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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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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路安低下头来看她一会儿,笑着:“还真不知道你属于哪个品种。”
“你跟我很久了?”阿京搂紧了肩膀。
“我在路口看见你了。”路安看她下意识的缩了肩,摇着头:“终于又回到人间了?觉得冷了吧?”说着 要脱下外衣,阿京连连摇手:“不要了不要了。你的车在哪儿?在车里就不冷了。”
路安没有说话,按了下手里的钥匙。路边有车灯一闪一闪。阿京跑过去拉开门坐上去。竟有些心虚。刚刚 才逃开一个样本虎。现在,她还想继续逃。不论靠近的是什么,她不敢去分辨,唯一能做的自我保护,就是 离远一点儿,不再受伤害。
………………
阿京早早地道公司。一个多月没来了。办公室有阿姨打扫,并没有积太多灰尘。打开电脑,做差旅费的报 销申请。同事一个一个陆续进来。各自忙碌。电话铃声此时彼伏。熟悉的环境,亲切的声音。五年了。几乎 已经是阿京生活的一部分。占去三分之一的时光。
Jueiet走进办公室,看到阿京,点头微笑:”Waten,回来了?进来一下吧。”
阿京进去。Jueiet看着她:“辛苦了,听说还在生病了,是吗?”
“还好,不大碍事。已经好了。”阿京笑笑。
“川城的工作已经上正轨了。先头部队功不可没。我会建议在这个月增加你的补贴。好好干,也许你以后 就是我的接班人。”
“谢谢您。”阿京弯腰谢过。Jueiet笑着挥挥手。早就有消息传Jueiet会接任总监的职位。她这样说,让 阿京心头充满希望。
阿京走出来。很开心。能加薪当然是好事。有付出又有回报,而且公私兼顾,当然值得高兴一下。一个多 月,有一大堆的信函要处理,一大堆的工作要交接。还有参加几个培训和新人事政策的学习。一上午,忙得 连水斗没有时间喝。
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到午饭时间。阿京到休息室倒咖啡。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敲响。小高跟的声 音在长长的走廊里格外清晰。阿京微微地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张扬。因为写字楼的走廊回声大,她特意买 了软底鞋,放在抽屉里,来公司便换上。走路时安安静静,如一只软脚猫,不会有夸张的声响。
有墨绿色的衣裙从门口晃过。声音往出口去了。
阿京瞥了一眼。那个颇为丰满的身段,卷曲的波浪发。有些印象。
阿京追出门去,刚来得及看到那个身影走进电梯。果然是她。林千娇。她来这里做什么?
午饭阿京吃得忽忙。桌子上还好有一大堆单子等着处理。都是些细细碎碎的事务,却又都有细细心心地完 成。稍有差迟,或者延误了新员工的入职时间,或者耽误了老员工的离职结算。还有社保和公积金的申报表 ,需要一一过目。公司高层的个人所得税必须在一周内办理。事情好多!
正常上班时间是一点半。阿京坐在办公室桌前埋头处理一堆的单子。四周很安静,同事在一楼大厅休息, 没有人着急跑上办公室里来闷着。
“阿京,好用功啊。”同事NaNcy走过来,看她忙碌。
“那怎么办?一个月托拉下来的事情,恐怕今晚还得加班。”阿京眼睛盯着电脑。一连串的数据,虽然设 有公式,却半点马虎不得。
同事陆陆续续上了。办公室充满生气。说话声,电话铃声,空调的嗡嗡声,文件打印的刷刷声,电脑键盘 的劈啪声。这样的生活,令人充实。
JULEET走进办公室。她有一件单独的办公室。独享空调和加湿器,经理才能享有的待遇。
阿京百忙中望了她一眼。JULEET沉着脸。一边走,一边接听电话。“这样实在是不合适,我真的不明白。 SUPART!”JULEET说得大声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她。SUPART是总裁,什么事情,会让JULEET如此失态 ?
