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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舞长天(全本+番外)作者:乐魔猎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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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是另一个人吧?怎么跟原来那个相差十万八千里?
绯夜瞪着镜中的自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自己的模样在魔月森林的时候也算是白皙的,脸蛋也还不错。可现在——紫色的双眸,灿若星辰,挺直的鼻梁下面,柔软的唇好似春天的蔷薇,泛着浅浅的金色,一头紫色的长发宛如未被抚摸的锦缎,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更咂舌的是晶莹如初雪的皮肤,在晨光的照射下仿佛半透明的琉璃。怎么看都像个女子,瞧那呲嘴一笑连神仙都会迷惑的酒窝。他赶紧摸自己的喉结,一点也不明显!该死的!他可不要因为那引导而变成女子的模样!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样的!
绯夜在镜子前气急败坏,握着拳头却不知朝谁发泄。
既来之,则安之。他想起龙光曾说过的话,可是叫他如何安之?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熟人们瞠目结舌的情景。
没法子了,他抱着脑袋闷闷地想了一会儿,只好接受现实。
引导算是完毕了,他也该去找亦泽询问结盟的事。不过之前应该去看看九宁了,他孤身一人待在鬼界,人生地不熟,也就自己这么一个朋友了。
九宁见了他,也是大吃一惊,然而在听他说了引导之事后很快就露出喜色,眼睛里也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绯夜没有去细细观察,他现在的心绪还是比较混乱。
两人正在交谈之时,忽然人声嘈杂,从屋子外涌进一大群侍卫,人群分开,一脸冷色的亦泽衣冠齐整,步履稳健,慢慢地踱进来。
绯夜见此情景,很是不解,他以为鬼王又想出了什么花招想玩自己,于是开口:“鬼王陛下,突然带着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你觉得呢?”
绯夜摇头,声音清越柔软,“我们并没有触犯宫规。陛下带这么多侍卫过来,必然是为着一件大事,但我真的很不明白,请陛下解释一下。”
“所谓宫规,也不过人定的。本王本想宽宏大量,可你忤逆本王多次,实在不能轻饶。来人,把他们押入水牢!”
忤逆是忤逆,可你先前怎么不说?现在倒翻脸了!绯夜本想大声分辩,但是亦泽神色冷厉,一班侍卫见主子如此,就不由分说将他和九宁绑了。
“你不要推我,我自己有脚!”绯夜冲一个使劲推搡自己的侍卫大声叫道,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侍卫却脸一红,手便缩了缩。
九宁惊慌不已,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急切地看向绯夜,后者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别担心,有我呢。
绯夜没想到自己前一刻才跟鬼王交欢,下一刻就被鬼王打入阴暗寒冷的水牢,随行的还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九宁。
他们从水牢的顶端被扔下后,眼睁睁地看着水牢的顶端像花瓣一般闭合起来,渐渐的,一点光芒都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不少H,尽量保持情节的完整。
38
38、破茧(下) 。。。
还好,绯夜摸到了一块略略露出水面的大石头,就靠了上去。有东西靠着总比漂在水里强。水牢里的水冰凉地淹没到胸口,脚尖还挨不到牢底,只靠着石块尚可稳住身体。
没有见过比亦泽更变态的人,绯夜一边腹诽,一边考虑自己是不是要点个火照照这水牢的景观。忽然想起被连累的九宁,于是冲着黑暗叫道:“九宁,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喝水啊?”
没有回应,绯夜又喊了一遍,还是没人回应,不由怀疑那位公子是不是已经溺水。一颗心立时提起来,扯着嗓子大喊:“九宁!你在哪里?快点回一声,不然我就是在牢里找个遍也要把你揪出来!”
这时,胸前忽然一沉,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猛地压了上来,吓得绯夜几乎失控滑倒。
“是我……”九宁哑着嗓子说,说完还呕了好几口水。
“没事就好。”绯夜拍拍他的后背说,感觉对方体温很低,衣服紧紧沾在单薄的身子上,带着微微的颤抖。
“你很冷?”他皱眉。
“是……”九宁低低地说,“可以抱着你吗?”
