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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舞长天(全本+番外)作者:乐魔猎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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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水正在悠闲地品茶,见他来了,将桌子上一个小碟推向他。碟子里是两个馒头。
  九宁一愣,略带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我要来?”
  他以为若水要么像昨天那样找不见人影,要么就已经去找绯夜,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守株待兔般等着他,还附送早餐。
  
  “当然。”若水冷淡地回答。昨天就见你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绯夜回来你就欢天喜地。你心里怎么想的,估计每个看到你的人都会猜到。你想去找绯夜,但是凭你的能力,混进城主府邸还是很难的,你找不到别的帮手,只有来找我。
  
  九宁在床上折腾半天,确实也是饿了。拿起馒头之前,他犹豫了一下,开始细嚼慢咽。表面上看依旧是翩翩佳公子,可是有谁知道他如今内心煎熬,吃馒头如同嚼蜡。
  
  佳公子吃了好一会儿才解决完两个馒头,擦过嘴后问道:“我想去找绯夜,你要不要同去?”
  “当然。”若水语气不变。他思忖着,皱起眉头。绯夜那个笨蛋为了几个小钱去一个莫名其妙的戏班,还不知道答应了人家什么,居然要去城主的府邸贺寿。他当寒冰城的城主是吃干饭的,会放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去?魔界各城池的城主都不是等闲之辈,就不知这寒冰城的城主属于哪个魔族。
  
  两人默契地不再交谈。
  城主府邸比较近,转过几条街道就到了,就像寒冰城的缩小版。白晃晃的屋顶,在阳光中发出刺目的光芒。说是贺寿,府邸门口的马车却寥寥无几,朱门紧闭,一个仆役模样的人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打瞌睡。
  
  若水不动声色地拉着九宁走过大门,心中疑惑。他们绕过前门,往后面走去,行人越来越少,路上越来越安静。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后门。
  
  见那里四下无人,九宁低声问,“这城主府邸是不是很奇怪?”他看见若水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
  
  “看看便知。”若水指指那府邸中的屋顶说,“城主举行贺诞的地方,必定是最热闹的地方。现在是白天,不好隐藏。到时要多加小心。”
  
  城主府邸里十分空旷,花草树木极少,没有像普通官员家中那样种花种草,附庸一下风雅。一些奴婢仆役打扮的人来来往往,面色平静。几个身穿锦衣的人围在一起小声交谈,不时有笑声传出。
  
  他们小心翼翼探过几处房屋,都没有发现那个戏班。九宁心中着急,一眼看见一个木头搭的台子,饰以彩绸,台上有几个娇艳的女子在依依呀呀练声,一旁坐着伴奏的琴师,时不时拨个音。
  
  “那里应该就是表演的地方。”九宁小声说。
  若水看了他一眼,点头。两人如风中滑过的飞燕,轻盈地伏在了正对着那台子的屋顶上。
  
  台下已经摆好桌椅板凳。桌子上布上了茶果瓜子。几个穿着锦缎的小女孩嘻嘻哈哈抓着瓜子嗑,边嗑边吐,一地瓜子壳。
  九宁东张西望,却看不见绯夜,便问若水:“怎么还没有看见绯夜?他会不会不上场?”
  
  “现在表演还没有开始,先等着吧。若是到最后散场还没有见他的话,我们再去找。再说,现在我们没有机会去找他。”若水语气沉着。
  九宁只好趴着一动不动,看那几个小女孩嗑瓜子。看着看着,发现一丝蹊跷。
  
  “若水,那几个小孩子怎么看上去长得一模一样,好像一胎所生?”
  若水其实已经发现,只是他心中疑虑重重,还不能确定事情的真相。本来打算看看再说,没想到九宁这么快就发现了就立即来问他。
  
  “可能是魔族的一种。”他低声回答。
  九宁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睁大漂亮的眼睛问:“那究竟是什么魔族?绯夜知道么?他能不能对付?我们到时帮帮他吧。”
  
  “现在我也无法确定,只能看情况。绯夜肯定也不知道,知道的话,他死也不会来了。我们不能插手,因为这也是他修行的一部分。”若水很有耐心地解答九宁一长串的提问,却在后面明确表示不会出手相帮。
  
