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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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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贱! 你要不要和那个男人一起干她?”
林千娇彻底爆发,如一个泼妇,字字句句,如毒针刺出。
“滚!滚下去!”
杨本虎眉毛竖起来,脸色狰狞,手挥舞成一个拳头,却终是打不下去。
“你打啊,打啊!”林千娇冷笑,更高地挺起肚子来:“往这里打,狠狠打下去。把你杨家的血脉打落 了,你再去打那个女人,让她给你生一个贱种,会不会是你的?会不会是你的?”
“林千娇,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我逼你吗?谁在逼我?谁逼得我无路可走?我冰清玉洁地,我痴心妄想地注,我在等什么?我没嫁就 搬过来住,我一口一个妈,我让你念着娼妇的名字,把种子撒在我的肚子里,你以为我图的是什么?杨本虎 ,你怎么这样没有良心,你怎么这样贱啊?”
林千娇失声痛哭。她爱得那样沉,爱得那样重,可是她的爱,在面前这个男人的眼里,连狗屎都不如, 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她的付出,到哪里去讨回来?去找谁讨回来?
“我就是贱,我就是贱!”杨本虎的头猛地砸在仪表盘上。仪表盘发出一声脆响,裂开来,杨本虎的额 头溅出血印子,鲜血顺了鼻梁流下来,大瞪着眼,扭着眉,情状恐怖凶恶:“我没叫你留下!我不稀罕!你 肚子里的杂种,是你要的!你要留下来,你自作自受!我贱,你更贱!”
“好!好!”林千娇气得嘴唇发抖:“你骂他是杂种!你骂自己的儿子是杂种!”她气到极点,忽然仰 天大笑起来:“杨本虎,她在一日,你就一日不会死心,是不是?”
杨本虎沉默下来,转过头去,不再回答她。
林千娇的声音嘶哑,低沉下来:“她不喜欢你,你如何就死死咬着不放?你怎么就这样死死不放,偏偏 要得不到的东西?”
杨本虎陡地转头,血点子甩在林千娇的脸上:“你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咬着我死死不放?你为什么偏偏 要在我这里求得不到的情?”
“好,好,”林千娇惨然笑起来:“我们是这样相似。你和我一样邪恶。我们怎么不是一对?你甩不开 我,杨本牙,你甩不开我的。我要得到的,没有人挡得了,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她咬牙切齿,轻轻抚 着自己的肚子:“我要毁了她!我一定要毁了她!”
杨本虎盯着她的手,跟着冷笑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毁了它,我们都清静了!”
林千娇盯着他看着自己肚皮的眼睛,脸色变得灰白:“你竟叫我毁了他,让你清静?你想杀了自己的儿 子?”
杨本虎转过头,冷冷地陷入沉默。
杨千娇嘿嘿地狂笑起来,打开车门,披头散发站在路边,指着耸:“你不如去死,你禽兽不如啊!”
杨本虎猛然踩了油门,车以惊人的速度转下山去,留下在树影斑驳下如鬼魅一般肚子的千娇。
风呼呼地吹过,林千娇的乱发在风中飞扬。她脸色惨白地靠在树干上,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儿子, 妈妈给你报仇。你那个禽兽不如的爹,他疯了!他已经疯了!”
林千娇抬起头来,眼中发出狼一般的凶光。有她活着,她和儿子就不能好好活着!她会报复,疯狂地报 复!
林千娇拦了一辆的士。理着乱发,面色平静地坐上去。她不知道,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奔驰,在她前 面的山路上疯狂飙车,在急转弯处翻下山坡,辖打了几个滚,被高高抛起,又冒着黑烟,四脚朝天,面目全 非,仰翻在凤凰山的山沟里。。。。。。
林千娇前脚才进了家门,急救电话就打进了杨府。
林千娇来得及听到杨夫人的一句话:“什么?你说什么?”两眼翻白,便 晕了过去。
女佣惊惶失措地叫着:“夫人!夫从!”从地毯上抬起杨夫人。林千娇手脚发软,几乎是爬进屋子里, 接起从杨夫人手上垂下的电话。“翻车。。。。。。重伤。。。。。。急救。。。。。。”这几个字在她的脑海里翻涌。林千娇 手脚冰凉。冷汗大滴大滴从头上淌下。她咒他去死,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他死!她还要去拼,去抢回他的爱 !他死了,她便带着他的孩子和他一起去好了!