“可以。”你不是刚浮上来的时候就死死地抱住我了吗?绯夜翻个白眼,也用双手反搂住了他。这家伙挺怕冷的,可惜水牢里好像没有干的地方,再这么下去,九宁肯定会体力不支。
绯夜虽然大半个身子也泡在水里,但是他仅仅只是感觉水比较凉。也许是经过了脱胎换骨的引导,身体也发生了改变。
九宁先前被寒冷刺骨的水浸得浑身发抖,后来感觉绯夜的身体就像冬天里的火炉,抱着特别舒服,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似乎能够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于是轻轻地呢喃一声,渐渐地几欲睡着。
要是这家伙睡着了可就不太妙,谁知道那亦泽会把我们关多久?绯夜听到九宁越来越低的呼吸声,有点着急,一直泡在这样寒冷的水里,就算他自己可以坚持,但是对于九宁而言,就像慢慢靠近的死神。
“九宁,陪我聊聊天吧。”绯夜不客气地摇醒将要见周公的九宁。
贵公子平素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打搅,因此也不客气地漠视绯夜的无礼要求。
“喂,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丢进水里了!”
“好吧,你想说什么?”九宁把脑袋埋在绯夜怀里嗡嗡地问。
“呃,你讨厌我么?”绯夜想这个问题比较靠近实质。
“不啊……”九宁闷闷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有一段时间对我特别冷淡呢?嗯,就是去翠源的时候。”
九宁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因为被拒绝了,所以心里有点难受。”九宁身为狐族的富贵公子,即使在族内不受重视,也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绯夜那时候不过一个小小亲兵,居然敢直接抓住他的软肋间接回绝了他。九宁的骄傲受到沉重打击,自然是板起脸看人。
绯夜失笑,这家伙还真是坦白。于是接口:“其实我不是想真的拒绝你,可是当时的情形,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再说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你当时也看到了。”他停顿了一下说,“翠源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谁在幕后,现在还不清。你明白吗?”
“我知道。因此后来便不怪你了。”九宁把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听着绯夜沉稳的心跳。
“呵,这下子我就放心了。本来就跟你无冤无仇的,要是因为这结下梁子就不是我愿意的了。”绯夜笑了一下,说,“到时候出了这水牢,你还是回白丘吧。毕竟你是一个人出门,你哥也会担心的。”
“可是我现在不想回去呢。”九宁撅起嘴巴说。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绯夜想是来硬的强逼他回去,还是来软的劝他回去比较安全,跟着自己真的很危险。
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九宁抢先说:“不要劝我了,我还不想回去。就算回去也是原来那种生活,我不喜欢,也别把我往龙殿下那里送,一堆陌生人,我也不喜欢。”
你小子还挑肥拣瘦啊,绯夜没好气地说;“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看不出你脾气还挺大的嘛。那你是要跟着我咯?”
九宁没说话。
绯夜用力拍了下他的背,“说话呀!”
“嗯……”
“你喜欢跟着我?”绯夜扯着嘴角追问。
九宁看着周围的黑暗想,喜欢吗?最初不经意的邂逅,没有任何直接的接触。但自从绯夜在身边,心里似乎就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安宁。再次的见面,喧闹之中的宁静,直到他为自己倒在沙地上,身下逐渐血染的沙粒,好像自己收不回来的泪水。
他仰起头想看看绯夜的表情,但是什么都看不到。掌心中传来绯夜暖暖的体温。
“喜欢……”横竖都要说出来的,九宁又趴回九宁的胸前,感到少年好像有点激动,胸口开始出现明显的起伏。
九宁竖起耳朵等着他的下一句。他会接受吗?如果他再次拒绝呢?他不敢想,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脆弱,脆弱得一根指头就能把他的心脏戳个洞出来。
“为什么要喜欢啊?”绯夜想九宁放着养尊处优的狐族贵公子的日子不过,非要跟着自己在外面奔波,肯定是脑袋灌水了。
九宁支支吾吾,心想他果然又拒绝自己了,自己就是那么不中用吗?有什么从心上的小洞溢出来,哽咽在喉头。
“喂,怎么不说话?”绯夜的声音宛转柔软,好似带着怜惜。
九宁紧紧揪住绯夜的衣襟,也顾不得什么了,“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拒绝就拒绝吧,他可不想自己的心里话就憋死在心里,说完就闭上眼睛,不管是风是雨,都过来吧。
没想到绯夜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半晌都好像在云里雾里。
为什么呀?
