用力一拍杨恒肩膀,笑道:“好,老夫看你很有骨气,便也不逼你再发甚毒誓了。”拍完这一巴掌,又问道:“小和尚,你为何不躲?”
  杨恒摸摸被打得生疼的肩膀,说道:“反正我躲也没用,你爱拍便拍好了。”
  说来也怪,他本被老者掌力震得酸麻的左臂此时霍然通畅,血行恢复如常,自是对方那一掌里暗含了魔气助他将经脉打通。
  老者却知杨恒的万里云天身法颇为可观,要躲开自己随手一拍绝非难事。他不躲,不仅是这少年确信自己并无恶意,更显出他胆气豪壮,心怀坦荡。
  他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欣赏的目光,说道:“时候差不多啦,咱们明天见。”
  话音落时,老者壮实如山的身躯呼地一晃,竟倏然凝缩成一团黑色光丸消隐在空气里。
  ※※※※
  从第二天凌晨起,老者每日悄悄潜过来两次,全力运功破解无念照光,杨恒就在旁边帮他聊胜于无地把风观望,有时老者停下休息,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上一会儿。
  老者又问起杨恒被囚玄沙佛塔的原因,杨恒便不再隐瞒,将前因后果说了,自然,其中涉及大魔尊的那段,他依旧笔削春秋,尽数隐去。
  为了避免怀疑,两人照旧对骂,有时老者被骂得理屈词穷暴跳如雷了,当晚便过来先和杨恒面对面再骂个痛快,然后等火气消了,又去干活。时日稍久,两人竟然越骂越是投机,越吵越是投缘,交情也一天比一天深了起来。
  杨恒有了脱困希望,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盘算道:“按照这老头的估计,至多还有十来天我们便能出去啦。这样的话,要赶在六月初六楼兰会盟前,前往东昆仑解救爹爹,时间上已是绰绰有余。”
  可他无意中也发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便是真禅不来送饭了,换作小夜自告奋勇地连续两日来玄沙佛塔为杨恒送饭。
  杨恒忍不住向小夜问起真禅,只听她道:“他被明水大师派下山去云游修炼,说是下个月才能回来。”
  杨恒问道:“就真禅一个人么?”
  小夜摇头道:“好像其它寺庙也有弟子下山,真烦也有好一阵没见着了。”
  杨恒心道:“看来他们果真是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多半就和排教有关。”
  但这事不便对小夜说明,便笑了笑道:“那法融寺里可要冷清了许多。”
  小夜问道:“阿恒,你什么时候能回法融寺?我问明灯大师,他总不肯说。”
  杨恒沉默片刻,说道:“妳别担心,小夜。我总能出去的。”
  小夜听杨恒说得肯定,不虞有他,露出笑颜道:“是呀,谁都知道你不可能是凶手,明水大师又岂能将你关上一辈子?”
  杨恒不再多说,送走了小夜,忽然想道:“这次就算我能顺利脱困,往后却成了云岩宗的逃犯,在真相大白以前,再不能光明正大地回法融寺了。”
第六集 人间正道 第九章 重逢
  月近中天,峨眉山连绵起伏沉浸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夜风拂过,吹散白日的暑气,一莲蓬淡紫色的山岚轻轻荡漾在林木间,如薄纱遮面令这山色更增朦胧之美。
  蓦地密林中黑色的光亮一闪,周围的夜雾似惊鸿翩飞卷涌着退了开去,凭空现出一老一少两道人影。
  那老者身材敦实,满脸半尺多长的钢须,显出威武强悍之气,一旁的少年却是身形修长挺拔,眉清目秀,穿了件灰布僧衣。
  不消问,这两人正是从玄沙佛塔中脱困而出的杨恒和那个神秘牢友。
  站定身形,杨恒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凉爽清新的空气,仰望着满天星辰,心情一阵轻松畅快道:“终于出来了!”
  老者观望着远处隐隐可见的峨眉金顶,问道:“娃儿,你体内的破心印已被老子解开,这就要去东昆仑么?”
  杨恒数算了一下日子,说道:“多谢你告诉我灭照宫的所在,不过在下还需先回一趟雪窦庵。”
  老者诧异道:“你既已出来了,又回去作甚?是向明月老尼告辞么,好不婆妈!”
  杨恒摇头道:“我的正气仙剑和九绝梭在入塔时,都被老尼姑带走,需去讨回。”
  老者愣了愣道:“正气仙剑——你和剑圣石凤扬到底是何关系,他居然会将正气仙剑也送给你?”
  杨恒干笑声道:“石老爷子当我是他的外孙女婿。”
  “你要娶石丫头?”老者眼里神光一亮,道:“她愿意?”
  杨恒听老者的口气似乎很不以为然,不由得激起他骨子里的傲气,说道:“就是石姑娘带我去的始信峰拜会剑圣。”心里亦自疑惑道:“这老头竟似和石姑娘也十分熟稔,他究竟是谁?”
