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独善其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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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地摊的都是普通人，或是异能者家属或者原住民，靠着从各种渠道低价收购一些零碎的物资然后转手赚点差价。各个都把自己的货物说成自己家传宝物一样珍贵，虽然赚得不多勉强还可以糊口。

　　　　听到一有征税的来就卷了摊子跑得无影无踪，李封就碰上了一次，等征税的骂骂咧咧的抓住跑得慢的把东西全部收缴了走后，其他人又回来继续，也没有人去同情被夺走了货物在路上嚎啕大哭的妇人。

　　　　李封本来一点恻隐之心也被隐藏在路边阴影里虎视眈眈的乞讨者给打散了，他们没有身份卡，躲避散漫的巡逻队，顽强得在外城扎根下来，只要有人施舍就涌上去撕抢，李封不敢多惹麻烦，只好装作视而不见继续顺着回家方向逛。

　　　　李封确实也低价淘换到一些一般人不会买的东西，比如电池，纸笔。甚至看到了在野外挖来的野菜。李封看得眼馋不已，赶紧上前跟摊主搭话，幸好野菜虽然是食物却不管饱又卖得贵没什么跟他抢。

　　　　摊主是个满头白发的女人，低着头默默得打理那些已经发蔫的野菜，看起来年长但是背脊却挺得笔直，跑路也赶得上那些年轻人没有被抓到，能在乞讨者的不怀好意下讨生活的地摊主都是狠角色，让人不敢欺凌。

　　　　那老妇人见有客人上门才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李封。李封却大吃一惊，尽管隔了十年，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双犀利的眼睛，再仔细一看，正是他想找的大伯母，六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却苍老得像是□十，满面苍老，不由让人心酸。

　　　　大伯母见李封神色有异，眯着眼打量想一会才认出李封来，，当下脸色不好，起身要收拾了摊子走人。

　　　　李封赶紧帮忙：＂大伯母，我帮你。＂他虽然愧疚，但还是不肯叫任何人母亲。

　　　　李姚氏毕竟老了，没有到需要拼命的时候，狠劲也是使不出来，只好拍开李封的手，又重新坐下来不走了。

　　　　李封觉得没有面目面对避开了十年，这次却不会再退了，从凌骁那里学会死皮赖脸，却用在了大伯母身上。李封知道大伯母这人最是傲气，轻易不接受人馈赠，他把背包里剩下的肉干都拿出来说要买她的野菜，她果然犹豫了一会大概也不敢食物过不去还是应了。

　　　　提早卖完了东西，大伯母收拾了摊布背上肉干就要回家，李封想知道她的住址，也怕她带着食物被人打劫，就落后两三米一路跟随，大伯母回头冷冷瞪了他几次，李封现在的脸皮已经向凌骁看齐，一点也不动摇，坚定得跟着。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来到西北方的一列老楼下，一个正要上楼的短发女人回过头来看见了他们：＂妈？你又出去挖野菜卖了？＂说着接过了李姚氏手上的布包，被入手的重量弄得一楞，打开一看竟是满满的肉干大吃一惊，赶紧合上。

　　　　发现李封盯着她看，心里火起，不知道是不是盯上了这些肉干才尾随她妈妈到家里来。

　　　　李封听她叫大伯母妈妈就认出了这应该是小自己两岁的小堂妹，大伯家的三女李来娣，小时候两人年纪相仿，也不太懂人情世故，还能玩到一块，只是后来李来娣大了些，懂事了，认为李封抢了本该属于她的疼爱和东西，才渐渐疏远。

　　　　大伯母对李封的定位是以后要给他们夫妻养老送终的人，虽然没什么嘘寒问暖，但是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有新布料都先紧着李封，所以三个女儿都感到不公平，对李封也是排挤。大堂姐很快做了母亲有了悲悯之心才对李封好起来。

　　　　李来娣却是十年未联系了，刚见面却似乎就要翻脸，李封赶紧解释道：＂来娣，我是阿封哥，还认得我吗？＂

　　　　李封走时李来娣还在上高中，正是叛逆的时候，对李封的怨恨更深，可是经历了大变，也是成熟了，心里虽然不喜李封，面上还是收起来怒气：＂原来是你啊，你怎么跟妈一起回来的？＂