看着一个晕死,一个痴呆,二姨手忙脚乱地拨急救电话。佣人用力掐着杨夫人的人中,却手发抖,根本 不敢用力,二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顾一切,舀了一盆凉水,往沙发上横躺着的杨夫人脸上一泼。
杨夫人颤悠悠地醒转来,眼睛打了一圈儿,便 声嘶力竭地哭喊:“本虎,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才哭 得两声,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闭,又晕过去。
救护车呜呜地驶了来,直接停到了别墅门口。白衣的救护人员跳出来。同时,闻迅而来的一大群黑西装 迅速闪进杨府,乱成一团的杨府转瞬间恢复了宁静。黑黑白白的身影有条不紊地将杨夫人和林千娇送上救护 车。
杨昭云和几个随从面色严峻在站在特宽大明亮的特护病房。杨夫人和林千娇坐在病房左侧的沙发上。杨 本虎头部和手臂和上半身缠满绷带,脸和嘴都高高地肿起来。他断了两根肋骨,血胸,手臂骨折,头部缝合 十二针,肝脏破裂。身上脸上多处擦伤。从手术室推出来已有一周多的时间,今天终于可以转进无隔离病室 。算是从鬼门关转了趟回来了。
杨本虎睁开因肿胀而只能眯缝的眼睛。首先看到便是自己父亲冷峻的面容。
“是怎么回事?”杨昭云口气严厉。他实在是太放纵这儿子了!如今居然为一个女人乱了心智,还能成 什么大器?但如此放纵,一直纵容杨本虎不插手管理米字军及东赢集团,那也是有原因的。
米字军和单行道在道上并驾齐驱,可以说不相上下。路安只凭了两兄弟,便将单行道治理得繁荣兴旺, 唯一的独子逍遥度日,不干政事。杨家是个大家族,众多的叔伯兄弟帮衬着他。因此,也就放任着杨本虎。 不愿给道上的人落下一个口实,让人小看了,输给单行道。
杨本虎咧咧嘴,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没什么,开快了。”
林千娇在沙发上,死瞪着床上面目全非缠满绷带的男人。他还笑得出来!只是开快了吗?他还想瞒,想 保护那个女人吗?
笑得出来就不错。杨昭云的一颗心放下来。忍不住仍沉着脸骂一句:“如此不自重!”
杨本虎扯扯嘴角,突然说道:“我要进米字军。”
杨昭云微微一愣。随后扬起眉:“伤养好再说!”
二姨扶了杨夫人慢慢走到床前,杨夫人还没开声,眼泪便流下来:“本虎,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杨本虎望着母亲,眼中充满内疚:“妈,对不起。你别哭,我这不是好了?”
“这怎么叫好了?”杨夫人气苦:“一身的绷带,肿成这样,哪里好了?”
“过几天就康复了。你回去休息,我活蹦乱跳地回来。”杨本虎安慰她,转向二姨:“二姨,你送我妈 回去吧,别在这儿陪着了。”
佣人送来熬好的鱼汤和稀饭,舀好放在桌上凉着。林千娇过去端起来,坐到床边喂杨本虎。
杨本虎望着她的肚子皱皱眉:“让陪护来喂好了。”
林千娇不动,将汤凑到他嘴边。
杨本虎张开嘴,林千娇一勺一勺喂给他。一边喂,眼泪一边流下来,滴在自己手上。
杨本虎闭上眼睛,他看惯了冷言冷语娇横恶嘴的林千娇,这个在自己面前无声流泪的女人,让他不习惯 。
“你何苦呢,值得吗?你满身伤痕地躺在床上,那个惹你受伤的人知道吗?恐怕现在正。。。。。。”林千娇 压下话头。正在温柔乡里几个字没说出口。
“关别人什么事?”杨本虎闷声道。
林千娇不再说话。不敢惹他不开心。心头上的恨却再一次被咬牙切齿地深深激起:不关她的事!她的男 人因为这个女人大动了肝火,差点送了命,现在醒过来,还要袒护着不关这个女人的事!
他舍不得动手,她来帮他割掉这块心头肉!