为什么呀?
脑袋里突然冒出好多问号,娇生惯养的贵公子猛然对他倾心,好奇怪!鄙夷他,冷淡他,嘲讽他可都不是这公子哥干的?
“你喜欢我?”绯夜认真地问。
“是……”
你是在确定吗?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请不要重复这个问题了,我讨厌回答第二次。
忽然下巴被两只手指扣住,九宁疑惑地睁大漂亮的眼睛,可他只看得见一片黑暗,下一刻,两片温暖柔软的唇粘了上来。接下来是一条湿湿柔韧的舌头,生涩地舔过自己的牙床。
九宁脑袋发懵,放在绯夜背后的手不知是想抽回来打偏绯夜的头,还是想搂上他的脖子。
身体永远比脑袋更忠实于感觉,自己的舌头很享受那种交缠的感觉,好像那种酥麻感一直从舌尖传到身体的各处,身子很快像融化为水。
正当九宁觉得身不知所处时,绯夜的唇却离开了。
“是这样的喜欢吗?”
可恶,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被突然暂停,九宁简直想骂人。
“难道你是在试探我吗?如果是试探,又何必在这种地方?”九宁恶狠狠地反问。想试探也不是在这种阴冷潮湿还不知道灌的是什么水的地方!
绯夜一听就笑了起来,九宁好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咪,再逗下去的话就要伸出小爪子挠人了。
九宁听到他笑个不停,身体也跟着颤抖,一时间恨不得狠狠地掐住他的嘴,看你再笑!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接受了。”绯夜笑着说,又低下头去吻那张因生气而撅起的嘴。
九宁呆呆地被他吻着,脑袋里不断回响着:“我接受了……我接受了……我接受了……”
青稚的心好像第一次触到了幸福,然后慢慢地飞上了天空。
绯夜吻着吻着,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就在九宁的后背上,有一块小小的搏动,很柔软。
“九宁,我现在要你暂时趴在石头上。”
“嗯?”九宁没有缓过神。
“趴在石头上,然后把衣服脱掉。”绯夜的声音变得很认真。
听到九宁没有行动,绯夜也不想等,于是利索地将他放上石头,背向自己,然后一把脱下他的上衣。
“你,你……这里做会很冷的!”当九宁明白过来,他的脸烫得可以烧水了。
绯夜没理他,念起咒术,顿时一点赤红的火焰从他的指尖升起来,照亮了一块巴掌大的地方。
“……这么做会很痛的……”
绯夜自动忽略九宁微不足道的抗议,反而正色问道:“你在离开凡泉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九宁犹豫了一下说,“就是出城的时候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那一下很痛,后来就没感觉了。”
绯夜抽了口冷气,火光之下,九宁光洁白皙的后背上,从中央突出小小的一块,婴儿手掌大小,黑黑的,正在一跳一跳,很像一只幼小的蜘蛛。
清风拂过,掀起他的衣摆,好似某种预感,他望向自己居住已久的小屋。
没有迟疑,他一步一步走回去,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一样。
不速之客已经在窗前负手而立,灰衣金带。
“草民见过陛下,”他露出浅浅的笑,施礼,“好久不见了。”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高傲的男人转过脸,冷冷地盯着他,“安叶!”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中,河蟹中,俺的文还有H在后面~咬着手指想如何河蟹
一桌菜光是素的很单调捏
39
39、龙魂之珠(上) 。。。
21 龙魂之珠
数百年的岁月荏苒,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当初的君臣,如今的路人。亲密之间已经有一道极深极深的沟壑,分离彼此。
四目相对,久久无语。
鬼王的银色眸子中好似一道利剑将安叶刺得毫无还手之力。后者只是抿紧嘴唇,不卑不亢。
“好了,本王今日前来,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亦泽垂下眼睛,声音徐缓,平静之中挟着君王的威压。
该来的终于来了。安叶淡淡回道:“可是为幻舞小姐之事?”