　　　　这事也是巧了，他才到这里三天，竟然就找到了大伯母，就把碰到老金一路找过来的事简单说了。

　　　　李姚氏和李来娣听了都是一怔，没想到李封能这么念着她们，冒着生命危险费了这么多功夫找过来。

　　　　李来娣本来防备李封想来白吃白喝再跟她抢东西，听到他是异能者态度就好了些，邀请李封上楼坐坐，李姚氏也没有阻止。

　　　　李封跟着上了二楼，进屋才发现里面不大，用布帘隔了两个房间，厨房客厅都是连在一起的，桌子上还摆着两碗碗吃剩下的野菜干和肉干，李封心里不好受，忙从背包取了空间里为了方便买东西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大米，取了两包五斤的放下，若是多了他的背包就掩饰不了了。

　　　　李姚氏心气高，最艰难的时候都没去乞讨，这会儿当然不会接受，一把推开冷冷道：＂拿回去。＂

　　　　李来娣却是懂得变通的，何况她小时候被李封抢走太多，心里都一一记着，认为现在收回来也是应该的，笑着收到了厨房，把李姚氏气得一掀布帘回房间了。

　　　　十年没见并不亲近的两兄妹只好尴尬得问候对方的情况，李来娣是二级木系异能者，加了个狩猎队，因为担心母亲才经常回家。

　　　　李封听着手上也不闲着，顺便给家里的水桶都加满水，因为Z3基地自来水已经断水很久，打水要去很远的地方很不方便，李来娣当然很是高兴，态度更好了。

　　　　李封怕出来太久凌骁着急，加玩水就告辞了，约定了下回来的时间，李来娣很热情得跟着出来相送。

　　　　李封不知道大伯母的一头白发是怎么来的，总不至于是他十年未归气的吧，就侧面打听了一下。李来娣很久没有能讲讲家里这些糟糕事的对象，加上李封也不算外人，名义上还是自己哥哥，就趁机大倒苦水。

　　　　末世前李来娣就在附近一个县上的公司工作，病毒爆发开始几天，通讯还没断，她联系了大姐说要往县城附近的zf基地去，本来也没抱指望她们真的能远山恶水得赶过来，没想到母亲那么坚决，真的在两个月后找到了基地，再在任务中心蹲守了半个月终于遇上了李来娣。

　　　　二姐跟着丈夫去找公婆，所以没跟来，大姐一家带着一双儿女都跟着母亲来，大姐和大姐夫都是力量变异者，初期还是很吃香的，虽多波折，五个人还是平安到了Z3基地。

　　　　家里有母亲照顾孩子，三个大人都出去做事，日子也算过得下去。可是李姚氏一向不喜欢吃嗟来之食，放着孩子在家自己出去挖菜收货摆地摊，也能补贴一点，大姐夫妇也是不能拒绝这些外快，谁知道一场地震毁了她们的安定生活。

　　　　她们住的那片房子太简陋根本禁不起震荡全部坍塌，一对孩子十一岁的儿子七岁的女儿都没能逃脱，葬身在残瓦之下。

　　　　大姐夫妇因此忌恨上了母亲，母亲也是硬气的，不为自己辩解把过错担了下来，越发卖力得去赚些外快。李来娣就是担心母亲在家里受气才时常回来照看。

　　　　李封没想到大堂姐一家熬过了丧尸潮竟然没逃过无妄之灾，一对侄儿侄女他甚至没有见过面就没了，大伯母还是那样要强，要怎么帮她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注：出老是指长相显老，不是初老症。

　51第五十一章

　　　　李封有过把大伯母接到自己家奉养的想法；但是以大伯母的脾性一定不会答应，如果换他去大伯母家照顾的话就要离开凌骁，而且别说是大伯母，就是大堂姐夫妇也不见得欢迎他，只好先三不五时地送点粮食缓和一下关系。

　　　　回家的时候王胖子已经和小麦配合默契得做好了午饭；四人坐着也不动筷；就边聊天便等李封回来；天气冷菜都凉了。

　　　　李封有点感动又有些内疚；赶紧把野菜拿出来；大伙好些天没吃过绿色蔬菜了都挺来劲；七嘴八舌得报着吃法，要炒的煮的放汤的，索性野菜有一大把；掺了肉可以多几种做法，把凉掉的肉菜也热了，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末世前是肉陪衬菜为主，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肉为主，菜只能陪衬，看大家吃得香，李封打算下午再去买些蔬菜，就是没有卖的，也可以从空间少拿一点不起眼的说是捡漏的。

　　　　饭桌上也没有什么吃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言笑晏晏，也不知道老麦跟小麦约定了什么，已经能说上话了，气氛终于没那么尴尬了。