六十七 陷阱
从凤凰山回来快有三周了。下个月要去川城。路子善早在念叨着了。阿京不是太兴奋,上一次去,并没 有给她留下好印象。不过看起来路伯伯是一个很好的人。
练功总是要继续的,虽然时断时续了,阿京却还是进步了。如今,小闹钟的分钟改成秒钟了。吊着的那 面针颤得更厉害了。虽然路子善监得严,阿京练得也满勤勉的,其实心里不在以为然,练了做什么?况且还 有十二个学期的,也许她要练到很老很老的时候才有所成,苦那时练得如灭绝师太一样,倒还不如不练。
阿京用闲暇的时间来绣十字绣,绣的是一幅竹报平安。大小刚好放横挂在路安演播车内壁的食物柜上。 既挡了尘,也算是装饰画。画面是青翠的竹子和远山。
小睛看见她坐在阳台 上,对着光,穿着小裙子,垂着头,一头乌黑秀发柔柔地披在肩上,一针一线细细 地绣,便抿嘴笑起来:“晓京姐,你真的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连我都动心了。”
阿京抬起头来嗔着她笑,路安从洗手间出来,走到阳台上蹲下来搂着她:“动心不得,我占有欲很强, 谁和我抢,我都能杀了他。”
又用手抚着阿京绣好的部分,皱眉:“这么难,别绣了。”
“绣了给你保平安。”阿京笑着。
日子如果一直这样过,多幸福啊。
事情毫无征兆就来了。
安静的下午,阿京正在绣着那幅平安图,听到手机响。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一个冰凉的女声:“宋晓京,我是林千娇。”
这个女人!阿京心头愤怒,嘴上反而淡淡笑起来:“林小姐,拜你所赐,我遭人追杀,又丢了工作,幸 好褔大命大。你现在找我,还打算玩什么花招?”
“你不应该感谢我吗?”林千娇冷笑起来:“没有我推你一把,你能过得现在这么滋润吗?”
“真是无耻!花这么多心思来对付我,怎么不多花些心思去争取你的爱情?”阿京几乎要挂电话,却听 到林千娇冷冰冰的声音:“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打电话给你,只是因为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查的东西!”
阿京的心呯呯地跳起来。难道,她那里,竟查到了父亲的死因?
“如果想看,明天晚上八点,到黑龙洞来!”林千娇快而冷漠地交待地点,“只准你一个人来,你身边 哪怕多一只蚊子,我也不会见你!”
“是什么东西?”阿京心里急切起来。
“你不知道?”林千娇继续冷笑:“随你,来与不来,你自己选!”
电话断了。阿京拿着电话发呆。她究竟知道些什么?她手里又有什么值得给她看的?杨本虎早和她断了 ,林千娇犯不着再来陷害她吧?为什么又只许她一个人去?
去还是不去?阿京在沙发上绞尽脑汁。不去,自然安全,什么都不会发生。但会不会因此错过追查父亲 死因的机会?
黑龙洞,那是城西郊的一个垃圾填埋场,似乎许多年前,曾是一个被遗弃的矿场。有大大小小的各种矿 洞。
去了,会有什么危险?她早放下了杨本虎,她已经有新生活,她有路安,她和林千娇以及杨本虎,都已 经是不相干的路人,林千娇要做什么?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去吧,不入虎穴,蔫得虎子?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这样无聊又讨厌?倒真要再去会一会这个一直在背 后暗算自己的女人!
阿京一整天都在想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给路安。应该不会很危险。不是法制社会吗?况且就在市郊,并 不算远。林千娇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或者,她那里,真的会有什么线索?这个希望,如一根线牢牢吊住阿京 。去是一定要去的。
下午六点,路安还没有回来。他通常都会回来得晚。阿京想了一想,在小包中装了一小把弹簧匕首,在 桌上留了张字条,坐上车出发了。
转了两趟车又走了很大一段路才赶到黑龙洞。已经是七点半。这是一个被废弃的破旧的地方。因为当年 的矿碴污染,地上不生长农作物,地下全是坑坑洼洼的矿洞,地基不严实,便 一直如此荒废着。人烟稀少 ,周边稍好一些的地方,住着一些没有搬走的农户,和外来租房的住户。
阿京在一家小卖店门口坐下,偶尔有垃圾装运车带着异味驶过。
小卖店的店主是一个如同从炭堆里出来的中年女人,皮肤黝黑,头发如枯草一般,眯着眼,支在又小又 脏的柜台上打瞌睡。显然对阿京不买东西却坐在小店门前的凳子上有几分反感。
阿京望望灰色的天,和同样灰色的地。这地方实在荒芜。连顽强生长的树,似乎都是灰色的。约在这样 一个鬼地方,林千娇想做什么?她那样的千金小姐,会来这里吗?
