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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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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十多个人中,有一个人,外号叫罗圈腿。曾经在单行道当过差,却因为滥杀无辜,被革除出去。在 历史档案里,他曾与宋德南共事过。宋德南救过他。因为宋德南,他折了一条腿,而不是丢了脑袋。
罗圈腿离开单行道以后,加入了米字军。但在宋德南出事那一年,他莫名失踪了。
路安调用了大量的人力去搜寻罗圈腿的去向。渐渐从许多的事端中,引出一个人:卜神算。罗圈腿在宋 德南出事后杀了卜神算才销声匿迹。
卜神算是米字军里的一个三流脚色。据说有些特异的神功,能看透异相。测知凶吉。只不知他当日,有 没有测出他自己的凶吉来?
罗圈腿为什么要杀卜神算?同门中人,有什么恩仇?
事情扯到了米字军。路安的眉挑起来。要查详细的内幕会花一些时间和精力。但并不是不可能。
阿京越来越平静。经历的事情太多,人就会变得波澜不惊。偶尔间,路安会淡淡提到事情的进展。阿京 沉默地听。站在阳台上看小区外人来人往,风吹着落光了树叶直指着天的无数枯枝。路安走到她身边搂住她 。阿京转回身来拥住他,头偎在他肩上,懒散而失落:“安子,要不就别查了。那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都 冷了。查出来又怎么样呢?我真的倦了。就这样算了。”
路安扳正了她,看着她:“真的不查了吗?阿京,就这样算了,你甘心吗?”
阿京沉沉地靠在他身上,神色萧索,还有一些惶然,声音很轻:“安子,我害怕。害怕查出些什么惊怖 的事情来。如果,如果……”她闭着眼睛说不下去。路安搂着她,轻声问:“如果什么?”
阿京抬起头来,眼中有惊惧和绝望:“连妈妈都可以不是亲妈妈,我怎么料得到还会有什么如果?如果 事情会牵扯到你或者我身边的任何一个明友,我该怎么办?”
路安沉默了一会儿,拉她进屋,在沙发上坐下,端水给她:“生命中会有许多真相,都需要勇敢地面对 。重要的,是处理的态度和方式。已经走得很近了,真的不要查下去了?”
阿京抬头来看他。路安的眼神平静,暗蓝如深潭,幽深安宁。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可以依靠和支撑。
阿京无声地点头。如何不希望知道呢?为了这些迷惑,困惑了八年啊。
事情终于渐渐浮出水面。路安坐在车上,翻着手里的资料。
卜神算卜过一卦,推算在西北方,有米字军的煞星。将带来足以毁帮的命运。那个煞星,额间有常人见 不到的红色米字印记。而煞星现身的地方,就在小镇。
因了这个荒唐的说法,当时的米字军的老大,杨本虎的爷爷,派了罗圈腿在内的一队人马,和卜神算去 追杀煞星。
卜神算认准了煞星就是当时还在学校里蹦蹦跳跳的阿京。一伙人到附近打探,被宋德南发现。在巷子中 发生一场恶斗。宋德南被卜神算用暗器伤到,众多人的围攻,三头六臂也不是对手。罗圈腿认出了他,却没 能救得了他。只是在最后关头承诺:用宋德南的命,换他孩子的平安。
卜神算受了罗圈腿的胁迫,被迫改口,声称煞星已经毙命。但回到米字军中,卜神算反悔,想要改口, 最后引得罗圈腿动了杀机。不过是如此,我若不杀你,死的便是我自己。不变的江湖准则。
因了卜神算的死,所谓的看透异相,测知吉凶的声名,因此而成为笑柄。所谓煞星一事,也因此而不了 了之。
于黑道而言。这不过是惨无人道的血雨腥风中一点溅起的血花。却改变了许多人一生的命运。
路安坐在车上沉思。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真相。阿京会怎样想?
阿京接过路安递来的一摞纸质文件。从头看到尾,眼泪一颗一颗滴在纸上。
路安伸手去擦她的眼泪。阿京抬起头来,眼神迷惘,脸上竟露出一些失神茫然又痛苦的笑:“就是这样 ?”