  “原来如此——”老者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能让石丫头看上你,你小子也算祖上青坟冒高烟。只是你们的婚事,石丫头的义父是否同意?想必你还没有见过他吧?”
  杨恒警觉道:“这事跟你何关?”
  老者道:“说起来老夫和石丫头祖孙,还有她的义父,都极有渊源。他娘的,要不是被云岩宗的秃驴在玄沙佛塔里给关了四年多,老子还需低声下气问你么?”
  杨恒知他当日没有杀死自己,便是看在了剑圣石凤扬的面上,显然两人之间有着甚为深厚的交情,当下回答道:“我的确还没有见过石姑娘的义父,不过他似乎有意将石姑娘嫁给厉问鼎的儿子,而且已答应了这老魔的求婚。”
  老者眸中寒光迸绽,脸上煞气一显而逝,低骂道:“你娘的南宫……老狗,竟打起了石丫头的主意!小子,别怕,厉问鼎算个鸟?石大哥不出面,还有老子!”
  杨恒见这老者闻听此事后不仅勃然大怒,更自告奋勇要替自己出头,不禁越发感到疑惑,问道:“老爷子,你和厉问鼎有仇?”
  老者骂完了南宫北斗和厉问鼎,立马冷静下来,嘿然道:“我和厉麻子既谈不上有仇,更谈不上交情,不过是在几十年前跟他干过两场架而已,娃儿,你很好。落到这般田地,那是云岩宗的老秃驴没眼光没气量,你便去将石丫头娶过门来,看有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挡着?”
  杨恒也不便告诉老者他和石颂霜之间的约定,苦笑道:“那也要看我是否有命能从东昆仑活着回来。”
  老者点点头,说道:“可惜老子刚刚从玄沙佛塔里出来,手头还有许多要紧事得办,不能陪你去找杨老倌儿干架。”
  杨恒听他管厉问鼎叫“厉麻子”,管杨惟俨叫“杨老倌儿”,南宫北斗更是被他骂作“老狗”,名震仙林的三大魔头竟无一人能够幸免,惊骇之余也忍不住想笑,说道:“这本就是在下的家事,也该由我自己去解决。”
  老者眉毛一扬,赞道:“好,有骨气!”蓦然双手翻转,抓住杨恒的两只手腕,低喝道:“娃儿,老夫传你三招保命绝学!”
  未等杨恒反应过来,老者左掌掌心沛然涌出一股雄浑灼烈的魔气,浩浩汤汤犹如长江大河莫不可挡,顷刻间沿着他的左臂经脉澎湃奔流直捣胸前膻中穴。
  杨恒体内的萨般若真气自然而然生出抵抗之力,但与老者的魔气甫一接触,便被反卷进去不由自主地往丹田沉落。
  耳听老者口中喝道:“意守灵台如盘石,气游丹田似烟腾!”
  那股迫入杨恒体内的浑厚魔气如烟如缕,在丹田内流转三周,卷裹起激荡惊悸的萨般若真气瞬间凝铸成一道洪流,经气海、神阙、巨阙诸穴重又叩向胸前。
  一转念间老者又低声诵道:“念催北辰惊紫宫,回首又望后人来!”
  话音未落杨恒丹田内第二波气劲生成,前仆后继破关斩将冲上胸口紫宫穴,与在其间游走驻足的第一波真气合二为一,顿时气势倍增,好似从千年火山下喷发出的炽热熔流奔入右臂经脉。
  杨恒醒悟到老者正在传授自己一门旷世奇学,惊喜之下不及多想,急忙神凝灵台摒除杂念,心无旁骛地体悟真气运行之道。
  那老者口中连诵真诀,待熔流涌过肘间的曲池穴时,来自丹田的第三波气劲又竞相追至,两下水乳交融威不可挡,倏忽之间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开腕上的阳溪穴,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炽烈火球冲入右掌。
  “破!”老者又是一声低喝,左掌一带杨恒右腕,引得他的手掌身不由己向侧前方拍出。
  杨恒但觉掌中运转的那团火球直要爆炸开来,当下身不由己地吐气扬声,顺着掌势将积聚其中的刚猛气劲迸发而出。
  “轰!”
  一蓬红蒙蒙的磅礴罡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荡过四五丈的空间,所过之处粗壮高大的古木被轰得粉身碎骨,现出一片平如明镜的空地,滚滚烟尘混合着漫天飞扬的殷红掌风,直朝林深处冲腾而去。
  杨恒委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掌的威力一强至此,心道:“以此心诀催动真气,等若将三掌之力凝聚于一掌之中打出,除非对手的功力能胜过我三倍,否则谁敢直撄其锋?”
  心念未已,他脚下突然一空,老者已携着杨恒腾空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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