  九宁闻声转头,他惊讶地看着若水波澜不变的脸,声音不由得稍微提高:“你不帮他?你竟然不帮他?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喜欢他的……”他垂下眼帘,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只得低声道,“陛下既然已经决定束手旁观,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我个人还是要忤逆陛下的旨意。若是绯夜有难,我一定会去帮他,不管那是所谓的修行还是别的。”说完,他咬着嘴唇,沉默地看着戏台。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章的时候,俺想起恶性肿瘤来了~
极为邪恶和丑陋的果实……
不知道是咋种下来的~
潜水的童靴们,冒个泡吧~
俺写这么多不容易呢~




58

58、红线舞(下) 。。。 
 
 
  他先前以为若水对绯夜有意,才会在温泉中上演那么一幕,原来只是戏耍。这下子他就不用担心多了一个对手,可是转念一想,若真是有魔族要为难绯夜,自己的能力有限,如何才能帮他,心下于是担忧起来。
  
  若水冷冷地瞥了眼九宁,见他脸色先是浮现忿意,后来又隐露忧虑,就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嘴角浮起淡淡的涩意,却什么也没有说。
  台下的人渐渐多了,男女老少,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寒暄的,交谈的,调笑的,斗嘴的,挤在一块,倒挺热闹。
  
  九宁数了数,这城主府邸里面看似热闹,其实来的客人并不多。那些个椅子板凳坐满了,也不过三四十人。
  
  那坐在中央上首的应该就是城主,雪白长衣,银白色的长发在脑后用数根金簪高高绾起,高贵典雅。待到城主偶尔偏过脸来之际,九宁却有些发愣,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冷漠妖娆。
  原来城主是名女子,他觉得很奇怪,那城主的丈夫呢?那些围绕在旁边的女眷,孩童倒是有好几名。
  
  这时候,表演开始,几个小丫头,扎着小辫,穿着五颜六色的小锦袄,在台上玩花篮游戏,那花篮里装满了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花。
  接着就是几名穿着红衣的女子演奏琵琶,弹奏之声悦耳动听,也可谓是大珠小珠纷纷落玉盘。
  
  九宁等了半天,却不见绯夜上场,心里就有些不耐烦。偷偷瞅了眼若水,人家神态自若。
  你已经说了不帮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也学起绯夜惯有的腹诽。
  后背却开始一阵又一阵隐痛,好像那颗陌生的心脏脱离了控制,想要逃离他这个脆弱的躯壳。他攥起拳头,紧抿双唇,一点点冷汗从额头渗出。
  
  我要看到绯夜。
  我要等到他出现。
  绯夜……
  
  忽然从那戏台上传来女子的娇声吟唱:“如云如烟,似雨似雾,若霜若霞,求之不得,佳人莫得……”带起一阵叮当作响的琴声。
  
  这时,仿佛凭空出现无数随风起舞的红色浮云,九宁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身着雪白薄纱的女子翩然飘来,均是玲珑剔透的面容,眼角飞起绯红烟霞,周身缠绕着绮丽的红线。薄纱随舞姿摇曳,一蹙一笑,莫不带着诱惑的美感。
  
  九宁觉得无趣,正想移开眼,却听见那琴声徒然在空中一顿,随即从那些女子后面转出一个人来。紫发扭转着在头顶盘起,好比吐信之蛇,两条飘摇的红线恍若凭空无依,在轻风中拂动。纯粹的紫色双眸好像落入了阳光中最灿烂的一点,眼角上挑起一抹如金若红的碎星,眸光流动,暗含无限情意。嫣红的樱唇似笑非笑,似说未说。轻薄的纱衣掩不住玉雕般的脖颈,结成花络的红线轻盈勾出那人柔若无骨的腰身。红线飞舞,裙边仿佛空中怒放的雪花,显露出一双修长的玉腿,那缕缕红线婉转盘绕其上,似也揉碎在这一片飞扬的柔情蜜意之中。
  
  悠扬的琴声缠绵悱恻,无数红线在那裸‘露的纤细藕臂间翻转跳跃,又在那半掩的玉腿上浅吟低唱。
  
  绯夜……绯夜,是你吗?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
  勇敢的你,愤怒的你,温柔的你,率性的你……全是作为男子的你。
  如今的我却看见一个女子的你……
  