JULEET进了办公室吗,呼地一声吧门甩上。震得天响。办公室的人相互看看,伸伸舌头坐下去,噤声做自 己的事。
JULEET不大发脾气。总是坐在办公室里,有什么事便直呼其名,使唤外面大办公室里的兵。不过总的而言 ,她还算公正言明,颇有气魄。大家还是服她。上司就是上司,总有上司的威严。不能与下属过于亲近。尤 其在外企的中国女上司,爬到高层不容易。其间自然有一番辛酸争斗。更显得防备又淡漠。
阿京和JULEET的关系算是好的。阿京不大喜欢说闲言碎语。平时也是有些孤单冷寂,或是因为这样,两人 反而走得近些。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京抬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好一会儿了。门关起来,听不到里面说什么,只影影 绰绰看到JULEET的身影走来走去。
很久以后,门打开了。JULEET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发白。站了好几分钟。叫道:“water,你进来一下。 ”
阿京站起来。全办公室的目光刷地集中过来。没有人说话。目光里有揣测,有惊疑。
阿京走进去。JULEET坐下来,在手提键盘上摸索。示意阿京:“关起门来,坐下来吧。”
阿京坐下来。JULEET坐在桌后,电脑掩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表情。半天没有动静。只要手指在无意识地轻 轻敲击。
阿京熟悉她的这个动作。开会时,思考和讨论问题时,经常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阿京不出手,等着。 不安却如被石头惊破的池塘中涟漪,一圈比一圈大地泛开来。
JULEET打印了两张纸。拿在手里,站在打印机旁,半天才转过身来。脸上全是无奈与失望。
把纸递给阿京,声音中透着疲惫:“对不起。”
阿京接过来。一纸解除合同的通知,一纸离职结算单。宋晓京的名字格外醒目,如剑一样刺痛眼睛。
好像有一个暴雷从脑中轰轰击过。阿京看着这两页纸半天都没有动。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听见自己的声音 极干涩地问:“为什么?”
“你听到了,是SUPART亲自打电话来指示的。我也不明白是因为什么。我争取过。WATER,作为你的上司 ,我很抱歉。我尽力了。但我必须听从董事会的指令。”JULEET站起来,脸上写满疲倦:“我真是无能。连 最得力的下属都保不住。”
“我明白。”阿京望着手中的纸。冷笑。这无疑是一份驱逐令。解除合同上写有鉴于您的表现您不合适继 续本公司该职位,我们将支付经济补偿金等等之类的套话。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做这一行,阿京知道 如何找最好的理由来开走一个人。争辩没有意义。只会浪费时间,可笑又无用。有那点时间,不如去找新的 工作。
只是,这一纸离职书,实在来的出人意料。如做梦一般。上午不是还被叫尽力,说起要增加补贴,说起是 最好的接任者。下午,竟就要离职结算书上签字划押,灰头土脸走人。可笑她一上午拼命用功,中午都赶来 加班,甚至计划晚上继续,将推延堆积的工作完成。
难道真是应了这句话:千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阿京拿着两页纸站起来。心痛得厉害。五年啊。在这里,由一个初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一个精干的女职 员。最美丽的青春与光阴都在这座大厦里度过。一步一步,重要爬到了主任的位置。现在两页a四纸,便完 结 了一切。
“WATER,你还好吗?”JULEET站起来问。阿京冲她笑笑。摇摇头,扬着手重点纸:“没什么,在哪里都 不能干一辈子。是吧?”
“我一定会弄清楚是什么原因。我还会尽力争取。”JULEET望着她,很真诚地说。
阿京摇摇头。没听清她说什么。心里空荡荡的。打开门。竟还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许多道目光射过来 ,很快又躲闪开。阿京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依然很吵。电话声,空调声,键盘声。一切都那么熟悉, 却变得仿佛全是漂浮在云端的声音。空寂寂耳边回响。
心里伤痛得像吊了一个大铁块,脸上却还要装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想被人看破,不想被人笑话。五年的 奉献,本以为充满希望,就这样被扫地出门。究竟是什么原因?无从探究。难不成冲到总裁室去问个明白? 丢不起那个人,也没那个脸皮。
…………
五一快乐!:)
心里伤痛得像吊了一个大铁块,脸上却还要装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想被人看破,不想被人笑话。五年的 奉献,本以为充满希望,就这样被扫地出门。究竟是什么原因?无从探究。难不成冲到总裁室去问个明白? 丢不起那个人,也没那个脸皮。
阿京飞快地在两份文件上签字。走就走。她不是那种会摇尾乞怜的人。把文件还给 JULEET。她接过去, 站起来,脸上满是伤感:“WATER,我一定会找机会问清楚,给你一个明白的答复。”
阿京淡淡地笑:“谢谢。不管有没有原因,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转身出来,背起自己的包。幸而也没有什么要拿走的。一些饼干和果珍,送给后来人吧。
装作要出去办事的样子,阿京快步走出办公室,冲进电梯里。站在墙角,背对着门,眼泪再抑制不住,断 线一样往下掉。
似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品尝被人遗弃的滋味。十六岁的时候,被母亲遗弃。谈恋爱了,被男友遗 弃。现在,竟还被工作多年的公司遗弃。她的人生,就是由一串一串的遗弃与背叛组成的吗?