　　　　吃完饭五人交流收获，凌骁靠着经验顺藤摸瓜找到了走私汽油供应商，军火方面尚无收获，近期只能少用弹药。

　　　　王胖子混进了内城，但是没有可以卖水的地方，在Z3基地独身的异能者不好混，只能依附与大势力，所以有底蕴的人家都养着水异能者不缺水。实力一般的就用特供的自来水，没实力招揽水异能也用不起自来水的，都是不顾路远去附近没有被控制的水源担水，王胖子卖了一上午一再降价都卖不出一桶水。

　　　　老麦和小麦没有发言，应该是解决私人问题去了，李封大致说了下今天购入的生活用品，还有这里的外城没有专门的菜场，下午可以去内城再找一找，不过地摊不时可以买到野生蔬菜。

　　　　王胖子热切地表示只要有看到野生蔬菜不论多少代价务必要拿下，他这个食肉主义者都快受不了每天以肉食为主。这个建议全票通过。

　　　　李封停顿了一下，接着把自己找到大伯母一家的事数了，毕竟他们跟着来这就是帮他找亲人的。

　　　　凌骁因为李封错过了约定回家的时间，打算一会回房间好好让他长点记性，可是一听但找到人了，情有可原就哑火了。只能盘算着多做点任务好带着礼物上门见家长，这么一盘算，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老麦从不关心俗务，王胖子只会用水来衡量物价，而小麦刚来的不知道Z3的物价和四人小队的家底，所以李封只用了一大半肉干来买东西的事实只有凌骁注意到了，米面除了吃掉的那些一点没有少，他也是管理过一个从小发展起的团队，那些肉干就算在Z1基地也换不到买不到两张床一张沙发还有这么多生活用品，何况是物价惊人的Z3基地，但是他没有提出疑问，只是摸着下巴想着阿封的秘密看来挺有意思。

　　　　下午凌骁陪李封去了任务中心取消悬赏，可惜押金和已经付掉的费用全都不能退，只好作罢。

　　　　凌骁想陪着去看大伯母被李封婉拒了，大伯母看到他已经够不高兴了还多带一个不是更添堵么。

　　　　转过一天，五人一起出了任务，多了一个火异能者让他们的攻击战略更丰富，熬过最初几天磨合期，效率也更高了。处得久了，李封觉得小麦也是蛮好相处的，实力也不错，除了跟王胖子一样贪嘴，其他方面都是挺好沟通的，个性也活泼，就是爱哭，一哭起来只有老麦愿意搭理他才能止住。

　　　　说起来他们的实力都可以再升一级，但是没人提出去测试中心升级，小麦对老麦是言听计从，只要老麦没说，他也不说起给自己测测等级的事。

　　　　五人Z3基地一住就是两个月，李封每隔两三天就会给大伯母一家送去一些大米和肉干，大米是空间拿的，肉干是他分到的那份还有凌骁非要加上自己的那份，家里公中的很多肉干也积攒了很多，厨房放不下了就晾在客厅，满屋子都是肉臊味。

　　　　李封还算是知道生米恩斗米仇这件事，每次拿给大伯母家的是以肉干为主大米为辅，大伯母自己也会挖点野菜或卖或自用，对变异野生蔬菜很了解，所以李封是不敢给蔬菜的。

　　　　对五人小队就没那么多顾忌，就拿空间里的土豆之类容易在野外存活的蔬菜说是用肉干换的，然后象征性地收起一点肉干，攒得太多了就把肉干送到大伯母家，算是两相便利。

　　　　有了李封的帮衬，大堂姐夫妇的日子又过得舒心起来，因为李封是孝敬自己母亲的，两夫妻对老人家态度回转了些，没再冷嘲热讽，爱理不理的。两人还没到四十兴许努力努力还能再生，日子久了伤痛也就淡了些，毕竟活着的人不管喜悲都还要继续活下去。

　　　　两个月来李封不停得劝说大堂姐和姐夫一起搬迁到有保障一些的大基地去。李封虽然有补偿大伯母的想法，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让凌骁跟着窝在这个糟糕的地方一辈子，所以劝说大伯母离开这里一起走是最好的。

　　　　但是大伯母对他近乎无视，只能从大堂姐处突破，只要大堂姐一家愿意走，大伯母再不愿意也会跟着。可惜大堂姐夫妇俩跟着逃出F镇到Z3基地，一路上的凶残险阻已经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冒险心，在这里安顿下来后再也不敢挪地方了。

