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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舞长天(全本+番外)作者:乐魔猎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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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却听到寒卿凉凉地来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学吧。”
他惊疑地抬头看那男人,对方已经施施然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陛下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我在这里烧烤肉干,你就去吹凉风了?
“不是还有这么一堆人陪你么?”寒卿朝那帮有苦说不出的宫人扬了扬下巴,俊脸上一派怡然自得。
“陛下……”绯夜可怜兮兮地叫着,看着那男人风度翩翩地出了偏殿。等寒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绯夜迅速变脸。
呸,让你留下来看我如何被活活烘烤么?看你的样子也不会马上撤了这些金盘。还是让大爷我来试试寒冰咒吧。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到BS看到某讨论天雷文的帖子,几乎笑死~
俺看到雷文,流水文,啰嗦文,深奥文……就会弃文,大神的文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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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王后的礼仪课(下) 。。。
“公子,您看是不是现在开始讲解……”一名教导宫人恭敬地问道,可是随即就被绯夜迅速催动的寒冰咒打断了问话。
只见一股凌厉的寒气挟着无数细小如尘的冰晶瞬息之间席卷了整个偏殿,所有金盘中的火焰受此攻击,猛地抖了一抖,却没有熄灭,在短暂的减弱之后又恢复了之前嚣张的气焰。
难道是我的咒术还差点火候?绯夜失望地抹了把汗,皱起眉头,默念咒术,将寒冰咒又施展了一遍——结果如前。不会啊,寒冰咒对火焰一直很有效的!绯夜不甘心,第三次默念咒术——还是没用。
再试试,说不定就能灭掉一个了。
“公子,请问您能不能停一下?”一名勇敢的宫人大声叫道,他实在受不了了,一面是火烤的炙热,一面是冰冻的严寒,冰火两重天,叫他真真苦不堪言。
绯夜愣了愣,这才注意到那些陪着自己煎熬的宫人。他们被寒冰咒的寒气无辜牵连,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嘴冒白雾。头面,身上均结了几层凝冰,跟个雪人似的,连睫毛上都凝上了雪白的冰霜,却又被周边的金盆之火烘烤,寒冰融化成水,沁入衣服和皮肤,寒冷彻骨。
看来寒冰咒对这火焰无效,不知道寒卿怎么弄的。绯夜突然一拍软榻的的扶手,我怎么这么笨?来个直接的不就得了?他立刻叫住一个宫人:“马上去提桶水来!”
那宫人面露难色,还是诺诺答应,赶紧去了外面提了桶水来。
那一桶水泼下去——火焰熄灭,露出金色的小葡萄。
绯夜一看,心中大喜,正欲叫宫人继续去打水。可是再一瞧,那葡萄上再次燃起了熊熊火焰,好像在嘲笑他的小伎俩。
绯夜气得扔了一个软枕。
不管了,我一定要把这妖怪般的火弄熄!于是,沙子,泥土,乃至茶水尽数倾倒在那盆被当做试验品的火焰上——还是没用。
此时绯夜已经是汗水湿透衣襟,可是面对众多的宫人,他没法脱得精光。而且绷带下的痛痒似乎也在叫嚣着,干扰着他的注意力。
此时绯夜已经是汗水湿透衣襟,可是面对众多的宫人,他没法毫无顾忌地脱个精光。而绷带下的伤口似乎也在不断叫嚣着痒痛,干扰着他的注意力。他却不得不咬牙忍受。黑猫带来的药丸已经服下,脚上有了些气力,脚伤应该比以前好了许多。绷带还是不能取下。他抹着脸上的汗水想,寒卿玩的这一手可真毒,给我个教训,同时又令我牢牢记住那些杂七杂八的礼仪章程。
算了,他看着那些哭丧着脸的宫人,说道:“你,你,还有你,去拿几把大扇子过来!你,接着说那些个大婚礼仪什么的。”
就这样,绯夜一边享受着三名宫人打扇,一边咬牙背诵婚典礼仪,还要时不时抓起块帕子擦汗。本来他还想叫个宫人给他挠痒,算了,太不雅观了,若是别人下手没个轻重,那个疼痛劲儿他可受不了。