电梯停下来,有人进来。阿京闭上眼睛,胡乱擦一把脸。再伤心也不要被人看见。什么都没有了,总还要 有一点尊严。
不知道是怎样走到停车场的。车子开得歪七八扭。闯红灯了没有?超速了没有?阿京一片迷糊。一边开车 ,一边泪流满面。
不是心痛失去一份工作,是心痛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么多的打击。难道真是上辈子恶事做多了,这辈子要 一桩一桩地报应回来?
亲情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工作没有了。是不是车开回去,连家也没有了?失火?地震?煤气爆炸?老天 ,你还有什么花招,你还想从我这里收回什么,一起拿走吧。命都给你也可以。你别再折磨我了。我没有钢 筋铁骨。也不是铁石心肠。打击那么多,我也会心灰意冷。死不是很容易吗?闭上眼睛开车,拿起电插座触 电,打开煤气放气,不过几分钟,痛苦和磨难就结束了吧?
是不是八年前米有拿走这条命,所以,现在来索要了?你要我就给你。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留恋 的。阿京发疯一样的大加油门。狂乱飙车。高速路上车很多,红色的QQ犹如敢死队一样在车辆间穿梭。好几 次要碰到旁边的车,听到车主摇开窗子大骂。阿京凄凉地大笑。
明明是不阴不晴的好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下得很大,泼水一样往下浇。阿京把车开到高速出 口停着。下了车,走出来,在大雨里痛快地浇。雨下得又稠又密,看不见对面的车。豆大一颗颗,密密地浇 在身上。一会儿就湿透了。风也大,吹得雨偏了方向,湿衣服像铁片一样沾着身子,阿京被封吹得几乎要朝 一边倒了。
阿京扬着双手,仰着头,在雨水里眼睛都睁不开,像疯子一样跑来跑去,又哭又笑:“下吧下吧,下得痛 快一些。妈妈,你恨我是不是?你不想看见我,我死了你就看不见我了!我死了你就用不着恨了!杨本虎, 你真的爱我吗?如果爱我,脸那一点荣华富贵都舍弃不了?你的爱,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骗了我五年,你装 得真像!爸爸,爸爸,我活的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快活,你来接我吧,你带我走吧!卖火柴的小姑娘都有 奶奶带着,我受了这么多的罪,我不想活了,你看见没有?你听见没有?你责骂不来接我?”
雨下得小了,阿京的声音也哑了。像落汤鸡一样呆呆站在雨里。不时有车开过,轧起的水花溅了阿京一身又 一身。身上的衣服滴着水,实在太沉了。脚是凉的,手是凉的。一张大货车以极快的速度开过,碾起的水花 像一堵墙一样扑过来。打得阿京全身上下都痛。水里的泥沾了一脸。索性一屁股在水里坐下来。反正已经很 悲惨了,再悲惨一点,也没有什么。
小雨细细地下。阿京在水里做了很久,什么都没想,就是那样呆呆地坐着。不是要折磨她吗?妈妈要折磨 她,老天也要折磨她。那再加一个自己吧。一起来折磨。折磨至死,就清净了。来世投胎,决不做人,做一 条狗,一只猫,一颗长在地里的草,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都会比做人幸福一万倍。
雨停了。有一点风吹着。路过的车会好奇的望一眼。没有人停下来。这本来就是个淡漠的时间。淡漠的世 界里活着太多疯狂的人。那些过着平淡日子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个雨水里的女子,不过是再添加一个惊奇。
阿京终于又力气从水里站起来,打开车的后备箱,找了一瓶酒,摇摇晃晃走到高速路的边缘。仰着脖子喝 个精光,一滴不漏。酒很辣,喝到胃里,涌起一股暖气,流遍全身。舒服了很多。
路口是一个下坡。底下是一条宽敞的马路。不算太高,也许六七米。要不要跳下去?像一只湿淋淋的鸟一 眼瞟下去。也许刚好撞上一张疾驰而来的车,便像燕子一样再飞起来,然后沉甸甸地落下去。活着,就直接 自由落体吧,想一口布袋一样撞下去,发出怦的一声,这个世界,从此就安静了!