阿京开始有些后悔。
电话却响了。
阿京接起来,是林千娇。
声音于冷淡中带着讽刺:“宋晓京,果然有胆子。你来得倒还早。”
阿京看看时间,七点五十二。的确是早了些。
“你在哪里?”
林千娇冷冷地笑:“你以为那么容易见到我?想要你的东西,按我的指示走!”
“林千娇,你别耍鬼把戏!”
“怕了吗?”林千娇继续冷笑:“怕了就滚。想要就来。”
阿京咬着嘴唇站起来。
“往前走,一直走,走过垃圾填埋场再往左转,找到一栋红色的破房子。”
电话断了,只剩下,阿京四面地看。都是些极矮极小的平房,灰蒙蒙一片,林千娇从哪里看出她的行踪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有几招。
阿京从满是垃圾纸片泥土的路上往刚刚看到的垃圾车驶过的方向走。幸好没有下雨,不然更泥泞不堪。
饶是如此,风吹过,扬起纸片和着尘沙飞扬,阿京捂着脸,开始后悔没在小卖部买一瓶水。
走了一段,迎风吹来浓厚难闻的异味,远远地出现一个大坑,里面的垃圾堆积如山。几张垃圾清运车停 在一边正在卸载,几个衣着破烂的拴荒者在垃圾场里转悠。
阿京避得远远的,一直往前走,走过这如天坑般的大矿洞变成的垃圾填埋场,左边果然出现一条岔道。
顺着岔道,远远可以看见前方一排因地势下陷而歪斜的两层危楼。天色开始变暗了,阿京捏紧了手里藏 着的弹簧刀。如今怕也来不及了。打死也没想到北郊是这样一个荒凉之地。只有往前冲了,不是要找到破红 房子吗?过去看看,找不到,便 算了。
阿京打着退堂鼓,她突然开始明白了,自己如今,居然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漠视生死。是的,活 着多美好,有路安,陪着她看山看水,关心她的烦恼和忧愁,做各种各样的美味给她吃。她的生活,从今以 后,都充满希望啊。
路安快回来了吧?他应该会看到纸条,现在打电话给他,不过让他焦虑。阿京鼓励自己,勇敢地往前走 去。
几乎是小跑着到那一排危楼前,阿京从楼前走过,直走到最后一楼,裂着大口子,二楼已经塌得面目全 非,从一楼的断壁残墙上,看到出一些暗淡的红色。
阿京掏出手机来。果然就响了,她倒是料事如神,不知道是躲在哪里?
接起来,林千娇在电话里咯咯地笑:“宋晓京,你倒果然有种。绕到房间后面去!”
阿京望着要塌的危楼,站着不动:“林千娇,你要我去找死吗?”
“都到这里了,不敢去吗?”林千娇的声音冷森森的:“放心,我舍不得让人这么痛快地死了,你要的 东西,就在里面!你不是苦苦寻了二十多年吗?哈哈哈。”林千娇在电话里狂笑:“杨本虎跟你睡了五年, 居然不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找什么,真是同床异梦啊。”
“你既然知道,如何还放任他?你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眼睁睁看着他风流?连怀一个孩子,还要用 别人的名义?”
斗嘴?阿京在风里笑,她也是白骨精,在职场打拼了这么多年,早练出来了,对君子用君子的礼仪,对 小人用小人的龌龊,用这个来伤她,从林千娇的嘴里说出来,真没有说服力。她不过是醋得快把自己翻倒吧 ?
“宋晓京,”林千娇咬得牙巴骨格咯做响,却在电话里媚笑着:“你不是想知道你那短命的老爹是怎样 冤死的吗?去看看,就在地道底下的钢板房里,进去了,结果就到手了,不敢去,就夹着尾巴滚吧!”
电话断了,阿京站在红房子前。没有一丝犹豫,往房子后面走。
无论如何,林千娇不至于要置她于死地吧?若要整她,何苦费这么大的手脚?把她引来这里?