路安默然地望着她。阿京把纸在手里揉成一团,无力地垂下头,自顾自地冷笑:“煞星。一个莫名其妙 的人,说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然后,就判了我们一家的死刑。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她站起来,愤怒而 痛苦。“他们没有家人?他们不是父母生的?凭什么,只因为一个半仙的胡说八道?”
路安拉着她坐下:“阿京,冷静一点儿。”
“我怎么冷静?”阿京痛哭失声。“我原来以为会是更壮烈一些的理由,更让我安心一些的原因。可是 爸爸死得这样不值。一条人命啊,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就因为煞星两个字?我还好好活着,我如何成了煞 星?我倒真希望我是颗煞星,让米字军死得一个不剩。让恶报一个一个应验!”
路安望着她。她知道杨本虎是米字军的二把手么?她知道她曾经和自己的仇人相识五年么?她的世界曾 经严严地裹在她自己做的壳里。单纯沉重而忧虑。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不这样透彻地查,她或者还会带 着这个困惑,时不时地伤感和痛苦。
可是即便查出来,又能减轻她的伤感和痛苦么?
阿京走到窗前,望着天空发呆。路安走近她。阿京喃喃地问:“安子,我要报仇吗?”
路安伸手搂在她的肩上,想着应不应该告诉她关于杨本虎的身份。还是不要说吧,如果事情到此为止, 就让一切都成为过去吧。他搂紧阿京:“卜神算死了,罪魁祸首也算是正法了。阿京,放手吧。这一桩事故 纠缠了你那么多年。无论是痛苦还是愤恨,都应该让它过去了。你有新的生活,你的生活里有我,还有阿锦 和小晴那些朋友。应该充满阳光,幸辐快乐平安,而不是掉进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黑洞。阿京,既然弄清楚了 。你愿意放手吗?”
阿京回头来望着他。路安的眼睛还是那样宁静安详。那是她可以驻停的港湾。在漆黑的夜里,一灯如豆 ,却温暖了她的心。有他的指引,她前行的脚步才没有那么踉跄。
是的,爸爸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命运开了一个多么大的玩笑。爸爸用自己的生命护卫她,不就是希望她 能平安地活着吗?有什么仇恨,值得浪费生命去计较呢?
阿京把头埋在路安的胸前,摇着头又点着头:“我抓住了爱情,所以我对仇恨放手。爸爸一定也不希望 我背负了仇恨去过一生。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姓卜的,单单要把枪口对准我们?”
路安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那是单行道的内部加密档案。记录中,宋德南奉命解救人质,与同时受命刺杀 人质的米字军狭路相逢。在拼杀中,宋德南击伤了卜神算的天眼。
“这个世上,真的有天眼吗?”阿京抖着手里的纸页,不肯相信。
“那是他拥有的异于常人的功能展现的一个出口,被称为天眼,击伤了,无异于将他由半仙放逐为凡人 。”
阿京欢哭无泪。这样说来,卜神算竟也是为了报仇。这梁子,是如此结下来的。能如何去追究谁对谁错 ?路安说得对,冤冤相报何时了?
真相似乎大白于水面了。
那一笔钱,很轻易就查到了。那是单行道在得知宋德南出事以后汇出的。也算是组织给予的最后一点关 怀和抚慰。
路安的调查并没有终止。他还找到了隐姓埋名的罗圈腿。
“我想去看看他。他算得上我们一家的恩人吧?”阿京在听说他的去向以后提出来。
路安带她去看。把车开到百盛后面的停车场,然后久久地坐着不动。也不下车。
阿京开始以为在等接头的人。
毕竟曾经也是行走黑白两道的人。想来见一面都已经是不客易了。
“看到了吗?”路安问她。
“嗯?”阿京没反应过来。
路安把车从车位开出来。
有个黑黑瘦瘦的老头来收钱。阿京对他,竟依稀有印象。很久以前,她常在这儿停车,来找阿锦。
老头儿收了费,指一指路安挂在后视镜的饰物:“取了吧,危险。”
阿锦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老头也这样劝她。一时间,竟恍惚觉得时光停滞或者回流了一般。
路安笑笑,果然按老头说的取了。老头拍拍车让他们走。
车开了很远,路安才说话:“就是他了。”
“他?”阿京瞠目。不能想象,一个腿脚不灵便的守车的老头,是曾经的杀手。他看起来,如此苍老!