会不会出血?在雨水里,绽成一朵带着腥味的红花?灵魂会不会在天上,遥望着底下曾经拥有的身体?绝 不会留恋。这个躯壳,背过太多的痛与悲伤。还有至死都没有能解开的疑惑。不甘心的灵魂,是不是永远都 到不了天堂?永远就在天地间飘荡?虚无缥缈,无依无靠?如果死了,也不想见爸爸。不想见他。他从来, 从来没有庇佑过女儿!
“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京睁开眼。雨水打得过多,眼睛很痛。脸上很冰凉。凉得自己都觉得痛。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看得清 楚,一个穿雪白制服的交警。白手套。大盖帽。大盖帽底下有一张有点儿圆的脸。有点儿……稚气的一张脸 。严肃地看着她。
阿京眯起眼睛来,然后毫无征兆,突然地笑起来:“我认得你。”
四十一章
“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京睁开眼。雨水打得过多,眼睛很痛。脸上很冰凉。凉得自己都觉得痛。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看得清 楚,一个穿雪白制服的交警。白手套。大盖帽。大盖帽底下有一张有点儿圆的脸。有点儿……稚气的一张脸 。严肃地看着她。
阿京眯起眼睛来,然后毫无征兆,突然地笑起来:“我认得你。
“你全身都湿了。请你喝我一起离开这里。高速路口很危险!”苏先武望着面前头发衣服湿趁一片的女人 。湿透的衣裙紧贴在身上。凹凸曲线清晰起伏。头发散了,湿淋淋披在额前背后,好像刚从水池子里捞起来 。眼睛红肿,声音嘶哑,目光涣散,还拿着一个酒瓶。如果不是旁边有一张后备箱高高打开的车,他会以为 这是个疯子。
“我带你离开这里。”他试图靠近这个半疯狂的女人,拉着她。无论如何,得把她弄下高速路。万一跑到 路中间,必定要出事,万一从这上面掉下去,死相会很恐怖。
“你别碰我!”阿京尖叫着打开他的手。仿佛突然惊醒过来:“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女人也不是什么 好东西。这个世界上,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平静一点儿,我带你下去。”苏先武试图安慰她。心里迟疑,是不是个疯子?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女人都是魔鬼,男人都是骗子。没一个是好东西。”阿京望着他,咯咯地怪笑 。“你也不会例外,一个骗子。一个骗子。”
她摇摇摆摆地往自己的车上走。
苏先武听到她冲自己吼,带着一大股酒气。疯狂的女人。开着车到高速路上淋雨,还喝酒!
他拿出记录抄牌,将摩托车堵在车前,拍着车门:“你醉酒驾车,赶快下来!”
阿京在车里看着他,也不要玻璃,眯缝着眼睛,望着这张圆脸,嘿嘿地笑:“我认识你!”
苏先武望着她。这张脸。零乱地沾在脸上的头发。的确!他见过她!那个打算把自己闷死在车里的女人!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样不安分?想着法子找死?似乎上次见到她是很久以前了,如果要找死,却这么 久都还没死,也算个奇迹!
苏先武不耐烦地敲窗子:“小姐,请你下车来接受检查。你喝醉了!你这个样子开不了车!”
阿京摇下窗子。望着他笑:“我喝了酒,我当然开不了车。你看,”她用车钥匙点火:“我只是打开发动 机,开空调,我冷得很。”
“你下来,接受检查,然后和我一起回交警队接受处罚!”苏先武拿出本子来开罚单,望一望四周:“车我 回找拖车拖走。小姐,你严重违规!”