  九宁眼神定住,心潮翻涌。他旁边的若水也不禁怔忡,仿佛谁又重新翻出那段久远的回忆,一遍又一遍叫他记起那笑语嫣然,那绝世舞姿,再与眼前之人重叠。
  台下一片寂静,连瓜子壳也失去了声音。
  
  舞蹈仍在继续,九宁已是看得全身颤抖,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人,那个叫他心心念念的人。
  若水的心却有如被什么噬咬一般,痛苦难当,痛得他恨不得一拳砸在身下的屋瓦上。他的舌尖忽然尝到腥味,才知道自己无意中咬破了嘴唇。
  
  我才是笨蛋吧,执迷不悟的笨蛋。
  想要忘记,却反复记起。
  每晚在我的梦里,回忆变成幻境,无法自拔,甜蜜的相处,痛苦的分离。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希望自己耳聋眼瞎,再也不要见到你,却又迷失在幻境里。
  你让我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才能解脱?
  
  万千心思都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突然听得身边“呯”的一声,他急忙去看,九宁似乎浑身无力,抓不住屋顶的瓦片,向后摔了下去。
  
  若水立即抖了袖子将他卷了起来。臂弯里的少年双眼无神,脸色发黑,牙关紧咬。若水掀开他的袖子,一眼看去,指尖卷曲,颜色黑亮,掌心到前臂内侧均是细细的白毛。
  他心下暗叫不妙,再望了眼戏台,那舞蹈几近结束。台下说笑声如前响起。
  绯夜,你只能靠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抱起九宁,身影一闪,便从城主府邸的某个屋顶上消失。
  绯夜今日也没想到自己能够超常发挥,本来还别扭得要命,可是一见那戏台,又换上了舞服,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只想着如何起舞。可能是因为自己强烈的表现欲吧,他得意洋洋地想。
  
  舞蹈已到了最后一圈,结束了就能拿到那剩下的三百两。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绯夜笑得更欢。
  可是这身上的红线怎么越来越紧,缠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手脚腰身都像被绑住了。那红线的颜色也在慢慢变浅,浅得就像玉山上的雪。
  
  似乎明白了什么的少年开始挣扎,可是越挣扎越红线紧得慌。他惊恐地望向旁边,那些女子似乎神态自若,有的甚至笑意盈盈。
  台下的人陆陆续续站了起来,有个雪衣银发的女子,慢慢向他走过来,脸上奇异而满意的笑容。
  
  浑身的红线像活了一样,绕着他纤瘦的身体绕上一圈又一圈,越来越紧,越来越密。绯夜想大叫你们想干什么?那诡异的红线已经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只觉喉头一窒,身子站立不稳,连个踉跄也没有,就一下子摔倒在戏台上。发髻散开,紫色的长发温柔地遮住了他的脸。少年就这么失去了所有知觉。
  
  雪白的洞穴。即使没有一线烛光,洞内也亮如白昼。粗糙的洞壁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白蛹,有的已经封得密密实实,有的却露出一小半人头,那些人头上的眼睛和嘴唇均是紧闭,毫无生息。
  
  一名玄衣男子走近一个露出人头的白蛹,美丽的紫发一缕缕散下,中间露出绯夜苍白的小脸。他闭着眼睛,浓密的长睫毛在下眼睑留下淡淡的阴影,仿佛睡着一般,嘴唇微微半启,好像想说什么,声音却消失无踪。
  
  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描过少年那能轻易迷惑人的唇,双唇依然粉红柔软,隐约可见后面的晶莹贝齿。
  
  “真是可爱啊……”男子迷醉般地半眯着眼,扣住那小巧的下巴,似乎忍不住贴近那粉唇,慢慢咬了上去。
  
  好似渴望许久,那贝齿后的小舌如此美味,叫人恨不得一口咬断了咽下去。终究还是舍不得。吮吸舔咬好半天之后,粉唇略微肿胀,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舔去嘴角的银丝,转过身,笑着对跪在地等待很久的银发女子说道:“雪蛾此次立功,想让本王如何嘉奖呢?”
  
  “此次马到成功,全仗陛下运筹帷幄。属下不敢擅自居功。”
  “李城主几时如此客气了?前些日子本王还记得有人说寒冰城城池太小,以致居民流失。”男子的脸上仍是带着笑意,语气却渐渐冰冷。
  
  “这……”李城主的脸微微变色,“这定是谣言。属下定会彻查,严惩散布谣言之人。”
  “不用彻查了,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子吧。”男子话音一转,面色骤冷。
  “属下不敢。”李城主以头磕地。
  
  “呵呵,这个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说一句,”男子睁大双眼,暗红如噬血,浅蓝似凝冰,“吃男人下种子也定个计划才合适,若是这城里的男人吃完了,你的寒冰城空空如也,你这城主当得有趣么?”
  