“其实,换一种活法未尝不好。他有一个儿子,日子很平淡,很幸福。”
阿京往后看,刚好看到老头从一边的报刊亭的老婆婆手中接过水来喝。应该是他老婆。
他们,都是放下屠刀的人。阿京靠着椅背,流下眼泪。爸爸和他,做了同样的选择,只是爸爸背下了更 多的冤债。也被这冤债毁了。但无论如何,爸爸也曾经幸福过,快乐过。他走得,应该是开心的吧?
“安子。”阿京轻声地唤他。
路安回过头来看着她。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路伯母要嘱咐着,让你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了。”
路安把车停下,伸手搂她:“我当然要平平安安和你在一起,好好过一辈子。”
阿京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没有说话。每个人都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她没有办法选择一个平凡 的家庭和普通的父母,路安也不能摆脱他是单行道路家独子的身份。平安,平安,路安的平安,是她的希望 ,可是在这样的组织里,这样的世界里,他能平平安安吗?
七十五、再回不去了?
杨本虎坐在桌前,狠命地抽烟。他身体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心里的伤,又有谁能看得见?
阿京的折腾,他大略的都听说了一些。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安静。五年如一日。平平淡淡就过了 。她如今怎么也能闹得鸥飞狗跳,像没有长大的孩子?
可是,她笑得那么甜,腰肢更柔软了,身材更窈窕了。一举一动,更温柔而美丽了。
她的孤怪脾气到哪里去了?她的倔强性子被她身边那个家伙一点一点磨平了吗?她不是一走就不会回头 ?如何一次一次又回到那个家伙的身边?
他就那样不如他?五年的相依,抵不得那双暗蓝的眼睛静静的一望?
今天,竟收到这样一份情报。他终于和她再次有了一些联系,身份却变成了杀害他父亲的仇家中的一员 。理由,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煞星!
杨本虎伏在窗台上。望着远处天空中的两股电线。他的心,也如被这黑色的细线切开的天空,她在他的 心里,永远都留着这样一条印痕。
她若知道这一切又会怎样?她会后悔那些曾有过的日子吗?她会恨他吗?
有一只鸟飞来,停在电线上。又飞来一只。偏着头,啄着羽毛,扇着粗膀,站了一会儿,似乎被风吹到 一样,各自分开,飞往不同的方向,变成两个黑点,消失在远空。
他和她如今也是这样了吗?偶尔站在了两根并行的电线上。然后,各自分开,越飞越远?这一份情报, 如一页判决书,将他和她,推得更远了吧?
杨本虎开着车,失神地走了很久。醒悟过来时,竟又开进了曾经常来的小区。
愣了一会儿,他把车停在一个角落里。慢慢走下来。
他的四肢是忠于他的心的。他真的想来看一看。想看一看那张漂亮却总是表情淡淡的小脸,那双眼睛里 ,是不是仍常有莫名的迷惘和惆怅?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吧?
相处五年,他只知道她父亲去世了。却从没想过有这样多的故事。他瞒着身份,她瞒着家世。他们,曾 经实在是同床异梦。
她会恨他吗?他很想知道。非常想。不知不觉间,就把车开来了。
冬日的下午,阳光暖暖地照着。阿京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绣一副双喜图。是一个头戴红帕的新娘和 身穿喜袍的新郎手牵手的小靠垫。不大,却喜庆得很。让阿京看了图片后爱不释手。
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会时常的头晕。身上,也会偶尔这里痛那里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看 起来又没什么异常。偶尔被路安发现她的头晕,被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揉一揉穴位,会好一些。路安常常在 她舒服以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说话。
像害怕她突然跑了一样。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淡淡地笑,低下头来吻她,笑着:“一辈子太短,我们 要只争朝夕。”
婚礼定在了春意袭人的三月。快了。阿京歪着头定定想了一会儿。阿锦说她一定要陪她去选婚纱的。还 说不管肚子里的宝贝怎样闹腾,她也要去参加阿京在川城的盛大婚礼。
穿什么颜色的婚纱呢?白的?粉红的?吊带的会冷吧?三月,开春才不久呢。
坐久了,有些疲倦。阿京站起来,最近是怎么了。人都变得越来越娇弱了。她往阳台下望去。顿时愣住 。楼下的树边,站着一个人。紧皱着眉,手里拿了烟,喷云吐雾。
他怎么会来?他来做什么?