林千娇站在别墅的客厅里,这是杨家买来将来给她和杨本虎住的别墅,如今空荡荡的,男主人不曾踏进 来一步。
“她去了没有?很好,如果没掉进去,就把她推下去。”
林千娇低下头来无声地笑,伸手摸自己的肚子:“宝宝,妈妈给你报仇!妈妈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阿京转过歪斜的红房子。后面是半人高的杂草,哪里有什么地道?
她试着走过几步,分开草丛,草太密,看不清楚,阿京试探着再往前走,一步一步踏过去,心里开始起 疑:“如果有地道,如何没有人踏足进入的足迹?”
正想着,手里的电话响起来。阿京一面低头看,一面分开草丛。迈步往前探。是路安的电话!
阿京惊喜地接通,路安在里面焦急地叫:“阿京,你在哪里?现在在哪里?”
“我。。。。。。啊。。。。。。”阿京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脚下猛然踩空,顿时失去平衡,直往一边栽去,手机 紧紧抓在手里,人跌入一个管道似的通道,直往下滑去。
黑暗中凉嗖嗖直往下梭,如粗糙而生锈的铁滑梯一般,几乎呈九十度的直角,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阿 京只听到自己快速往下溜滑的声音。手因为抵在管道上摩擦,如火烧一样又辣又疼,裤子似乎也被滑破,一 样是火辣辣难受。
终于滑到尽头,阿京悬空地掉落下来,并不高,却因为完全没有准备而脸朝下摔下去,用手支在地上, 仍然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声响,却带来一片光亮,竟亮起了黄色的灯光。
阿京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掉在一个狭窄的过道上。过道全部用厚重的钢板围成,头顶上是一个巨 大的钢管口,刚刚便 是从那里面跌了下来。
过道一头是一张看起来仍闪闪发光的白色钢化门,关得紧紧的。另一头,却是一个大厅,想要看个清楚 ,灯陡然熄 了,情急之下,阿京吓得连忙拍掌,清脆的响声中,大厅和过道的灯又亮了,果然是声控灯。
阿京拿出电话来,哪里还有信号?手机上的信号指示一片空白。
阿京慢慢走进去,大厅也如过道一般,四面八方全用厚实的白色钢板围筑,地面上除了一些黑色的尘土 和几块石头,连蚂蚁都没有一只,这样一片白色,没有一点声音,死一般沉寂!
阿京捡起一块石头,慢慢退回过道,巨大的恐怖袭上心头。灯又熄 了,她把石头在狠狠一敲,满室回响 冲撞耳膜,阿京捂起耳朵,不顾一切往刚刚掉下来的管道上爬去。
钢板房里没有任何可以用作支架的东西,一切都光溜溜白生生的,便是手脚并用,也无法爬上去几步, 更何况管道是高高地在头顶上?
阿京颓然地坐倒在过道冰凉的地上,灯又熄了,她拿起石头来敲打,冷静了一些,鼓励自己:路安看到 了纸条,也听到了她的叫声,一定会找过来。她要镇静,一定要镇静,等着路安来救她。路安一会会来。路 安当然会来。
强大的信念陡然生出无穷的力量。阿京不再害怕,每当灯熄灭,便 把它敲亮。同时瞪大眼睛警惕地四处 张望。会不会从哪里跑出猛兽?会不会从角落里溜出毒蛇?林千娇把她骗进来,只是要吓一吓她吗?这样的 手段,未免有些可笑!
阿京不知道,她把林千娇想得太善良,她呆着的这个地方,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看不见的伤害在侵袭她身 体的每个细胞!
杨本虎躺在病床上。他已经可以起身,可以自己吃东西,这是手术后的三周,他恢复得很好。三周以来 ,一直是林千娇挺着大肚子在旁边照顾,其实有陪护,林千娇每次都要亲自端来喂他,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 他。
杨本虎从来没说过什么。但他的心里,正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融化。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是铁打的汉子, 却不是铁做的心。每当林千娇转过身,杨本虎会看向她。因怀孕而变得臃肿的身材,使她失去了少妇的风韵 ,有些肥胖和笨拙。但是,在杨本虎看来,这样的林千娇,远比曾经妖娆的林千娇美丽温柔。他第一次好好 地看面前这个女人的身影,从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动。也会在她走后站在窗前看她大着腰身坐上司机的车才会 放心。
他会试着改变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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