  “属下谨记陛下教诲,只是……雪蛾一族繁衍不易,请陛下明鉴。”
  “若此事一举成功,寒冰城可北扩三百里。”
  
  “谢陛下恩典。”
  这时,一名白衣女子进来禀告:“启禀陛下,城主,无狩海的军报送到。”
  这女子模样俊俏,眼眶下淡淡的青色,那张脸竟然就是小翠!
   

作者有话要说:俺的字啥时能成为欧元呢?




59

59、魔蛹(上) 。。。 
 
 
  31 魔蛹
  绯夜觉得自己在做梦,然而如此之真实。
  
  绿草如茵,古木参天,一道银白色的瀑布从不太高的山崖飞溅直下,扬起无数壳轻盈冰凉的水珠,仿佛一朵朵细小的梅花,然后飘落入瀑布下面的浅溪。阳光明媚,在瀑布另一头挂起一道绚丽的彩虹。
  
  一个编着独辫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小裙,裙角扎起,露出雪白的小腿和白净的脚丫。她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踩进那清澈的小溪。
  “母亲,有鱼哦!”她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小手伸进水中,努力一捞,却只抓起一手水珠。
  
  那水中嬉戏的红色小鱼突然受到袭击,惊慌得四散逃窜。
  小女孩一脸沮丧,手上的水打湿小裙,“母亲,小鱼都跑掉了……”
  
  离她不远处的青衣女子无奈地说:“你的动作那么慢,自然抓不到。”
  那女子眉眼精致,眼神里浮现淡淡的哀愁,青衣朴素,却遮挡不了她窈窕风姿。她见女儿撅着小嘴抱怨,只是站在一旁观看,不去安慰,也不去帮忙。
  
  绯夜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暗自产生一份难以言喻的亲切之感。他情不自禁走近那对母女,问道:“你们是谁?”
  
  她们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也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个兀自伫立,一个情绪又重新高涨。
  这只是梦境,绯夜告诉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想接近这对母女。
  
  小丫头抓不住小鱼,便开始用脚丫子去逗那数尾被她堵到角落里的小鱼。那女子看了一会儿女儿玩耍,就转身去看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
  她神情落寞,山风吹起青衣,清冷无声。
  这时,一阵嬉笑声由远及近。
  青衣女子隐约蹙眉,并不转身。
  
  一群锦衣罗衫的姑娘们相互打趣而来。为首的高个女子,面孔俏丽,茜红色锦裙,亭亭玉立,宛如出水芙蓉。其后的几位女子亦是娉婷袅娜,仪表不凡。几个梳着丫鬟髻的侍女捧着瓜子果盘,小心翼翼随侍着。
  
  “九姨娘,父亲今日午膳时还问起你去哪儿了,问这个不知道,问那个也不清楚,原来你是带了她跑这儿来了。”高个女子看似随意地说,眼睛朝那小女孩冷冷一瞟。
  
  “那有劳族长牵挂了。我带着女儿来这儿玩耍,没有妨碍任何人。”青衣女子转过身,不卑不亢地回应。
  
  高个女子嘴巴动了动,似有动怒,却没有发作。她身边一红衣女子笑了笑说道:“大姐也是为了九姨娘好。你也知道父亲大人有时候脾气大得吓人,午膳的时候可是砸了酒杯盘碟呢,还掴了一个小厮。当时那个乱啊,一群仆妇妈子劝也劝不住。”
  
  “三妹,”高个女子厉声喝住她,“跟这女人温言温语说上一堆,她也不会动半点羞耻之心。”
  青衣女子听到“羞耻”二字,也不动怒,反而淡淡一笑:“区区一个午膳算什么?我连每年的族内祭祀都不去,族长也没说什么。”
  
  “祭祀只有族内之人才可以参加,外人自然是去不了的,”高个女子冷笑,在衣袖下攥起粉拳,“九姨娘对祭祀没有兴趣,父亲也是知道。只怕——”她话音一转,“你的女儿以后想去都去不了。”
  