阿京缩回头来,这一次,竟然没有感知到他。只到看见这一刻,才因为讶异而紧张。
几乎没有思索。阿京把小小的绣绷放下,找开门往接下走。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想法。阿京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她都要为人妇了,他也该快为人父了吧?路安说他翻车了,林千娇过得并不好。她似乎应该要说些什么 。
杨本虎吃惊地看着穿着红色羽绒衣的阿京从楼道里一步一步走出来。她的小脸很白,头发很黑,眼睛清 亮。如一朵裹在红云里的花。清秀美丽。
阿京在他对面站定。杨本虎的眼眶竟湿润起来。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她?她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气质也 变了。这样的沉静,这样的温婉。这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阿京。
杨本虎惊慌地把手里的烟掐丢。她曾经不喜欢他吸烟。她说她爸爸从来不吸烟。她不大闻得惯烟味。
阿京看着他的动作,微微地笑了:“怎么会过来?”
杨本虎呐呐地看她绽放的笑,沉默地低下头去。她这样舒朗的笑。却不是因为他在身边。
“我们走走吗?”阿京提议。
杨本虎转到太阳下的花圃前站着。里面有一株在冬日里早开的腊梅,黄色的略肥的花瓣,散发浓郁的幽 香。
阿京跟过来,伸手搞下一朵,捻在指尖。
“你恨我吗?”杨本虎望着她细白的手指尖的小花。
“恨你?”阿京惊诧地抬起头来。
她不知道吗?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杨本虎眯起眼睛,抬起头来看天,又低下来看花圃的草:“东赢 集团控制着米字军。我父亲是米字军的首领。我过世的祖父,”他停了一下,“是下令追杀煞星的人。”
阿京的手一抖,手里的花悄无声息地飘落。她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杨本虎,是米字军的人!他当然是。他如果不是,林千娇又如何能支得动米字军来追杀她?
阿京用手扶住了栏杆,杨本虎想伸手来扶她,手停在半空,眼睛里盛满悲哀:“阿京!”
阿京呆呆地望着他。这个曾经生龙活虎的男人,许久不见,变得冷柔了。额上还有未痊愈的伤痕。他的 眼睛,她熟悉。曾经多少次带着温暖从她身上扫过?他笑着吃光她剩下的饭,他送她回家。有他陪伴的那些 日子,她不孤独。与其说曾是情侣,不如说更像一个令她倍感安心的兄长。
现在,他的眼神,那样的空洞和忧伤!
“这些,你以前知道吗?”阿京的声音里有微微地发抖。
杨本虎放下了手,沉默地摇头。然后苦笑:“我要知道,我怎么能任事态这样发展?我怎么可能无动于 衷?”
阿京不再看他,低下眼来深深地叹气。又缓缓地摇头:“那都是父辈们纠葛。与你何干?我又怎么会恨 你?”
路安从小区门口进来。远远地看见了花圃边的身影。
他来做什么?路安在树阴里站住了。远远地望着。
杨本虎看着阿京。原本觉得应该说对不起,竟说不出口来。这三个字,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这会儿,是那么忧伤无奈。她不恨他。她像女神一样温柔善良。他却不能抓住她。这一辈子,都只能 这样错过,只能在远方远远地看着她吗?
“阿京!”杨本虎叫她。神情复杂。
阿京抬起头来看他。
“我们……”他困难地咽口水,鼓起无比的勇气:“再也回不去了吗?”
阿京惊奇地看他。然后微笑起来:“本虎,我一直觉得你比我成熟。可是,你现在问得,真像一个孩子 。”
杨本虎的脸白了一下。眉头皱起来。手摸着,几乎又要去掏烟出来。
阿京看着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抚他的眉头,笑着:“本虎,过去的事,都是美丽的回忆,可是,人都 在往前走,是吗?相信我,珍惜你拥有的东西。再过不久,你该做爸爸了吧?林千娇其实是个好女人。”
林千娇是个好女人!她居然会这样说!