之前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做了,还剩下亲迎,亲迎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册立,奉迎,祭拜,合卺,最后就是上床。
还真麻烦,绯夜心想,不过麻烦点也好。越是麻烦我就越能找出空子来逃跑。这礼仪章程确实要好好听一听呢。寒卿,你帮了我的大忙啊。
等我记住这些礼仪章程,那我的逃跑计划就成功了八成。
离开寝宫之后,溟罗迅速回到了竞技场。刚才那一幕令他心有余悸。那个叫寒卿的魔王身上的气势惊人,几乎就是在他走进寝宫的那一刻,自己就感觉到了那股睥睨天下的强大气势。若不是他和绯夜反应快,来了个赏赐的戏码,否则他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回到竞技场。不过这么一来,自己免不了被那个寒卿注意,绯夜那边可是难捱了。心下又是难过。
夜幕降临,竞技场里静寂无人。溟罗看望了几个在格斗时受伤的同伴,又默默哀悼了一下死在竞技场上的人,发现自己能完好无缺地活着捱到现在已经是相当地幸运,这里面当然少不了绯夜的帮忙。为了自己,绯夜差点被那个暗夜女战士杀掉。
真的没想到那个小子能成长成今天的模样,他的心头涌起几分感慨,叫人意想不到啊。要不是有些事自己不得不做,可能自己就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了。谁知道呢,他的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笑意,感慨中有点无奈,还有那么点苦涩。
“溟罗,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突兀响起,如惊雷一般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急忙转身,全身的神经却徒然紧张起来:“师兄,怎么是你?”脑袋里有什么急速闪过,他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属于王宫领域。”双脚已是后退一步。
“你说呢?”陶无双负手看着他吃惊的神态,微微笑道,“以你的推测,我怎么会在这里?”
溟罗捏紧拳头,手背青筋突起,颤声道:“难道,难道你已经效力于寒卿?”
“你猜得很对嘛,我确是在为他效力。”陶无双点点头,语气十分平淡,然而在溟罗的耳朵里却像又炸了个惊雷。
“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要为天帝效力?”他记得很清楚,师兄与自己和其他师兄弟一起谈起出师之后的志向,自己的是行走四方,快意人生,当时还被师兄嗤笑,说自己胸无大志。他被激得扯着陶无双是袖子大嚷:“师兄,说说你的!我才不信你有大志!”被陶无双一扇子敲在头顶上:“我的是效力于天帝,成为一代名将!”
“说是说过。不过时过境迁,纵使我愿意效力于天帝,他也不定能容我。”
这话一起,溟罗便有些疑惑:“天帝是我的同族,他宽厚仁慈,威仪儒雅,怎么会不容你?”
“他能容我的话,怎么会对我的爹爹赶尽杀绝?”
“什么?”溟罗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陶无双接下来的话便有些伤痛:“我自小就与爹爹相依为命,被送进师门多年,只想着出师之后学有所成,报效上界,孝敬爹爹。谁知当我一回家,便得知爹爹因事获罪被斩的消息。”
“天帝治下,刑律甚严,但也是清明,不至于斩杀无辜之人。”溟罗本来一听就想跳起来为师兄叫屈,可转念一想,这事应该不那么简单。
“没错,爹爹所犯之罪,按律理应当斩。”
“那你……”
“我去了鬼界寻找爹爹的魂魄,却得知爹爹已经魂魄无存。”说到这里,陶无双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却带着一种冷厉的沙哑。他低下头,面庞埋在夜色投下的阴影里。
溟罗听得也是惊诧,“怎么会这样?听说鬼界的魂魄基本在都可以往生为人。”
“是天帝!我打听过了,是他递书于鬼王,要求绞杀爹爹的魂魄。”陶无双咬牙切齿道,声音越发狠厉。不等溟罗出声,他继续道,“因为他判定我的爹爹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什么罪会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天人与魔族的后代。我的娘亲是天人,爹爹是魔族。”
溟罗更是吃惊:“令尊是魔族?”师兄看上去与天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不错,爹爹是魔族。为了娘亲,来到了上界。娘亲死后,为了我,他留在了上界。”
听上去倒没有什么错。
“爹爹吃了许多人……”
溟罗吓得差点跳起来,“你说的是吃人?”