亦泽猛地转身,一脚踹上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男子。安叶并未躲闪,他被踹得跌坐在地上,随后他轻轻揩去嘴角的血丝,慢慢站立起来,眼神依然平淡。
“你那时递上辞呈就是为了蒙骗本王么?”当时的他还沉浸在难以抑制的痛苦之中,对安叶递上的辞呈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安叶驻守边关数百年,武功赫赫,堪称一块镇边之石。自己对他也极为欣赏,因此那次巡边也是命他随侍左右。巡边之后,安叶以身体不适为名滞留都城,他准了。
后来爆出军报失窃之事,朝堂风波不息,他几乎没有时间考虑让安叶返回边关。后来幻舞被杀,安叶也在不久之后提出辞呈。虽然心中极是惋惜,但是安叶坚持要求离去,他最后也准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偷偷到了魔界,还一同带走了幻舞的魂魄!
那么熟悉的感觉,从那双格外相似的眼神中,他看见了已逝多年的幻舞!当他用神识触及那个青涩身体里的灵魂,却发现根本不是,不,他只触及到了一部分幻舞的魂魄,另一部分仿佛炙热之阳光,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
“我并非为了蒙骗陛下,当时我已生离朝之心,也无法为陛下继续镇守边关。只是——”安叶突然住口,面露悲凄。
“只是什么?”亦泽心中一动,再次打量起曾随自己同战沙场的优秀将领。眼前的男人他自认君臣数百年,哪根头发在想什么都猜得到几分。但是安叶的神色明显表示他曾经大大失算。
果然接下来是亦泽不愿意听到的。
“只是我不忍看幻舞小姐被无辜枉杀。陛下也知道,”安叶忽然睁大琉璃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像在滴血,“一旦被投入往生河的源头,魂飞魄散,再无投生人世的可能。陛下您真的忍心吗?”
“本王自有分寸,轮得上你来考虑么?你不过一介臣子,理应服从你的君王!”亦泽眼中冷芒闪过,攥紧拳头,他当然知道,他也去过那里,那是他登基之前的事。为了至高无上鬼界之王的宝座,他不惜亲自手刃自己的三个亲兄弟,并以谋反罪将他们投入往生河源头。那样的血腥,那样的残忍,他都可以做到,何况区区一名后宫女子。他微微扯起嘴角,所谓胜者为王,在哪里都是这样吧。
安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但是我做不到。她那么美丽,柔弱的一个女子,生来就是要被人疼惜,被人怜爱的。”
她在圆月之下轻易地捕获了他的心,从此他就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一颦一笑,虽然遥不可及,但是仍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只因她的悲伤快乐而起伏。美人如花隔云端,他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只能这样,只能远远望着她,没料到,一个由近臣传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样劈碎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痴念:幻舞以盗窃机密军报之名被押入刑事府!
幻舞被动刑的消息接连传来,他坐卧不宁,心如乱麻,因为他知道任谁进了那个地方都是九死一生,何况幻舞那么一名弱女子?他曾经想过去求亦泽放过幻舞,毕竟她是无辜的,被牵扯入朝堂军政的漩涡之中完全是有害无益。
然而,朝堂上长老世族的不断施压,地方将领的相互推诿。亦泽迟迟没有下令重新彻查军报被窃之事,令他敏感地预测到亦泽根本不会理睬幻舞的死活。亦泽需要一个棋子,或者说是一枚炮灰来抵挡来自军报失窃之后的所有结果,即使是棋子有点太过单薄,也不能阻止亦泽抛弃她的决心!