　　　　李来娣在一边听着却是动了心，她还说动了同在狩猎队的男朋友，私下找了李封直言道：＂如果大堂姐和妈不肯走，就让她们在这待着吧，她们在这里过得也挺好的。你们走到时候一定要带上我还有阿桥，我们可都是异能者，能帮上不少忙的。＂

　　　　李封无语，只能敷衍地应了，心里却有点嗝应，大伯母是为了小女儿才带了大女儿一家不顾千难万阻地找来了，结果小女儿却要为了尚不确定的前程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大姐。她不时回家应该是怕自己放在家里的东西被大姐用了而不是担心母亲吧。

　　　　转眼就是11月底，李封的劝说无果，有点气馁，这时说要走也不是实际，只好全心为过冬做起准备。

　　　　温度已经趋近零下，棉袄也穿上了身，有了年初暴风雪的经验，家里存满了肉干米粮和木柴木炭，李封借着在外城收罗野菜的机会，默默往家里搬了很多土豆番薯等，还有用空间蔬菜腌制的酱菜，他为此特地跟大堂姐讨教了方法，因此终于有拿得出手的手艺了。

　　　　就在他们以及基地所有人在为过冬做最后准备的时候，基地迎来了一场措手不及的变异动物潮。

　　　　变异动物有对大自然的趋吉避凶之道，它们也要为即将到来的严冬储备食物，大量聚集人类的基地就成了它们最好的狩猎场。

　　　　Z3基地靠着山区，基地狩猎队经常跟变异动物打交道，变异动物的逆袭也有过几次，只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规模巨大，漫山遍野乃至天空都是变异动物，为了生存，五人小队也参与了守城，这是场艰难而漫长的战斗。

　　　　Z3基地管理散漫，但是饥饿寒冷没有秩序让基地居民更加凶悍，连基地外的流浪者都敢跟变异动物对上，敢于虎口夺食。

　　　　因为内城大户的口腹之欲，周围的变异动物清理地勤快，变异动物有强烈的领地意识，渐渐承认了Z3基地是人类领地所以也会忌惮，导致来围攻Z3基地的规模数量并不是最大的。

　　　　而动物潮中还夹杂着丧尸，它们一边互相消耗数量一边冲击基地，靠近山区本该首当其冲的Z3基地在各种客观主观的原因下最终竟然没有遭到灭顶之灾，反而顽强地存活了下来。

　　　　整整三天的战斗让所有人筋疲力尽，Z3少了五分之三的人口，却多了几倍的粮食，基地军方的人手不足，用满地的变异动物尸体鼓励大家清理人类尸体，有幸幸存的流浪者们最是积极，更是因此获得了身份卡进驻空了很多的外城。

　　　　基地混乱当然不乏投机分子，当在最前线跟变异动物和丧尸拼死奋战的幸存者回到家，发现家里竟然被洗劫一空也是有的，幸好因为动物潮重新补充了食物，不然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就难说了。

　　　　这也导致了很多人不肯再离开家里不肯再出力，基地为此第一次狠狠加强了巡逻，情况才稍微好一些，幸好这时动物潮已经基本控制住了，不然真的是祸起萧墙。

　　　　李封五人是轮流出战的所以没有什么损失，李封大伯母家倒是被走了空门，大伯母没有异能也拎着麻袋去抢被杀死的变异动物尸体，三人满载而归结果当场抓到了小偷，双方起了冲突，大堂姐夫戴荣受了伤，小偷们跑了，东西丢了两袋肉干，损失倒是不大，就是医药费让人难堪，大伯母跟大堂姐第一次找上门来。

　52第五十二章

　　　　大堂姐叫李有娣；跟堂妹李来娣的名字一样都有希望家里添男丁的寓意；可惜天不从人愿；生完三女后家里再没有多添人口。

　　　　李封过继到大房的时候十岁；已经开始懂事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住到大伯家，还要管自己的父母叫三叔三婶；管大伯大伯母叫爸妈；哭过闹过，最后也没能回到已经有双胞胎弟妹的家里，也从此再没有叫过谁一声爸爸妈妈。

　　　　李有娣一开始也讨厌李封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觉得他分走了父母的关爱和抢走了本该属于她们姐妹的东西；甚至教唆两个妹妹一起欺负他漠视他；嫁人后才看开了大度了。