陶无双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他平时还忍得住,可是时间一长,我又不在他身边,他便忍不住了。”
魔族吃人本也无可厚非,溟罗的后背上冒起阵阵寒气,但是到了上界,吃人便是死罪。
溟罗叹了口气:“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天帝斩杀境内获罪魔族绝无过错,错的是令尊——那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是,你知道那种哀痛么,孤苦伶仃,孑然一身?”陶无双似是心中悲痛难忍,负在背后的双手死死揪在一起。
溟罗哑口无言,他自小无父无母,全靠族人抚养,后来又拜入师门,师长如父,哪知丧父之痛?当下只是默默无语。
“为此我投靠寒卿也是情有可原吧。”陶无双淡然说道,语气突然一变,“难道你不想与我一起干一番大事么?”
溟罗怔怔地看着他,“师兄,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效力于魔王?何况我还是天帝的同族。难不成寒卿他……”他心思急转,魔族的异动,上界的异常……与寒卿有关?
陶无双朝他走近一步,“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寒卿要改变三界的现状。”
溟罗惊得目瞪口呆,他看着陶无双,好像面前这个人自己根本不认识。
“你如今无路可走,”陶无双猛然一扇划开他的前襟,露出那个狰狞的图案,“不要妄想能逃离魔界。一旦落进寒卿的手心,没有谁能全身而退。而你,只有效力于他,才能去除这个图案。”
溟罗感觉胸前发凉,寒气遍布全身,一时间他只想抱起双臂,缩成一团,与陶无双保持遥远的距离。
“你考虑考虑吧,三天后我来找你,全凭你一句话。不要让我失望。”
三天后不就是寒卿与绯夜成亲的日子么?到时我该怎么办?
113
113、合卺酒(上) 。。。
58 合卺酒
绯夜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隆重的婚典,而且自己就是其中的那个“新娘”。“新娘”这个词让他忍不住寒了一下。
寝宫需要装饰一新,他便临时住进了靠近寝宫的沉香殿,据说这座宫殿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雕砌而成,终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妙香。
香是挺香的,可是我被熏得昏昏欲睡呢。绯夜靠在散发异香的软榻上,默默地看着前来为自己梳妆穿衣的宫人忙得人仰马翻。
他其时刚刚被寒卿抱去沐浴完毕,腿伤已经全愈,一双脚丫仿佛羊脂玉雕琢而成,小巧的脚趾好像一粒粒可爱的珍珠,令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若是还一副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的模样,他可真是要哭天抢地了。脚上还是没什么劲。他知道自己下地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为了瞒过寒卿,他只能装作半瘫。然而就在他沐浴之时,又被寒卿上了!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还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妈的,那是晚上好不好?为了自己的逃跑大计,他只有咬牙忍着,还被那家伙戏弄说太冷淡。他简直想一拳打在那家伙的面门上,要那么热情干嘛,你是我的谁?哎,绯夜有点想九宁了,还是九宁好啊,超级滑溜的皮肤和超级温柔的脾气。
我忍,我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绯夜忍气吞声地任身着喜服的宫人为自己换上红色中衣,梳发,戴上精致沉重的额饰,璎珞,臂钏,手镯,脚镯。戴上脚镯的时候,他嘴角抽搐,忍不住问了一句:“这跟脚镣一样,戴上去能走路么?”宫人笑笑,恭敬回道:“这是王的吩咐,命奴婢一定要给公子戴上所有饰物。再说,公子也不需为走路烦劳,陛下已经给公子准备好了步辇。公子装扮好了之后就可以上步辇了。”