  “你说什么?”青衣女子有些动容,“跟幻舞有什么关系?”
  原来那个小女孩叫幻舞。青衣女子是她的母亲,也是某族长的九姨娘,那些女子就是其他妻室所出,绯夜明白了,这家里头不太和睦呢。
  
  “没什么,只是劝你一句。平时还是要收敛些,不要惹父亲生气,不然,”高个女子甩了袖子转身,“没有好果子吃。”
  
  这句话又似威胁又似警告,青衣女子哪里不知,便不再说话。那高个女子见此情景,觉得效果已经达到,也不再与她罗嗦,叫了身边几个人一起离去。
  青衣女子目送着那些人离去,低低叹息一声。转去看自己的女儿,幻舞在瀑布下玩得正欢,发辫,小裙都被淋湿,一副天生不知愁滋味的模样。
  
  她摇摇头,又长叹一声。
  她走到草地的尽头,那也是山崖的边,下面是无垠的山峦。更大的山风刮来,刮散她的鬓发,青衣飞扬,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佩宣,你看得到我么?我还想跳舞,可惜没有人看了。”她轻声对着山风说,那声音瞬间就被刮散。
  绯夜以为她要跳崖,心下一惊,正欲拉住她的衣角,那女子却开始展袖起舞。
  
  山岳之间,唯有呼啸的山风为她伴奏。
  玉臂仿佛仙鹤展翅,优雅收拢又徐徐打开,十指好似拂过流水。舞姿徐缓,从她双手中突然各自飞出两条青色的绫带,如同粲然展开的蝶翼,她轻吟一声,身子凌空跃起。
  
  那时的她像刚刚破茧而出的青色蝴蝶,柔弱,美丽,却努力挣扎出原来的束缚。
  如果说她坚强,谁都可以轻易撕碎她的蝶翼;如果说她柔弱,谁也不能阻止她忘却挣扎。
  
  转眼之间,她已施展着一对蝶翼,从葱郁的树木间穿过,下一刻,那蝶翼轻轻带起一面透明的溪水。她飞身踏上那扬起的水珠,抱起她的女儿在山林间轻盈飞舞。
  
  绯夜望得发呆,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那对母女似乎很是愉悦,连那原本一脸落寞之色的青衣女子都显露笑容。
  
  她可以变出绫带,还可以飞翔——这个是师父曾经提到过的幻力么?正当绯夜想要仔细看那扑扇的蝶翼,忽然一阵黑色的雾气涌起,迷糊了他的视野。
  
  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近他,蓝衣的男子,刚毅淡然的面孔,嘴角浮起一抹他最是难忘的微笑。
  “师父!”他开心地叫道,急忙扑上去,却扑了个空。
  难道这也是梦么?
  
  绯夜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痛,他咧着嘴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师父,我可想你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你连个口信都不给我。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挺想你的,可是联系不上你。”绯夜喃喃自语,语气含着几分委屈。
  
  因为是在梦里,所以绯夜心里逮着什么就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遇上了好些人,溟罗,我交的第一个朋友,可惜他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有上界的龙光,天帝的独子,很好看,可惜我现在配不上他;还有一个是九宁,狐族三公子,我跟他好上了,可是他如今情况很不好,我很着急;最后就是那个鬼王亦泽了,最可恶的家伙!”他磨牙道,“老是占我的便宜!真恨不得什么时候把他暴打一顿!”
  
  梦中的安叶微微一笑:“你很讨厌鬼王?”
  “是啊,他老是欺负我,还……”绯夜想起那种事,快速涨红了脸。
  
  “随你自己的心意吧,”安叶说道,微笑不变,“如果你有实力暴打他一顿的话。”
  “……啊,现在我还没有那个实力……”绯夜有些惭愧地抓抓头发。
  “那你就好好修行吧,直到超过他。”
  
  “可是我现在好像在做梦,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低下头,有些惴惴不安地说。
  虽然是在梦中,但是说出来还是很丢人。
  “那就醒来,从梦中醒来!”安叶突然隔空推了他一把。
  绯夜打了激灵,醒了。
  
  果真是个梦。
  身体还是动不了,他发现自己全身被丝线一般的的东西缠住,仅仅露了个脑袋,脑袋勉强可以动一动。他开始打量四周,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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