　　　　戴荣家是镇上的富裕人家，家里也没有婆婆欺压，李有娣过了一段很舒心的日子，对娘家的环境就有点看不上了，经常招待弟妹到家里玩，吃的用的给紧着好的给，看着他们羡慕的表情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因此跟李封维持了联系，李封给大伯母汇款被打回来后，就通过大堂姐转交，关系说不上很好，倒是比其他人来得好些。

　　　　李有娣正是因为这段过往才敢找上门　，李封送的那些食物虽然足够让他们一家熬过冬天，可是付完昂贵的医药费家里所剩无几。她的脾气是随了自己母亲，但是却远没有那么固执，所以才典着脸上门，就是借也要借到食物回去。

　　　　李封开门见是她们怔了怔，赶紧让开道迎进门招呼在沙发坐下，小麦很有眼力介儿地倒了两杯热水来然后跟老麦王胖子避进了房间。

　　　　凌骁上学的时候去过她们家，又陪李封去送过几次肉干，倒也不陌生，把肉干大米加工的小零食摆了一桌，才挨着李封坐下了。

　　　　李有娣看着满屋子的晾晒的肉干，心里更有底了，只是搓了搓手不好直接开口，推了推板着脸的李姚氏，后者却偏过头去就是不说话。

　　　　她只好先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你姐夫以前对你很不错的，只要你来就给你买好吃的还记得不？这回他受伤，搞的家里头实在揭不开锅，姐就厚着脸皮来了，你看。。。＂

　　　　李封本就是存着报恩和愧疚的心三不五时地接济她们，如果是私下找他要，要的不多，他空间里还有些储备可以直接给。，可是大堂姐直接找上门，而且是要一家人过一个冬天的粮食，他就为难了。

　　　　给当然是要给的，大堂姐还算婉转的只是提了姐夫对他的恩惠，但是带着大伯母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看在大伯母的面上也是要是要给的，但是怎么给，给多少他得好好想想。

　　　　本来小队里人就不多，不需要把东西分成个人的，李封不想占便宜，才分出来把自己那份都送去了，剩下的都是公用和其他人的，他看了看凌骁，想着能不能先从公用的赊一点，以后还上。

　　　　凌骁却不把公用私用的想的这么复杂，只是不想阿封心里别扭就帮腔道：＂阿封分到的已经用完了，我那份还有，先拿着应应急，这几天我们出去多打几次猎，总能凑上的。＂

　　　　李有娣一听这些东西是分开算的就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李封经常送东西来是队伍里能做主的人，没想到只是小喽啰，不过有好过无，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李封这会也没有底气跟凌骁客气，老老实实把凌骁那份称出重来，足有百来斤。李有娣没想到能有这么多，终于把愁容全放下了，乐呵呵地扛了起，她是力量变异者，这点重量不算得什么，夸了凌骁李封几句，两人就匆匆走了，走时李姚氏回头看了李封一眼，眼里的凌厉也减了几分。

　　　　房子隔音效果不算好，王胖子又是八卦的，趴在门上全听见了，他知道了代表这个屋檐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晚上吃完饭老麦洗着牌道：＂我那份给李封，算是管家的工资。＂

　　　　李封一愣，知道老麦这是在帮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有信心可以很快还上，最终也没有拒绝就道：＂谢谢。＂凌骁安慰得拍了拍他肩膀，让他不用太不好意思。

　　　　小麦一向是跟着老麦行事的，而且分到个人头上的东西都还是跟公用的堆在一起，家里有吃有喝，也没有要花钱的地方，也大方道：＂我的也是！＂

　　　　王胖子以凌骁马首是瞻，自然也是附和。李封受到了久违的感动，跟凌骁给他的触动不同，他们只是通过凌骁跟他认识这个世道最重要的粮食，他们毫不犹豫得就给了他去接济亲戚，虽说他们公用的粮食足够吃两个冬天的，但这是私人分到的部分，怎么能不让他动容。

　　　　一时间气氛有点温馨过头了，几人都不太适应不良，王胖子就笑闹着去抢老麦洗不完的牌，这才又嘻嘻哈哈地玩起来。

　　　　因为已经有足够吃大半年的食物，加上天气太冷，五人小队最多隔一天出一次任务，有时候甚至两三天都不去。趁着修习时间，李封就在附近打猎，不拘什么价值的变异动物，只要有能力拿下就下手，甚至基地也开始频繁得迎来变异动物的袭击，不用走远就能找到下手的目标，凌骁当然是半步不离的跟随着，美其名曰人多力量大，两人不到半个月功夫不仅还上了其他三人的部分竟然还攒了好几百斤熏干的肉，三人不收就直接并到了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