“我违规。哈哈。这世界上还有规矩!我忘了,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规矩!”阿京大笑起来,猛然挂档,根 踩油门。
苏先武椊不及防,罚单本被紧挨的车门刮得脱手而出,飞到边上,撞到栏杆,又掉进路边的排水沟里。
车子根根地撞出去,打了把方向,吧横档着的摩托车撞得掉了一个头,轰地一声倒在地是,后视镜砸得粉 碎,绝尘而去。
“你……”苏先武气得指着车远去的方向说不出话来,半天喃喃骂了一句:“疯婆娘!”走过去艰难扶起 倒在路上的庞大摩托,根根拍座位上的雨水。这样嚣张的女人!回局里,罚死她!扣光她的分!吊销她的驾 照!叫她再也别想在他管辖的这个路段上开车!
阿京奇迹地把车平安开回了小区,停车的时候,头晕眼花,速度太快,方向太猛,车头根根地在停车场的 水泥柱子上亲吻了一下,立刻瘪了近期。水泥柱扑簌簌掉下一大块。极夸张的是,后背箱大开着,被撞得一 摇一摇,如要掉的落叶。
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披头散发的阿京摇摇摆摆走下车来,咯咯娇笑着向他摇手:“不碍事,我明天……明 天买十根赔个你。”
晃晃悠悠坐了电梯上楼,阿京在门口找钥匙,左掏右掏,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索性在门边坐了下来,人往 后一歪,头重重地磕在门口,发出砰的声响。却不疼。这样响,怎么不疼?阿京很奇怪,一下一下用头撞门 ,撞得一声一声地响,真的不疼,不疼啊。太奇怪了。
声音在楼道里造出响动,惊动了对面的住户。门打开来。阿京坐在地上,望过去,黑色的皮鞋,米色的西 裤,嗯,好眼熟,怎么好像是时光倒流,在哪里看见过?在哪里,也是有这样的视角,从下往上,一模一样 。再抬起头来,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蓝色的 子,邹着的眉头。
阿京笑起来。“你怎么在那里?那里不是住着谁?”住着谁呢?还真不认识。打过几次照明=面,不过都 是关在各自笼子里的陌生人,真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他。不叫路安。叫张三李四王五狗六就是不叫路安。
“那里住着谁呢?”阿京费力地想了想。门对门的邻居,但天天朝九晚五,不认得。
“你怎么了?”路安走过来扶她。
阿京轻飘飘地被拉起来,向着路安娇笑着:“我没事儿。我就是喝了点酒,还看见一个交警,嗯,圆圆的 脸。”她伸手去摸路安的脸:“好可爱。”想着有咯咯咯笑起来。用手比划着:“一大个水泥柱子!一大个 !”
路安一只手架着阿京,另一只手在她包里找钥匙。翻遍了,没有。想一想,伸手到她裙袋里掏。果然有。 和车钥匙纠缠在一起。裙子是湿的,这样一拿,手指碰到了阿京的腿。阿京咯咯地笑起来,躲闪了一下,站 立不稳,路安一把扯住,阿京摇晃着抓着他的肩,眯眯地笑:“好痒。”
打开门,架起阿京进去。路安紧皱着眉。她怎么了》淋得一身湿透,一定还喝了不少酒。这一路上,怎么 开回来的?
阿京迷迷糊糊,进了屋,觉得好温暖,人直往地上滑去。路安半拖半抱,把她弄到沙发上坐着,去浴室找 毛巾打湿了来给她擦脸。水是热的,毛巾是温暖,阿京紧紧地抓着路安的时候,不肯让毛巾离开脸,贪恋那 一点温度。
路安叹一口气。看这一身,脏得不成样子。便是要睡,也得洗洗擦擦才能睡。
想着,便到浴室放水,打开花洒,把热水放进长方形浴池里。
阿京歪歪倒到在沙发上睡着,头拱在沙发扶手里,快弯成一只虾了。
第四十二章
路安叹一口气。看这一身,脏得不成样子。便是要睡,也得洗洗擦擦才能睡。
想着,便到浴室放水,打开花洒,把热水放进长方形浴池里。
阿京歪歪倒到在沙发上睡着,头拱在沙发扶手里,快弯成一只虾了。
路安想拉起她。阿京扭着身子撒娇:“别动,我累。”
“乖,我们去擦擦再睡。”路安哄她。
“不去。”
“乖,擦干净换了衣服睡。”路安扶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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