“帮助她越狱的人也是你吧?”亦泽冷冷地问,即使他已经猜到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到安叶的亲口承认。当时的他得知有人劫狱的消息,内心有如烈火烹油,居然有人敢独闯戒备森严的刑事府,那么他还有什么地方不敢闯?鬼界朝堂岂是此人后院?另一方面却感到一丝莫名的轻松,不知为谁。随之,朝堂上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有被越狱之事所吸引,成日在朝堂上忠言逆耳的长老世族转而极力要求追捕逃犯,他于是顺水推舟,同时要求重新彻查军报失窃之事。
安叶毫不犹豫地点头默认。那时候,不好的消息接连传来,先是亦泽明确表示不会插手幻舞被疑窃取军报之事,后来就是搜查的侍卫们在幻舞所居宫殿找到被窃军报——证据确凿,朝堂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判定幻舞所犯谋逆罪。即使正式的定罪书还未下达,也基本板上钉钉。安叶焦急地望向高位之上的亦泽,然而鬼王的面色平静,绝无一丝波澜。
他的心霎时像结了冰,眼里全是不信:她爱着你,一直爱着你啊!她在圆月之下向你献上她一颗赤忱的心,那样的巧笑嫣然,那样的冰雪聪明,只是为了你!你怎么忍心就这么将她抛弃?将她孤零零地扔在笼罩血腥的刑事府,任人凌‘辱……你割破她的心,血却滴在我的心上。
他忍住内心的悸动,偷偷潜入刑事府,看见令他潸然泪下的一面:那样玲珑心肝的女子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发髻散乱,遍体鳞伤,还小声求着:“不要打我的肚子,很痛……”
“痛还不招?不招的话,老子就只有鞭子……”一个九尺高的宽膀汉子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鞭子就将再次抽下。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掐断那人的脖子。
幻舞已经晕了过去。
那时的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带她离开,远远离开鬼界,也远远地离开亦泽。君也好,臣也好,从此一刀两断,再不相见。怀中抱着轻如幼儿的幻舞,他又痛又急,一心只想着从此不要让她再受伤害。
他计划得很好,鬼界是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了,蛇族也不能去,就算去了,她也一定无容身之处,只有选择路途较近的人界。虽然人界不大太平,但是安居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路的奔波,在离人界只有两天路程的时候,幻舞终于醒来。他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了点,当初离开刑事府的时候他根本没来得及带上伤药,只是撕下较干净的衣料为她简单包扎。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不让她害怕,他戴上了随身的面具。但是她没有问,就在她醒来之时,他发现她身下的血迹,难道,难道她已经有了鬼王的骨肉?果然是这样,心里却是又羞又恼,这样也下得去手么?
幻舞那么平静,只是说:“你知道了,我有孕了,会拖累你的。”
事已至此,他没有想过后退。
抓捕随后而至,所有的无法耽搁。
在荒原上,诀别,望了她最后一眼,那抹血色,慢慢消失在天际。
亦泽想干脆一剑将这位昔日将领的胸口刺个对穿,但是他仍攥着拳头,保持着站立不动的姿势。他以为安叶作为一名战功赫赫的将领,会有绝对忠于君王的自觉,然而很显然他想错了。安叶能为了一名女子背叛他,那还有什么不能背叛他?可是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说,不能,不能……
安叶亦是一动不动,他看得到亦泽的愤怒,只是鬼王将此怒气拼命压制。
幻舞被抓回都城不多久,朝中就定了她谋叛之罪,要将她投入往生河源头。他的一颗心反倒平静下来,既然无法阻止,他也有一套对策。鬼族的定魂珠能定住生魂,至少可以保持幻舞灵魂不灭。于是他尾随行刑的一行人,在幻舞即将被风暴吞噬的那一刻,收拢了她魂魄。可是毕竟魂魄受损严重,最后只存了一魂一魄,残破的魂魄即使有了肉身也是件麻烦的事呢。于是他带着定魂珠在三界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对策。
亦泽也不需要问他用了什么方法,现在的他只需要确定。
“你找到了龙魂之珠?”
“是。我用它来弥补幻舞小姐受损的魂魄,然后重塑了她的身体。”
亦泽若有所思,来自上古神族的龙神死后的魂魄化为一颗珠子,遗落三界。无人不觊觎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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