杨本虎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阿京却没有发现,她低下头,轻轻地笑:“你要做爸爸了。我也该当 新娘了。”
杨本虎的身子微微一震,他问道:“你说什么?”嗓子低哑。手不觉握紧了。
“如果我当新娘了,本虎,你会祝福我吗?”阿京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依然清亮,还有一些淡淡的甜 蜜。
杨本虎瞪着她,然后转过头去。她的眼睛多么亮,她的甜蜜多么诱人。可是,她却不是因为他而亮,也 不是因为她而甜蜜。她的心里,曾经有过他驻足吗?她知不知道,她一直在他心里,从来没有走开?一把钻 子缓缓地钻他的心。他痛得想狂吼出声。那个钻痛他的人却在旁边无辜又期盼地看着他。
杨本虎克制着自己,再忍不住,摸出烟来点。却吸得太猛,猛然呛到,剧烈咳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
阿京踮起脚来拍他,终于感觉出什么,不觉就有些拘谨了,声音也慢下来:“本虎,过去了就永远都过 去了。你应该珍惜眼前人。你不知道,很多东西,你以为注定就是你的,你甚至没有察觉到会失去,可还是 会丢,失去了,会很后悔很心痛啊。”
杨本虎看着她。她在说她的父亲吧?她又何尝不是说他?五年了,一度以为就是如此了。如同温水里的 青蛙,已经想不起跳。他还在留恋那些温水,她却已经跳出去了。把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失去了,永远失去了。
杨本虎闭上眼睛,阳光在他闭起的眼睛外留下黄色的光影,让他觉得眩晕。
“我,会祝福你。”杨本虎睁开眼睛,丢了烟,没有望阿京:“我要走了。”他转身往回走。眼前的一 切变得摇晃和闪眼。他大步地向停车的角落走去。绝望又决然。
路安从树阴下走出来,望着杨本虎。杨本虎抬头看到他,眼中闪出仇恨与嫉愤。他从他身边擦肩走过。 恨意在心头燃烧。煞星。这个人才是他的煞星。没有他,一切,也许不会改变得那么快。至少,他的阿京, 不会走得那样快!
阿京站在远处,望着杨本虎离开,他走得那样失落。他竟然还在留恋吗?不是他先离开吗?不是他先想 要放弃?怎么看起来,竟是他放不下?
无论如何,那些平淡又像谈恋爱的日子,虽然真正成为过去,她却还是感激有他的陪伴。
“走吧。”路安从身后拥住她。杨本虎的车咆哮着消失。阿京跟路安慢慢走回去。“他怎么会走不出来 呢?”阿京小声地念叨。
路安把她拥紧一些:“总会出来的,看清楚了就明白了。没有谁能困谁一辈子。是他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
七十六、老婆!
日子如流水一样缓缓流淌。阿京开始做更多的路子善的助理的工作。路安会经常地离开。他的节目,需 要他选择许多的话题和素材。
冬天悄悄地来了又去了。
路安难得回了家,还能呆好几天。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路安早早地起了。头天晚上,他就早早叮嘱着阿京,有重要的活动。
每一次他回来,阿京就要被折腾得销魂好几天。昨晚上那样的甜蜜折磨,一次又一次。阿京像散了骨架 一样连喘息都没了力气。他还在那儿如狼似虎。这一会儿又起得这样早,这样有精神!
阿京还在洗漱。他已西装革履,穿戴整齐地进来。阿京盯着路安。他很少穿得这样正式。不过真的很帅 啊。笔挺的西装,更显出挺拔的身材。一举一动,虎虎生风。
阿京咬着牙刷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走上去,踮起脚来,亲了一嘴的牙膏泡沫在他脸上,笑得眼都弯起 来:“真好啊。这样俊挺的大帅哥,现在被我骗到手了。”
路安擦着脸,若不是担心会把西装弄皱,一定要把她压到墙角狼吻一番,让她明白玩火的后果。
阿京淡淡地化了点妆。穿了淡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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