寒卿,你想的还是挺周到的嘛。
“呃,步辇是什么?”不太明白。
宫人抿嘴一笑:“是为公子特意准备的轿子。公子到时一看便知。”
绯夜点头,继续看宫人小心地给自己白嫩的脚腕戴上脚镯。
饰物穿戴完毕,外面便是王后大礼服。宽大的袖子一直拖到地上,衣摆好似巨大的洒金扇子,展开后铺了半屋子,看得绯夜傻眼,这跟帐子差不多,穿上了还走得动路么?看来到时候一定得把它脱了还跑得了路。
一切装扮完毕,便有一个步辇被抬到了他的脚下。步辇大红,饰以金玉,铺以鹅绒,缀以珍珠。大小好像三个八仙桌,看上去倒还四平八稳。可惜没有扶手或者靠垫,不知道会不会摔下来。绯夜摸了摸鹅绒,柔软舒适。
“公子,请上步辇。”
四名穿戴一新的宫人肩负步辇,一步步走出沉香殿。
无数的红色花瓣飘飘洒洒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身着王后大礼服的少年坐在步辇上跪受了金册,金宝。然后步辇稳稳当当移向金碧辉煌的寝宫。
四人步辇缓缓前进。金瑵羽葆的华盖之下,正装的少年端坐于步辇中央,紫色的鬓发各自编成两股发辫盘至脑后,以类似佛冠的红宝石鸳鸯黄金冠冕绾起,再于其后散开垂下,发梢点缀上细小的金叶。那冠冕上的硕大水滴形红宝石红艳得好似鸽血,红宝石的两边各嵌上数颗蓝得发紫的蓝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落入凡间的星辰。他的额前亦缀上了一圈红宝石,仿佛在那莹白肌肤上突兀冒出的血珠。
少年眉似新月,半垂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在紫水晶般的眸子上微微颤动,抿着的双唇好像雕琢的红玛瑙。缠珠龙螭黄金璎珞在他的胸前闪闪发光,雍容华贵。腰间彩色宝石包绕的玉带,上描金红神兽云纹,两对白玉双佩自腰间垂下,玉佩两旁各是三对彩丝玉绶环,环尾缀以红色珍珠。织金云纹袍袖盖住他的一双戴着缠龙金丝手镯的手,就像那洒在步辇上的袍裾,只给人一种尊贵而不可接近之感。
娇嫩的红色花瓣无知无觉地从他天神一般的面颊边飘落,好像在为这受尽恩宠的少年喜悦吟唱。
绯夜怔怔地看着眼前飞舞的花瓣,对周围喧天的锣鼓乐曲,为他的美貌痴迷无语的人群统统无视。那漫天的花瓣多么像那暮光峡谷里的紫梦花,美妙,轻盈却带着甜甜的哀伤,柔柔地环绕着自己,也环绕着那对命运悲苦的母女。只是紫色变成了红色,美梦变成鲜血。
拢在袖中的手指紧紧交错在一起,指甲戳得手心发痛。
不过伤感的心情也就那么一会儿,在登上步辇之前,他还在想怎么偷溜,扔出个出恭的借口,结果就有至少十个人盯着他……晕,这样就算想出,也恭不出来。接受金册金宝的时候,心情变成懵然,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是那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呢。怎么这么快就要正式嫁给寒卿了?好像前些天他才被寒卿从暮光海里捞出来。
寒卿这个人,心狠手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对自己能一面柔情脉脉,翻了脸便迅速来个快刀见血。他到底为什么来这么一出呢,还要大动干戈来迎娶一个男人?不能简单地说是肆意妄为吧。
绯夜又回想起之前因为云雨楼招妓事件导致的下场,还有懒散学习礼仪的惩罚,浑身再一次不寒而栗。若是被他发现自己还是要逃跑,他会如何惩罚自己?
寝宫越来越近,红灯高挂,红绸在弥漫着花香的轻风中轻轻拂动。脚下的红毯似乎越来越短,双腿也跪得酸痛不已。抬眼望去,他甚至能望见寒卿站在丹陛之上对着自己微笑。
红毯两旁的人群给他投来不亚于太阳一般炽热的目光,他却只是为着自己的逃跑大计而愈发紧张。从坐上步辇的那一刻起,他就偷偷四下张望,希望能见到那只臃肿的黑猫。可是望了半天,眼睛都有点花了,不见黑猫的一根毛。后来身边的人越聚越多,那些侍卫的眼睛就尖得跟针一样,盯得他只得佯作端庄,目不斜视。黑猫说今天要来找自己,可是到现在连个鬼影也没有,难不成那肥猫是骗自己的?他捏起拳头,自己怎么就那么轻信一只来历不明的猫呢?若是那黑猫给寒卿通风报信怎么办?还是说那黑猫已经被侍卫抓住扒了皮?看来还是要靠自己来逃脱困境。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创造出逃跑的机会?逃脱能成功么?失败的话会不会很惨?
一个个大大的问号使劲敲在绯夜的脑门上,敲得他快喘不过气来,然而面上还是必须一派平和,免得被谁发现自己心神不定,对魔王大不敬。
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藏在袖子里的一只手已经被人牵起:“亲爱的绯夜,还在发什么呆呢?到了拜祭神灵的时候了。”
绯夜一惊,手差点抽回来,却发现说话的那人是寒卿——他成亲的对象。寒卿的眼神和语气都是不一样的温柔,里面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真挚。绯夜看着他那双一红一蓝的眼眸,心里却又疑惑,自己好像很少端详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极少注意他的服饰穿着呢。不过,今日的寒卿确实有些不一样。
寒卿头戴十二旒五彩玉珠衮冕,身着红色衮服,衮服前方是张牙舞爪的金色神兽,饰以翻滚的火焰与海水。肩部各是日与月,伴以璀璨的星辰。玄色玉革带,下垂四对白玉双佩,另有四对五彩大、小玉绶环。其人的异色眼眸仿佛在阳光下闪烁的红蓝宝石,飞眉斜飞入鬓,上挑的眼角像含情的桃花,微勾的鼻梁下是轻启的薄唇。他在丹陛上站定,端的那叫一个器宇轩昂。
看着寒卿俊美无俦的脸,绯夜恍然,淡淡回道:“有点不敢相信跟你就这么成亲了。”
“那你想怎么成亲?”寒卿微笑道,给绯夜拿开一片落在他冠冕上的花瓣。突然伸手一揽,绯夜便落入他的怀抱。相击的玉佩、玉绶环发出玉石独有的琳琅之声,柔顺的长发扬起又落下,发梢的金叶随即也沙沙作响。绯夜在慌乱中抓住寒卿的衣襟,缠丝金龙手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对上寒卿那双含笑的眸子,心里更是无底。
“这样行么?”绯夜细声问道。刚才还是在步辇上,现在就要被你抱在怀里吗?好多人在看,绯夜尴尬地用眼角扫了下丹陛下的众人,想必那些人的脸上都是惊异,在惊异被魔王抱着祭拜神明的王后。
寒卿好像明白他的问题,戏谑地回道:“从来没有谁能在步辇上祭拜神明和先祖,所以我只好身体力行了。”
好吧,好吧,听你的。可是真的很丢脸,说不定下面就有来自上界和鬼界的人,唔,亦泽应该不在其中,不然我应该就听到他的名字了。
绯夜微红着脸,任着寒卿将自己抱进寝宫主殿。经过修葺和装饰的主殿焕然一新,金的耀眼,红的炙热,铺在金砖上的红毯好似红玫瑰的花瓣织就而成,绣上了金色的山岳与江河。
作者有话要说:极为华丽的一章~写得俺快要吐血~
写了红蓝宝石,因为它们被称为鸳鸯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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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合卺酒(下) 。。。
以往安置主座的地方出现了——虚空?那是一片如浩淼星空的黑白色漩涡,漩涡的边缘是无数细小如微尘的星辰。绯夜还没靠近,便感觉到了从中释放出的惊人力量。
寒卿在离那巨大漩涡五步处停住,那里已经摆放了两个大锦垫。他先将绯夜放在左边的锦垫上,然后自己在另一侧锦垫上撩了衮服跪下。
神明和先祖?绯夜看得糊涂,于是轻声问道:“这是什么,要祭拜的神明和先祖?”
寒卿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说道:“上古的神明已经破碎虚空,早就从这三界消失,再难寻求踪迹。所有魔界的先祖也一样。”
“那为什么还要祭拜?”绯夜奇怪地问,既然已经没有了,也不需要浪费这个功夫吧。
“不过是个仪式而已,真正的神明其实不需要谁去祭拜,因为——”寒卿转头深深地看了绯夜一眼,“他们拥有足以睥睨天下的力量。”
寒卿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既然神明已经消失,为什么又要说真正的神明?
看着绯夜迷糊的模样,寒卿凑过脸来,给他来了一个极为甜蜜而神情的吻。在嘴唇被灵活撬开的那一刻,绯夜吓得差点跌倒,还是魔王陛下迅速揽住了他的腰身。
唇舌纠缠,绯夜窘得全身犹如火烧,他涨红着脸蛋想,这个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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